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寿!夫人又帮首辅大人纳妾了by宁慕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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缝衣服?如诗为什么要给土明缝衣服?
土明接过,说了谢谢后,竟然回送了如诗一支簪子做谢礼!
送簪子?这种暧昧礼物你为什么要给如诗送啊?
而如诗说他救过自己一命,这点小事不用送她东西。
救她一命?什么时候,为什么没人告诉过她啊?
云薇完全跟不上他们的节奏啊。
第172章 这样,她总该放心了
土明见她不收,就挠了挠头,说:“救你是我愿意的,簪子是另外的心意,要是你看不上,那就算了。”
如诗犹豫片刻,还是接过了,“没有看不上,只是觉得救命之恩,所欠良多,这一点小忙,怎好再要你的东西。”
土明就咧嘴傻乎乎的笑,“我都说了,你不欠我的,要真觉得欠了,下次我衣服破了,再找你补,行吗?”
土明很高,有一米九,体格魁梧,这么挡在如诗面前,将她眼前的光都挡住了。
入目所及,就他那傻乎乎的笑脸。
如诗垂下眼睫,须臾,极轻的嗯了一声。
土明似乎心情很好,“大人快回来了,我去接大人。”
如诗也说:“郡主要用膳了,我去伺候。”
然后两人分道扬镳。
走了几步,两人竟然不约而同的回头,视线交错的一瞬,又各自避开……
这这这扑面而来令人怦然心动的青涩爱恋的气息,是肿么回事?
一定是她眼神出了问题。
她刚想喊如画也来分析分析呢,猝不及防耳旁传来某人的声音,“这有什么好看的?”
云薇猛地回头,不曾想他离自己如此之近,近到她转头的功夫,唇就擦过他的脸颊。
顾长凌反正不知道羞,还转头特意看了看她,眉梢微挑,“嗯……今天倒是热情,我喜欢。”
云薇一巴掌把他的头推开,“你,你离我这么近做什么?”
如画呢,如画怎么也不提醒她?
她四处看了眼,如画靠在她身旁的假山打盹……
云薇:“……”
顾长凌站直了身体,眉目间挂着浅浅的笑意,“土明救过如诗。”
云薇诧异,“什么时候?”
“我们遇袭那次,虽然那些人的目标不是如诗如画,但是当时情况混乱,两人在逃跑的时候,如诗受伤,是土明拼着受伤救了她,然后还为她包扎了伤口。”
云薇顿住,她还真不知道如诗受伤了。
回来后如诗如画就好好的,她也问过,但是如诗什么都没说。
估计是不想让她担心吧。
顾长凌见她不出声,又道:“土明虽然鲁莽,但是性格敦厚,为人老实,如诗若是能许给他,不失为良配。”
云薇正色:“你真要将如诗许配给土明?”
顾长凌笑道:“郡主这话反了,如诗是你的婢女,自然是你点头,我才能帮土明操持。”
云薇沉默,如诗是顾长凌最早收买的一个人。
也曾是他的后宫之一。
可是现在,他似乎对如诗也没有任何多余的意思,甚至还想给她婚配……
其实关于如诗,她才是撮合最多的,毕竟有时想借如诗传话。
而且,如诗对顾长凌的心思,她也是能一眼看出来的。
即便顾长凌不动心,如诗呢?之前呢?她又是否能真的舍下顾长凌?
云薇摇头,“再说吧,我需要回去问问她。”
“嗯,人生大事,是该慎重。”
云薇唔了一声,踢了踢如画。
如画一个激灵,立马站起,先擦了擦嘴角,眼睛都没看清就说,“啊,郡主夕阳看完了,我们回去吗?”
云薇:“……回去。”
如画揉着眼睛跟郡主回去,走时终于注意到了顾长凌,还知道行个礼再走。
云薇在前催促,“走啦。”
如画才屁颠屁颠跟上,还问:“夕阳好看吗?”
云薇:“下次绝对不带你看夕阳了!”
