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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三宝后,我在九零靠捡漏赢麻by糖果金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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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言笙把孩子们带回家,在房间里换好衣服后带着他们下楼时,婆婆他们已经回来了。
婆婆拉着姜言笙的手,犹豫了下,说:“言笙,俊俊真的要淹死青青他们?”
“呵。”姜言笙冷笑一声,拨开婆婆的手,没什么表情的说,“我亲眼所见,公公亲耳听到闫俊承认的事,我还能冤枉他不成?”
因为她自己的一些原因,这些年来她跟婆婆的关系不怎么和谐。
婆婆对三胞胎倒是很尽心尽力。
可祁西美是婆婆的女儿,闫俊也是婆婆的外孙。手心手背都是肉,婆婆会怎么选择,姜言笙不想干涉。
若是婆婆偏心大姑子,对今天发生的事情无动于衷,她绝不会给婆婆好脸色看。
无论是谁,敢伤害他们一家五口,她都不会放过!
哪怕是婆婆,也不例外。

城城脆生生的说:“奶奶。是表哥要谋杀我和哥哥妹妹。他说是越远叔叔教的。因为他觉得,只要我们都死了,爷爷奶奶和你们的钱,就都是他的了。”
悠悠抹了抹眼泪:“奶奶,表哥坏,坏。他推我们进水坑不止,还把我们踩进水里喝水……”
青青捏着小拳头:“奶,为什么表哥觉得我和弟弟妹妹抢了属于他的东西?他为什么想到要让我们去死?明明上次一起玩,他还对我们很好的。”
谭雅看着大孙子的眼神,不禁有些心虚的看向别处。
她无法回答青青问的问题。
西美是她的女儿。
知女莫若母,俊俊能做出这种事来,离不开西美的引导。
可三崽们又没什么大碍,她……
“走吧。”姜言笙拉着悠悠的手,道,“妈妈带你们去给爸爸打电话。”
婆婆忙说:“别去了,你爸已经去小卖部打电话去医院了,西野一会儿就会回来。你带着孩子们好好的休息下吧。”
姜言笙咽了咽口水,道:“不了,我去厨房熬点姜糖水给孩子们喝。”
说着,就带着孩子们进了厨房。
谭雅一脸凝重的看着姜言笙和孩子们的背影,又看向让闫俊跪在院子里的祁西美,神情更加肃穆了些。https:/
让儿子跪在前院认错,祁西美一抬头就看到母亲一脸失望又难过的看着自己,她连忙走进来跪在母亲面前,举起手就往自己脸上狠狠的甩了响亮的两巴掌。
“妈,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没管教好孩子。等哥回来,我会好好道歉的,以后也会好好管教俊俊的。我只求您,等哥回来后,你帮俊俊求求情。俊俊还小,今天大嫂要淹死他,已经受到了惊吓,要是大哥再罚他,他肯定会承受不住的。”
若是没人拦着,只怕俊俊会被大哥严惩。
谭雅拿了一张凳子坐下,没有阻拦祁西美扇自己耳光。
等祁西美扇完自己的耳光后,谭雅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失望的问道:“我只问你,用我和你爸的钱买大房子,去贵族学校念书,是谁教俊俊的?”
祁西美哑然,知道这一关过不去,便硬着头皮解释道:“妈,那不就是我跟我婆婆随口一说的事吗,我怎么知道俊俊会听进去。妈,我会好好教孩子,再也不在他面前乱说话了。他还小,不懂是非,真不是故意要害三崽们的。”
看已经事已至此,祁西美还在狡辩,谭雅彻底失望的摇了摇头,然后转身走了。
祁西美无力的跌坐在地,她知道母亲的性子,事情越大,指责的话反而越少,看来这一次母亲都不愿意帮她了。
厨房里。
姜言笙把姜糖水熬好,正冰镇着,等凉了再着给孩子们喝,原本应该还在医院上班的祁西野骑着自行车回来了。
他第一时间就找到厨房里的姜言笙,看到年轻时的祁西野时,姜言笙有些颤抖的愣在原地。
他穿着军绿色的衬衣,风纪扣扣得工整地贴着性感的喉结。
咽动间有着说不出的魅惑感。
大概是回来的路上用力的骑自行车,汗水濡湿了衬衣,贴着他精硕的身材,勾勒出结实的胸膛筋结,散发着浓郁的荷尔蒙气息,极具视觉冲击效果。
全身上下都透着股浓郁的清冷锋锐感,让人无法忽视。
看着眼前这个沉默内敛的男人,姜言笙激动得几乎要哽咽,眸光颤动,晶莹的眸底水光闪烁。
是她亏欠了他一生。
好在,她还有机会好好弥补他,给他幸福,心安的余生。
“笙笙,我回来了。”
祁西野走进来就把她搂进怀里,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抚着。
祁西野的怀抱很温暖,宽阔,像是可靠的港湾。
“老婆,你和孩子们有没有事?”
