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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寿!夫人又帮首辅大人纳妾了by宁慕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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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般愧疚,在他喉头凝聚成一句,“对不起……”
燕儿,对不起。
他欠她的,真的太多,太多。
压抑的哭声,让锦燕缓缓睁开了眼睛。
看着他跪在床边,捧着自己的手。
感受到掌心的温热流淌。
他哭了……
锦燕先前因为他不信任的怒气,又渐渐消散了下去。
怎么办?这个男人,她不舍得再去生气啊。
锦燕轻轻一叹,动了动手。
陆行川这才猛地松开她,开心道:“燕儿,你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没?”
他的眼睛是雾蒙蒙的红,像是海棠花掉进了眼睛里。
漾着一层破碎,凄凉的美。
锦燕伸手,接住了他的泪,“心疼我?”
心疼,怎么不心疼,陆行川快心疼死了,一直亲吻她的手。
锦燕笑道:“别这么激动,我这可是在投资,不是白干的,等你翻身的那一天,可是要回报我的。”
跟着他吃了这么多苦,只有她还能觉得自己是气运之子,笃定自己会有翻身的那一天。
陆行川如何能不感动。
他认真的发誓,“燕儿,以后我若是能有幸登上帝位,你将会是我的皇后,也是我此生唯一爱的人。”
唯一啊,好飘远。
当皇帝的人,有几个能做到唯一。
锦燕不信。
可是他此刻的眼神太认真了,认真的让人心动,锦燕还是信了,抱了期待。
她说:“陆行川,别负我。”
陆行川说:“好。”
她又轻轻说:“对我多点信任,好吗?”
陆行川其实不是不信任她,只是连翻打击下,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对自己没有信心。
不安让他丧失了理智,让他说出了那些伤人的话。
陆行川闭上眼睛,泪又滑落,“好。”
此后余生,唯有你是我的全部信任。

当他们解开误会后,又留宿了两天,才离开邱健家。
钱还上了,邱老太没说什么,只是不乐意的塞给了他们几个馒头当干粮,哼哼回去。
邱健去送他们,顺便将陆行川的剑还给他了。
这是当时锦燕抵押给他的。
不是什么名剑,但也能值一点钱。
锦燕承蒙邱健照顾,感激不尽,走时又多给他们留了二两银子,当做是最近的叨扰。
邱健本想不要,但是犹豫下,又接了过去。
苏姑娘跟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清算了也好。
陆行川也跟着锦燕道谢,走时又叮嘱邱健,在他们走后,把他们的痕迹全部烧了。
那个看到燕儿出入的婶子,最好也敲打一下。
邱健点头,表示知道,目送他们离去。
没了马车,二人只能步行。
下山时,两人牵着手,在凛冬中,相互依偎。
云南怕是进不去了,陆行川只好暂时放弃,先找个地方安身,彻底养好伤,再存些银两。
两人离开邱健的镇子,找了一间破庙,锦燕系上头巾打扫干净,收拾了一张床出来。
床一碰吱呀吱呀的晃,像是随时会断开一样。
但两人不嫌弃,陆行川想办法修了修,稍微固定住,两人总算有了一处遮风挡雨的地方。
陆行川和锦燕用身上的钱买了被褥,还有一些伤药,瓦罐和几斤大米。
两人当夜围着篝火喝上了热乎乎的粥。
陆行川从没觉得,一碗普通的粥,竟然也可以让他产生一种满足。
不,或许不是粥,而是为他熬粥,陪他喝粥的人,让他产生的满足。
晚上破庙漏风,两人便紧紧抱在一起,用彼此的体温去温暖对方。
一床薄被下他们相拥,结合,彼此的热情能浇灭一切蚀骨的寒冷。
灵魂与身体的契合,心与心的靠近,那种毫无阻挡的感觉,让锦燕无论过了多长时间,都不会忘记。
陆行川伤势渐好,终于停了药,出去打猎换钱。
闲暇时还把破庙修补了,一直漏风的床头终于不漏风了。
锦燕则买了绣线和布,绣一些香囊帕子去卖。
虽不能用顾绣,但她的苏绣也是拔尖的,若不是图来钱快,苏绣的帕子也能给他们带来一笔收入。
就这样,白日锦燕在家绣帕子,做饭,洗衣。
陆行川则去打猎,或者砍柴。
晚上两人就跟老夫老妻一样,说着这一天的琐事。
