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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寿!夫人又帮首辅大人纳妾了by宁慕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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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山银针一向是他爱喝的茶。
云震这才发现,其实薇儿很细心,知道他饮食习惯和一些小爱好。
不由欣慰,“薇儿,此次长凌翻案,多亏有你。”
云薇笑笑,“也是误打误撞发现了些端倪嘛。”
误打误撞不可能,看着女儿眼睫下淡淡乌青,他有些心疼,“为了长凌,几日没睡好吧。”
“嗯,有点。”
云震叹道:“为父真没想到,你现在对他如此上心。”
能不上心吗,这位一死,世界崩塌,都不是闹着玩的。
但她不能解释,只好笑着让父亲误会这关系变质。
“爹,其实这件事,还有一个问题,我在大堂之上没说。”
“什么问题?”
“齐宇不是主谋,他只是一颗棋子。”
云薇分析齐宇家是吏部的,根本接触不到军机方面,而且他也说了,这是有人提供给他的消息。
能得到父亲这么隐蔽的消息,可见是父亲周围信任的人。
“爹,您要小心,别内部出了叛贼,今日有可能栽赃顾长凌,他日就有可能栽赃给您。”
毕竟云震才是直面接触倭寇的。
岳飞怎么死的,不就是被秦桧捏造的“谋反”丧命于大牢。
越是位高权重,也越是得皇上猜忌,谋反这事放在顾长凌身上还能有所缓和,但是在父亲身上,那绝对是没有缓和的余地。
云震心里微震,其实在大堂之上也想到了这点,只是他暂时想不出谁会背叛他,才留着齐宇的命。
没想到女儿也都看透了,“薇儿放心,爹会注意的。”
在风清轩里用过早膳,云震就走了。
云薇很累,几日没有睡好,今日又是一大早起,真的很想倒床补眠。
但是若雨还没安置,顾长凌那边也得走个过场去探望一番,她喝了几口醒神的茶,撑着过去。

第78章 那他……下半身没事吧?
兰居,许老支开了一众人,说是要为顾长凌使用独家秘方,外人不宜在场。
门闭,他咳了两声,“还不醒?”
顾长凌这才虚弱睁眼,环顾四周。
“没人,都被我支开了。”
顾长凌这才坐起,“多谢许老。”
许老难得调侃,“伤的挺重?”
看他被抬进来,许老也是担心的不行,谁知道一号脉……
就知道是装的了。
这些伤口看着鲜血淋漓,就是些皮外伤而已,没有伤筋动骨,养养就好。
顾长凌莞尔,“这不是为了掩人耳目,毕竟大牢那种地方,不死也得脱层皮,我若轻伤出来,可就要让人怀疑了。”
许老也明白,没在多问,“这次你可得谢谢小薇儿,都是她帮你忙前忙后。””
顾长凌蓦然想起云薇在公堂之上为自己据理力争的模样。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心里好像有一根弦,被人不轻不重的拨动了一下,并不激烈,余音却能绕梁……
许老还在叨叨,“长凌啊,你以前跟小薇儿具体怎么相处,我也懒得过问,但人总是往前看的,现在的小薇儿真的是个很好的姑娘……”
“帮我处理伤口吧,许老。”顾长凌打断了他。
许老叹气。
云薇到兰居的时候,许老已经帮顾长凌包扎好,提着药箱出来。
她看到一团团氤血的纱布和血水被端出来,关心道:“许老,顾长凌伤的很重吗?”
许老想起某人的叮嘱,故作痛心的样子,“重啊,那帮畜生下手没有轻重,可把长凌折腾惨了,再晚个两天,都不用行刑了,长凌就被虐死在牢房里了。”
“这么严重啊?”
当时看顾长凌在大堂之上,虽然虚弱,但也不像是随时要去了的模样啊。
“那可不,你不知道大牢里那帮没人性的玩意都是怎么虐人的,皮鞭沾辣椒水,烙铁,冰刑……”
许老一口气说了好几个酷刑,云薇就抓住了一个冰刑,震惊道:“许老,你说顾长凌受了冰刑?”