如画嗫喏,小声保证下次再也不睡着了。
回到翠和苑时,如诗急忙迎上来,“郡主是去哪儿了,叫奴婢好找,饭菜都凉啦。”
云薇看着她温和的脸庞,笑笑,说随便逛逛去了。
她前脚进东屋,西屋那边顾长凌后脚到。
如诗行礼喊了一声顾大人,云薇回头,顾长凌刚好看过来。
四目相对,他朝自己微微一笑,神情带了一丝揶揄。
云薇想起刚刚那个意外,猛地错开视线,提着裙子蹬蹬进屋,关门。
顾长凌一回屋,土明极其自觉的报备了郡主一天的行动。
听到没有和陆行亦单独相处时,他眉间不自觉的柔软些许。
她还是听进了自己的话。
他问:“彩霞那边可打听到什么?”
彩霞是第一个发现陆行亦的,顾长凌这人总是要把所有疑问点都排查一遍才放心。
土明回:“属下私下打听过,彩霞是十岁被卖到钱府做粗使丫头,十二岁被就钱夫人看中,提拔到身边做了二等丫鬟,一年后就升了大丫鬟,现在十七岁,钱夫人很喜欢她,很多事都由她经手操办。”
“而且彩霞在府中名声较好,为人谦和,许多丫鬟们都喜欢她。”
一天之内,也不可能打听到太多,顾长里叮嘱土明留意点就行了。
转开话题,他忽然问:“土明,你喜欢如诗?”
土明一下支吾起来,“属,属下还,还要保护大人,暂时没有这种儿女情长的心思。”
顾长凌叹口气,一脸心疼下属的模样,“我倒是希望你能多点儿女情长,你跟在我身边之久,也没个人照顾,我也是会为你担心的。”
土明两眼汪汪,“大人……您对我实在太好了!”
顾长凌拍了拍他厚实的肩膀,“所以,我也想你能找个人陪伴,如诗心细,娶她是你的福气,我看着翠和苑的小厮都喜欢去找她,你还是上点心,人别被拐跑了。”
土明一愣,立马保证,“嗯,大人放心,属下一定会看好她!”
顾长凌笑笑,让土明努力。
当他看不出来吗,除了若雨,云薇还介意的是如诗。
想起之前她提的最多的就是把如诗纳给他。
既然她介意,那就把如诗也许给人,这样,她总该会放心些。
云薇吃完饭,沐浴罢,坐在梳妆镜前。
如诗拿着木梳,帮她细细梳理通发。
她托着腮,从镜中看如诗认真的模样,忽然喊:“如诗?”
“奴婢在呢。”
“我将你许配给顾长凌,你意下如何?”
如诗梳头的动作一顿,大致猜到了郡主的意思。
这话若是以前听到,她或许是开心的。
但是亲眼看着郡主一点点改变了大人,一点点将大人的心占据,她就再没了任何心思。
一个丫鬟,早早看清本分,才是安身之道。
第173章 我怕……来不及
如诗笑了笑,语气温婉而直接,“恕奴婢斗胆,要拒绝郡主的好意了。”
“为什么?”
“因为……奴婢有心仪的人。”
云薇没有问她心仪的人是谁,她猜到了。
只是真的很诧异。
因为只有如诗,是在她穿来的时候就对顾长凌萌生过好感。
可是现在,也跑了……
她摸了摸鼻子,这个意外应该不是她造成的吧?
翌日,云薇醒来,桌上又多了一个匣子。
似乎是自己那日退回去的匣子。
犹豫半天,她打开了。
是一支白玉桃花发簪,极为精致。
簪头用羊脂玉雕刻一朵栩栩如生的桃花,簪身晶莹通透,没有过多累赘,素雅温润。
云薇蓦的想起他给自己木簪时,说的那句,“先将就下,以后给你买好的。”
真给她买好的了……
把玩了一会儿,又将簪子放回去,盖上匣子。
可是她的心,却总感觉像是被撬了一道细微的缝,不知道能不能如这匣子,说关就关。
休养三日后,陆行亦的气色总算好了很多,已经能下床四处走动。
云薇和钱夫人吃完午饭,去花园散步时,他正坐在院子里,一个人下棋。
金阳片片散落,他坐在树荫之下,背影给人一种格外孤独的感觉。
钱夫人叹气,“如此大好的年纪,偏偏命运弄人。”
云薇也叹。
命运是阵风,今日西,明日东,不可更改,只能做好准备任凭。
陆行亦看到她们,起身邀请她们一起赏花品茶。
钱夫人拉着云薇走过去,一看桌子上的棋局,诧异道:“殿下下得是什么棋,臣妇似乎没见过。”
陆行亦莞尔,“是五子棋。”
钱夫人没听过这棋,好奇的坐下来,道:“是京城新兴起来的玩法吗?”
