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豪门文癫公们更癫了by水木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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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吟抱住自己,“后来呢?”
方朔:“就被麟霖一拳轮进了池塘。”
路吟:!!!
更加抱紧自己。
方朔:“还有一次,邱家一个小子,那小子对麟霖一见钟情,上前告白,话刚说完就上前拉住麟霖的手。”
他说到这特意停下了,惹得路吟急忙问:“后来呢?”
方朔眼神古怪地看着路吟,“被打了,碰到麟霖的那只手折了。”
路吟脸色唰一下白了,抖着音说:“这么凶残的么?”
方朔:“我和麟霖从小就认识,我可不敢碰他,怕断手断脚,平时保持和他衣摆超过十毫米的安全距离。”
路吟不说话了,蹲在水中抱紧自己,摇晃着脑袋,方朔明知故问,“你咋了,这表情。”
路吟哆哆嗦嗦一会才说:“为我三次保住狗命而开心。”
方朔笑了,“你现在的表情可不是开心,我跟你说,麟霖他……”
话音戛然而止,说麟霖,麟霖到了。
池麟霖没什么表情地沉入水,靠在池边上闭目养神,方朔朝路吟使了使眼色,改口道:“你看着有点瘦,男人太瘦了可不行。”
路吟鼓起了腮帮,气鼓鼓道:“男人不能说不行。”
方朔啧啧两声,“就你这体格能有肌肉吗?”
“怎么会没有。”路吟不服气,“我可是有腹肌的人。”
“哦?”方朔说,“那能比得过麟霖吗?他可是有……”
路吟听着就要起身展示他的四块腹肌,只是这身起到一半,听到了方朔后半句话,“他可是有八块腹肌的。”
“哗啦——”
路吟又缩了回去,气闷闷道:“有点冷,就不站起来了。”
“哈哈哈……”
池麟霖不知何时也睁开眼,望着他笑了,方朔笑得更开心,朝池麟霖说:“你在哪找的宝贝,真好玩。”
路吟不想理人,摇曳着脑袋往角落里缩,就听方朔说:“弟弟~,你别躲啊。”
“你能不能不要弟弟弟弟的叫我,还拖着音。”
“哦?为什么?”
路吟轻轻皱起眉,“我有三个哥哥,每次大哥“弟弟~”这样喊我是对我爱的呼唤,二哥“弟弟~”这样喊我是对我咬牙切齿的咆哮,三哥“弟弟~”这样喊我一定是想到了什么点子捉弄我。”
“你这样喊我总让我想起被哥哥们硬控的一生。”
“哈哈哈……”方朔笑得夸张,拍着手道,“看来你家挺热闹的哈,要不这样,我当你的干哥哥,我罩你。”
他刚想往路吟那边趟水,一直大手按住他的肩膀,池麟霖似笑非笑地说:“有点晚了,回去了。”
路吟泡得也差不多了,忙点头,只有方朔砸吧嘴,似乎意犹未尽。
三个人简单洗漱穿衣,在门口等车来接,方朔胳膊肘支着路吟的肩膀说:“来加哥哥微信,下次一起出来玩。”
路吟瞄了池麟霖一眼,见他似乎不反对,掏出手机加上了联系方式。
回去的路上,刚泡完温泉的路吟有些发困,上下眼皮子打架,侧脸看向一直玩手机的池麟霖,吞了吞口水问他:“你哥哥和傅竹两人感情一定很好吧。”
池麟霖的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落在路吟的脸上,眸光微沉,“你好像很关心傅竹啊。”
他的语调上扬,路吟却听出了淡淡的不虞,他忙说:“没有,这不上次我在你家酒会看到他俩,觉得挺般配。”
“哦~”池麟霖尾音婉转,余音深长。
路吟忽然发现,似乎每次在池麟霖面前提到傅竹,他就会莫名的不悦。
难道是,他对傅竹已经产生了这样那样的微妙感情?
一路怀着忐忑的心思,路吟和池麟霖回到了酒店。
第二天,两队人马分别回到了南市。
路吟今天和范默默约好了去俱乐部骑马,吃完午饭便开车去往目的地。
范默默开到了半路,接到了哥哥的电话。
电话那头沈南浔的声音怪怪,“小默,你现在回家一趟,我在家等你。”
范默默现在大部分时间是自己一人住在市中心的房子,周末回沈家住,听到沈南浔莫名其妙这样说,便问:“哥,怎么了?”
