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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侍郎》——by夏树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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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恩!」晴晨制止凯恩更没分寸的下文。
「是、是,说的也是。」爱烈德吶吶地答道,临走前还不时依依不舍地回望晴晨。
在爱烈德离开后,晴晨回过身板起脸孔,对凯恩道:「凯恩,爱烈德先生好歹也是邻居,来者是客,你不该如此没礼貌的。」
自爵爷同意晴晨的央求,留下凯恩后,相对的,晴晨也必须负起督导少爷的责任,这是他回报爵爷的方法之一。
「可是我不喜欢那个爱烈德嘛!他看你的眼神,好象在看看上眼的女人。」
「我是男的。」
虽然拥有一头及腰的长发,光滑柔嫩的肌肤,水汪汪的大眼,又长又卷翘的睫毛,粉粉的娇唇,身穿侯爵特地请人为他缝制的中性味道十足的中国式长挂衫,但晴晨的确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这我当然知道,被你抱在胸前那么多次,再怎么想也没有胸部扁成那样的女人。但说真的,初见时,我也曾怀疑过你的性别。」
「凯恩!」真不知该对这个愈来愈口无遮栏的少爷如何是好,还好他只有在自家人面前才会展露本性。
「但我怕那个笨蛋不知道。」
「不可能的。」晴晨压根不相信有人会错认他的性别。
在刚来到杰里斯堡时,肯思.连恩向众人介绍他时,曾特意多次向众人强调他是儿子这件事,当时他也只觉爹地又何必多此一举,却从未放在心上。
凯恩与其它人在发现前几次爱烈德出现后所造成的后遗症,意识到绝不能再让晴晨与那个祸害独处,以免晴晨又受伤或是那祸害以为晴晨是女的,趁众人不注意时,兽性大发。
那个大笨蛋不知何时才会死心?
***
这日太阳好不容易露脸,晴晨独自来到花园中,想剪些末被风雨摧析的花朵点缀爵爷的房间。也许今天爵爷就会回来,晴晨从两人分开的那一天开始,每天抱着同样的想法,精心布置爵爷的卧房。
爵爷睡过的床上,残留着他的味道,晴晨总要在那味道的包围下才能入睡。
休……我好想你,快点回来。
不知是不是听见晴晨的呼唤,此刻的侯爵正踏上归途。
「晴晨。」
「啊!」突然从身后冒出来的声音,让晴晨吓了一跳,不小心被玫瑰花刺,刺伤了手。
「哇!」爱烈德也被晴晨的反应吓到,手上的东西掉落一地。
纤细的手指沁出血滴,令爱烈德看得好不心疼。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看着低头诚心道歉的爱烈德,睛晨连忙安慰道:「不,是我不好,我没听到你先前的脚步声,才会被吓着。」
顿时,两人间弥漫着尴尬的静默。
「嗯……啊……」嗯啊了大半天,爱烈德仍然语不成句。
晴晨只好率先发言:「有什么事吗?爱烈德先生。」
真希望她能把「先生」去掉,爱德烈暗想。
「我……对了,我家厨师做的苹果派很好吃,我特地送一个过来,希望妳会喜欢。」
爱烈德盯着空无一物的双手,「咦?派呢?啊!」
散落地上、已教人认不出那是个派的东西,令爱烈德僵在原地。
晴晨默默地蹲下身收拾掉落的食物,将它收回原先装放的盘子里。
收拾完毕的晴晨,发现爱烈德先生的手也沾了些派。
「爱烈德先生,您的手……爱烈德先生?爱烈德先生?」
岂知爱烈德仅是呆呆地听见「手」这个字,乖乖地伸出双手,但对晴晨的叫唤仍彷若未闻,晴晨只好拿出手帕帮他擦拭。
被晴晨如白玉般的葱指,及其温柔的动作所迷惑的爱烈德,突地开口。
「我可以问妳一件事吗?」
「什么事?」晴晨没抬头地继续擦拭。
「妳明明长得这么漂亮,为何总爱穿男装?」爱烈德既单纯又直接地说出一直盘旋在心中的疑问。
专心于手中工作的晴晨,心里第一个反应是:漂亮?他是男人耶!为什么用「漂亮」这个字眼来形容?难道他对英文中这个字的认知有所偏差?
