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能力是金钱至上主义byFu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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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闻言将车速稍微放慢了些,“谅月小姐不是说需要尽快到吗?”
我:“……也不用这么快,还是安全第一。”
应该让两分钟前还没上车的我闭嘴的、不对,刚刚就不该直接把他的伤全治好,但凡我留一点口子,他都不至于会开得这么嚣张……吧?
安室透一边转着方向盘,一边对我说道,“但是周围好像有很多咒灵,如果不快一点我们就要被追上了。”
我没钱了,把咒灵砍成几块倒是没太大问题,就是没有咒力所以无法彻底祓除,就算砍成好几块它们也迟早会恢复的,我垂下脑袋,难过地抱紧了研音,“……那你继续开吧。”
但愿我别晕车。
研好像在笑,我听见了他的笑声。
神器和持有人之间会有一种微弱的心电感应——虽然夜斗他们好像能够直接对话,但我毕竟特殊嘛,迄今为止还没遇到过第二个能够使用神器的普通人类和我一起交流一下经验。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我嘀咕道。
感觉研笑得更大声了。
不过也多亏了安室透疯狂飙车的极限速度,让本就不长的路程被他再度缩短了一大截,没一会儿车子就在一个路口停了下来,车前灯在路口前将前方照得明亮。
“谅月小姐,是这边吗?元町的商业街附近。”
“就算你这么问……”这雾气朦胧的一片,谁看的出来啊。
我往车窗外看了几眼,雾气好像仍旧没有要消散的意思,从上方的建筑轮廓倒是可以分辨出一点眼熟的样子。
前方传来一声炸弹的巨响,我们坐在车里也能感觉到地面的轻微震动。
我和安室透都一愣,接着我很快反应过来,拉开车门下车,“就是这里!”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侦探社的某位社员在和自己的异能纠缠。
我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担心受伤的话你可以待在这里等我——”
话还没说完,那边的人也已经下了车关上车门,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了一把枪——
等等,这家伙哪来的枪?
“谅月小姐,你才是,要注意安全。”安室透冷静地说道,拿枪的姿势还意外的标准。
……不是,现在的侦探行业都内卷到这种程度了吗?
我复杂地看了看他,走到他边上,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了白天发剩下的御守,塞进了他的手里。
“……你这个刚把我的余钱花完了的家伙在说什么呢。”
安室透的手上还沾着血,看着非常斑驳的样子,我说道:“收好了,这次你要是再受伤,我可当不了急救医生。”
前方又传来一阵爆炸声。
我提着刀扭头就往侦探社的位置跑过去。
“国木田先生!”
靠近侦探社的地方一片狼藉,不过几个炸弹应该是将雾气炸散了不少,隔着一段距离我也勉强能够看清站在那边的人是谁。
“柳川小姐!咳咳、小心炸弹!”
国木田先生浑身狼藉,好像还受了伤,半个身体都是血,拿着枪的模样有些别扭。
另一边国木田先生的异能力往我的方向丢来了个小炸弹,我挥剑将炸弹挥到远处无人的废墟,又是一声炸裂的巨响。
“国木田先生,就你一个人吗?”我看他手上的伤有些严重,不由得生气自己没多拿些现金在身上。
那边国木田先生的散发着荧绿色光芒的异能力和安室透一来一回打了起来,我本想帮忙,但是安室透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于是我连忙往国木田独步那边跑过去。
“敦和镜花刚才离开出发去找涩泽龙彦了。”国木田先生快速地说道。
“这种情况……异能特务科应该拜托你们要直接除掉主谋了吧?”
横滨聚集着全国最多的异能力者,我虽然不清楚这雾气现在到底蔓延了多大的范围,但是至少也有半数的异能力者已经和自己的异能力剥离开了。
“是的,”国木田先生给手里的枪装上了新弹夹,“柳川小姐这样过来,是已经解决了自己的异能力吗?”
