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寿!夫人又帮首辅大人纳妾了by宁慕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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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小说的时候觉得女频常常描述的夸张,现在她知道了,男频才是荒谬逆天啊。
云薇着急忙慌的推开他,往床下爬。
这厮还中药了,今儿自己从了他,非得死在这床上不可。
“顾长凌,顾长凌,你冷静点,我去给你找许老,他今天刚好到了,肯定能帮你解了这药的。”
紧闭的帷帐里刚伸出一只白嫩的胳膊,就被顾长凌给捞了回去,困在臂弯之间。
他应该是忍得辛苦,说一句话都在喘,“薇薇,许老也没有办法。”
云薇急了,“怎么没有办法,我两次中药,都是许老帮忙解的啊。”
“第一次用的不是解药,是压制我寒毒的抑清丹,只此一颗,许老最近缺少药材,都没练出第二颗。至于第二次是用了一株雪灵芝,雪灵芝那也仅此一支。”
“薇薇,我来时已经碰到过许老,他只能帮我压制一下,若是有办法,也不愿意这种情况下与你同房……”
他亲吻着她,音色满满的隐忍和祈求。
顾长凌何尝不担心。
担心自己控制不住,于这方面让她有了阴影,可是眼下,真无办法。
云薇耳根子软,再说,心里本就默认了今夜与他同房。
此时,云薇的脑海里竟然是无声的,寂静的。
像是一曲铮铮琴音的戛然而止。
猛地,琴音再开,金戈铁马,战火纷飞,汹涌而至!
可想而知,过程很是惨烈。
及至后半场,硝烟渐退,云薇呜咽的声音才终于开始缓缓变了调。
雕花红木床摇啊摇。
摇到守夜的小丫鬟识趣儿的早早躲到走廊去站着。
“顾长凌,顾长凌……还要多久……”
她不知问了多少声,嗓音都哑了,委屈的满眼通红,鬓发汗湿,如此柔弱无助。
能激起人心底最黑暗的破坏欲。
所幸他药效褪去很多,理智恢复,开始克制。
温柔的亲她,耐心的哄她,说:“快了,就快了……”
云薇就被他哄得全身发软。
最终结束的时候,明月西垂,子时更迭为丑时……
云薇疲惫不堪,昏睡过去。
顾长凌叫了水,抱她起床的一瞬,看到狼藉的粉色垫褥上,一朵红梅开的格外艳丽……
其实在侵入她的一瞬,他并没有抱着她一定是处子的想法。
撇去以往的各种流言不说,就是她及笄宴上的失德,也被传的人云亦云,各种版本。
云震又将当时的有关的仆婢做了处理,无法调查真伪。
他以前不去查,是觉得没必要。
后面意识到自己的喜欢后,也没有去查。
既然认定她,那后半辈子就是她,查与不查,意义不大,他更在意的是以后。
可是真的感觉到那一层阻碍,得到完完整整的她时,顾长凌无疑是兴奋的,欢喜的。
原来从始至终,拥有过她的,只有他。
“薇薇,薇薇……”
他在浴桶抱着她亲吻呢喃,寸寸留恋。
此一生,你都是我的人。
云薇迷迷糊糊的,还以为他又要兽性大发,咕哝着不要。
顾长凌温柔的哄她,温柔的说放心,温柔的将她汗涔涔的发丝撩起,帮她擦身。
沐浴完毕,他去衣柜里重新给她找了一套衣物,帮她穿好,才拥着她睡。
梅苑里,一盏烛火惨惨淡淡,照的陆行亦的肤色,更显苍白。
他坐在桌前,手执一副画卷,望着画中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子不能回神。
直到流鹰来报,“主子,计划失败,那个许老偏巧今夜来了……”
陆行亦才猛地一口血喷了出来。
尽管他及时错开,但是血滴还是溅到了画中女子洁白的小洋裙之上,如一滴朱砂,落在了雪里……
“主子!”
流鹰赶忙递来帕子,搀扶主子,“主子,叶姑娘说您最近不宜有过激情绪,您这是何苦呢?”
明明都隐忍到现在了,可是主子偏偏这个时候冒着风险去给顾长凌下药,非要撮合他和那个表妹,也不知道主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陆行亦擦了唇角血迹,望着画中女子明媚的笑颜,喃喃道:“是啊,我何苦,何苦呢?”