他的声音带着关切在她耳畔询问,低沉,暗哑,犹如大提琴奏乐时的音调,特别悦耳。
他关怀的声音,更是让她浑身轻颤着,泣不成声。
姜言笙只抱着他,用力的抱着他精瘦的腰身,无声的哭泣着。似乎想要把上辈子压抑了二十几年的痛苦在这一刻倾泻而出!
这个她亏欠了半辈子,为了救她而跟她一起被烧死的男人,她决定好好爱的男人,还好好的活着!
这辈子,她一定好好爱他,照顾他。
绝不再成为拖累他的负担!
他们共同携手,让那些上辈子谋害了他们一家的人,统统付出应有的代价!
见她无声痛哭,祁西野急了,连忙捧着她的脸仔细的观察,焦灼的问:“老婆,你别只哭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说啊。”
他越是关心,越是着急,她哭得反而越凶了。
看着眼前二十九岁时的祁西野,姜言笙的眼泪决堤,怎么都止不住似的如断线的珍珠般一颗一颗往下掉。
隔着蒙蒙的眼泪,她看到他穿着浅军绿色的衬衣,打着神色的领带,领带下端随着衣摆一起被扎进深蓝色的西装裤里,双腿笔挺修长,富有男性荷尔蒙的力量感。
祁西野容貌俊美,五官如被精雕细琢,眉宇深邃,那双皓月星辰般的眸子宛如晨光穿透冰面射入的蔚蓝深海,周身的气质清冷矜贵中带着股穿透人心的锐利,无形中透着一股上位者的气魄与威严。
极具个人魅力。
城城在一旁替姜言笙回答道:“爸爸,俊俊表哥把我和哥哥姐姐推进水里,想要淹死我们。他说,只有我们死了,爷爷奶奶才会只给他钱买玩具买零食,买大房子,送他去读贵族学校。好在妈妈及时赶来,不过妈妈在制止俊俊表哥的时候,喊破喉咙,说话都疼了……”
闻言,祁西野的眸子微眯,黑曜石般的瞳仁里释放着晦暗不明的危险气息。
“老婆,城城说的都是真的?”
“嗯。”姜言笙闷闷的应了一声后,张嘴勉强说了两句,“我亲眼看到他在河滩哪里把悠悠他们推进深水区,青青带着弟弟妹妹爬上来,他还用脚把他们踩下去,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只怕……咳咳——悠悠他们就……就……咳咳——”
“你别说话了。我带你去看看喉咙。”
祁西野直接把姜言笙打横抱起就要往外走。
三崽们愣在原地,跟上不是,不跟上也不是。
好在祁立国在外面朝他们招了招手,三崽们连忙走出厨房去找爷爷玩。
“哥。”在房间里向谭雅求情的祁西美听到声音后,就赶过来厨房,手抓着手,局促的看着祁西野和姜言笙,“我已经教训过俊俊,他真真的知道错了。”
祁西野瞥了她一眼,没什么情绪的道:“你儿子害我儿女的事,我迟一些再跟你们算账!”
说着,就要抱着姜言笙上楼。
“哥,我……”祁西美追上来抓住祁西野的胳膊,指着自己的脸上的巴掌印和额头上被石头砸破的伤口说,“我也知道错了,大嫂和妈都已经教育过我了,我保证……”
为了在大哥面前卖惨,她连额上的血都没洗,又打了自己好几巴掌,整张脸看起来格外红肿,狰狞,可怖。
“滚!”
祁西野低沉的从喉咙里挤出这个字来,看向祁西美的眼神里带着三九冰寒般危险的气息。
吓得祁西美松开祁西野的胳膊,并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半步。
她怕自己大哥。
大哥是特种兵退役,哪怕现在是一名军区医院的外科医生,但那几年的当兵生涯在他的骨血里刻下的铁血雷霆的手腕,是她所惧怕的。
祁西野把姜言笙抱上楼,找到医疗箱,给她看了下喉咙,再拿家里给孩子们备用的开喉药水给她喷上,并吩咐她不要再用力说话。
每天多喷几次药水,好好休息几天,这喉咙就不会再有什么大碍。
祁西美急切的等在外面,见哥嫂的房间里没有什么声音,不禁隔着门着急的道:“大嫂,我和俊俊真的知道错了。这就是孩子们闹着玩的,您看错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给您下跪,求您原谅俊俊,不要再跟他这个孩子计较。”

九岁的孩子,为了这点利益,就要谋害自己的表弟表妹?
