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豪门文癫公们更癫了by水木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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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吟谦虚,“哪里哪里,我们都是。”
池麟霖看了下时间说:“今天就到这,后续我会联系你。”
路吟连忙说:“池总晚上有空吗?我想请您吃个便饭。”
池麟霖看向他,眼底冒出了一些戏谑的光,默了几秒才说:“怕是不行,晚上有约了。”
“那下次,下次。”
路吟把池麟霖送走,拿手机和杨原分享喜悦,两人约好在一家日料店见面。
到了店里,店员把路吟引进包厢,路吟对着菜单嘎嘎一阵狂点,杨原还堵在路上一时半刻到不了。
路吟去完洗手间,在走道上看见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站在一旁打电话,黑色的修身衬衫隐约透露着上身精壮的肌肉,光看背影都充满着荷尔蒙。
他一边说着电话一边微微侧身,露出一张深邃英俊的脸,骨相似乎带了些西方的混血感。
路吟一边经过,一边偷偷瞄他,正好男人也打完了电话,不咸不淡地扫了走来的路吟一眼,转身打开一旁的包厢门,路吟的视线刚好掠过男人的身体看向里面。
是池麟霖!
池麟霖自然也看到了他,慢慢露出一个微笑,“好巧啊。”
“好……好巧。”这是什么缘分!
门口的男人听闻也转身看向路吟,两人对视一眼,路吟终于明白这种熟悉感在哪了。
这是池麟霖未来的姐……啊呸……哥夫!傅竹!
这两人孤男寡男在一块吃什么饭!
已经有情况拉?
路吟这步子迈不动了,他在想要不要找个借口留下来打探打探。
池麟霖站起身走到门口,与傅竹比肩站着,两人的身高相当,体型上傅竹看上去更壮些,池麟霖是精瘦,挺括西装衬的身形更加瘦削。
两人站在一起确实很养眼,但没有丝毫CP感!
路吟磕过广大的CP,基本已xp不限,望着眼前两人一时猜不出谁是1!
如果真有啥,难道是互攻?
池麟霖看着路吟的视线长久地停在傅竹身上,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眸色渐渐晦暗,他对傅竹说:“这是我一个朋友,我和他说几句话。”
傅竹听了对路吟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包厢。
路吟还在比划两人谁腿长些,谁肩宽些,视野便被一堵肉墙挡住了,抬头,映入眼帘的是池麟霖伶俐的下颌和漆黑的眼眸。
此时这双漂亮的眼睛里似乎氤氲了一层黑气,浓郁到化不开。
路吟心底一紧,感受到面前人阴沉的磁场,莫名有些颤颤的,他挤出一个笑容,“南市这么大,吃饭都能遇到,真是好……巧哦。”
池麟霖微微勾起嘴角,眼底的那层阴暗似乎消失,“要一起吗?”
路吟的表情明显顿了一下,望了一眼包厢里面,又看向池麟霖。
池麟霖会意,补充道:“这是我哥的男朋友。”
路吟想了一下,不能把杨原扔这一个人吃饭,还是摇摇头,“不了,我朋友还在等我。”
他刚刚那一瞬间感受到了池麟霖的不悦,对方邀请他更像是一种试探?