他留恋的抚上画中女子的眉眼。
画中女子乌发水眸,清纯可爱,有着十八岁的朝气蓬勃,连笑容都是那么温暖。
可是从此,这样的笑容,再无法只属于他一人。
即便他做好了准备,可是看着他们早上牵手并行的画面,晚上携手而归的画面。
他仍是不甘,不甘心啊。
所以冒着暴露的风险设计了顾长凌,可没想到那个许老偏偏恰巧出现。
为什么每次他落难都有人及时相救?
为什么每次他出事,身边就贵人不断?
为什么,连薇薇都爱上了他?
“流鹰,你说为什么他总是有那么好的运气,为什么所有人都为他铺路?”
难道,就因为他有光环,他是气运之子?
流鹰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并不是个相信宿命不可更改之人。
可是主子再周密的计划,总会因为顾长凌出现意外,让他也无法反驳,那个男人似乎有着得天独厚的气运。
陆行亦看着画中血色晕染开的红点,攥紧掌心。
我不甘心,薇薇,即便你成了他的人又如何,我不会放弃你,永远不会!
翌日是八月十五,钱府一大早就热闹了起来。
但是翠和苑却格外安静。
因为顾大人吩咐过,谁都不能扰了郡主休息。
西屋也意外的也安静,如风就抱剑守在门口,跟个门神一样。
云薇醒来时,是午时。
顾长凌不在身边,屋内静谧,只有风吹过的声音……
她蓦的有些恍惚,眼前一切似乎也缥缈了起来。
扒着床头坐起来的一瞬,瞬间不恍惚了。
一股疼痛从腰椎一直往下蔓延。
尤其是两腿之间……
昨日记忆纷踊而至,云薇瞬间脸烫了起来,下意识去看垫褥。
全部更换了,连身上的衣物都换了。
她扶着床起身,想去恭房,刚站起来,头晕腿颤,仿佛身体被掏空,一下又跌了回去。
正巧门被推开,顾长凌端着托盘进来,见她踉跄起来,即刻过去抱起她,问:“怎么起来了?”
云薇说:“去恭房。”
顾长凌直接将她抱过去的,然后格外体贴的站在外面等着。
等她再次出声呼唤,才进去将她抱出来,温声道:“醒了怎么没有喊如诗如画来伺候?”
云薇嘟哝,“我不好意思。”
顾长凌心疼,“是我不好。”
云薇哼哼,现在知道说不好,昨晚上做的时候就恨不得往死里折腾她。
顾长凌想将她抱回床上,云薇不肯,“去帮我找件衣服换上,今天是中秋,钱夫人忙活到现在,我怎能一直憋在屋里不出来,总得去走个过场。”
顾长凌直接将人抱到了床上,“你现在能走?”
云薇靠在他怀里咕哝,“不能走也得坚持,不然岂不是被人笑话。”
行个房又不是残废了。
顾长凌笑笑,给她拿了一个靠枕垫在腰后,“放心,晚上才开席,中午是钱夫人自家人吃饭,我们就不去热闹了。”
“哦。”
原来是这样。
云薇这才躺回去,顾长凌亲自伺候端水伺候她洗漱。
洗漱完又伺候她吃东西。
鸡丝粥都给她搅拌凉了,恨不得喂到嘴边。
别说,这当了真夫妻,待遇瞬间升级到高级VIP的感觉。
当然,她最后没有让他喂。
又不是手残了。
顾长凌在旁关心的问她粥合不合口,小菜下不下饭,又说:“知道你不喜欢吃这些,但是今天你暂时只能吃点清淡的。”
云薇日身子不舒服,也确实没什么胃口,清淡的就挺好。
她乖乖的喝了一碗粥,吃了些爽口小菜,就饱了。
顾长凌让如诗撤了下去,又从床头暗格里摸了一瓶药出来,问:“身上还疼吗?”
云薇瞅了瞅那个暗格,很好奇它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药瓶。
但是现在也懒得看,努努嘴道:“疼。”
顾长凌跟她小声商量:“我看看,顺便再帮你上点药行不行?”
