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刷国运我直接献出系统by文润

“快点起来啊！进庇护所！庇护所距离你现在坐着的地方不超过两百米啊！”
戎丛已经坐定，五心向天，呼吸平稳，完全不受外界干扰。
所有人都提心吊胆了起来。
他们不知不觉间屏住呼吸，生怕戎丛真的遇到怪物。
忽然，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众人一颗心悬在了嗓子眼。
却见在不远处的草丛中一只骷髅脑袋探出头来。
骷颅脑袋用那黑洞鼻子嗅了嗅，暗红色的眼睛落在戎丛身上。
“快跑啊！”
“戎大师！有怪物来了！”
“啊啊啊啊戎大师！危险！”
戎丛依旧坐定，不动如山。
那骷颅人晃着身子，钻出了草丛，那骨头架子双手只是甩了甩，手指俨然变成了锋利的利爪。
它一步一步朝着戎丛靠近。
戎丛还没有睁眼的迹象。
她的呼吸很平稳，只能看到胸口细微的起伏。
就在所有人头皮发麻看到骷颅人朝戎丛伸出利爪时，忽然，从戎丛身上飞出一柄飞刀，捅进了骷颅头的脑袋直接将那脑袋炸了个粉碎。
骷髅人无力倒在地上，一切回归平静，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大道国运游戏提示：水蓝星大洲国队员杀死一只c级骷髅怪，获得小白菜+100斤。】
山洞里也陷入一片沉寂。
半晌，白鹏摸了摸有些发凉的后脖颈，“戚哥，上次好像是你在她打坐的时候敲锣打鼓？”
戚逸也惊呆了，半晌没缓过劲来，“我能活到现在真不容易。”
他们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戎丛打坐了半个小时，所有靠近她的怪物，几乎都会被她解决。
半个小时后，鹰首怪距她已经很近了，戎丛再次整装待发往山上跑去。
杰克将军道：“这个戎丛的行为也太古怪了，她是非要去那个山峰不可吗？她要是再跑一晚上，我们什么时候才能集合？”
戚逸打了个哈欠，“我们有的是时间，她总会回来的。”
这时，克拉克国队长面色凝重地说，“不，我们没时间了，看我们国家的直播间。”
点进克拉克国的直播间，便看到整个直播间已经变成了求救信号集结地。
在直播间说这些东西其实没有用，也得不到任何回应。
但人们在遇到危险时，还是喜欢发一条弹幕。
异界探险的队伍，获得的游戏奖励，就像上帝之手一样，有太多不确定性。
谁也不知道这只温柔的手，在何时何地，会不会抚摸在自己头顶。
“我们是f基地，就在一个小时前，我们遭遇了海洋生物的袭击，我和我们全家逃进了地下室，如果有人能救救我们，感激不尽，我家的地址是……”
“f基地的西区怎么样了？那些海洋生物被驱逐出去了吗？这些东西究竟是怎么上岸的？”
“该死的！第二队异能者队伍已经完全失去通讯，南区的大家好自为之。”
“c基地的北部城市被入侵，大家尽快撤离，千万不要开车，因为车子已经把整条路堵住了。”
“所有人，尽快躲进返祖秘境，能活一个是一个。”
克拉克国三面临海，城市距离海岸线很近。
这在之前，异植入侵时期，海洋是绝佳的庇护所。
但是现在，海洋生物入侵，克拉克国却成为第一沦陷的国家。
野川国的队员也惊呼一声，“我们国家也是……外面的动物好像复活了？”
“我们已经搬离了一号基地，我亲眼看见有两头疯狂的鹿在撞击基地大门。”
“如果有人在路上看到一个粉红色的洋娃娃，千万不要靠近，那洋娃娃里面有一只发了疯的松鼠，很可怕。”
“二号基地遭遇了一群大象的攻击，这些大象长得很奇怪，他们浑身上下都长满了植物。”
“……”
外界，究竟发生了什么？
纪阳焱和自己的队伍坐在一次，打开大洲国直播间，对着直播间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国家这边给出了专业的回应。
外界忽然出现植物控制尸体的行为。
先是海洋生物。
植物的藤蔓穿透海洋生物的身体，控制海洋生物对人类进行入侵。
再然后，山上的动物也被操控。
