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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能力是金钱至上主义byFu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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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俩谈话的间隙,一个小男孩的声音突兀地从我旁边冒了出来。
哇,什么家伙啊!我差点没发现!
我被吓了一跳,低下头时才看到一个刚到我膝盖的小男孩正仰着头看我……
啊,是刚刚那个跑进案发现场的小孩。
我蹲下身正视他,一边弯起嘴角说道:“那是因为警察都是笨蛋啊。”
逗小孩不太成功,我看到小男孩的脸上立马露出了一副‘这个人在警察堆里说这种话真的没问题吗’的表情。
“咳、不好意思,开玩笑的。其实是这位小姐姐,她是法医哦,有证的那种,明明刚从警局下班呢,好不容易得空和我来喝一杯的,结果又遇上这种事。”
硝子往旁边一步,和七海并肩站着,“其实不关我们的事,我们两个可以走了。”
“欸——那很过分哦,这边禁止这种不负责任的五条悟行为。”
我不敢置信地看他们,想了想又说道:“就连五条同学都有可能会因为想看热闹留下来。”
“你很懂他嘛。”
硝子意味深长地说,“可惜我们和那个幼稚鬼不一样。”
“……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嘛。”我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下回请你们去银座喝酒。”
硝子盯着我看了半天,然后叹气,“有时候真的会怀疑你和五条家有没有血缘关系。”
我严谨地否认了:“我认为绝无这种可能。”
硝子过去和警方交涉,我面前的小男孩用一种听上去略显做作的,年幼的声音问我:“柳川姐姐,你身上被溅到的酒渍已经洗干净了吗?”
“啊,这个——”
我被噎了一下,忽然发现这在案件中算是个重要的疑点:“其实我多带了一件衣服,刚才换掉了,毕竟沾到了酒渍不是很好看嘛。”
小男孩愣了几秒,看起来不太相信我的说辞:“柳川姐姐难不成平时出门会准备两套衣服吗?”
“是哦,姐姐我可是哆啦○梦。”
我大言不惭地拍拍胸脯,“你还太小,不懂女人为了追求光鲜亮丽的打扮要付出些什么。”
“啊哈哈哈、柳川姐姐真是幽默……”
男孩不死心地继续问:“那之前换掉的衣服是丢掉了吗?”
“怎么会,”我眨眨眼,“当然是放在包里了,只是看起来脏了点,回去洗干净还是能接着穿吧。”
我看这小男孩穿着一套精致且价格不菲的蓝色西装,心想这可能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少爷,还没见到过芸芸众生沉浮在钱欲里的模样,不由得对这个国家的未来感到了一丝悲戚。
“问这么多问题,小朋友你难道是侦探吗?”
米花町最近好像很流行侦探游戏,或许和‘沉睡的小五郎’忽然声名大噪有点关系。
我看了眼那边沉思的毛利小五郎和不远处的安室透,感叹道:“不愧是名侦探啊,这么早就在培养孩子了。”
“是我、个人比较好奇啦……”小男孩声音降低了点,不太好意思地说道。
“好奇心过剩可不是什么好事哦,”我意有所指地说:“可怕的东西不一定是眼睛可以看得到的。”
七海听不下去了,在旁边对我说:“柳川前辈,请不要吓唬小孩子。”
“只是在实话实说啦。”我摆摆手。
肉眼看不到的东西有很多,思想、情感、喜恶,这些都是很难被观察到的东西,但却会像细菌一样无孔不入地拥挤在每个人的身边。
我看到硝子套上了医用手套蹲在尸体旁开始简单的检查。
“如果是小朋友你的话,会觉得谁是凶手呢?”
