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寿!夫人又帮首辅大人纳妾了by宁慕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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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梨花带雨的说了声没事,然后在丫鬟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眼汪汪的看着顾长凌,一副等他多安慰一句的样子。
谁知道却等到一句,“白小姐,你压到我刚种的桑苗了。”
白小姐:“……”
“田间路难走,白小姐衣着繁琐,这等端水倒茶之事,让丫鬟来送就行,白小姐还是不要操心了。”
县令大人听出了话外之意,赶忙给女儿使了个眼色,让丫鬟把小姐搀扶灰溜溜回去。
地头一群妇人扎堆啧啧啧,“顾大人刚来就往上扑,这些个官小姐,遇到有权势的,可比外面乡下姑娘奔放多了。”
“就是就是,这还当着夫人的面呢。”
一群妇人怂恿云薇去给顾大人送水,立立正室的威严,打消这一群小姑娘的心思。
云薇这才起身。
行吧,她就是去走个过场,给他个面子而已。
基于那个白小姐摔跤,云薇走在田地时,特意提着了裙子。
到了地方,就看顾长凌满头大汗,皮肤被晒得有一丝泛红,难得这么狼狈,还能招惹这么多小姑娘。
她从如画手里接过茶壶,给他倒了一杯水递过去,“哝,水。”
顾长凌接过,叹道:“我还以为,夫人是打算让我渴死呢。”
云薇努嘴,“你还缺我这一杯水啊。”
顾长凌笑道:“这水好像有点酸呢。”
云薇伸手,“酸了别喝。”
顾长凌轻轻躲过,“酸了我也喜欢,任凭再多人送水,只有你手中那一杯,是我心之所想,目之所望,就如我看夫人一样,那么多人中,我只看得到你。”
云薇哼哼,油腔滑调。
可嘴角还是不争气的往上扬了扬。
给他倒了几杯水后,云薇又递给他巾子擦汗。
顾长凌微微弯腰,“我手脏,会把巾子弄脏的,能不能麻烦夫人帮我擦擦?”
云薇都来送水了,自然也没矫情,拿着巾子给他擦汗。
见他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水氤湿,可想干活卖力。
想起了那些妇人的夸赞,也跟着调侃了句,“顾大人确实挺能干哪,这桑苗种的有模有样的。”
顾长凌眉梢一挑,忽然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我能干的可是有很多方面,比如……”
云薇手一抖,擦汗的巾子直接糊他脸上去,堵住他接下来的话。
这厮为什么就能大白天开腔!
她是比不过,只好岔开话题,“我们什么时候去玩啊?”
“等我种完这一趟就走,你若是无聊,可先去马车里休息会儿,或者去县令府等我。”
“算了,看你也快完成了,我还是等你一起吧。”
“行,找个树荫处,别晒着了。”
“嗯。”
顾长凌一副清瘦的身板,顶着文官的名号,其实许多人都以为他就是走个过场,随便弄两铲子就走了。
没想到他真的认真的将一趟桑苗全部种完了,而且种的是很是整齐,每根桑苗间距还差不多。
受他影响,许多人也都好好干活,收起了闲散。
等顾长凌收起铜锸,从另一头回来时,就看云薇在树荫下席地而坐。
四周围着一群孩子,她在教他们唱歌。
在小小的花园里面挖呀挖呀挖,种小小的种子开小小的花。
在大大的花园里面挖呀挖呀挖,种大大的种子开大大的花……
婉转温和的歌声在田间随风飘荡,还有童声附和,像是山间箜篌,那般动人心。
这一瞬,顾长凌没动,就远远的看着她。
还是一个妇人发现了,才出言提醒。
云薇看过来时,颊边绽放一抹笑,然后起身,朝他走来,“你种完啦。”
风吹动了她的裙摆,她的发,以及她比阳光都温暖的笑容。
这一刻,这一笑,这一句等候的声音,在他眼前形成一副经久不褪色的画,烙印在了顾长凌的脑海里。