这些生物，在末日初期就被所有植物吸干了血液，埋进土壤里面当做养分。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植物竟然能把这些动物的尸体挖出来进行操控。
目前，全世界各个国家都遭遇了袭击。
不过好在，一个月前，各个国家签署了合约，里面不仅仅包含平等互助，还包括了遇到世界危机时候应对的措施。
那些暂时安全度较高一些的国家，已经在接收难民，还会安排人准备武器帮助遭打击严重的国家。
当然，大洲国还是没忘记之前圣赫国和野川国对他们做的一切，在安排人帮忙前又和总统签了一些合同。
说到这里，屏幕前的娄云亲自打了一串字。
“我们需要大量的武器，目前已经有接近一半的电磁炮和离子光束武器用光了能量，以我们现在的能力无法为其补充能量，我们水蓝星安危的重担再次交到了你们手里。”
看着这串字，众人只觉得倍感压力。
似乎，他们没有时间了啊！
杰克将军站起身来，“来，我们集合商量一下，总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纪阳焱道：“戎丛有一定的感应范围，我们在这个范围内活动，她就能找到我们，而且，我们手里有枪，可以随时开枪，这意味着，我们不用只在这里等着她，可以活动。”
克拉克国队长语气有些急切。
“可是这附近没有什么值得我们出手的怪物，我们需要大量武器！总不能天降一些菠菜让他们和这些异植对战吧。”
杰克将军已经翻找出地图，在上面查看起来。
“我们这次的目的是b级紫水兽巢穴，距离我们太远了。”
圣赫国队长在纸上画了几下，将几个点连成一条线。
“但是我们沿着这个路线走，是能在最短时间内感到紫水兽巢穴附近的。”
纪阳焱摇摇头，“只靠我们这些人，对付不了那么多紫水兽，我们需要戎丛的帮助。”
众人都有些沉默，眉头紧蹙。
戚逸耸耸肩，“假设有200头，我们这里24个人，每人对付四五头就够了。”
霎时间，众人炯炯目光落在他身上。
美莱国一名队员幽幽道：“上次我们五个人联手才勉强杀了两头。”
大洲国中央基地。
娄云双手负在身后，仰头看着面前的屏幕。
这时叶锋大步流星走了进来，冷声吩咐，“调出直播间，跟踪戎丛的行动轨迹，把整张地图调出来。”
他大概是刚刚洗过了头，头发还湿漉漉的挂着水滴，身上穿着一件轻衬衫，脚底还踩着拖鞋，显然是临时起意跑过来的。
娄云惊讶道：“你不是刚刚才从第六基地那边战斗回来，怎么不多休息休息？”
叶锋眼睛紧盯着直播间。
戎丛那边的画面被放大，几乎占据了整个屏幕的六分之五。
“我在直播间看见戎丛在庇护所外面休息，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但我不确定，我需要你们将戎丛的行动轨迹标注出来，还有，那个b级紫水兽巢穴的方位标注出来。”
大厅中的工作人员都忙碌起来。
娄云问：“你的猜测是什么？”
叶锋神情专注，“她肯定已经想到极夜的问题了。”
“你看，她的速度那么快，却始终和鹰首怪的距离保持在一个范围内……”
娄云声音有些嘶哑，“她是故意吸引这些鹰首怪追她的。”
叶锋颔首，“对，她肯定已经猜到，极夜是因为鹰首怪，所以才故意吸引，那么在确定这一点之后，如果是我，我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杀掉所有鹰首怪！”
工作人员将戎丛前进的路线图放了出来。
国家这边密切监控整个游戏，早就将游戏百分之九十的地图模拟了出来。
戎丛的目标很明确，的确是之前看到的那个山峰，连弯都不带拐的。
她不带指南针，还能做到这一点，着实令人感到惊叹。
工作人员迟疑着道：“长官，她好像就是奔着那山峰去的。”
这让人不得不怀疑，戎丛真的懂了极夜原因吗？
她简直就像是一根筋的人。
之前她也是明明看见那片草地已经变成了黑夜，但还是没有停下脚步。
娄云看了看叶锋，“你是不是判断错了？”
叶锋眸光淡淡道：“她去山峰，是想要试试在极低温度条件下，对这些鹰首怪会不会有影响。”
