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等我卧底结束就逮捕前男友by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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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说也是警察好吗?
不过只是去当了几年的卧底、一不小心在娱乐圈走红了,爸妈就真的以为她连大学生都不放过了吗?
还有,降谷零这个黑皮黑心汤圆看上去哪里像是大学生了!
白羽绫希瞪了眼降谷零。
对方微笑摊手,表示自己从来没有恶意诱导白羽绫希父母的意思。
而她另一侧的夏油杰已经笑得滚到了地上。
夏油杰甚至拿出手机,颤抖着双手却又十分迅速地在屏幕上敲敲打打,也不知道是将今日份夏油家的笑话分享给了谁。
但白羽绫希已经没空去理他了。
她指着自己的男朋友,一字一句地说道:
“爸、妈,那边那个长着一张能够欺骗人的童颜的家伙今年已经29了!甚至比哥哥还大两岁!”
同样的年纪,那些在波洛混吃混喝的小学生们都要叫叔叔。
偏偏降谷零凭着他那张脸,愣是变成了“安室哥哥”。
同龄人听了都要说离谱。
无端被点名的夏油杰没有回应,他这会儿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全然没有在外人面前穿着那身宽大的袈裟装深沉的模样。
白羽绫希也想拿出手机拍下他现在的样子。
让那些推崇“特级咒术师”的家伙看看咒术界的特级都是群什么人。
五条悟也是九十九由基也是。
咒术界就没有一个靠谱又正常的特级了吗?
夏油夫人面露讶异,看了看降谷零再看看笑得难以控制的儿子,最后忍不住啧啧称奇:“那零君保养得还真不错呢。”
夏油夫妇吃惊归吃惊,但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只要自己的女儿没有对未成年人出手,别的都不是问题。
“那零君现在是在哪里工作?”
夏油老爹放下已经拿到手里的香烟,在妻子的瞪视下默默地塞回口袋里,尬笑着转移话题:“在港区吗?”
港区的经纪公司最多。
降谷零曾经算是半个娱乐圈的人的话,现在应该也在港区附近工作吧?
降谷零顿了顿,朝不远处还有些气鼓鼓的白羽绫希看了一眼,白羽绫希点点头,降谷零这才说道:
“我目前正在霞关工作,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公务员。”
没有咒灵突然出现,也没有夏油杰的故意刁难。
也没有出现在五条悟吓小孩但小孩们全都不当回事的故事里,出现的咒灵拌饭。
除了不知道这位准女婿底细的夏油夫妇问出不少让白羽绫希无语、令夏油杰爆笑的问题之外,一切都是那么的和平。
和平到了白羽绫希几乎以为这是自己错觉的地步。
“美美子和菜菜子今天怎么没有来?”
晚餐过后,降谷零坚持要到厨房帮忙。
夏油夫人经过这半日的相处,对这个准女婿喜欢得紧,在推拒几次无果之后,便也笑嘻嘻地同意了。
此刻降谷零正在厨房里准备饭后甜点。
夏油夫人在他的边上一边询问更多的问题,一边又承诺要给降谷零看白羽绫希小时候的照片。
而夏油杰和白羽绫希兄妹两人,则是久违地在母亲精心照顾的花园里赏月聊天。
“她俩做任务去了。”
白羽绫希咦了一声,短促的音节中难掩惊奇。
在她的记忆里,那两个孩子还是刚刚被夏油杰救回来时瘦小羸弱的模样。
即使这几年经常能与她们见面,她也没有意识到这两个孩子居然也到了能去执行任务的年纪。
“带队的人是谁?”
两个孩子还没有正式入学高专,这种私下的行动必定要有一个大人带队才行。
能让夏油杰如此放心把养女交出去的人……
“是悟。”
难怪五条悟今早在电话里说要登机,她还以为对方是随便胡编了一个挂电话的借口,看来他倒真的没有骗人。
也是,如果不是五条悟带队,夏油杰不会如此放心。
白羽绫希没有再继续追问。
夏油杰却忍不住又多说了几句。
“同行的还有他前些年不知道从哪里捡到的孩子,你之前应该见过。”
“好像是有那么点印象。”
白羽绫希回忆了好一会儿,才从记忆的犄角旮旯中,找到那个顶着一个海胆发型的孩子。
仔细想想,那孩子和数年前在星浆体任务中朝她脑门开枪的男人长得很像。
白羽绫希还以为夏油杰会跟她说说那孩子的来历,不想他下一句却又换了话题。
“你这次回来,会去那里吧?”