陆行川喜欢把她拥在怀里,听她说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锦燕也喜欢坐他怀里,听他安静的心跳。
那会让她觉得时光静好。
可是静好的时光,总算短暂的。
腊月初八那天,飘了初雪。
陆行川还是去打猎了。
这是燕儿跟他在一起过得第一个年,他要多挣一点钱,给燕儿添置一身冬衣,再买些肉,让燕儿跟着他过得好一点。
那天他一无所获,可是却极其兴奋的跑过来,告诉她,“燕儿,我在凤阳关发现了鸿远的踪迹。”
鸿远姓陆,是平南王的嫡子,也是陆行川的堂弟。
托陆行亦把他们逼出云南,沦落到这小地方的福,陆行川为了打到更多的猎物过年,走的远一些,来到凤阳关,意外的发现了陆鸿远的踪迹。
他自然是认识陆鸿远的,几番暗中打听,发现陆鸿远在凤阳关一带出入。
陆行川略一思量,就决定去接近陆鸿远。
因为陆鸿远是性情中人,若是能先获得他的信任,会有利于王叔那边的沟通。
锦燕看着他亮晶晶的样子,笑着说:“果然天无绝人之路,现在该是你行动的时机了。”
陆行川紧紧的抱着她,在初雪里转圈圈,笑的那么爽朗。
锦燕也笑了,只是望着被她打理的越来越像家的破庙,眼底有一丝淡淡的忧伤。
度过最后一夜,锦燕一早收拾了东西,跟着他去凤阳关。
龙游浅水只是暂时的,终究是要回到深海。
这破庙,也不是他的栖身之地,只是自己的梦之一方罢了。
锦燕不舍,却也没有表现出来。
两人去了凤阳关,那里有一望无际的草原,草原上皑皑白雪,很美。
可惜陆行川不是来欣赏雪景的,他一直在暗中调查陆鸿远的踪迹。
有时候运气来了,真的是挡都挡不住。
在调查陆鸿远踪迹时,陆行川又联系上了顾长凌。
顾长凌推测他一定会去云南,也猜到他进不去云南,派了高岩在这一片寻找他的踪迹。
终于在凤阳关遇到了。
他们并未见面,全靠书信相通,在书信中终于知道了双方各自的处境,也确定了翻身的决策。
陆行川去接近平南王,想办法动摇暗中来京查看真实。
而顾长凌则留在京城,收集陆行亦的犯罪证据,到时候再把证据移交给平南王,获取他们的帮助。
一霎,陆行川干劲满满。
他在外蹲伏了三天,终于确认陆鸿远出行的路线后后,便故意露出线索,引起陆行亦的人来追杀他。
然后在陆鸿远离开凤阳关的路上遇难。
一切都很顺利,陆行川顺利的和陆鸿远相认,顺利的被救了。
顺利的说出京城变故,父皇遭难缘由。
陆鸿远得知父皇死于陆行亦之手,当即就怒了,声称会保护他,将他带回云南,面见王叔从长计议。
陆行川终于看到曙光了。
他跟燕儿,终于不用流浪了。
两人再次有仆人伺候,沐浴后换上了华服,还有香气四溢的饭菜。
晚上还有丝滑的锦被,暖烘烘的炭火。
陆行川感慨不已,将锦燕抱在怀里,“燕儿,我们就快苦尽甘来了。”
锦燕靠在他怀里,见他眼角眉梢飞扬的神采,也为他高兴。
有陆鸿远的掩护,回云南自然不是问题,两人终于平安到了平南王府。
王叔得知父皇是被陆行亦杀害后,自是雷霆震怒。
这一段时间,他本就沉浸在皇兄的死,还没走出来,却又猛然得知原来皇兄之死,竟然是逆子谋权,可想其心情。
平南王安慰陆行川先好好住着,此事只要他查明属实,定会为皇兄报仇。
陆行川纵使急,却也没表现出来,只是一直表现深深的哀痛,将他的孝子模样展现的淋漓尽致。
想要平南王帮他,还需要让王叔看到他的实力。
云南边关常有游散部落侵扰,积少成怨,王叔打算大动干戈,准备开战。
一旦开战,势必波及百姓。
陆行川自告奋勇,想不战而屈人之兵,献出退敌良计。
因为他在外流浪,体会到了民情,抓住了那些游散部落的贪心,以声东击西,假道伐虢之计俘获了那些游散部落的首领,赢得了平南王叔的认可与支持。

第485章 锦川番外:还记得约法三章吗
平南王为他私设家宴庆祝的那天,陆行川无疑是兴奋的,带着燕儿隆重出席。
可是当看到宋淑婷出现,他的笑容一下子僵住。
王叔拍着他的肩膀,笑着说:“这是王叔的外甥女淑婷,本是一直住在府中,前几天出去游玩,今日才归,导致你们现在才碰上面。”
“淑婷,快过来见过殿下。”
宋淑婷乖巧的上前行礼,眉眼羞涩。
陆行川是俊美的,端方的,所以宋淑婷几乎对他一见钟情。
这正是平南王乐意看到的结果。
陆行川稍微抬手,示意表妹不必多礼。
然后笑着说,既然她喊鸿远表哥,那也喊自己表哥就行,喊殿下见外了。
王叔满意他的主动,笑的更加和蔼了。
唯有锦燕,看着他们坐在一起说说笑笑,默默起身离去。
陆行川看到她起身的一瞬,下意识就要跟着起身走。
却刚好被宋淑婷拉住,眨着一双天真的眼睛,好奇的问:“这位姐姐是谁?怎的一直没见行川哥哥介绍?”