许老啊了一声,说的刑罚太多,他自己都反应了一会儿。
“哦,是啊,又烙铁,又冰刑,冰火两重天,长凌这脆弱的身板哪里经得住哦。”
云薇表情微妙,冰刑她有所耳闻。
顾名思义就是人坐在冰堆里,不断往上堆叠冰块。
温度越来越低,人的下半身会受不了,严重的话,可能神经坏死,半身不遂,还有……不举……
云薇不知道顾长凌经历到哪儿个地步,斟酌着问:“那,那他下半身没事吧?”
许老以为下半身指的是双腿,一脸凝重,“不知道呢,先观察几天再说。”
许老都没把握,看来很严重了。
“那他以后还……能恢复吗?”
许老摆手,“难说,他受伤严重,得看后续将养了。”
云薇捂脸,娘哝,顾长凌可是后宫大男主啊,要是没了性功能,他肯定想死。
于是她拉着许老小声道:“那你尽量帮他医治,要用什么药,尽管说。”
“嗯嗯,放心。”
云薇没看到若雨,好奇道:“若雨呢?”
不应该在旁寸步不离吗?
“那小姑娘熬药去了,我去给长凌再配个方子,你在这帮我照看一会儿。”
“哦。”
云薇困得要死,心想就走个流程,等许老一走,就吩咐如诗在这守着就行。
她要回去补眠。
谁知刚走两步,许老又喊:“诶,你们两个小丫头,刚好过来帮我碾药。”
如诗和如画看向郡主。
云薇摆手,去吧去吧,看来她得在顾长凌这蹲一会儿了。
吱呀一声,她轻轻推开门。
屋内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混合要三七药粉的味道,熏得云薇努了努鼻子。
轻步走到顾长凌床前,见他面色苍白,好看的眉微微拧着,似乎睡着也不安稳。
想起许老说他一身伤的样子,云薇泛起了同情。
顾长凌八岁家道中落,受尽欺辱,熬到现在也是不容易。
心软手也不自觉软,帮他掖了掖被角。
云薇觉得自己动作很轻啊,但是顾长凌竟然睁眼了。
她不禁稀奇,许老说的那么重,还以为得昏迷个十天半月呢。
“顾长凌,你怎么样?”
顾长凌看着云薇不出声,往日墨染清亮的眸子泛着一层水雾,柔弱异常。
其实他从云薇进来就醒了,只是没有睁眼。
本以为她坐坐就走,没想到她会体贴的为自己盖被子。
云薇看他呆愣愣的,下意识在他面前挥了挥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话刚落,见他又缓慢闭上了眼,嘴唇微动。
“什么?”
云薇听不清,不得不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微凉的发丝划过他的手背,一股清香盈满鼻间,驱散了牢内经久不散的霉味。
他睁眼,终于缓缓突出一个字,“水”。
她连忙起身帮他倒了一杯温水,又把他扶起来,“哝,水。”
看他抬手都费劲儿,云薇索性好人做到底,亲自把水喂给他。
想她在现代也没这么照顾一个人过,唉,都是欠你的啊。
一杯水喝完,她问:“还要不要?”
顾长凌摇了摇头,这才像清醒了一样,“郡主?”
“嗯。”
顾长凌上下左右看了一圈,把诧异表现的淋漓尽致。
“这是兰居,你的卧房。”云薇解释。
“哦。”
云薇又问他还有哪里不舒服没?
“没。”
“许老说你伤的重,需要仔细将养一段时间。”
“嗯。”
“许老给你配药去了,一会儿就回来。”
顾长凌终于不单字儿回了,“此次多谢郡主帮忙。”
云薇站着累,索性捞了个小板凳,坐在他床边,“也是你提醒的,我就是帮忙查查。”
顾长凌那天在大牢内跟她说,留意查查柳芳如昏迷那天接触了什么人。
因为他发现是在见过柳芳如后,才被曝出通敌。
山上那两个倭寇尸体已经腐烂几日,说明已经有人布好了这个局,等了几天。
为什么要等,因为不确定人证是谁?
当日他跟云薇被追杀时,两人都蒙了脸,唯一有暴露性的就是云薇的衣服。
蓝白水蝶裙,他印象很深刻。
为了给他包扎伤口,云薇撕的破破烂烂。

第79章 她果然是善变的!
