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寿!夫人又帮首辅大人纳妾了by宁慕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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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相逢又要面临离别,两人都有不舍。
亲吻相拥,似乎已经到纾解不了的地步。
可是偏偏,彼此又不愿意分开,又如烈火烹油……
云薇最先受不住,近乎哭着求他,“去床上好不好?”
顾长凌又能好哪儿里去,眼尾都是烧红的。
不是昨夜,她心底还有最后一丝顾忌,只限于他的伺候。
此刻去床上,二人焉能控制的住。
可是……
这一去,万一有意外……
可是偏偏云薇被冲昏了头,去缠着他。
掌心拢着她散落的发丝,最终,妥协给她。
他终于抱起她,往床上走。
帘帐放下,彻底挡住了最后一丝月光。
片刻,帘帐又被撩开,云薇往下爬啊。
“对不起,打扰了,嗯,我现在很困,你快回去吧。”
尼玛,她觉得自己的前夫哥是那种有点实力的人,可却不曾想,是她头发长啊。
可是说要来床上的是她,说要再下去,哪里有那么容易。
某人把她捞回来,一句,“放心,我有分寸。”
云薇瞥了瞥,心里虚,我没分寸啊!
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
云薇现在就劝他,“夜深了,快走吧,你明天不还有事,熬夜是不好的,早点休息。”
她叽里呱啦,某人就只说了一句,“别忘了,你崽儿他爹是我。”
云薇:“……”
她有顾及,他就不会强来,所以思来想去,还是伺候她去吧。
云薇就不好意思了,哪儿能自己爽,不管人家死活。
最后还是被他哄得晕头转向,哼哼唧唧说,“嗯,我崽儿他爹是你,你可得顾及下你的崽儿……”
顾长凌笑了。
窗外清寒,帐内却温暖如春。
顾长凌此刻宛如乖乖学生,牢记许老的叮嘱。
注意次数,时间,不能太粗暴……
不能像昨天太过分了。
轻点,再轻点……
约莫是太过于专注,所以云薇说动了的时候,他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反而不要脸的接一句,“在动呢。”
接完这句,又恍然大悟的再接一句,“薇薇,现在还是不宜太快……”
云薇:“……”
她直接拉着他的手盖在肚子上,“孩子动了。”
正巧,放上的一瞬,顾长凌感觉到掌心下传来极淡的触动。
这种感觉真的是欣喜又惊奇。
也让顾长凌切实的感觉到,他要当父亲了。
这一会儿小崽子比较给力,胎动较为明显,顾长凌停下来,光顾着去感受胎动。
倒是忘了云薇,被吊的不上不下。
不过他开心,云薇也是开心的,这点不上不下,都能忍忍。
夫妻二人正沉溺着这种温馨的范围时,忽然听到如画一声,“郡主,您还没睡吗?”
云薇一个激灵,瞬间紧张起来。
顾长凌皱眉……
如画就在小隔间,有一道小门可以直接过来。
她说话的同时,云薇听到了推门声……
顾长凌眉梢皱的简直是川字了。
太*了。
门外两个守门小婢女顾长凌惯性点了睡穴,独独就忘了隔间还有个如画。
一霎,室内寂静,静到听觉放大。
云薇听到如画往这边走动,听到她打哈欠,还听到了描述会被屏蔽的声音……
心口狂跳,好像盖过了一切声音。
如画起夜,模模糊糊好像听到郡主房里有声音。
这一走过来,才发现静的很。
莫不是她睡癔症听错了?
她努了努鼻子,觉得郡主屋里还挺闷的,闷出一股子湿润的檀香味。
她没在意,正准备走,忽然听得郡主帐内发出一丝极轻的哼声。
“郡主,您醒了吗?”
“是又做梦了吗?”
等片刻,帐内没有声音,如画犹豫,然后伸手去撩帷帐……
不怪如画不识趣啊,因为之前郡主老是梦魇,发出痛苦的声音,都是如画把她喊醒的。
刚刚那一声轻哼,似乎也是带着痛苦的,她担心郡主再次魇着,所以才会想着撩开帘帐,看看郡主的。
就在她的手伸得越来越近时,云薇终于出声,“是如画么?”
郡主嗓音好像有点哑,不过她也没多想,睡醒的人嗓音总是这样的。
如画担心道:“郡主,您刚刚是不是又做梦了?”