“不是,是郡主教给本王的。”
郡主会的,一般就是京城贵妇们玩的,钱夫人想往京城的时尚圈靠一靠。
就笑着问云薇,“原来是郡主教的呀,不知回头能否教教我?”
云薇刚想应好,谁知陆行亦道:“这棋不难,不如郡主与我下一盘,钱夫人就看会了。”
钱夫人赞同,“行呀,反正我下午也没事。”
云薇就只好坐了下来。
这次,她执白子,先下。
陆行亦泡了茶,给钱夫人和云薇一人倒了一杯。
钱夫人谢过,抿了一口茶,看他们下棋。
规则极其简单,但是钱夫人看的却是眼花缭乱。
两人落子又快,也不出声。
屁大会儿的功夫,竟然给钱夫人看困了,放下茶杯,在一旁支颐打盹儿。
云薇这个人,下围棋极其没耐心,但是每次下五子棋时,能玩的一头劲儿。
陆行亦看着她认真的样子,聊天般随意道:“临安偏热,气候潮湿,与京城不同,郡主还适应吗?”
云薇没抬头,“还好。”
“闻听郡主救我那日,是要去观潮,结果错过了,甚至可惜。”
“怎会可惜,观潮每年都有,明年我也一样可以看。”
“不用等明年,观潮会持续到既望呢,这几日还有,顾大人这两天回来的早,让他带你去看也来得及。”
“他这两天回来的并不早呀。”
昨夜她亥时才入睡,也没听见西屋有动静呢。
陆行亦诧异,“怎会,我听钱知府说顾大人这两天都是早早回来……”说到这,话锋忽然一转,“或许,我听错了吧,该郡主下了。”
云薇哦了一声,随便下了一个棋子。
这局输了。
顾长凌没有直接回来,是做什么去了?
他表面是巡抚,背地里还得帮祁王参谋,也可能是因为祁王的事忙。
云薇不想多想,再次专注下棋。
听陆行亦感叹风景的语气,没忍住问了句,“楚小姐呢?殿下此次出行,怎么没跟她一起?”
最后时光,难道不应该跟喜欢的人一起度过吗?
陆行亦抿了口茶,似不愿多提,只说了一句,“她不方便跟着。”
云薇明白了,无名无分,若被人看到了怕是会被说三道四。
再说他此行离开京城,说不定就是为了跟楚姣姣分开,不让她看到自己濒死的模样吧?
原著中的陆行亦一生中的美好,就是楚姣姣。
唯一给过他阳光的女子。
所以死之前最后为楚姣姣做的事,就是用自己的死,换得陆行川的恩情,一生相护于她。
be美学,当时给都给她看哭了。
云薇也识趣儿的不多问。
一共下了五局,她三胜两败。
陆行亦捡着棋子叹气,“哎,有生之年,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赢郡主了。”
云薇鼓励,“肯定能得,这个棋没那么多套路,就是熟能生巧,多下几次就会了。”
实际暗想,要不以后再有机会下棋,自己让让他好了。
都怪她太较真,跟个病人也较真。
坐了这么久,渴了。
她刚要去端茶杯,谁知陆行亦却抢先一步拿走她的茶杯,“凉了,莫要喝,换一壶热的吧。”
说着,就递给了身后护卫。
云薇刚想说她就是故意冷凉喝的,但是在看到护卫的样貌时,忽然愣住。
“殿下这护卫,是府中的吗?”
陆行亦道:“这就是我原来的侍卫,因为受伤与我分散,昨日得知我借住在府上,就找了过来。”
话落,护卫向她行礼,“属下流鹰,见过郡主。”
云薇示意他不必多礼,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长相平平无奇,并无特点。
只是这名字,是不是在哪儿听过呢?
想不起来……
估计是重名吧。
陆行亦见她望着流鹰离去的背影,笑道:“我这护卫呆板了点,但是人却忠厚,郡主放心,不是什么坏人。”
云薇回眸,“殿下说笑了。”
钱夫人一个盹儿过去,棋局都散了,极其不好意思的起身告辞,说下次去请教郡主。
她们离去,陆行亦也回了梅苑。
刚闭上门,就没忍住咳了起来,绢白的帕子上,染了一抹鲜红。
流鹰赶紧上前扶着他,“主子,您身体未曾彻底痊愈,叶姑娘说过至少静养一个月为宜,您为何要急着过来?”