恰巧那日柳芳如送她回来,顾长凌发现她穿的衣服和云薇那日在空明山很像。
于是他猜到有人撞到了柳芳如,误会那日柳芳如与他一起去的空明山。
所以才隐瞒了和云薇一起去的。
不然若是那时候说出来,云薇也会被列为嫌疑人,行动受阻。
说不定,也会和柳姑娘一样,陷入昏迷。
那就完美的错开了他行刑时间,也不会有今日的翻供。
云薇懒懒靠在床边,“其实我觉得还有点奇怪,对方为什么会这么笃定那天跟你一起出现在空明山的是芳如呢?”
事后云薇特意去调查过,巧合的是五月末那天,芳如确实也去了空明山挖草药。
芳如学识渊博,什么都爱弄,会去挖草药不稀奇。
稀奇的是她可是一个大小姐,按理说八竿子也跟顾长凌打不着边,更何况一起冒险。
按理说嫌疑最大的应该是她,可是对方完全把她排除在外,而是笃定芳如是那日的人,为什么呢?
云薇搞不懂,“还有衣服,即便是当时芳如穿的那一身衣服,可是照当时我们逃跑的情况看,衣服肯定破了不能穿,哪儿有人会特意再穿一件类似的呢?”
对方怎么就能看到就相信了呢?
说这背后之人严谨吧,可是芳如这件事又漏洞百出。
顾长凌其实也猜不透,如果说这次通敌陷害和空明山追杀是两个人,可偏偏牵扯到了柳芳如。
对方忌惮多一个证人,掣肘柳芳如,就是证明。
如果说都是同一个人,可那日他面具掉落时,周围并没人,对方是怎么知道是他的,又顺带起了这一手,嫁祸给他?
他疑惑:“除了齐宇,柳姑娘那天还接触过其他可疑人物吗?”
齐宇只是个替死鬼,背后是谁,迷雾重重。
云薇掩袖打了一个哈欠,“芳如那天在逛街,见过她的人多了,不过熟识的就几个,我都排查了,没有什么可疑的。”
“哦,还有陆行亦,但是他多半在府内,很少出来,应该跟他无关。”
听到陆行亦这个名字,顾长凌眉心一跳,看向云薇。
前几日喝醉还抱着他喊着陆行亦的名字要死要活,今天提起来倒是平淡。
她果然是善变的。
但不管怎样,顾长凌这次的感激是认真的。
“辛苦郡主,短短几天找到如此多证据。”
云薇摆手,“你回头多谢谢隋林生去吧,他可帮了你不少。”
隋林生与他不睦,愿意帮忙,怕是看了云薇的面子吧。
顾长凌嗯了一声,说痊愈后会登门道谢。
说起隋林生,云薇又想起他抄的信,从袖口里拿出来道:“这是你通倭的信,我让隋林生帮我抄了一份,结果意外发现少了一章。”
顾长凌伸手接过,看着鬼画符的字,眉头微蹙,“你怎么知道少了一章?”
“我……”
“郡主认识倭字?”
“我爹常年与倭寇打交道,我识得几个倭字很奇怪吗?”
云薇拿出最后一章,微微靠近指着道:“哝,这一句话我看的懂,说兵力将会分布在西面,然后就戛然而止了,显然应该还有一章。”
为什么现在少了一章呢,云薇猜测最后一章樱子留了线索。
当时搜索樱子屋里时,她总感觉少了点什么,直到不小心看到那些书信。
明明樱子会写字,而且还会作画,信封上的花都是她亲自画的,可是她在屋里,却一本书籍都没找到,笔墨纸砚也没有。
所以她觉得可疑,走时避开老鸨子特意塞了一张银票给另外一个妓子,打听到樱子学习能力很强,不过三个月,就已经能和她们交流了。
云薇当时就有了一个猜想,齐宇找樱子可能是让他代为翻译那些信,翻译成倭字。
而樱子知道孰轻孰重,怕被牵连,便在最后一张留了线索,并还特意把自己的那些信藏了起来。
云薇这才能拜托隋林生帮她对比笔迹。
顾长凌皱眉,云薇的想法他也猜到了。
当时搜出来信之后,大学士是第一个接触的,如果樱子在最后一章留了信息,可大学士并未如实道出,那就是大学士也有嫌疑了。
可大学士是十四殿下的老师,不一直表现的亲近祁王吗?
还是,就巧合的掉了一章,不知踪迹?