云薇撩开了一丝帘子缝,揉了揉眼睛,“没有,就是我睡得浅……孩子动了,将我弄醒了。”
哦,原来是胎动呀。
如画乐呵道:“小公子闹腾的,难怪呢,奴婢听大夫说,以后胎动会更多,夜里更是睡不好呢。”
她竟还有兴致聊了起来,可云薇的性致快被她吓没了。
只好故意打了个哈欠,“我好困,如画……”
如画这才反应出自己话多了,赶忙应着,“您睡您睡,奴婢这也就下去了。”
云薇嗯了一声,放下了帘子……
她也困了,揉揉眼睛,走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郡主的鞋子。
这才发现郡主的鞋子竟然是东一只西一只。
如画叹息,郡主睡觉前是发脾气了么,把鞋子丢那么远。
她弯腰去捡,老老实实的送到郡主床前。
忽然整个人僵住,因为面前还有一双男人的靴子。
何人能上郡主的榻啊。
如画近乎是蹑手蹑脚,又想撒丫子奔跑,狼狈的又轻轻的关上小隔间的门。
苍天啊大地啊,她真不是故意的。
嘤嘤嘤,下次还是睡死算了。
云薇也在帐内想,下次找个地洞钻进去算了!
竟然被如画撞到了。
虽然她觉得如画那傻乎乎的样子一定不会发现,但还是羞耻的紧。
只有某人,最为淡定。
如画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到床边两双鞋子。
也就她现在孕期犯傻,没反应过来。
不过他也不提醒,提醒了约莫下次她会把自己踢下床。
他欺身,去哄她。
云薇还是生气,若不是他忽然硬闯,她哪里会控制不住……
顾长凌才委屈呢。
“不是我硬闯,是你留我……”
云薇掐他,“你再多说一句话,以后就不要来找我了。”
某人安静了,安静的做。
翌日,阴天。
楚姣姣以想回一趟娘家,去看望楚峥为由,顺利出了宫。
陆行亦自然是批准的,走时亲自给她系好披风,叮嘱,“今日风大,不到屋内,千万不要将披风摘了,当心过了寒气。”
“嗯。”
“要是实在想家,在家多待两天也行,不过一定要注意多休息,不要走动太多,你现在身子很虚,适宜静养。”
“好。”
“也不要吃寒性食物,你粗心,现在有孕,饮食方便也是要注意的。”
他碎碎念的叮嘱,让楚姣姣一瞬想起从前……
七哥总是很细心,甚至连她不方便的那几天都能关注到,稍微吃个凉的,也要管着。
不过,楚姣姣喜欢被他管……
她握住了陆行亦的手,调侃,“七哥,你现在好啰嗦。”
陆行亦反握住她,一脸认真,“嗯,年纪大了都会有点……”
楚姣姣笑了,去抱他,“可我喜欢你啰嗦。”
陆行亦亲了亲她的额头,“行,以后可不许烦啊。”
她摇头,“不会,一辈子都不会。”
一辈子我都想听到你为我操心的声音……
陆行亦也笑了笑,二人相视,眉目间情谊丝丝流动。
楚姣姣是个大胆的,心动就行动,踮脚去吻他。
本是想亲一下就松开,却没想到没退回来,被他拥住……
飘絮一下子羞的赶紧带着人下去门口等着。
陆行亦似好久没感受到她这么主动了。
一时竟然怀念不已……
揽着她的腰,与她腻歪了一会儿。
直到不能再腻歪,才松开她,哑声道:“就仗着你怀孕吧。”
楚姣姣起先没听出来什么意思,直到他把自己往怀里压,才脸色一红,“才没有……”
她就是觉得他们很久没有这么温馨的相处,一时情动,哪里能想这么多。
陆行亦捏了捏她的耳垂,“行了,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快去吧,早去早回,晚上我可不想一个人睡。”
说着让她在家里住几天,却原来还是舍不得她的。
楚姣姣嗯了一声,甜甜应下。
走时想起了什么,忽然霸道的来一句,“那你不可以去找别的嫔妃。”
陆行亦一脸懵,“我找别人干嘛?”
她往他身下看,“你说干嘛?”
他不由笑了起来,“在你眼里,我就那么忍不住?”
