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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寿!夫人又帮首辅大人纳妾了by宁慕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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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诧异,“芳如?”
柳芳如与锦燕是因为薇薇相识。
因为薇薇把她的顾绣送给了柳芳如,所以柳芳如是她绣庄的第一批客人,和锦燕也随之熟识起来。
意外的,二人很合拍,所以都是直呼的闺名。
柳芳如将她额头的帕子取下来,说:“终于醒了,你啊,近日饮酒不节制,伤了身体,又日夜操劳,昨日起了高热,好在现在终于退了。”
锦燕:“我起热了?”
“嗯,我从望月酒楼把你带回来,你就起热了。”
那这么说,她之前的不适,其实就是起热前的症状?
那个姓常的酒,或许没问题,只是她头晕,是她自己不舒服罢了。
锦燕朝芳如道了谢,真的是十分感谢。
不仅救了自己,还照顾了自己一夜。
毕竟芳如眼底有淡淡的疲惫。
柳芳如没否认,默认了锦燕的感谢,然后劝诫她,“千里之行,积于跬步,做生意也不是一蹴而就,总得慢慢来,你莫要太拼了,若是薇薇回来,看到你累坏了身子,想来她也不愿意要分红。”
“你还是应当多多爱惜自己才是。”
锦燕比芳如小,看她如长姐,“芳如说的是,我记下了,以后会听话的。”
柳芳如这才关心起昨日她发生了什么事。
虽说她像是因病而晕,但是最后说的那句帮我,一看就是遇到了麻烦。
锦燕说的简单,就说有个兰陵常老板,借机与她谈生意,对她起了色心,收买了她的打手,弄走了她的丫鬟。
柳芳如一听是这样,不由紧张起来,“那你……”
“我没事,放心,我随身有携带药粉还有匕首的习惯,他被迷晕了。”
“只是我出来时,担心他的随从追我,不过幸亏,遇到了你。”
柳芳如听到这个幸亏,有片刻的停顿,最后笑笑,还是叮嘱她下次小心,丫鬟不靠谱,就再找个靠谱的。
外面散养的打手,多半没有责任心,还是要找家生子,或者训练有素的好。
锦燕半路起家,哪里有家生子的仆人,训练有素的,最好是军营退伍的,但她暂时没有门道。
柳芳如想了想,“我认识一个人,在军营练兵,或许能帮你物色几个靠谱的,回头我帮你问问。”
锦燕感激:“那有劳芳如了,等我病愈,必须亲自上门致谢。”
柳芳如也没矫情,“那我在府中等你,你可得快快好呀。”
二人又谈了一些琐事,盯着锦燕喝完药后,柳芳如才告辞回去。
上了马车,柳芳如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去了静心轩
静心轩是个茶楼,楼上雅座,坐着一位仪容端肃的公子。
柳芳如先行礼,“臣女见过殿下。”

陆行川泡了茶递过去,问:“她怎么样了?”
柳芳如道:“回殿下,锦燕热已退,精神可,只是之前饮酒太过,伤了胃,大夫说需要细细将养些日子,这一段时间不得再碰酒了。”
一说饮酒,陆行川就想起昨日在酒楼遇到她的样子。
其实他看到她侧颜的一瞬就认出来了。
她鬓颊泛红,眼波如水,懒懒的靠着栏杆,朱钗轻晃,是微醺的状态。
又跟男人喝酒去了。
一瞬间他心里就是不快,于是故作不识的略过她。
他其实还是期待她会露出一丝不舍,难过,后悔的表情来。
可是没想到她同样对自己视而不见。
陆行川气乐了,也没了喝酒的心思,本欲走的。
可是程旭来报,说她那边出事了。
程旭跟着陆行川很久,王爷的心思多少能猜点出来。
虽然锦燕姑娘如今不跟王爷,但程旭觉得王爷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玷污。
可是陆行川听后,没动,只是让程旭去盯着。
他要等,等锦燕来求他帮忙。
等她知道自己错了,知道没了自己相帮,她会有多难。
可是一等半盏茶,她还是没来,陆行川急了,推门出去。
就遇到她踉跄而来。
不是她要撞自己,是陆行川走过去给她撞的。
只是自尊再让他做不出更多来,只能不扶,不帮,故作看好戏的看着她。
锦燕慌乱中触摸到他手腕的一瞬,陆行川感觉到她的体温偏高了。
她约莫是病了。
陆行川没推她,就是给她留了余地。
只要你开口求我,开口让我帮你,我就既往不咎。
可是她就不开口,晕的都站不稳,却还是推开了他,跟他淡淡的说了一句,“抱歉……”
然后走了。
从没有哪儿一刻,让他这么强烈的想把她的倔强碾碎。
最终是陆行川心软,给程旭眼神,示意他去找柳芳如。
因为他看见柳芳如刚好也在酒楼里,且就在她不远处的雅间。
有柳芳如在,他没什么好担心的。
但是看她昏迷时都捂着肚子痛苦的样子,他还是去悄悄探望她了。
药是他喂的,人是他哄的,亲却是她亲的。
亲完又直接睡了,醒来就只感激柳芳如一个人。
陆行川觉得气不过,又无可奈何。
喝了杯茶后,无声一叹,“昨夜辛苦柳小姐了。”
柳芳如客气,“锦燕也是我的朋友,照顾她是应该的。”
“朋友?”