倘若让他长大成人,岂不是要把比自己弱小的人当做自己屠刀下能随意砍杀的蝼蚁?
姜言笙咽了咽口水,拉了拉祁西野的手腕,眸底划过一丝阴鸷,忍着喉咙里的痛,艰难的说:“西野,闫俊说是祁越远教他说那个水坑里淹死过人,所以他才选择把三崽们带去那里,想淹死他们。”新笔趣阁
顿了一下,姜言笙又凝重的补充道:“西野,我是不会原谅他们的。”
“老婆,你放心。”祁西野修长的大手覆盖着她莹白如葱的小手,内敛而坚定的道,“伤害你和孩子的人,无论是谁,我都会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安抚好姜言笙,祁西野就下楼去了。
不知道他究竟做了些什么,没多久祁西美抱着哭闹不止的闫俊就跑出了祁家。
离开前,还朝着姜言笙的方向骂道:“说来说去,还不是大哥自己好色,娶回来这么一个搅家精,才把我们家搅得不安宁。要不是她作妖拦着你和妈帮扶我,我和我婆家会落得这么惨的地步吗??”
“祁西野,你把家里的钱都给她,什么都听她的,她迟早要带着钱和孩子离你而去!也不想想,她一个上京的人,甘不甘心跟你过一辈子。你这样对自己的亲妹妹,我诅咒你妻离子散,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听着祁西美充满恶意的诅咒,姜言笙站到窗棂前,隔着一层纱窗怨怼的看着她。
祁西美,就是祁家的祸害。
小时候被祁奶奶和二叔三叔他们教坏,十六岁就跟男人谈恋爱,被公婆和西野发现后把她锁在家里不许她跟对方来往,她却因此恨上公婆和西野。
并趁祁家人不注意,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偷走家里的八千块钱跟闫俊父亲私奔,临走前还毁坏了祁西野的大学录取通知书。
大学录取通知书被毁,学费和路费被偷,他的大学之路也随之被摧毁。
好在没过多久,祁西野因为见义勇为被一个军官遇见,对方见他身体素质都很好,就把他直招入伍。
直到生下闫俊后,祁西美才带着孩子和丈夫回家磕头认错。
公婆看到孩子的份上,原谅了这个女儿。
祁西野也因为入伍,前程并没因没上大学而受到多大影响,又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没再计较祁西美做的这两件极为恶劣的事。
只是祁西美不知悔改,见西野军校毕业后进了滨江市最好的军区医院当医生,有一份体面的正式工作,又觉得这是她的功劳。
祁西野和公婆都该感谢她才对。
婚后,她的生活很不如意,加上她又觉得哥哥该让着妹妹,就心安理得的管娘家要钱要东西补贴自己的小家。
却不想公婆的慈爱,西野的不计较,把她的野性养得这样大。
三胞胎明年就得上小学,西野医院分的房子就不太够住,他们打算去城市中心买一套学区房,公婆答应等再过一个月银行的存款到期就赞助他们五万块钱购买新房。
祁西美是为了公婆的这笔存款来的。
姜言笙闭了闭眼。
五万块钱。
祁西美就让自己的儿子要了三崽们的命。
这辈子,她要让祁西美这个毒妇比死还要痛苦千百倍!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祁西美的老公闫文豪忽悠她说,把他们结婚后买的旧房子卖掉,让她从娘家凑五万块钱去滨江市买高档小区的电梯房。
上辈子三崽们没了,公婆身心备受打击,把对三胞胎的爱转移到闫俊身上,前前后后一共拿了七八万块钱给祁西美买房。
实际上,在祁西美夫妻的旧房卖掉后,闫文豪拿着这笔钱又凑了点钱,给他外头的家买了套新房。
祁西美从娘家这七八万块钱,闫文豪拿出几千块钱租了一套电梯房骗祁西美和祁家人之外,剩下的钱都跟另一个同居的老婆和私生子吃喝玩给耗光了。
这祁西美算计娘家人,结果什么都捞不着,也不知道她知道闫文豪和小三的事,会不会被气得吐血。
姜言笙正想着应该怎么跟祁西美透露闫文豪养小三这件事,祁西野已经上楼来。
听到开门声,姜言笙下意识的扭头看过去。
“笙笙,你怎么不穿鞋?”