「男装?」晴晨一时无法理解。
「对啊,我记得这长挂衫是男人的衣物,像妳这么漂亮的小姐,为何总爱着男装呢?」
「爱烈德先生,您是在跟我开玩笑吧?」晴晨真的从未想过有人会弄错自己的性别,他压根儿想不到。
「开玩笑?我这个人最不会开玩笑了,我开玩笑一向都不好笑。」
是不好笑,晴晨有些微怒,「爱烈德先生,我是男的,当然要着男装。」
「什么!?」
这对爱烈德来说,无疑是青天大霹雳,虽然现在的天气是下雨前的阴暗。
「我不信!」这是他初次爱上的美人儿,怎么可能会是男的!
爱烈德突然伸手触摸晴晨,想证明晴晨说的是谎言。他的手扳住晴晨的下颚,仔细地看着晴晨的娇颜,另一手则抚上柔顺的秀发,不管他怎么看、怎么摸,他还是觉得晴晨理该是个女的。
「爱烈德先生?」晴晨不习惯与不熟悉的人相近不到数厘,但却挣不开扳住下颚的手。
声音是低沉了点,但也有些女人天生嗓音就比较低沉。
「请您放开我!」晴晨更努力地想挣脱被控制住的身体。这人怎么如此无礼!
不管如何,爱烈德仍坚信晴晨是女的,这一定是晴晨想用来拒绝自己的借口,他不信啊!
「放手!」
在两人极力拉扯时,晴晨施力过猛、失去平衡地往后方的草地跌去,爱烈德反射性地想拉住跌下的身形,却被不小心触到的感觉惊住。
不可能!震惊的情绪使爱烈德失去平日的温文儒雅,他满心急欲求证。
心急之下,他粗鲁地压住仰跌在草坪上的睛晨,倏地,他撕开晴晨的前襟,白皙平坦的胸膛在微弱的日光下,显得特别刺眼。
「你们在做什么?」
「爵爷,您回来了!」晴晨的喜悦在看到休.葛林.雷尼哈特侯爵冰冷愤怒的目光后,化成灰烬。
爱烈德仍沉浸在自己的惊吓中,喃喃地说着不可能的同时,手依旧不停摸着晴晨平坦的胸膛。
狂怒的侯爵一把推开压在晴晨身上的爱烈德,揪起地上的晴晨。
「爵爷?」晴晨畏惧地看着正燃烧着熊熊怒火的双眼,这样的双眼教他陌生。
一向光明磊落又单纯得可以的睛晨,自然猜不透侯爵的怒火从何而来,但那双严厉的眼眸仍教他害怕。
「我不允许任何人背叛我,尤其是你!」
侯爵狠狠地痛揍晴晨,而晴晨就如布偶般,只能任他发泄怒气。
侯爵又揪起被自己踹倒在地、如破布娃娃般的晴晨,用力甩了一巴掌;晴晨就像飘落的树叶,无力挽回地就这么跌落在……
当侯爵仍不肯罢休地欲拉起晴晨时,终于反应过来的爱烈德急忙拉住他的手。
「爵爷……晴……永远不会……背叛爵爷……」
晴晨原本要用来剪花茎的剪刀,无情地插入晴晨的胸口。
「休……」晴晨再度昏迷在血泊中。

第九章

又望着窗外发呆了!总觉得呆望窗外的睛晨,给人一种缥缈的感觉,好似随时会突然消失无踪似地。
唉!爱烈德.佛斯特拿起外套披在晴晨肩上,动作轻柔,生怕动到他的伤口。
「下雪了。」
晴晨不发一语,要不是微颤的睫毛,爱烈德还以为晴晨没听到,不过当然也不是很确定他有听到。
雪吸走一切的声响,只有两人存在的房间更显静谧。
真不知休.葛林.雷尼哈特侯爵是怎么搞的?
在医生还在为晴晨急救时,他竟突然揪住他的前襟,问他要不要晴晨?如果不要,那他也不要养个一直不断受伤的废人,他要在医生治疗后便将晴晨扫地出门!
这人怎么这么没有人性!
虽说他们是邻居,但相差至少也有几英哩远,而且平日也鲜少往来,并无啥交情,但他从未曾听闻雷尼哈特侯爵会虐待下人,难道他看错了?