听到这两个字,陆行川笑了笑,“太傅之女,世家千金,竟然会与一个商人女子做朋友,倒是让本王诧异。”
他知道两人认识是云薇牵的线,但是这种情况柳芳如最多是客人,却没想到短短月半相处,柳芳如竟然用朋友称呼锦燕。
锦燕倒是能耐。
柳芳如也笑笑,“士农工商,人常以商人为卑,但富国之道,却与商共存。”
前朝重农抑商,一朝覆灭,所以一味的抑制,剥削的是平凡人的无限可能。
在这一点,柳芳如有她自己的想法。
她不觉商人卑贱,反而觉得他们带动了经邦济民之发展,理应扶商。
如《管子》,《通典》都有记载各种经商之道。
听着柳芳如一番言论,陆行川面露赞赏,不愧是太傅之女,学识却非一般女子可比。
可是忽然,柳芳如话锋一转,语气几分惭愧之意。
“臣女这些都是纸上谈兵,但锦燕,却是实打实的行出来了。”
“她虽为女子,却抛深闺之名,为梦奔走,一个人开办绣庄,招募绣娘,四处接揽生意,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养活绣庄的人,又把精美绝伦的刺绣发扬光大,这番作为,臣女觉得,锦燕才是臣女的榜样。”
听到最后一句,陆行川沉默片刻。
本以为柳芳如称锦燕是朋友,可能是看在云薇的面子,可能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也可能是客气话。
却没想到,她对锦燕是这样解读的。
是真真正正的把她当朋友,没有半分轻慢。
所以锦燕不是靠能耐结交柳芳如。
而是勇敢,勇敢打破世俗,迈出每一步。
也是真诚,真诚每一个帮助过她的人。
她的美好品格赢得了柳芳如的尊重和交好。
柳芳如话说于此,就借口有事告辞了。
她没问锦燕和祁王之间的关系,也没问为什么祁王派人通知她锦燕酒醉,希望她去帮忙,却又不要透露是他帮忙之事。
感情之事,最为复杂,柳芳如很识趣。
只是借由经商一事,说出了锦燕的不易,说出了锦燕的优点。
希望殿下不管什么原因,至少对锦燕宽容些。
柳芳如的好意陆行川知道,不用她说,陆行川也看得到。
看到锦燕为那个绣庄的拼搏,努力,应酬,喝到烂醉回来,只为了在他眼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单子。
看到她做成每一件事后的开心,满足。
看到她对顾绣的热爱……
柳芳如离去后,陆行川坐在窗边,陷入沉思。
锦燕曾说她是一个自由的燕子,要自由的飞。
还要金钱自由,人身自由,那是她梦之向往。
彼时绣庄尚未开起,陆行川当是她的一时天真烂漫之语,未曾放在心上。
直到她为那个绣庄放弃了自己……
他才知道,她说的都是真的。
或许一开始,是自己错想了她。
她从不是金丝雀,也做不了金丝雀。
她有她的梦,他有他的路。
道不同,不相为谋。
所以锦燕比他更早看清,分开是对两人最好的选择,无意义的纠缠,没有意思。
陆行川闭上了眼睛。
苏锦燕,你赢了。
本王……不会阻止你飞。
陆行川这一刻,是真的要放下她了。
早早放下,各不相干。
可是却独独没想到,在他放下后才几天,太子陆行止竟然陷害他以人命练蛊!
