囚身之欲:强制爱by赵深深koa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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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能抬手不轻不重地捏了记她的脸蛋。
“慢走。”
“……”
语鹿下车后,揉了揉被捏的脸,有点痛,这人下手可真重。
她很怀疑,他是故意下手这么重的。
片刻后,唇角一抹薄红的弧度,心情竟然有点愉快。
带着着没由来的愉快心情,她开启了一天忙碌的工作。
这一忙,就一直忙到中午吃午饭的时候。
语鹿刚打开饭盒,就又想起了薄司寒,想到早上两人分开的时候,好像也没有交接小宴晚上的去处。
不过……他应该不会忘记要去接小宴吧。
一旦暂停工作模式,语鹿的大脑就开始荒腔走板,什么胡思乱想都从大脑的各个角落冒了头。
盒饭都没吃完就找了个空地。
给周然打电话。
当然,周然命没她好,还没吃饭,因为老板还没开完会。
他这会儿坐在办公室等薄司寒结束。
看到是语鹿的电话,他接起来就笑。
“唉,我的前老板娘,有何吩咐呀?”
前老板娘,她笑了笑……这个头衔,叫起来还蛮好听的……然后她先是虚头巴脑的跟周然一顿乱扯。
感谢他前两天把车钥匙和手机都借给自己,自己给他添了不少麻烦。
周然耐心的听的,也没当回事,毕竟语鹿找他要车钥匙和手机多半都是跟老板有关系,至于他老板的心思,他还不清楚?
那个人现在就是钻牛角尖。
当然,语鹿妹子也是个犟种……反正他是想不明白这两个人孩子都生了婚都结了怎么还能闹出离婚这种事来。
他这种单线条的人是看不懂……不就男男女女那点儿生儿育女的事,怎么会搞的那么复杂?
想他跟颖艺,颖艺就只会骂他不挣钱,不带小孩。
但是这些问题搁语鹿妹子和老板身上都不存在啊,他们又不缺钱,也不缺人带小孩,老板也不是不带小孩那种人……
算了算了,他一个打工人不好参与别人家事。
前老板娘要什么他还不是只有服从,车钥匙给了顶多是老板一顿骂。
这头语鹿绕来绕去,最后终于绕到正题上。
“薄司寒最近有没有不正常?”
周然伸了伸胳膊,突然就笑了。
语鹿听到笑声,也笑着问他在笑什么。
周然说:“你是在关心他是吗?”
她可没想到自己一个下意识的行为,变得很有嫌疑。
“我担心他的精神状况很奇怪吗?毕竟他不正常,那小宴也会受影响,我也不可能好到哪儿去。”
在嘴硬这件事上,周然觉得老板娘和老板不遑多让。
承认自己其实是在意的有多难?
他嗤之以鼻,好吧,不讨论谁关心谁谁在意谁这个问题。
就单纯讨论一下精神状态。
“他哪里不正常?他有正常过?”
语鹿被周然的揶揄弄得说不出话来。
薄司寒是个强大的男人,他想做什么,从来没有做不到的。
这世上但凡能做成大事的人,往往经历过九死一生,从尸山血海里活着爬出来后,不仅心智异于常人,三观也变的跟别人不太一样。
从正常人的角度来看,薄司寒从来就没有正常过的时候。
可能是因为别人没有经历过他最无助最绝望的时刻,往往也很难理解他为什么会是那样的一个人。
“你知道吗?他昨晚半夜十二点,从我家窗外爬到我家里,那可是六楼!”
“哦,这不算什么。”周然语气平平。
“这还不算什么?他以为他是超人还是钢铁侠?那可是六楼,万一摔下去就是捡都捡不起来。”
她说到这里,周然就想起之前的一件事。
“他从来就是这样一个人啊,没有变过,有一次不让你拒绝见他的理由,他还对着自己开了一枪。”
“……”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薄司寒正跟叶珊闹悔婚,然后被叶家薄家封杀,然后跑到语鹿家去见她那次。
薄司寒对着自己开了一枪,然后才能以受伤的借口住到她家里。
他从来都是这样一个人啊,没有变过。
想见的时候就会去见,不管用什么办法。
这真的是很久远的故事了。
放从前让语鹿听到,只会觉得恐惧,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偏执疯狂的人。
但现在她听到了,心里却有一种古井不波的镇静。
无奈笑了笑:“这人可真是傻透了。”
“可心疼了吧?”
