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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同人)和夜兔青梅竹马by冰糖丝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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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是这个
在将呼出的气体运送出去的一刹那,我浑身一凛,大声地喝道“哈”
下一秒,黄豆般颗粒状的新泡泡就在我的这声呼喝中颤颤巍巍的一抖,宛如风中被吹灭的烛火般、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消散掉了。
神威“…”
我“…”
一片安静的房间里,只有神乐哼哼唧唧的婴语清晰可闻。
就这么过了几秒钟。就在我开始思考该怎么不动声色的将刚才发生的事情给圆过去的时候,耳边却突然响起了几声干巴巴的鼓掌声。
“哇哦。”
神威说,用的是机器人一样的、不含带任何感情的棒读语气。
“这就是传说中超大的泡泡吗今日见到,果然不同凡响啊。”
作者有话要说 千岁
算你赢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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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最后的结局,以我们二人在江华的指导下换了个更大的吸管而告终。
即使是阴天下都显得五彩斑斓的泡泡最终顺着窗口乘送的微风飞的很远,我很开心地朝对方挥了挥手,预祝它的远行一路顺风,而神威则望着一眼看不清尽头的天空怔了许久。
他偶尔也会有这种呆呆的一面。让人不禁升起想要捉弄的心情。
于是我问他“在想什么”
“没什么。”
他下意识的遮掩。
对此我已经非常有经验,深知这种时候最好的方法就是不理他。
果然,没过一会儿,他就像是探出了两只须须的蜗牛一样,慢吞吞地开口了。
“你说天空的那一边会有什么”
“那一边喔,你是指宇宙吧”
“差不多吧。”
“宇宙的话当然是有好多跟我们这里一样的星星啦”
神威的眉毛动了动,露出了个不解的表情“星星”
“对啊,星星。”
我煞有介事地朝他点了点头,说“别看烙阳又穷又黑,还整天整天的下雨。但其实在别的星球上的人眼里,我们这里也是闪闪发亮的星星呢”
“这样啊”
他若有所思地说,眼神逐渐变得有些缥缈起来。
那双比海还要深邃的湛蓝色眼睛长久地凝望着天空的某一处,而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到的也只是浓稠到化不开的沉重乌云。
在大多数的时间里,我想,我其实是并不懂他的。
可那天那个站在屋檐下眺望远方的小小身影,却如同烙印在记忆里的残片,让我记了很久很久。
虽然说一年里365天,有360天的时间烙阳星都在下雨,但就是这样一个天气畸形到让人怀疑它是否存在于太阳系的星球,却也如同普通的人类社会一样,有着一年四季的清晰划分。
就比如最近。
在例行公事般的下过了几场不大的雨之后,放在人类社会里应该已经是六月的天气开始不可避免的提高了温度,逐渐变得炎热起来。
高温和多雨,这种又潮又热的体表感觉绝对称不上是美好,但却切切实实的是这个阶段烙阳星所有生物都必须要克服的东西。
与此同时,蚊虫跟蛇蚁的数量也会增多。
对大多数生理习性还算正常的种族来说,每当到了这个时候,总是会让人忍不住想要感慨宇宙星球的多样性。
「啊、要不还是转去隔壁b612星球好了,再不然的话去那美克星也很好啊。」
「你没事吧前者不评价,但后面那个早就已经被毁灭了吧你是哪里来的弗利萨啊」
诸如此类的对话时不时会传入耳中。
受此影响之下,我跟神威日常的娱乐活动也不得不搁置了几天,每天买完菜以后纷纷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家,绝不在当前的空气里多停留一秒。
