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能力是金钱至上主义byFu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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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吗?”柯南迟疑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结束了……但你刚刚又干啥了?”
我问他,感觉这小孩身上有太多的不可思议等待着我发现,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用、呃,用足球踢了它?”柯南挠挠头。
我困惑地眨眼睛,很好,是没听说过的新鲜玩意儿。
咒术界的烂橘子们,时代好像真的变了……
“说不定你还有做咒术师的天赋……”
我拍拍他的肩膀,一脸复杂地对他说道。
“给你,剑鞘。”柯南把我丢在地上的剑鞘递给我。
“谢谢。”我把玉響插回剑鞘之中,叹了一口气,迈着踉踉跄跄的步子走到一把椅子边坐下。
“没事吧?”柯南小心地问我。
“没什么大事。”我说道,随手把已经废掉了的鞋子丢开,然后把桌子上的桌布扯了下来,往玉響上囫囵裹了几圈,这样等会儿也不用担心别人看出这是柄刀,以防警察找我谈话。
柯南有些局促地站在我身边,“谅月姐姐,你的脚好像流血了。”
“嗯,被玻璃刮到了,这里碎了一地的渣滓,你也小心点。”
小孩一副‘你都这样了就不用再说我了吧’的表情。
“叫你躲开点你也不躲开点,你这小鬼真是不听话。”
我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轻声问道:“所以你到底是谁?”
因为他的行动很难让我相信一个小孩能有这样的决策力。
“……工藤新一,是个侦探。”
柯南说。
“……噢、嗯?咦——?”
我疯狂眨眼,感觉自己的脑子在刚刚好像短路了,没有听明白他在说什么。
“这里还有人吗?”
一束光从拐角的那一头投过来,我和柯南同时看过去。
“啊、安室哥哥?你怎么过来了?”柯南奇怪地问。
我在刺目的光线里闭上眼睛,只能把手抬起来遮着。
等我放下手的时候,刚刚还站在拐角的男人这会儿已经大步朝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这是怎么了?”降谷零在我面前蹲下。
我看了看他,照灯被他放在一边,光亮倏地暗了不少,我盯着他紫灰色的眼睛,顿了顿才像刚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一般,干巴巴地说道:“受伤了。”
他皱起了眉,好像有点不开心:“钱呢?”
“用完了。”我诚实地说。
我似乎是听见了他小声地‘啧’了一声。
“我先带你们走吧。”他说道,“听救援队的人说,炸弹炸断了一处的承重墙,这边上面的楼层都很危险,所以只能用云梯和直升机。”
“喔。”
他先是将外套脱下来,盖在我的腿上,然后才伸出手,一只手绕过我的膝盖,另一只手搭在后背上,直接将我抱了起来。
我感受到肌肤下温热的手心,和忽然悬空的身体,渐渐瞪大了眼睛:“——欸、等等!你做什么?”
他垂下眼睛扫了眼我,“难不成要我看着你这个样子满地乱跑吗?”
“……不准滥用形容词啊,霉运君。”
我瞪了眼他,“什么叫满地乱跑啊?你会不会说话。”
“我是说,地上还有很多碎玻璃,你这样赤脚踩在地上还会受伤的,”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认真地说道:“我不想你再受伤了。”
“……”
不知为何我觉得自己的心口痒痒的,好像被羽毛在上面轻轻地蹭过一般,只好不自在地动了动,在他怀里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柯南,走吧。”降谷零回头看了看愣在原地的小孩。
“啊、哦,好……”
表情有些奇怪的小孩从地上捡起照灯,跟在他的身后。
“那个、安室哥哥,池田光一他怎么样了……”
柯南小心地问,“你今天在这里,应该是有任、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做吧?”
“池田光一昏过去了,在你们离开没多久之后,救援队的人就上来了,我已经把他和那个持枪的男人交给警察了。”
降谷零说道,“小侦探,你就不用担心这些了。”
“对了,池田光一的事情里可能牵涉了咒术界,我得联系一下在东京的监督辅助。”
我对降谷零说道,“或者你通知一下松田警官?”