“有的是人心疼他,又不缺我一个。”
“可人家只想要你疼。”
周然开着玩笑说正经。
语鹿沉默良久。
说实在的,这刚好说到这么多年她也想不明白的一个点儿上。
他身边从来不缺优秀漂亮的女人。
论家世论优秀,她比不上叶珊,论样貌,她比不上阮生玉。
所以……为什么他选择的不是别人,偏偏是她。他自己说的,要怪就怪她运气不好……
“你在想什么?”周然出声打断她。
语鹿笑道:“现在可轮不到我心疼了,离婚可是他先提的,我挽留过,没有用。”
“哦,是吗?”周然拉长了腔调:“你不知道人家离婚的根本原因?他不仅要小宴,要你,还要你的心。”
“别闹了。”
“我可不是闹,妹子我们扯开天窗说亮话,你愿意留在他身边的原因从来不会是因为你爱他吧?你只是看着小宴大了,你要给他找个爹,反正都是要找爹,原厂原装的总比二手的好。”
她不吭声,让他摸不准自己是不是猜对。
其实周然并不是想责怪她。
反而很看得开的安慰她。
这一回,他是站她这边的。
“老板他要的太多了,如果我是他,你能妥协到留在他身边这一步,他就该懂得珍惜。爱上一个人又不是做商品交易,价高者得,一锤子买卖,他就是生意做的太顺,太想当然了。”
“不过我跟你说这些,你听着就行了,别在他跟前提一嘴是我说他做得不对,这叫什么,吃着他锅里的饭,干着掀他家饭桌的活儿。”
语鹿第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
周然继续说:“现在这个局面,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其实他那个人,简单的很,他要的只是坚定的选择,永远站在他那边,能够接受他的光鲜,也能够接受他的丑陋。”
他沉默了一下,又继续说:“如果能够将破碎的他一点点捧起来,修补好,那就更好了。”
在语鹿看不到的电话那头,周然情不自禁的戳了戳胸口。
而语鹿心跳忽然停了一拍,如时间被寒流瞬间冻住。
下一秒,寒流过境,心跳恢复。
呼吸开始变得很轻很轻,轻的几乎没有呼吸声。
“所以你才应该跟他谈恋爱。”她仍是笑着的。
“算了吧,我不是他那口菜。”
语鹿讪讪低下头。
说实在的,不管她是不是薄司寒那口菜,她可能也无法做到周然提出的那些要求。
她又绕回去说,迟疑了一下才说:“其实当时我不想离婚,也不完全是妥协。”
“……”
哪怕语鹿心里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她当时不离婚,是因为心里对他还是有感觉的。
到最后,她心里还是对他产生了感觉。
她曾经找了很多借口去抗拒,毕竟这样畸形的关系产生出的感情只能是罪恶、丑陋和堕落。
喜不喜欢,爱不爱,就跟感染上某种疾病,身处疾病中的人难道想生病吗?
问题在于,薄司寒渴望的是……他希望她对他的感情就像发高烧。
烧到四十度,烧到天崩地裂烧到神志不清。
而她对他的感觉就只能是咳嗽,是全身乏力,到每一个关节都痛。
语鹿还是觉得自己对薄司寒倾注了女人对男人应有的情,或许他不觉,可她真的已经分外用心。
身体里的病毒就只能支撑到这么多。
再多的,她真的没有了。
他不能去要求她给他她没有的东西。
她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挺没出息的。
“他以前是给我一颗糖,希望我也能回给他一颗糖,但那时候我不喜欢吃甜食。现在我不知道他还要不要我的糖。”
周然听了她这话,先是狠狠一愣。
跟在那样精明的人身边混了那么久,哪儿能听不出这话里的意思。
他忍俊不禁,也是哈哈一笑,立马给她出主意。
“那你要不要试着给他一个蛋糕试试?”
“人家糖都不要了,还要蛋糕啊?”