算下来,这些日子里对彼此说的最多的话也是“早”、“我要买这个”、“拜拜”等简略而必要的社交用语,真正有意义的事情反倒没有做很多。
从长远的角度来看,这对于小伙伴之间友情的发展是很不利的。
大概是跟我抱着相同的想法,这样的情况并没有维持多久,很快,神威便带着妹妹主动的找到了我。跟他一起来的,还有屁股后面那一串歪瓜裂枣的异生物。
从对方耀武扬威的神情上来看,我合
理怀疑他们其实只是想换个地方对眼前“带着拖油瓶”的家伙进行霸凌。只不过这个地方却没有选好。在看到河边头发湿漉漉的我的一瞬间,这群人脸上立刻露出了「该死见鬼了」的绝妙表情,还没等我出手,就纷纷你推着我我挤着你的作鸟兽散,徒留被丢在这里的神威跟我大眼瞪大眼。
“所以说”
我说,保持着弯腰低头的姿势对着河面拧头发,拖着声音道“我就是负责帮你赶人的工具人咯”
亏我还以为他是真的主动来找我的,结果只是学聪明了嘛。
“我会怀揣着感激的心记住这一切的。”
神威说着,将怀里不断挣扎的妹妹放了下来,任由对方雪白的三角尿布上沾满了泥土,自己则亦步亦趋的打着伞跟在后面。
小神乐最近在学习走路,以家里的空间来说,很明显是不够发挥的。况且江华的身体又不太好,没有过多的精力会一直关照对方。于是这段时间里,我也经常会从别人家的大妈口中听到一些诸如「快看呐、那家的儿子又在溜妹妹啦」之类的谣言。
不过从当前的场面来看,或许那并不是谣言就是了。
“你的头发就这样了不再拧一拧了吗”
当看见我潇洒的一甩头,将还滴着水的头发全部都甩到了背后去,神威虽然成功的用伞挡住了迎面而来的水珠攻击,但在目睹了这一幕后仍然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这不是完全没有干吗”
“放着不管的话一会儿就干了啊。”
我说,见他这么操心的样子,干脆提议道“那不然我们跑步吧”
这样肯定干的快。
神威“…”
神威指了指脚下爬的很欢快的妹妹,说“你看我像是有空闲跑步的人吗”
“那怎么办嘛。”我摊了摊手,“再不济就找个阴凉的地方打弹珠”
神威沉默了一会儿。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即使在夏天也暮气沉沉的天空,神情不愉地道“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生气了喔。
我的肩膀垮下来,虽然搞不懂他为什么会生气,但还是先顺着说“好嘛。总之我们先去那里好了,那下面的地也更干净一点。”
我说的是不远处河道下的一座桥洞。因为年久失修的关系,已经很少会有人来,但最基本的遮阳挡雨还是可以做到的。即使是从这个方向看,也明显是那边的土地因为没怎么经历雨水的滋润而颜色更浅一点。
神威对此没有发表异议。
倒不如说在莫名其妙发了一通火之后,他就没有再试图开口说任何话。抱起妹妹沉默地走在我的身后。
这期间我一直忍不住回头去看他。
该怎么说呢关于闹脾气这种事情,我一直都以为是不会发生在神威的身上的。毕竟从第一次相遇开始,他就始终给我一种小大人的感觉,几乎是把懂事和少年老成写在脸上的存在。
所以这次的经历让我觉得很奇妙,好奇多于被迁怒的不快,于是在到达目的地的第一秒钟便将神乐从他的怀里接了出来,放在地上让她自由摇摆,自己则拽着神威的袖口,神神秘秘的把他拉到了另一边。
“说吧。”
我换上了一副我都懂的表情,一脸深沉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来之前发生什么事了,竟然会发这么大的火我还以为你是那种不会生气的类型呢。”
不太确定地问“我刚才很凶吗”
“那当然啦。”
我点点头,毫不夸张的表示“差不多就是被老妈突然叫了大名的程度吧。”
“抱歉。”
神威说,有点愧疚地垂下眼睛避开了我的目光,攥了攥伞柄道“这次是我的错以后我会注意的。”
态度有点太好了吧
不过我本来就没有在问责啊。
我抓了抓还没干的头发,对他这么一本正经的姿态难得感到有些不自在。
“咳、也没什么啦,千岁大人大人有大量,已经原谅你了。”