“嗯,”他简短地回答道,我的身上湿嗒嗒的,他的手指按在我的腿上也有点滑,只能更收紧了点,“别乱动。”
干嘛啊,这么凶。
我瘪了瘪嘴,抬起头看他。
降谷零的嘴角拉得平直,下颚线紧绷,仿佛正忍耐着什么。
相比较于我经常见到的比较温和的那一面,现在的他大概更偏向于‘波本’吧。
走到打开着的落地窗附近时,还有几个救援队的人站在那儿,窗外是直升机、晃白的照灯,以及消防救助云梯。
“他们是最后的遇难者吗?”强烈的风中,救援队的人大声问道。
降谷零点点头,救援队的人才拿出对讲机指挥接下来的行动。
“需要帮忙吗?”走近时救援队的人看了看我,询问道。
降谷零摇摇头,用一种有些强硬的语气说道:“不用,我来就好了。”
“行吧……”救援队疑惑地摸摸脑袋,“救护车就在下面,等会儿记得去包扎。”
我像个九级伤残一样被他抱着从云梯抵达地面,这过程太奇怪了,我低下头和柯南对视,小孩一对上我的视线,便马上躲开,到了地面之后逃跑似地丢下一句:“我去找兰姐姐她们!”就消失不见了。
我只好和降谷零大眼瞪大眼。
“不用包扎,等我回家就好了。”我说。
“只是基础防护措施,你现在距离回家还要一段时间呢,破伤风和炎症都很危险的。”降谷零一本正经地说道。
他问医护人员要来了医疗箱,把我放在附近的一个花坛边上,蹲下身,手心握着我的脚跟,抬起我的腿帮我清理脚上的划伤。
我刚才在楼上一直没什么感觉,这儿被夜晚的风一吹,身上湿淋淋的衣服紧贴着肌肤,才又感觉到了一点刺痛和寒冷。
他蹲在我面前,从下往上看了看我,“外套你可以带回去。”
我抓了一下盖在膝盖上的西装,“不好吧,这是第二件了……”
降谷零轻轻地笑了一下,“没关系,下次一起还给我就好了。”
他擦好消炎药,在我的脚上缠上绷带,打了一个很完美的蝴蝶结。
“太丑了!”我不忿道。
“我觉得挺好看。”降谷零点点头。
我还想说什么,听到而他戴在耳朵上的小小的蓝牙耳机里传来一个模糊的女性声音,外面太嘈杂了,救护车的响声和人群的交谈声让我听不太清,只是含糊地听到了‘波本’的发音。
降谷零脸上的笑意马上便收敛了回去,重新变回了一派肃冷,“抱歉,我还有些事情,不能送你回家了,我会拜托博士他们送你回去,博士家就在你家附近,应该很方便的。”
……对啊,他今天来这里大概率是因为卧底组织的任务。
“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去找阿笠博士。”他站起身说道。
我目送着他的背影,在一阵刮过的冷风中打了个喷嚏。
“阿嚏!”
糟了,不会要感冒了吧?
我郁闷地想。
我正坐在花坛边发愣,听到有人远远地在喊我的名字,才慢吞吞地抬起头。
“柳川小姐!您没出事吧?”
SPW财团的混血美女吉娜冲到我面前。
我对她安抚地笑了笑:“没什么事,已经解决了。”
“但是腿上的伤,天啊……”
看到我被降谷零包扎好的腿,吉娜有些吃惊,絮絮叨叨道:“老板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扣我薪水的……都是我的错,当时就应该和您一起去参加的。”
他们开车送我来东京大酒店的时候,确实说过可以陪同我一起参加,出于对打工人的理解,我当时便拒绝了,让他们该下班下班,不用再管我了,没想到他们的工作意识这么好,看到东京大酒店出事的消息后又赶了过来。
“太夸张了,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
我倒也没沦落到缺胳膊断腿的程度,只是一些划伤,在我看来,最严重的大概还是我把礼服裙给撕坏了……
“裙子的事情……如果能修好的话,我会赔。”我心虚地说道。
“和您受的伤比起来裙子没什么的。”吉娜眼泪汪汪地看着我,我一时间不知道她到底是真的在心痛我,还是在心痛可能会被扣掉的薪水。
但是被美女这样看着,是个人都受不了。
我本想伸手碰碰她的脸颊安慰一下,却突然发现自己手上还有些干涸的血迹,不太好意思,于是又把手收了回去,改口对她说道:“别担心,真的,我的伤很快就能好了,也不会让你们的上司知道。你们就当没有发生这件事,可以快些下班了。”
“这、这、这怎么好意思!怎么能把您一个人丢在这里!”
