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等我卧底结束就逮捕前男友by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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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年代的老土台词了。
如果不是这人大清早地跑来扰民,她也不至于离开温暖的被窝跑来受这种气。
波本难不成以为他们活在偶像剧里吗?
白羽绫希优雅地翻了个白眼,不想和他再多说一句废话。
“……再见。”
白羽绫希握着把手直接关门。
既然波本不是来抓她去跳舞的,那么她还能再睡一个回笼觉。
至于波本究竟是来做什么的,她已经没有兴趣了。
“等等!”
然而门还没有合上,屋外的人便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了门板:“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波本的力量超乎白羽绫希的想象。
他看着瘦弱,可他单手便能牢牢地抓住门板,力道之大就连她也无法再推动丝毫。
白羽绫希惊了:“你做什么?!”
换成早些年她还在高专的时候,像波本这样的小白脸她能打十个。
难不成她这几年真的怠惰到这个程度?
白羽绫希手上又暗暗使了把劲,然而门板依旧纹丝不动。
白羽绫希这下真的急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撒手!”
波本的回答也很直接:“你先让我进去。”
像是怕白羽绫希的反抗再次引起刚才被他劝回去的邻居的关注,波本抢在她尖叫前堵住了她的声音。
“是琴酒让我来的。”
白羽绫希原本也没打算尖叫。
只是在听见波本的话后,她隐藏在门背后、已经攒足力气的双手稍稍泄了劲。
她与波本隔着那块仅有三公分厚的门板僵持不下,葡萄色的双眼在将波本从上到下——尤其是那张惯会骗人的娃娃脸打量了好一会儿后,才一脸狐疑地开口:
“真的?”
波本知道白羽绫希的态度松动了。
他要是早知道提琴酒这么管用的话,他绝对在一开始就提琴酒的名字,也不至于和白羽绫希在玄关僵持这么久。
“你要是不信现在就可以打电话给他。”
波本观察白羽绫希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话显然已经起到了效果。
他不等对方开口,便主动收回抓着门的右手。
即使白羽绫希现在把门合上,等会儿还是会主动打开的。
对此波本还是颇有信心的。
然而白羽绫希并没有像他所想的那样关上门。
见波本主动撤手,白羽绫希重新把门推开,同时侧过身,无声地示意他进屋。
“你就这么相信我的话?”
波本歪了歪脑袋,无害的娃娃脸上满是无辜:“还是说,你就这么相信琴酒?”
“我赌你不敢假传琴酒的话。”
白羽绫希从鞋柜的角落摸出一双鞋套丢给波本。
“而且就算你能进我家,也未必就能那么容易地走出去。”
白羽绫希瞪了眼波本,用眼神警告他在客厅不要乱动,自己匆匆回到房间。
波本来得蹊跷,即使他搬出琴酒,白羽绫希也不敢全盘信任。
她从床头柜摸出琴酒给她防身的武器,一把塞进睡衣的口袋,这才顺着数据线捞出刚才滑到枕头下的手机。
白羽绫希手机里的联络人就那么寥寥几个,其中标注为A琴酒的排在最前面,白羽绫希熟练地找到他的名字,按下了通话键。
拨号音只响了两三下,电话便被人接通。
“是我——”
电话那头只响起两个音节,白羽绫希在确认接电话的人是琴酒本人无误后便立刻打断,劈头盖脸地开启了自己的追问模式。
“琴酒,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琴酒原以为白羽绫希是来追究波本的事的,现在被她这么一问,倒有些不确定了。
难道波本还没有去白羽家?
那家伙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磨蹭了?
琴酒没说话,静等着白羽绫希自己把话问出来。
他带了白羽绫希小半年,早知道她是什么样的性格。
而白羽绫希果然如琴酒所想的那样,又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
“是你把波本引到我家的吧?”
白羽绫希看了眼自己紧闭的卧室房门。
紧接着她像是想到什么,忽然踮脚朝那边挪了几步,又故意提高了声音冲着电话继续说道:
“他大清早就跑来敲我家门还说是你派他来的,琴酒,我以为我们好聚好散结果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吗?”