祁西野一进来,就看到姜言笙赤脚站在地上,连忙捡起床沿边的拖鞋走到窗棂旁,蹲在她身侧,替她穿鞋。
拿起她的脚,就看到她足底的伤疤。
“你的脚也受伤了?”
祁西野连忙把姜言笙打横抱回床上,找到之前用过的医疗箱,拿药水给她清理伤口,上药做治疗。
这些伤口,是她在河边弄的。
又赤脚从河边走回家。
不过都是些小伤口,她就没在意。
但看着祁西野这样紧张的模样,姜言笙心里忍不住的发烫着,抽痛着。
跟祁西野结婚六年,她到底是有多眼瞎,一直误会他从来不爱自己,对她只有夫妻之间的责任。
因为感谢她替他生下三个孩子,所以才会对她好?
这大概就是被爱的,总是有恃无恐的吧。
想来也是,她跟祁西野的婚姻,并不是建立在相爱的基础上的。
当年,祁西野要订婚的对象其实是她的堂姐,但堂姐心有所属,不能跟他订婚。
这门婚事,才落到她头上。
大伯想报答西野的救命之恩,看重他是个有用的后生,跟爷爷和爸爸商量过后,一致决定把堂姐许给他。
堂姐不想惹大伯和爷爷不开心,又不想嫁给当时还在当兵的西野,就联合大伯母和她继母算计了她。
让她在祁西野来赵家做客时跟他躺在了一块。
大伯母央求她,代替堂姐帮大伯报恩嫁给祁西野吧。
虽然她姓姜,但也是赵家的孙女,替堂姐出嫁帮大伯报恩,也能说得过去。
为了不让爸爸夹在中间为难,她就硬着头皮答应跟祁西野结婚。
原本跟祁西野说好了只是暂时结婚,不生孩子,若是等几年后还是无法相爱就离婚放彼此自由的,结果在婚后没多久,在祁家团聚吃饭的时候,婆婆骗她喝果酒喝醉了,在她失去意识的情况下,跟祁西野有了夫妻之实,怀上了三胞胎。
得知自己怀孕时她怨上了西野,怪他明明答应自己先不生孩子,结果不到半年就反悔,还在她喝醉后强要了她。
祁西野爱不爱的,她都没有想那么多。
光是一个劲的想他不够尊重自己,没有给自己选择的余地,就强要了她。
孕期的激素波动大,导致她的情绪无法控制,说过不少伤人的话,好几次闹得祁西野彻底没了脾气,也是那段时间他越来越缄默,轻易不敢跟她搭话,就怕自己说错话会惹得她生气。

她也因此怪罪上婆婆。
觉得要不是婆婆强行作妖逼她跟祁西野圆房,她也不会怀上三胞胎,差点死在产房里。
结婚的头两年,因为各种缘由,她活得并不快乐。
现在想一想真是傻透了,人生是自己的,为什么不是受这个操控,就是受那个影响,没过上自己满意的生活,就怨天怨地,活生生的把自己过成了怨妇的模样呢。
重活一次,她要独立自主,为自己为丈夫和孩子而活,也绝不再被继母洗脑,更不会再被亲爷爷和大伯大伯母道德绑架,把自己逼得很苦,还连累孩子和丈夫陪自己一块儿吃苦了!
替姜言笙上好药,祁西野叮嘱道:“这两天别沾水,洗澡的时候,尽量蹲着洗。”
姜言笙温婉的笑着点头:“嗯。”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祁西野低声道:“请进。”
门被人从外面扭开,谭雅拿着几张纸走了进来,她把纸递给祁西野道:“这是你大妹这些年从家里拿的钱,她跟闫文豪给我和你爸写的欠条。你什么时候休假,就去找闫文豪收账吧。他们也该还这笔钱了。就是不给利息,本金得收回来,一共有两万多块钱。”
祁西美抱着闫俊离开前骂她,是因为公婆不仅不借钱给祁西美,还打算跟她收回之前从家里借过去的钱,祁西美以为是她的主意,所以就咒骂她?