她太容易害羞了,昨夜睡着了愿意让他上,现在醒着,怕是会不好意思。
云薇没矫情,毕竟睡都睡了。
她撩起绸裙,两条笔直白皙的腿儿就露了出来。
顾长凌昨夜帮她沐浴后,没有给她穿裤子,就穿了绸裙,真空。
估计也是方便用药。
顾长凌将她的裙子撩到腰际,分开了她的腿。
还是被摧残的很可怜,但是比昨夜消肿不少,许老调配这方面的药,倒是都挺在行。
昨夜若不是有许老之前送他的栀子花油膏,怕是她会受伤。
那油膏里,许老告诉过他,有催情的成分,才能让她后续少遭些罪。
顾长凌帮她涂药,云薇有偷偷瞧他,在他目中没有看到情.欲,倒是看到满满的心疼。
算他有良心。
涂完药,放下裙摆,他去净手。
刚好,门被敲响,如诗送了一碗药进来。
云薇以为是避子汤,也就没多问,待他搅拌凉了,就一口闷。
哪儿知这么苦,贼苦。
喝完后她抱怨道:“这避子汤太苦了,我以后不要喝,你自己注意。”
顾长凌愣了一瞬,而后笑了起来,“你以为这是避子汤?”
云薇仰头,“不然呢?”
顾长凌喂了一颗蜜饯给她,“想什么呢,这是退温病的药。”
云薇含着蜜饯,一整个诧异住,“温病?我什么时候起温病了?”
“寅时,你有些低热,我找许老给你开了药,辰时左右,就退了热。”
“许老说可能是我昨天带你玩了一天,吹了太多风,晚上又……”
顾长凌难得有点不好意思,咳了一声道:“虽说后面很快就退了热,但是你底子太虚了,还是得再喝一碗药巩固下。”
云薇哦了一声。
难怪从醒来就不太舒服,她还以为是被这厮昨晚压榨所致,没想到竟然是发烧了……
同个房就能发烧,这体质也是没谁了。
见他眼底青灰,云薇问:“那你岂不是一夜没睡?”
昨夜本就折腾的晚,不过一个时辰她就起热了,怕是顾长凌一夜没合眼。
顾长凌在她身旁坐下,叹道:“我哪里能睡得下去,若不是我,你也不会如此难受……”
他也是实在没想到,她竟然会起热。
昨夜他虽然中药,但顾念她初次,最终还是很克制,等到药效全退就不敢折腾她了。
哪儿知就这样还是将她折腾病了。
顾长凌严严叮嘱,“从明天开始,许老会开些补药,专门为你调养身子,以后不可再碰寒凉之物,也要配合许老乖乖喝药,不然以后,真的会子息艰难。”
云薇哦了一声,很是听话。
以前觉得无所谓,是从没想过这方面,更没想过兜兜转转真跟他在一起了。
现在云薇自然会注重起来。
到晚宴还有些时间,她索性拉着顾长凌一起睡。
反正今天他肯定不会去捣鼓桑田了。
顾长凌确实疲乏,也就就脱了鞋子,爬上床。
刚刚说起许老,云薇又想起了昨夜,拉着他问:“昨夜到底怎么回事?”
顾长凌眸色微变,将昨夜他去若雨那里之后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若雨说下午她回翠和苑时,在院里听到有小厮议论,表哥要将她许配给钱知府的儿子钱明,说的有模有样的,就担心不已。
于是得知表哥回府的一瞬,就差人去请表哥过来问问到底怎么回事的。
顾长凌当时一推开若雨的房间,就闻到一股浓郁的桂花香,然后就看到了窗台上摆了一个花瓶,里面插了几支桂花。
他觉得女孩都爱侍弄花草,插个花都很都很正常,也没在意。
坐下听若雨说完钱明的事后,他淡声道:“没有的事,钱明确实对你有意,但是我已经帮你拒绝了。”
若雨活泼可爱,在府中住着的第二日,偶遇过钱明,钱明就对她一见钟情了起来。
有意无意的向他打听若雨。
顾长凌察觉出来后,就明确告诉钱明若雨已有婚约,委婉拒绝过。
钱明不夺人所爱,也就此作罢。
若雨听到流言找他,他也没有起疑,当是被什么小厮捉风捕影议论了去。
跟若雨解释完后,就着急走。
因为他脑海里总是冒出很多旖旎的念头,身体也有些燥热。
顾长凌当时以为是受云薇影响,所以匆匆离去。
谁知一起身,眼前便一晃。
若雨急忙走来问他,“表哥,表哥你怎么了?”