“那就好。”
他也露出一副松了口气的表情。眼睛重新抬起来,越过我去看后面不远处毛毛虫一样原地蛄蛹的神乐。
受到他的影响,我也跟着回头看了看,对泥鳅一样的小家伙没有任何想法,只是感觉有点奇怪。
“这种时候你又不嫌脏了啊”我说,“用泥来换清水不是很不划算的事情吗”
“神乐的尿布本来就是一天一洗的。”
神威很淡定地解释“所以没关系。”
我“…”
我“哦”
我拖着长长的尾音,一脸莫测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朝桥洞外面走去。
刚走出去没两步就被拉住了。
拉住我的人还在奇怪“你要去哪里”
“当然去找可以过夜的东西啦。”我说,“我今晚要在这里住。”
“这里”
神威用一只手拉住我的姿势回身,惊讶地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地方。
“怎么啦,睡桥洞可是所有小孩的梦想喔,你不觉得超帅的吗”
我说,伸出手指跟他比划起来“像是这里这里可以玩忍者暗杀的游戏,如果你也想加入的话我可以让你扮演将军哦到了晚上躺在这里还可以看星星,光是想想就很浪漫吧”
“浪漫吗”
神威抬起头,看了看不见阳光的天空,小声说“我怎么觉得这里晚上除了积雨云以外什么都没有呢。”
“这你就不懂了吧”
我拉拉他的袖子,示意他跟我来。
两个人走到杂草跟泥巴丛生的河堤斜坡上,我毫不犹豫地将双手垫在脑后,就这样躺了下来,同时拍拍身边的位置看向他。
神威的表情看起来很犹豫,大概是又在打水和洗衣服里权衡利弊。但并没有持续太久,他收起了伞,默默地学着我的样子在我身边躺了下来。
“我们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吗”
他说,声音很轻,但里面疑惑的情绪却仿佛多到能溢出来。
“有的,你看那里”
我指着阴云所在的天空的某一处“那就是南十字星的方向哦。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
神威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沉默了几秒钟,说“虽然很不想泼冷水但我们这颗星球大概率是看不到南十字星的吧”
“不是这样的哦。只要你真的想看,那就一定会看到的。”
“意思是靠想象吗”
“是心啦,用心。”我说着,又指指右手边的天空,“你看这边这个是小熊座喔”
神威没有再说话。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倾尽所有从蔬果店老板的收音机偷听到的知识,有模有样的给他科普了各种星座的名字,以及它们大致的形象。
湛蓝色的眼底倒映着无穷无尽的晦涩天空,虽然什么都没有看见,但他却始终沉默且安静的听完了我所有的讲述,有如一名天底下最优秀的听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打了个哈欠收回手臂,眨了眨困意袭来而有些酸涩的眼睛对他说“这下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想要住在这里了吧”
“嗯。”
神威缓缓地说“稍微能够明白一点了,你的想法。”
“孺子可教啊。”
我说,再度打了一个哈欠,拍了拍他的肩膀,将头抵了上去,意识渐渐有些模糊不清。
“以后我是说像这种时候,你可千万别忘了来给我送饭啊。”
“当然我也不会忘的,我们要互相成为对方那个哪怕住桥洞里也会来送饭的存在怎么样,是不是很感动”
“这个倒也没有。”
“怎么这样,太过分了吧”
我说着,抓住他胸口的衣服小幅度的晃了晃。本意是想揪住他的领子的,但因为实在太困了而没有成功。
“原来这个就是过分啊”
他好像有点懂了。
声音也如同隔着云朵般,不甚清晰的响起。
“我知道了。”他说,“我会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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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神乐开始学习走路的这件事,最开始我还是从母亲那里知道的。
