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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寿!夫人又帮首辅大人纳妾了by宁慕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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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局散,已经是申时末。
云薇回去时似乎有些走神。
直到顾长凌咳嗽几声,才回神。
“怎么咳嗽了?”
顾长凌道:“没事,可能昨夜蹬被子,有些受凉,回头我喝一碗姜汤就好。”
云薇想起昨夜起先爬到被窝是凉的,就碎碎念叮嘱他以后不要只盖个肚子之类的。
顾长凌笑笑说知道了,然后要去大堂点菜,问她想吃什么?
云薇随意道:“都行,我不挑食,你看着点。”
“好。”
顾长凌一走,云薇就喊了如影进来,“如影,你亲自去帮我查一件事。”
云薇没想到这这雨势竟然持续了三天,还没有停歇。
这三天,他们只能窝在客栈里。
楚姣姣是个闲不住的性子,跟云薇打马吊打熟了,会拉她玩京城女子爱玩的花牌,或者下棋,或者教云薇打络子。
云薇很喜欢去,因为有楚姣姣在,总会有哥在场。
顾长凌觉得女儿家花牌无聊,再说也是三人打的,多半不会跟着她,就闷在房里看书。
这一日午时,细雨婆娑,楚姣姣拉云薇和陆行亦打花牌呢,忽然小二说她定的食材到了。
楚姣姣当即撂下花牌,说:“七哥,你们下棋去吧,这把不玩了,我得去厨房看看。”
说完就风风火火的跑了。
云薇诧异,“她这是定的什么食材,这么上心。”
陆行亦放下花牌,“好像是煲汤的吧。”
煲汤的?
那肯定是给哥煲的咯。
云薇将花牌收起来,难得四下无人,只有他们兄妹二人,她喊:“哥。”
“嗯。”
“姣姣其实挺好的。”
接触三天,就感觉她性子是真的直爽,喜怒明显,一下掌握,相处起来,不累。
陆行亦稍顿,嗯了一声,略显平淡。
云薇也琢磨不透哥的想法。
她总感觉哥对姣姣不单单是感激,因为楚姣姣靠近他的时候,她并未看出半分排斥。
楚姣姣是将门之后,于男女之礼方面没有梦娆那么豪放,但也没有那些大家闺秀那么保守。
比如她会在人前很习惯的拉着哥的手,挽着他的胳膊,亦或者……
云薇发誓,她真不是故意去窥探哥的隐私,就是她跟着姣姣学打了个络子,中间编法错了,来请教她呢。
哪儿知刚走到姣姣门口,发现门没关严,从缝隙里看到了二人拥吻。
果然,哥是喜欢她的,就是因为病不敢承认吧。
云薇也不好多劝,收起花牌,扒拉出昨天放起的棋盘。
下五子棋。
她现在终于知道了,“之前你输,都是让着我吧。”
“不然,就你那菜鸡技术,在我手下能撑几分钟。”
陆行亦说这话的时候,难得带了一丝得意的味儿,云薇一瞬仿佛看到了哥以前的模样。
疼她,也会损她。
她眉眼弯弯,“那真是委屈你了,想着法的输给我。”
“可不是,我就没想到你这么笨,我死了五年,五年你也没有长进。”
“怎会长进,除了你,也没人陪我玩这么简单的棋。”
这话落,两人瞬间沉默起来。
云薇并没什么心思下棋,摩挲着手中黑子,低头道:“哥,不能去临安再玩玩吗?我舍不得你……”
陆行亦无奈叹了一声,“行,等我把姣姣送回京城,安顿好她,就再寻时间回来看你。”
“真的?”她的眼睛瞬间亮起来,像是小灯泡。
“哥何时骗过你。”
云薇嗯了声,重复,“是的,哥从来不骗我。”
见他抬手,云薇积极的去给他倒茶。
不知是她没递好茶杯,还是陆行亦没接好,茶水又溅到了他的袖子上。
陆行亦掸了掸,“你啊,还是毛毛躁躁的。”
云薇看到他掸袖子时,微微往上撸起,露出胳膊。
白皙如玉,前两日看到的淡淡红线全然不见。
她歉意一笑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又去帮他重新倒了一杯。
楚姣姣这一趟去了很久,云薇因为想多跟哥说会话,也没觉得时间快。
等一回神,发现都申时末了。
一个多时辰过去了。
楚姣姣回来时端了一个砂锅,一进门诧异道:“你们还在下棋呢?”