在那时,爱烈德除了答要,还能回答什么?
晴晨虽是男儿身,但毕竟是他初恋的人,感情不是说死心便能马上死心的!每回瞧见晴晨的娇颜,他仍不免动心。
但爱烈德努力地告诫自己,要将爱情升华为友情,自己恋上的人绝对是个极品;当不成情人,不当朋友就太可惜了!
第一眼就教人觉得像搪瓷娃娃般的晴展,自从来到佛斯特家、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回杰里斯堡后,就变成了玻璃娃娃,不哭、不笑、也不说话。
医生说,晴晨受了过度惊吓,一时间丧失了感情表达能力,只要有适当的外力刺激,也许一、二天就会恢复过来,但也可能要一、二年,也或许会永远都无法复元。
带回晴晨的爱烈德从不曾将晴晨当成下人看待,他嘱咐众人,晴晨是他重要的朋友,要善加对待。
怕晴晨无聊的爱烈德拿一堆书给晴晨,教他认更深难的字汇,造更优雅的句子;遗落心的晴晨,在学习方面却突飞猛进,如干涸的海绵,努力吸噬水分。
但书仍无法唤回晴晨的感情世界,他依然面无表情。
「晴晨,陪我去温室好吗?」
温室这个字眼,终于让晴晨有了反应,在佛斯特家中,晴晨若不是在房里看书,就一定是在温室里照顾花草。
也许是自己先前殷勤送的花引起晴晨的兴趣,也许自己这个人只能让晴晨想起那一大把、一大把的花束,爱烈德有些自嘲地心想。
不论原因为何,现在的晴晨镇日待在温室中照料花儿也不会腻,完全不顾自己伤口尚未痊愈,有时还会见到晴晨侧躺在花草边入睡。初见时,吓得爱烈德以为晴晨又出事了,这教他怎么跟雷尼哈特家的人交代?
爱烈德牵着晴晨往温室走去。
***
「爱烈德先生,睛晨现在情况怎么样?」肯思.连恩无视侯爵的命令,偷偷前来探望。
两人一同站在温室外,透过透明的玻璃,神情担忧地看着晴晨照顾花朵。
「唉,还是没什么进展。」
「还是面无表情,不会说话吗?这一点也不像他啊!」肯思语气甚是忧心。 「值得庆幸的是,他的伤口快完全愈合了。」爱烈德叹道。
「是吗?」
外伤好得快,可心伤呢?现在的睛晨恐怕连他这个爹地都不认得了。
「晴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想当时也在场的我绝对脱离不了干系,虽然我不明白这是为了什么,难道就因为雷尼哈特侯爵对他吼的一声『滚』吗?肯思,你能不能告诉我?」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晴晨来到杰里斯堡前吃了很多的苦,过过满长一段非人的生活,所以,我想对他来说,将他救出来的爵爷占有无可比拟的地位。」由此可见他终究还是敌不过爵爷,肯思有些不平衡的微酸。
「这么说来,解铃还需系铃人啰!」
「或许可以这么说吧。」
「那好,走!带我去见你们雷尼哈特侯爵。」
「什么?现在?那晴晨呢?」
「放心,晴晨一旦待在温室里,非半日一天是不会出来的。」 说着,肯思便被拉走。
一直拘泥于性别上的恋情的爱烈德,想出唯一能让自己彻底死心的方法--亲眼看见晴晨投向爱人的怀抱,并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唯独如此,他才能不用对不起双亲地继承家业,否则,若决心要接受睛晨,那他就不可能再为了家人,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
***
「有什么事吗?佛斯特家的少爷。」休.葛林.雷尼哈特侯爵以着有些嘲弄的语气问道。
侯爵给人一种强压过境的霸气感,原本就不是十分具有男子气概的爱烈德被压得有些惧怕,但为了晴晨,他鼓起勇气开口:
「雷尼哈特侯爵,晴晨一直无法开口说话,不知你可有什么办法?」
「现在晴晨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