皎洁的月光落在他的脸上,夏油杰低头向白羽绫希看去,深紫色的瞳中有着白羽绫希也看不懂的深意。
白羽绫希点头。
“潜入组织的这些年一直都没敢回来,这次难得回来,肯定是要去的。”
夏油杰点点头,两人望着夜空中的月轮,半响无言。
深秋露寒,一阵带着寒意与湿气的晚风拂过,扰得庭院深处的枫叶沙沙作响,仿佛游戏中黑森林的恐怖场景,煞是悚人。
在树叶翕动声响下,夏油杰的声音再度响起。
仿佛在千里之外,又似乎近在咫尺。
“那这件事他知道吗?“
他的声音几乎被风声和树叶声掩盖,可白羽绫希却听得清清楚楚。
她没有立刻回答。
而是扭头看向屋内。
落地玻璃窗之后的客厅里灯光如昼,明亮的光线衬得一切都是那么的温馨。
父亲正在看电视。
洗好碗之后坐在沙发上开着地方新闻一边听一边打瞌睡是父亲的习惯,这一点许多年都不曾变过。母亲若是悄无声息地电视关掉,父亲便会立刻惊醒、嚷嚷着自己没有睡着。
可这会儿父亲却睁大着眼、看得全神贯注。
白羽绫希有些好奇地往屏幕看去,却在屏幕上看见了自己的面容。
自己穿着熟悉的白衬衣,背景是御花茶神社。
正是她最近正在拍摄中的电视剧。
这个剧情大约持续了物流分钟,等到镜头切换到其他场景时,父亲立刻一改刚才的专注。挺直的脊背又躺回到沙发上,视线时不时地朝做在另一边的母亲与降谷零的方向看去。
后者此时正并排坐在一起、一同翻看着写着她名字的相簿。
母亲翻看相册的动作很慢,时不时便停下来,指着其中的某一张照片、笑嘻嘻地向降谷零说着什么。
按照过往的经验,白羽绫希不难猜出母亲应该是在对降谷零解说拍摄这张照片时的情景。
屋内的降谷零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趁着母亲正在翻页的间隙,扭头过朝她看去。
两人隔着玻璃四目相对。
降谷零冲她轻轻眨了下右眼。
白羽绫希见状弯了弯嘴角,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头脑一热便也冲着他眨了下右眼。
降谷零仿佛对上了暗号,在接收到白羽绫希的回应之后,他倏地露出了一个恶作剧似的笑容,白羽绫希还没意识到他想做什么,便已经看见他无声地冲自己做了一个口型。
——“爱你。”
白羽绫希顿时脸上一热。
在父母眼皮子底下的告白比平时更为刺激。
白羽绫希从没有这样的经验,不知道该如何才好,只得用被晚风吹得冰凉的双手贴上了面颊,她正琢磨着该怎么回应,忽然就感受到了三道目光。
她定睛一瞧,发现原本正在偷瞄的父亲、翻开相簿的母亲,以及身边的夏油杰齐齐朝她看了过来。
那目光中带着期待也带着审视。
似乎比降谷零本人更热切地等待着她的回答。
白羽绫希:……
她读书那会儿满脑子只有如何变强,根本无心恋爱,更别提将喜欢的人带回家里。
但不知怎么的,此时此刻的她,忽然就明白了电视剧中在放学回家的路上偷偷牵手、却被路过的父母抓包的小情侣的心情。
怎么说呢。
就是刺激。
“你这是在害羞吗?”
身边的夏油杰仿佛看不出她的紧张与窘迫,又好像太明白她此刻的心情。
在白羽绫希慌乱得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才好时,他忽然开口。
白羽绫希瞪圆了双眼瞪向了夏油杰,对方却不慌不忙,甚至火上浇油般又添上了一句:“所以你真的打算向外界公布你是结婚隐退吗?”