偏偏先生在临安,与他断了联系。
陆行川看得出这是一场预谋的设计,若不是先生提醒过他那些证据不要放在府中,被人利用,他当场就被定罪了。
最后因证据不足,他暂时被幽禁在府中。
陆行止可是畅快了,制造舆论,趁火打劫,疯狂拔除他的势力。
偌大的祁王府,从以前的门庭若市,到无人问津,到避之莫及。
所有人都跑了,连他后院那几个侍妾都不来争宠献媚,只想着如何与他撇清关系。
陆行川笑了,行行行,都走,都走吧。
如果那时候,她不来,他们就会彻底断了。
可是,她偏偏来了。
在陆行川独自坐在花园里,借酒消愁时,忽然听得有人在他背后说,“借酒消愁愁更愁,殿下还是别喝了。”
陆行川回头,就看到她一身粗使丫鬟的装扮,站在他的面前。
还从未见过她这种装扮,除了第一次遇见。

第474章 锦川番外:本王要吃肉!
云薇刚把她交给自己的时候,锦燕一身粗布衫,头顶碎花布巾,土的像村妇。
土的他都没多看几眼,象征性的询问了下关于云熙之事,就让程旭去给她安排住处去了。
没想到时隔几月,又看到她这种打扮了。
陆行川看了一会儿,饶有兴趣的看了一会儿,才问:“怎么进来的?”
锦燕回答的直接,“用王爷赏的钱,买通守卫,扮成粗使婢女混进来的。”
“哦?那些钱我还以为你去盘铺子了。”
“卖身的钱,还是留着吧,万一哪儿天要还债呢。”
陆行川听到这句话笑了,哈哈哈的笑了。
“所以,你今日来看望本王,是来还债的?”
锦燕将他面前凌乱的酒壶杯盏整理了下,才轻轻的说,“算是吧。”
本是打算再与他没有瓜葛,可谁知他那么快就在夺嫡之局中败了。
外面的风言风语,比他在府中听到的更甚。
辛苦积累的贤王之名,一朝崩塌。
王府门口常有受害者的家属扔菜叶,臭鸡蛋。
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锦燕不知道这场谋嫡,他还能不能胜?
也不知道这次他挨不挨得过?
如果挨不过,她想着至少来看看他吧。
也算,是对他们那短暂的美好,画个句号。
陆行川躺在摇椅上,衣冠也不整,很颓。
但还是轻轻晃动摇椅,显得他很悠哉一样。
“那不知苏掌柜打算如何还?”
锦燕想了想,“自然是用安慰鼓励之法,以防殿下太过消极。”
她认真起来,认真的看着他,说:“鹏北海,凤朝阳,又携书剑路茫茫,明年此日青.云去,却笑太子空繁忙。”
“殿下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她又说:“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磨难锻炼的是心态,心之坚,万事易,殿下需要放宽心态。”
她又又说:“殿下如今已在低谷,怎么走都是向上,但独独不能不走,不能放弃,殿下一定要坚持。”
她真的是准备了一肚子话,来安慰鼓励他。
安慰的话陆行川近来也听到许多。
但是怎么,就她说的时候,就让人感觉充满希望呢。
月色在花园弥漫,走廊灯灭了好几盏,皎洁流光下,他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忽然在想。
或许,是因为她自己就是个从不放弃的性子。
或许,这些是她曾经自我安慰的话。
所以,才能说的那么真诚,深有同感吧。
陆行川躺在摇椅上,单手枕在脑后,望着月亮,问:“不怀疑我吗?”