他想,无论过了多久,无论什么时候,她这种笑容,他都不会忘记。
第196章 原来是约会呀
顾长凌伸手,将她头上落的一根草拿掉,笑道:“嗯,种完了,我们去县令府洗漱下,就带你去吃馄饨。”
“好。”
顾长凌牵着她走。
县令老爷早就想回去了,此刻赶忙跟了过来。
人都走了,若雨才从如风身边走开,跟着表哥走。
这一路,要想知道若雨在哪儿,只需要看如风就行。
反正如风在哪儿她在哪儿。
纯属出来跟如风约会的。
云薇也没打扰她,难得小妮子出来约会呀。
到了县令府,县令老爷立马让人备水,县令夫人忙着去操持午饭,这必须要好好招待一顿啊。
顾长凌却道:“白大人不用忙活,郡主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想去体验下民间风俗,待会儿我带她去外面吃些特色美食就行。”
县令老爷就识趣儿的不操持了。
顾长凌去捞着衣服去沐浴,云薇和若雨就无聊坐偏厅里等。
县令夫人找话题跟她说话,看得出来很拘谨。
云薇正琢磨要不找个借口让人不用陪她们呢,就见土明忽然过来,塞给她一套衣服说:“郡主,大人让您帮他把衣服送过去。”
云薇稀奇,难道是顾长凌知道自己呆的不自在,给自己找的离开借口。
还是一如既往的细心。
她拿着衣服顺势离去,若雨也趁机寻个借口溜了。
县令夫人那也是松了一口气啊。
云薇跟着土明来到了顾长凌沐浴的西屋,走到耳房门口,敲了敲门。
还没说话,倒是屋里先传出声音,“门没锁,直接进来。”
云薇诧异,这厮洗澡竟然不锁门……
她推开门,以衣服挡着脸,“哝,你的衣服,我给你放门口。”
话刚落,手上一轻。
顾长凌拿过衣服,揶揄道:“挡什么挡,我身上哪儿处你没看过?”
云薇一抬头,就看他光着上半身,腰间围了一条大巾,发丝湿润,锁骨上一片她留下的暧昧痕迹。
水珠顺着胸膛滑落,最后没入腰腹掩住的位置……
画面瞬间被有色颜料晕染,导致她就不过脑的接了一句,“胡说,我哪儿有全部看过?”
顾长凌挑眉,“嗯,这么说是有一处你没看过。”
他将衣服放到一边,忽然将她揽了过来,在她耳边问:“现在要不要看?”
他身上带着一股刚沐浴过的清新和让云薇面红耳赤的气息。
她恼,为什么总是被他逗。
于是故作淡定的往他腰间看一眼,嘀咕说:“有什么好看的,你这么瘦。”
顾长凌没想到她能说这么一句,怔愣片刻,而后竟然笑了出来。
行,不看也好。
云薇被他笑的赧然,刚想推开,就被他拥住,亲了过来。
他说:“薇薇,在田地里,我就想吻你。”
在你向我走来的那一刻,我就想……
所以才蓄谋让她来送衣服,独占她一会儿。
云薇就不懂啊,这厮在田里干个活,为什么还能发情……
顾长凌这个衣服,穿了一刻钟。
云薇先出来的,出来时匆匆给县令夫人打了个招呼,就直奔了马车。
顾长凌在后面应付县令老爷,然后过了一盏茶功夫才爬上马车。
云薇在马车里照镜子,见他上来,羞恼道:“你看,你看,我怎么出去见人!”
她的唇被磕的格外红艳,过来人一细看就知道这是怎么弄的?
她怎么出去!
顾长凌将人拥到怀里安抚道:“没事,你跟别人说是口脂就行。”
云薇气的踢了他一脚。
自知过分,他就老老实实任由她发泄。
到了街道上,云薇下了马车后稀奇,“他们呢?”
顾长凌道:“若雨跟如风逛去了,如诗如画那里有土明送回去,今日,只有我们俩。”
他让土明解下一匹马,留给他们,就吩咐他们自行活动去。
云薇哦了一声,原来今天是约会啊。
心脏不争气的跳了快一点,她被牵住的一瞬,终于主动反握住了他的手。
而后五指交叉,缠绵的握法。
顾长凌带她去吃了云吞,凉糕,特色豆花等一系列的小吃。
又看了古代的胸口碎大石,百步穿杨之类的表演。
其中百步穿杨的老板有个奖头,谁能挑战过他们的射手,就能免费赢取一个玉佩。
和云薇的佩饰比,玉佩算不上好,但是玉佩下面坠着的同心结倒是编的很漂亮。
她就多看了一眼。
顾长凌便去为她赢来,亲自佩戴在了腰间。
周围响起了一阵欢呼,当然,更多还有艳羡。
在一众艳羡的声音中,顾长凌拉着她的手,问她喜欢吗?