“我天天跟着他,还不知道他缺不缺糖?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慢慢给,他疑心病重人又傻,给了多他又要怀疑你靠近他的心思不纯,待会儿把你蛋糕店都给砸了。”
她头皮一麻,当场懵圈,闷头站了几秒钟,慢吞吞地应了一个是。
这时,薄司寒那边会议也结束了,会议室大门打开,从里边走出一群西装革履的人。
周然抬着下巴隔着玻璃瞅了一眼,语气有点急。
“对了,你借我车钥匙那天晚上,他大半夜跑到我家来住了一晚,天还没亮就走了。就是跟你说一声。”
“嗯?”她有些没反应过来。
“我挂电话了哈,有什么疑问及时给我打电话,千万别擅作主张。”
三两句话说完,还没等语鹿跟他说拜拜,他那边就断线了。
周然扣好外套扣子,看到老板出来,赶紧蹿到一边,站的笔挺。
薄司寒一手背后,一手轻抬,做着邀请姿势,用着主人家的口吻,让公关团队带着客户去参观寰宇。
“我还有其他事,晚上就在我们寰宇用餐。”
他微弯着腰,跟客户领头的那个人握手,虽然客气但一点都没低人一等的气势,反而把人压得喘不过气。
等到公关团队把嘉宾带走。
薄司寒凛了周然一眼,语气疏冷:“跟谁鬼鬼祟祟的打电话?”
得,接个电话都被盯着了,感情刚才忙着送客其实眼睛都长我身上了对吧?
周然腹诽,抹了抹唇角。
“老板娘刚才给我打了个电话,可能是您在开会,没接,就打到我这里来了。”
周然看到他立马走到窗台,直接给前妻打了过去。
语鹿这边刚挂了周然的电脑,脑子里还在想事情,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看到是薄司寒的来电,手机热的发烫。
“周然说你刚才给我打电话?”
“嗯……”
天晓得周然是怎么跟他说的,她支支吾吾,大脑飞速运转。
“赔衣服给你,我是想说这个。”
他顿了顿,声线平稳:“我今晚上有接待。”
“那好……”她就准备挂电话了。
却听的电话里话锋一转:“你来接我,我六点钟下班。”
“???”
“你下班不是要带我去买衣服吗?”
“嗯。”
“你开车了吗?开车了我就不开了,我让周然去接小宴,先送回外婆那边,晚点我们再去接他。”
“可以。”
“那好。”
刚多说了两句,这人又开启了冷言冷语模式,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改主意改的可真快!
语鹿看看时间,离六点钟还有四个半小时,暂时就先这样吧。
四个半小时后,薄司寒准点下班,将接待事宜丢给了陆明。
他走到路口等苏语鹿,等到六点二十,那个女人才出现。
一阵机车轰鸣声,一辆无比骚包的重机在他跟前停下。
薄司寒起先还没把人认出来,只以为是挡路了,冷着张脸正想叫人别挡路。
车上的人却在跟他挥手。
语鹿取下头盔,甩了甩长发,他挑眉,她大概是呛了一口风,忙握拳咳嗽了两声,然后笑得肩膀震颤。
“喂,是我。”
他不动声色,只是用难以理解的眼神望着她。
“你的车呢?”
她听出来他语气不善,指了指身下的坐骑,跟他嬉皮笑脸:“今早是坐你的车走的,你忘了吗?就这车,还是我找同事借的。”
她刚说完,薄司寒的脸色不太妙了,眼神冷淡的要命。
哦豁,踩雷了。
让堂堂寰宇和天晟的总裁站在大风里等人,等了二十分钟,作死!
给总裁大人安排的专车不是四个轮子的豪车而是两个轮子的“肉包铁”,骨灰都不够扬的。
语鹿赔笑,赶紧拿出事前准备好的哄人神器握进他手里。
“下班高峰期,有点堵车,我绕了一下路,顺便给你买了奶茶。”
“……”
“是不是觉得我很贴心?”
他盯着她不吭声,就是他吱声,她都猜到他心里估计正在骂,哦,贴个屁的心。
其实,别看语鹿一副卑躬屈膝的态度。
其实下班高峰期是真的,堵车是假的,她只是多加了会儿班。
奶茶是真的。
买奶茶却是假的,因为这奶茶是同事送的。
薄司寒在风口站了很久,指尖是冰凉的,手心的奶茶却是滚烫的。
语鹿也不管这么多了,又把吸管插进奶茶里,递到他嘴边:“先喝一口润润嗓。”
薄司寒将微冷的眼神收了收,低头,喝了一口。
“工业糖精味。”
她有些惊愕,没想到他还真喝!