果然是为了这事。
琴酒嘁了声,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太纵容白羽绫希了。
他从来都不带新人,要不是白羽绫希进入组织那会儿其他人都有任务,他也不会摊上这个烦人精。
现在他好不容易有机会把她甩给波本那家伙了,结果才清净了一天,就又被她缠上了。
波本那家伙,果然没用。
琴酒心里对波本的能力表示怀疑,嘴里也不客气。
“别撒娇。”
他冷着嗓子制住了白羽绫希还打算说下去的话。
像是觉得白羽绫希还会继续吵闹,琴酒难得耐着性子多解释了几句。
“让他搬来和你一起住也是上面的意思。昨天你训练的录像带已经被波本提交到高层去了,上面觉得你跟着波本训练进步神速,就让他就近监督你。”
白羽绫希:“……上面连这个都管?”
组织高层都这么闲的?
该不会他们每天什么事都不做,尽给爱豆花钱打call买握手券抽live门票了吧?
……那难怪是没经费了。
多富裕的家庭啊,经得起这么折腾。
“上面的意思不容你反抗,你撒娇也没用。”
琴酒哼了声,语气里听着还有几分显而易见的不满:“要怪就怪你昨天一天的进步比你之前一个月加起来的都快吧。”
说着,他也不给白羽绫希反应的时间便吧嗒一声挂了电话。
白羽绫希听着听筒里传来的盲音,好一会儿都没有反应过来。
她刚才听见了什么?
终于理解了琴酒刚才的话的白羽绫希一把推开自己卧室的房门,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波本闻声朝她看了过来,娃娃脸上满是乖巧无害,似乎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白羽绫希不会在同一张娃娃脸上跌倒两次。
她瞪着波本,咬着后牙槽,从嗓子里挤出了自己从刚才琴酒那一大段话整理出的中心思想。用发自内心最深层处不情愿的语气,向波本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你该不会,真的要搬进来住吧?”
不受约束的独居生活从此也一去不复返。
波本带来的行李不多,只带了些生活用品,算是提包入住的。
他收拾房间的时候没关门,全程都非常坦荡,生怕白羽绫希看不见他都带来些什么东西一样。
可白羽绫希本人没有表现出过分关注的样子。
白羽绫希不是不在意,只是生怕撞见波本拿出一些生活上必须的私人物品。
她有个哥哥,这些事情还是懂的。
如果波本带来的只是杂志倒也还好,要是别的什么……
万一小心看见了,大家都尴尬。
白羽绫希对波本的癖好还是没什么兴趣的。
她趁着波本整理房间的时候,也将自己的卧室和客厅打扫了一圈。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才去波本的房间门口转悠了一圈。
“这样就差不多了。”
波本将最后一件衣服挂进衣柜,刚一转身,就看见站在客房门口啃面包的白羽绫希。
他皱了下眉,还是向她询问道:“你都准备好了吗?”
白羽绫希艰难地咽下最后一口面包边边,烤得金黄酥脆的面包有些划嗓子。
她用咖啡润了润喉咙,等感觉没有那么噎的时候,才反问道:
“准备什么?”
“当然是今天的训练。”
波本一脸“你是不是还没睡醒”的表情:“你该不会以为今天不用训练吧?”
白羽绫希:……
对不起,她还真是这么以为的。
经历过昨天的斯巴达训练,她今天全身的骨头和肌肉都在疼。
说实话,她现在举着咖啡杯都感觉小臂肌肉在微微发酸。
要不是因为不想在波本这鬼畜斯巴达教官面前表现出软弱的一面,她这会儿早瘫在沙发上当烂泥了。
何必还要站在这儿被他冷嘲热讽的?
白羽绫希琢磨着自己这会儿直接溜会不会更好,波本的声音就已经从她家客房里传了出来。
带着对于这个季节来说颇为匹配的刺骨寒意,那个正一步步缓缓朝着白羽绫希走来的人,在她眼里宛若来自地狱的恶鬼。
“你真的以为自己现在的水平已经没问题了吗?”