沈南浔声音里夹杂着低落,软声软语,“回来陪我喝两杯吧,我心情不太好。”
范默默为难说:“可是我已经和路路约好了去骑马。”
沈南浔说:“我知道这段时间我忙着谈恋爱忽略了你,我们兄弟多久没在一快喝喝酒,打打游戏了,你现在也不想和哥哥一起了吗?”
范默默的小脑筋纠结了半刻,只听沈南浔在电话那头说:“那算了,你陪你的路路去玩吧,哥哥一个人就行。”
电话挂断,范默默靠边停车,脑袋里的两个小人打了一会架,他拨通了路吟的电话。
路吟刚停好车,接通之后便听范默默细声细语的声音,“路路,我可能去不了了。”
路吟走路的动作一顿,拧眉道:“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范默默连忙否认,声音极轻,“不是的不是的,是我哥,他喊我回去,听他声音状态不对,我有点担心。”
路吟稍微松口气,他还以为范默默出什么事了,人家兄弟情深,他也不好说什么,而且范默默这段时间很安分,也没有出现原书里那些癫来癫去的行为。
他叹口气说:“那你回去吧,不用管我。”
范默默瓮声瓮气,“那你怎么办?”
路吟语气轻柔,“没事儿,我自己玩会就回去,正好好久没骑马了。”
“那……”范默默皱着眉,语气都快哭了,他是真得不想放路吟鸽子,但哥哥那边好像状态又不对。
“去吧去吧。”路吟说,“我到了,挂电话了。”
范默默直到电话那头想起了嘟嘟忙音,也没有说出后面的话,他停住几秒,调转方向,一路疾驰,开到沈家。
一下车,管家迎来上来,“小少爷,您怎么回来了?”
范默默问:“我哥呢?”
管家皱眉,“一个人闷在自己房间里,还拿了好多瓶酒进去,敲门也不应,愁人。”
范默默拍拍老管家的肩膀,“没事,我去看看。”
范默默被沈家收养后,虽然没有改姓,也没有上户口,但在这里长大,沈家的管家佣人对他都很好,也是"小少爷小少爷"的喊他。
他来到沈南浔房门,轻轻喊了下,“哥,我是小默。”
咔哒一声,门从里面开了,露出一张略微憔悴的脸。
沈南浔身上的衬衫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有些皱巴,下巴冒出一层青色的胡茬,脸色灰败。
范默默轻轻拧眉,“哥,你这是怎么了?”
沈南浔转身,范默默跟在后面进屋,房间里的沙发上、地毯上零落着七八个酒瓶,屋内弥漫着酒精味和烟味,沈南浔整个人往沙发里一窝,微阖起眼。
范默默走过来,蹲在沈南浔面前,小声询问:“到底是怎么了?”
沈南浔沙哑着嗓子开口:“姜昭要跟我分手。”
范默默面色不虞,“那就分手呗,这世界男人这么多,哥你这么优秀啥样的没有。”
沈南浔睁开眼,眸色幽幽地看着范默默,“你不懂,这世界上男人这么多,但姜昭只有一个,我非他不可。”
范默默喉头哽住,他一直不喜欢姜昭这个人。
姜昭和沈南浔从小学、初中、高中都是同学,直到大学姜昭出国,两人才分开。
从范默默记事起,两人就不对付,见面就呛,动手动脚都是常事,当然,还是姜昭单方面动手。
他哥就算喜欢男人,也要喜欢体贴、善良、好脾气的男人。
而不是姜昭这种暴力狂魔。
这么一想,还是自己的路路最好了。
他对沈南浔说:“我不明白,姜昭是给你下什么药了,让哥你这样神魂颠倒。”
沈南浔认真地说:“是我先喜欢上的他,是我追的他,是我靦着脸在他后面跑。”
“哥——”
范默默打断他,他实在不想听,沈南浔在他心中一直都是伟岸的形象,甚至一度比肩他未曾谋面的父亲,他无法想象自己一直奉若神明的哥哥在别人面前卑微的样子。
“你坐下陪我喝两杯吧。”沈南浔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又递给范默默一瓶啤酒。
范默默接过,单手打开,一口气喝了半瓶,消解了不少心中的郁闷之气才说:“哥,你以前从来不会因为私事不去公司。”
沈南浔没接他的话,默默喝完一瓶,才说:“我今天是不是打扰你约会了。”
范默默臭着一张脸,拉耸着脑袋,“我放了路路鸽子。”
沈南浔见他这样,不舒服地“哼哼”两声,但是自己把他叫来,也不好说啥。
“我……”
电话铃声打断了沈南浔刚想开口的话,他慌慌张张地翻出手机,看到是姜昭的来电显示,欣喜若狂,一接听便道:“昭昭,你原谅我了。”
虽然没开免提,但在安静的室内环境里,姜昭的说话声还是通过听筒传到了范默默耳里。
“沈南浔!你现在立刻过来接我!”