这种小说里才会发生的土味儿桥段,真实的发生在自己身上时才明白,原来再土,也会让人怦然心动。
云薇点头,“喜欢。”
他笑了,牵着她离去。
身后一片夸赞他们般配的声音,渐渐远去……
顾长凌后面还给她买了好多小玩意。
但凡云薇看到喜欢的,他都买下来。
到最后,顾长凌拿了一手的小玩意。
云薇只负责选,他付钱,拎包。
独处的时间总是那么快,一眨眼天边夕阳就不舍的挂在墙头上了。
顾长凌将那些小玩意弄个布包上,系到了马鞍之上,说:“走吧。”
云薇以为是回去,“哦”了一声。
虽意犹未尽,但确实天色已晚。
二人共乘一匹马,夕阳西下,将他们的身影拉长,看着那么美好。
但云薇心里却有一丝丝失望。
他下午特意带自己玩,又送那么多小礼物,云薇想,他会不会趁机表个白什么的呢?
没想到没有后续了。
她懒懒的靠在顾长怀里,没有出声。
直到感觉他们回去的路和来时似乎有点不一样,她才问:“顾长凌,你是不是走错路了?”
顾长凌说:“没有,我抄的近路。”
云薇哦了一声,顾长凌天天出去跑,肯定更熟悉。
她不吱声了,低头无意识的拨弄腕上红绳。
等她再抬头时,发现天色暗的很快,暗的她分不清这到底是哪儿了。
“顾长凌,我们还有多久才到?”
顾长凌忽然勒住缰绳,“哝,到了。”
“这是哪儿?”
“芳菲谷,不是说了带你来看芳菲谷的风景吗?”
云薇诧异,今天逛了一下午,她觉得去看芳菲谷肯定来不及了,所以也没提,没想到他还记着呢。
顾长凌将马儿拴在树上后,过来牵她,“走吧。”
云薇乖乖的跟着,“都晚上了,乌漆嘛黑的,能看到什么?”
顾长凌晃了晃她的手,音色有一股说出的闲适:“看星星啊。”
好吧,看星星确实也是许多约会项目之一。
云薇抬头看,夜空湛蓝,星星似乎没几颗,倒是月亮格外显眼。
心里琢磨,顾长凌挑的时间不好啊,今夜没有漫天星辰。
跟着他一路走,周围也越来越暗,谷中幽深,云薇逐渐有些看不清了。
不由握紧了他的手。
顾长凌停住,忽然回头,说:“云薇,跟着我来这黑灯瞎火的地方,不怕我对你怎样?”
“啊?”
云薇被问的愣住,就知道他带自己看星星,就这么过来了,还真没想到过他怎么样?
她低头,“你说过不会对我用强的……”
顾长凌忽然笑了。
可不可以理解为,她对他,终于有信任了呢?
没有防备着不来,没有听到他这句话后转身走。
他拉着云薇又往前走了几步,视线陡然开阔起来,有一团如晚霞般的橘色光晕在深谷闪耀。
顾长凌说:“云薇,往下看。”
云薇顺势低头,他们站的地方偏高,谷中一片绵延的花灯在下方连成蜿蜒的曲线,瞬间点亮了来时路。
她瞪大了眼睛,“这里今夜举办花灯节吗?”
顾长凌说:“是,只为你一个人举办的。”
腰肢倏地被揽住,他说:“抱紧我,带你去下面看看。”
然后足尖一点,云薇就感觉身体腾空,温柔的风声略过耳畔……
他们落在了花灯包围的中间。
云薇走近了才知道,这里的花灯形状不一,字画不一。
或是月下双影,或是湖边泛舟,或是君为妻绾发,每一幕转过眼前的画面,都是夫妻间的最平凡浪漫。
每一幅画的下面,都会提笔一句,赠吾妻薇薇……
云薇走到一个花灯前,就顿一会儿,闪耀的橘色光线忽然晃晕了她的眼……
顾长凌笑道:“这里有九百九十九只花灯,你这样看,怕是今夜都看不完。”
云薇回眸,看他单手背后,就站在灯火中央,灿烂的灯光将他的轮廓晕染。
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温柔的宠溺的声音,“要不要看星星?”