云薇起身,也做恍然状,“是啊,这下棋就是耗时间,几盘下去,竟然都这个时辰了,哎我得赶紧回去了。”
对弈确实消耗时间,楚姣姣见二人坐的端庄,而且门还是敞着的,就没多想,跟云薇告别,约定明天再玩。

第216章 先吃饭?
等云薇走后,楚姣姣立刻献宝似的放下砂锅,说:“七哥,饿了吧,快来尝尝我给你煲的汤。”
一打开汤盖,一股浓郁的鸡汤香气就飘了出来。
云薇没走远,闻到了香气,也依稀听到楚姣姣细细说用了什么刚采摘的松茸,人参须之类补品,亲自熬制一个多时辰的鸡汤。
语气里带着点小炫耀,但更多的是满满的关怀。
云薇心里慰藉,至少哥在这个时代遇到了真正对他好的人。
可她不知,等她走远后,屋内温馨的气氛似乎就慢慢冷了下来。
陆行亦看着黄澄橙的鸡汤,搅拌了一下,没怎么喝。
楚姣姣坐在旁边,低头绞着手,语气有点委屈,“七哥,我以后不会冒然去亲你了,你能不能不生气了?”
陆行亦眼眸微抬,声音永远是温柔的,“姣姣,我没有怪你,只是我们毕竟没有成婚,对外,我很在意你的名声。”
“未成婚前,我们还是要保持下距离,你觉得呢?”
明明以前,他也吻过她啊,为什么由她主动就不行了?
还是因为,被云薇看到了?
楚姣姣承认,自己当时亲他的时候有私心,但是却没想到,七哥会反应这么大。
心脏一抽,闷疼。
她极力克制着情绪,告诉自己这些都是无法避免的。
然后扬起一抹笑,乖乖的说:“嗯,我知道了,那你能不能把鸡汤喝了,我亲自炖了一个多时辰呢。”
陆行亦看到她眼里的红了。
姣姣不是个会很好掩藏情绪的人。
可是他再无法如以前那般顾及她情绪。
垂下眼睫,准备喝汤,余光却瞥到她的手烫伤了。
陆行亦微顿,终是选择沉默喝汤。
等他走后,楚姣姣才伸手收拾,手背上一片红,手腕上也有……
她不觉得疼,只觉得心疼。
从昨天她亲了七哥开始,七哥脸色就变了。
还是温温柔柔的样子,但是疏离扑面而来。
楚姣姣知道,只有面对另一个人时他才会绽放笑颜。
所以,她去请,又体贴的离开,都只为了他。
可是得到的仍是七哥只言片语的解释。
忽然,门被敲响,是流鹰。
楚姣姣敛下思绪打开门,流鹰就奉上一个药瓶,说是王爷给的,专治烫伤。
原来,他看到了自己的手伤了。
若是以前,七哥会亲自给她擦药,会关心的问她疼不疼,眼神里会是满满的心疼。
不是这样,让流鹰转送一下……
楚姣姣接过,关上门,一滴泪就落在了药瓶之上。
七哥,我们之间,到底是怎么了?
她感觉到他们之间,像是分道而行的船,正在渐行渐远……
云薇欢快的回到房里时,发现阿凌就坐在桌前,望着手中书,专注的连她推门都没发现一样。
她稀奇,凑过来,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什么书这么好看呀,让我们阿凌瞧的如此出神?”
“来来来,我也瞧瞧,是什么书。”
顾长凌一抬眸,就看到笑的没心没肺的样子,捉住她的手说:“没什么,就是一本周易,枯燥无聊,你不爱看。”
云薇也没非执着要看,就是逗逗他,刚想收回手,就被他一下子拽到怀里,圈住了腰身。
“今儿怎么玩了这么久?”
云薇顺势靠在他怀里,如实说:“本来是跟姣姣打花牌,后面她有事离开了下,少了一人,我就跟景王下了几盘五子棋。”
“不知不觉发现走廊上点灯笼了,我才知道过了一个多时辰啦,这不就赶紧回来,怕你想我嘛。”
她语气轻松,并没任何隐瞒,并且特意说她看到了走廊上灯笼,就证明他们没有关门。
顾长凌哦了一声,也没有多问,只是开始发情。
直接将她抱到桌子上坐着。
这一瞬云薇觉得他刚刚看的肯定不是周易,而是春宫图!