我问道,视线却没停在他的身上,而是往正在做笔录的人方向看去。
“我、我还……不是很清楚。”男孩小声说。
“在我看来,他们每个人都脱不了干系。”我轻轻地说。
人死后如果留有遗憾,那么此人的灵魂将会留在世间,成为遗忘真名与记忆存在于此岸与彼岸的夹缝间的亡灵。但这不是大概率事件,更多的人在真正死亡的那一瞬间就释然了,从这之后回归宇宙星辰,又一次成为这个巨大循环中的一份子。
我并没有在这里看到竹吉景英的亡灵。
这是好事,但我看到了别的东西——这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很像咒灵——可硝子和七海都没有注意到——因此我认为这是咒灵的另一种分支,民俗书上将这些生物都笼统地称为‘魑魅魍魉’,而夜斗说这是‘妖魔’,来自彼岸的怪物。
简单来说,人的负面情绪会滋生咒灵和妖魔,我不清楚这其中到底是如何运作的,但诅咒生于此世,妖魔则在人看不见的‘死角’中,只有介于“诸人所栖息的此岸”和“与之相对的彼岸”的人才可能看到栖息在死角中的着神佛恶鬼、魑魅魍魉。
而此刻妖魔正堂而皇之地盘旋在那几个学生的身上,张牙舞爪地像是要将他们一口吞下,成为自己肆意生长的养料。

“柳川姐姐难道是看到了什么吗?”男孩谨慎地问我,我从他的目光里看出了点不符合他年龄的试探。
“我该看出什么?”我顺着他的问题接下去,冲他笑了一下,“你要相信女人的第六感。”
男孩:“……”
我能感觉到他的无语,想必是没指望从我嘴里在听到什么有用的话了,他往后退了几步,双手背在身后,“啊哈哈、我听到兰姐姐在叫我了,我先过去了。”
小孩的话刚说完就跑了个没影,我站起来,跺了跺有点发酸的双脚。
“现在的孩子真早熟啊。”
我对七海感慨道,“一点都不像一个小朋友。”
哪有小孩在案发现场这么活跃的?那边可是躺着一具遗体哎……一般小孩看到这种阵仗都已经开始哇哇大哭了吧。
“或许是耳濡目染。”
七海说着,看向了毛利小五郎的方向。
名侦探先生正捏着下巴推理,突然间大声地喊道:“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凶手就是你——”
“——柳川小姐!”
毛利小五郎的手指笔直地指向我,一脸的自信和肯定。
“因为竹吉景英把啤酒洒到了你的身上,所以感到很气愤,又发现他跟着你到了厕所,在恐惧和愤怒之中毒杀了他,正好厕所不处在监控范围里,女厕所距离男厕所就只有三步的距离,死亡期间就只有你们两人使用过厕所,所以不会错的,一定是你!”
……到底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七海建人在我旁边慢悠悠地补上刚才没说完的后半句话:“……也有可能是小朋友天赋异禀。”
我:“……”
“毛利老师是不是喝多了,按照这样推论的话,柳川小姐的作案动机太过勉强了。”
众目睽睽之中,最先说话的居然是安室透,他站在毛利小五郎的身后,一只手搭上毛利的肩膀,露出了一个笑容,“况且从监控录像中能看出竹吉先生喝了很多酒,在这之前柳川小姐都没有接触过他。”
我吸了一口气,按下喉咙里差点脱口而出回怼毛利小五郎的话。
七海开口说道:“这算是你想要的浪漫情节吧?柳川前辈。”
我顿了一下,不可思议地问他:“七海海我发现你对浪漫的底线是不是有点太低了?像你这样子是很难找到对象的。”
七海平静地说:“我是不婚主义。”
“谈恋爱也不一定要结婚吧?呜哇——七海海果然很正经,真的是外国人吗?也太纯爱了。”
七海的眉梢抖动了一下:“我是日本人。”
“什么?!”我很震惊。
“祖父是丹麦人,但我是在日本长大的,很久之前就和前辈说过了吧?”
可能是在某次喝酒的时候,不过我确实没什么印象:“欸嘿,还有这种事?”