“谅月姐姐,阿笠博士把车子开过来了。”
柯南远远地喊了一声,然后往这边跑过来。
小孩看到了吉娜,犹豫了一下,才拘谨地问道:“谅月姐姐,这位是?”
“是经纪人。”我随口说。
“欸,要准备出道了吗?”
“……你怎么什么都信啊?”
我笑了笑,真的是名侦探吗?怎么脑子一会儿好使,一会儿又不好使。
“是同事啦。”我也算是在给SPW财团打工了,说是吉娜的同事也是情理之中。
“吉娜,你和……盖伦回去好了,”好像是叫这个名字,开车的那位小哥几乎不说话,我经常忘记他的存在,“柯南他们就能顺路把我送回家。”
“啊、这样吗?”
美女显然在可以不加班的诱惑和工作任务没完成的良心中摇摆不定。
我看了看柯南,小孩很自觉地往旁边走远了点,然后我对吉娜说道:“SPW财团应该也知道我的能力,这点伤等我回家之后就没了,你不用担心上司责罚的问题,我也不会让更多的人知道。”
吉娜很快就被我说服了,也可能是加班到这个时间点并不符合他们外企的工作作风,她确实很想下班,于是点点头,“那……我们就先走了?”
我和她摆摆手。
黑色的保姆车没入车流之中,我对柯南说道:“走吧,柯南同学。”
“你的腿这样能走吗?”坦白了身份之后,这家伙在我面前也不装什么小孩了,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变沉稳了起来。
“别小看我啦——”我拿起一旁被餐布裹住的剑,然后站了起来,“嘶……”
倒吸了一口凉气。
确实有点痛,小美人鱼的尾巴变成双腿后走路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上……但是大话在刚才就已经放出去,我调整自己的脸部表情,生生将皱眉憋了回去,用玉響当拐杖,撑在地上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这不是很辛苦嘛……”小孩跟在我后面幽幽地说道。
“要懂得给人台阶下。”
我给他来自过来人的建议,“不然会被人讨厌的。”
柯南说:“明明谅月姐姐你平时说话也很不客气。”
“所以我在社会上混不下去,只能当个家里蹲了啊。”我理直气壮地回答他。
柯南:“……”
他放弃继续和我搭茬,走到阿笠博士的黄色甲壳虫车边,帮我拉开了车门。
我在车子的副驾驶位置上坐下,看到后座只有柯南和灰原哀两个小孩在。
先是简单地和阿笠博士问候了一下,我才奇怪道:“其他几个孩子呢?”
“毛利先生和铃木家的配车送他们回去了,”阿笠博士发动汽车,一边对我解释:“小哀和我住一起,所以我们一起回去。”
“喔。”我点头,不再问什么,而是抱着玉響歇了口气,闭目养神。
“说起来,腿上的伤真是吓人啊,柳川小姐,你和柯南是遇到了什么吗?”
阿笠博士问道,明显是看到了我手中被裹起来的玉響,心中充满了疑虑,“柯南他一点都不愿意说啊。”
“嗯……”
毕竟是有些超自然的发生,就算是柯南真的说出来了,他们大概也会觉得那是他编出来的谎话,我想了想,说道:“就是和犯人艰难地搏斗了一会儿,中间发生了各种各样的意外……柯南同学的足球踢得很厉害呢,帮了我大忙。”
“原来是这样。”阿笠博士恍然大悟,像是司空见惯了一般点头。
……不是,为什么大家好像对这件事都很理解,不会他以前也是用足球抓犯人的吧?
我没敢继续问,只能沉默下来。
车子开进米花町之后才发现,我租住的洋房和=和阿笠博士的家确实没隔几条街,从我房子前面的车道再往里开个几分钟就是他的住所了。
下车前柯南还问道:“那我以后可以经常来谅月姐姐家拜访吗?我有好——多问题想问来谅月姐姐呢。”
“如果你愿意给我讲讲你波澜壮阔的‘小学生’经历,”我瞥了他一眼,挤出一个狰狞的微笑,“你在我家住下都没问题。”
江户川柯南——本名工藤新一,是我的业界前辈、著名的推理小说作家工藤优作的儿子,而母亲则是才华横溢,年仅19岁便风靡全球,20岁就迅速隐婚的超级大美女明星工藤有希子。
我实在想不到以前随口瞎跩的返老还童药居然真的有人研发出来。罕见地对这家伙的人生经历产生了些好奇。
如果被露伴老师知道的话,柯南同学大概率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只能乖乖沦为对方的漫画素材了吧?
