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寿!夫人又帮首辅大人纳妾了by宁慕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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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再次炸毛,“快帮我拿走,快帮我拿走!”
顾长凌抬手,将炸毛的她拥到怀里,装作查看虫子的样子:“你别动,不然虫跑了。”
云薇果然不动了,“好,好,我不动,你快把虫子拿走啊。”
一想到有虫子在她头发里爬行,她真的是生理心理都快炸了。
顾长凌扒拉了几下,在她发丝里找到了一个蚂蚱,捏着道:“哝,蚂蚱。”
云薇一扭头,借着薄弱的月色细看,还真是蚂蚱。
还好还好,不是什么爬行虫子,或者多足昆虫。
蚂蚱她小时候还无聊的跟风烤着吃呢。
这么一想,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瞬间消下去了。
“不过这里是客栈,怎么会有蚂蚱?”
“这客栈在郊外,周围到处都是虫子,有蚂蚱不稀奇。”
说的也是,云薇松了一口气,但瞬间又提上来。
因为她发现刚刚紧张,抱着的衣服掉了……
现在就这么赤条条的站在顾长凌怀里。
刚想去摸旁边的衣服穿,腰肢忽然被用力揽住。
她没擦身,有水珠顺着脊背滑落,一路没入腰窝之处。
顾长凌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腰,在越界的边缘徘徊,呼吸也逐渐发沉。
“今夜是你撩我的,云薇……”
云薇瞬间绷紧了身子,“我没……呜……”
解释都没喊出来,她的声音就被堵了回去。
顾长凌的吻和他的性格一样,看似温温柔柔,实际霸道无比。
云薇几近缺氧,手抵在他胸前,绵软的站不住,全靠他拖着。
“顾长凌……”
她喊他的名字,也不知道喊他干什么。
只知道,现在,此刻,若不抓住什么,喊他一声,自己很快就会被他吞没……
他“嗯”了一声,潮湿的嗓音凝在喉咙里,带着些许鼻音,显得格外性感。
云薇招架不住,真的招架不住。
他太会了!
窗户老旧,一阵风吹过,吱呀吱呀的轻轻摆动,云薇打了个寒颤。
顾长凌才恋恋不舍的松开她,然后拿起了一旁的巾子披到她身上。
云薇能感觉到他的气息没有平复,也感觉到了他的欲望……
可是他却没有多余的动作,仅仅是因为自己打了个寒颤就停了下来。
压着所有欲望,温柔的给自己擦头发,然后说:“不动你,在你没有想好彻底接受我之前,我不会再如那次醉酒一样。”
云薇一抬头就看到他泛红的目色中,透出灼人的认真。
醉酒那次,原来他还知道强迫了她。
她接过巾子,挡在胸前,“你背过去,我要穿衣服。”
顾长凌这次老实的背过去,等她穿好才回头。
知道她应该是害羞,所以顾长凌洗漱的时候,也没有掌灯,就用她的洗澡水洗的。
洗完后,才掌灯。
她坐在窗边吹头发,想起上次因为这样生病,顾长凌就不许她这样。
关了窗,亲自帮她用布巾绞干头发,又细细帮她梳理通顺……
她坐着,他站着,二人的影子打在窗户纸上,如此宁静温馨。
然而云薇的心,却是彻底静不下来了……
第二日出发的时候,云薇坐在马车里,托腮发呆,默默听若雨说话。
若雨是个很率真的女孩,说起如风的时候,眼里充满了亮光。
云薇忽然问:“若雨,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有一天,如风喜欢上别人了怎么办?”
古代三妻四妾正常,男人没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概念。
尤其是居高位者,有谁能做到?
若雨像是个没心没肺的,磕着瓜子道:“不会啊,他承诺只喜欢我一人,就我一个,我相信他。”
承诺?相信?
若雨回的如此理所当然。
倒是有些羡慕她的单纯和不谙世事。
不过如风死忠,这种人,认定了什么,可以为之付出一切,乃至一生,倒是值得若雨相信。
那顾长凌呢,他现在对自己一心一意,以后都能如一吗?
云薇叹气,到底该不该相信他一次呢?
若雨听云姐叹气,递给她一把瓜子问:“云姐不相信表哥吗?”
云薇没出声。
若雨又问:“那表哥承诺过只爱云姐一人吗?”