大人们的社交圈子往往都很奇妙,虽然母亲平日里一副很少出门的样子,可在我提起过神威家里的情况以后,她便对此表现出了十分上心的姿态,常常让我关照对方。
从她八风不动的表情里,我什么都没看出来,如果不是无意间在与母亲的对话中得知了江华的名字,那么我应该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发现,他们之间其实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对彼此一无所知。
不是经常会有那种情况吗乍看之下没什么交集的两个人、实际却已经相识很久。
这是只在成年人的社会里才会出现的,独有的社交文化。
“虽然如此,但也仅限于听说过而已。”
当时的母亲这样跟我说“那家的父亲与你父亲相识,我也是偶然间才想起他曾经说到过对方的事,也算是一种缘分吧。”
“什么缘分,一起抛妻弃子离家出走的缘分吗”
我如此回答,对母亲话语里流露出的怀念有些不以为然。
不管是他的父亲也好,我的父亲也好,这种一年到头压根见不到人影,再过几年就会彻底被大脑当作垃圾从记忆里清扫出去的家伙,并不能勾起我太多的伤感。
比起他们,我宁愿将精力用在“今天中午吃什么”、又或者是“明天玩什么好呢”,这种看起来也同样毫无意义的思考上。
虽说大家都没有什么意义,但这其中的意义却是不同的。
我是这样认为的。
只不过说出来的话,这世上应该没什么人能听懂。
就像是我会坦然承认自己不理解神威一样,寄希望于别人能理解自己的想法本身就是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我对这样的事或许会有兴趣,但却没有什么需求。这些东西对于我来说还不如眼前神乐到底什么时候能学会走路来的重要。
“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了噢。”
母亲说着,笑着摸了摸我的头“千岁九个多月的时候就可以站起来了呢,这孩子现在也有八个月了应该差不多了吧。”
“那我是什么时候学会说话的”
我两只手捧脸,坐在桌子后面晃着腿,好奇地注视着床上那个摇摇晃晃的小身影“神乐什么时候才可以叫姐姐呢”
“最起码要一岁左右吧。”母亲说,她似乎是想了想,回忆着道,“不过千岁在这个时候已经会含糊地喊妈妈了是很聪明的孩子呢。”
那当然啦。
我骄傲地挺了挺胸。
然而小孩子的协调性还不是很好,即使是夜兔,在这个阶段超前发育的也只有肌肉的力量。没过一会儿,因没人干扰而正开心地朝前探出小脚丫的神乐便“啪叽”一下,摇晃着栽倒下去,叽里咕噜和被子滚做一团。
短短的小手在空气里挥舞了几下,没能摸到什么可以让她借力的东西,顿时不满地啊啊叫了起来。
“好噢,不哭不哭噢。”
我从椅子上跳下去,走上前将陷进白色被子里的红团子挖了出来,对着那张与神威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七十的脸柔声哄了几句,实在是有些纳闷“我小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怎么完全不哭的啊。
亏我还想在长辈面前展示一下自己身为年长者的沉稳。
“毕竟是夜兔,跟普通的人类小孩比起来要结实很多,所以不
怎么痛吧。”
母亲显然对这种事很有经验,一边这么说着,一边也跟着站了起来,轻手轻脚地从我怀里将小小的神乐接了过去,手法熟练地抱在胸前晃了晃。
很快,对方就在这样的安抚中咯咯笑了起来。像只无忧无虑的小章鱼一样,紧紧扒在母亲前襟,愉快的从嘴里吐起了泡泡。
就这么玩了一会儿,没过多久,刚刚离开独自去打水的神威就回来了。
他的身上还带着没干透的水迹,袖口与前胸湿了一片。但好在是夏天,这种程度的湿度不一会儿就会消散下去。
我看着他先是规规矩矩的跟我母亲问了好,随即有些拘谨地坐在了餐桌旁边的椅子上,一副完全不打算告辞的模样,不禁有些好奇地道“你现在不回去吗”