“……啧。”他不想和我说话了。
我抬起头时看到硝子终于从尸体边上站了起来。
“是酒精中毒。”
硝子将一次性医用手套摘下,救护车刚到,接手了尸体的后续跟进,硝子对他的简单检查结束,走过来对目暮警官他们说道:“或者说应该是甲醇(Methanol)过量。”
硝子淡淡地说道:“死者生前有呕吐行为,且眼部受损,可以明显观察到视网膜水肿充血,这都是甲醇过量的症状。甲醇的潜伏期不长,在2到24小时内,但如果死者在同时摄入乙醇,则可使潜伏期延长。就我的判断来看,他至少在前几天就已经摄入过部分甲醇了。”
“所以他的死亡和我朋友没有任何关系,如果可以确定他之前没有喝过劣质酒的话,我建议你们多问问他的同学。”硝子瞥了眼紧张地坐在凳子上接受盘问的学生。
目暮警官擦了一下汗,显然昭和时代的老刑警并不太会应付硝子这样直言直语的冷淡女性,“多、多谢家入小姐的帮忙,我们一定尽快破案。”
“大哥哥,你为什么总是捏着袖子啊?”我听见小男孩的声音又神出鬼没地冒了出来,这次是在学生那边。
“柯南!不要打扰高木警官他们破案。”被叫做‘兰姐姐’的女高中生对他说道。
柯南挠挠脸颊,小声地说:“但是那边的那个大哥哥都热得冒汗了,这位大哥哥却看起来很冷的样子,把袖子都攥紧了,我觉得很奇怪嘛……”
像是童言无忌的发言,但是一下子就让所有人把注意力放到了被柯南询问的那个学生身上——佐塚文雄看上去更紧张了,双腿开始不住地抖动。
“这个孩子,很敏锐嘛。”七海盯着柯南观察。
“偶尔也确实会碰上一个这样的吧,天才小学生什么的——真是让人羡慕的天赋啊。”我开口说。
“你的袖子里藏了什么东西?”高木警官的声音忽然严厉了起来。
佐塚文雄全身抖了一下,松开袖口,一个小物件就从他的袖口里滑了出来,‘叮当’一声清脆地摔到了地上。
是个开瓶器,柄部刻着这家居酒屋的名字。
“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控制不住……”佐塚文雄磕磕巴巴地说,“我不想拿的,但是我控制不住。”
“什么控制不住,你——”高木的话说了一半,想起什么似地止住了。
盗窃癖。
我在心里想到,有这种癖好的人会反复出现无法自制的偷窃行为,这种偷窃不是为了谋取经济利益,也不具有其它明确目的,纯粹是出于无法抗拒的内心冲动,是属于意志控制障碍范畴的精神障碍。
佐塚文雄有盗窃癖。
我的脑海中好像出现了一张巨大的拼图,其中缺少了几个位置,差一点点就能够将这块拼图拼完整——
硝子在我旁边打了个哈欠,她已经忙了好几天了,眼下有明显的青黑,本来喝酒就是为了解压,没想到在居酒屋里还要加班。
“你吸毒了吧?”
她忽然看向日野宏,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意味:“眼眶泛红、口腔有异味、且大量排汗,说真的,我站在这里都能闻到你的汗臭味,典型大/麻上瘾的症状。”
“不、我没有、不是……”日野宏愣怔了一下,连忙摇头否认。
但是坐在他面前的都是专业刑警,本来就已经觉得他有些不太对劲了,被家入硝子点破之后,脸色严肃,直接拿出了手铐。
“不好意思,这边的笔录结束之后请配合警务人员进行身体检查。”
盗窃癖、瘾君子,和……引发妖魔的元凶。
我的视线顺着漂浮在空气中的怪异躯体看向那位年轻的女孩儿。
细长而色彩斑斓的生物像是长相畸形的热带鱼,身躯缠绕在他们三个人的身上,仿佛他们之间有一条秘而不宣的纽带。
在很多影视作品之中,将诅咒、妖魔这样的生物塑造成有个体原则的存在,比如说怨灵只会对自己的怨恨对象出手,女鬼只能杀死入侵自己范围的人,但实际上这些生物并没有这样‘高尚’的道德水平——我也不相信会有人给它们普法——它们选择跟随、寄生的对象,大多数时候只是某个倒霉蛋,或许正巧心情不好身体不适,或许不巧遇到逢魔时刻,又或许意外走进了对方的捕食范围之中……总而言之,这就是个公交车上的扒手随机选择一位幸运儿下手的概率事件。
但千津美纱子身上的这个并不是意外缠上她的。
我看得出来,那是完完全全是因她而孕育出来的妖魔。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杀死竹吉景英的就是千津美纱子。