楚姣姣撇嘴,不说话。
陆行亦还是喜欢她霸道的样子,“我保证,谁都不找,乖乖等你回来。”
他用了乖乖这种哄人的词,楚姣姣笑的灿烂起来,与他挥手,转身离去。
其实七哥不可能一直宠着她,肯定会雨露均沾。
只是,她忽然想仗着孕期任性一次。
在孕期能不能让她特殊一次,享受他多一点的爱,所以才那么说的。
即便是哄她,她也愿意被七哥哄……
陆行亦目送她上了马车,才转身离去。
脸上温柔的笑容逐渐隐没,他看着跟着姣姣离开的两个小太监,吩咐,“楚家戒备森严,叮嘱他们不要跟的太紧,以防打草惊蛇。”
流鹰道:“主子放心,他们是专门训练的探子,伪装成太监,不会被发现的。”
陆行亦嗯了一声。
姣姣身子不好,还执意要回去,不得不让陆行亦起疑,她是不是有什么隐瞒?
再加上先前中蛊的事,所以才派人跟着她……
陆行亦刚到御书房,有小太监匆匆来报,“启禀皇上,平南王世子已经到了广德殿。”
陆鸿远到了,影卫总算办事速度快一次了。
他转身离去,小太监扯着嗓子喊,摆驾广德殿。
广德殿是议事殿,恢弘大气,地板光可鉴人,倒映出公子如画的身影。
一声皇上驾到,让公子回头。
“平南王世子陆鸿远,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陆鸿远行礼标准,言辞不卑不亢。
眉目舒朗,一袭白袍松鹤服,衬的气质温润,风度翩翩,像是个淡泊宁静的温润公子。
可是刚刚视线相碰,那一双眼睛,敛着不易察觉的桀骜。
淡泊宁静,呵呵,不过是假象罢了……
陆行亦亲自扶起陆鸿远,“鸿远莫要多礼,你我本是堂兄弟,称呼皇上可就生分了,你还是唤朕一声七哥吧。”
陆鸿远也不矫情,大大方方喊了一声,“七哥。”
陆行亦笑笑,让人给他赐座,感慨道,“三年不见,鸿远如今愈发英俊了。”
陆鸿远:“七哥说笑,论英俊,天下谁人不知道当今皇上诞姿既丰,世胄有纪,七哥可莫要折煞鸿远。”
陆行亦夸:“也是愈发会说话了。”
陆鸿远摇头,语气带了一丝揶揄,“七哥不嫌弃我这马屁拍的肤浅就行。”
“哈哈,鸿远还是这么直性子,怪不得父皇在世的时候,堂兄弟里,最喜欢你。”
陆鸿远小世子,主打的是玩世不恭,嚣张肆意,并不是规规矩矩的性格。
在各个藩王世子里,曾最得先皇喜爱。
当然,这喜爱也是跟平南王兄弟情深的关系。
所以,他温润里带着一丝桀骜,才是正常的。
如今先皇已逝,陆行亦复又提起,自然是有意拉拢旧情。
你拉拢,我配合,两人叙了一番不存在的兄弟情谊,陆行亦感慨。
“说来朕年长你几岁,儿时其实所见不多,但是朕却是记得你,尤其是三年前年那场皇家狩猎。”
“你力压二哥,拔得了头筹,技惊四座,可是让父皇夸了许久。”
三年前陆鸿远十五岁,正是不知天高地厚时,也不懂藏锋,将一众皇子都压下,夺得得皇家狩猎的冠军。
如今听皇上提起,陆鸿远连忙谦虚,“三年前能赢,不过是众位皇兄礼让我而已,如今可不敢在七哥面前献丑了。”
“鸿远谦虚,那时朕也是在场的,是否是礼让,朕看得出来。”
陆鸿远诧异,“鸿远记得七哥当时好像没有参加狩猎。”
陆行亦叹气,“朕当时身体有恙,确实没有参加,但是在看台那里可是见到鸿远的飒爽身姿。”
说起有恙,陆鸿远立刻又懂事的关心皇上身体。
陆行亦道:“放心,朕如今以无大碍,倒是鸿远,气色看着有几分虚弱,可是哪里不适?”
陆鸿远道:“多谢七哥关心,鸿远并无不适,只是来京时水土不服,有些腹泻,让七哥笑话了。”
陆鸿远确实每次来京,都会水土不服,腹泻几日。
陆行亦没有起疑,顺势接话,“你也是,来了京城怎么不说,这么见外,还是朕无意间听到有大臣议论,才知道你来了,不然我这御膳房的厨子,还能做不出云南的口味?”