毕竟外面可是把他以人命练蛊的事,夸大渲染了不知多少倍,文人墨客抓住风头,口诛笔伐跟风彰显清流的更比比皆是。
怎么她什么都不问,就笃定自己是被冤枉的呢。
锦燕摇了下头,“不怀疑。”
她跟的人,人品她信得过。
陆行川忽然不晃了,从摇椅上坐起来,哂笑着:“别说那么笃定,我怕你会失望。”
“不会。”
她说着两个字的干脆程度,不亚于那日他从绿芜院离开问她别后悔时,她脱口而出的两个字,“不悔。”
都是一样的直白,坚定,不迟疑。
彼时那两个字让他怒火攻心,此时这两个字,让他欲.火攻心。
怎么她一身粗布衫,连个腰身都掐不住的衣服,就让想胡来呢。
陆行川忽然站了起来,头不晕,脚不晃,直接将锦燕抱了起来,往寝殿去。
锦燕吓了一跳,却没敢出声,怕惹人怀疑。
毕竟这院中,怕是不少太子的眼线,她此行来,已经非常冒险了。
她只得轻推他,却听他在耳边说:“安慰鼓励法可不能只是口头说说,苏掌柜要身体力行,才有更好的效果。”
锦燕恼,怎么这厮就能想到床上去了。
她恼的眼睛圆睁,脸都红了,却没推他。
看吧,债总是要还。
当时兰陵常老板一事,到底还是他帮了她。
帮她找了芳如,又照顾她喝药,夜里陪着她。
锦燕不傻,醒来后芳如姐从没说过她为什么会遇到她。
也没承认是她救了自己,只是岔开了话题。
而且,锦燕的被子上有一股木槿花的香气。
只有他,总是用这种香,在与她缠绵时,让她对这香味刻入骨子里的敏感。
她醒来后故意装作不知,因为他们不可能啊。
那就谁也别心软,谁也别靠近。
锦燕的心不可谓不清醒,甚至刚硬。
可是二人都没想到,祸患来的如此之快。
他那么快就从高高在上的王爷,到了被人唾骂,甚至幽禁的地步。
锦燕还是心软了。
钱债好还,人情债,难啊。
如果这是他想要的还债方式,那她就由着他。
这次过后,或许他们真的再没以后了。
锦燕被他抱进了寝殿内,二人拥吻,如枯柴遇到了烈火,烈火上又烹了一层柴油,瞬间蹿起爱欲的火焰,一发不可收手。
陆行川从未如此迫切的去吻过一个人。
迫切到从进门,都没到床上,就将她抵在门板上。
解开她的衣服,把手伸了进去……
唇舌纠缠,乱的不知是谁的气息。
掌中作恶,溢出的不知是谁的轻吟。
殿内未掌灯,只有朦胧的月色为他们投出一丝亮光,让一切朦胧交错,更显暧昧。
锦燕感觉沉寂的心口似乎又再次跳动起来,一下一下,那么清晰。
他还是很会,单手一挑,里衣就落了下来。
吻往下,锦燕腿软的近乎站立不住,他就直接将她的腿抬起来盘在劲瘦的腰间。
然后就这样抱着她往床上去。
“不要。”
看到那张可容四人并躺的罗汉床,锦燕忽然推他,“我不去床上。”
陆行川会错了意,喘息很沉,“怎么,要在外面?”
第一次拉她看风景的时候,在外面他意动,她可是久久放不开。
倒是没想到,今夜这么开朗。
他呼出的气息洒在她的颈项上,惹出锦燕一阵颤栗。
“不,不去外面,随便屋里哪里,就是不要在床上。”
陆行川稍微一思索就明白了,狠狠在她唇上亲了一口,“放心,这床上没躺过别的女人。”
那些侍妾,可从没有一个有资格来他的寝殿伺候。
陆行川将她放到床上,欺身过来,寸寸亲吻,声声呢喃,“燕儿,你是第一个。”
第一个让他冲动到失态,第一个躺在他寝殿的女人。
第一个让他无可奈何,有放不下的女人……
锦燕对这种所谓的第一个不在乎,可是偏偏他此刻喊得好深情。
仿佛她对他有多么特殊一样。
帷帐之间,果然最容易迷人心。
锦燕的手被握住,心也被他握住了。
在他冲过来时,锦燕用最后的理智说出一句,“一炷香。”
只有一炷香的时间。
陆行川笑的邪佞,故意*她,“一炷香?是不是太久没做,让你小看我了?”