而这并不是单人作案,这是一场集体谋杀。

所以在观察千津美纱子时,我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
大概是从小和‘异类’接触的过多,以至于我对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人类都抱有着浓厚的兴趣。
比方说在深夜便利店就能遇到很多人。
而推测他们的个人经历则成为了我无所事事生活中一项用于排解无聊的重要活动。
我第一次遇见太宰治就是在深夜的便利店里。那段时间是高考,正值应届考生们思想忧烦之际,夜斗接委托的频率要比平时高上不少,我才高二,既没人管又没事可做,每天就去各种商场书店里蹭免费的空调。
那段时间都是雷雨天,倾盆大雨再加轰隆作响的闪电,空气闷热而粘腻。
我呆在便利店里不想回去,打定主意要在这24小时营业的地方和收银员耗个通宵。
太宰治是在我刚开始吃饭团的时候进来的。
他穿着一件厚重的黑色大风衣,里面是整齐的西装套,只不过滴滴答答地还在往地上滴水,活像个刚从横滨湾爬出来的男水鬼。
但令我注意到太宰治的并不是他蔫哒哒的神态,也不是他在夏季还穿着这么一身凛冬保暖套装的装扮,而是那些密密麻麻缠绕在他身边的妖魔。
我平生见过最多的一次妖魔是在百鬼夜行,不过那时候我太小了,对一切都还懵懵懂懂,所以只在记忆里留下了一些光怪陆离的画面,因此太宰治身边的妖魔应该是我见过第二多的。
毫不夸张地说,光是他一个人走进便利店,就几乎填满了整个屋子。
我陡然被逼仄到角落里,忍受着突如其来的属于妖魔的窃窃私语。然后看着他买完东西,一步一步走到我旁边的位置上坐下。
很奇怪的是,那些妖魔都无法接触他,因此只能与他保持一段距离,以一种叫人毛骨悚然的姿态盘绕在他身边。
直到我在几年后遇见五条悟,才发现太宰治的异能力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和‘无下限’术式有很多相似之处。
总之,那会儿我只能猜测:眼前的这个人不是罪大恶极的恶棍就是罪孽深重的混蛋。
如果从少年热血漫画的角度考虑,我应该快点出手解决掉这个家伙,说不准能够造福全人类。
但——太宰治是我目前收集的人类图鉴里,较为新奇的那部分,所以我选择继续观察。
他坐下之后就开始翻书,还是《周刊少年○ump》。深色的湿软的头发下是鸢色的眼睛,看着有点轻佻。
我缩在角落里啃完一整个饭团,才终于确认完他身上的那些妖魔并不是诞生于他本身,那全是别人对太宰治的‘执念’。
何等罪孽深重的——我仔细看了看他,感觉他没比我小几岁——男高中生啊!
于是我对他说出了至今我仍然极为后悔的一句话。
“喂,你知道你快死了吗?”
我发誓,我是从一种辩证的角度说出这句话的,没有其他任何嘲讽的意味,顶多就是觉得这个家伙好牛哇。
但是他太宰治是什么人?他一听我这话,高兴地连漫画都不想看了,连忙坐正一脸兴奋地盯着我看,热切地询问道:
“真的吗?什么时候?什么方式?会痛吗?我追求的是清爽明朗且充满朝气的自杀!”
“……没有这种自杀吧!”
我忍住随着太宰治的视线一起涌过来的,属于妖魔们的注视。
“诶——如果很痛又不体面的话,我拒绝。”
太宰治用之后无数次让我想揍扁他漂亮脸蛋的声线拖着嗓音说。
“如果你给我钱,说不定我能让你多活一段时间。”我存着继续观察这个家伙的心态,不抱希望地开口。
“这是什么算命老婆婆的骗钱手段吗?”太宰治笑着说,“不过……可以哦,多少钱?一百万?还是一千万?”
他兴致盎然,已经开始从身上翻钱包出来。
我咽下了差点脱口而出的‘100円’,改了个更大一点的数值:“一万円就可以了……”
如果用我的能力去接受委托,那么现今大概也不缺吃喝了,但是像我这样财运很烂,运气更烂的人,靠这个方法赚钱,说不定会遇到什么极为糟糕的事情——某位神明这样对我说过,所以即便收取委托费,我也不会拿过多超出我个人能力范围之外的钱。
没想到他不满地瞪大眼,嘟嘟囔囔道:“我的性命只值一万吗?如果被森先生知道的话,保不准会笑掉大牙……如果我给你十万,能不能给我个清爽明朗且充满朝气的自杀?”
