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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侍郎》——by夏树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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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晴晨還是很不放心。
「真的。」
連日以淚洗面、無心睡眠的睛晨,身心俱波的他,無力阻止蒙希可能會做的事,但他真的不希望大家因為他而鬧得不愉快,他真的好累,不想再生任何事端。
晴晨回房哀求與他同住的爹地肯思.連恩替他阻止蒙希。
也看到那紅印的肯思,怎麼可能阻止蒙希,他反倒還要幫他。
「別擔心,我會阻止他的。」
肯思口是心非地安慰懷裡的晴晨。
「只要你答應我好好地睡一覺,我就幫你。」
肯思心疼數夜不曾好眠的晴晨,他一定要他好好地睡上一覺。
「好,可是爹地你一定要阻止蒙希。」
「好,沒問題,乖乖地睡覺吧。」
在背思的安撫下,晴晨不知情地喝下摻有安眠藥的牛奶後,終於極為不安地睡著。
肯思見晴晨入睡後,趕緊去找來所有人,商量如何讓那女人好看。
***
突然吵著要騎馬的塞琳娜.麥克勞,拉著休.葛林.雷尼哈特侯爵來到馬廄。
「這匹就是你常騎的馬?」
「是的,牠叫黑神駒。
「真教人羨慕。」
「怎麼說。」
「能被你騎啊。」塞琳娜意有所指地瞟著侯爵。
「妳不也是。」侯爵不正經地應道。
「討厭。」
這女人真是騷,一旁的肯思.連恩忍不住在心底暗罵。
「哎喲!」塞琳娜不小心踩到不該出現在走道上的馬糞。
「對不起,夫人。」
負責照顧馬匹的肯思,拿起沾滿馬糞的抹布,將塞琳娜的腳愈擦愈髒。
「可惡!」塞琳娜失聲叫罵。
還好肯思手腳還算靈敏,閃過塞琳娜踹向他的腳。
而踩空的她一時失去平衡,人往後倒的同時打翻了一旁的馬尿桶。
「啊!」
受到不小驚嚇的塞琳娜向侯爵走去,尋求安慰。
「不要靠近我。」侯爵好笑地看著一身狼狽的她。
塞琳娜大叫地往外衝去。
「肯思?」
「爵爺,我絕對不是故意的。」
真是此地無銀二百兩。
反正他對這女人也膩了,就隨他吧。
只是侯爵倒沒料到,原來塞琳娜的災難還沒結束,而是才剛開始。
塞琳娜衝進主屋,吆喝僕人準備洗澡水。
她恨恨地一邊洗一邊罵,好不容易才刷洗乾淨,也聞不到異味。
塞琳娜放鬆地將自己泡入澡盆中,享受充滿花香的熱水浸透自己美麗的胴體。
這玫瑰花瓣是她刻意要人幫她準備的,否則那些粗俗低賤的下人們,哪懂得這種浪漫。她的冰肌玉膚怎能沒有花朵的洗禮,塞琳娜驕縱地想著。
當她完全鬆懈時,突然發現花瓣裡似乎有東西在游動,她好奇地撥開來看……
一……一隻老鼠!而且還是活的!
「啊--」
尖銳的尖叫聲傳遍整個傑里斯堡,差點將所有的玻璃給震碎。
塞琳娜嚇得裸體奔回房間,沿途惹來不少訕笑。穿回蔽體衣物的她,逢人便劈哩?啦地罵個不停,甚至還想動手打人。當她看到走進屋裡的雷尼哈特時,高興得以為自己的靠山回來了。
她哀號著跑向他,「休,你一定要為我作主。」配上幾滴眼淚更具戲劇性。但她卻撲了個空,「休?」
「別靠近我。」他晒笑地看著她。
「連你也這樣,啊--」
她瘋狂地尖叫著,令在場所有人縱使摀住耳朵也抵擋不了她的魔音傳腦。
她迅速地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對著侯爵大吼:
「以後不論你再怎麼求我,我再也不會來這個鬼地方!」
這真是令眾人求之不得。
塞琳娜逞強地挺直腰桿,走向馬車。
「啊!」她被一團爛泥絆倒。
她哭號得毫無形象地衝進馬車,隨著馬車的走遠,仍聽得到她的哭聲,苦了負責送她回去的車伕。
「你們?」侯爵挑眉望向幸災樂禍的眾人。
達到目的的眾人,連忙一哄而散,回去各司其職。

第五章

趁众人皆入睡时,休.葛林.雷尼哈特侯爵悄悄地将晴晨抱到他书房里的一张小床上。
那是张单人床,是侯爵为了方便看书看得疲倦时小憩的床。
他知道如果晴晨醒来时发现自己竟躺在不久前他才与另一名女人恩爱的床上,他可能会更伤心。
他怎会认为晴晨不在乎呢?