池麟霖没有挽留,冲他点点头便进了包厢。
路吟回到自己的包厢,过了一会,杨原才珊珊来迟,看到一桌丰盛美食,笑道:“路总今天大气。”
路吟赶紧冲他招招手,“快坐这儿,饿扁了。”
两人都饿了,先埋头炫食,路吟吃个半饱,才抬头说:“池麟霖答应了,回去就开始立项,等通过投委会,我们要配合他们做尽调。”
杨原一边喝水一边说:“没想到这轮投资这么顺利。”
路吟敲了敲手里的筷子,扬了扬下巴,“先不要这么掉以轻心,你回去就开始着手准备尽调的材料,别等他们催了。”
杨原点头,“等这轮融资下来,未来五年顺利的话,公司上市,你可不能像现在这样,到时候公司会很忙。”
路吟:“差不多,到时候我也毕业了。”他拍了拍杨原的肩,“你放心,到时候咱俩和员工一样上下班打卡。”
“等着。”杨原笑了起来。
过了几天,路吟来了学校,他今天约了以前社团的一个朋友吃饭。
A大的东苑食堂二楼是精致的点餐餐厅,里面还有包厢。
路吟一进餐厅就看到了坐在直角线角落里的范默默。
范默默拉耸着眼尾,嘴角下压,一幅不爱理人的模样,对面坐着两个正滔滔不绝的同学,似乎丝毫不受范默默的臭脸影响。
路吟见此一幕很欣慰,范默默从小就孤僻,除了他和沈南浔,一直不愿搭理其他人,因此也没什么朋友。
如今上了大学,虽然还是一幅臭脸,但至少交了朋友,还是不介意他脸臭的人。
路吟没有上前打招呼,如果范默默看到他一定又会蹭过来,就不打扰他和朋友的温馨时刻。
他找到最里面的包厢,一推门,张若若正对着门坐着,眼眶红红,不停地抽气。
她见到路吟来了,一双大大的眼睛立刻滚出晶莹的泪珠,颤着音说:“路路,我失恋了。”
路吟顿时又开始头大,张若若的这个男朋友是她的高中同学,两个人分分合合无数次,从来没分干净过。
“这会又是因为什么?”路吟立刻进入贴心的“闺蜜”角色。
张若若吸了吸鼻子才道:“他和一个女的聊天记录被我发现了,两个人断断续续聊了一个月。”
“是正常的聊天吗?”路吟尽量从公正的角度去看。
“宝贝都喊上了,你说呢。”说着,张若若“哐”一声砸在桌子上,路吟跟着抖了抖背脊。
“你这次要听真话假话。”路吟问他。
“你又是让我分手。”张若若又开始仙女哭泣。
路吟叹了一口气,“这都多少次了,你原谅他多少次了,就他这样你跟他以后有的苦吃!”
张若若蹙着细细的眉,声音细小的说:“可是我爱他,只要他愿意改,暂时的苦我是愿意吃的。”
“仙女之友”的路吟认真地说:“其实,只要你愿意吃苦,那你以后会有吃不完的苦。”
张若若又撇起了嘴开始哭哭啼啼,不是不知道这些,但是女孩子对初恋总是最难放弃,她抽抽涕涕道:“可是他有时候对我也挺好的。”
路吟扶额,“比如?”
张若若:“有一次我姨妈痛,他特意关心我让我用热水洗碗。”
路吟:“……”
张若若:“还有一次他看我手洗内衣辛苦,提醒我用洗衣机洗。”
路吟:“……”
张若若说完,看路吟一直不说话,便喊他,“路路,路路……”
“别喊了。”路吟说,“路路暂时不在服务区。”
张若若:“……”她终于不哭了,擦干泪水。
路吟看着她,老生在在道:“这事得你自己想通,我说那么多也没用。”
张若若点头,“我知道的,你说的我都懂,我只是不甘心而已。”
路吟拍拍她的肩表示安慰,“改天我给你介绍几个帅哥,吃点好的立刻就甘心了。”
张若若抿着唇,低头想了一会,又“哐哐哐”砸了三下桌子,当着路吟的面掏出手机拉黑了渣男。
路吟问:“你手疼不疼?”
张若若:“不疼啊。”
路吟:“6~”
正在这时,包厢门被推开,服务员端着菜走进来,三三两两的人经过门口,其中一人立刻顿住。
顾明明停在门口,朝打开的房门里面看,见到里面坐在一起的一男一女,慢慢皱起眉。
同行的两人也停在前面,回头看他,“大明,怎么不走了?”
室内的路吟听到了,抬眼去看,正好与门口的顾明明视线交缠。
顾明明看着路吟,说:“你们先走吧,我看到朋友了去打个招呼。”
说着,他走进包厢,停在桌旁,垂眼看着路吟,张若若莫名其妙地看向突然走进的人,接着顾明明就把视线移到了她的身上。
张若若:“!!!”妈耶,有杀气的帅哥。
路吟站起来说:“好巧,你也在这吃饭。”
顾明明瘫着一张脸,又看向路吟,只是点点头,路吟立刻get到了他的眼神询问,介绍道:“这是张若若,我一个朋友。”
又对张若若介绍,“这是顾明明,我的朋友。”
张若若朝顾明明微微点头,“你好。”
顾明明淡淡一点头,表示回应。
路吟问:“你吃饭了吗?要坐下一起吃吗”
顾明明似乎就在等他这句话,立刻说:“没吃。”接着,坐在了路吟身旁。
张若若视线在两人之间逡巡了片刻,恍然大悟,嘴角开始微微翘起,又感受到顾明明的冰冷视线,连忙移动到路吟的对面坐下。
路吟看向嘴角上扬的张若若:???发生了什么?