“你……”
白羽绫希一时语塞。
她只能略带恼怒地瞪了眼挑起事端的降谷零,又在对方无辜的目光下愤愤地别开头不再看他。
“结婚还早呢。”
白羽绫希嘟囔着:“而且他又没有和我求婚。”
夏油杰询问似的咦了一声,见白羽绫希不答应,他又带着几分危险地向自己的妹妹确认道:“还没有吗?你们已经同居了吧?而且还给各自的上级打了恋爱报告。”
“等等,为什么你连恋爱报告都知道啊!”
白羽绫希慌了。
“药师寺凉子没有按照约定放人,我总得知道自己的妹妹在警视厅里过得如何吧?”
夏油杰习惯性地将双手抄进袖子里。
这是他这些年穿着那身袈裟装僧人的后遗症:“放心,我不会过多地去打探警视厅和警察厅的事情的,再说你那位上司也不是这么容易就泄密的人吧?”
“我才不担心你能从警视厅里打听出什么机密呢。”
警视厅里要是真有这种随意泄密的人,她作为参事官辅佐第一个不会放过。
白羽绫希叹了一声气,拿起夏油杰刚才端出来的茶水润了润嗓子:“我只是不希望你和警视厅来往过密罢了。”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他都这么说了,白羽绫希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她端着已经被秋夜染上寒意的茶杯,起身冲身边的人说道:“茶冷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夏油杰嗯了一声,也没阻挠,却在白羽绫希即将拉开落地窗时又再度开口。
“我已经收拾好了客房,今晚就让你男朋友住那里吧。”
“诶?”
白羽绫希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一出,立刻顿下脚步身后看去,却正好对上夏油杰似笑非笑的面容,那双深紫的眼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地诡异又危险。
“你觉得你会我会允许自己还没有结婚的妹妹和男朋友住一起吗?”
他轻声询问,也不等白羽绫希给这句满是槽点的话任何回应,就又笑嘻嘻地堵死了后路。
“只不过就睡一晚上客房,我想绫希男朋友应该不会那么娇气吧?”
白羽绫希:“……”
很难不怀疑这人让他们回来探亲就是为了这一刻。
虽然白羽绫希本人持反对态度,但降谷零当晚还是在大舅哥的推波助澜以及在白羽绫希双亲的目视下,顺利地睡进了客房。
不过降谷零睡客房也不是全无好处。
第二天白羽绫希起得可早了。
自从和降谷零交往同居以来,白羽绫希很少起得那么早。
想来再过一阵子,她甚至都快忘记凌晨六七点的天空是什么样了。
此刻她的父母还没有起床,白羽绫希蹑手蹑脚地走下楼,正琢磨着要不要给自己随便弄点早餐再出门,就看见餐桌上放着两束鲜花。
这两束花上还挂着水珠,显然是刚买回来的。
白羽绫希正琢磨着这是谁买的,就听见降谷零的声音随之从厨房传来。
“不再睡一会儿吗?”
“等会儿要出门,所以起得早些。”
白羽绫希往厨房探头看了眼,却看见降谷零穿着白色的衬衣与黑色的西裤,是和他平时去警察厅上班时完全不同的一套西服。
今天要给她亲生父母扫墓的时,白羽绫希之前并没有告诉降谷零。
其实直到昨日,她也没有决定好是否要带他一起去,没想到降谷零却什么都知道。
“花是你买的吗?”
放在桌上的两束鲜花一束姹紫嫣红,另一束却只有百合与菊花——显然是用来扫墓的。
“刚才去晨练的时候正好路过一家花店,绫希今天要去祭拜父母吧?”
白羽绫希没有问降谷零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问题对于擅长情报收集的降谷零来说,根本就是多此一问。
她忽然想起自己参加某档综艺时,曾听娱乐圈的前辈说过这样的话——
“如果是不在乎你的人,哪怕你将事实放在他的面前他也会装作看不见。而在乎你的人,即使你什么都不说,他也知道你想要做什么。”
“那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她试探性地问道。
听到她这么问,降谷零更是惊讶。
正在翻动煎蛋的锅铲直直砸进了锅里,降谷零将一双猫眼瞪成了圆:“难道绫希没打算带我一起去吗?”