但他喝了一口就不喝了,语鹿哄他都不管用。
语鹿又觉得有点浪费,拿过来也没多想,先丢了个头盔给他,然后自己拿着喝了一大口。
薄司寒本来还犹豫着要不要上车,眼神飘过来,看着她咬着自己刚才咬过的吸管。
突兀的抿起一边嘴角笑了笑。
冲她偏了偏头,坐到她身后,然后戴上了头盔。
语鹿没想到他这回还挺主动的。
等他坐好后,她手握刹车,试踩了一下油门,机车发出的轰鸣声震耳欲聋,薄司寒腿长本来坐后座腿脚不好放就有些吃亏。
语鹿把他搂在自己腰上的手握的更紧一些:“抱紧了,一会儿甩下车我可不管。”
松开刹车,油门踩到底,跟一阵风似的冲进车流里。
风骤然变大,吹起衣袂簌簌作响。
薄司寒用手圈住语鹿的腰,语鹿察觉到他的手慢慢在收紧,然后把她抱的很紧很紧,他把下巴也紧紧贴在她的颈窝。
第一站是去买衣服。
薄司寒平时穿的定制正装她买不起,所以直接带他去了skp选价格不超过五千块的衣服。
薄司寒撩起眼皮:“五千块,五千块能有衣服穿?”
语鹿一听他这种“何不食肉糜”的语气,真的很想把这个资本家抽筋扒皮挂城墙。
“五千块,五千块可以选择的范围可多了,我全身上下加起来才五百块呢,请你别这么矫情好吗?”
薄司寒嘴角微动了动,也瞧不出什么表情。
“那你离婚的时候为什么不多找我要点钱?那几栋楼的租金还不够你买一件好点的衣服。”
她将机车停在指定地点,简直要翻白眼了。
这是买衣服的事儿吗?
“我不缺钱,为什么要你的钱?有钱也不能乱花啊。”
薄司寒忍不住就想拿经济学教育她两句。
“财富如果过于集中在少数人手中,就会发生经济危机。比起不花钱,你花钱给社会做出的贡献更大,花出去的钱都是把钱转移到那些比你更需要这些钱的人身上,富人最对不起社会的行为就是把钱囤积起来不用。”
“……”
两个人同时沉默了一下。
特别是语鹿,他这套说辞真的很有点毁她三观。
毕竟家庭教育比较传统,一直以来都停留在要勤俭持家这些观念上。
但从经济学的角度来说,薄司寒的说法也没错。
至于语鹿那几栋房产的租金都是按时打到银行卡上的,她也没太注意,每个月收款到账的短信她都懒得去看一眼,毕竟心里始终有种感觉,那不是自己的钱。
“那好吧,你想选哪家?”
薄司寒嘴角微微一翘,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她的头:“真乖。”
语鹿哪里不知道,这是这个人委婉跟她讲条件。
这个人是过惯了好日子,吃穿都讲究的不行。
不过他每天挣的钱几辈子都花不完,所以他有权利享受顶级服务,并对顶级服务挑挑拣拣。
少爷脾气老爷的病,算了,就将就一下他。
后来基本上就是薄司寒带着语鹿逛,逛了好几家店,他也只挑拣了一两套上身试。
衣服上身效果都很不错,薄司寒神色却始终淡淡的。
好像谈不上很喜欢,也谈不上多差劲儿。
语鹿坐在一旁沙发上坐着等他,有漂亮的导购小姐端来茶点和香槟,摆在水晶小茶几上,请语鹿享用。
说实话这画面真的很神奇。
这种高奢店都是富豪陪妻子或者情人来买买买,而富豪就会坐在沙发上,品着小酒,抽着雪茄,看着情人穿的花枝招展、性感撩人,在自己跟前搔首弄姿。
而语鹿半躺在价值几十万的小牛皮沙发上,喝着某团拼团五块钱一杯的奶茶,啜着从单位顺出来的两块钱桃子味儿的棒棒糖。
看着秀色可餐的薄司寒走马灯似的在自己面前“脱穿换衣”。
果然是顶级享受!