不然怎么兴致这么好。
就在云薇以为他会胡来的时候,顾长凌又停下来。
“先吃饭。”
吃完饭再吃她是吧?
云薇从桌上跳下来的一瞬,腿都软了。
晚饭过后,她早就做好了准备,可是某人竟然没准备。
被放到床上的一瞬,她赶紧嚷着,“栀,栀子花……”
“没了。”
“啊?”
这几日二人夜夜缠绵,消耗极快。
没了这个栀子花调和,云薇看着凶器,没底气啊。
她有些退缩,他却极其缠绵的吻过来,说:“薇薇,相信我……”
没有栀子花,他仍然能给她带来欢乐。
顾长凌如此细心,早就发现了她其实可以接纳自己。
只是可能碍于之前的疼痛,总是依赖而已。
眼下刚好帮她戒了。
他花耐心去哄人时,云薇是真的没有招架力。
窗外又落雨,狂风怒号,连雨声都似铮铮的弦,让人绷紧了每一根神经。
翌日早晨,楚姣姣又来喊她打牌。
云薇第一次以受凉身体不舒服为理由拒绝了楚姣姣的邀请。
拒绝的声音隔着雕花木门,似轻还无,似乎极其不舒服。
楚姣姣听她声音勉强,也没多想,叮嘱她好好休息后,转身离去。
脚步渐远,云薇才敢从唇齿里溢出丝丝隐忍的音节。
“顾……长凌……”
连喊他名字,都碎碎成几句呜咽。
她就坐在顾长凌怀里,额头上一层薄汗,祈求的看着他,被情念晕染的眼尾如一朵开到荼蘼的海棠,浓稠无边。
不行了,她真的不行了。
这厮太能折腾。
发现可以不用栀子花油膏时,昨夜就已经折腾了很晚。
没想到一大早又那么精神,简直是撒丫子去折腾她。
她真的受不住……
睫毛上凝着薄薄雾气,发丝凌乱的披散在胸前,衣服堆叠在腰际,一副我见犹怜。
顾长凌伸手遮住她的眼睛,又去哄她:“快好了,就快好了。”
他不能看她眼睛,不然,又怕控制不住。
因为他知道,她到极限了。
结束之后,云薇直接昏睡过去。
这一觉格外深沉,深沉到无梦。
再醒来时,已是晚上,周围安静,静的风声都止住一般。
屋内没有烛火,一片昏暗。
“阿凌?”
她唤了一声,没有人应。
阿凌去哪儿了?
他从不会把自己单独丢在屋里的。

云薇嗯了一声,问:“大人呢?”
土明回:“大人在大堂,您的哥哥适巧也来到了万川县,大人去接待了,命属下在门口守着。”
云薇诧异,云朝来了?
不知道云朝为什么回来,云薇爬起来,点着灯,换了一身齐整的衣裳。
又用一根簪子将所有发全部盘起,对镜照半天,确认没有异样,才推门出去。
到了大堂内,就只有他们一桌,云朝与顾长凌比邻而坐,旁边竟然还有哥……
桌上摆着酒菜,三人和谐的推杯换盏,一片和乐。
云薇走过去,唤了一声,“阿凌。”
这一声,让三人齐齐回头。
云朝有些诧异,上次来似乎还听云薇喊的是顾大人。
顾长凌起身去牵她的手,“醒了,刚好一起吃个饭。”
云薇嗯了一声,在他身旁坐下。
她左边是顾长凌,右边是陆行亦,对面是名义上的哥。
都是她亲近之人,自然没有拘谨,坐下后挨个打了个招呼后,问:“大哥,你怎么也来万川县了?”
云朝抿了一杯酒,“有点事,路过。”
“哦。”
这个时候出现在万川县,怕不是路过,而是来找顾长凌的。
这几天顾长凌格外平淡,似乎也不操心临安之事,也不操心祁王那边,就仿佛单单是被雨困住了一样。
眼下云朝来,怕是终于要用动作了。
云薇没有多问,拿起筷子吃饭。
一觉睡到现在自然是饿了。
有趣的是在云薇动筷时,忽然一碗汤和一杯茶递到了她面前。
汤是顾长凌盛的,他说:“你刚睡醒,先喝点温汤,有助于开胃。”
茶是陆行亦递的,他说:“本王听闻刚睡醒,一杯清茶最为提神增食欲。”
云薇立马放下筷子,左右伸手同时接过,“谢谢,我现在喝。”
就在她要左一口汤,右一口茶时,又听两人异口同声说:“还是先喝茶(汤)吧。”
云薇:“……”
所以,我到底喝还是不喝?