“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
白羽绫希撇开视线,一边挠了挠自己的脸颊一边小声嘀咕:“而且你也没带我去见过你的父母,我就这么突然带你去扫墓好像有点……”
话说到越后面声音也越来越轻,白羽绫希也越来越觉得不好意思。
倒也不是她急着要去见降谷零的父母。
只是话赶话说到这里,她又想起昨夜夏油杰提到的结婚的事。
“我还以为你不愿意。”
降谷零也没想到白羽绫希在纠结这些:“其实我也想带你去见我的家人还有朋友,只是一直都没机会,而且……”
而且他也没想到白羽绫希会这么快就带他回老家。
原本他还在筹划别的事情呢,谁知道在那之前就已经见了家长,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
白羽绫希直直地盯着他。
“而且?”
降谷零轻咳一声,直接将没有说出口的话题模糊了过去:“没什么,等我们回东京之后,你愿意去见他们吗?”
“我……”
“两位,大清早在厨房秀恩爱不太好吧?”
白羽绫希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一阵伴随着脚步声的吐槽所打断。
夏油杰穿着休闲服、扎着丸子头从二楼走下。
他原本是打算晨练的,没想到刚下楼就看见妹妹和不讨喜的未来妹夫在厨房亲亲我我,他有没有吃到狗粮是两说,反正气是快气饱了。
夏油杰顶着那对小情侣的目光,毫不在乎地调侃道。
“再不出发的话,路上就要堵车了。要是再被什么路人拍到的话,这次我可真的不管了。”
“才不会被拍呢,你不要乌鸦嘴。”
白羽绫希小声嘀咕着反驳,降谷零则是回以一个毫无破绽的微笑:“兄长不和我们一起去吗?”
夏油杰:“……”
他原本临时通知绫希带男朋友回来,就是想给降谷零一点下马威。
但他千算万算没算到这是个厚脸皮的。
这人之前还一直把自己当情敌看,看他的目光一直都充满敌意和戒备,谁知道在发现他和绫希的兄妹关系后,立刻就一口一个兄长,叫得无比流畅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情愿。
这反倒让夏油杰感到非常不自在。
这个便宜妹夫,真的是越看越不顺眼。
要不是绫希真的喜欢,他早在那家伙提出分手时就把他给解决了。
但夏油杰到底还是忍下来了。
他露出平时和那套僧袍配套的、被白羽绫希称之为“招摇撞骗”的笑容,看着自己的妹妹温声回应:“我就不去了,不过等你们回来之后,我有事要和降谷先生谈谈。”
“可以吧,降谷先生?”
降谷零从夏油杰温柔的声音和笑容中愣是感受到了一股杀意。
想想对方突然让白羽绫希带他回来,可昨天一天却愣是没有搞出半点动静,他大概也就明白这位大舅哥要和他谈什么。
迎着大舅哥充满杀气的温柔笑容,降谷零也端出了自己作为安室透时的招牌笑容。
“当然没问题了,兄长。”
墓地的位置位于山上,秋风肃肃,显得格外僻静冷清。
除了一个看守墓地的工作人员外,山上就只有白羽绫希和降谷零两人,白羽绫希捧着鲜花、降谷零提着扫墓的工具,缓缓走向白羽绫希双亲长眠之处。
自从白羽绫希潜入组织起,她便没有再回过故乡,更别提是来为双亲扫墓。
然而这座墓前却没有想象中的杂草丛生,墓前甚至还放着尚未凋谢的鲜花与供品,显然是近期刚有人来打扫过。
白羽绫希将鲜花与供品放在墓前,轻声说道:
“爸爸妈妈,我来看你们了。”
降谷零深深地看了眼墓碑,却惊讶地发现上面的姓氏不是他熟知的白羽,而是飞鸟。
这应该是白羽绫希在失去她的双亲前,曾经拥有的姓氏。
降谷零并不觉得意外。
虽然他不曾完整地知道年幼的白羽绫希在失去双亲之后的经历,却也还是能够想象她在得知双亲的离世与组织有关后,为了潜入组织都做了些什么。
只是飞鸟……
这个姓氏降谷零觉得有些熟悉。
似乎曾在什么地方见过。
降谷零苦思冥想好一会儿都没有得出结论,再向白羽绫希看去时,却见她已经双手合十、闭眼在墓前着什么。
降谷零这才意识到自己习惯性深究的行为有些失礼,连忙跟着一起祈祷。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降谷零再次睁开双眼时,便听见白羽绫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絮絮叨叨地说着这些年发生的事。
她说很抱歉没有早点回来探望他们,说了组织覆灭的事,说她终于为他们报了仇,又说自己最近很好,最终她停了下来,似乎是看了眼身边的降谷零,而后在降谷零惊讶的目光中又再度开口:
“还有,我想跟你们介绍一个人。”
她牵起降谷零的手,看了看他,又迅速地看向眼前刻着“飞鸟家”字样的墓碑。
“是我喜欢的人。”
从白羽绫希的故乡回来之后,一切似乎都回到了最初的轨迹。
下定决心要隐退的白羽绫希再次加快了结束艺人工作的进度,即使她没有在任何公开场合与私下采访上对这件事予以正面回应,但一代国民女星即将隐退这件事,在业内基本也已经是公开的秘密。
外界更加关注白羽绫希的动向,而警视厅内,降谷零的同期们则更是在意他的情况。
他们绝对不是好奇降谷零陪女朋友见家长的后续。
真的不是!