这么一想,事到如今我居然还只是个正常普通的作者,真是稀奇。
我和他们告别,一瘸一拐地回到家里。
刚摔进玄关,我便丢开玉響,不管什么形象就往地上一躺,先让自己缓了几分钟,等到腿上的伤口因为不间断的疼痛而麻木了,我才慢吞吞地从地上坐起来,挪到房间里翻找我放在家里的现金。
使用完能力之后,虽说被收走了好厚的一叠钞票,但是痛感瞬间消失的快乐还是叫我放下了成见,整个人总算像是活了过来,拿着衣服跑进浴室洗浴。
玻璃门哗啦啦地被拉上,暖黄色调的灯光下,浴室的玻璃里映出一个头发乱糟糟的狼狈女人。
我把衣服放下,盯着镜子中的自己发了会儿愣。
头发很乱,因为被淋湿了,这会儿一络一络地结成了几块。脸上的妆也有些花了,眼睛下面全是落下的闪闪眼影痕迹;嘴唇上的口红也没了,唇瓣几乎没什么血色,苍白又虚弱。我的身上穿着的蓝色裙子和几个小时出门前的模样天翻地覆,破旧得仿佛一下便降级了好几个档次。肩上还披着一件明显大了一码的西装,松垮垮的,像是一些外国影视剧里走投无路的落魄女人。
有些陌生。
我在心中想着。
黑眼圈变重了,我继续想到。运气也变差了。
有句话不是那么说的嘛,人一生的运气是恒定的——虽然在上学的时候,我的概率学讲师否认了这个说法——好运是会被提前透支的,透支完了好运,剩下的就是接踵而来的厄运。
这句话或许在某些人的身上不灵验,但在我身上应该是非常灵验的。
毕竟,怎么说我也是被黄泉污秽之女神盯上的人,不说死亡如风,但至少也常伴吾身了。
如果一次能够救我性命的好运需要几十天的厄运相伴,我倒也并非不能理解,只是稍微有些遗憾……感慨我的生命仿佛是从他人手中偷来的一般。
苟延残喘莫过于此。
可是现在的我真的可以活一天算一天吗?
我忍不住反问我自己,镜中与我容貌相同的人困惑地眨了眨眼睛,沾在眼睫上的亮粉在灯光下闪烁,仿佛蝴蝶的鳞粉,落败而糜烂。
手指抓住衣服的布料,将那件不合身的西装外套从肩膀上脱了下来,抓在手心里,灰色的外套上印着几个浅浅的红色血印子。
我迷茫地想到:好像有点舍不得了。
我将衣服一件件脱下,站到淋浴头下淋着热水。
温热的水流猛地浇在后颈上,顺着背脊蜿蜒下流。那些带着蒸腾水汽的温度令我冰冷的肌肤一点点地活了过来,感觉到细细密密的热意从身体的骨血里翻涌出来,一种我正‘活着’的感觉慢慢地将我吞没。
时常,我会生出一种‘自己并非人类,而是人类之外的什么生物’的错觉,习惯站在一个事不关己令人厌恶的高处遥遥往下望。
但这会儿,我却又清晰地意识到了自己与芸芸众生之间极其相似的恐惧和挣扎。
原来我也是人类,我也在恐惧死亡,我也要在爱欲里挣扎。
好痛苦……庸俗的属于尘世的痛苦,和水流一起把我紧紧包裹住,叫人几乎无法呼吸。
我在浴室里蹲下身,脑袋埋在双臂间,半长的黑色头发紧贴在肌肤之上。
好像这样就能让那些眼泪被从上而下倾泻下来的热水一起卷走。
第二天似乎放晴了,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天气很好,从窗口往外望,能看到地面的水泊折射出阳光明亮的金色,像个真正的秋天降临。
今天要去趟高专……
我起床从冰箱里翻出了饭团热着吃,又从西装的口袋里翻到了昨天晚上被我捏成了咒玉球的那只咒灵。
小小的,和糯米丸子一样。
我捏着那颗咒玉球,半眯着眼睛打量它。
感觉能一口吃下去……但是味道应该会让人不敢恭维吧。
我把它重新收回到口袋里,拿上钱包,换上一双舒适的运动鞋。
去高专的方法有三种,去车站等巴士、找计程车,以及使用异能力。
最后两种花的钱是一样多的,放在以前,这种空闲的日子,我为了省钱大概会选择第一种,但是现在嘛,我姑且算得上小有资产,也就毫不客气地选了最方便、最不费力气,也用不上脑子的第三种。
一眨眼的功夫,我就出现在了高专的校门前。
那些古老的,有着时代痕迹的巨大鸟居耸立在我头顶,我抬起头看了会儿湛蓝的天空,又继续往里走。
穿过鸟居便是到了高专的结界范围之内,我听见了一阵警报声在上空盘旋。
“什么嘛,是谅月酱啊?”