陆行亦换了一个帕子,笑容苦涩,“我怕……来不及……”
今日试探,她竟然已经对他上心了。
是他低估了顾长凌。
流鹰不懂,到底怕什么来不及,一切不都已经在掌握中吗?
但他也不能问,因为主子似乎很多忌讳。
只好赶紧从怀里掏出一瓶药,递给主子,然后又倒了杯茶。
用完药,陆行亦的气息稳了很多,问:“找到那女人没有?”
流鹰摇头,“尉县已经翻遍了,都没有任何消息。”
陆行亦又咳了起来,那帮人倒真是越来越没用了,一个女子都找不到。
已经过了四五天,顾长凌应该快得到消息了。
“吩咐银霜不要在找了,尽快抹掉全部痕迹。”
“是。”
第174章 别见他,我会吃醋
云薇回翠和苑时,忽然听到两个小婢女悄悄议论最近小姐老是晚回,不知道偷偷去见了谁,还得让她们打掩护,真怕被发现受连累。
云薇愣住,钱佳也回来的晚吗?
她蓦的想去问问钱佳,又停住脚步。
她去问什么?
不问,顾长凌爱跟谁好就跟谁好。
跟她无关。
若是跟钱佳好上了,最好不过,刚好断了她最后那点躁动的心。
如诗看了两个小婢女一眼,若有所思。
晚上沐浴后,如画拿来绸衣的一瞬,云薇撇开眼,“换一套,今夜不穿这身。”
如画问:“为什么呀,您不是说这套穿着睡舒服嘛?”
云薇:“我今天就是不想穿。”
如画听出郡主似乎不开心了,赶忙识趣儿的去换了一套。
坐在梳妆台前时,云薇看到妆奁里的镯子,咔哒一声,一下将妆奁扣上。
如诗如画面面相觑,赶紧伺候了郡主退下。
云薇没有睡意,抱膝坐在榻上,看着桌上的一盘梨发呆。
似乎因为说开了若雨的事,顾长凌这几日又积极了起来,每日又开始变着法的送她东西。
她不收,他就说不喜欢的话丢了就行。
云薇倒是想丢,可是哪儿个都不好丢。
第一天他送了一个烟翠玉镯,就是尉县她被当的那个,他派人赎回来了。
既是自己的东西,那就不用丢。
第二天,他又送了自己一筐梨,说是给欣大娘送余下的银子时,欣大娘特意捎给她的。
既然是心意,那还是不能丢。
第三天,顾长凌送了一套贴身的真丝寝衣,冰凉滑腻,触手生凉,临安偏热,晚上穿真是再好不过。
云薇是舍不得丢……
说是舍不得,其实她心里明白,是自己在逐渐心软。
顾长凌真的太细心了,攻势如此猛烈,她也在想,自己能招架几次?
不安却又期待,期待又怕落空,落空又在想这样也好,不是她的就不是她的。
反反复复,纠纠结结,她也苦恼。
好了,现在不用苦恼了。
他果然是原著中的大男主,一边可以撩这个,一边可以哄那个,两头不误。
云薇心想明天开始,无论他送什么都要拒绝!
结果还没等到明天,门忽然被敲响了。
某人的声音传来,守夜小婢女请示道:“郡主,顾大人说有事找您。”
云薇直接道:“说我睡了。”
小婢女在一门之隔传话。
顾长凌就道:“说我有要事跟她说,很是急迫。”
小婢女再传话。
云薇本不想理,但顾长凌还是第一次说有要事来找她呢。
想起来他这几日忙,不知道是忙到正坎儿上?
还是来跟她说钱佳的事?
犹豫片刻,她妥协,“进。”
门推开,某人进来,手里揣着个棋盒,然后在她诧异的神色中,摆出棋盘……
云薇:“……这就是你说的要事?”
顾长凌嗯了一声,“棋法阴阳,道为经纬,无穷变化,包罗万象,棋盘之上亦可演绎出战场生死,人生百态,我们通过对弈,可不就是在商量人生要事?”
呵,说辞一套套的,下个棋都被说出打天下的感觉了。
云薇也是服了!