只可惜降谷零自打陪着女朋友从老家回来之后,也开启了久违的加班模式,萩原几个找了他好几次都没抓到人,最终只能旁敲侧击,从与降谷零又是发小如今又隶属公安部门的诸伏景光下手。
然而……
“Zero什么都没有和我说哦。”
萩原和松田将信将疑,可诸伏景光神色自然不似作伪,他们两个也不确定诸伏景光是不是在给他的发小打掩护。
诸伏景光看出他俩不信,好脾气地解释道:“是真的,我和Zero好久都没联系过了,从他和绫希探亲回来之后我们就见过一次,还是在工作的场合。”
工作场合降谷零就是诸伏景光的上司,即使两人私下关系再好,诸伏景光也不可能在布置公安任务工作的场合询问上司的私生活。
诸伏景光没说是什么工作,萩原和松田也非常识趣地没有追问。
公安的工作本就注重保密性,即使对着警校同期的老朋友也不能说。
大家都是警察,这点还是能够理解的。
更何况,他们在意的点早就从降谷零见女朋友家长的实况,变成了他和诸伏景光断开联系这件事。
“这都过去快三个月了,小降谷不会又在做什么危险的事吧?”
降谷零上一次和他们断开联系是去组织卧底,一走就是好几年,这一次……
该不会又是长期任务吧?
他女朋友真的不会有意见吗?
降谷零的女朋友一开始还真的没意见。
因为她也很忙。
从故乡回到东京之后,她便狠下心要尽早结束艺人的工作。
然而刚开始拍摄的电视剧,却不会因为她想要早点结束而加快进度。
尤其是这部电视剧编剧大约也听说了白羽绫希要隐退的事,意识到这将是白羽绫希最后一部电视剧的他瞬间面临着巨大的压力,不仅成宿成宿的掉头发,原本就卡在重要节点的剧本更是迟迟没有下文,可以说是雪上加霜。
电视剧剧组进度暂停,白羽绫希知道自己多少有一定责任。
于是她也只能按下自己急切的心情,将早就准备好的隐退声明继续放在硬盘的角落,等着能够公开的那一日。
艺人的工作减少了,白羽绫希在警视厅工作也就多了。
咒术师出身的白羽绫希作为刑事部参事官辅佐,在升官并拥有自己独立办公室之后最初的任务,便是与咒术师方展开的合作。
这在警视厅内属于一项崭新的工作。
事关那些非常识的存在,主导人又是那个药师寺凉子的心腹,警视厅内高层内对此非议颇多。
但在药师寺凉子力排众议、又丢出一句“你们之中谁能接手这个工作、亲自出现场的话也不是不行”后,原本如浪潮一般的议论又全都消失不见。
开玩笑,咒灵这种存在虽然对外界需要保密,但是每年因为诅咒而死伤的人数清单还是无一例外地会出现在警视厅高层年终报告上。
就连术业专攻的咒术师们在处理诅咒时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更别提他们这些连诅咒都看不见的普通人了。
他们是想要权利,也不愿意这种特权落到药师寺凉子的心腹手中……
但他们更不想死。
于是在没有一个人再出言反对的情况,白羽绫希顺利接手对咒灵的工作,不再有任何阻拦。
白羽绫希也是在某个周五晚上和男友一起进行久违的约会,被问及最近在警视厅里有没有被人欺负时,才知道这个原本只流传在警视厅内高层中的小插曲,不知道怎么地也传到了警察厅那边。
——不过这也是白羽绫希刚从故乡回来不久的事了。
那次约会之后,恰巧警察厅那边似乎又有了新的任务。
白羽绫希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但还是与降谷零商定先各自解决手里的工作,再谈之后的事情。
两个月过去,白羽绫希在警视厅的工作进行得风生水起的同时,艺人的工作也终于接近尾声。