事先说明,我这不是在赶客。
他母亲的身体情况一直不太好,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但具体是哪种不好,我有点说不上来。
在对方苍白的面容上,我可以隐隐感知到有什么东西在流逝,真要形容的话,就像是穿过掌心的水,你能够知道它真实的存在于那里,可收拢手指却什么也抓不住。
我不知道神威有没有感受到这一点,但他对于自己母亲的病情一直非常上心,平日里除了必要的外出以外,他几乎很少会出门,即使是偶尔的玩耍,时间地点也往往都把控严格,不是买菜顺便就是在他家附近,基本没有什么例外。
因此我才会觉得奇怪。
“千岁。”
并不知道我所想的母亲语含警告的叫了一声我的名字。
“没事的,伯母。”神威说,“千岁大概不是那个意思。”
就是说嘛。
我点点头,对他能够理解这一点而颇感欣慰。
“神威君是有什么事情吗”
比起我来,母亲显然从他的异常中看出了更多,于是温和地说道“如果是可以帮上忙的事,可以不用害羞,直接提出来就好。”
话刚说完,神威的脸上果然露出了有点不自在的羞赧神色。就像是心事被看穿了一样。
“其实,确实是有件事想拜托伯母”
微微停顿了一小会儿,他说“我可以把神乐暂时放在这里,请您代为照看一下吗”
“可以哦。”
母亲说,几乎没怎么思考便答应了下来,像是早就已经猜到了一样。
“是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吧快去吧,神乐就放在我这里。记得天黑之前回来哦。”
这么说着的母亲笑眯眯地就将我们两个送出了家门。
而我看着眼前闭合的门板,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还是神威走出去两步以后,率先回身招呼道“愣着做什么走了。”
所以说明明是这个家伙有事要做吧,为什么我要跟着去啊。
我鼓了鼓脸,但抱着“既然如此就当做出去玩了”的想法,还是很快跟了上去。
“我们去哪里”
“先去邮局吧。”
“邮局”我疑惑地看着他,“你去那里做什么”
难道是要给什么人寄信吗
然而神威只是嗯了一声,并没有解释。
烙阳星的城区比想象中其实大很多。
虽然整体给人一种老旧破败的印象,但因为汇聚在这里来自各个地方的种族实在太多,天长日久之下竟然也逐渐建立里起了一套相对完整的城市体系,除了掌管统治权力的政府以外,该有的
东西全都有。
而邮局就是其中之一。
说是邮局,但这里应该跟大多数星球上可以见到的邮局不太一样。相比起曾经在电视里看到过的场景,烙阳的邮局充其量只能说是一个信件收发站,没有什么等待窗口,更没有热情的接待与服务人员。
所有信件都被一视同仁的丢进了墙边摆放着的一排绿色的筐里,因为缺乏基础的分类,想要取信的话只能自己蹲在那里,一个篮子接一个篮子的自行翻找,老板是不会来帮忙的。
顺便一说,在烙阳,取信也是需要花钱的。
听起来是不是很不合理
但这也没办法,这颗星球就是这样的。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不合理的事情有很多,也不差这一点。
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神威是来寄信的。而直到他交了钱走到篮子旁边蹲下以后,我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原来他是取信的那一方。
这样的话就很好懂了,我几乎没有怎么费脑子,就猜出了给他写信的对象。
“什么啊。”
我说,埋头帮他在篮筐里翻翻捡捡,企图在这浩瀚的信件里找到写有「神晃」两字的信封“原来你家的爸爸是会定期往家里寄信的吗”
“嗯。”神威说。
他保持着跟我同步的姿势,一心二用道“你父亲不是吗”
“不是哦。”我说,“那个人渣走了以后就一点消息也没有啦。”
信这种东西更是从来没有收到过。
“那你家的经济来源是什么”
他有些好奇地问。
经济来源。
这样的词对当时还只有四岁的我来说实在是太超过了,在我略显迷茫的注视下,神威很快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换了方式解释“就是钱的意思。”