云薇点到为止,没有多说,疑问透露出去,剩下的他们自己慢慢查去吧。
顾长凌收了信件,看她说一句话打几个哈欠,再看她眼下淤青,便知道这几日她怕是没怎么休息。
“下官这里有土明就行,郡主回去歇息吧。”
“嗯,也好。”云薇起身,又想起了什么,“哦,对了,我知道你有个表妹,已经把她接到府中,安置在西苑了。”
顾长凌自是知道若雨来了,但还是得表现的诧异些,“你怎么知道?”
“你犯了这种罪,要被抄家的,是刑部的人查到你小表妹的位置,巧了,她就是我前些天交的朋友。”
“所以在刑部抓人之前,我把她送到崔嬷嬷那避着去了。”
云薇又打了一个哈欠,“阴差阳错,若雨因为担心你,私自下山,才意外发现了倭寇的真实身份,算是帮了你。”
顾长凌嗯了声,再次道谢。
门吱呀一声被关上,他望着门口,有些出神。
云薇回到风清轩,脱了鞋子,拆去首饰,就爬到床上补眠。
可是意外的,翻来覆去,没有睡着。
她觉得,一切还挺顺利的。
可是会不会太过顺利了?
背后之人顾长凌都摸不着头脑,祁王也查不出,可见还是严谨。
可这么严谨,为什么把替身倭寇的衣服埋了而不是烧了?
那样岂不是一点证据都没?
还有倭国书,为什么单单拿的隋林生的?
真想弄书,从那两个倒卖的小贩手里岂不是更加安全一点?
当时找到证据,只顾着欣喜,但是现在过后细想,这个局,有些矛盾。
看似设了一个严密的局,可是偏偏又处处留着线索,这是为什么?
云薇抱着被子,翻了个身,试着理清背后之人的想法。

门外如诗如画守门,隐约听到如画打趣儿的声音。
“哎,如诗,你老实说,是不是喜欢顾大人?”
“没有,我一个丫鬟,有什么身份喜欢人家。”
“那你巴巴的在厨房捣鼓吃的,借着郡主名义送过去作甚?”
“我是奉郡主命去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是郡主让厨房做,又没让你亲自动手,我看你就是对他有好感。”
“如画~”
如诗羞恼,在外与她闹成一团。
云薇忽然坐起,好感!
设一个局,又不设死局,在紧要关头,可以获得什么?
可以获得顾长凌的好感!
云薇的心猛然咚咚跳,假使这个思路是对的,那背后之人为什么要获得一个小小修撰的好感?
除非那人像她,知道对方不单单是一个修撰,而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
云薇被自己的这个匪夷所思的想法狠狠的震惊了一下,没有穿鞋,就下床倒了一杯茶水猛灌。
冷静下来,她开始分析。
对方一开始的目标只是杀了祁王,没有杀成,才顺手做局,利用齐宇嫁祸给顾长凌。
为什么要用齐宇,因为知道原著里齐宇就是这样陷害他的。
为什么一眼就相信芳如是那日陪顾长凌空明山逃难之人,而完全没有想到那人可能是自己?
因为原著里两人就是一对!
还有衣服,原著说芳如有个习惯,喜欢一个颜色的衣服时,会买好多件,所以对方看到后没有怀疑。
局外故意留下的线索,都是以便最后翻案之用。
假使她没有介入,顾长凌按着流程今日死刑,紧要关头,若是有人拿着证据,帮他一把,可想而知顾长凌是感激的。
她不也是抱了这种心思吗。
除却怕顾长凌死了世界崩塌,牵连人命,不也存了获取好感的心思。
只不过她获取好感是为了保命,那对方呢?
也是为了保命,还是为了……皇位?
云薇深呼吸一口,心想今日若不是她搅乱了一切,是不是背后之人就会出现?
可目前她转变的性子,对方是否又察觉到她了呢?
心中纷乱,云薇坐下来,细细排查遇到过的每一个人,可是毫无头绪。
她虽然穿过来快两个月,但是一个月在禁足,后面多半窝在府里,出去少之又少,接触的人没几个,根本察觉不出来。
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亦不知道这一切是不是仅仅只是巧合,可能是自己多想了。
但不管怎样,都应当谨慎一些,不能在暴露了。
接下来的几天,云薇足不出户,甚至故意责罚了几个下人,暗地里买通人故意夸大她的行为。
街坊市井又在流传她的恶名,说即便是看上了顾修撰,本性如此,怕是难改。
如诗和如画听到这些言论愤愤不平,云薇一脸无所谓。
她现在更专注的是……撮合若雨!