她没心情,“不下,我困了。”
顾长凌道:“不下围棋,就下你跟景王今日下午对弈的那种简单一点的。”
敢情说了一大堆围棋的道理,最后要跟她下五子棋。
云薇还是不下,不想跟他下。
顾长凌就叹道:“放心,我知道你棋艺不精,让你几子,不欺负你。”
云薇嘿了一声,“我棋艺不精?”
围棋上她不敢夸口,但是五子棋,你一个下都没下过的人就敢说我棋艺不精?
她当即撸袖子,“来来来,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棋艺不精!”
一刻钟后,顾长凌真的是充分的见证了云薇的棋艺不精……
“要不,我让你两个子吧?”
云薇咬唇,一副不甘之相,“不用,再来一局。”
信誓旦旦的要在棋局之上虐虐他,谁知道屁大会功夫输了三局。
某个时候,她就是轴。
就不信了,会下不过一个刚学五子棋的人。
撸起袖子又开干。
顾长凌看她气咻咻的一把撩起落在耳畔的发,露出小巧的耳垂,每走一步,都专注认真的模样,忽然在想,今日下午跟景王下棋的时候,她也是这副神情吗?
也是这样趴在棋盘上,一手支颐,露出一段白到发光的胳膊吗?
景王也会像他,看的心动吗?
一回来就听到她跟陆行亦下了许久的棋,顾长凌就忍不住找了过来。
如此简单的棋,陆行亦却能陪她下这么久,还不动声色的输给她,也是不容易。
顾长凌宛如喝了醋一样,下棋就不留情。
可是看她非要赢的架势,还是心软了。
随便落了子,道:“我这两日有事,回来的晚,可没碰到过钱佳。”
云薇故作无所谓道:“你告诉我这个干嘛?”
顾长凌看到了一处可以连成线,故意绕过,道:“怕你误会,怕你多想,我这两天做的事,暂时不方便告诉你。”
云薇哼哼,“我才不会误会,也不会多想,你不用跟我解释。”
顾长凌笑了,自顾自的说,“钱佳这两日似乎是在外观潮时,跟一个公子哥看对眼了,偷摸去赴会,我已经告诉了钱知府管管她,应该不会再出现晚归的情况。”
云薇不吱声,也不抬头看他,就专心下棋。
终于瞅到了空隙,眼睛一亮,啪嗒落子,“我赢了,我赢了,顾长凌。”
一抬头,就看顾长凌靠着榻,竟然睡着了。
鸦青睫羽之下,有一层淡淡的青灰色,似乎疲乏至极。
云薇撇嘴,搞什么,好不容易赢了一局,他还睡着了。
他修长的指尖还捏着一颗黑字,单手支撑着脑袋,这样安静小憩的模样,倒是少见。
一日之中,云薇虽然能收到他的礼物,听到他的消息,但是却没怎么见过人。
毕竟她起得晚,睡得早。
和顾长凌的作息不同,完美错开。
收回视线,刚想把他喊醒,忽然就听他说:“云薇……”
“干嘛?”
云薇以为他醒了,就应了一句,等半天,没等他睁开眼,倒是又听到了一句。
“别去见景王,我会吃醋……”
然后,就久久没有动静,呼吸平稳。
好家伙,是说梦话呢吗?
云薇嘀嘀咕咕,“吃醋吃醋,你家是山西的吗?”
她每日就是被钱夫人拉着去探望景王一次,并没有过多接触。
长相再相似,都不是一人,她还是分得清。
该避嫌就避嫌。
再说,为了他,也特意去避了嫌。
云薇托腮,拿下顾长凌手中的一颗黑棋,放在掌心摩挲。
人生如棋,一步错,满盘输。
“顾长凌,我该怎样走,才不会输在你的棋盘之上呢……”
顾长凌睁开了眼,看着她惆怅的侧颜……
云薇惊诧:“什么?若雨不是在京城吗?”