是他心爱之人,是他认定的皇后……
可是现在,他竟然没有说出口。
因为平南王意思很明显了,支持他的前提,是与宋淑婷联姻。
锦燕回眸望着他,视线相对,陆行川竟然心虚的错开了眼。
锦燕眼底闪烁的一丝希冀的光,慢慢灭了。
气氛一时静默,陆鸿远不参与,低头喝酒。
平南王也没出声,似乎就等他主动介绍锦燕的身份。
片刻,是燕儿打破的静默。
她冲着宋淑婷极其规矩的行了一礼,恭敬道:“奴婢锦燕,是殿下的贴身侍女,因为帮过殿下,殿下心怀感恩,才高抬奴婢身份,允许奴婢伴其左右,坐其身边。”
宋淑婷哦了一声,“原来是个婢女。”
不无轻慢,不无戏谑。
平南王也适时敲打,“行川心地善良,知恩感恩,正是本王所看中的,且锦燕姑娘也是性情中人,忠诚不二,依本王之见,行川不如赐锦燕姑娘黄金百两,为她寻一户殷实人家嫁了,可好?”
“不好。”
陆行川一下子就否决了,又觉自己过激,故作平淡下来,“燕儿跟着本王吃了如此多的苦,黄金百两,不足以补,关于燕儿安置一事,还请王叔允我自行定决。”
平南王有些不高兴了。
一个女人而已,他竟不舍,以后又怎能一心一意待淑婷?
宋淑婷急忙出来打圆场,说报恩不急于一时,应该让行川哥哥慢慢想。
再说殷实的人家寻找也是费时的,总得让行川哥哥知根知底吧。
平南王看出淑婷对他欢喜的紧,只好同意,“行吧,你自己的事自己定夺。”
锦燕这才行礼,告退。
她回到屋子,隔绝了一室热闹,独自面对冷清的卧房,凄然一笑。
幸福……总是那么短暂。
陆行川却在热闹中,喝到月上中天才回。
他面色驼红,脚步有些踉跄,推开房门的一瞬,站不稳的往前倒。
锦燕还是及时扶住了他,为他更衣。
陆行川顺势抱住了她,迫切的寻着她的唇去亲吻,情意深深的喊着她的名字,“燕儿,燕儿……”
“我爱的是你,永远都只爱你。”
是的,他爱她,却不能只爱她。
锦燕以前也想过这个问题,只是每每对上他满怀情谊的眼睛,就忽略了下去。
毕竟,他答应自己了啊,不会负她的。
没想到誓言破碎的如此之快。
锦燕没挣扎,由着他亲近,这让陆行川以为锦燕没有生气,急吼吼的把她往床上抱,想用这种方式安抚她。
可是他褪了她的衣服,将她浑身吻遍,用尽一切温柔的占有安抚,都没换来她的一丝主动。
她如提线木偶,麻木的由着他摆弄。
然后很淡,很淡的提醒了一句,“还记得我们当时怎样约法三章的吗?”
陆行川停下动作,看到了她眼角眉梢的冷淡,那么让他不安。
“燕儿……”
他想说些什么来挽留,来解释自己的苦衷,可是燕儿不给他机会。
她很冷静的说,“你在跟我好时,不得有别的女人,当你有正妃那日,便是我们关系结束之时。”
“殿下,放我离去吧。”
“不要!”