波本在收到任务的第一天就知道她是个对训练不上心的。
那天他和琴酒差不多是前后脚到的舞蹈房,基本上将白羽绫希的练习看了个全过程——包括她看似认真实则散漫又不上心的舞蹈,以及舞蹈结束后那一通没有感情和灵魂的喘|息。
能看得出来,她是努力过了。
可惜努力的方向全错了。
波本觉得自己话里嘲讽的浓度已经很高了。
但凡是稍微有点羞耻心的人,这会儿都会开始为自己散漫的态度怀有罪恶感。
却不想白羽绫希这人摆烂的程度远超乎他的想象。
“没错,我就是觉得完全没问题。”
白羽绫希点点头,她表情认真,看着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语或是认知有任何的问题。
“反正我只要不在集训里被淘汰就行了。”
当爱豆又没有生命危险,没必要拼命去练习。
波本昨天的速成班对她来说足够了。
波本几乎语塞。
白羽绫希这人——
这人简直是烂泥扶不上墙!
不是说好了组织里全都是矜矜业业、一心听从组织命令的人吗?
波本回忆了一下自己刚进组织时接触过的那些底层成员,无一不是战战兢兢,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做错了什么就招来了杀身之祸。
似乎每一个底层成员都知道,自己的命对于组织来说分文不值。
只有拿到了代号,才算在组织里稍稍出了头。
在组织这个庞大的螺旋深渊里,所有人都在努力向上爬。
所以白羽绫希这种完全没有上进心的人究竟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难不成真是琴酒分外纵容的结果?
——那个劳资天下第一哪管他人死活的琴酒?
波本像是想到了什么,表情一下子变得古怪:“你怎么就知道你这种水平不会在集训里淘汰?”
白羽绫希真以为她这种水平能成功出道?
她就算混进去了,也只能是垫底。
这个问题的答案太简单了。
白羽绫希扬起下巴,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答得理直气壮——
“当然是因为组织在我身上砸了钱。”
在琴酒带她的这小半年里,偶尔带她在外面吃顿饭也都是抠抠搜搜的,恨不得一个五円钢镚掰成两个用。
由此可见,这破组织的经费完全不够用。
这次为了让她能够顺利出道,组织那边听说砸了不少钱,经纪公司的负责人也被琴酒亲自出面威逼利诱了一通,可以说是双管齐下一气呵成。
当然,这些都是白羽绫希自己调查到的。
她只知道自己在琴酒出面之后没多久,就收到自己过了预选和复试的消息。
同时收到的,还有自己最近正在练的录像带。
白羽绫希很确定,以组织这种又穷又扣又强硬的作风,既然钱都已经花出去了,就绝不可能让事情搞砸。
白羽绫希说得理所当然,但波本心里却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
到底是谁把这件事告诉她的?
琴酒不是说白羽绫希这人懒得要命,为了督促她能好好练习,让他暂时别把组织花钱给她开后门的事情告诉她的吗?
那白羽绫希又是从谁那里知道的?
波本回忆了下白羽绫希在组织里的人际关系,似乎除了琴酒之外,她在组织里也没别的熟人了。
所以琴酒这家伙到底是有多宠这家伙啊!
意识到自己可能被琴酒坑了的波本脸色有些不太好。
波本的反应太明显了。
站在他面前的白羽绫希都没太花心思,就发现波本那张原本就黑的娃娃脸一下子黑得和黑炭没什么区别。
是不是她刚才的话说过头了?
白羽绫希稍稍反思了一下。
只是她想了半天,也觉得好像只有那句“组织为我花了钱”听着挺招人恨的。
难道组织成员的待遇真的这么差?
白羽绫希想到了每次在外面吃饭都要开□□的琴酒,再看看面前一收到带她的任务就搬进来和她合宿的波本,觉得自己好像掌握住了真相。
看来组织成员就算有了代号待遇也不好。
本来对琴酒和波本还有些不满的白羽绫希忽然也就释然了。
难怪这两个人都不想带她。
估计是因为带新人的工资不如独立出任务来得高。
白羽绫希越想越觉得应该是那么回事。
虽然她心里依旧觉得波本这家伙又狗又阴,既鬼畜还毒舌,但一想到对方也是组织压迫下数着兜里的钢镚过日子的打工仔,语气也不由自由地软和下来。
白羽绫希:“其实我的信心也不完全是因为组织花钱了。”
波本:“……哦。”
他对这个话题其实已经没什么兴趣了。
现在看见白羽绫希突然改变的态度,波本非但没有任何的好奇,甚至还有种糟糕的预感。
这个女人,又想说什么?