陆行亦和顾长凌对视一眼,各自眯眼,眼神里剑光火石的。
还是云朝这个正牌哥哥最耿直,直接一碟子敦实的白玉米糕放到她面前,“睡到现在肯定更饿,还是先吃点点心垫垫吧。”
云薇:“……谢谢哥。”
她先选了吃糕点,然后喝了汤,喝了茶,都没辜负,才开始自由夹菜。
陆行亦不喝酒,也不怎么吃菜,就在一旁慢悠悠喝茶。
见云朝那边是一盘红油鲜亮的麻辣脆肚,就端了放在云薇面前。
云薇说:“我最近不吃辣。”
“哦,我还以为你够不着呢。”
“怎么会,又不是小时候……”
个子矮,有时候吃个菜还够不着。
陆行亦打趣,“说来你小时候是挺矮的。”
云薇想起被他以前嘲笑,正想回怼,就感觉饭桌上忽然安静下来。
云朝和顾长凌都看着她跟陆行亦。
“……”
她快速回顾自己刚刚没说什么出格的话,然后切换了语气,“殿下说笑了,谁小时候不矮,总是慢慢成长的。”
相比于她的紧张,陆行亦可谓是极其平淡了,“郡主说的是。”
“是我唐突,顾大人可别误会,我瞧着郡主一直看这个菜,以为她够不着,刚巧你又跟云公子聊的投入,我便没有打扰你们,顺手拿了下。”
顾长凌大方一笑,将那那碟脆肚端远,换了一份盐水虾:“怎会,只是殿下有所不知,薇薇这些天身体不适,不宜吃重辣。”
这个身体不适,他说的有些缓慢。
气氛一下自己就变了。
因为陆行亦无比清楚为什么不适。
眸中风云翻涌,偏偏就淡淡的端起茶杯,笑道:“哦,原来是这样,难怪郡主不夹菜呢。”
云薇觉得气氛微妙,赶忙岔开话题,“阿凌,我想吃那个豉油排骨。”
顾长凌就帮她夹菜,这一幕就顺势揭了过去。
陆行亦将茶喝完,大抵是觉得看他们喝酒,说一些场面话无趣,就以身体不适为由告辞。
起身的一瞬,看到二楼走廊上一抹红影飘过。
剩下三人起身恭送,陆行亦示意不必多礼,就去了二楼。
他没直接回自己房间,在路过留心阁时停住脚步,敲了敲门。
“谁?”
屋里传出一道女声。
“是我,叶姑娘。”
啪的一下,门被打开,叶梦娆看着门口的人,皱眉,“何事?”
“当然是请叶姑娘看病。”
叶梦娆呵了一声,“看病?”
看他现在这活蹦乱跳的样子,病不是早好了。
陆行亦立刻虚虚的咳嗽两声,“嗯,本王近来偶感心绞,方便进去说吗?”
叶梦娆转身回屋,没有关门。
陆行亦进去后,闭上门,流鹰在外守着。
他还真撩起袖子,伸出胳膊,一副等把脉的样子。
叶梦娆笑笑,给他诊脉。
平稳有节律,目光有神,脉象不大不小,不浮不沉。
健康的不能再健康了。
她收回手,叹:“心绞同可能是你做的亏心事多,良心谴责引起的吧,建议以后多做些好事,这心绞便不药而愈。”
陆行亦听她调侃,也不生气,“或许,以后本王会注意。”
这人总是这副笑面虎的样子,叶梦娆觉得无趣儿,懒得多调侃。
“你怎么也在万川县?”
陆行亦简短解释,说是回京途中,为大雨所困,临时在客栈歇脚。
叶梦娆笑了,她也是为大雨所迫,不得已来此落脚。
不曾想一进客栈,就碰到顾长凌云朝陆行亦三人坐一桌……
该说不说,这雨真是绝了。
她没心情叙个旧,直接开门见山,“说吧,找我何事?”
陆行亦却是不急不躁,关心:“叶姑娘近来身子如何?”
“不劳你操心。”
“那看来是青丝未除。”
一霎,叶梦娆瞳孔微缩,“你怎么知道青丝?”
“青丝作为百蛊之母,苗蛊之尊,历来苗蛊继承人都是要种青丝的,很难查吗?”