云薇抬头,“可今夜没什么星星。”
顾长凌抬手打了一个响指。
忽听得前方“咻”的一声,一声清响穿透云月。
银白的光芒瞬间与圆月齐平,然后“砰”的一声,在浩瀚的夜空炸开。
刹那间,如千万颗流星坠落,于是月宫无光,银河失色。
接二连三的银白光束窜到云霄炸落,万千晶莹的光辉一波接一波陨落,不停歇……
那场景,美丽的能迷了人的眼。
云薇呆呆的望着,直到烟火消退,夜空归于宁静,才被他一声唤回神。
“云薇。”
顾长凌很郑重的喊了她的名字,然后一步一步的朝她走来。
他说:“我虽然是状元出身,却自认为不是个雅兴之人,见山是山,见海是海,见花便是花。唯独见了你,云海开始翻涌,江潮开始澎湃,百花开始斑斓绽放。”
“你无需开口,我和天地万物便通通奔向你……”
最后一句话落的时候,顾长凌就站在了云薇的眼前,咫尺之遥,满目灯火。
灯火里仿佛有楼台春雪,映月梨花,一霎比她方才看的星光还要绚烂。
云薇被他的话,被他的眼眸摄住心神,嗓子宛如被堵住一般,竟然说不出一句话。
就那么望着他。
望着他眼里无与伦比的认真……
顾长凌忽然执起她的手,放了一个东西。
云薇摊开一看,一枚白玉云子。
云子上方穿了一个洞,一条银链穿过。
他将项链戴在她的脖颈上,说:“你不用考虑怎么走,你只需要站在原地,我此生,便主动输给你。”
云薇怔住,原来,当时他没睡。
这是对弈那日,她捏着棋子喃喃自语的一句。
没想到他用棋子做了一个项链,用来做他的承诺。
顾长凌帮她带好项链后,指尖摩挲着光润的云子,说:“云薇,你想要的,我给你。”
“不纳妾藏外,不三心二意,此一生,只你一人相携到老……”
“所以,从此刻开始,你能不能放心的把自己交给我?”
不纳妾藏外,不三心二意,是那日他醉酒强迫她时,她说的要求。
没想到,他也记住了。
“顾长凌……”
云薇的声音带了轻轻的颤意。
她知道自己的防线彻底被他摧毁了。
摧毁之前,她用最后一丝的理智说:“你说话算不算话?”
“算。”
“若有一天你背约,我们再不复相见。”
“不会有那一天。”
话落,云薇终于放下了所有戒线,奔向了他的怀里。
顾长凌早已伸手,迎接她……
温香入怀的一瞬,他深深一声喟叹。
那颗在夜里孤独前行的心,终于得到了一束光,一束温暖陪伴的光。
遍地灯笼被风吹得轻轻晃动,宛如一颗颗动荡的星星。
在灯海中央,他们亲吻,拥抱,互诉情谊,再无阻隔……
“薇薇……薇薇……”
他呢喃着她的名字,音色缠绵到让人沦陷。
可却难得老老实实,只是亲了亲她就放开。
带她去一处缠满花藤的秋千上坐着,赏谷中圆月。
云薇稀奇,“这里是不是常有人来,竟然还有秋千呢。”
顾长凌叹:“这是我弄的,你以为我最近回得晚是为什么?”
这里的布局,灯笼上的题字,烟火准备,那颗云子都是自己亲手挑选玉石打磨的,哪儿一样不费时间呢。
云薇唇角微微上扬,“什么时候开始准备这些的?”
就这灯笼上的画和字,怕是就要费不少心思,这几天就弄好了?
顾长凌幽怨道:“就是你误会我跟钱佳那两天,当时就找人定做灯笼了,后面因为若雨的事我们离开几天,回来时差不多就准备好了。”
原来那两天是准备这个了。
云薇看着梦幻的璀璨灯火,也叹了一声。
这表白,她应该一辈子,都记忆鲜明……
顾长凌握着她的手,一脸揶揄,“夫人可否满意?”