“倒是害得你腹泻几日,若是被王叔知道了,倒是怨朕招待不周呢。”
他这话说的巧。
将平南王世子私自前来说的一点没有责备之意,又将把陆鸿远强行请进宫说成了尽地主之谊。
又无意中透露他的到来大臣都知道了。
私自进京是违反规矩的,可是他表现出不追究,是恩泽。
若是普通人,肯定早就觉得皇上明事理,宽容待人。
可是,陆鸿远也不是普通人,一个世子怎么会傻呢。
他也跟着接话,“七哥说笑了,哪里是七哥招待不周,是鸿远不懂事。”
他自责,“七哥不知,鸿远此次前来,是来追我那不省心的淑婷小表妹,她三年前来过京城,一直想惦记着再来,这不前些天跟我闹了些别扭,竟然自己偷偷跑来了京城。”
第336章 楚亦裂痕,都是欺骗吗?
“淑婷小表妹是逝去姑母唯一女儿,父王平日里疼的紧,鸿远实在担心小表妹,这才悄悄前来寻她,只是不敢明着张扬,因为知道不合规矩。”
“没想到还是被七哥发现了。”
他起身,再次行礼,“鸿远多谢七哥不罪之恩。”
陆行亦自然知道宋淑婷。
说是平南王外甥女,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她可是平南王的掌上明珠。
平南王怎么会让她偷偷来京城,怕是跟着陆鸿远一道来的。
关键时刻,用宋淑婷当借口吧。
陆行亦不拆穿,抬手示意他别多礼,“鸿远客气,本也不过一两个月就到了藩王来京时间,你自然不会急着早来这一时,朕也纳闷呢,原来是淑婷小表妹贪玩来了。”
他关心,“眼下寻着小表妹没有,可要朕帮忙?”
陆鸿远道:“谢七哥关心,鸿远来之前,已经接到消息,她躲在悦来客栈呢。”
“她就带了两个随侍,很是让人担心,为了防止她再乱跑,鸿远有个不情之请。”
陆鸿远的不情之请就是让陆行亦把宋淑婷也给接进宫里来,说是与他在一道,他才放心。
说的也在理,只是陆行亦有些犹豫。
已经请了鸿远,再抓宋淑婷,怕是平南王叔那边势必会多想了。
可是不请宋淑婷,倒是显得他故意放任宋淑婷在外,徒增隐患。
而且,按常理,他应该不知道宋淑婷的身份。
他看向陆鸿远,看似温温的喝茶,似乎眼角余光都在观察他……
心里一笑,是吗,试探他呢。
若是不请,怕是陆鸿远就会觉得他特意调查过宋淑婷身份。
罢,请一个是请,请两个也都是请,全接进宫吧。
陆行亦道:“放小表妹一个人在外面,莫说是鸿远,朕也不放心,这哪里算是不情之请,而是人之常情。”
“稍后朕就派人将她一并接来,在宫中暂住一段时间,陪陪姣姣。”
“她一个人在宫中正也无聊,想来淑婷小表妹性子活泼,能给她带来云南不少好玩的消息。”
陆鸿远再次感恩,“多谢七哥。”
陆行亦立刻吩咐人,再去接宋淑婷。
两人相谈甚欢,陆行亦摆宴风亭水榭。
那边楚姣姣已经到了将军府。
将军府红墙黛瓦,烫金门匾,飞檐磅礴,端的是气派。
陆行亦并没有亏待楚家,赐了楚父护国大将军的封号,赐了原来亲王的府邸,赐了岳母一品诰命夫人的称号。
也赐了楚姣姣大哥楚怀上轻车都尉的品级。
可谓是莫大的恩宠了。
然,这些恩宠都在楚峥身上出现了裂痕。
楚姣姣一进府,见到父亲母亲,笑容还未完全收敛,就看到了父母的愁容。
随后去了楚峥的房间,看到奄奄一息的弟弟,震惊不已,心疼不已,“怎么会这么严重,七哥说了行刑的都是人精,不会真的打他的啊?”
楚父甩袖,“哼,不会真打?你看看峥儿,从昨天到现在,一直是昏迷状态,粒米未进。”
想起楚峥被抬回来,鲜血淋漓的下半身,楚父仍是余怒不消。
“他就是诓你的,爹调查过,行刑的人说是接到上面指示,不用留情,我看他就是要把峥儿打死,好来敲打为父!”