云薇又没出声。
若雨终于不嗑瓜子了,忽然坐过来,戳了戳云姐的胳膊,问:“云姐有没有注意表哥的衣服一般是什么颜色?”
云薇:“青色多吧。”
“那你知道表哥为什么私下都穿青色吗?”
云薇想,是为了伪装腹黑,突出他柔弱的书生气?
还是,“他喜欢青色?”
若雨摇头,“不是,因为慧芳姑姑临死前,给表哥做的衣服就是青色的,慧芳姑姑说表哥穿青色好看,儒雅俊秀。”
慧芳姑姑是顾长凌母亲的闺名。
当然慧芳姑姑选青色不仅仅是因为表哥穿上好看。
若雨回忆道:“慧芳姑姑选青色一是因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是一种美好的期盼。二是因为青色寓意朴实、乐观、柔和、磊落,清脆而不张扬,伶俐而不圆滑。”
“慧芳姑姑希望表哥以后即便做了官,也不忘本心,所以表哥除却官服,私下里都是青衣。”
云薇顿住,似乎后期有解释过他为什么穿青色,不过她没细记罢了。
这么一说,倒是有点印象。
她想起原著中写,即便他位居人臣,私下的衣服还是青色为主,嘀咕了一句,“他一直都挺孝顺的。”
若雨道:“云姐,我告诉你这件事,不单单是说表哥孝顺,而是因为穿青色也是表哥对姑姑的一种承诺。”
“承诺?”
“嗯,承诺他没有忘记姑姑的教诲,不会因为做官就忘记本心,时刻谨记。”
云薇愣住……
若雨拉住她的手,难得看着像个小大人,“云姐,你或许不知道,表哥从不轻易许诺,若是表哥许诺,他一定会去行。”
“就比如我,他答应爹照顾我,这些年,便将我照顾的无微不至。”
不论有钱没钱,顾长凌对若雨都是打心底的好。
“所以,如果表哥答应过你,此生只爱你一个,那么表哥一定会去行,我希望,云姐能给他一次机会……”
若雨后面还说了很多,比如以前那些隔阂终究是过去,人不应该被过去所累,失去眼前人。
再比如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表哥这人可能就是不会说话,但对她是绝对的专一。
云薇思绪却有些发散,承诺么?
忽然注意,原著中他那么多后宫,却从没给任何人承诺过,此生只有你一人……
可是前一段时间的情书里,他最后的一句话是:愿得一人心,白头不相离。
算不算承诺?
这厮情书礼物什么都有送,好像独独没有选个正式的场合,跟她说余生。
云薇又蔫了下去……
他是不是也是哄自己的,不然怎么不给她一个堂堂正正的承诺?
马车晃悠悠,白云慢悠悠,有人叹悠悠。
今日中午一行人没有遇到饭庄,在山路上歇脚,需要自己解决午饭。
顾长凌忽然过来敲她的窗,问她去不去打猎?
云薇不去。
顾长凌就靠着车窗,微带笑意,“真不去?我打猎可是很在行的。”
他青色的袖口上绣着银色云纹,在斑驳的阳光下微微晃眼。
云薇别开眼,依旧不去。
她觉得要是真跟着他去的话,自己才是猎物……
她不去,若雨感兴趣的要去。
云薇在马车内听若雨兴奋的问怎么拉弓之类的话,还是没忍住去了。
也是去了才知道,若雨原来是要跟着如风去打猎,不是跟他……
她看向顾长凌,就见他唇角勾着一抹笑,眼里吹过春风十里,甚是得意,甚是明亮……
手被他牵住,顾长凌背着弓箭道:“走吧,我的郡主,下官给你猎个兔子玩玩。”
以往他喊郡主时,官方,疏离。
自称下官时,冷淡,客气。
可是现在,两个称呼愣是被他喊出了一种百转千回的缠绵之感。
云薇哼哼,“我不喜欢兔子。”
“那就猎个狐狸,你喜欢什么,我就给你猎什么……”
最后两人也没有猎到狐狸,只猎到了一只兔子,他猎的。
在云薇将箭糟蹋的只剩一支,还什么都没猎到时,他忽然从后面拥过来。
手把手教她如何拉弓射箭。
粗糙的掌心覆盖住她手背的一瞬,云薇手抖的握不住弓箭,全凭他带领。
他在耳边,轻声说,“看到前面的兔子了没,兔子很狡猾,所以要等待,等它放松戒心……然后,瞄准,开弓。”
咻的一声,利箭飞出。
顾长凌过去捡起兔子,竟然有些孩童般的朝自己灿烂一笑,说:“恭喜,我们郡主的第一个猎物,想要什么奖励?”