顾明明坐下,慢条斯理地拆了一套一次性碗筷,用开水烫了一下,推到路吟的面前。
张若若:“嘶~”
路吟看着张若若:???
张若若羞赧,“你们继续。”
顾明明仿佛丝毫不受影响,又开始给路吟倒饮料。
张若若极力忍住要发出的窃笑说:“你们俩是同班同学吗?”
路吟摇头,“他是金融系的,我们是聚餐的时候认识的。”
“哦哦哦——”张若若眉眼都上扬了起来。
等菜上齐了,路吟刚想说“吃饭吧”,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路路!”
路吟拿筷子的手一抖,眼皮一抽,扭头看去,门口正站着一脸笑意的范默默。
顾明明偏头,小声重复一句,“路……路。”
范默默噔噔噔跑到路吟身边,一屁股坐下,刚想说话,看到了一旁的顾明明,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路吟对着范默默,又介绍了一遍顾明明和范若若。
这下轮到介绍范默默,他说:“这是范默默,是哲学系大二的学生,是我发小。”
张若若:!!!竹马和天降!好好精彩!
她一时没忍住,露出了一丝窃笑。
路吟看向她,上一刻哗哗流泪,现在嘴角AK都压不住,心里默默吐槽:你还记得自己失恋的人设嘛!
顾明明听到“发小”这个词,嘴唇已经抿成一条直线。
路吟心里吐槽完,看向两边的人,一个板着脸,一个臭着脸。
“吃饭吧,饿了。”路吟开始埋头炫饭。
范默默拿着筷子开始给路吟碗里夹菜,“你爱吃的鸡翅,还有杏鲍菇,再吃点虾。”
他把虾夹到自己碗里,剥好之后再放到路吟碗里。
路吟说:“别忙活了,你自己吃吧。”
“不要。”范默默拒绝,“我习惯了,你快吃。”
张若若:看来这局竹马赢了。
路吟正吃着饭,碗里又进来一颗青菜,抬眼,顾明明正好撤离筷子。
范默默在一旁幽幽地说:“路吟吃青菜只吃菜心,这个他不吃。”
顾明明脸色一僵,本来就白净的脸似乎快白到透明,路吟不忍心,连忙说:“我吃的。”
他把碗里的青菜吃掉了,并且偷摸着瞄了一眼顾明明,对方依旧瘫着脸,垂着眼皮。
张若若:看来这局还是竹马赢了。
路吟吃得差不多,从碗里抬起眼,就看到张若若坐在对面,两眼发着圣光般看自己,手里的筷子一抖。
他问:“你怎么不吃饭?”
张若若嘴角止不住地翘起,“我吃饱了。”
咯咯咯,磕粮已经磕饱了。
路吟看着对方明显“磕到了”的笑容,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已经被对方脑补了某棠三十万黄色废料文学。
这场饭吃得很诡异,但路吟吃饱了。
他放下碗筷,见身边的两人还在安静地小口吃着,张嘴正准备说话,从门口又传来一道说话声。
似乎从刚刚服务员上菜到现在,包厢的门就没合上。
“大默,你爷爷的饭吃一半跑这来了。”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迈着步子进来,后面还跟了一个瘦小的男人。
两个人很自来熟的对坐着的四人打招呼。
“嗨,我是哲学系的张最。”
“嗨,我是哲学系的杜界。”
范默默扭头对路吟说,“别理他们。”
路吟不好意思,最后还是都一一做了自我介绍。
张最和杜界坐到了范默默的另一边说:“你小子够了,也不说一声。”
范默默说:“我不是发消息让你们先走。”
张最哼哼两声,“我就是想来看看,是谁这么大面子一下子就把你勾走了。”
说着他视线落在路吟面上,扬了扬眉眼,又嗯哼了一声。
路吟对他做作的表情视而不见。
这时候门又被轻敲两声,服务员端着一盘水果拼盘进来,笑着说:“这是今天店里送的。”
水果拼盘放到餐桌中间,同时响起了两道声音,“你想吃什么?我给你拿。”
路吟看着左右两边的人,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压迫感,他端水道:“不用,我自己够得到。”
他微微起身,拿了几颗盘里的葡萄,笨手笨脚地开始剥皮。
一颗葡萄皮被他剥得惨不忍睹,果肉都快抠没了,一只手出现接过他手里的其他葡萄。
范默默三两下剥出一颗晶莹剔透的果肉,递到路吟嘴边,路吟张嘴含了进去。
一旁的张最戏谑开口:“大默,我也想吃剥了皮的葡萄。”
范默默专注于手下动作,头都没抬,“自己剥,这个不就是有手就会的事情。”
“没有手”的路吟:……
这也不怪他,在家里,他吃的水果永远是老爸老妈大哥剥好切好,跟范默默吃饭,他也把处理水果的任务全担走。
这就让路吟如今长成为一名手残党。
路吟嘴里一连被塞了好几个葡萄,见范默默还要伸手去拿,路吟拍了拍他的手臂,嘴里含糊着说:“不吃了。”
“哦。”范默默的表情还有点失落。
路吟正准备跟他再说什么,突然发现另一边好久都没了声响,扭头看去,看到了快冻住的顾明明。
顾明明低垂着头,全身咻咻地冒冷气。
路吟用手肘碰了碰他的胳膊,小声问:“怎么了?”