这句话像是刀一样,刺进他心里。
陆行川猛地掐紧她的腰,死死的与她联合在一起,死死的抱住她,一分不松。
“你不能离开我,燕儿,不能……”
太重,锦燕不适,捂住了腹部。
总觉得隐隐作痛。
她推他,却推不动,意外感受到他拥抱的近乎颤栗。
脆弱到让人心疼。
锦燕终于看他了,缓缓伸手摸向他的脸,“陆行川,你能放弃联姻吗?”
陆行川僵住,对上她的眼眸,又如之前在宴席上一样,低垂了下去。
“对不起……”
看吧,他放弃不了。
他们其实都有梦。
他是夺嫡,而她是开属于自己的绣庄。
可惜,最先放弃梦想的是她。
那此刻就不能怨天尤人,只能怨她为爱迷失。
锦燕的手,垂落下来,“没关系,不怪你。”
“只怪我们缘分浅,到此为止了。”
“我们约法第二条,谁离去,都不得纠缠,你答应我的。”
陆行川有时恨她的倔强,为什么可以陪他吃苦,陪他流浪,却总是不能共富贵。
他急切的承诺给不了她皇后之位,但可以给她皇贵妃,仅次于皇后之位。
他又保证,“我真的只爱你,没有人能取代你在我心里的位置,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锦燕听着他的保证,笑笑说:“不好,我是个善妒的人,我要的是唯一。”
“可你知道我要夺嫡,我就不可能给你唯一!”
陆行川被她油盐不进的态度激的终于失声喊了出来。
面色有一瞬的狰狞,让锦燕感觉陌生。
“是的,我知道,一直都知道,所以……是我痴心妄想了。”
锦燕终于推开了他。
他们分开,床单上还有暧昧的痕迹,刚刚他们还做着最亲密的事。
可是此刻,两人中间去仿佛是筑起了高墙,谁都无法逾越。
陆行川看她抱着被子,蜷缩在角落里,乌发披散下来,遮住半张难过的脸,忽然心口钝痛。
像是有人拿钝刀一下一下的割。
“燕儿,燕儿……”
他又过去紧紧抱着她,连人带被子都一并抱住。
他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
他哄她,“我们一路走来,那么不容易,你真的舍得离开我吗,我知道你不舍得的,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或许,我能想出不联姻的法子,你曾告诉我的,不要最后关头,不要轻言放弃的。
“你再给我一段时间,让我想想办法好不好?”
陆行川一夜都抱着她,片刻不愿松开。
他再不承诺什么,只是回忆两人一路来的艰辛,哀哀的求她,求她别走,求她留下来……

她没有再说要走的话,让陆行川心里升起一丝细微的期待。
只要对燕儿好一些,她会心软的,会为自己留下的。
可是他忘了现在的情况,根本是身不由己。
才第二天,他为了讨燕儿欢喜,早上亲自伺候她洗漱更衣,拉着她出门的时候,平南王妃荣氏就找上门了。
以锦燕是婢女的身份,不宜住在他屋里,将锦燕调到侍女的住处。
荣氏说的体贴:“王婶知道锦燕姑娘对你有恩,但是你这样没名没分的把人留下,对人姑娘可不公平。”
“旁人不知缘由,只会觉得锦燕姑娘不自爱,王婶是为了你们着想。”
“等你出头之日,在将人风风光光的接回来,给个光明正大的名分,对锦燕姑娘以后的声誉也好。”
三言两语,荣氏把陆行川对锦燕的爱,说成只是恩。
又透露出锦燕留在他屋里的不自爱。
和宋淑婷好像,不无轻慢。
锦燕微哂的想,他们倒像是一家人。
陆行川背在身后的掌心紧攥,他想拒绝。
但又不能拒绝。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这是试探。
若是现在他为了燕儿得罪平南王,后面的复仇就别想了。
陆行川只能不舍得松开锦燕的手,笑笑:“是我思虑不周,让王婶费心了。”
荣氏说:“你还没成过亲,这方面自然是不懂的,王妃自然要费些心的。”
她使了个眼色,有婢女进来帮锦燕收拾东西。
锦燕行礼,恭敬道:“谢王妃好意,奴婢的东西不多,还是奴婢自己收拾吧。”
王妃瞥了她一眼,“也好,那你收拾吧,省的这些丫鬟不知道哪些是你的东西,又漏了去。”
漏了会怎样,怕她用这个借口回来拿,缠着他吗?