娄云有些惊讶。
“这种想法……”
他倒是从未想过。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戎丛一直在往前。
这座山峰前面是平坦的道路，再往上就成了悬崖峭壁。
她将背包绑在身上，手脚并用开始往上攀爬。
她身上没有任何护具，瘦弱的身子挂在悬崖峭壁上，只是看着，就令人心惊胆战，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轻易吹落。
抓住石块用力，戎丛的身体准确无误往上跃了几米。
前面遇到了巨大石块，戎丛仰头看去，抽出剑来，脚尖一蹬石壁，身体在空中几个翻转，再用剑扎入石壁，她借力跳跃，稳稳当当站在了雪地上。
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山峰寒风凛冽，大雪纷飞，戎丛用精神力感应了四周，轻吐一口气，她脸颊已经被冻得通红。
她搓搓手，找了个平坦的地方坐了下来，继续打坐。
这次消耗巨大，但接下来，她要做的事将更加艰难。
屏幕前的工作人员惊呼一声，“在她后方五十米的地方，有一个庇护所！她怎么不去啊，她之前看过地图的，是不是忘记了？”
叶锋眸子微眯，眼底略过一抹了然。
娄云道：“她在等那些鹰首怪来，她想要试试，在极低的气温下，会不会对鹰首怪有影响。”
而戎丛这边的情况，全世界都有不少人关注。
他们都明显感觉到了异样。
戎丛站在山峰上，并没有惊讶这里依旧是夜晚，而是坐下来等。
也有不少聪明人在猜测戎丛的意图。
“我们还是对她不太了解，也对，这可是戎大师啊，她之前做的事情就出乎了我们的预料，当时就没有人想到她会对圣赫国和野川国的队伍出手。”
“这段黑历史就不要播了行不行？”
“她在等那些鹰首怪来，是想要在这里和鹰首怪决一死战吗？”
“以她的实力，根本做不到的，她现在的攻击力根本对付不了103只鹰首怪，如果正面对战，她会死在这里、”
这条弹幕被娄云特别注意。
娄云看了一眼id名称，“纪启也在看直播？他是什么想法？”
叶锋道：“他认为，戎丛不自量力，单打独斗绝对不是好主意，最好的办法就是和队伍集合，再用之前的老办法，对这些鹰首怪逐一击杀。”
娄云点点头，“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
叶锋声音依旧没什么波澜，“但等她杀死所有鹰首怪后，我们人类已经被毁灭了。”
游戏世界是冻结时间的。
就算戎丛在里面待个几万年也没关系。
但给他们的时间并不多。
娄云无奈轻笑一声，“你能不能别把世界毁灭这种事说得这么轻描淡写。”
叶锋语调未变，“我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而已。”
这边，戎丛在打坐修炼，等待鹰首怪的到来。
而纪阳焱这边，战士们心里都有事，闷头合作解决了数十只怪物。
天空中时不时会飘过一串串弹窗。
纪阳焱阴沉着脸指挥队伍，“多杀一点，她能看到的，这是一种信号，当然……如果她能理解的话。”
直播间也飘过一串串弹幕。
可惜，戎丛看不见。
她甚至连天空中的弹窗都没看见，已经彻底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打坐，恢复修为。
这一夜，注定是无眠的。
两个小时后，戎丛总算睁开了双眼。
她站起身，舒展着腰肢，仰头看向天空中的一串串弹窗。
她揉揉自己那冻得僵硬的脸，忽然恍然大悟哦了一声。
她这双猫儿眼因为寒冷湿漉漉的，似是覆盖了一层雾气，此时露出恍然神情，那雾气尽数退散，仿佛拨开云雾的一轮弯月。
“是不是有直播间？”她环顾四周，嘀咕一声，“你们是不是能听到我说话？”
直播间瞬间疯狂了。
得，大佬总算想起来他们了？
“我在！”
“能听到，能听到！”
“戎大师，我爱你！”
“女鹅喊我了，好激动！”
戎丛揉揉脸，声音闷闷的，“如果队长那边的昼夜已经恢复规律，他们能看到直播间，麻烦帮我转告一下，我们在b级紫水兽巢穴见。”