五条悟像只走路没声的猫一样忽然出现在我面前,“我还以为是哪个胆子这么大的咒灵都敢跑进高专来了。”
“是我还真是抱歉啊。”我对他说道。
五条悟笑了笑:“最近过得还好吗?”
“姑且还没有死。”我慢吞吞地回答他。
“遇上咒灵了?怎么这么大方还带过来了。”五条悟习惯地勾肩搭背,推着我往高专里面走,“你怎么知道杰最近还会过来,这是给他的吧?”
“……我都不知道我是这么好心的人。”
我忍不住说,“算了,就是想来问些问题,事情解决了之后这个给夏油也没关系。”
我拿出咒玉球给五条悟看。
“喔、是和上次一样的家伙。”五条悟瞥了眼,“难道说谅月酱在调查这个?”
“嗯,因为觉得有点可疑。”我点点头。
“其实……最近我也遇到过一两个。”五条悟摸摸下巴。
“果然,是要泛滥起来了吗?”新型的品种……感觉变成特级的几率特别大,“五条同学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什么什么?”
我想了想,说道:“就是袚除咒灵之后还会残余妖魔的本体……这种情况?”
“欸——”他拖着长音,“有吗?明明‘咻’一下就没了耶。”
我:“……”
也是,这人可是那个五条悟啊……咒灵和妖魔在他眼里都是动动手指就会被湮没的能量体,和他探讨这个问题属实是没什么意思。
我们走到高专的教学楼附近时,看到了夜蛾正道跑过来,身后还跟着一只熊猫外形的咒骸,“什么情况?有咒灵入侵了?悟,你解决好了没。”
五条悟站在我边上,做了一个撒花的手势:“将将~咒灵是谅月酱啦!”
我一脸复杂地对夜蛾正道点头:“……上午好,夜蛾校长。”
“哦,”戴着墨镜的男人平静下来,“是谅月啊。”
咒骸站在夜蛾正道的后面探出头来看我。
夜蛾正道揉了揉它的脑袋,想了想之后忽然问我:“有没有考虑再来高专上几节课?”
“……”
我沉默了一下:“高专不需要经济课吧?”
“最近……”夜蛾正道的声音有些飘忽,“股市不理想,手头的资金不太多。”
根本就是你想听吧!
“上经济课不代表炒股会变厉害。”
前金融行业工作者的我发出苦口婆心的劝诫,“趁早收手吧,夜蛾校长。”
“咳、找悟要谈事情的话就尽快,悟晚点还要去出任务。”夜蛾说道。
人类的心灵果然很容易就被金钱腐蚀,这个中年男人已经因为金钱变得刻薄起来了!