顾明明看了一眼,眼底全是冰霜,低低的声音响起,“你们关系真好。”
路吟不自在地哈哈两声,“我们从小就认识了。”
顾明明一听,眼底寒霜更胜,头垂得更低。
这段饭吃得格外漫长,尤其是顾明明坐他旁边一直咻咻地冒冷气,路吟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吃完饭,几个人聚在餐厅楼下,路吟问顾明明,“你接着去哪吗?”
顾明明幽幽地抬头看他一眼,又垂下脑袋,缓慢地眨了下眼睛说:“去买水果,然后回家。”
路吟点点头,又转脸问范默默,“你接下来去哪?”
范默默刚要说,被张最抢答,“我们下午要去打球。”
路吟听摆,冲他摆摆手,“去吧去吧,我正好要陪你们学姐去一下社团。”
范默默有些不情愿,但被张最拉走了。
一团人就此分道扬镳。
池家庄园。
一辆黑色的宾利缓缓停下,池麟霖从车上下来。
迈着阔步,穿过了门厅,来到长形的餐桌旁。
池麟霖看向正坐主位的池渊,只是微微一点头,对方也不咸不淡地撩起眼皮看他一眼。
坐在池渊右手边的池意寒笑容和煦,语气温和,“三弟,你快坐吧。”
池麟霖扯了扯嘴角,矮身坐下。
“吃饭吧。”
池渊淡淡说了一句,后面就只剩碗筷的摩擦声,站在两旁的佣人不约而同地放小了呼吸声,等着一个雷炸翻这场看似平静的用餐。
池意寒率先打破了这一沉默,“三弟,你回国这么久了,都不回家看看。”
他本是好意地寒暄,却给池渊递了一个由头。
池渊冷哼一声,“好好的家不回,天天住酒店像什么样子。”
池麟霖优雅地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才道:“我不回来是为了父亲的健康着想。”
他顿了顿接着说:“每次父亲看到我都像是分分钟喘不过气的样子,万一真有个意外,我可真是太罪过了。”
池渊把手里的筷子重重地放下了,不悦的看着池麟霖。
对方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
池渊不喜欢这个儿子的原因很多,不止是因为他的母亲是秦新柔,还有这儿子阴郁、捉摸不透的性格。
他曾见过池麟霖把家里的客人推进池塘,之后还胡说八道,污蔑对方欲图不轨。
他曾见过池麟霖把养了三年病死的小狗火化,之后抱着那瓶骨灰连续睡了几天,他最终忍无可忍命人把池麟霖按住,自己夺走骨灰瓶扔进了水池里。
在池麟霖小时候很长一段时间,秦新柔长期待在疗养院,他忙于工作,深夜回来面对的是家里一片狼藉,都说小孩子是天使,而池麟霖只会胡言乱语,说家里的佣人把他关在阁楼里。
他头疼于这个小儿子,也渐渐感到厌烦。
如今他看着面前这张极其像自己的脸,这张脸已经不像小时候那样只会哭泣,只会撕心裂肺,现在这张脸永远都挂着淡淡的微笑。
但是他知道,这微笑只是面具。
池渊微微皱起眉说:“你不愿意回来,我也不会强逼你,有空去秦家看看你母亲吧。”
池麟霖戏谑地“啊”了一声,“我去了,母亲的抑郁症只会更严重吧。”
他自嘲地笑了两声说:“反正你们不见到我,只会更好不是吗?”