这么单纯,又一心只为他着想的晴晨,怎么可能不在乎?
他心疼地抹去他在睡梦中仍不断涌出的泪。
唉!他伤他太深。
雷尼哈特侯爵发现在晴晨伤心难过时,自己也是会心疼的,但他又无法阻止自己想躲避却又躲避不成,转而想伤害晴晨的念头。
「休……不要离开我,休!」
晴晨被恶梦吓得惊坐而起,抱住眼前的人影。
本以为是爹地,但在闻到熟悉且充满霸气的男性气息时,「休?」
「是我。」
「我还在梦中吗?我好高兴您没有弃我而去。」
「你爱我吗?」
「我……」
「这是梦,你毋需顾忌太多。」
「我爱您!我怎么可能不爱您,自从第一次与您的眼神对上时,自从您将我买回,自从……但我们身分相差悬殊,我没有资格。」他吐出如泣的真心话。
雷尼哈特侯爵虽感动,但多年来一直无法如愿的奢爱,早已扭曲了他的心。
「表现一下你的诚意。」
晴晨不解地看着放开自己,优闲地靠在床头的爵爷。
「脱掉你的衣服。」
睛晨犹豫。
「快点。」
爵爷的命令,他是绝不能违背的,可爵爷的态度怎么说变就变,因为这是在梦中吗?
对了,这是梦,所以他更该放开点。
这是自己的梦,难道是因为自己想要,所以才会梦到?
晴晨一咬牙,将自己快速剥光,他怕万一自己的动作没有一气呵成,纵使是在梦中,他也无法当着爵爷的面脱下衣服。
晴晨虽然低着头,但他仍可以感觉得到那炽人的目光正梭巡着他的全身,令他身体发烫。就只是爵爷的视线而已,没有言语的挑逗,更没有肢体的抚弄,他便已经……
「形状怎么跟刚才完全不同?」
雷尼哈特侯爵揶揄他。
「因为休……」
「就因为我在看,你就捺不住了?过来。」
晴晨向侯爵走近。
「脱掉我的衣服。」
晴晨颤抖的手伸向侯爵的衣襟,缓缓地逐一解开长排的钮铂。
宁静的夜里,只剩愈来愈沉重的呼吸声。
纤白的手握上侯爵的腰扣,不知是否过于紧张,在侯爵特有专制的气息下,抖得有如秋风中的落叶,怎么也解不开腰上的扣环。
「休……」
无计可施的晴晨只能向爵爷求救,怎知爵爷面带一副甚是有趣的神情,双手垂于身侧,怎么也不肯帮忙。
晴晨知道爵爷不安好心地等着看他出糗,可他这双手偏偏完全失去平时的灵活,拙得不听主人使唤。
铿!
终于解开了,触到布料里的硬物,晴晨惊得将手抽回。
他发现梦里的爵爷竟很开心地看着他全身光溜、手足无措的模样,甚至还被他看得禁不住勃起地站在他身边。
晴晨被逼得微怒地心想,爵爷自己还不是也硬挺了,又何必笑我!
他闭上双眼,忽地一点也不温柔地址下爵爷下半身的衣服,心想这样两人就一样都没穿衣服了,这样两人就平等了!
「张开眼睛。」温热的气息吐向晴晨的脸庞。
他一张开眼,目光便被眼前轰立的硕大物体给吸引,移不开视线。
「这么喜欢?」
虽知爵爷在嘲笑自己,但胶着的视线依旧无法移开,怎么在梦中的爵爷仍如此坏心?
在被爵爷爱过的数次激情里,他从未仔细看过、摸过爵爷的硬挺,他实在无法想象,这么粗大,怎么可能曾经完全被自己含在体内?