陆行亦真有心,行刑的人会这么没有眼色?没有刑部的人再会看眼色的了。
可是偏偏,他对峥峥下了狠手。
楚母在旁哭泣,“姣姣,你就没有去求过情吗?”
“大夫可是说了,你弟弟伤的重,尤其是下身,日后即便痊愈,你弟弟他……也可能落下隐疾。”
楚姣姣抿唇,她去跟七哥求情了啊。
他明明说过不会真的动峥峥的。
可是现在,峥峥确实伤的就剩了一口气的感觉……
七哥……骗自己的么?
她勉强解释,“爹,有没有可能是那些刑部的人,误会了他的意思,不小心……”
“你不用为他辩解,他是什么人,为父比你清楚。”
早先楚父觉得他杀伐果断,以后能成大事。
可是大事得成才发现,他的杀伐果断,也是帝王家的无情。
“姣姣,你掏心掏肺对他,在他还是一个没落皇子时,就到处为他奔走,甚至为父最终也因为你,帮助了他,撇开为父之恩,就是冲着你,他也不能对峥儿下此狠手!”
楚姣姣沉默,事实在眼前,她怎么说都是苍白的。
反而会让父亲对他更加不满……
楚母抹着泪,同样生气道:“莫说对峥儿,就是对姣姣,他现在又有几分情谊?”
“我们姣姣待他一心一意,虽说皇上三宫六院正常,可是现在,他才刚登基多久,纵是独宠姣姣个两三年,也是无可厚非。”
“可是他呢,一两个月就冷落姣姣,不是去找那个瑶妃,就是去找莲妃,甚至还去惦记那个寡妇,哪里对得起姣姣的一番情谊!”
陆行亦当初和楚姣姣感情出现问题,潜意识了为了让她吃醋,在别的宫中四处留宿。
其实,他有顾虑到这点,封锁了些后宫消息。
明面上传出的,就只有瑶妃多些。
可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现在就成了与楚家之间的芥蒂。
楚姣姣听到母亲质疑,继续沉默。
因为她仍是无法为他辩解的,毕竟,她也以为七哥都宠爱了那些女子……
楚母拉着女儿,难过道:“娘知道你要强,这些事定然不会跟我说,娘也不想故意提起,戳你心窝子,但是姣姣,陆行亦这次属实是过分了。”
“你不知道,他除了罚峥峥,背地里还调查你的大哥。”
楚姣姣诧异,“调查大哥什么?”
楚姣姣的大哥楚怀,可不是楚峥这种纨绔,而是继承了楚父的血性,文韬武略,有逸群之才,深得楚父喜爱。
可是偏偏,楚怀有一件极为离经叛道的软肋。
就是喜欢上了自己的庶妹……
这等违背伦常之事,被曝出去就是被天下人戳脊梁骨,楚怀就完了。
楚家从此在世家中,也无颜面立稳。
所以楚父楚母连姣姣都是瞒着呢,但是现在,陆行亦竟然开始查那个庶女。
那个庶女旁的本事没有,就是作画还行。
楚怀宠着她,背地里给她弄了画舫,硬是将那个庶女弄出了些名气,京城人称子虔真人。
世人都以为子虔真人是一位老先生,只要楚父楚母知道,是那个孽女。
只是楚怀护的够紧,从没有人发觉。
但是陆行亦开始调查子虔真人了。
楚母担心,偏这种事不能告诉女儿,只好含糊到:“是啊,娘也在想你大哥洁身自好,兢兢业业的在军营,他调查你大哥什么,肯定是有目的,或许就是为了找你大哥的软肋,从而制衡。”
楚姣姣攥紧了掌心,桩桩件件,都代表着七哥对楚家不放心,甚至开始筹谋制衡……
可是昨夜,七哥还抱着自己,说会相信楚家,会相信她啊?
就在这时,楚峥被他们的争论声吵醒了,一看到姐姐,就嗷嗷的哭。
“阿姐,我酒后说的话是大逆不道,但那不都是事实吗?皇上就他杀的,再者,他没有我们家帮衬,能那那么快从一个无人问津的皇子,走到现在这个位子?”
“就因为一句话,他便狠心的要我命,阿姐,这种人你还是尽快远离,不要他了。”
楚峥说的意气用事,现在楚家与皇室已然是密不可分的关系,哪里能说散就散。
楚姣姣只得先安慰了弟弟,内心却忧愁不已。
楚母也没再多说,去关心小儿子。
楚父叹气。
正在这时,忽然有侍卫来报。
楚父听完,示意不要打草惊蛇,等侍卫退下,气的都想把桌子掀了,“姣姣,陆行亦竟然派人跟踪你!”