现在若雨终于光明正大被接过来,而且又和自己关系这么好,不正是撮合二人的大好时机。
只要两人得结秦晋之好,若雨以后帮自己吹吹枕边风,那不比自己再者费死费活的刷半天好感有用。
云薇为了小命可谓积极,天天都去给二人制造相处的机会,特意强调顾长凌身边没女眷,一直以来都等着她呢。
哪儿知若雨语出惊人,“云姐不是女眷吗?”
云薇以为她吃醋,急忙解释:“我跟他一直各住一个院子,你表哥不喜欢我,你又不是不知道。”
若雨沉默,表哥确实很讨厌那个女人,以往每次来她那里,提都不让提。
现在二人之间似乎和谐了许多,她有些宽慰道:“那以后你跟表哥可要好好的,不要再闹别扭了。”
“嗯嗯。”
诶,不对,这对话怎么赶紧像是反了。
不过云薇也没多想,只当若雨没心没肺,原著中她就是这种人,大度的让顾长凌心疼。
于是她继续暗搓搓给若雨支招。
只是支着支着,云薇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为什么若雨看到表哥不会脸红?
为什么顾长凌看若雨,眼神要这么慈爱?
为什么他俩每次相处,门要大敞,还得拉着自己在旁当灯泡。
灯泡今天头疼,十分头疼。
若雨把药递给表哥后,一回头就看云姐揉太阳穴,担心道:“云姐,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云薇看着这毫无进展的情况,“嗯,有点累。”
心累啊。
若雨紧张道:“那我找许老来给你看看。”
“诶,不用……”
“许老,云姐不舒服,许老……”
若雨已经一阵风的跑出去,徒留她跟顾长凌在屋里四目相对,两两相望,尴尬的能扣出三室一厅。
“不舒服?”
顾长凌放下药碗,声音平淡。
云薇无聊捉着袖子绕,“马上父亲寿宴了,在准备礼物,没睡好而已。”
国公府的请柬已经送了过来,云薇这几天加班抄寿经。
那寿经真的是厚啊。
顾长凌道:“若是失眠,找许老开些安神的方子。”
“哦。”
因为近来没有出府,云薇也就懒得天天绾繁复的发髻。
今日又因晨起洗了发,更是随意,一头青丝流泻在后背,随着她无聊绕袖子的动作,在空中荡啊荡啊……
顾长凌的视线不知怎的,落到了她的头发上。
犹记得发丝拂过手腕,那种滑凉如绸缎的触感……
别开视线,他起身去书架那边似乎在找什么。
云薇看着他行动自如,还是稀奇。
许老的药当真神奇,这才不过五六天他竟然能下地走了。
“你的伤怎么样?”她随口问问。
“都是皮外伤,没有大碍,再过几天就可以去上职了。”
啧,工作狂。
原著里顾长凌当上首辅后也是,只要不是捅的下不了床,爬也得爬去上朝。
惹得一众后宫娇妾心疼……
说起娇妾,现在是云薇头疼。
所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只是改变了若雨差点被侮辱的环节,其他并没怎么动过啊,为什么二人这进展那么慢呢?
目前只有二人在,她思来想去,觉得不如直接问,“顾大人,若雨及笄了吧?”
“嗯。”
“我听说,若雨父母已故,唯有你这一个表哥,她父母临死之前,将她托付于你。”
“嗯。”
“我与若雨相处了一段时日,发现她心思单纯,日后若是嫁给不靠谱之人,怎生是好?本郡主很是忧心。”
“所以?”
终于不嗯了,云薇一本正经,“所以,顾大人不如将她收房吧,我瞅着这丫头对你也有倾慕之意,刚好你房里也没人伺候。”
又要给他纳妾……
顾长凌放下手中的盒子,明明不是很重,但是咔哒一声,云薇莫名心口一跳。

“郡主看不出,这丫头心不在我身上吗?”
怎么可能,你俩可是命定的一对,而且你的第一个女人就是若雨!