“我去！我就知道戎大师绝对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有人发现不了黑夜是跟在自己头顶的呢？”
“真是大佬啊！戎大师肯定是故意带着鹰首怪跑的，是故意给队友们喘息的机会啊！要是她回到队友身边，那就相当于带回了永夜啊！”
“这才是真正的勇士！戎大师这种奉献精神让人泪目！”
“把危险带走，把安全留给队友们？我已经哭了。”
“眼睛里进原子弹了。”
说完这话，戎丛挠挠后脑勺，她也不确定有没有人听到她的话。
她拿出机械手表敲了敲上面的屏幕，黑漆漆一片，根本打不开。
在黑夜状态下，这机械手表是不能用的。
她叹口气。
精神力扫过，那群鹰首怪接近了。
而这番话，却让屏幕前的娄云鼓起掌来。
娄云哈哈大笑着鼓掌。
“这小妮子，根本不用我们操心啊。”
叶锋那紧绷着的脸色也稍稍舒缓。
他的语气中还带着几分愉悦和骄傲，“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
娄云的目光在叶锋和戎丛身上转来转去，“你怎么这么了解她？你们之前认识吗？”
叶锋挑挑眉，“我说过，我们是同一类人。”

第43章 这小东西，模样还挺标志
直播间里，戎丛站在悬崖边，远远看着那边乌压压朝她飞过来的鹰首怪。
她拿着望远镜看去，掐着手指在算什么。
距她还有五百米远的时候，她从背包里拿出一块圆润的鹅卵石，朝着为首的鹰首怪丢了过去。
再次用望远镜看着，戎丛嘴里小声嘀咕着，计算一些数据。
直播间众人能清晰看见，鹰首怪翅膀中了鹅卵石，在重力袭击下，它在空中打了个转，随即继续保持着原有速度朝戎丛这边飞来。
戎丛皱了皱眉，眼里有几分失望。
直播间悠悠然飘过一个弹幕。
“她在计算鹰首怪的飞行速度，反应能力，羽毛防御能力是否被低温影响，得出的结论是，没有被影响，鹰首怪的战斗力没有被削弱，可惜了，她的计划挺好的。”
戎丛看了一眼时间，感应着体内那只剩下一半的灵力，后退几步，朝着悬崖一跃而下。
她身轻如燕，悄无声息滑落在雪地里，随即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雪，从悬崖阴影处的林子里潜行溜走。
这一夜，有不少人打着盹，盯着屏幕看直播。
戎丛从夜晚跑到了白天。
她从一开始的匀速，渐渐减速，路上还会杀一些怪物，等到力竭的时候，就会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暂时休息，吃点东西恢复体力。
到了后半夜，她将自己的一件衣服丢在庇护所外面，她则进入庇护所打坐休息。
鹰首怪始终追着她不放。
大清早，到了七点，纪阳焱第一时间打开直播，“大家，戎丛有没有给我传递信息？”
昨晚天空中的弹窗他是看到的。
虽然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戎丛给他传递的某种信息，但纪阳焱还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询问直播间。
霎时间，大波弹幕席卷而来。
“她让你们在b级紫水兽巢穴和她会合。”
“+1。”
“同上。”
“……”
“你们快点去，戎大师的速度很快。”
“别让戎大师等你们太久。”
看到这些弹幕，纪阳焱总算露出了释怀的笑容。
纪阳焱点开戎丛所在的直播间，却见她正在一条溪流边洗脸。
她那边依旧是夜晚。
戎丛已经在夜晚待了将近十天。
换做任何人都会精神崩溃。
但她却还有闲情雅致哼歌，兴致来了就会拿起一个鹅卵石，朝着靠近的c级怪物丢去，直接命中，那c级怪物当场丧命。
【大道国运游戏提示：水蓝星大洲国队员杀死一只c级骨灰，获得肋骨肉+100斤。】
战士们已经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开，仰头看着天空中的字，有些感慨。
“还从没有在白天看到杀怪的提示，感觉怪怪的。”