云薇反握住他的手,轻轻晃:“甚好。”
二人在秋千上依偎,顾长凌自力更生用大长腿给她荡秋千。
情人之间赏花赏月,赏到最后,都是为亲热铺垫。
尤其是顾长凌这种色胚。
如此唯美的场景,令人悸动的时刻,云薇后面愣是被他缠得看不进去风月。
最后只得喘息着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顾长凌嗓音暗哑,“再晚点。”
好不容易费心弄得场景,总得多发挥发挥作用。
又怕她误会自己会不管不顾胡来,就解释了句,“放心,知道你不方便,不动你。”
他特意选今夜表白,也是证明,自己不只是为了和她圆房。
不圆房归不圆房,但是亲热一下还是可以的。
哪儿知云薇却极其小声的嘀咕了句,“其实……也没有不方便……”
一霎,顾长凌停住。
云薇就看到他眼里瞬间蔓延了一层令人心慌的欲望。
他倏地起身,拉着她走,“我们现在回去。”
回去做什么,不言而喻。
照他这样,不把自己吃的骨头都不剩。
云薇忽然后悔嘴快,说话都颤了起来,“我,我觉得今夜月色这么好,我们还,还是再赏一会儿再回去吧?”
“不然,你精心布置的场景,无人欣赏,多浪费。”
顾长凌停住脚步,回头问:“你想在这里?”
云薇:“?”
他又说:“也行。”
云薇瞪大了眼睛,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行你妹!
谁他么的第一次想野战!
云薇一把甩开了他的手,往前闷头走,“回去回去。”
果断回去。
顾长凌笑笑,满满的势在必得,抬脚跟了上去。
借着月色,马蹄疾行,在深夜中哒哒回响,掩盖了云薇的心跳声。
半个时辰不到,二人就回到了钱府。
云薇下马时,总觉得走路都是飘得。
反观顾长凌,那叫一个淡定。
将马鞭丢给看门的小厮,牵着她不疾不徐的往翠和苑走。
途中碰到钱知府和景王游园消食,还能淡定的打招呼。
云薇是做不到,只能含糊应几声,心思都被下来的事占据了。
等到了翠和苑,她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更紧张了。
如诗如画都识趣儿的没有多问,顾长凌松开她的手,跟往常一样,说:“备水。”
然后又问,“你先沐浴,还是我先沐浴?”
这种话,在此刻的云薇听来就跟我们等一下啪,还是现在啪一样。
她摆手,“你你你,你先去。”
顾长凌说了声好,正准备捞着衣服去耳房,忽然伺候若雨的小丫鬟来说:“顾大人,若雨小姐有事找您,希望您能过去一趟。”
顾长凌又放下衣服,“那你先沐浴吧,我去去就来。”
云薇也没多想,抱着衣服去了耳房。
热水氤氲的她满脸绯红,如画问:“今儿水温是不是有点高呀?郡主,感觉您很热。”
云薇脸更红了,“没没没,水温刚好,你跟如诗下去休息吧,我自己更衣。”
“是。”
刚好如画今儿跟如诗逛了一下午,也累了,没多想,出了门打着哈欠回屋。
如诗倒是稍慢一步回屋,去叮嘱两个交班守夜的小丫鬟,今儿没事离得远些。
小丫鬟们全都红着脸表示明白明白。
云薇磨磨蹭蹭洗好澡,换了身绸衣,顾长凌还没回来。
她坐在梳妆镜前通发,忐忑的等啊等,等的西屋忽然传来若雨一声惊吓。
“啊!”
云薇瞬间站起,推开了门。
“怎么回事?”
两个守夜的小丫鬟也不知道,纷纷摇头。
云薇担心,捞了一件披风就去了西屋。
一推开门,就看若雨摊在如风怀里,脸上被吓得一头薄汗。
云薇急忙走过去,“怎么了,若雨?”
若雨勉强笑笑,故作不好意思,推开如风,“没什么,方才我屋里有个老鼠窜来窜去,吓坏我了,就没忍住喊了一嗓子,害云姐担心了。”
云薇松口气,“没事就好,明天让人在你屋里仔细找找,是不是有老鼠洞,堵住就好。”
若雨嗯嗯应着,故意打了个哈欠说:“云姐,我困了。”
云薇懂,正准备走,忽然又问;“你表哥呢,方才说你有事找他,我还没见他回去。”
若雨道:“表哥啊,刚刚云姐来才走,好像是去说给云姐弄点宵夜吃。”
云薇耳热,今儿下午吃了各种小吃,她一点都不饿。
这厮准备宵夜是怕她中途体力不行么?