「吻它。」
就像无法违抗的咒语,晴晨羞怯地跪在爵爷身前,伸手抚上它,再害羞地吐出粉舌轻舔。
他很高兴地发现,当他的舌尖轻轻滑过它时会引起它的颤动。
它不是无反应的,这也就表示它的主人对他的所作所为并不是毫无感觉。是以晴晨更加卖力地以手、口、舌爱抚爵爷的灼热。
「含进去。」
晴晨听见爵爷舒服的咕哝声,他很乐意照爵爷的指示行事。
只要能让爵爷快乐,只要能让此时的爵爷完全属于自己,不再透过他望向另一个人,不论要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心丝细腻的晴晨,早就发现爵爷是透过他找寻另一个人影,他不在乎的,若他的努力能暂时使爵爷忘却忧愁,他不在乎的,他一直告诉自己,他不在乎。
「要吸它。」
雷尼哈特侯爵大手接住晴晨的头,让硕大抵住他的咽喉。
晴晨难过得有些作呕感,他的小口根本含不尽爵爷的硕大。
侯爵揪住晴晨的头发,按照自己的律动,来回拉扯,在他口中抽插。
晴晨虽然痛苦,但仍努力地取悦爵爷。
「嗯。」
一声闷哼,侯爵灼热的爱液在睛晨口中射出,刺激了他的咽喉,引起晴晨一阵剧烈的咳嗽。
「你竟敢将我的东西全数吐掉!」
「休?」
侯爵抓起晴晨,将他拋到床上,并拿右手数根手指在晴晨口中胡乱翻搅一番,「我要处罚你。」
「啊!」毫无预警地,两根润滑过的手指,冲进晴晨体内。
「才几天没碰,又变得这么紧。」
啊……不是几天,是一个月又十一天。晴晨扭动着身子,让爵爷的手指又滑进数分。
奇怪,这个梦好真实啊!
安眠药的效用让他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晴晨心想,一定是因为自己太想念爵爷了,他又扭了扭腰肢。
「你这淫荡的小鬼。」
手指的数量又增加,不停地出出入入。
「啊……嗯嗯……」
爵爷,我只为您淫荡,只对您淫荡啊!
「你这里不断地紧缩,都快把我的手指吸进去了。」
「休……我……要……」一想到这是梦,晴晨不禁大胆了起来。
「要什么?」明知故问下,手指更不留情。
「啊……休……我要!我要!」
「看在你这么想要的份上,我就饶了你。」侯爵抽出手指,改以硕大冲进。
「啊……」好痛!
没关系,只要是爵爷,就算身体被撕碎也无所谓,只要是休……
晴晨忽视身体的剧痛,努力地摆腰取悦爵爷。
「你这小鬼,我离开的这段期间,你没让别人碰你吧?」他竟这么淫荡!
「没……没……晴晨只有休……只爱休啊!」
「好吧,我就相信你。」
侯爵将自己移开得快脱离睛晨的密穴,再以硕大的顶端倚着洞口,猛然刺进睛晨体内,让晴晨失去思考的能力。
「啊……休……」
侯爵放纵自己蹂躏睛晨又紧又热的甬道,在翻腾的云雨中,他啃咬着晴晨的娇躯,留下点点红斑,在在宣示着,这是他的!
***
隔天,晴晨在自己房中醒来,只觉全身十分酸痛,但他觉得很幸福,因为他做了个美梦。
爵爷……
啊!天色不早了,他得赶快起床帮大家的忙。
一下床,脚竟站不稳地就着床沿,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睛晨红烫着脸想,是作梦作得太激烈了吗?
他吃力地站起身,感到身体里的异样,羞窘地想,总不会是自己的手在睡梦中,不知不觉地造成的吧?
他不相信昨夜会是真的,那……那女人还在。
晴晨站在镜子前,脱下睡衣,赫然发现印在白皙脖子上的斑斑红点。
啊!那是真的!
慢慢褪下上衣,看到自己全身布满红印,啊!那真的不是梦!
再褪掉长裤,见到修长的腿上也留有啃囓的痕迹。
晴晨紧抱着衣物,跪坐在镜子前,口中不停地喃喃念着,爵爷……爵爷……爵爷……
久久不能平复。
***
晴晨怀着志忑不安的心情来到主屋,才发现爵爷又离开了。
为什么?