他将一叠湿漉漉的纸钱拍到我面前。
“……不行!”我的意志动摇了一瞬,最终也只是从中抽出了一张,我才不会用我的异能力杀人,这是我的处事原则之一。
口袋里的5円硬币跟着消失,我拿起了放在桌面上的圆珠笔,深吸了一口气。
‘丰苇原中国,在此引起骚乱之者。’
我开口,那声音却像是和周围的一切隔了一层透明的罩子,没有一个音节泄露出来。
‘吾■■降临于此,将此缘斩断。’
‘绝——’
这是属于神明的声音,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被我这个凡人说出来。
我只是合理地花了5円向夜斗租借了这个斩断缘分的能力罢了。
圆珠笔在空中轻轻地一挥,像是不痛不痒地在空气里划了条直线,比游乐园里的塔罗牌占卜师还要敷衍不靠谱。
但这确确实实地斩断了我眼前这个男人与那些妖魔的联系。
它们尖叫着,倍数的眼睛疯狂转动着,充满不甘心地消失在了这间便利店里。
我不知道太宰治是信了还是没信,他可能会觉得自己那张一万日元是打了水漂,可他的眼睛确实是在妖魔消失时瞪大了一瞬,就好像……长久以来堆积在他身上的什么东西终于消散了一样。
从那之后,我经常会在那家便利店遇见太宰治。
我怀疑那时候的他完全把我当成了一个街边摆摊5円就能算命解惑的大妈。
我从他毫不避讳的吐槽里了解到他为港口黑手党工作,他的上司是个萝莉控的糟糕大叔,下属都是笨蛋(这点存疑),养了一条叫‘中原中也’的小狗(这完全是在抒发个人恩怨了),同僚脑子也不太好——反正听起来,港口黑手党是个无可救药的皮包公司。
“你该交些朋友。”
我在那时候认真地建议他,“整天喊着‘自杀自杀’的家伙,连神明都不会愿意帮你。”
“我才不需要那种东西。”
我至今依旧记得太宰治说这些话的表情,“相互轻蔑却又彼此来往,并一起自我作贱——这就是世上所谓‘朋友’的真面目。”
“我不需要。”他嘴硬地重复道。
然后这家伙仅在一个星期之后就无比高兴地告诉我,他交到朋友了!而且会是一生的挚友!
我:……
骗子!男人的嘴里果然没一句真话。
我从充满了太宰治那张欠揍脸蛋的记忆地狱里抽离。
居酒屋依然处在一种颇为紧张的氛围之中。
余光里好像瞥见了有什么闪光的东西从空中飞过,我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站在那边的毛利小五郎身体摇晃了一下,喝醉了似地用一种六亲不认的步伐原地晃荡了几步,最后干脆地靠着墙坐了下来。
……睡着了?
“各位,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毛利小五郎用一种极为严肃的声音说道。
我戳了戳硝子,悄声说:“他那不是睡着了吗?”
硝子疑惑地说:“睡着了吧?”
七海肯定地说:“睡着了。”
“那这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声音啊!”我极为不解,难不成这才是‘沉睡的小五郎’真正会出名的原因?
用腹语破案?
要不然让夜斗也学学看好了,他最会搞些不知所谓的噱头,说不定能成为高天原毛利小五郎分郎,赚那些神明一大笔钱?

毛利小五郎靠在地上说道:“想必各位都有了解过最近新闻报道的案件。”
有人迟疑着开口:“是医院分尸案?”
另一个人说:“前几日的女童失踪案?”
伊吹警官在人群的最后面举手说,表现得像个踊跃参加答题活动的学生:“外贸公司社长被杀案!”
“笨蛋。”
那边志摩警官扯了扯伊吹高举的手,把他按下,无奈地说道:“毛利侦探说的应该是学生公寓的失窃案件。”
“……我们有生活在这么恶劣的条件下吗?”