锦燕自嘲,低头说:“奴婢定会收拾仔细。”
王妃细细的眉尾一挑,心想算是个识趣的。
锦燕回屋,开始收拾她的东西。
陆行川望着她的背影,心中一慌,想借口留下来,陪她收拾,顺便送她去新的住处看看。
却被荣氏拉走,说是淑婷想去骑马,让他去教。
锦燕回头,就看荣氏一路走,一路说:“这孩子胆小,一直学不会骑马,鸿远又是个暴躁性子,不愿意教她,幸好你来了,王婶就只有请你教了。”
陆行川客气:“哪里,我的骑术也不好,承蒙王婶高看。”
“你的骑术好不好,我可是见识过的,淑婷那丫头可就交给你咯。”
一语双关,陆行川笑笑,说尽力。
声音渐远,身形渐远,他的一切,最终淡出锦燕的视线里。
锦燕回头,看着这华丽的卧房,只拿了自己的几件衣服,其他的什么都没拿。
然后跟着几个婢女去了侍女住的地方。
大通铺,一房十人,都是粗使丫头住的地方。
锦燕看到的时候,并无惊讶。
宋淑婷第一面见她就敌意满满,怎么会给她单独安排住处呢。
她就是要让锦燕住大通铺,这样可以防止陆行川前来探望,甚至留宿。
锦燕很平淡的走到自己的位置,发现只有自己的被子单薄些。
呵,倒是心急。
她不吵不闹默然接受的态度,并没有迎来宋淑婷的好感。
那些丫鬟将她带到住处后,就给她扔了一套婢女的衣服,说:“婢女就该有婢女的样子,锦燕姑娘身上这套衣服,如今不大适合穿了。”
锦燕说:“是,奴婢待会儿就会换掉。”
丫鬟们趾高气扬,“换上衣服后,麻烦锦燕姑娘牢记自己身份,前院是贵客住处,锦燕姑娘可不宜越矩。”
“是。”
敲打了一番,那些丫鬟才走。
锦燕摸着婢女的衣服,唇角漾起一抹自嘲的笑。
陆行川教了宋淑婷一天,教到他耐心尽失,却又得按捺。
笑着鼓励她,夸她,终于最后能骑着马小跑一圈,结束了他今天的工作。
陆行川迫不及待的想回去看看锦燕,看看她如今住在哪儿里。
却又被王叔拦住,拉着他一起去吃饭,并且言语里敲打,不该为一个女子乱了分寸。
说他就是有意将燕儿隔绝开来,就是防止他分心,为他着想。
若是为他着想,却又把宋淑婷送到他身边,让他培养感情,怎就不怕他分心了呢。
大家心知肚明,陆行川只能顺着台阶下。
一连几天,他没有看到锦燕。
这几天,只能陪着宋淑婷四处游玩,看着她傻呵呵的笑,一口一个行川哥哥,听到陆行川想吐。
年夜的前三天,约莫看出他的心事,宋淑婷很体贴,哪里都不去逛了,只是在府中赏雪。
晴雪阁上燃着炭,暖烘烘,宋淑婷着一身掐腰的百褶如意衫,靠着陆行川赏雪。
窗外银装满大地,烟霏霏,雪霏霏,雪向梅花枝头堆,确实是好景。
可是陆行川却无心赏,只是盯着院中一个扫雪婢女的身影。
是燕儿。
她一身粗布衣服,双手冻得通红,在厚厚的积雪中清扫,然后又把雪堆积起来,堆成一个雪人的形状。
陆行川一瞬目中泛红,怒气横生,想质问是谁让燕儿去扫雪的,不是说好生养着她的吗,怎么让她做这种粗使的活?