云薇看着他宠溺的样子,忽然觉得他刚刚射中的不是兔子,是自己的心……
奖励什么的,她不要,她要走。
可是哪里走得开。
顾长凌忽然揽着她的腰,将她抵在树上,亲她,说:“奖励。”
一个缠绵到让云薇快窒息的吻……
这哪儿是给她的奖励,分明是他自己的福利!
如风和若雨也回来了,看到他们就提了一只兔子,嘿嘿道:“表哥技术也不怎么样嘛,就猎到了一只兔子。”
顾长凌笑了,“嗯,如风的箭术好,就猎了一只野鸡。”
若雨不笑了,“……那不是因为如风受伤了吗,又不像表哥,什么事都没有。”
第181章 顾长凌与朱砂痣碰面了!
云薇及时走过来,拉着若雨去一旁等吃,边走边说,“确实,他技术不好,就这一个还是我猎到的呢。”
顾长凌听到那句技术不好,想起刚刚,顶了顶后槽牙。
行,他技术不好。
土明看着大人喝如风的猎物连连咂嘴,幸亏他有先见之明,和兄弟们出去猎了些兔子。
不然,指望大人那点猎物,都不够大家塞牙缝。
中午倒腾完吃的,又开始启程。
再住一夜客栈,明天就到临安了。
云薇期盼早早到临安,早早和他分开,让她好好冷静冷静。
不然,她真的会沦陷在他的温柔里……
可就在这一夜,他们遇到了变故。
晚上找到了一家很不错的客栈,大堂内,顾长凌正在跟小二说要几间房,云薇站在他身后,冷不丁的听到一声,“薇薇!”
一回头,就见叶梦娆依旧一身耀眼的红衣,朝她走来。
“梦娆?”
叶梦娆一把揽住她的肩膀,笑道:“你不是在临安嘛,怎么在这里,我正要去临安找你呢。”
云薇刚想回,顾长凌看着叶梦婷搭在媳妇身上的手,忽然出声,“这位是?”
叶梦娆回头,同样问:“你又是?”
顾长凌和朱砂痣碰面了!
这若是还在京城的时候,云薇能激动的端一盘瓜子磕,可是现在,她心情很复杂啊。
两人同时看向云薇,都等着介绍。
云薇摸了摸鼻子,简单介绍道:“这位是我的朋友,妙手观音叶梦娆,叶姑娘。”
“这位是临安巡抚……顾长凌顾大人。”
顾长凌听到这介绍,皮笑肉不笑,“我是顾大人?”
云薇硬着头皮嗯了一声。
叶梦娆并不是个八卦的人,只知道云薇的身份,以及她嫁了人,没有去刻意调查过她夫君是谁。
所以不知道顾长凌是薇薇夫君,微微颔首,礼貌的喊了一声顾大人。
顾长凌也拱拱手,喊了一声叶姑娘。
云薇介绍完,就直接被叶梦娆拉到二楼,说是有好多话想跟她说。
顾长凌看着她上楼的背影,才悠悠的往二楼自己的房间走。
刚到走廊转角,他不由愣住。
云朝一袭黑衣,腰间佩剑,与他正正撞了个面。
“师弟?”
云朝也诧异,“师哥不应该在临安?”
顾长凌:“一些意外,明天就返回临安了,倒是你,怎么在这里?”
云朝:“……来送一个人去临安,不曾想这么巧,碰到了师哥。”
听到送一个人去临安,顾长凌有种预感,“送一个姑娘?”
云朝嗯了一声。
他又问:“红衣服的?”
云朝诧异,“你见过她?”
顾长凌笑了,“刚见过,是云薇的朋友。”
“郡主也在这?”
“嗯,来说来话长,屋里坐。”
这间客栈档次不错,上房奢华,顾长凌让小二沏了一壶茶送来。
小二速度很快,送完茶,关上门。
顾长凌抬手给云朝倒了一杯茶,关心道:“蛊毒除了?”