我无奈地笑了笑,“也没什么大事,等会儿我就走了,只是想拜托五条同学帮我留意一下这个,如果……六眼能够找到什么线索的话,请千万要通知我。”
“那就又是人情咯。”
五条悟说道,拍拍我的肩膀,“我们都这个交情了,肯定会帮你的。”
和五条悟有很好的交情,感觉会被诅咒师追杀。我悄悄往边上挪了一步,挂上礼貌的笑,“那我就先走了——对了,之前欠你的大福放在你宿舍里了,记得放到冰箱,很容易坏的。”
我对五条悟眨眨眼,然后在他们眼前消失了。
重新降落的位置是在银座附近一个暗巷之中。
因为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所以又出现在了银座,果然女人血脉里流淌着的一部分基因就是花钱。
如今是暑假的末尾,孩子们都抓紧时间出来玩。银座的人意外很多,我排队买可丽饼都花了大半个小时。
‘厄运’这种东西大概是真的不经念叨,一旦想过,便会扎着堆一起出现。
比方说我在排队买可丽饼的期间被人踩了好几脚,脚尖发痛。
之后不小心被卷入了银座外参加活动的人群里,被挤得头晕脑胀,反应过来的时候手里好不容易买到的可丽饼已经撞散了,一半甜腻的冰淇淋沾在我的身上,我想用异能力清理干净的时候,四处寻找也没找到自己的钱包,恍然意识到自己活了二十五年,居然终于遇到了一个手法高超的小偷,在我最狼狈的时候偷走了我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然后下雨了,瓢泼大雨,好像这个世界一瞬间被黑色笼罩。
我站在马路边的一家不消费就不能进去坐的高档甜品店门前发愣。
像是被小福诅咒了!
‘运气’只是在众多选择堆积下生成的结果。
以前好像这么对下属说过。大意是想要告诉他们别拿时机不巧当做能力不足的借口。
但有的时候,似乎确实会在抉择的路口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推一把,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好运亦或者厄运便悄然降临了。
这种微妙的感觉就好像是第一次知道杀手组织在新年的时候可以放长假,而公安警察是全年无休,年终奖抽中了双人豪华温泉庄园体验券却只能转手送给下属。
四月是开学的时节,一个月都不一定会去办公室一趟的我也在路上听到了同僚讨论儿童失踪案的事情。
他们在茶水间里说得言之凿凿,好像真的有什么喜欢吞吃小孩的怪物。
我忙于晚上的任务,只当听过就算了。
在普遍推崇双人行动的组织里,神秘主义者……也就是通俗而言的独狼,是一种极其不稳定的因素,大概率会被那位银头发的家伙盯上,最后无论真假,都狼狈退场。为了减少这些不必要的麻烦和猜忌,我偶尔会接下一些需要人员协助的任务,合作对象有且不限于Vermouth、Kir、Chianti、Corn。
晚上的任务要保证知情人的生命安全以及让组织确认并相信对方的死亡。
虽然制定得很仓促,但任务执行得却非常顺利,知情人的假死甚至成功地骗过了Gin。
但这种顺利所来带来的不详的预感,最终还是在午夜的时候灵验了。
电话那头的下属刚结束任务的汇报,我的身后就传来了迟缓的脚步声,黏腻而沉重。
虽说心中有所准备,但回过头的一瞬依旧被震慑得说不出话。
……从没见过的丑陋生物。
拙劣地模仿着人类的形态,躯干抽动着,以一种超现实主义的模样随机组合。
基因进化如果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为什么不往更舒适的方向进发,还是说人类的最终归宿其实是这个吗?
那一瞬间的愣神被对方抓住空隙,左右张开的竖排牙齿用一种要把我的脑袋咬下来的气势冲来。
手|枪里还剩下四枚子弹,全部都打出去了,但是对方一点影响都没受到,反而因为这不痛不痒的攻击而更加愤怒起来。
一边后退一边换上弹夹,伴随着迸出的火星,七枚子弹穿过它的躯体,在仓库后面的墙壁上留下一排整齐的弹孔。
这是超自然现象——如今的我也只能这样理解。
并非是闻所未闻,政府机关内也设有特殊对策科,主要应对一些寻常人无法处理的情况,比如幽灵、异能力者、妖怪……在和松田一起喝酒的时候听他发过几句牢骚,尽管他出于保密原则无法向我透露更多,但日常处理事物时,还是不免会阅读到相关档案。
只是从没想过自己会遇上这样的情况,本就是默认了那些是属于另一个世界的存在,所以才没有在日常训练中添加与‘非自然生物’的作战练习。
早知道会这样的话……就应该把松田阵平叫过来,让他来制定训练日程。
仓库的墙壁被破坏,本想打电话通知,但是临时手机已经在刚才的搏斗中光荣牺牲了,现在是将近凌晨三点的时间,在继续搏斗和保命先跑之中,我暂时选择了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