他说“既然你父亲从来没有回来过的话,你家平时用来买菜做饭的钱又是哪里来的总不至于是伯母她基本不怎么出门的吧。”
这还是我第一次意识到这个问题。
说起来,家里穷这件事我倒是很清楚,但我一直把这归咎为父亲离去所造成的必然结果,从来没有思考过既然这样的话,那母亲这么多年来又是怎么做到一个人带着我生活了这么久的。
神威的话给了我启发。我隐隐约约意识到,父亲所谓的离去,似乎并不是我想象中那样的离去。
可他要是没有抛下我们的话,又为什么会这么些年来始终不回来看一眼呢
我不明白。
在这个世界上,我不明白的东西总有很多。
或许等长大以后就不会这样了吧。
这么想着,我把这点突如其来的困惑抛之脑后。很快便重整好心情,重新投入进信件的海洋。
最终,我们并没有找到属于神威父亲的那封信。
“可能还不到时候,过几天再来看吧。”
这样子说的神威,脸上并没有什么失落的表情。
在平静地跟邮局老板说好今天交的钱会用在下次取信的时候以后,他走到外面,撑起伞,站在人来人往的商业街路边对我说“我接下来还要再去一个地方。你要一起来吗”
“那就一起去啦。”
今天难得出了点太阳,我打着伞,抬起头看了一眼难得明澈的天空,并不是很在意地道“反正也没什么事做嘛。”
“是啊。”
他不置可否,稍微偏了下头,做了一个类似于我来带路的姿势,不急不缓地走在了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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烙阳星的地势有点复杂。
这是一个多雨的星球,整个星球常年阴暗不见天日,灰沉沉的天空笼罩在头顶,让人情不自禁想要关怀一下这里常驻民的心情指数是不是已经突破了负数。
而与多雨形成鲜明对比的,还有这里的少风。
就像是关上了什么所以就一定要补偿点什么,以烙阳城区为中心,正北方的位置是一道高过一道的层叠山脉,环环相扣般将整座城市拢入其中,形成了一道能够抵御风沙的天然屏障。
或许是因为这样,在这颗贫瘠的星球之上,位于山脚的地方也冒出了几座面积不大的森林,在异常的气候里郁郁葱葱的生长着。
我们走了很久才走出这片城区。
神威是一个嘴很严的家伙,还有点沉默。往往他不想说的事,哪怕是扯着他的脸付诸“暴力”也很难逼迫他说出来。
因此这一路我什么都没问,心情很好的打着伞漫步,权当是进行一场久违的郊游。
两个人就这么走着,间或掺杂一些“走哪边”、“这边”的简单交流,直到越过墙围走进一片茂密的森林里。
高大的树木枝桠交错,遮挡住头顶天空的同时,也挡下了不少夜兔最为不喜的阳光。在踏入这里的一瞬间,就感觉四周的环境比方才暗了不止一个度。
话虽如此,但到底是白天,不至于影响可见度。我溜溜达达的踩过草地,看着神威熟门熟路钻进林子里、仿佛在寻找什么的背影,心中有些了悟。
“你是来找草药的吗”
这个在烙阳星其实很常见。
虽说城里也有药店和医馆,但不管是夜兔所擅长的中药,又或者是其他种族那边传来的西药,其价格都不是我们这种残缺不全的家庭可以负担的起的。
我倒是有见过神威给母亲煎药的场景。
但偶尔可以,长期以往的话即使有生活费也很快会被挥霍完。
正所谓越是混乱的地方,能救命的东西价格就越高。
不过我很怀疑烙阳药材的效用性,毕竟神威的母亲在喝过药以后身体并没有什么好转的迹象。
倒不如说,好像还比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更糟糕了。
换作我是神威的话,估计也会放弃药铺,选择自己亲自找药显然要更靠谱一点。
但在烙阳这种贫瘠到连庄稼都无法长成的土地上,真的会有这种珍贵的东西吗
我对此报以怀疑的态度。
“不是。”
出乎我的意料,神威反驳道“这种地方不可能会有你说的东西吧。”
他说着,在一棵树下停了下来。弯腰似乎拾起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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