她囫囵嗯了声,也没注意看若雨的表情,转身走了。
小丫鬟们顺势关了门。
云薇快走到东屋门口,才忽然注意,如风似乎没有跟出来?
如风与若雨虽然有过亲密举动,但是对外,如风是极其爱惜若雨名声的。
怎么会这么光明正大的留在若雨房间里呢?
云薇觉得有点不对劲,正往回走,忽然眼前跳出来一个人,“哈哈,小薇儿,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云薇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是许老,才欣喜道:“许老,您何时来的呀,我怎么都不知道?”
许老道:“刚刚到。”
云薇热情,“快,屋里坐,许久未见,我可是很想念您哪。”
许老打了个哈欠,“不了不了,一路兼程,小老儿累了,你先回去吧,长凌在屋里等你呢,我们明天再叙。”
云薇爽快,“行,那您住处安排了嘛,吃饭了嘛,我让如诗……”
“安排了,吃了,喝了,小薇儿就别操心我了,快回屋吧。”
“哦。”
云薇被许老推着转身往屋里走,还是诧异,许老来了,顾长凌怎么都没出面接呢?
她疑惑着推开门,谁知道刚走进屋,就被拽到了微凉的怀里,紧接着门被关上,顾长凌的气息就袭了过来。
云薇被吓住了一瞬,直到看清是他……
他似乎很急,急着去扯她的衣服。
云薇起初脸热不已,就算她今夜打算圆房,但他也不用这么迫不及待吧?
可是等一会儿才发现,不对,不对,他气息不正常。
之前亲热,他是个耐心很足的人,也是很能忍的人,不该这么莽撞。
云薇避着他,推他,“顾长凌,你怎么了,顾长凌,你弄疼我了……”
他力度很大,单手就将她的双手固定在门板之上,霸道强势。
直到云薇在他唇上重重咬了一下,才缓慢回神。
松开她的手,俯身在她颈项上喘息,“对不起……”
云薇抱住他,“你到底怎么了?”
顾长凌呼吸急促,“我被下药了,若雨也是,这药很猛,会让人产生幻觉,如果不是许老及时来到……”
他怕是中招了……
云薇瞪大了眼睛,难怪她刚刚感觉若雨不正常,似乎在极力忍着什么,难怪如风也没有出来。
是谁这个时候给顾长凌下药,为什么要撮合顾长凌和若雨?
许老既然来了,他能不能……
她一连串的疑问一个都没问出来,就被顾长凌打横抱到了床上。
灯熄灭的一瞬,他欺身过来,滚烫的吻落在脖颈,耳畔,迫切又热烈,将云薇的思绪瞬间弄乱了。
这个时候管什么许老,还管什么原因,耳边全是他粗沉的喘息声。
一声一声,性感撩人。
伴随着他极隐忍的嗓音,“薇薇,我忍不住了。”
云薇哆哆嗦嗦的抱着他的腰,“那,那就别忍了。”
话落,胸口陡然一凉,他三两下就将自己的衣服悉数褪去。
温润的肌肤一入手,顾长凌仅存的理智如潮水决堤,奔泄千里。
最后只来得及说一句,“薇薇,待会儿要是疼,告诉我。”
云薇胡乱的点头,紧张到不行。
她知道第一次会疼,因为那次他醉酒,只是起了个头,就已经很疼了。
云薇觉得自己做好心理准备了,可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
她下意识咬着锦被,没有喊疼,也没有推开他。
只想着熬一熬,熬一熬就好了。
可是顾长凌焉能感觉不到。
即便是再煎熬,也不能就这样完全不顾及她。
顾长凌伸手在床头暗格扒拉了一下,拿出了一个椭圆形的药瓶。
云薇些许诧异,她这暗格里什么时候有个药瓶?
正疑惑着呢,就闻到帐内蔓延着出一股花香,“顾长凌,这是什么?”
他哑声回:“栀子花油膏。”
拿油膏嘛?
还没问出来,她就知道是干嘛的了。
腿间一凉,云薇瞬间满脸绯红,躲在被子里小声问:“你何时备的这个?”
顾长凌挖了一大块涂抹,“从京城来的时候就备了,都积灰了。”
云薇:“……”
这厮竟然那么早就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