沈南浔急忙问:“你现在在哪?”
姜昭的声音有些不耐烦,“老地方,你自己想!”
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忙音,沈南浔慌忙起身,装起手机对范默默说:“我去找姜昭了,你……”
范默默望着他,撇起嘴,就在沈南以为他会哭时,范默默却垂下眼皮,淡淡说:“哥你去吧。”
沈南浔心下有些愧疚,还是说:“下次我们再一起喝酒。”
范默默看着沈南浔离去的背影,心头涌上一种复杂的情绪。
路吟和范默默在这个俱乐部开业的时候就在这各买了一匹马,路吟一人溜着自己的小白马在场地里晃了几圈,出了一身汗,便翻身下马去休息室歇歇,翻出自己的手机看到了三个范默默的未接来电。
路吟有些奇怪,给他回了个电话,一接通,那边传来范默默微沉的呼吸声,沉默了几秒,路吟先开口,“怎么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范默默才低声说话,“对不起。”
路吟有些失笑,“这是怎么了,你不是去找你哥了吗?你哥怎么了?”
范默默细声细语,“我哥他跟姜昭吵架了,喊我回去陪他喝酒,然后姜昭打电话来找他……”
“所以你哥是把你扔下去找姜昭了!”路吟声音陡然拔高,“艹他大爷!”
路吟看小说的时候,就不喜欢沈南浔这样一幅极度恋爱脑的作派,溜范默默和玩似的,偏偏平时还要装作一副满级弟控的样子。
“那你现在在哪?”路吟有点担心范默默又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哭鼻子。
不过范默默的语气还算平静,没有想象中的哭哭唧唧,“我回云迹小区了,自己一个人待着。”
“那行。”路吟说,“你等着,我现在来找你。”
路吟挂断电话,火速洗澡换衣,一路踩着油门开到了范默默家。
一个人蒙在家钻牛角尖,那简直是最佳癫化时机,他得去当贴心小棉裤。
范默默一个人蜷缩在沙发上怔愣,他打这个电话本想和路吟道歉,路吟却不在意这些,二话不说就要来陪他。
不是不知道路吟的好,但他在反思自己一直是不是太过理所当然地享受路吟的好。
之前望着沈南浔离开背影时翻涌的复杂情绪又出现了。
从小他就不喜欢看到别人离去的背影,外公、妈妈……都是转身离去后就再也没有出现,除了定期到账的钱提醒着还有这么两个人。
所以在他被送到沈家,大他八岁的沈南浔摸着他的头说自己不会抛下他时,那种从内心深入涌起的归属感让他把沈南浔当成了救命稻草,他抱着比自己高出半截身体的沈南浔哭了一下午。
“叮咚——”
响起的门铃声打断了范默默的思绪,他起身打开门,路吟站在门口,额角沾着汗珠,脸上全是关心的神色。
那一瞬间,仿佛心脏上一直笼着的一层塑料被拨开,心里那点闷闷的不舒服顷刻消失。
路吟看着发愣的范默默,上前摸了摸他的脸,笑道:“发什么呆啊。”
范默默攀上路吟的手,与之交叠,“你真的不生气吗?”
路吟有些不自然地挣脱,把人往里推推,顺手带上门,领着人往客厅去,“生什么气,这天越来越热,出了我一身汗。”
范默默跑去厨房从冰箱里拿出冰可乐,打开瓶盖递到路吟面前,路吟往面颊上贴了贴,呼出一口热气。
路吟见范默默只是蹲在自己腿旁,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有些好笑,“这次怎么没哭?”
范默默羞赧地摸了摸鼻子,又摇摇头,“我以后都不会因为这个哭了。”
路吟欣慰,摸了摸他的头,“孩子长大了。”
范默默把头蹭过去给路吟摸,“路路,我妈前几天给我打了电话。”
“哦?你妈?”路吟歪头,原书里范默默的妈妈确实快回国了,但后面与范默默的关系一直不好。
范默默点点头,“她说过一阵子就会回国,以后公司的业务重心会转到国内,就可以长期定居在国内了。”
路吟:“好事啊,干嘛这个表情,你不想你妈妈回来吗?”