“宝石,”我指了一下额间,“敲碎那个应该就是关键。”
“既然如此,”国木田先生抬起枪,上膛,准星瞄准异能力,“我是不会败给我的能力的。”
“霉运君!”我喊了一声,穿着一身狼狈破衬衣的男性抬起头,视线穿过薄雾准确地对上了我的眼睛。
他好像真的知道我想要说什么似的,没有丝毫的犹豫,枪口便往上抬了些,对准国木田的异能力。子弹在黑夜里冲出枪口,迸出一点零星的火光。
实体异能力的头上中了一枪,被强烈的冲力击得脖子后仰,整个身体晃晃荡荡的,国木田先生在我边上同时开枪。
子弹划过雾气,带着呼啸的风声穿入异能力额间红色的宝石,片刻便一片成为一片碎末。
几秒钟后,实体异能力就消失了。
我能感觉到边上的国木田先生明显没有刚才那么紧绷了,手里的力气一松,枪便掉到了地上。
“大出血、看起来很糟糕啊,侦探社应该有医疗箱吧?国木田先生,你坐一下,我帮你包扎!”
国木田先生捂着他侧腰上的伤口,艰难地喘了一口气,这个位置比较麻烦,呼吸都会让血液不停冒出来,放在我的钱还能用的时候倒不算大事,但现在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我从没有被完全破坏的楼梯往上走,跨过破碎的墙壁石砖,走进侦探社内部。
房间里的雾气并不浓,办公区也没有被破坏掉,只有靠近窗口的几间办公室的玻璃碎了一地,我用手机照明,先跑到太宰的工位上——一般来说,全侦探社唯一需要用到医疗箱的人就是他了,又是个绷带浪费装置,一天到晚不知道怎么搞的,总是能够给自己身上添几道小伤。
武装侦探社整个办公室里,工位最乱,文件堆得最高的那个桌子一定是太宰治的。
我蹲下在他的位置底下找,果不其然在角落里看到了一个金属的医疗箱。
准备提着医疗箱去给国木田先生包扎的时候却瞥见了太宰治桌面上放着一封信。
牛皮纸信封上用圆珠笔清清楚楚写着几个字:柳川谅月亲启。
歪歪扭扭的,像是太宰治的字。
我一怔,伸手将信封拿了起来。
……好奇怪,我白天来这边的时候好像并没有看到过这封信?
不过当务之急是先去给国木田先生止血包扎。
我连着信一起拿了下去。
安室透蹲在国木田先生边上也不知道他们俩人在说什么。
“我把医疗箱拿过来了,”我说道,“是要先清理吗?我找找……”
本人靠钱作弊多年,最近的一次手动上药还是在杜王町的时候,动作多少有点生疏。
“我来吧,谅月小姐。”安室透看了我说道,“我对这个比较熟练。”
“啊、嗯,给你。”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我好像被嫌弃了……?
一直站在他们的边上晃悠也不是个事儿,显得我好像没心没肺的,我只能尴尬地清了清嗓音,把那封写着我名字的信封拿出来,问道:“国木田先生,我在太宰的位置上看到了一封给我的信,你知道这个吗?”
“太宰给你留了信?”国木田先生皱了一下眉,“这是放在在桌面上的吗?我不记得有看到过。”
“所以这是在我下午走之后才出现的?”我捏了一下信封,很薄,感觉里面好像也没塞几张东西,很少遇到这种事情,我嘀咕道:“太宰那家伙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涩泽龙彦的身边。”国木田先生说道,“异能特务科的人告诉我们的,他现在正在主谋者的身边。”
“……”
我拆开信封,从里面抽出了几张纸——准确地说,是一张贴着人头像照片的条纹纸和两张万元纸钞。
不知为何,我心跳的速度在这一刻忽然变快了些,就是那种,肾上腺激素忽然开始分泌的感觉。
我一手拿着信纸,一手举着手机提供光源,摊开来看。
上面的字不多,只有短短几行。
‘谅月,
我这次说不定真的会死哦?