云薇想是这么想,但是问出口的却是,“那在谁身上?”
顾长凌没有回答她,因为土明来了。
说朝阳厅来了几位大人的同僚,探望大人。
顾长凌冤屈得以洗刷,那些同僚也是时候走个人情世故了,这几日陆陆续续都有人探访。
云薇起身,“那你忙吧,我回去了。”
她又不是正儿八经的夫人,可没必要去招呼他的同僚。
再者,顾长凌说不定讨厌她去招呼呢。
土明恭声,“郡主慢走。”
等云薇身影消失在兰居后,顾长凌将手中的盒子又放回书架。
土明诧异,“大人最近又睡不好了?”
那个盒子里的安神香是以前许老特意给大人调配的,土明许久没见大人拿出这盒安神香了。
“没,看见落灰了,随手擦了下。”
顾长凌拿了一件披风,“走吧,去朝阳厅。”
顾长凌的花园依旧荒芜,本来算为景的几颗梨花树,此刻一片绿油油,花瓣已谢。
云薇站在树下,盯着那几个青涩的果子想,什么时候能吃?
风起,吹得她黛紫的裙角微微浮动,鬓边发丝微乱。
她抬手将发丝别在耳后,仰头看着簌簌晃动的树叶,忽然想起陆行亦为她摘果子的画面,不禁有些出神。
一片叶子打着旋的下落,云薇伸手接住。
夏日的光阴落在她的掌心处,三寸长……
周培山看着眼前一幕,伫立不动。
他实在没想到误打误撞走到这儿,能看到这么美丽的女子。
眼前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愁黛远山,不忍思惟。
他不敢打扰,唯恐惊了这一幅画。
胸腔一颗心,跳动如擂鼓。
还是云薇回神,侧首看去,才发现十米处站着一个墨袍男子。
“这位公子是?”
“我,我是来看望顾兄的,不小心迷了路。”
周培山没想到对方会主动说话,一时紧张到结巴。
哦,原来是顾长凌的同僚。
云薇指路,“从这里往回走,过第二个拱门就是朝阳厅,顾大人应该已经过去了。”
“哦,多谢。”
周培山转身离去,没听到如画跑来喊的那一声,“郡主,您在这做什么?若雨姑娘到处找您呢。”
云薇笑道:“在看这个梨子什么时候可以吃哪。”
“那要九月份才能熟,早着呢。”
“嗯,我们走吧。”
朝阳厅内,顾长凌吩咐人上了茶,与三位同僚闲谈。
这三个人在翰林院都还算交情不错的,宋章和伯安是进士出身,而周培山是探花。
三人除了探望他的伤势,也带来了一些最近的消息。
比如今天皇上下圣旨,临安一代正式实行改稻为桑,并将改稻为桑定为国策。
宋章感慨这个改稻为桑政策百利无一害,太子英明之类的。
伯安跟着附和几句,只有周培山,应了两句,似乎有些走神。
顾长凌微顿,这改稻为桑的命令终是下了,也不知道祁王那边准备的怎么样。
几人说着说着,又议论起了齐宇。
齐宇畏罪自尽,到死也没供出同谋。
齐家受他牵连,抄家流放。
几人感慨,为顾长凌鸣不平。
“顾兄平日在翰林院对他已经诸多忍耐,没想到他还不满,竟然想着陷害你。”
“是啊,而且还用这种通敌叛国之罪,可见其心思歹毒。”
“不过天道公平,齐宇还是栽在了自己的计谋里。”
顾长凌淡淡附和,说人已离世,罪过便掩,不愿多想。
几个同僚看他如此淡泊,不禁赞叹他心胸宽广,安慰了一番后,便起身告辞。
毕竟人还有伤在身,不宜让人久陪。
将到门口时,周培山没看路,差点被绊倒,还是伯安及时扶住他,调侃道:“周兄今儿这是怎么了?感觉有些心不在焉。”
周培山一脸歉意,“没有没有,只是刚刚在想顾兄何时能痊愈上职,一时走神。”
宋章眼珠转了转,打趣儿道:“周兄是为顾兄伤势担忧走神吗?”
伯安好奇:“何意?”
宋章一脸八卦,“你们不知,方才周兄迷了路,我去找他时,发现他在花园对着一个姑娘发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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