不难,但也绝不容易。
非苗族中人,怎么轻易可能知道继承人也会继承青丝?
二人对视,叶梦娆剑拔弩张,陆行亦却是淡淡。
良久,她笑了一声,“陆行亦,你究竟是何人?”
陆行亦摊手,“一个落魄皇子罢了。”
落魄个屁,就凭他不在京城还能设计人,这人的势力就不知道隐藏了多久。
叶梦娆不去掰扯他这些事,问:“所以,你现在提起,是有帮我除去青丝的方法?”
“叶姑娘帮助本王良多,又治愈了我的隐疾,本王自然是要回报的。”
陆行亦莞尔一笑,卖关子,“能帮你除青丝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叶梦娆嫌弃,“你?”
“非也,是顾长凌。”
“他一个书生,会蛊?”
“不,是他体内的一种毒可以与青丝相克。”

第218章 我不会睡他
陆行亦将顾长凌体内的寒毒告知于叶梦娆,并轻飘飘的说:“只需你与他结合,你二人体内的蛊与毒就会相互抵消,从此叶姑娘再也不必为青丝所累,还能顺便医治顾长凌。”
叶梦娆震惊不已,“不可能。”
先不说这法子靠不靠谱,就是靠谱她不可能跟顾长凌睡。
那可是薇薇的夫君。
陆行亦微微挑眉,“本王没猜错的话,云朝已经知道你利用他练霜花蛊的事了吧。如今你们二人已再无可能,你该不是还为他守着那一丝可笑的底线,命都不要了?”
他故意凑到顾长凌的桌上喝茶,也是观察云朝。
见他一直喝酒,话语极少,听他提起叶梦娆时又如此忌讳,大致就猜出来了。
叶梦娆眉眼犀利,“我与他如何不用你操心,总之,我不会采取这种法子。”
“为什么?”
“你提出这种建议,无非是想离间薇薇和顾长凌吧,我可不想做人家的筏子。”
陆行亦意外的直白,“是,我是有这种心思,但是最终受益的不是你们二人吗?”
“你把薇薇当朋友看,朋友夫不可欺,本王也理解,但是你想过没,薇薇也很担心顾长凌的寒毒。”
“若是知道你能帮他解了,你猜,她有没有可能不会怪你,反而会觉得委屈了你?”
“再者,你也可不告诉她,悄悄跟顾长凌商量,他说不定也会同意,既如此你又有什么好坚持的呢?”
“叶姑娘,你毕竟助我良多,我除了私心,更多是想帮你,若是你担心我坏了你和薇薇的感情,那我可以跟你保证,不会让薇薇知道,如何?”
叶梦娆不语。
薇薇对顾长凌确实很在意,如果只有这个法子,她不知道薇薇会不会同意,她又会不会为了拜摆脱青丝,最终妥协……
她不愿细思,手一伸,送客意思明显。
陆行亦的意思已传达到,颔首笑笑,转身离去。
叶梦娆会同意的。
毕竟只要摆脱了青丝,她就再也不会被苗族那些长老要挟。
原著中,她不想做这个巫蛊继承人,更不想为了培养体内青丝蛊,以后要被族中长老胁迫与族中不同蛊男交合。
若不是她自己足够优秀,优秀到长老们忌惮,她哪里到十七岁还能守身如玉。
怕是早就成了一个器皿了。
所以,选择与一个男人结合除去青丝,还是选择以后跟多人结合培养青丝,叶梦娆肯定会选前者。
陆行亦看完整本书,知道的比云薇多。
自然也知道后续叶梦娆选择顾长凌的最主要原因就是为了除去青丝。
陆行亦望着紧闭的房门,无声一笑。
以前能,现在自然也能,不过是多了一点点障碍而已。
当然,她如果非要非恋爱脑,为云朝守什么底线,那他不介意出手,帮她一把……
…………
云薇吃饱喝足后,也说回屋歇着。
顾长凌和云朝不定有什么话要说呢,自己在这碍事。
等她身影刚消失在楼梯口,云朝就眼神示意,意思是这什么情况?
顾长凌撩袍坐下,给他倒了一杯酒,语气很淡,“没什么,不过是因为大雨和殿下同时困在这几天而已。”
云朝明显问的不是这意思,但是看这里是大堂,估计师哥也不好说,便岔开了话题。
走廊上三两人穿梭,红灯摇曳。
云薇往自己的房间走,路过一间房时,门忽然被拉开,里面走出一位红衣女子。
二人一碰面,云薇诧异,“梦娆?”