因为她和三胞胎都是农村户口,孩子出生后正赶上分田,一人一亩二分田,家里算上小姑子和小叔子一共八口农村户口,差不多有十亩农田,以及好几亩旱地和两个小型果园。
这些年,公婆在村里种瓜果蔬菜,养鸡养鸭养猪养鱼,风雨无阻的进城售卖农产品,攒下了不少钱。
祁西美就是眼红这笔钱。
觉得当年爹妈没有教育好自己,害她早早的结婚,孩子这么大了,还一事无成,就心安理得的伸手跟爸妈要钱。
谁让兄弟姐妹四人,就只有她连高中都没读完,连个像样的工作都找不到。
难道,祁家不该把最好的都给她,补贴她,让条件最差的她日子好得过点吗?
祁西野接过谭雅递过来的欠条,微微颔首:“妈,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谭雅又拿出一张纸来,说:“还有,你们三叔和三婶种家里的地和住家里的老宅时,给我和你爸写的条子。越远做出这种事,我们也不能留他们在村里了。不过三叔一家的事,我和你爸去说。毕竟他们是长辈,你和言笙是后辈,都不合适去。”
说到这里,谭雅叹了口气说:“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就不该心软答应租地给他们。结果租金没给一分钱,还想要老宅和果园,我们不给,居然想出这样的招数来报复我们,这一家亲人最后反而帮出仇来了。果然是升米恩斗米仇。”
在姜言笙生下三胞胎后,婆婆经常进城帮忙带孩子,怕公公一个人忙不过来,这才在分了五亩地免费给西野被下岗的三叔和三婶种菜拿去城里卖,改善生活。
没想到他们现在还想要免费种更多的田和地不说,更想便宜买老宅和老宅自带的两亩地果园。
帮扶亲戚反而帮扶出仇来了。
真是升米恩,斗米仇。
大恩等于大仇了。
好在这么多年来来,公婆在二叔和三叔手里吃过不少暗亏,祁西野奶奶做主让三叔三婶回村跟公婆租地种蔬菜卖钱讨生活的时候,顾西野多了个心眼,让三叔夫妻俩打了条子。
不然没有这条子,公婆都不好赶人。
说明来意后,谭雅又拿着三叔和三婶打的条子走了。
祁西野说公公捉了鸡鸭回来,他下去处理,让姜言笙在楼上好好休息。
她一个人时,便想着要理清思路,想好今后该怎么做,才能找那些害了他们一家五口的人复仇!
三叔和祁西美两家人,是必须要惩治他们的。
想到三胞胎的死,姜言笙握着拳头,恨得喉咙都有些发疼,恨意让她的血液冲向脑顶,她一定要让这几个参与了害死三崽们的人,死无葬身之地!
至于给他们制造谋害三胞胎的机会的始作俑者,陈可曼和被陈可曼收买的继妹赵莹莹,她也必须好好跟她们俩算这笔账!
陈可曼是祁西野的学生,她好多年前在榕城的商城被绑架,是祁西野和他的队友救了她,她就对西野芳心暗许,结果她高中毕业,忙着大学的学业,还没来得及表白,祁西野就结婚了。
为了追随祁西野的脚步而学医,在祁西野转业回滨江市的军区医院后,就干脆来滨江市实习,大学毕业后,就留在滨江市工作了。
陈可曼用一个电话和一条项链,以及赵莹莹的故意误导,让姜言笙误会祁西野有外遇,跟他闹离婚,才导致她把三崽们送回村,给了祁越远和闫磊机会谋害三胞胎。
哪怕陈可曼不是凶手,但陈可曼想跟她抢祁西野,还差点间接害死三胞胎,她就不会再放任陈可曼不管的。
理清思路,姜言笙整理了下头发,便下楼去帮祁西野处理鸡鸭。
三崽们正在客厅里看电视。
祁西野不让她干这脏活,她便拿着篮子到后院的菜园子里摘瓜果蔬菜和葱蒜。
她刚捧着篮子出来,就看到公婆垂头丧气的回来了,跟在他们身后的还有三叔和二叔以及祁西野的奶奶祁老太婆。
看到祁老婆子,姜言笙马上理解,公婆为什么会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三叔是祁老婆子的小儿子,心肝宝贝,一有事,祁奶奶就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逼公婆妥协。
祁奶奶看到姜言笙,就迈着小碎步子冲了过来。
谭雅眼疾手快的拉住她:“妈,你想干什么?”