不过之前的约定你一定会遵守吧?我知道你不是说话不算话的家伙。所以,接下来就拜托你了,不要让小老鼠跑掉了。
费奥多尔·D、男、异能力不明。
横滨租界中心,骸塞。
PS:那两张钱是去年你借我的酒钱,放心用吧。’
纸上贴着的一张人物照,上面是个外国人的打扮,白色的哥萨克帽,苍白的肌肤,黑色凌乱的短发与一双红色的眼睛。
我的心跳声变得更大了些——我见过他,就在今天上午。
怪不得他都反叛了,港口黑手党都想着把他叫回去。
现在仔细一想,太宰治那天和我打电话的时候就应该猜到了我会说什么,和我立下‘束缚’是为了确保我一定会在场。光凭他和坂口安吾经常一起喝酒的关系,我也该想到异能特务科会找我来横滨帮忙,太宰治肯定在其中暗示过他们什么。
就连之后拜托我买的御守,那也是在给侦探社各位的人身安全做最后的保障——尤其是为了保证织田作之助的人身安全。
真可怕啊,真可怕。
我啧啧称奇,将这张也不知道太宰治是从什么记事簿上随便撕下来的条纹纸对折再对折,塞进了衣服口袋里。
“太宰那家伙说什么了?”国木田先生问我,他和太宰搭档了一年多,受尽了太宰那不靠谱的秉性。
“拜托我帮一个忙。”
我说,想了想还是没有把具体的事情说出来,只是问道:“国木田先生,你知道骸塞具体是在什么位置吗?”
“横滨租界中心……敦他们也去骸塞了,”国木田先生皱了皱眉对我说道,然后抬起手指了个方向,“大概在那个方向。”
我道:“侦探社的成员过去了……所以,太宰在那边?”
“根据异能特务科的情报,是这样的,主谋者目前位于横滨租界中心的一幢名为骸塞的废弃高层建筑中。”
两万日元能够抵达骸塞吗……千万别到时候找人还不够用。
我稍微尝试了一下,但是惊讶地发现两万日元都到不了骸塞,也就是说,路上一定会遭遇到什么情况。
钱少的时候就格外需要斤斤计较一下,我的头有点痛,思考了十秒钟后说道:“那个什么,霉运君,你来开车,你应该也记得去那边的路吧?”
“记得。”安室透点了点头。
“那就好。”
我松了一口气,“国木田先生,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去找一下织田先生,他的异能力……我有点担心他。”
织田作之助的异能力是【天衣无缝】,预知接下来5到6秒左右的时间之内发生的事情,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他应该和自己的异能力剥离开了,那么他的危险程度就直线上升——不是我信任织田作的能力,只是他如果出了什么事,我完全不清楚太宰治这人会发什么疯病。
“不用柳川小姐说,我也正准备做这件事。”被包扎好了的国木田先生从石块上站起来,脸色看起来还是有点苍白,我花了几百円让他的伤势没有那么严重了,本来还想再花一些,但是被国木田先生拒绝了。
“我绝对会保证我们侦探社所有社员的生命安全的。”
和国木田先生分别之后,我和安室透重新回到车内。
安室透平静地扭动钥匙,启动发动机,伴随着他开启的还有车内的车载CD。
熟悉的钢琴前奏,和女歌手的低声合唱从播放口涌了出来。
青山黛玛的《留在我身边》从去年火到今年,满大街都在放这首歌,路上的行人里十个人有八个人的手机铃声都是这首歌。
“……我永远都在你身边、所以、怎么就要打算离开……”
安室透默默地将车载音乐的音量调到最小,一边发动车辆开往目标地,一边问道:“谅月小姐刚刚不是还说再也不想坐我开的车了?我以为你会让我和那位国木田先生一起行动。”
“你开的比我快。”
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握上了车顶边的把手,重新抱紧了研音,用和来时相同的姿势确保我在接下来的路程里不至于出事,然后呼出一口气对他说道,“而且你被咒灵盯上了,放你和国木田先生一起行动,我真怕你害人家变危险。”
“不是暂时的吗?”