原定两个季度的电视剧的拍摄只剩下最后一集大结局还没拍完,等正式播出之后,白羽绫希就能将那份早就准备好的隐退声明发出。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她原定的方向发展。
除了降谷零始终没有出现外。
在这两个月里,白羽绫希与降谷零的联系始终没有中断,但每次打电话时都十分仓促,仿佛是在极度危险的情况下抽空联系她似的。
白羽绫希只能确认他还活着,至于他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事、有没有受伤什么的,却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她有了种不太好的预感。
日子一点点过去,与降谷零的联系从一周两次变成两周一次,白羽绫希也终于不能淡定了。
在三个星期没有接到降谷零的联系后,白羽绫希终于忍不住向诸伏景光打听过降谷零的情况。
“诶?Zero没有告诉你他去哪里了吗?”
诸伏景光看着隐晦又别扭地向自己打听Zero情况的白羽绫希,脸上难掩震惊。
他还以为降谷零这次出任务前和白羽绫希通过气,原来她什么都不知道吗?
“我只知道他去出任务了,但具体的情况就不清楚了。”
白羽绫希也有些扭捏。
刑事部内的任务有时尚且需要保密,更别提一向都是秘密行事的公安了。
她不愿意插手降谷零的任务,不想让他觉得自己不相信他的能力。
只是好好个人三个星期没有消息了,这让白羽绫希不得不担心他的安危。
那个人不会又一声不吭地去做什么危险的事了吧?
白羽绫希的担忧诸伏景光也清楚,只是他能说的也不多。
纠结再三后,诸伏景光终于还是向白羽绫希隐晦地透露了一个不算情报的情报——
发小这次任务级别太高,具体情况连警视厅公安部这边都不清楚,甚至没有被要求合作。
这下白羽绫希彻底坐不住了。
要知道哪怕在组织卧底的时候,降谷零也没有断开和警视厅公安部的联络。
而且根据诸伏景光所说,他曾听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风见先生吐槽过,说降谷零在组织卧底的时候可没少使唤他做莫名其妙的事情。
——比如在电车上吹气之类的社死行为。
其实诸伏景光不说,白羽绫希自己也已经意识到这次降谷零的任务的保密要求有多高。
她在回到警视厅之后偶尔也会去公安部那边走走。
一方面是公安部参事官提出的合作要求,另一方面,她其实也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在那里和降谷零偶遇。
虽然这几个月里她从来没有遇见过自己的男朋友,但从那些公安部的精英——尤其是之前参加过公安研修课而与她相熟的那些人口中,白羽绫希经常可以听见关于“警察厅的降谷先生太过斯巴达”的抱怨。
但最近公安那边私下讨论的主题已经变成了“降谷先生已经快三个月没有出现过,我都快有些不习惯了,难不成我已经朝着抖M发展了吗”之类的自我怀疑。
先不提男友是不是凭借着一己之力将整个警视厅公安部带向了奇怪的画风,光是他们提到的“降谷先生三个月没有出现”的情报,就足以和白羽绫希这边的情况相吻合。
看来那个人这次的任务果然十分凶险。
男友那边未知的情况让白羽绫希十分在意,即使艺人的工作即将结束、以及与咒术师的合作顺利进行,也没能让她的心情有所放松。
她想要从别的渠道去打听降谷零的情况——事实上她无所不能的上司的确可以从警察厅那边得到确实的消息。
但最终,白羽绫希作为警察的原则还是让她忍住了这一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