范默默拉耸着眉眼摇头,“我不知道。”
路吟看着范默默,他倒是能理解,一直渴望的母爱突然来了,但心结没打开,范默默整个人是拒绝母爱的浇灌。
“她还表示希望我可以去她公司学习,以后接管她的公司。”
路吟表示认可,“你妈妈就你一个孩子,公司以后肯定是要给你的。”
范默默用脸颊蹭了蹭路吟的手,幽幽地注视对方。
路吟转来视线与他对视,笑了一下,“我倒是有些想象不到你当霸总时候的样子。”
范默默抿抿唇,伸手抱住路吟的腿贴着,安安静静地享受这一时刻。
室内一片寂静,只是手机的“嗡嗡”声打破了这一沉静。
路吟掏出手机看了一下,展颜笑了起来。
范默默问他:“怎么了?”
路吟一边打字一边回他,“我大哥,M国分公司的事情处理差不多,就要回国了。”
范默默皱起眉,“路大哥回来,会不会又不让你跟我玩了。”
路吟动作一顿,表情竟然是若有所思,因为他大哥……是个究极弟控。
他有些犹豫说:“应该不会,大哥他挺喜欢你的。”
他大哥的原话是,小默这人有点傻,实心的。
范默默很开心,“真的吗?那我要给大哥准备礼物了。”
路吟心情就此有些沉重,大哥回来了,他的潇洒日子是不是要结束了。
第20章 我掉马了
周六,路吟一大早就收到妈妈爱的召唤,家里炖了乌鸡汤,让他回家接受爱的投喂。
路吟欣然答应。
一进家门,路子勉正盘在沙发上玩手机,抬头瞥了他一眼,开始阴阳怪气,“呦,路家的小心肝回来了。”
路吟朝他摇摇手,“hi,路家的二心肝。”
路子勉“哼哼”两声,鼻子出气,“不跟你嘴贫。”
路吟:“二哥来呀,我试着让你一下。”
“……”
哒哒哒的脚步声从楼上传来,陈黎小碎步下楼,眼睛biu biu,“小吟回来啦,我看看瘦了没有。”
路吟咻咻地蹦跶到妈妈面前,原地转达一圈,陈黎啧啧嘴,“瘦了,在外面就吃不好。”
路吟微微蹲下,配合自己妈妈的高度,“吃得挺好,就是想爸妈想得睡不好。”
他挎上自己老妈的胳膊,微微歪头靠在对方的肩膀上,“离开妈妈的怀抱,吃不好,睡不好。”
陈黎摸了摸他的脑袋,“那就回来住。”
“嘿嘿。”路吟一瞬间站直了,“小鸟长大了都有离开鸟妈妈翅膀下的一天,我也要扑棱翅膀飞呀飞。”
“哈哈哈……”
路吟看了一圈问:“三哥呢?”
陈黎敛起了笑容,“力行这孩子感冒好几天了,还有点低烧,在房间里躺着呢。”
路吟闻言说:“那我去看看三哥。”
陈黎点点头,“一会就下来吃饭。”
路吟走到路力行的房间门口,轻轻敲了三下门,里面传出来三哥焉哒哒的声音,“进来~”
拧开门把手,路吟推门而入,穿过起居室,卧室的门没关,他往里一探头,厚厚的窗帘拉得严实,屋内暗色一片,床上隆起一个鼓包。
“三哥~,打坐练功呢。”
床上的鼓包动了动,半晌,被子掀开,路力行喘着大起看向路吟幸灾乐祸的脸,平顺了气才说:“我今天心情不好,你别惹我。”
路吟移动到床边坐下,鬼鬼怂怂地戳了一下床上人的脸,装作惊奇,“呀——还真有点发sao。”
路力行平躺下来,一幅生无可恋的样子,瞅着他说:“是烧不是骚,我现在是病人需要多休息。”
路吟眨眨眼,“三哥是因为着凉了发sao吗?”
路力行翻了个身,背对路吟,声音闷闷的,“不然呢?”
路吟眼眸闪过精光,“不是因为投资赔钱了?”
路力行一个翻身坐起,眼睛睁得老大,语气有些颤颤,“你怎么知道?”