安室透问道,是真的对这一切都一无所知的样子,“第一次和柳川小姐见面时我看见过咒灵,但是那之后我基本上也没有再看到过,今天这是第二次。”
“虽然很少见,但是被那边的居民所关注的人,也是很容易打开灵视的。”我想了想之后,对他说道。
因为研好像从刚看到安室透之后就对他很感兴趣,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导致了浓雾出现,其他人都消失了,安室透却还在这里的状态。
不过,硬要说的话,我也是这样的。
都说七岁之前的孩子是最通灵感的,妖怪、神明大多也会选择带走这个年龄前的孩子去神隐。但实际上灵感的强与弱之间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即咒术师们与普通人类。看不见的人就是看不见,好比我在六岁之前就是看不见的,还是个对这干净世界还抱有强烈求知欲的小傻子,只是等到六岁之后,我被夜斗从地狱带回来,我就能看到了——本质上和安室透如今的情况非常的相似。
“要不你仔细想想自己是不是招惹到什么了,情伤啊、以前做过的坏事啊,诸如此类,”我对他说道,认真地以我的个人经历来告诫道:“被那边的居民太过偏爱可不是一件好事。”
我不仅对他说,也是在对我怀里的研音说道。虽然不清楚他一直在笑什么,但我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他在笑的不是我,而是我边上的安室透。只是从我与安室透的对话开始,研就表现出了一种少见的沉默。
难不成是我老叫他‘霉运君’所以安室透真的倒霉了?
我应该还没有开发出言灵这项能力吧?
……不然以后还是偶尔叫他‘好运君(Lucklyくん)’平均一下倒霉数值算了。
车前的挡风玻璃后是一片雾气,前灯像是投进了没有尽头的海洋之中,什么也看不清,但是安室透的记性应该很好,所以我们一路过去并没有开歪,也没有因为意外撞到什么……顶多是在马路上差点撞上了几辆停在中间的汽车,而来了个90°侧直,生生亮辆汽车的中间钻了过去,险些叫我心脏停止罢了。
讲真的,这个开车技术就是去参演《速度与○情》也不为过了吧?范·迪○尔得拜他为师吧?好○坞怎么不来日本挖人?
“快到了。”安室透冷静地对我说道,视线平平地投进前方的雾气之中,仿佛能够穿透它们。
我看不太清,只能努力瞪大眼睛,但是感觉面前的雾气越发地明亮起来。
“天亮了?”
我还在一片茫然的疑惑之中,那光线却亮得刺眼,让已经快要习惯一片黑沉沉的我感到极为的不适。
紧接着是一阵剧烈的振颤,地面的颤动,爆裂的声响,突如其来的风浪。
我的余光里瞥见安室透的身形在靠近,但是周围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我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
“——、————!”
安室透伸手将我的头往下按,手指搭在我的后脖颈上,血腥味和柑橘香气忽然之间就靠得极为相近。
挡风玻璃被砸碎了,几块不知道是从什么建筑上脱落下来的碎石从被砸开的豁口里穿过车体,砸在后面的软座上。
猛烈的风声穿透破口子,发出凄惨的呼啸声。
外面金色的光芒如同旭日初升一般轰然炸开。
十几秒钟之后,周围才逐渐安静下来,摇摇欲坠的金属与滚落的石子止住了摆动,车前破了一个大洞的玻璃也终于停止‘哗啦啦’的响声。
我听见了安室透衣料摩擦的声音,然后他的嗓音干涩,有些磕磕绊绊地对我说道:“已经没事了,谅月小姐……”
他收回手,眼神却直愣愣地看着前方。
“怎么、了——”
我随着他的视线看去,白雾被刚才的风浪吹散了不少,前方月色下的高耸建筑与缠绕在建筑周围的生物也一览无余——
那是一条……龙吗?
我震惊地眨了眨眼。
一条红色的龙,可是是过于庞大,因此每个人的直观感受只剩下了震撼。龙盘踞在横滨这座城市之上,仿佛能够一口吞吃了所有人,那些雾很快便又重新聚拢了起来,将它的整个身躯朦胧地罩住。
它的躯体扭动时,我能听见那些附在上面的鳞片发出了属于金属的碰撞声。
森然、冷酷。
360°立体环绕的响声,叫人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真的是一条龙,还是一条巨龙。
和它战斗犹如以卵击石。
太宰治!居然!搞了条龙出来!
这是我的第二反应,仍然是非常的不可思议,但是如果前提出现一个太宰治的话,不知为何我突然又觉得合理了一点点。
算计了这么多人,连我都被他算进去了,会出现这种不可控制的情况才像是他会做的事情。
……他的计划到底是阻止横滨被毁灭还是要毁灭横滨啊!