晴晨心里有好多的疑问。
昨夜前,爵爷明明仍与那位麦克劳夫人打得火热,为何昨夜会那样对待自己?又为何今日一早就不见人影?
为什么?
晴晨找不到人可以帮忙解答心中的疑问,他只能待在杰里斯堡里,怀抱着对爵爷无止境的思念,痴痴地等他。
***
屋外传来的骚动,打断了晴晨的思绪。
「少爷,您怎么来了,还没带侍卫一个人天老远地跑来,很危险的。」
「蒙希,怎么?我不能来吗?」稚嫩的声音里充满不悦。
「话不是这么说……」
凯恩.雷尼哈特打断他的话,「我父亲呢?」
「爵爷今早刚离开。」
「去哪儿?」
「少爷,您也知道,爵爷从不会告知我们他的行踪的。」
「饭桶、一群饭桶!」
无处发泄气愤的凯恩抓住他每到此地,必定捉弄的小爱莉的两条辫子,惹得爱莉哇哇大叫。
每次爱莉见到少爷都避他如蛇蝎,但这次凯恩来得太过突然,他独自雇用马车,自几十英哩外的与祖父母一同到访的朋友家,毫无预警地直奔而来,令众人措手不及,当然也包括正在厨房帮忙,无辜的受气包爱莉。
「请您放手,少爷。」
听到不熟悉的温婉声音,凯恩转过身。
哇呀!
凯恩见过几个东方人,但他从未见过像瓷娃娃般精雕玉琢,如瀑布般的及腰长发,尤其是深邃少见的黑眸,温柔得令人怒气全消,令他想到不曾拥有过的母爱。但他明明是男的!
「你是谁?」凯恩问,语气不改其桀骜不驯。
「少爷,他是我的养子……」
「我又没问你。」
「少爷,我叫晴晨。」
「青晨?」
「晴晨。」
「精晨?」
「晴晨。」
「算了,以后你再慢慢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在杰里斯堡期间,就由你服侍。」
「是,少爷。」
两人一同步上阶梯,令众人稍稍松了口气。才送走一个虎姑婆,又来个磨人的小恶魔,杰里斯堡近日还真不得安宁。
不久,睛晨走下楼,问韩森太太:「少爷他口渴了,不知他喜欢喝什么?」
「又来了。」韩森太太一脸无奈。
「怎么了?」晴晨依旧温柔地问。
「啊,你气色好多了。」
「谢谢。」晴晨非常感谢韩森太太真诚的关心。
「那个少爷最会故意整人,不论你端什么给他,他都会说你端错,一直骂你笨。」
「没关系,顶多我楼上楼下多跑几趟,还可以健身呢!」
韩森太太被他逗笑,「我记得少爷最爱喝的应该是天使之爱,你先端上去,等他嫌够了,你就可以休息了。」
「麻烦妳了。」
晴晨陆陆续续端了天使之爱、伯爵奶茶、紫屋魔恋、人间天堂、蓝色佳人……等上楼。
最后,凯恩没趣地看着一点也不生气,仍温柔地对他微笑的晴晨。
算了,不玩了!
他拿起数杯花茶,各啜几口,芳香顿时渗入口中。
「你也坐下来一起喝。」
「好。」晴晨坐在凯恩对面陪他一起喝茶。
「你喝喝看,我最喜欢……」
「天使之爱。」
「咦?你怎么知道?」
「韩森太太说的。」
「啧!那只老狐狸,明知我爱喝,还每次都第一杯就送上来,害我都喝不到,还好你没端走。」
晴晨笑看着他,觉得他有点恶人先告状的感觉。「是啊,因为我知道少爷爱喝。」
「你怎么都不生气?」
晴晨仍是笑着,「因为您是少爷啊。」
「呿!什么烂理由,那你一定会在背后偷偷骂我。」
「少爷您想太多了。」真是人小鬼大。
晴晨笑问:「少爷,您要不要吃点点心?我去端些上来。」
「别走,陪我聊聊天。」
晴晨依言又坐了下来。
「你怎么会远渡重洋,来到这儿?」凯恩终于忍不住问出口。
「我也不知道。」
「啊?」
「有天我如往常般赶着去上工,突然被打昏,醒来后就被关在船舱里,与很多人一同摇晃了好几个月后,就到了这片土地,还好我没有亲人,不然他们一定会很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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