一整面巨大的镜子面前,男人侧身面对着沙发,低头正在整理袖扣。
头顶是耀眼的水晶灯,银色的灯光洒下,温柔的像撒下一层淡淡的银雾。
语鹿喝着奶茶,目光流连过那人宽阔的肩膀,健硕的手臂,劲瘦的腰身。
剪裁得体的正装把那具身体包裹的犹如仙人之姿。
特别是那小腰,将折在裤缘的衣摆带起线条般的褶皱。
一举一动都蕴起一股力量感。
一看就会有种……那小腰一定很带劲儿……之感。
语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
眼角的每一寸余光都被眼前这个男人吸走了。
她抬头看了一圈儿,上二楼来服务的女导购明显变多。
由之前的一个突然变成了三个。
全都侯在一边。
薄司寒稍微有个皱眉表情,立刻有人抢着上去给他整理肩线,用手掌熨平胸前衣襟褶皱。
语鹿眼皮一抬,用力喝了一口奶茶。
薄司寒点了点下巴,一个眼神示意。
前来帮忙的导购小姐带着专业微笑退到一旁。
“哪一件好?”
他隔空问语鹿。
“每一件都好。”她实话实说。
“每一件都好?”他微低着头,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浅浅的影子。
“每一件都好,就是每一件都不好。”
他开始脱外套。
事实上是,只要人长得帅身材好的话,披个麻袋都好看。
语鹿正想这么夸他一句。
导购小姐明显比她情商更高,动作更快。
上前一步接过薄司寒的动作,帮他把外套脱下来,并笑道:“好玉也需赤金衬,的确是我们新一季的衣服款式落了俗,不过薄先生可以看看我们的画册,可以根据您的身形为您定制。”
瞧瞧,这多会说话。
赶紧选回寰宇去做总裁助理。
这时导购小姐拉了丝绒帘幕,准备帮薄司寒换外套里头的马甲、衬衫。
语鹿不动声色的笑了笑。
刚才都是薄司寒一个人在里面换的,也没见个人过来帮忙,这时候倒是职业素养上线了。
她正想着,薄司寒对她招了招手。
“你过来。”
侧头又对导购客气又不失礼貌的说了句:“让她来。”
语鹿走过去,薄司寒便把丝绒帘幕重新拉上。
隔出一个只有两个人的私密空间。
他挑了挑眉。
她抄着手。
彼此僵持了一会儿,她才说:“你自己脱啊,不会真想着让我帮忙?你两只手干嘛的?”
然后便看到那双仿佛藏着无数钩子的眼睛,玩味的望过来。
他倾身向前,她步步被迫后退。
直到背贴到了墙壁。
高大诡谲的男人两只手钳住她的两只手腕,顺势把手腕推到她头顶。
微弱的光晕描绘着她的脸。
她看着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心情像一阵短促又湿淋淋的骤雨。
薄司寒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自信的微笑。
“我两只手就是这么用的。”
“……”
语鹿无语,抿了抿唇,想从他臂弯下钻出去,他手臂再度撑住墙,身体向前一步,将她困在怀中,哪里也去不了。
“刚才为什么色眯眯的看着我?”
他的嘴角微微下垂。
她脸红了红,有点哭笑不得的意思:“色眯眯?你说谁色眯眯?”
又别开眼:“心污看什么都污。”
“是啊。”
他拖长了嗓音,语气有些欠,收回伸出去的手,一点一点挪开了身体。
修长的手指放回在语鹿的胸口敲了敲。
这双修长有力的手,习惯被他用来敲击桌面,因此在翻云覆雨间,那一双手也自然流露出对权力和人心掌控的自信和娴熟。
此时他手指敲了敲语鹿的胸口,似有所指。
似乎要急于抓住眼前这个人的心,把它也玩弄于鼓掌。
他呢喃细语,咬着她的尾音,重复了一遍她刚才说的话。
“心污,看什么都污。”
语鹿堵在喉咙里的含糊全咽回了肚子里,脸一下子更红了。
颇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
他很喜欢看她脸红的样子。
那些脸红和娇喘总承载着他无限欲念的延伸。
薄司寒突然松开手,在彼此滚烫的呼吸要烧开之前退了一步。
目光转向身旁的镜子,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容,浓密的眉毛叛逆的稍稍向上翘起。
“你知道我刚才在这里换衣服的时候在想什么吗?”