明明是若雨的声音,但是出现在他眼前的好像成了云薇的模样。
紧接着若雨也不对劲了起来,竟然主动靠近他,喊着如风的名字。
顾长凌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猛地一把推开了靠近的若雨。
可是若雨意识混乱的很快,顾长凌一时竟然没推开她。
又怕一掌没有分寸伤着她,又怕她再次扑过来。
拉扯之际,房门忽然被推开,如风刚好带着许老过来。
许老一进屋就知道问题源头,当即将花用被单裹住,然后一针给若雨扎醒了。
清醒后发现自己要扑表哥,若雨当即惊悚的嚎了一嗓子,把云薇吸引了过来。
许老只是快速把下脉,就直接再给若雨扎了一针后,能勉强维持她几分清醒,丢了一句,“如风,今夜你就洞房花烛,婚礼日后再补。”
然后带着顾长凌从窗户跳出去了。
顾长凌和若雨不一样,他体内有寒毒,这种引发气血的药很容易引发他的寒毒。
所以许老先将他弄回屋,帮他针灸调理一番才扔给了云薇。
不然两种毒混合,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顾长凌道:“许老留下那几支桂花检查过,上面残留的是梦回春清香,一种极为霸道的媚香,一般作为青楼使用,这种味道不算浓烈,藏在桂花香之下,很难让人察觉。”
“今天早上我将翠和苑所有的仆婢都盘查了一番,找到了打扫房屋的小婢女,说是受表小姐方怡指使。”
云薇诧异,“方怡?这府中何时来了个方怡表小姐?
“就是昨日早上我们走后,那位表小姐才来府中走亲戚。”
顾长凌言简意赅的解释。
方怡是钱夫人的侄女儿,钱夫人也是默认方怡和儿子婚事的。
所以方怡私心总是认为自己就是钱明的妻子,谁知昨日一进府门,就听到风言风语。
方怡善妒,又是钱夫人娘家的掌上明珠,性子有些跋扈。
便趁着翠和苑没人,弄来了青楼妓子的药,洒在了若雨屋里的桂花之上,打算趁机毁了她的名誉。
小婢女指认,方怡也没有反驳,只是辩解了一句她没想着真毁若雨清白,只是想让她借着那香在院里发个疯,毁了声誉而已,哪儿曾想顾大人晚上会去表妹屋里。
话里暗示他俩就有问题,她的药最多是推波助澜。
顾长凌当即眯眼,方怡才悻悻住嘴。
钱知府面上无光,内心惭愧,但毕竟是自家夫人的亲侄女儿,又是从小看着长大的,还是请顾长凌从轻发落。
顾长凌给了钱知府面子,让他自行处罚就行。
云薇怔住,听着一切都是那么合情合理。
可是细想,又觉得过于合情合理。
那方怡连若雨的面都没见过,只是听到些流言就用这种歹毒手段吗?
虽说顾长凌刚刚说她善妒,这善妒的界限也太过了吧?
她疑惑问:“若雨从哪里听到的流言,可曾查过那说流言的小厮?”
顾长凌摇头,“当时小厮是背对着若雨的,穿的又都是一样的衣服,若雨没有细看那些小厮容貌,再者她当时被这消息震惊,也没心思细看是何人说的,就匆匆走了。”
云薇沉默,顾长凌也没怎么再说了。
二人似乎各有所思……
片刻,她又问:“若雨那边怎么样?”
顾长凌叹道:“本打算回到京城后给她操办婚事的,眼下来不及了,我今日跟如风商量过,等中秋过了,就让他在钱府纳吉下礼,就在临安把婚事办了吧。”
云薇说:“放心,如风会好好待若雨的。”
顾长凌拢着她的发,“我并没有不放心,只是想为若雨操持的盛大一点,不曾想如此仓促。”
云薇说心意到了就成,若雨肯定都明白。
顾长凌嗯了声,“再休息会儿吧,养养精神,至于那个方怡,在外面入住钱府的时候,以后不会再来府上了,放心。”
“哦。”
云薇趴在他胸口,闭上了眼睛。
他怀里似乎有一股冷冷的香味,和以前的墨香不同。
云薇又睁开眼睛,在他颈畔嗅了嗅。
顾长凌看她蹭来蹭去,一脸无奈道:“薇薇,你现在受不住的,过两天再给你行不行?”
“放心,我肯定不会亏着你……”
云薇闹了个红脸,“你想什么呢,我是闻着你身上的香味变了。”
“香味?我身上有什么香味?”