纪阳焱深吸一口气，“加快行动，争取三天内拿下b级紫水兽巢穴！”
直播间里，戎丛和其他战士都在辛苦奔波着。
而外界的情况越来越差。
最初，是一直操控着这些动物尸体门对基地进行小规模的攻击。
但很快，这种攻击越来越频繁，数量也越来越多。
最严重的是海面上。
各个国家建造的船只，战舰，以及各种商业运输船，几乎全都遭到了袭击。
各个国家布置了警报系统，一旦大型海洋生物靠近就会发动各种攻击，短弹射器，鱼雷炮，无人战机。
末日后，海洋是安全的，人类就将很多商业贸易中心转移到了海上。
有一部分人甚至是生活在水面上的。
但现在，海水不安全了，造成数万人流离失所。
海面上的攻击很有效果，但还是无法避免一些小型鱼类偷袭。
经常会出现船只漏水的现象，这些全都是小型鱼类偷袭的结果。
经过全世界科学家们的商议结果。
一切问题的根源，在于那颗心脏。
自从那颗心脏出现后，这种诡异的事情越来越多。
先是出现了变异后的植物怪物，紧接着又出现这些被植物操控者的动物皮囊。
而且他们竟然开始有组织有纪律的对人类文明进行偷袭。
会议室里。
大屏幕播放着一桩桩一件件植物偷袭人类的画面。
离开安全区做任务的异能者们，在途经一片开阔地段的时候，被一群从地里钻出来的植物地鼠。
打得异能者们措手不及，那浑身泛着幽幽绿光的地鼠，对准一名战士的腿部狠狠咬了下去。
那战士惨叫一声，跌坐在地，紧接着，成千只地鼠爬上了他的身体。
那咔嚓咔嚓吃肉的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
刚刚建成的墙壁，被从地里悄无声息钻出来的植物根系破坏得坑坑洼洼。
就连路过的无人机也会被植物用硕大的枝叶直接拍落。
这些画面，可以清晰感知到这些植物已经有了明显的纪律性。
美莱国将军声音低沉道：“在海洋上，这些复活的鱼类会专门针对我们的航空母舰和一些小型战艇攻击，似乎它们清楚认识到这些东西对它们的威胁更大。”
似乎，这些植物真的会思考。
野川国将军面色凝重，“还有一些植物几次企图潜入我军的武器库，它们知道哪种武器的杀伤力更大。”
会议桌中央放着那颗心脏的三维模型投影。
这次会议，就连纪启和萧白凡都在参加。
还有其他国家的相关专业人士。
陈鹤将军站起身，将最近几天，对于异植的进化情况做了简单的描述。
这十年来，异植其实是一一直进化的。
只是，那十年，人类专注各自的利益，各个国家之间争锋相对，甚至大打出手，导致对于异植的观察不够，最终导致异植的爆发。
听到这里，纪启拿出了一组数据。
“根据我的计算，异植真正爆发出超强战斗力的时间，和大道国运游戏里面我们水蓝星所有队员们的集结有着密切关联，我们水蓝星的末日肯定和这个游戏有关系。”
这个结论一出，霎时间，会议室就像一滴水落入了油锅中，彻底沸腾了。
其他几个科研人员们也窃窃私语起来。
他们都得到了同样的结论。
娄云的目光落在会议桌中央的植物心脏模型上。
“而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颗心脏，我们必须得抓紧时间把这颗心脏摧毁，在场的大家都是各个领域的顶尖专家，你们有没有什么好的想法？”
一名生物学家道：“我们正在研发一种生物转化酶，这种物质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削弱生物活性，并对有机体产生毒性作用，我们会尝试着将它作用在这颗心脏上。”
“这种物质会不会对人体也产生作用？结合海岛附近的洋流和风，怕是过不了多久，整个人类都会吸入。”
一名将军道：“三十个原子弹就把这个玩意直接炸了。”
“那辐射范围太广，还得考虑到居民提前转移的问题，如今各大基地已经很拥挤了，短时间内附近的基地根本无法接纳这么多人。”
“还有一种办法……”
十几个方案都被否决。
他们目前掌握的科技的确有很多超强武器。
但是这些武器同样会对人类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末了，娄云叹息道：“等里面的人拿到武器吧。”