“我要打死这个臭不要脸的搅家精!我还没死呢,就敢仗着给老祁家生了三胞胎,骑到我们祁家人头上来作威作福?她要把我小儿子从老祁家的老宅赶出去?她多大的脸?!有爹生没爹养的狐狸精,看我不撕烂她的批!看她拿什么勾引我孙子!当年又不是我们老祁家求她嫁进来的!”
祁老婆子瞪着干涸的小眼睛,恨不得撕烂姜言笙。
祁西野已经放下处理鸡鸭的活,拦在姜言笙的身前。
姜言笙没什么情绪的看着祁老太婆没说话。
祁老太婆偏心二叔和三叔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她嫁过来的这些年,婆婆每次都被这老太婆拿捏,那是完全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还是孙子辈,更不好跟祁老太婆对着干。
“妈!”谭雅说,“让小叔一家搬走,是我和立国的主意。越远在俊俊面前说胡话,差点害死青青他们。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小叔一家住在我们家了。
“啪——”的一声脆响,祁老太婆一巴掌扇在谭雅脸上,朝她劈头盖脸就吐了一口痰。
“那是你家吗?这是我儿子家,我还没死呢,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做主!你是不是早就想逼死我了?是不是啊。不如我现在就解了裤腰带,吊死在你家门口的树上,一了百了了。逼死老母亲,我看你和祁立国还活不活了!”
祁立国怒了:“妈!让三弟搬走,是我的意思!你要打人,就先打死我吧!”

祁老太婆反手就打人的速度来得太快了,祁西野顾得上护老婆,却没能护得上娘。
他阴沉着脸,释放出全身的气场,看着动手打人的祁老太婆,眼神定定的说:“奶奶,在我小时候,我们就分家了。你现在想做我们家的主?二叔和三叔知道吗?”
说着,祁西野的目光落到二叔和三叔身上。
他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生硬的往外蹦:“三叔,这是你家的事,你自己该给我的老婆孩子们一个交代吧。”
三叔祁立强心虚的不敢看祁西野,他干笑着说:“西野,我们到底是一家人,不就是俊俊和青青他们之间的玩闹么,至于闹得这么脸红吗?”
二叔祁立军也拉偏架的说:“就是啊,西野。我们才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呢。你三叔下了岗,除了种地,他什么都不会了。你要把他赶走,这不是要饿死你二叔一家吗?你忍心吗?你就不怕别人戳你的脊梁骨吗?”
他这些话说出来,直接用道德把祁西野绑到高点,让他下不了台。
大概怕这番话激怒祁西野,让事情无法收场,祁立军连忙给祁西野递了个梯子,说:“会不会是侄媳妇看错了啊,俊俊不像那么坏的孩子,是不是三胞胎不小心滑进去的啊,那个浅滩水急,他们还小,站不稳,被水冲下去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话一转,就把矛头对向了姜言笙。
若是姜言笙顺坡下驴,说自己看错了,三崽们差点遇害这件事,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小事化无了。
真不愧是老谋深算,世故圆滑的老狐狸。
难怪每次都能让祁立强和祁老太婆在前面打头阵,自己在最后谋福利。
当年是祁老太婆唆使祁西美偷走家里的钱和闫文豪私奔没错。
至于祁西美撕了西野的录取通知书,仅仅是她自己为了报复大哥,还是被人暗示,教唆的,或者两者都有,那就只有当事人心里最清楚了。
祁立军却在祁西美撕了祁西野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后,悄悄的打听了内情,得知只要能证明身份,没有完整的录取通知书也能读大学后,就一边替祁西野惋惜,让他认为自己上不了大学,却一边收集大学录取通知书碎片,一边给自己的儿子打证明,让他的儿子祁越深拿着证明和拼凑的通知书顶替了西野去上大学。
祁越深大学毕业后,就留在外地工作,在单位还改了名字,就连结婚都没让两家的亲戚见面。
顶替上大学,这件事瞒了二十多年,直到后来被同时认识祁越深和西野的人识破。https:/
至于让祁越深顶替西野去上大学的内情,究竟是祁立军早就策划的,还是他在祁西美撕了祁西野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后才起的心思,那就只有祁立军自己清楚了。
总之,祁立军也不是省油的灯。
见姜言笙不接话茬,祁老太婆适时的哀嚎一声,就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拍着自己的大腿两侧哀嚎出来。
“姜言笙,我知道当年你进门时我不该因为你家庭环境复杂给你难堪。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该放下这恨了吧。非要把我这老太婆小儿子一家子弄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你才甘心吗?我给你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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