云朝接过茶杯,嗯了一声。
云朝是个倔强性子,中蛊时并没有联系他帮忙,还是他临走那夜去探望云薇时,顺便去看了他,才知道他中蛊了。
“就是刚刚那位叶姑娘帮你除的?”
“嗯。”
顾长凌稀奇,“云薇如何会认识这种江湖高人?”
云朝以为他起疑,不动声色道:“她小时候跟着二叔学过一点医术,对这方面有点了解,再加上她毕竟是郡主,或许有我们想不到的人脉,并没什么可疑的。”
顾长凌笑笑,“你倒是护着她。”
云朝直白道:“她救了我一命。”
“所以,你承认她这个妹妹了?”
云朝还以为师哥对她有杀意,认真道:“嗯,承认,她以前对师哥诸般不好,我也不能为她辩解什么,但请师哥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加害于她。”
顾长凌故意犹豫片刻,无奈一笑,“你中蛊都没跟我说,难得主动开口,师哥自然会给你这个面子,再说,她毕竟是你妹妹,师哥以后也会尽量好好待她。”
云朝拱手,“多谢师哥。”
顾长凌道:“别谢太早,刚好我有事需要你帮忙。”
云朝欠了个人情,力所能及的范围,自然是愿意帮的。
不过他有个前提:“若是有害于国公府的,我不会帮。”
云朝知道师哥投靠的是祁王,与云震支持的太子是对立状态。
若是没有答应云薇,他很乐意与师哥联手,整垮国公府。
但是现在,不行。
他答应了就是答应了。
顾长凌挑眉,“你不是想让国公府垮台吗?怎么忽然改了主意?”
“因为,我想接替云震的位置。”
顾长凌抿了一口茶,淡淡道:“跟云薇有关是吗,她找人为你除蛊的条件是你不得做出有害于国公府的事吧。”
云朝没有出声。
师哥一向聪明,师傅曾多次夸赞过,能猜到也不奇怪。
顾长凌道:“放心,不会让你加害国公府,只是让你帮我查查,国公爷为什么死忠太子?”
云震毕竟曾经帮助过他,加上云薇如此重视娘家,他不可能做出有损国公府的事。
但云震偏偏执着于追随太子,其点可疑。
云朝就在国公府,或许,能探听出什么也说不准。
云朝应承下来,“我会尽力帮你查的。”
顾长凌嗯了一声,忽然道:“你想继承国公爷的爵位,就得是嫡子,你打算怎么做?”
云朝道:“过继到郡主母亲名下。”
顾长凌诧异,“她母亲已故,你该如何过继?”
“我自有办法。”
云薇说会扶持他,果真是给了他一个最有力的证据。
本来等蛊毒除去后,由云薇去提这件事的,但是偏偏云薇走了。
反正东西在手,他最近只需要表现的各方面优秀,优秀到足以让云震和族中人同意即可。
顾长凌没有多问了,只道:“有需要可以跟我说,我可以书信给祁王殿下,尽量帮你。”
说起祁王,云朝诧异,“师哥没有得到祁王最近的消息?”
“什么消息?”
“祁王以人命练蛊,被捅了出来,太子在全力利用这件事,打压祁王。”
“什么?”顾长凌惊讶。
殿下绝对不可能练蛊,相反,他在查这件事,难道,他们被利用了?
云朝将原因细细说了一遍。
城中不断有人失踪,终于引起了大理寺的注意,然后他们在京城排查,最后找到了曲裕德的城郊练蛊之处。
曲裕德招供说是为祁王练长生蛊。
被解救出来的一个男人又指控说,抓他们的幕后人带着面具,看不清样貌,但是却穿一身绛紫蟒袍,佩戴蟠螭纹玉佩。
众所周知,祁王喜穿紫衣,配蟠螭纹的玉佩,因为那玉佩是他母妃死前赠送他的最后一次礼物,所以那枚蟠螭纹玉佩也是他独一无二的标识。
刚巧最近祁王派人在查练蛊之事,派人蹲点过城郊别庄,被城郊村民看见。
这就有了充分的人证。
尽管祁王反驳他也是发现了人口失踪,为了查出端倪才派人去蹲的,但是可信度无疑很低。
只要再有物证,几乎就可以定罪了。
可大理寺的人上门搜索时,没有搜出物证,甚至没有搜出任何关于蛊的东西,书籍。
一下子案件又搁置起来。
不过因为这人证的口供在太子的操作下演变出各种流言,还是将祁王拖下了水,辛辛苦苦积攒的好名声,一朝尽毁。
顾长凌听完面色沉静。
云朝道:“我会中蛊,就是因为去查了那个城郊别庄,我当时收到一封信,说是我的婢女彩云被那里的人抓了,我潜入进去后拿到了证据,但是被云薇拿走了。”
“她说会送给人去查,所以,是送给了祁王对吗?”