他的嗓音又冷淡下来。
“想什么?”
她还没从滚烫的呼吸里磨平心跳的速度。
“我在想,镜子是面好镜子,我以前还在星河湾的时候,我怎么没想到该换成这种镜子。”
语鹿脑子嗡的一声。
镜子是两个人的秘密。
他总是喜欢扳着她的脸,让她自己也看看自己在镜子面前动情的样子。
那会让他变的格外兴奋。
也格外持久。
既然是两个人之间的秘密,星河湾和镜子两个字,就是打开秘密的钥匙。
她秒懂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也不知是觉得羞耻,还是害羞,她撩开帘子想走,又被他从后拽住手腕。
她给了他一个眼刀:“你自己冷静一下。”
“帮帮忙,手疼。你忘了昨天晚上帮我手上了药吗?”
他依旧是笑着的,带着点儿可怜兮兮又腹黑的表情。
语鹿终于有点明白男人们为什么都喜欢喝“绿茶”了。
一个长得好看的男人偶尔撒个娇,简直要把人给创死……更何况一个娇滴滴的女人。
换好衣服出来,薄司寒随手挑了一件黑色皮夹克和深色工装裤。
只报了尺码,都没上身试穿,就让语鹿跟着导购小姐去结账。
语鹿结账的时候,薄司寒就跟在在她身后,看着她掏出银行卡刷卡,签字。
她手里还拿着没喝完的奶茶。
他胳膊肘捅了捅她,她不解的抬手,他个子高,伸长脖子低下头,咬住奶茶吸管,吸了一口。
黑糖珍珠沿着吸管被他吸进嘴里。
语鹿:“……”
看着他松开吸管,闭着嘴巴咀嚼着奶茶里的珍珠,还冲她做了一个挑眉的动作。
半响后,喉结滚动,咽了下去。
语鹿:“……”
这狗……不是说是工业糖精吗?
“我忘了告诉你,你刚才吞下去的东西,在吃货嘴里名叫‘青蛙卵’。怎么样?这个糯糯的口感,是不是超恶心。”
她故意吓吓这个讲究人。
薄司寒情绪稳得很,眼底毫无波澜。
“反正更恶心的东西我也吃过。”
语鹿:“……”
“是我错了,这个玩笑不好笑。”
“那你亲我一口我就原谅你呗。”他随口就说了出来,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但并不觉得难堪。
一切好像就挺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
然后薄司寒瞅了她一眼,这女人目视前方,一点反应都没有。
“……”
导购小姐专业素养很高……除了对薄司寒上下其手那会儿略有点失水准。
其他时候简直就像一个没有人类感情的ai机器人。
所以对于这两人明目张胆的打情骂俏,她也能表现的视若无物。
抬头看了两位一眼,眼笑着问:“薄先生刚才说了是现在穿对吧?那就麻烦您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我帮您装袋好吗?”
薄司寒拿了衣服就去更衣室里换去了。
等到换好衣服出来,正好碰到一个熟人带着情人来逛店。
那人看到薄司寒这里,脸笑的像见了财神爷,立刻就迎了上去。
“薄总!”
“真是好久不见!”
侧头又看到语鹿拎着服装袋站在他身旁,两人的关系一看就不一样。
这位徐总立刻露出一个男人才懂的猥琐眼神。
“薄总……这位是?女朋友啊?”
“我前妻。”薄司寒回答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前妻……
老徐下巴都要掉地上了……都说紧跟时代步伐,老徐好不容易搭上了致富小火车,住上小洋楼,包上小奶蜜。
还以为跟财阀阶级拉近了距离。
没想到他还活在上世纪……现在财阀的玩儿法都这么猛了?
毕竟前妻这种高难度游戏,把握不好尺度,连命都得玩儿脱!
老徐很快调整了自己对语鹿的态度。
眼睛眯成一条线,弯腰九十度朝语鹿伸出手,主动示好:“前妻小姐你好。”
语鹿还没吱声,薄司寒直接给了老徐一个眼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