池意寒跟着说:“三弟,你不要这样想,爸爸他是关心你的。”
池麟霖望着小白花一样的哥哥,突然想如果打破了他对这个世界美好的幻想,这人会怎么样。
“我吃饱了,回去了。”池麟霖站起身,转身就想走。
“坐下。”池渊一脸紧绷,语气里已经含着隐隐怒气,“坐下,像什么样,教你的那些规矩都被狗吃了!”
池麟霖挑眉,语气轻佻,“你教我什么了?我怎么一点也不记得了。”
“砰——”
池渊重重地摔下了手边的碗筷,一旁的佣人们头垂得更低,只觉得果然还是炸了。
池麟霖丝毫不受影响,反而是眸色熠熠,“看吧,果然还是生气了。”
池渊瞪着他,依旧维持自己家主的形象,“长大了翅膀硬了。”
池麟霖轻松地耸耸肩,“翅膀还不够硬,硬的话应该要开董事会了。”
池渊心底一紧,看着自己的小儿子说:“你这是在提醒我要拿董事长的位置了。”
池麟霖摊手,“父亲年纪也大了,身体不好就要多休息。”
他说完,并没有理会池渊在身后地破口大骂,转身离去。
池麟霖坐回车里,掏出手机,消息列表的最上一条是路吟发来的。
路吟:【是否唐突到池总用膳?】
池麟霖:【唐突,退下吧。】
路吟:【既然已唐突,那我下次请池总一顿大餐补偿。】
池麟霖:【拐弯抹角请吃饭?】
路吟:【小新害羞.jpg】
池麟霖:【正好给你个机会。】
路吟:【???】
池麟霖:【项目已经过了投委会,接下来要尽调,你们配合,过几天我们去你们在镇市的工厂基地调查,到时候麻烦路总接待一下。】
路吟:【!!!啊啊啊我现在已经无法用我贫瘠的语言形容我的心情。】
路吟:【绝对是最高逼格的招待!】
池麟霖:【路总对自己的语言谦虚了。。。】
路吟这次找池麟霖,只是想旁敲侧击一下项目的进度,没想到池麟霖这么高效。
这个外表和能力一样突出的男人!
接下来几天,路吟都忙于组织公司配合尽调,很快就到了约定一起去镇市的日子。
路吟一早穿上西装,带着司机开车直奔镇市的产业园基地。
两组人马到的时间差别不多,池麟霖站在人群的最前面,鹤立鸡群,路吟克制住想要跑过去的激动,带着几个自己公司的人走上前。
一阵寒暄结束,路吟带着所有人巡视了基地,又直接在当地的五星级酒店安排了晚餐。
商务晚餐不外乎客套一通,再小酌一杯,大家奔波劳累了一天,才九点多就结束了晚餐。
路吟单独拉住池麟霖,笑嘻嘻道:“还这么早,要不要去泡温泉。”
池麟霖表情僵了一下,视线停留在路吟扣住他胳膊的手上,路吟后知后觉松开手,突然发现池麟霖似乎很讨厌别人碰他。
路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去吗?”
池麟霖点了一下头,又补充道:“不过我一个朋友刚好今天也来了镇市,待会会来找我。”
“这简单啊。”路吟说,“我把温泉酒店的地址发你,你让他直接去好了。”
路吟和池麟霖都喝了酒,直接打车去的温泉酒店,刚一下车,一道语气夸张的声音传来。
“好啊,让我捉奸成功了,你竟然背着我偷偷和人来酒店。”
一个青年飞快地扑上来,将将停稳在池麟霖面前,又看了一眼路吟。
他朝池麟霖皱着一团脸道:“我说你最近怎么都不联系我,原来是有新人了昂。”
路吟:!
池麟霖面容淡淡,丝毫不想理他的意思。
只听他继续道:“都被我捉奸在酒店门口了,还这么理直气壮~”
路吟在一边帮忙解释:“我们只是朋友来泡个温泉。”
青年朝路吟粲然一笑,“好可爱的小弟弟,麟霖,你从哪骗来的?”