白羽绫希深吸一口气,她闭着眼,用宛如放学后在天台向喜欢的男生告白的勇气破釜沉舟地说道:
“其实,我的底气还是我这张脸。”
波本这人长得也不错。
白羽绫希想,如果这么说的话,估计就不会刺激到他脆弱的自尊心了吧?
——够了。
波本狠狠地掐了把自己的掌心,忍了好半天才没有将自己的恶意喷吐而出。
有一瞬间觉得白羽绫希还有点正常的他真是个傻子。
他不想再听白羽绫希说些有的没的,学着琴酒那家伙直截了当地对着白羽绫希下了命令。
“现在就去收拾,五分钟之后出发。”
白羽绫希:“去哪里?”
波本头也没回,径直出了门,只冷冷丢下了三个字——
“舞蹈房。”
白羽绫希也不知道波本究竟受了什么刺激。
明明她都说了自己有能进出道位的底气,结果他今天的训练比起前一天的还要严厉,全程都不露个笑脸,硬是凭着一己之力把舞蹈房变成了冰窖。
等白羽绫希和波本回家的时候,已是接近深夜了。
沿途的超市全都已经关门,便利店里便当和饭团也全部售罄,白羽绫希和波本看了半天,最终也只是拿了一盒鸡蛋。
白羽家的冰箱里没有什么库存。
至于白羽绫希平日里是怎么打发晚饭的,波本只需扫一眼她今早丢出去的垃圾,也就能猜到了。
不是便当就是泡面。
没有营养。
可惜白羽绫希家里现在也只有这个了。
“从今天起你的泡面全部没收。”
吃饱喝足还洗了个碗波本将水沥干,他擦了下手站到了白羽绫希刚才打开的橱柜前。
橱柜里空空荡荡的,只有两包黑蒜有猪骨味的泡面安安静静地躺在最深处。
波本也不用踮脚,只需稍稍抬高手就能够到。他将提着白羽绫希仅剩的库存,当着她的面将它们全部收到自己的房间里。
“明天开始给我好好吃饭,营养均衡也是当偶像的标准之一。”
神他妈的营养均衡。
白羽绫希合理怀疑这就是波本为了从她手里骗走泡面编出来的鬼话。
但是白羽绫希这会儿也懒得争辩。
吃完晚餐的白羽绫希没有离开,她的下巴搁在餐桌的边缘,四肢垂直向下,一副懒散懈怠的模样。
昨天训练留下的旧伤加上今天将近12小时的训练,让她现在全身都疼得无法动弹。
如果不是真的饿极了,她刚才其实连泡面都没有力气去吃。
波本想要这两袋泡面就给他吧,白羽绫希想,就当是可怜可怜他,大不了自己下次再买几袋自己藏起来。
也没必要这会儿拆穿他,省得波本狗急跳墙。
然而波本就像是看穿了白羽绫希的想法。
“你别想瞒着我偷偷摸摸藏起来。”
像是觉得这警告还吓不住胆大包天的白羽绫希,他立刻又补了一句:“一旦被我发现你偷藏泡面,下次的训练就再翻倍。”
“那我问你。”
听见训练翻倍四个字的白羽绫希终于抬起头。
她直视着波本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地询问道:“你觉得我每天经过你的操练回来累得跟狗一样,还有力气做饭吗?”
波本刚才看得很清楚,白羽绫希拿着叉子吃泡面时手都在抖。
别说是做饭了,她连吃饭都很困难。
“很好。”
白羽绫希看波本的表情就知道他很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
其实她便当和泡面早就吃腻了。
只是平时没时间也没精力去做饭。
既然波本自己送上门来,那白羽绫希也就不客气了。
“鉴于波本先生您不允许我吃泡面,而我本人也没力气做饭,那么接下来我们家的三餐就全都交给您了。”
白羽绫希露出堪称标准的爱豆式甜美灿烂笑容。
“这种小事,想来波本先生您完全不在话下吧?”