“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冷静如安室透这会儿都露出了些震撼。
“我也有点短路了,”我缓慢地眨了眨眼,手指搭在安全带的弹出口,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解开,咽了口唾沫,“难道说,要屠、屠龙吗?”
研对我的发言表示非常震惊,并且挣扎着在我的手里发出了他好像做不到的声音。
“谅月小姐的朋友可真是留下了一个足够震撼的委托啊。”安室透对我所说的话也出露出了极大的不可思议。
“啊哈哈哈哈……”我就要笑不出来了。
诚然,在日式 RPG 的冒险游戏里面,屠龙是勇者的标配,没屠过龙的勇者只能是邪道勇者。
但是我相信所有人在亲眼见到这样的庞然大物之后,仍然会感到无比的踟蹰和犹豫。
勇者自然是没有那么好当的。所以我和研的不敢置信当然也是正常的反应。
不过真要排号的话,当屠龙勇者这种事情目前好像也暂时轮不到我。
因为就在我和安室透准备调转车头,往一个更加安全的地方开过去时,就听到了一声从高空坠下的怒吼。
带着一阵轰然的不可阻挡的气势,从半空中下来,在这还未迎来破晓的午夜,划破了空气中的浓雾,重重地砸在了龙首之上。
我怔了一秒,才想起来那应该是中也。
在太宰治的计划里,首先可以确定的是:他不会想要毁灭横滨。
从太宰和异能特务科都找到了我来看,他们的目标应该是一致的,那么中也的出现必然也是那些繁复计划之中的一部分。
因此,我的任务是帮太宰找到那个名叫‘费奥多尔·D’的男性,并且在所有事情结束之前把对方留下来就可以了,那之后的事情会由太宰治他们接手。
简单地使用异能力询问费奥多尔·D是否还在骸塞之中,得到了确认的答案。车子在安室透高超到有些不可思议的技术下平稳地开过轰乱的街区,我听到他在边上感叹现在简直就像是在末日逃生一样。
我犹豫了再三,长剑将车窗外的几个浑浑噩噩的咒灵砍成一块又一块,暂时不能把自己拼起来的样子,我问道:“接下来我要去做的事情可能比较危险。”
“会比屠龙更危险吗?”安室透似乎已经适应了当下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的险境,笑着问道。
我诚实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一个既没有咒力也没有异能力的普通人,身处这样的环境下本身就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情,追根溯源,确实是由于我的原因,如果我当时在电梯里遇见他,并没有叫他一起出来,就不会出现当下这样麻烦的情况了。
但我并非那种不负责任的人,来帮忙是我的承诺,救人是我的选择,保证安室透在事件解决之前都安全是我的责任。
我闭了闭眼,现在临近破晓,我们好像一个晚上没睡觉一直在奔波,肾上腺素让人的心脏跳得很快,闭上眼睛时能感觉到一点疲倦攀着血液涌上来,我深吸一口气,对安室透说道:“现在可以了解到,这场雾气是由主谋涩泽龙彦引起的,雾气只针对异能力者,非异能力者会消失,你是唯一的例外。异能力者的异能会与本人分离开来,如果不能战胜自己的异能力则会被对方杀死。”
“其实在中也出手之前我还没想起来,但是刚刚我突然想起来了一件很久之前的事情。”
我听见了建筑轰隆爆裂的声响,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横滨租界中心距离骸塞最近的防灾公园,周围的场地比较空旷,没有较为高耸的建筑林立,只要那条巨龙不在地上打滚,暂时是砸不到这边的。
“六年前,横滨曾有连续八十八天的帮派斗争,这期间死伤无数,不说各个帮派,就连普通人都被无差别攻击……”
“……龙头斗争。”
一直沉默地听我说的安室透接口道,“我记得是叫这个吧?”