“咯咯咯……”路吟笑了,“我猜的,你竟然就认了咯咯咯……”
“艹,你诓我。”路力行面红耳赤。
路吟笑够才说:“三哥你也太不经诈了。”
难怪老爸不让二哥三哥插手家里公司的业务,真交给他们迟早有一天他们路家要出门要饭。
路力行皱皱巴巴着脸,脑袋拉耸,“你可不能跟爸说。”
路吟:“我不说,反正欠钱的又不是我。”
“你怎么知道我欠别人钱了。”
“不然呢,爸已经把每个月给你的零花钱打五折了,你哪来的钱投资。”
路力行鼓着脸说:“那你能借我点钱吗?”
他看向路吟,对方正似笑非笑,他补充一句,“不借拉倒,我……”
“可以啊。”路吟说,“你想借多少。”
“你能借多少?”路力行兴奋。
“你先说欠了多少?”
“我欠了210万。”
“哦~”路吟若有所思。
路力行觑着路吟的神色,“弟弟,你现在手里有多少钱,能都借我吗?剩下的我再问其他人凑凑。”
路吟耸耸肩,“不用了,我借你250,你给我打个欠条。”
路力行怀疑路吟这个数字是在阴阳他,但……拿人手短,“咱们哥哥弟弟的,还要什么欠条。”
路吟竖起一根食指,在面前摇摇,“不行哈,亲兄弟,明算账,你写不写,不写我就不接了。”
“我写我写。”再不还钱,人家找到路家来,老爸要打断他一条腿。
路吟拿到欠条,掏出手机给路力行转了账,收起笑容正色道:“三哥,这个欠条在我这,你以后要是再出去瞎投资,被我知道了,我可就拿这给爸爸和大哥看了。”
路力行垮着脸,“弟弟~”
“你叫我爷爷都没用~”路吟收好欠条,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
来到餐厅,一家人已经坐好,路一鸣对他招手,“快来吃饭。”
“收到!”路吟蹿到自己座位上。
陈黎给他盛了一大碗汤,“快点喝汤,这里面还加了人参和当归,哎呦,怎么瘦了这么多……”
路吟确信陈黎看他是带了亲妈滤镜,比如“你妈觉得你冷”“你妈觉得你瘦了”。
一边小口嗦汤,一边说:“妈,我明天不会见红吧。”
陈黎拿勺子的手一抖,里面的汤洒出来一点,眼神询问。
路吟解释,“我怕我虚不受补,太顶了流鼻血。”
陈黎:“哦哦哦——要是流鼻血就更得喝了,哎呦,这么虚可咋办……”
路吟:“……”原来他在妈妈心中就是个菜鸡。
这顿饭在母爱的光辉下,路吟吃撑了。
他回房睡午觉怎么也睡不着,爬到自家泳池游了几圈,还是觉得不得劲,换好衣服跑到家附近转悠。
这个小区属于富人区,小区内绿化茂盛,干净整洁,路吟绕着步道转悠,转悠累了顺便找了一个花坛边坐下。
午后的阳光稀碎地落在他身上,微风携着花香扑鼻,路吟困意上来,半阖着眼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气,再掀起眼皮时,与一道视线不期而遇。
池麟霖正站在不远处,带着淡淡微笑,视线对上,他往这边走近。
路吟只觉得好大的缘分,他和池麟霖这偶遇频率都可以写一本纯爱小说了。
他站起身,依旧是相同的台词,“hi,好巧哦。”
池麟霖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休闲运动装,长腿几步就迈到了路吟面前,“我刚刚在那边就看到了身影很像你,跟上来还真是。”
路吟搓了搓脸醒神,“我家就在这小区,你怎么来这里了?”
“来一个朋友家做客。”池麟霖说,“正准备走了。”
路吟说:“那要不来我家喝杯咖啡再走?”
池麟霖思考了几秒,“那就打扰了。”
路吟领着池麟霖来到自己家,一进大厅就扯着嗓子喊:“爸妈,有客人!”
不出三秒,陈黎从楼上小跑下来,看到池麟霖,眼中闪过惊艳之色。
“哎呦,这是从哪拐回来的漂亮孩子?”
路吟哈哈哈笑了,“他是池家的。”
池麟霖朝陈黎微微点头,“阿姨,我叫池麟霖。”
陈黎眼神在池麟霖和路吟之间逡巡片刻,清咳两声才说:“原来是小池啊,长得这样好看的孩子我还是第一次见。”
路吟努努嘴探头,“爸呢?”