叶梦娆没怎么诧异,笑笑,“薇薇,我方才看到了顾大人,便知你也在,正说找你唠嗑呢,没想到一开门就碰到了你,快进屋里坐。”
云薇当即跟她进去,“你怎么在这呀?”
问完这句,她觉得自己糊涂了,大哥在哪儿,梦娆肯定在哪儿的咯。
哪儿知梦娆说:“哦我最近再练一种新的蛊,特意来万川县这边寻药的,偏逢大雨不停,附近就这一家客栈,我只好来这里落脚了,没想到碰到了你们。”
她没提云朝,云薇也没细问,只当二人相遇,没必要特意提一嘴而已。
落座后,叶梦娆给她倒了杯水。
云薇接过茶水,说了谢谢,关心道:“你最近怎么样,之前说中秋会回到临安,我也没等到你,很是担心。”
“嗐,我没事,就是之前去追查一些事,耽误了归程,解决后,发现离万川县不远,就想起一味药草,迟迟没找到,便来到了这边。”
云薇听到解决了,稍顿,做担心状问:“解决了何事呀?神神秘秘的,之前如影说你听到扶桑花脸色变了,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梦娆,我们已经是朋友,你若是有困难,可不要瞒着我呀?我说不定能帮上忙呢。”
她关心的样子,让叶梦娆心中柔软。
薇薇如此惦念她,甚至还想着替她找线索,报师仇,她却替陆行亦隐瞒病情,诓骗于她。
总是愧疚的,于是没有多想,如实的说出来自己是去报仇的。
梦娆说的言简意赅,但是云薇知道详细始末。
原著中梦娆的杀师仇人是那道貌岸然的天门门主岳文山。
岳文山年轻时被江湖门派追杀,遇上了梦娆师傅窈娘。
得窈娘相救后,岳文山看上她一身出神入化的蛊虫,于是诓哄了窈娘的心,打算让她为自己所用。
可是后面岳文山又忌惮她的蛊,于是在窈娘帮他扫清障碍后,就设计将她反杀了。
窈娘拼死逃到梦娆的药庐那边,就死了。
死时手里就拿着一朵粉色扶桑花。
窈娘说是梦娆的师傅,其实是她的右护法,只是梦娆尊她为师,将她当母亲看待。
原著说梦娆的过去很坎坷,一直卖关子没有一次性说清。
所以具体怎么坎坷法,云薇不知。
只知道梦娆看着师傅死去后,发誓一定会为窈娘报仇。
那时候她才十三岁,不知道师傅谈恋爱的事儿,所以这些年为师报仇手中唯一线索就是那多粉色扶桑花。
扶桑花多以黄色红色为主,粉色少见。
云薇之前让如影陪梦娆去看扶桑时,就让他找个借口说以前去出任务,在天门那边看到过粉色扶桑花,从而给她提示往天门那边去寻。
又特意强调天门门主喜爱种植粉色扶桑花,引她去调查。
方才梦娆说自己顺着粉色扶桑花,查到了天门,蹲伏几天,也打听到了师傅之死的秘闻。
确定是岳文山后,就在他前几天去参加华山派掌门的寿宴时,在途中蓄意接近,伺机给他下了穿心蛊,无解,不日即可暴毙。
云薇哦了一声,和原著报仇方式有些出入。
因为那时候有顾长凌加入,如今她一个人去报仇,不可能直接上门挑衅,只能周全起见,伺机下蛊。

第219章 青丝与寒毒相克
梦娆的蛊用的出神入化,武功高强者也难防,下蛊是最为妥当的报复之法。
云薇叹了一口气,又跟着宽慰了几句终于大仇得报之类的。
叶梦娆也跟着叹了几句。
云薇适时岔开话题,故作害羞的说:“梦娆,我最近有些不舒服,你帮我开两幅调理身体的药吧。”
听闻她不舒服,叶梦娆当即给她把脉。
观面色,看神情,再看脉象,她一眼就知道薇薇不舒服的源头。
眼神顿时揶揄了起来,“你家顾大人不会心疼人啊。”
“没有,是我身体不好。”
梦娆啧啧,“这几日下雨,你们被困几天,没少折腾吧?”
“说说,你家顾大人到底一晚能几次呀,花样儿多不多?我听说文人可没劲儿了,都端着,你家顾大人又长了那么一张霁月清风的脸,怕是更加迂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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