她眨眨眼,巧妙地用笑容掩去了眼中的狭促和捉弄。
因为波本这个人——
一看就长了一张不会做饭的脸。
然而白羽绫希想象中的拒绝并没有到来,波本甚至眉毛都没有皱一下,平静地应下了她的挑衅。
“可以。”
白羽绫希惊了:“真的?你真有这么好心?”
她猛地坐直身体,语气里满是怀疑。
波本正好从他的房间里走出来,白羽绫希一抬头就对上了那张看不出喜怒的娃娃脸。
白羽绫希立刻意识到自己的用词有些不妥帖,赶忙又改口:“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确定你真的会做饭吗?”
白羽绫希的怀疑与不信任对波本来说都不痛不痒。
“你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白羽绫希不知道波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下意识地扫了眼波本。
只这一眼,她便露出了一个惊恐的表情。
波本手里捧着一堆扁平的盒子,数量将近有三十个,看起来像是录像带。这些盒子堆叠在一起,高到几乎都快堆到了波本的鼻尖处。
朝着餐桌走去的波本没有错过白羽绫希的表情。
很显然,她已经意识到她手中那些盒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
波本的表情很平静。
可在白羽绫希的眼中,面无表情冲她步步走去的波本却宛若恶鬼。
白羽绫希向后瑟缩了一下,僵硬的背脊触碰到了椅背,让她猛地意识到自己还坐在椅子上。
盘起的双腿不动声色地朝地面探去,白羽绫希脚尖刚刚沾到地,那个长着张娃娃脸的黑心恶鬼波本却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
“帮助你成为偶像是我的工作,我当然不会拒绝。”
波本顿了一顿,冲着表情糟糕的白羽绫希露出一个看似阳光无害的笑容。
“但是相对的,你也要做好你的工作。”
波本将手里的DVD盒摆在桌上,堆得摇摇晃晃的DVD立刻稀里哗啦地散落了一桌。
白羽绫希瞄了眼,发现大部分都是地球淑女队的公演录像带。
白羽绫希:……
原来波本是地球淑女队的粉丝吗?
就是不知道他主推的是谁。
“从今天起,你每天训练完回来就看其他人的录像带。”
白羽绫希张了张嘴,可波本压根不给她开口的机会:“每隔一日给我一份不少于一千字的心得报告,手写打印都可以。”
白羽绫希:“……你知道就算是一般会社,写心得报告也是一周一次吗?”
波本究竟是从哪个黑心会社里混出来的?
白羽绫希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原原本本地落在波本的眼里,让他觉得自己的气也稍微顺了一些。
可是该做的事,他是一步都不会退让的。
“成为爱豆光靠脸就够了?你的想法未免也太天真了。”
波本随手拎起最上方的那个DVD递到白羽绫希的面前:“看看别人家的冲野洋子,你真觉得自己这样……”
他的眼神像是一口深不见底的井,却看得白羽绫希背脊一凉。
但很快地,她就听见了波本没有说完的下半句话:
“也能算是爱豆吗?”
暮色降临华灯初上,经过一整天训练的白羽绫希拖着疲惫的身体从会场的员工通道走出。
她身边是最近混熟的几位队友,正嬉笑着讨论之后的安排。
“车站附近有家拉面店不错。”
“拉面的热量太高了,后天就要公演了。”
“那去居酒屋?我知道有家居酒屋很不错。”
“那我投居酒屋一票!”
到底是拉面还是居酒屋,大家讨论了半天都没有得到一个统一的意见。
其中一个小圆脸见白羽绫希一直都没开口说话,便偏过头询问起她的意见。
“绫酱你觉得呢?去拉面还是居酒屋?”