可惜他什么都没质问出来,宋淑婷就笑着说:“是锦燕姑娘呀,前两天听她说在京城没见过这么大的雪,就想去堆雪人呢,没想到那些丫鬟还是没拦住她。”
陆行川所有质问的话,又咽了下去。
因为他知道,这是试探。
是王叔试探他的心里还有没有燕儿。
是宋淑婷试探燕儿在他心中的分量。
他不能对她好,不能表现过多的思念,不然苦的只是燕儿。
只能紧紧的攥着梨花木栏杆,扬起一抹违心的笑,“是,她没怎么看过雪,难免有些好奇,由着她吧。”
宋淑婷笑了,“可是天冷,锦燕姑娘穿不来云南的狐裘,穿的这般单薄,我好担心她冻着。”
她怎么会穿不来狐裘,没有人比他清楚,燕儿多喜欢毛茸茸的东西。
刚和她在一起时,他给了一张波斯绒毯,她很喜欢在上面坐着,大夏天也不收起。
甚至在上面跟他云雨。
在破庙居住时,他打了一只狐狸,她对那皮毛很是喜欢,却为了多换一点钱,硬是没有留下。
她怎么会穿不来呢。
只是有人不给她穿罢了。
陆行川几乎将梨花木栏杆折断了去,可面上却笑着说:“是,她穿不来,燕儿以前出身不好,总觉得布袄最保暖,淑婷给她一件布袄就行。”

第487章 锦川番外:本王只能故作狠心
宋淑婷瞧着他无所谓的样子,终于满意了,“那行,回头我让丫鬟给她按着京城的样式,做些布袄。”
“不过今日雪大,锦燕姑娘在外玩雪,还是不妥,春分,将锦燕姑娘请上来坐坐吧。”
陆行川不想让锦燕上来,怕她看到自己要对另一个人好,承受不住。
她性子太刚了。
这些天没去见锦燕,除却怕自己过于关怀,让燕儿受苦,其实也是他的逃避。
他不敢让锦燕看见自己自己对别的女人嘘寒问暖,怕她要走。
可是此刻,她就在楼下院子里,陆行川又极其想见她。
压制的思念裂出缝隙,止不住的往外涌,让他控制不住,默许了春分下去请她。
不过片刻,锦燕就随着春分上来。
暖意融融的房间内,二人视线相对。
他一身华服,贵气如初。
她一身粗布,也是一如最初。
如最初薇薇刚把自己托付给他的时候。
兜兜转转,竟还是回到了原点。
锦燕垂眸,规矩的行礼,“奴婢见过殿下,见过表小姐。”
在府中,所有人都称呼宋淑婷表小姐。
宋淑婷在陆行川面前很是温柔大方,赶忙免了她的礼,拉着她来烤火,还体贴的让人准备了汤婆子递给她。
带着关心的埋怨,“锦燕姑娘,都说了云南的雪一两天不会消失的,你还是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去玩雪,看吧,手都冻伤了。”
若不是她让自己去堆雪人,锦燕抽风了才想去碰雪。
看着她假情假意,锦燕只是笑笑,“是,是奴婢心急,急着想去玩雪,让表小姐担忧了。”
陆行川看着她冻伤的手,掌心微颤。
燕儿怕冷,对雪只限于看,最讨厌摸,因为那会冻伤她的手。
她的手要刺绣,要拿绣花针,要保护好。
可是现在,她的手冻得开裂,红肿,怕是再也握不住绣花针了。
他们没有善待他的燕儿,短短几天将她折磨的消瘦了一圈。
陆行川心疼到滴血,却不能上前一步,不能关心。
只能不咸不淡的看着她,说:“莫要再贪玩了,涂些冻伤膏,好好养着,这雪又不是一两天就没了,云南的雪季很长的。”
没有特别热情,让旁人觉得燕儿对他无所谓。
又没有特别冷淡,让人以为他是薄情之人。
毕竟燕儿是在他落魄时跟着他的。
陆行川关心的恰到好处,让宋淑婷终于放低戒心,挽着他的胳膊,“听说京城的雪不及云南,我也好奇,想去京城看看呢。”
陆行川逼着自己收回视线,看向宋淑婷,“等有机会,我带你回京看。”
宋淑婷笑的娇俏,“那行川哥哥可要记得哦,说不定你很快就要回京啦。”
这话是暗示。
王叔终于要派人回京调查陆行亦一事了吗?
陆行川内心有些雀跃,却没有表现出激动,一如平常的说:“希望吧。”
宋淑婷心情似很好,拉着陆行川也坐在火炉旁烤火,挨着他坐。
锦燕坐他们对面,安静的烤火。
她的手,确实很冷。
但是更冷的,是心。
试探完了陆行川的态度,宋淑婷又要试探锦燕,会不会还抱着野鸡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梦。
在锦燕面前,宋淑婷粘着陆行川,挽着他的胳膊,一直行川哥哥,哥哥的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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