我听的都感觉有点冷了,这地方的犯罪率是不是太高,总觉得都快要赶上某些影视作品中的罪恶之都了。
米花町也是个人杰地灵民风淳朴的地方啊。
“这两年普通人都不好过。”
硝子压低声音说,“心态越差咒灵也就越多。”
毛利小五郎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对,就是学生公寓失窃案。据我了解到,日野宏、佐塚文雄、千津美纱子以及死者竹吉景英都是那所学生公寓的住户。”
“而报失的物品中,其中一件就是日野宏先生你脚上穿着的同款球鞋——这双球鞋是东京灵魂队的联名款,当时总共发售1万双,联名商家要求实名购买,也就是说每一双出售的鞋子都有记录,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够出示一下证明,毕竟……这双鞋子的鞋码明显很不合你的脚。”
日野宏只是张了张嘴,直到最后都没有辩解什么,不过从他难看的脸色就能猜出其中一定有不少隐情 。
“另一件报失的物品是名牌包,”毛利小五郎说,“我当然不是在暗示美纱子小姐手上的这个包就是赃物,但我注意到这个包的牌子和报失物品中的包相同,并且包里还有一个便携的压缩布袋,美纱子小姐,你能否向警方说明这些疑问?”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现在的毛利小五郎比刚才多了几分压迫感……即使他似乎处在一种昏迷的状态里?
刚才一直安静地站在一旁观察他们的安室透在这时开口说道。
“死者死于甲醇中毒,而美纱子小姐您正好又在美容医院实习,我相信接触到工业酒精对您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
“或许在一开始的规划中,竹吉景英的死亡会是悄无声息的。”
安室透沉声说,“他喜欢喝酒,经常组酒局,这在很大程度上能够中和甲醇对人体的致命性伤害,因此,在预定的计划里,竹吉景英不会死在这家居酒屋。根据这种推测,如果是死在自己的公寓里,遗体的第一发现时间会被推迟,到时候尸体的损坏状况在一定程度上会影响到医学解剖的最终结论,并且很有可能直接定性为酒精中毒。”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
千津美纱子的手指颤抖着,用力攥紧了自己的衣角,我看她故作自定地发问,那只停留在她头顶上方的妖魔却像是找到了猎物一般,也跟随着她注视安室透,那些大大小小生长在体表上的复眼正疯狂地转动着,我多看几眼都觉得是精神污染。
“警察讲究证据,小姐,”安室透笑了一下,“侦探只是从蛛丝马迹中找到逻辑,述说推理,是吧,毛利老师?”
“咳、是的——美纱子小姐,这只是一种推论。”
“说到底不过是你们在胡说。”千津美纱子哼了一下。
她和硝子有些相似,穿着一身休闲西装,大概是医美行业对服务人员的要求高,她的头发不长,也没有染发的很痕迹,手指甲的长度刚刚正好,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利落,素颜也足够赏心悦目。
“我相信您应该清楚,那些证据被发现都是迟早的事情。”
安室透叹气,“杀意、动机、行动模式,这些东西在现代社会中不难被挖掘出来,如果去暂住的公寓搜查,那瓶被你带回来的工业酒精应该还没被丢掉吧?”
千津美纱子咬住自己的下嘴唇,我感觉那只妖魔几乎处在蓄势待发的状态里了。
但现场除了我之外,没有其他人注意到这个。
如果放任它暴走,等会儿的情况一定会变得非常糟糕。我头痛地按了按太阳穴,觉得下回出来约酒前一定要去神社拜一拜沾点光。
毛利小五郎在一片安静中说道:“佐塚文雄有盗窃癖,他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冲动,因此在一开始的时候,学生公寓失窃的物品并不贵重,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物件。但我猜,从某一天开始,你们之中就有人发现了他的小癖好,并以此为要挟。”
“大/麻上瘾会让人频繁地购买毒品,但那可是个无底洞,投入多少钱都不够;而虚荣心通常来自身边的攀比,大多报失物件中女性遗失的都是奢侈品,就像美纱子小姐手里的这个包一样。”
“至于死者竹吉景英。”
毛利小五郎继续说道,“我猜他应该是发现了你们的行为,所以想要劝说你们自首。在监控录像中他一直表现得闷闷不乐,甚至脸色难看,他的好几次对话都被你们打断了……关于这件事的讨论对你蛮来说应该发生了不止一次吧?”
“由于担心他将这件事情曝光,在他喝的酒里加入了甲醇,以伪装成他意外死亡,这就是你们一开始的目的。我说的对吗?三位凶手。”
佐塚文雄的身形摇晃了一下,脸上的血色唰的一下消失不见,双唇苍白。妖魔的躯体几乎是黏在他的身体上了,某种粘稠的液体缓慢地从他的身体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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