“你爸他去公司了。”陈黎说,“小池啊,要喝点什么?我去弄。”
池麟霖面上挂着微笑,语速缓慢,“谢谢阿姨,咖啡就好了。”
路吟问陈黎,“吴姨呢?”
“我让他们都去休息了,你过来帮我切点水果招待客人。”
路吟跟在后面进了厨房,陈黎小声问:“你啥时候把池家的小儿子骗回家了?”
“妈,瞧你这话说的。”路吟从冰箱里拿出水果开始清洗,“我和他现在可是朋友。”
“嗯嗯嗯。”陈黎点头,“和池家搞好关系是不错的。”
路吟拿着水果刀开始切水果,陈黎对他这拙劣的刀工不忍直视,路吟边切边说:“他和本家的关系不太好,待会你可别问他家里的事。”
陈黎做好现磨咖啡,将杯子递到路吟手边,并接过路吟手里的水果刀,她是真怕自家儿子切个水果把自己划了。
路吟笑嘻嘻,“谢谢妈妈,就是因为你们的纵容,才把我养成了一个生活白痴。”
陈黎表示赞同,又转而问:“小默生活技能怎么样?”
路吟不明白话题怎么突然转到范默默身上,也如实答:“除了不会做饭,其他都还行。”
陈黎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一边切一边小声嘀咕:“已经一个生活白痴了,可不能再找一个。”
路吟已经来到客厅,把咖啡放在池麟霖面前,“尝尝,这是我……妈亲手磨的咖啡。”
池麟霖轻轻笑了下,端起杯子小口抿着,和他说:“你长得很像你妈妈。”
路吟坐在他身侧,探头过来,“哪里像?”
池麟霖视线落在近在咫尺的眉眼上,“眼睛很像。”
“是吗?”
陈黎刚好端着水果出来,看到这一幕,脚步一顿,面露窃喜:好般配!
果然他的儿子很百搭!
她走过去,把水果放在池麟霖面前说:“吃点水果小池。”
池麟霖露出一个极苏的笑容,把面前的母子二人迷糊了一波,才说:“谢谢阿姨,您别忙乎了。”
陈黎坐在另一侧,看着面前的美貌冲击,感叹道:“生出你这样的儿子,你妈妈一定很骄傲。”
池麟霖的表情微不可查的一凛,路吟察觉到了,连忙找补,“妈,你生出我这样的儿子就不骄傲了?”
陈黎立刻笑得花枝乱颤,“怎么会,你可是我的甜心宝贝。”
路吟观察到池麟霖的表情松快一些,也微微舒口气。他还想再说什么,口袋里的电话响了。
杨原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一般都是公司有急事,他站起来说:“妈,你帮我招待一下我朋友,我去接个电话。”
陈黎朝他摆摆手,对池麟霖说:“你和我们小吟是怎么认识的?”
池麟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嘴角弯弯,“在酒吧里路吟帮我解了围。”
两个人一来二去地聊了一会,陈黎起身去洗手间,池麟霖站起来顺着客厅走了一圈,视线落在了一旁的厨壁上。
上面一栏整齐地放着一排相框,池麟霖径直走过去,直勾勾地看着中间相框里的小男孩。
小男孩五六岁的年龄,粉雕玉琢的笑脸,两颗虎牙露了出来,眼睛因为笑容上扬,眼尾却还是自然下垂,身后的背景是一栋黄色的三层洋房。
池麟霖对照片上的人和景都很熟悉,这是他连续十几年经常梦到的地方。
不知何时,陈黎站在他身后,笑着说:“这是小吟小时候在疗养院拍的照片。”
池麟霖的眼睛很亮,视线分毫没有分给其他,只是开口的声线里有不易察觉的颤抖,“路吟他……小时候改过名字吗?”
第21章 不许笑,只能哭
陈黎没有察觉出池麟霖的异常,只是说:“小吟连这个都告诉你了?他小时候身体不好,经常生病,六岁那年得了肺炎,治好了之后身体一直都焉焉的,我们就把他送到疗养院调养,还请了一个大师算命,那个大师说小吟之前的名字不好,冲他八字,我们就把他名字改了。”
池麟霖整个人像是冻住在那里,半晌才微微仰头,吐出一口浊气,“他之前的名字是?”
陈黎觉得有些奇怪,还是老实说:“没改之前叫路清明,这个名字现在看是老成了些,确实不适合,还是路吟这个名字好些,小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