顾长凌嗯了一声,攥紧了茶杯,“我们被设计了。”
“有人利用了云薇,把消息递给殿下,引诱殿下去查。”
当时他们正发愁临安之行到底该如何做,刚好云薇送来了证据。
就是因为云薇临时送来的这个证据,才让他想到了如何化解临安之行的法子。
顾长凌走时和殿下商量过,打算用云薇提供的练蛊消息,查到属实后给太子一重击,坏了他的声誉,然后祁王顺势出面,接手改稻为桑一事。
如此,他就可以尽心去执行改稻为桑了。
却没想到,从头到尾,他们都被算计了。
殿下恰巧因为追查练蛊之事,被太子反污蔑。
若不是走时他出于不安,提醒了一句,那些物证不要放在府上。
怕是大理寺搜查的时候祁王就已经被定罪了。
云朝自然也知道这其中是有蹊跷。
从他接到那封莫名其妙的信开始,就知道这中间,除了太子和祁王力争,背后还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搅动一切。
顾长凌问:“皇上如何处置的殿下?”
云朝道:“曲裕德招供后当日就暴毙在牢中,无法再查,那个被解救出来的男人也被中了蛊,只记得幕后人每次来都穿一身紫色蟒纹袍佩戴蟠螭纹玉佩,说完这些也死了。”
“因没有关键性的物证,且祁王殿下没有合适动机,案件存在疑点,所以殿下暂时被幽禁在王府,等待大理寺进一步的调查。”
“不过,最近有了进展,当时被解救的人里包括我的婢女彩云,她很幸运,被叶姑娘救醒了,做了人证,因为她仔细比对过祁王的蟠螭纹玉佩,发现和那位带面具的男人带的蟠螭纹玉佩的飘花不同。”
“由此提供了新的口供,祁王可能是被陷害的,不过练蛊之事,牵扯诸多人命,不能儿戏,所以祁王殿下还是被幽禁在府中,等待后续进一步调查,再做决定。”
虽然没被定罪,但是却限制了殿下的行动,且还能光明正大的监视,殿下最近怕是都不能有动作了。
不仅不能有动作,还得小心翼翼,太子殿下肯定会趁现在,极力拔除殿下的积攒的势力。
顾长凌拧眉,“那个练蛊之处,到底练得是什么样的蛊?”
云朝摇头,“这个太医也看不出,因为很奇邪,且残忍,是用人作为蛊虫载体提取的。”
当时揭发这个练蛊之处时,那些蛊人都被安置在一个棺材里。
全身上下遍布着一种诡异的青紫,血管之中游虫浮动,清晰可见,甚为恐怖,偏但那些人却都是活着的。
当被抬出地下城,见了光那些人才瞬间失去生命。
被解救出来的唯一男人,估计是刚被植入蛊虫不久,所以见光后说了一段话才死。
至于彩云,她许是比较幸运,应该还没来得及被种蛊,只是被弄昏了,绑在地下牢房。
顾长凌诧异,“叶姑娘也不知道是什么蛊吗?”
云朝微顿,“她没有去现场,所以不知道。”
当时现场被官府封锁,闲杂人不得靠近,梦娆并没有去现场,只是被他请去看彩云的时候,从彩云那里知道点细节。
不过她并没有多大反应,唯听到别庄练蛊的那些人的惨死,叹了一口气。
云朝想,她或许是觉得可怜吧,毕竟,她心地是善良的。
顾长凌已经理出了思绪,不过他还有些不明白。
以幕后人这紧密的设计,为什么独独存留彩云的性命,给祁王这么大一个翻身的理由?
“你那婢女,如此心细,连玉佩里细微的飘花都记得住,对幕后人样貌没有一点线索吗?”