“跟踪?”
“方才暗卫来报,你带来的两个小太监可不是普通的太监,个个武功了得。”
若说陆行亦是不放心姣姣,派人跟着也无可厚非,偏偏,楚家暗卫也不是吃素的,意外发现这两个太监有意靠近楚峥的房间。
都在楚府了,还能有什么危险,这小太监的靠近,目的就不言而喻了。
亏得楚家因为楚怀的事情,所以府内格外森严,才能在第一时间被发觉。
楚父吩咐人悄无声息把人弄走,并没有拆穿,但是却起了警惕。
“你回一趟娘家,他都派人跟踪你,如今,他对你也是没有一丝信任了吗?”
这种性子,到底真的值得他辅佐吗?
楚姣姣不明白,为什么七哥要派人跟踪她?
是要通过她得知什么,或者试探父亲的态度?
若是今天这些话被那些探子听去,可想七哥又是怎样的戒备。
为什么,为什么七哥忽然变成这样了?
楚姣姣抚上腹部,借口想跟母亲说说话,去了里屋。
到屋内,她恳求,“娘,女儿还有一件事,要请您帮忙。”
楚母有个闺蜜孙夫人,听说早先是苗疆的女子,嫁给了大户人家,就专心做起主母来。
那个孙夫人即便多年不碰蛊,但是诊断是否中蛊还是不在话下的,楚姣姣将腹中孩子和中蛊之事,告诉了母亲。
没有确定前,她不能告诉父亲。
父亲现在已经对他没有丝毫信任之感了。
楚母一听,先是欣喜,随后眉头紧锁。
姣姣这个时候有孕,就怕不是陆行亦想要的。
楚母当即也没有耽搁,派人悄悄去请了孙夫人。
孙夫人摸完楚姣姣的脉象,一脸凝重,“姣姣没中蛊,但是身子很虚弱,虚弱的不正常。”
她问:“姣姣,近来你的饮食有无什么特别之处?”
楚姣姣从听到没有中蛊的时候,整个人就都是懵的状态,饮食变化么?
想不起来,木木的摇头。
“那,皇上的饮食呢?”
七哥吃什么?
她再摇头。
不知道,她很久没跟七哥一起吃饭,只有昨天一次,可都是她爱吃的……
孙夫人犹豫片刻,又问:“姣姣近来侍寝的多吗?”
楚姣姣稍怔,点头。
孙夫人还想问什么,但是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又没问,只得叮嘱她好好将养,然后就拉着楚母去了外屋。
楚姣姣忽然问:“孙姨,我这孩子,能保住吗?”
孙夫人安慰她,“当然是可以的啦,只要你好好吃饭,注意孕期不要同房,这孩子肯定会健健康康的。”
孙姨说的是安慰的话,楚姣姣懂,没有多问,笑着道谢。
等孙姨拉着母亲出去,她跟了出去。
母亲在偏房,一门之隔,她听到孙姨小声说:“姣姣这脉象,倒像是中了我们苗疆一个阴毒的秘术,就是男人身体不好,有些借由女人采阴补精,这样妇人就会无端虚弱……”
“好在姣姣一直有修内功心法,不然,这身子怕是早就空了,孩子根本也留不住。”
楚母震惊,“杀千刀的陆行亦,是把我们姣姣当成什么了!”
孙夫人劝她,“我也只是猜测,毕竟我已经多年不碰蛊了,以防万一,还是找个更在行的人去看看。”
“我早先听闻江湖中有个妙手观音,极其精通巫蛊之术,你们可以找她来看看。”
楚母哪里知道妙手观音是谁,当即跟着孙夫人打听。
楚姣姣一个踉跄,仿佛被抽干了力气,缓慢跌在原地。
不,不可能,七哥不可能这样对她。
七哥已经痊愈了,怎么会用宠幸女人这种阴损的法子来强身。
可是偏偏,他宠了好多女人。
然后还要日日来折腾她……
她以前也好奇过,七哥和她在一起时,不像是重欲之人,为什么当了皇上,就变了。
原来,原来都是有迹可循的吗?
人们总是管不住好奇心,去探索现实。
但往往现实太残酷,残酷的根本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