在死皮赖脸的央求下,才见着的侯爵,讲话竟如此绝情!爱烈德不禁感到愤怒。
「就算看在你们之前的主仆情谊上,我请你去见晴晨一面好吗?」
「不好,待会儿我要出去接我的床伴,没空陪你多聊,我先走一步,不送了。」
啧!竟说得这么白,害纯情的爱烈德脸微红。
爱烈德拦住侯爵,「难道晴晨病成这样,你一点都不在乎?」
「他现在与我一点关系也没有。」说完,侯爵冷冷地走出大门,脚步末曾稍媛。
***
「嗯……啊……啊……我还要……啊啊……」
床上两具相互交缠的身躯激烈地摆动,弄皱原本整齐的床被。
已缠绵过数回的两人,仍不断索求对方的肉体,寻求某种不知名的东西,某种自己缺乏的东西,以填补各自心中的缺憾。
谁知那漏洞却愈补愈空虚。
「啊啊……啊……」
突然,雷尼哈特侯爵更猛烈地攻击女体,散落满地的衣物显示两人激昂的欲 「啊……」
一直被丈夫冷落的贵妇人,终于不支地昏睡。
雷尼哈特侯爵望着自己汗渍湿黏的身体,感觉很不舒服。
在这样寒冷的冬夜里,他只随意披件衣袍便走出客房。
晴晨离开杰里斯堡后,侯爵曾带回数名女人,所为不外乎满足肉欲方面的需求,但这些女人从未进过侯爵的卧房,一律住在客房,而爵爷也都在办完事后随即回房,不与那些女人同榻而眠。
这一切都看在蒙希.科端的眼里。
「爵爷,热水准备好了。」
侯爵似乎对突然冒出来的声音丝毫不感讶异。
泡在盈满热气的澡盆里,十分修长的肢体令人感到这澡盆似乎小了些。
温热逐渐松弛了侯爵的身与心。
「你想说什么?」
这只老狐狸深夜还不睡,必有蹊跷。
「爵爷,您很久没教少爷读书了。」
「他现在连话都不肯跟我说,又岂肯听我上课?再帮他聘位教师吧!」
「是,爵爷。」
「还有呢?」
「爵爷,您知道的。」
「哼!」
虽然当时蒙希并不在场,但他仍可猜出八、九分。
「爵爷,您喜欢自虐是您的事,请别虐待我们的宝贝好吗?」
从晴晨离开后,他的名字成为杰里斯堡内的禁语。
「我知道您认为您的心已全给了那位故人,您认为您不完全的爱配不上他,加上您丑陋的嫉妒又只会伤害他,所以您想在伤他更深前先将他送走,我说的对吧?爵爷。」
屏风后的侯爵不作响应。
「您的爱恋只是种习惯,只是一种成为身体一部分的习惯,想到要割舍时,身体难免自然产生排拒;但为了您自己,不良的习惯定必须舍弃的,爵爷。」
「说够了吗?」
「再说一句就好,如果您不相信我说的话,就请爵爷您鼓起勇气,前去见见那位故人,您便会明了,蒙希所说的是真、是假。」他一说完便转身离开。
蒙希走后,留在浴室里的侯爵独自面对不断上升的热气,心底的牵挂如涟漪般逐渐扩散。
***
餐桌前,父子俩安静地吃着早餐。
昨日侯爵送走那名实妇人后,凯恩才肯出来在餐桌上用餐;不想看到那些多余的女人的他,情愿选择独自在房里用膳。
「你留下来的理由已经不在了,想回伦敦吗?」
凯恩倔强不语,这么固执,不知像谁。
「你不说,我就当你愿意回伦敦啰!」
这样逼迫,就不信你不开口。
「好,那我马上派人通知你爷爷奶奶,蒙希。」
「等等,爹地,你不喜欢我留在这儿吗?」
「我是在问你的想法。」
那是不是表示我不用顾忌太多?凯恩揣测。
父子俩在数日的相处后,沟通方式果然比以前进步不少,虽然仍有多处尚待加强。
「我要留在这里。」
「为什么?」
「虽然都是爹地的错,但总有一天我会亲自去接回晴晨的。」漠视眼前冰冷的视线,凯恩镇定地擦擦嘴角,「我吃饱了。」
望着儿子离去后的空位,侯爵暗忖:这小子愈来愈会反抗他,也愈来愈不怕他了,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
「今天是爷爷五十大寿,你不能表现得高兴些吗?」
找不出拒绝参加寿筵理由的父子档,现在人在伦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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