“墨香,你身上一直有股很淡的墨香。”
顾长凌忽然想起来在空明山那次,她说能认出蒙着脸的自己,就是因为墨香。
他没急着解释,反而问:“嗯……墨香啊,好闻吗?”
云薇点头:“好闻。”
他凑近说:“你喜欢吗?”
这话问的笼统,喜欢什么?
喜欢他的香味,那自己好像痴汉,喜欢他,那可说不出口。
云薇不回,就问他身上为什么忽然换了味道。
知道她脸皮薄,顾长凌不逗她了,“是许老为我调制的凝香丸的味道吧。”
“凝香丸?那是什么?”
“是压制我寒毒的药,许老这次出行,没有找到抑清丹的药引望月草,所以暂时用凝香丸帮我压制下。”
云薇这才想起,顾长凌还有个操淡的寒毒呢。
她虽然知道寒毒的原因,但还是要诧异的问问:“什么是寒毒?昨夜就听你提过,你怎么会有这种病?”
顾长凌只言简意赅的说落难的那一段时间,冬天没有足够的保暖,寒意入侵到肺腑,形成寒毒,所以他后面才去习武。
可即便习了武,寒毒在他体内也形成了,很难根除。
一到冬天,他就比旁人更加畏冷,大病没有,小病不断,即便是夏日,身上也总是有一种凉意。
直至遇到了许老,帮他炼制出了抑清丹,每四个月服用一次可以压制寒毒蔓延,至少让他没有那么难熬。
云薇哦了一声,她知道这个寒毒不单单是寒意入侵,也确实是中了毒,也不像他说的就是畏冷,而是发作起来,几乎要了他半条命。
就是在他被若雨父亲找回之前的那个冬天,顾长凌为了给病危的母亲治病,主动去给一个疯狂的郎中试药。
那个郎中在他身上做了很多试验,记录每个药的反应,然后再给他解药。
反反复复,许多解不掉的药性混合那年冬天的寒意,在他体内形成了寒毒。
原著中这个寒毒是梦娆解开的,至于怎么解的,现在是完全不能采纳了。
她得请梦娆帮他看看有没有别的法子。
说起梦娆,她问:“梦娆说是中秋回来的,你看到人了吗?”
“没,估计是晚上回吧。”
“哦,那许老呢?”
“在菊园那边歇着呢。”
云薇忽然道:“许老的医术这么好,你有没有找许老帮景王殿下看过病?”
“以前看过,许老也说时日无多,这次来,还没有来得及帮殿下诊脉,景王殿下就已经离开了。”
云薇诧异,“什么,殿下走了,何时走的?”
“今天一大早走的,楚姑娘来接的人。”
原来是楚姣姣来接人了,那可以理解景王为什么非得中秋走。
毕竟谁不想和喜欢的人单独相处。
怎么感觉,一个早上没起来,似乎发生了很多事一样。
…………
酉时,中秋晚宴开席,钱知府邀请了许多亲朋好友,府中热闹非常。
云薇爬起身,换了衣服和顾长凌去走个过场。
若雨毕竟也借助在人家,也爬了起来。
在翠和苑相遇,若雨和云薇一个脸色。
哦不,若雨比她脸色还是红润些许。
走路也不飘,还能过来扶着她说:“云姐,你身体好些没?”
我的姑娘啊,这话由一脸单纯的你问出来,我很难回啊。
云薇就囫囵了一句,“没事,挺好。”
就是被你表哥折腾的发个烧,而已!
若雨听此倒是松了口气,说听说她昨夜生了温病,担心不已。
哦,原来是问的这个身体好些没。
云薇摸摸鼻子,再次回了句,“放心,我现在好了。”
只要你表哥不折腾,我好的嘎嘎快。
既然人家这么关心自己,礼尚往来,云薇也得回问一番,“你怎么样呀?身子还好否?”