锦燕面色绯红,“我买通人进来的时间就是一炷香,不然时间过了,我待会儿出去没人接应。”
陆行川思索片刻,“好,就一炷香。”
一霎春潮乱,风雨急。
幽涧深深落花啼。
这一炷香,锦燕真是恨死了。

陆行川没想到练蛊事件,转机来的如此之快。
城郊院里发现的受害者里,有一个叫彩云的,竟然是云朝的婢女。
而且她没有中蛊,醒了以后以蟠螭纹玉佩的飘花不同帮他翻供。
事情瞬间出现转机。
陆行川那些部下也不都是吃干饭的,趁着此次转机,极尽可能的把舆论扭转。
没有搜到证物,还有证人翻供,虽然暂时陆行川还是被幽禁在府中,但是他的名声已经开始往回升。
再也没有人敢来门口丢菜叶。
而且那些看守在他府中的一个领队,在酒楼里喝大了,说是他们都是奉太子之命来看守的,是太子要趁机拔除祁王势力的。
此事明明就是交于大理寺查明,而那个人说是奉太子之命,瞬间把太子也落下了水。
这一场练蛊之事,最终就演变成了太子为夺嫡,不择手段陷害祁王,手足相争。
老皇上不满了,此事牵扯到两个儿子,那也就牵连了皇家名声。
这场练蛊之事,在没有足够的证据下,只得全部推于曲裕德,给百姓一个交代。
陆行川的幽禁被解除了。
自由的第一天夜里,陆行川就直奔锦燕新置办的苏宅。
锦燕忙碌一天,刚沐浴出来,乌发披散,衣衫未拢,忽然门砰的一声被人踢开。
新来的小丫鬟被吓到尖叫,喊着:“来人,来人啊,有人擅闯小姐的闺房。”
但是喊了半天,没有人来。
锦燕看清来人,倒是很淡定的将衣服拢好,吩咐小丫鬟下去。
她看着如今又是一身华服的殿下,有些诧异,“你……”
她想问你这么快出来了?但只说出一个你字,就被他拽进怀中,发狠发情的顶开她的牙关,与她纠缠。
热切又激烈的吻,让锦燕一时懵的都没反应过来,什么都是被动的。
直到这厮不正经的要把她往床上抱,才清醒过来。
一巴掌拍掉他的爪子,不满,“你来就为了找我做这事?”
陆行川知道她是担心自己,只能先忍着,说:“我是来感谢你的。”
他第一次没用本王,用的我。
“酒楼里喝醉的那个守卫领队,我知道是你帮的忙。”
虽有彩云翻供,但却是那个醉酒守卫把问题上升到夺嫡之中,牵扯甚广,还有太子近来得父皇喜悦,才会让父皇暂停深查。
程旭其实也在外为他奔走,一直在查探消息。
就查到了燕儿其实在生意场上帮他诸多拉拢,并且还为他设计了那个守卫的小队长,闹出酒楼那件事。
前几日两人“一炷香”散后,陆行川其实觉得她不会再为自己做什么。
毕竟燕儿已经把他的债还了。
却没想到,暗中她一直为自己奔走……
陆行川怎么可能不感动,那个女人,比他还冷心冷性的女人,原来心里是有他的。
那一刻,他竟然率先幼稚的想,本王终究是比过她那个破铺子了!
所以今天自由后,他一夜都等不了,急急的过来找她,诉说他的情谊。
他说起情话来真的很缠绵动人,哄得任何一个姑娘都能心软,醉在他的温柔乡里。
但是锦燕不会。
在他期期的要与她和好,许她侧妃的位置时,锦燕拒绝了。
“我不会进王府的。”
“为什么?”
“你知道的,进王府从来不是我想要的。”
锦燕会帮他,是还债也好,动心也好,但她的底线始终不会变。
陆行川是知道,只是经此一事让他觉得她爱自己,可以为自己改变原则。
也觉得侧妃位置不会委屈她了。
要知道他立一个抛头露面的经商女子为侧妃,已经是极为大胆的做法了。
父皇那边,都不知道是否能应允,他做出这种许诺已经是顶了重重压力。
可是她却不为所动,那么冷淡,冷静。
陆行川又一次深刻认知到,燕儿和别的女子不一样。
锦燕说:“我是爱你,我不否认,但是我不会为你放弃我的绣庄,我的顾绣,正如你说爱我,但是也不会为我放弃夺嫡一样。”
他们都有不能放弃的梦想。
陆行川松开了她,眼中热烈的情谊被她几句话浇灭的只余零散火星。
“你非要这么比吗?跟了我,以后你要什么没有?我若是能登基,你至少是贵妃,不比你那一个铺子所得的荣华多?你为什么那么倔呢?”