“你有听说过啊,不愧是侦探,手段确实不容小觑。”
我点了点头说道:“电视台虽然有想过要播报此事,但是最后还是被政府‘请’了出去,那会儿互联网络才刚刚兴盛,也有了不少传言四处流传,不过到底是真是假,现在也没几个人会想要去追究,只是不可否认的一点是,政府在这场斗争中出过手。”
安室透没有说话,静静地坐在我的边上。
我继续说道:“政府为了平息斗争,放出一位名叫‘白麒麟’的异能力者,只是对方秉持着‘无法解决斗争那就将挑起斗争的所有人都杀了’这样的朴素想法,导致这场斗争变得更加混乱,其中,有部分强大的异能力者因此死亡,而他们的死亡方式就像是——被自己的异能杀死。”
那一年我刚好在东京,听说了此事回到横滨时,已经是在龙头斗争即将结束的时候了,这还是事件平息之后我听织田作之助和我说的,因为这场斗争,太宰治与中原中也的双黑之名彻底打响。
“这样一想,事情就很简洁了。”
我呼出一口气,“如果涩泽龙彦就是代号‘白麒麟’的异能力者,那么政府就是读作帮手写作帮凶的刽子手,他们做出了错误的决定,在龙头斗争时放任了对方的行为,在那之后也没有将人重新带回去,所以这一次是他们唯一为自己平反的机会,也就是——杀死当事人。”
将太宰治和异能特务科的行动合理化之后,涩泽龙彦和费奥多尔·D之间的联系想来也不能是对手只能是队友了。
“那么谅月小姐刚才说的危险的事情是指,如果要彻底结束这场闹剧,你就要去杀了那位涩泽龙彦吗?”
“不,涩泽龙彦只是一个幌子。”我摇了摇头,抬起手调整了一下车子后视镜的角度,让遥远的后方,打斗的场面能够清晰地折射在镜面上。
“就像六年前他也是为政府做事,只不过理念不合罢了,这一次……你觉得这个雾气扩散到这样的范围,说不定还在继续往外扩散,他们的目标是什么?”
“杀死……异能力者?”安室透说出这话,自己也是一愣。
我打了个响指,“既然涩泽龙彦第一次是政府的打手,那么第二次也只会是某人的打手,有第三个人站在后面推动这个局面呢。我的目标就是找到他。”
我在镜子里看到中也徒手拔起一栋大厦,塞进巨龙的嘴巴里——真的假的,现在的勇者都用社畜大厦屠龙了?
我上班的时候也没听说这玩意儿能当宝具使啊。
这场面就像游戏里Saber砍圣杯一样叫人震撼,只不人家亚瑟王喊的是‘Excalibur’,我们横滨屠龙勇者喊的是‘太宰——!’
他们俩的感情可真好啊。
我震惊地想,太宰学会终于不气中也了?
“谅月小姐知道要怎么找到这个人吗?”安室透问道,“去骸塞的话,看上去有点困难……”
又是一阵极为强烈到刺眼的光线,伴随着建筑轰塌的巨响,以及远处地面传来的波动,以骸塞为中心,四周的房屋都像是豆腐块一样,轻轻松松就倒了一大片……横滨这灾后重建的道路任重道远啊。
“我们过不去,但是他能过来嘛。”我哼笑道,一叠碎钱在我的手里呈现扇形,我扇了扇风,说道:“我虽然觉得精神控制这种能力非常下流,但是不妨碍露伴老师的能力也确实叫我大开眼界。”
“对方也想见到我,我只是花了一点小钱,在他那个念头上推波助澜了一下罢了。”
我在来横滨时见到过费奥多尔·D,但是在这之前我确实和对方并无交集,以我认识太宰治那么些年的经验,这种脑子好使到吓人的家伙总是在大事发生之前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比如说和对方提起我的能力,提起我这个人,又或者,给了对方几个无伤大雅的暗示,让他自己到异能特务科的资料库里去查……世界上的一切都不会毫无缘由,所以我们的相遇必然是某个计划的一环。
既然我们抵达骸塞需要花费的金额很高,那么就让对方自己来找我好了。
瓮中捉鳖和守株待兔哪个不是抓?
“侦探先生。”我说道。
安室透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我是在和他说,于是笑了笑问道,“怎么这次不喊‘霉运君’了?”
“有求于人嘛,”我说道,“说话就会客气一点,等你什么时候走狗屎运了,我再换回去给你平衡一下。”
“什么事,谅月小姐请说。”安室透道:“只要是在能力所及的范围内,我不会拒绝的。”
“你带了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