她这拖腔带调的语气,可就瞬间让话题不正经起来。
若雨俏脸一红,“我没事。”
云薇凑过去小声打趣:“看你应该没事,毕竟如风应该是个温柔的人。”
这话一出,若雨瞬间想起昨夜的荒唐。
她也才十五,于情事一知半解,昨夜事发突然,也从没有嬷嬷教导过这方面,所以她以为的在一起就是亲亲贴贴。
完全没想到会是那种景象。
他像是战场上攻城略地的将军,将她寸寸占有,不留余地。
若雨几次觉得自己真不行,可是每次又能意外的包容他……
在昨夜之前,她也如云姐所说的,一直认为如风是个温柔的人,可是昨夜彻底颠覆了若雨的认知。
中药的明明是她,但是她感觉中药的更像是如风……
将她翻来覆去的折腾,快天亮才放她入睡。
若雨一想起那画面,便心跳加剧,导致今天一天都不敢瞧如风。
她脸红不已,拉着云薇的袖口嗔道:“云姐~”
呦呦呦,害羞了,行行行,云薇不打趣儿了,拉着她将说起了晚宴。
走在前面故意给二人腾出空间说悄悄话的顾某人,有意无意回头瞥了一眼云薇。
问别人温不温柔?怎么,他没温柔?
要是他没收着,她现在能走?
跟在云薇身后三米处的如风反正是抱着脸,没啥表情。
看着很是老神在在。
当然,忽略他也泛红的耳尖。
到了前厅,已经是一片热闹。
顾长凌被钱知府拉了去,他是巡抚,自然多的是人巴结,应酬很多。
云薇和若雨则被钱夫人接到女客那边。
看得出她精神不济,钱夫人拉着几个好友来跟她打过招呼后,就将人招呼了出去。
晚宴很热闹,酒菜也丰富,云薇没什么胃口,随便吃点。
倒是若雨胃口还不错,啃了几个螃蟹。
云薇左看右看,梦娆没有回来,不是说今天会赶到的吗?
若雨也左看右看,好奇道:“怎么没看到景王殿下?”
还没人告诉她景王走了。
刚好钱夫人过来,解释道:“哦,景王殿下呀,一大早就跟着楚小姐回京城了。”
若雨诧异,“楚小姐也来了呀?”
钱夫人将早上的事简短说了一遍。
一大早楚姣姣找到钱府来接人,还客客气气的说这段时间叨扰了他们,言行举止很是得体。
钱夫人可是巴不得这尊大佛走,当然顺着话往下说,然后在场面的挽留一番。
最后和钱知府将人送到门口。
第203章 初现端倪,原来他真的是……
不过说起楚姣姣,钱夫人感慨,“没想到楚将军的女儿生的这般美丽,和景王看着很是般配,就是可惜,景王身体每况愈下,听说昨夜还吐了血,也不知道楚小姐对景王的病有没有心理准备……”
若雨想起楚姣姣对景王的热乎劲,也知道应当是爱惨了景王,跟着长吁短叹两声。
云薇则有些出神。
若雨吃饱后,两人就告辞。
这种宴会,她们都没认识的人,待着也无趣,走个过场就行。
钱夫人也明白,没有挽留。
出了宴席厅,云薇没有回翠和苑,而是去菊园说找许老唠会儿,许老不爱这种宴会,窝在菊园一个人独饮呢。
若雨明白,和云姐分开走。
云薇吩咐如风去送她,往后晚上值班,改为如影。
如风从此刻开始,常白班。
去菊园会路过梅苑。
云薇蓦的驻足,陆行亦在梅苑居住的时候,总喜欢坐在院里。
白日在树荫下乘凉,夜晚坐在院里看星星和月亮。
有几次晚上云薇路过院门口,从里可以看到他的身影。
只是从来没有进去打过招呼。
现在空荡荡,乌黑一片,没有掌灯,人走茶凉。
她仰头望了望月,缓慢一叹。
钱夫人说他昨夜开始吐血,此行一走,怕是再无相见之日了吧。
其实即便他不是哥,但是能再看到那张脸,她也已经很感恩了。
正待她转身走时,忽听得几个婢女扎堆议论,“哎,你们知道嘛,今儿早上我打扫梅苑的时候,发现了殿下屋里的那盆豌豆苗不见了,该不是今天走的时候将那盆野豌豆苗也带走了吧?”
有个婢女插嘴,“就是带走了,我亲眼看到的呢。”
“这景王殿下癖好真特殊,你们不知道,当时他问我有没有豌豆苗的时候,我还以为他要尝尝民间野菜呢,哪儿知道他将那野豌豆苗放到花盆里给好好的栽起来了。”
“每天浇水修剪的,不知道是什么名品呢。”
“嗐,这算什么,养个花草都是说雅兴嘛,但是你们不知道,我收拾梅苑的时候,还捡到了一个紫色蝴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