锦燕就是倔,“跟了你是什么都有了,但那是你给我的,是我依附于你所得的,不是我自己的努力,不是我想要的!”
“我说过,我是一只燕子,深宫后院是牢笼,只会囚禁我,没有我要的自由,你若是真的想让我好,就放开我,让我自由……好不好?”
陆行川也想倔一次,“不好,我不想放开你。”
若是这次练蛊事件她袖手旁观,没有出现,没有帮他,陆行川早就放开了。
可是现在,他真的放不开,放不开这么好的她。
放不开,却又改变不了现状,两个人都陷入挣扎。
视线相对时,他眼中的情谊真的很动人。
可是锦燕不看,她永远是最先做出决定的那一个。
“天色已晚,民女要就寝了,还请殿下回去吧。”
她已经要赶他走了。
陆行川缓缓走到她面前,再次拉着她的手,竟然有一分幽怨的味道,“你真的要我走?”
锦燕却抽回了手,行了一个拜别礼:“民女恭送殿下。”
真要他走啊,狠心的女人,比一个男人都狠心。
若是以往陆行川的脾气,那绝对是二话不说,甩袖就走。
可是现在,他就是不想走啊。
就想去抱她,如那日一样,拥有她。
想要得到就要付出代价。
最后是陆行川妥协。
“燕儿,我们……回到以前吧。”
以前?什么样的以前?
锦燕不明白,终于抬头看他,看到他认真的说。
“你可以不进王府,可以继续做生意,做你任何想做的事,我不会限制你,干涉你,让你自由的飞,我只要你倦鸟回巢时,在我的身边,就好。”
听他这意思是要在背后默默做支持她的人?
锦燕不敢置信,“你真的……愿意支持我?”
“嗯。”
这是陆行川最后的退让。
燕儿的性格陆行川到底是了解的,侧妃动摇不了她,那就只能让他退居幕后,默默去支持她。

第476章 锦川番外:本王的甜蜜与苦难
锦燕还是有些觉得荒谬,一个皇子,能看着自己的女人出去做生意,抛头露面,不生气,还默默支持的?
但看他不似开玩笑的样子,还是心软了。
态度稍微松懈,陆行川就趁热打铁,又把她往床上拐。
床上的她最乖了,没有这该死的倔强。
锦燕才不会三言两语上当,双手抵着他的胸膛,说:“如果你能做到你说的那样,我可以考虑再继续一阵。”
“但是在开始前,我要约法三章。”
陆行川也抵着她了,不正经起来,“哪三章?”
锦燕往后退了退身子,想好好说,却被他一下子拽回去,手也不老实的掀起她的衣服……
气氛瞬间暧昧的冒泡,和刚刚的诀别真的天翻地覆。
她不挣扎了,由着他占些小便宜。
理了理思绪说,“第一,你在跟我好的时候,期间不许有别的女人。”
这让她很介意。
这算是个吃醋的要求,陆行川答应的很爽快,“好。”
“第二,这段关系在你有正妃开始就算结束,谁也不要挽留,或者在你没有正妃的时候就倦了厌了,我们谁都可以走,任何一方不得纠缠。”
第二条让陆行川沉默片刻。
为什么,她的想法总是与旁人不同呢?
第二条明显吃亏的是她……
陆行川还是同意了。
锦燕这才说第三,“第三就是我在忙的时候,算账的时候,你不得对我用强,你要尊重我。”
陆行川:“……”
之前二人在一起,他觉得自己是金主爸爸,锦燕忙碌的时候,他确实以为她欲擒故纵用了几次强。
惹她不满,才在后面爆发的争执。
没想到她还记着呢。
陆行川看着她较真的样子,能怎么办?
只能继续妥协啊。
“好,都依你。”
锦燕这才满意,松手,不推他了。
由着他急吼吼的亲近,然后在亲近到最紧要关头时,冒出一句,“哦,我忘了今天的帐还没算,麻烦殿下等一等,我算好再来。”
陆行川:“!!”
他故意卖弄本钱,“你觉得我这样,能等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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