白羽绫希摆摆手:“我就不啦,家里人还在等着呢。”
像是觉得自己这么拒绝太生硬了,她又解释了一句:“你们知道的,我家那个哥哥超级啰嗦的。”
白羽绫希一提起她哥哥,其他人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我们懂了”的表情。
“白羽你和你哥哥的感情还真好啊。”
“真可惜,车站那边的拉面店真的很不错。”
“那你快回去吧,不打扰你和你哥哥的家庭时间啦。”
其他人不清楚白羽绫希家的情况,却不止一次听她提起过这位“哥哥”。
虽然她每次都说“我哥哥超烦哒”,但次数多了众人也只当她这是甜蜜的烦恼。
“那我就先走啦,明天见。”
“明天见。”
白羽绫希微笑着和一同出来的队友告别,等其他人全都朝着车站的方向离去后,她这才敛起笑容,反方向离开。
白羽绫希一路避开他人的视线,熟门熟路地拐进两条街外的小巷中。
一辆白色马自达正安安静静地停在那里。
驾驶座上的人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他闭着眼,似乎正在休息。
但在白羽绫希刚刚拐入小巷的时候,本在假寐的男人便立刻睁开眼睛,天青色的双眼里没有一丝残留的睡意。
白羽绫希背光,慢吞吞地走向马自达。
车内的人判断出来的人是她,不疾不徐地开了锁,等白羽绫希打开副驾驶的门时,男人已是毫无破绽的样子。
“今天怎么样?”
白羽绫希刚拉下安全带,就听见波本的声音阴测测地从边上传来。
白羽绫希的手停顿了一顺:“就和平时一样。”
她扣上安全带,啪嗒的声响在安静的空间转瞬即逝。
等到马自达驶离了小巷好几条马路,白羽绫希才幽幽开口。
“今天的午饭又没饱,我已经好几个星期没吃过肉了。”
波本知道白羽绫希是在闹小脾气。
白羽绫希这人就很奇怪。
她对于当爱豆这件事始终都不热衷,但是他给她布置的训练和作业,她却都有在好好完成。
她会抱怨,可从来都不偷懒。
只是再进一步就没有了。
是的,白羽绫希从来都不会去做什么。
“我记得你昨天的晚餐是鸡胸肉。”
波本对白羽绫希的抱怨不为所动:“后天就是初舞台了,你要注意身材管理。”
他见过她初舞台的打歌服。
那套衣服实在没有给白羽绫希长肉的空间。
白羽绫希炸了:“水煮鸡胸肉也能算肉吗?!”
“算。”
波本用余光瞥了眼身边的人,像是有些奇怪她为什么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如果你觉得不算也没问题,那今晚的荤菜就只有白煮蛋了。”
白羽绫希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白煮蛋也能算荤菜吗?”
波本:“算。”
白羽绫希不想和这人说话了。
这几个星期她能接触到的荤腥除了白煮蛋,就只有水煮鸡胸肉,嘴里都快淡得没味道了。
她当初就是脑袋被雷劈了才会相信波本会做饭。
波本原以为自己的回答会引起白羽绫希新一轮的暴风式无理取闹。
但是她没有。
杠味十足的气氛骤然冷却,狭小的空间顿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
波本等了十分多钟,还是没有等到白羽绫希开口。
波本忽然有些不适应。
他搬入白羽家将近45天,这段时间里他已经习惯在回家的路上听白羽绫希抱怨训练和伙食,然后想方设法地让他减少训练和小作文。
虽然他每一次都会拒绝,但白羽绫希总能立刻想到不一样的花样。
他们的相处和对话总是针锋相对的。
波本知道这不正常,也不打算去改变。
可白羽绫希忽然改走沉默路线,还是让他感到了措手不及。
波本又等了十分钟,终于还是忍不住往副驾驶瞟了眼。
白羽绫希醒着。
她窝在副驾驶座里,把自己缩成了一团,前阵子刚染成亚麻色的长发搭在肩上,让她看起来乖巧又安静。
窗外的霓虹夜景在她紫色的双眼里不断地倒退,可波本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接下来的这半小时里,波本又往副驾驶的方向瞄了好几次,可都没有得到白羽绫希的任何回应。
白羽绫希不是没有注意到波本今晚过分频繁的目光,只是她今天实在没心情和波本抬杠。
直到波本把车停在公寓附近的小巷时,她这才有气无力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