三天后。
戎丛经过长途跋涉总算来到了一片滩涂附近。
她已经经历了长达半个月的夜晚。
这种情况，若是其他人，怕是早就疯了。
戎丛却似乎习以为常，吃吃喝喝，前进的速度也不见减缓。
她找了一块石头，盘腿坐下，调动体内灵力，用精神力一寸寸覆盖搜索起来。
忽而，她睁眼，露出了笑容。
来吧，这一战，就在今晚！
越往南走，这里的河流越来越多，气候潮湿，夜间赶路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一脚踩进沼泽里。
b级紫水兽巢穴在一个湖泊附近。
戎丛到达湖泊的时候，将面前的杂草拨开，就能看见里面有一群长相怪异，类似马匹般的动物。
只是，这紫水兽的脸部是花瓣状的器官，张开之后里面伸出一簇细长的芯子，用芯子的触碰来交流。
这一幕给戎丛的冲击力很大。
她眼睛都看直了。
从未见过这么奇怪的动物，长得千奇百怪的。
直播间里也一阵惊叹声。
“这小模样长得还挺标志。”
“这也太可怕了，模样好奇怪。”
“哈哈哈，看见没，戎大师人都麻了。”
戎丛屏住呼吸，将按在剑柄上的手收了回去。
她似乎有点理解，为什么训练有素的战士们刚刚来到游戏的第一战，会被吓呆。
她身上肌肉也有点发麻，手都有点攥不住剑。
这些家伙的模样也太奇怪了。
她揉揉鼻子，将身子蜷缩起来，尽量降低存在感。
大队伍也已经来到了附近。
他们在湖泊的另一端。
他们都看到了这紫水兽的模样，一时间，全都靠在斜坡上，将身子紧紧贴着坡面，呼吸急促。
半晌，圣赫国一名队员，声音颤抖着说，“刚才，我们看到的紫水兽，它们，是没有头的，对不对？”
野川国队员咽了一口口水，“是，是的吧……”
“他们的脑袋……会开花，对不对？”
虽然玩游戏的时候见过，电影电视剧里也见过，但在现实中真的看到时，那种视觉冲击，还是令他们头皮发麻，甚至有种丢盔卸甲逃跑的冲动。
杰克将军翻找着身上所剩无几的子弹。
“你们都还有多少子弹？够不够用？”
“我还有三个弹夹。”
“我还有两个。”
“我这里也不多了……”
纪阳焱拿着望远镜私下探查，寻找着戎丛的踪迹。
他们在靠近这片湖泊的时候，因为距离那些鹰首怪较近，已经有十二个小时没有见到过白天了。
此行危机重重，但为了不耽误行程，一路上都是抓紧时间行动的。
戚逸低声问：“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
纪阳焱面色凝重，“等戎丛先出手。”
“她什么时候会出手？”
“不知道。”
现在最保守的办法就是戎丛先出手。
可他们之间没有联系方式，能做的只有等待。
双方只隔了不到五百米的距离，都在静静等待着。
戎丛却已经闭上了双眼，不知道在干什么。
此时的外界，正是阳光明媚的中午。
人们劳作之后本应该休息的，但现在，他们都没有心思休息。
大街上，餐厅中，庇护所墙角……
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忙碌的事情，心惊肉跳地观看直播。
这次战士们对付的怪物，将是水蓝星的异植被解决的关键点。
戎丛抓住每一分每一秒吸收灵气，源源不断滋养着体内经脉，为自己补充体力。
没过多久，草丛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战士们神经紧绷，听到声音后立马紧张地抓住了手中的枪。
是什么？
若是这个节骨眼上出现一些小型怪物，他们的行踪就会被那些紫水兽察觉！
捣毁紫水兽巢穴的行动，怕是就会这么夭折。
等到那草丛晃动的地方露出一对暗黄色眼睛时，悬着的心还是死了。
他们一阵头皮发麻，浑身冒冷汗。
这双暗黄色，在夜幕中还泛着光的眼睛，他们可太熟悉了。
鹰首怪！
居然是鹰首怪！
正当他们瞳孔骤缩，头皮发麻时，不远处却响起了口哨声，紧接着，戎丛那清脆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