“没有,一大早我收到了陈涛的信,说若雨来找我们了。”
陈涛就是若雨以前在永夏巷住的时候,顾长凌给她配的保镖。
陈涛说若雨姑娘比赛输了,心情不好,便央着他带她来临安找我们,陈涛拗不过,只好答应。
但是他们运气不好,前几天在经过翡翠山时,刚好遇到了官府带着士兵剿匪,场面混乱,陈涛和另一个侍卫跟若雨走散了。
发现若雨失踪,陈涛就递了信,但是路途偏远,顾长凌得到消息已经是四五天后了。
云薇听到若雨失踪,顿时就坐不住了。
她一个弱女子,长得又漂亮,没有人护着,真的分分钟在外面被吃了。
云薇不知道的是,顾长凌接到陈涛的信后,又接到了一封信。
就是他派去接若雨的暗卫递回来的。
死巧不巧,接若雨的暗卫在固县和若雨偶遇了,信中说若雨身旁还有如风如影他们。
难怪如风最近没有动静,原来是碰到了若雨。
看云薇担心的样子,顾长凌知道她应该是没有接到过如影他们的信。
思绪一转,他一副担忧的模样,“陈涛说在尉县旁边的固县那里捡到过若雨的鞋,还有染血的衣物,散落的首饰,若雨一个弱女子,甚至远门都没出过,遇到这种情况生死不明……”
说到这,他再自责一叹,“云薇,我不放心,要亲自去看看,你在家等我,我会尽快回来。我不在的这几天,你照顾好自己。”
说完,就转身要走。
染血,鞋子,散落的首饰?
云薇听到这几句话哪里还能呆得住,一下拉住他的袖子,认真道:“我也要去。”
顾长凌顺势转身,“不行,你身体不好,上次路上就生了病,我不放心。”
云薇立马保证,“我上次是第一次出门,才会不适应,这次不会生病的,我保证不让自己生病,你就带着我吧。”
顾长凌故作犹豫,云薇就拉着他的袖子晃。
“若雨不只是你的表妹,也是我朋友,现在失踪,我怎么能安心待在府中?”
真正意义上来说,若雨是她来到这架空世界,交到的第一个朋友,单纯善良可爱,云薇私心里也是很喜欢她的。
顾长凌又提醒,“我们不坐马车,需要骑马。”
“我会骑马啊,我的骑术你又不是没见过,至少不会拖你后腿。”
顾长凌适时无奈一叹,“好,那你快收拾下,待会儿我们就出发,我们骑马,收拾几件简单点的衣服,如诗如画就不要带了,我会照顾你。”
“嗯嗯。”
云薇明白,情况紧急,又不是去旅游,她还带什么丫鬟去伺候。
赶紧换了一身便捷的衣服,发饰也都拆了,就扎了一个高马尾。
她这边收拾的很快,就是一个小包袱。
如画还是想跟着去伺候,但是如诗说她们两个又不会骑马,又不会武功,跟着去只能是拖累。
而且郡主身边有顾大人保护,不会有事的。
如画才撇撇嘴,安静的留在翠和苑看家。
云薇挎着包袱朝门口走的时候,遇到了散步的陆行亦。
见此情景,诧异道:“郡主这是……要出远门?”
“不是,有个朋友失踪了,我跟顾大人一起去找。”
“可是我听说最近盗匪横行,不是很太平,郡主金枝玉叶,还是……”
“没事,有他在呢,不跟殿下多说啦,他在门口等我,殿下不用担心,我们过几日就回来。”
说完,匆匆行了个礼,都不待陆行亦多说一句,多劝一句不要去,就跑的没影了。
陆行亦站在院里,望着她急匆匆的背影,微微攥紧了掌心。
他一个表妹,也值得你如此在乎吗?
外面风餐露宿,深山野林,你也不怕吗?
有他在?你如今已经这么信任他了吗?
你明明知道,他以前是想要杀你的,为什么,现在能说出这句话?
“咳咳……”
气血又开始翻涌,在一口血将要吐出来之前,流鹰赶忙递给了他帕子,及时扶住他,“殿下,今日风大,我们回去吧。”
陆行亦捂着唇,只觉胸口疼到发空。
本以为即便没有找到若雨,也能利用这件事支走顾长凌一阵子,还能促进他和若雨的感情,却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跟着。
薇薇啊薇薇,我是不是该告诉你?
可是现在告诉你,是不是又晚了?
陆行亦眸色陡然阴鸷,既然晚了,那就任由你撞南墙。
不论走多少弯路,最终你还是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
顾长凌去跟钱知府交代了有事暂离几天,这几天就拜托钱知府了。
他来到临安这些天,每天兢兢业业,甚至主动带头下田,认真的态度让钱知府很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