“没有,幕后人覆面,不过彩云说对方应该身体不好,她听到过对方咳嗽,仅有一两声。”
顾长凌沉思片刻,忽然说:“师弟,还得再请你帮我一个忙。”
叶梦娆的房间内,云薇同样震惊不已。
她本是关心大哥的身体,得知没事后,又担心朱砂痣会不会询问她画中人的事,就故意岔开了话题,随意问了下京城状况。
却怎么都没想到听到了祁王的消息。
祁王会去查曲裕德,是因为她给的消息。
可是怎么都没想到,祁王去查的时候,反过来被人利用他才是练蛊的幕后人。
梦娆说因为没有物证,所以祁王暂时被幽禁。
是祁王谨慎,把她给的物证放在别处了吗?
不然,祁王这罪绝对是没得跑。
这一切究竟是巧合?
还是……连她也被利用了?
若是被利用,又是从什么开始的?
云薇揉着眉心,把事情一幕一幕往后倒退。
“薇薇,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叶梦娆关心的声音打断了云薇的思绪。
她摇头说没事,然后问道:“梦娆,你救了大哥的婢女,能不能判断出她中的什么蛊,背后之人想练的是什么蛊?”
叶梦娆微顿,“我判断不出,因为彩云没有中蛊,她约莫是还没来得及被种蛊,只是被药弄昏迷了。”
“至于现场,我没去,那里早已封锁,我就是看过彩云而已。”
彩云没有中蛊?
不可能是来不及,彩云被抓走了许多天,为什么背后人独独留了彩云的命?
若不是彩云最后的翻供,祁王也不可能多一项有力的证据。
第183章 温情时分:云薇,我相信你
云薇真的想不通,这幕后人如此谨慎,为什么独独留了彩云的命?
叶梦娆见她神情凝重,也就没多唠什么了。
送她回房间时,正巧遇到出来的云朝。
云薇虽然在愁,但是也立刻注意到了云朝,诧异道:“大哥,你怎么在这?”
顾长凌也随后出来,解释道:“哦,是我碰到了大哥,便请他进屋坐会儿。”
云朝听师哥喊自己大哥,是百般别扭。
但也只好忍着别扭,顺着嗯了一声,说:“就坐了会儿。”
叶梦娆诧异问云朝:“大哥?顾大人看着比你年岁大啊。”
顾大人感觉被扎了一箭。
云朝解释:“顾大人是郡主的夫君。”
叶梦娆看向云薇,更诧异了,“这是你夫君?”
那薇薇刚刚可没有加上这么一句啊。
云薇在某人的死亡凝视下,只好硬着头皮承认,“对……这是我夫君,我刚刚忘记说了。”
叶梦娆凑过去,悄悄道:“我以为你传闻中的夫君是个柔柔弱弱的小白脸呢。”
“没想到,是这么玉树临风,霞姿月韵的一个人,可以啊,艳福不浅。”
一旁的小白脸听到前半句,脸色一黑。
听到后半句,自信展颜,“承蒙叶姑娘夸奖,在下惭愧。”
叶梦娆眉梢一挑,大方道:“大人客气,不过我总觉得大人有点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顾长凌想了想,觉得自己应该没有见过叶梦娆。
她的着装奇特,若是自己见过肯定会有印象。
正想回呢,叶梦娆忽然一拍手,“我想起来了,画!”
“画?”
云薇心里一咯噔,抬手就想堵她嘴,然而云朝比她更快了一步。
将梦娆拉走了。
他深知道这女人大咧的性子,生怕她下一句蹦出什么惊世骇俗之语。
云薇刚从梦娆那里缓过来,下一秒就被云朝再次惊到了。
喂喂喂,她刚刚没看错的话,大哥拉的是梦娆的手吧?
云朝性子内敛,一向谨守男女之礼,竟然会当着她的面拉一个女孩子的手!
就在云薇直勾勾的视线中,两个人进一个屋了!
吱呀一下关门声,让云薇的眼睛瞬间瞪大了。
她伸手比划着,不确信的问:“顾长凌,他俩,应该只是有事说,才进的一个屋吧?”
顾长凌拖着下巴,“谁知道呢,不过……我感觉你可能要有大嫂了。”
云薇扭头,看着他一脸看戏的表情,内心实在很微妙。
微妙的无法用言语形容啊……
你知不知道,我喊嫂子,你以后也要喊啊。
想起原著中,云朝喊梦娆嫂子,现在却要反过来。
云薇表示,真真完全无法直视。
跟着顾长凌回屋后,看到两个茶杯,她暂时又没心细想朱砂痣和大哥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