池麟霖扔过去一个刀眼,开口道:“别用人贩子的语气说话。”
方朔不理会他,走到路吟面前说:“麟霖怎么把你骗过来的,他可是个黑心的,你别信他。”
路吟看了一眼两人,跟着说一句,“我是被钱骗过来的。”
“哈哈哈……”方朔仰面笑出了声,“你好有意思。”
池麟霖朝路吟招招手,“我们进去,别理他。”
路吟跟上去,方朔自己笑够了也跟着进去了。
“所以麟霖他们公司投资了你的公司。”方朔说,“厉害呀弟弟,你看着年纪不大都是公司的董事长了。”
路吟用手比划了一点点的距离,“就是一家小小的公司。”
这家温泉酒店主打一个日式汤泉,他们三个人去淋浴间简单冲洗了一下,裹着浴袍走在石子铺成的小道上。
庭院暖黄的灯光洒下,地上的石子路看得不够真切,路吟低着头小心走着每一步,他走在前面,到了私汤区,白色的雾气弥漫,脚下的路更加看不真切。
路吟一个没踩稳,脚踝崴了一下,身体向一侧倾斜,腰间突然出现一双大手紧紧地固住,把他身体扶正。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看着路。”
路吟回头看了池麟霖一眼,弯了弯嘴角,“谢谢。”
池麟霖这才撤离了放在腰间的手。
方朔站在后面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眼神灼灼地挑了挑眉。
这次定的是酒店里最大的私汤,偌大池面上飘着白色雾气,即使是三个成年男子在里面小游一圈都够了。
路吟最先脱下浴袍,露出白皙精瘦的胸膛,上面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他进到水中,寻了一处舒服的位置蹲下,只漏出一个脑袋,朝岸上招招手。
池麟霖解下浴袍的带子,平时隐藏在挺括西装下瘦削的身材展露无疑,清晰深刻的肌肉线条是有张力的蓬勃。
路吟视线往下看,停在某处顿住了。
!!!好好好big!
随着池麟霖下水,平静的水面荡起一波又一波水纹,路吟不自觉往一边又挪了点位置,心绪在看到某个之后并未恢复平静。
这配置,做零似乎委屈了。
池麟霖下水后靠在池边往后仰去,露出一截漂亮的颈部线条,手臂舒展地搭在两边。
方朔也下水后,见路吟缩在角落里,笑道:“弟弟,你一个人圈那角落种蘑菇呢?”
路吟往两人的身边移了移,脸颊被热气熏得通红,眼尾漾出的红像是才哭过。
方朔见了笑出声,“不知道的以为你刚刚干啥了。”
“干啥了?”路吟单纯地问。
池麟霖也睁眼看向他,眸色一顿,极轻笑了下,“像是被人才欺负过。”
路吟一听,又想往角落里躲躲。
正在这时,方朔问池麟霖,“你哥夫最近很风光呐,又拿下一个大项目。”
路吟一听,又往池麟霖的方向蹭过来一点。
池麟霖看了“移动”的路吟一眼,才说:“多少人眼馋这个政府的项目,被他们傅家吞了。”
路吟又蹭过来一点,探着头说:“你们说的是傅竹吗?上次见到的那个?”
池麟霖觑着他,“哼哼”两声,这两声被路吟品出了不一样的含义。
路吟说:“你不在国内长大不知道,傅竹可是我们这些二代的标杆,小时候我就在饭桌上听爸妈他们聊天,谈到傅竹那只有一个字——夸。”
方朔深有同感,“原来我们都是在傅竹阴影下长大的孩子。”
路吟实话实说:“但确实人家够优秀。”
他话说完,见池麟霖依旧觑着他,面色淡淡的不悦,路吟一下子闭嘴了。
“哗”——
池麟霖起身,带起一身水汽,暖黄的光晕下,细腻的皮肤糅杂着水渍,宽阔的肩膀随着动作背脊舒展,牵起大块肌肉。
方朔朝着上岸的池麟霖喊:“干啥去?”
回应他的是一个字,“闷。”
方朔看着路吟,“别理他,我们继续泡。”
路吟滑动着肩膀,做出划水的动作,一旁的方朔露出戏谑的表情道:“你知道麟霖最讨厌什么吗?”
“什么?”路吟停止动作,蹲下来八卦。
方朔一脸神秘,压低声音道:“他最讨厌别人碰他。”
路吟:!!!
方朔:“有一次,他家里来了一位客人,那人色胆包天,见麟霖一个人在庭院里,便上去企图占他便宜,才拉到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