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能力是金钱至上主义byFu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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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谅月姐姐成功进入组织内部的时候,我会和你们联系的。”小孩继续说。
“嗯……嗯?什么?你?”我瞪大了眼睛,看看他,“你来联系?”
“有什么问题吗?我和他们打交道的时间也不算短了。”
他露出标准的半月眼,拖着声音:“会确保你之后的行动正确无误。”
我吸了一口气,想了想,说道:“……那柯南君你还真是值得依靠的未成年啊。”
柯南在角落那边抬起头看我,光影从他上方照下来,将那张也说得上可爱的脸蛋照得明亮。
他顿了顿,过了半晌又挪过来,小心地对我说道:“谅月姐姐和降谷先生都要平安无事才好。”
平安无事啊……但愿好运能够再降临一段时间。
“哦,他们好像聊完了。”我往底下瞟了眼,看到刚才还围着讨论的人群已经散开了,“走吧,今天让降谷先生请客。”
“啊……我就不用了。”柯南闻言表情扭曲了一下。
“怎么了?”这小孩刚才不还很有参与感的吗?
“我不太适应……那种黏黏糊糊的场景。”柯南捂住了胃,“我等会儿就回去了。”
“……别把人家说的好像是24小时都在发放狗粮的现充啊!”我努力自证清白。
柯南抬着那张小脸,表情是困惑的,好像在问我:你们难道不是吗?
第110章
据说组织过段时间会有大行动,已经在陆续地将调遣在外的成员召回,很快他们就都会在日本本部集合。
最近的联合会议匆忙开起来也是有这个原因在,如果能在这个时间段将组织的成员一网打尽就是再好不过了。
当务之急是先给我伪造加入组织的正当理由。
毕竟‘因为一见钟情的爱情而冲昏头脑,义无反顾地加入了犯罪组织’……怎么听都觉得我的智商应该不会太高。
就算对方组织再渴望人才,看到我这样,大概也会斟酌一二吧……不然我会觉得他的智商不会太高。
作为内务省异能特务科的情报部部长坂口安吾又被我一个电话叫起来加班。
“哈?犯罪履历?”
我光听声音大概也能猜到他在电话那头紧皱眉心的那张苦闷的脸了。
坂口安吾想了半天,问道:“你有做过吗?”
“如果有的话,我就不会来拜托安吾你了……”本人尊老爱幼善良守序见义勇为,除了偶尔会使用异能力偷懒耍滑之外,就完完全全是个五好青年。
况且我的异能力还是以金钱为主的‘等价交换’,从来就只有我多给钱的份。
“我知道了……我会、帮你试试看。”安吾似乎很头痛地回答了我,但是他的行动却很快。
下午我才回的家,到了晚上临近饭点的时候,安吾就通知我,我被异能特务科以及军警特殊镇压作战部队秘密通缉了,不过消息会对外放出,也不算是‘秘密’。
我:……
我很荣幸地以涉嫌谋杀一百三十八起、恐吓三百一十二起、欺诈和其余等六百二十五起的罪行被宣告通缉。
顺带一提,安吾还偷偷告诉我,这是几年前给太宰治洗白档案时留下的,因此这些罪名的主人毫无疑问……是太宰治本人。
好小子……怪不得你太宰治16岁就坐到了港口黑手党的高层干部位置,我还以为是靠脸走的后门呢。
“军警的特殊部队并不听从异能特务科的安排……为了防止节外生枝,我们这边也没告知对方是假的通缉令,所以谅月你最好小心他们一点,特殊部队猎犬的能力确实很强。”
“……我谢谢你。”
很好,很令人感动的友情,就是有一种完全不顾及我死活的好。
大约就在我挂掉了安吾电话的五分钟之后,我就接到了来自中原中也的友情问候。
“你被通缉了?悬赏八千万?”
我本人则是更加惊恐的那个:“啊,怎么还有赏金的?”
异能特务科做戏做得也太全套了吧!
八千万!我自己都有点心动了!
“少废话,你不会又被谁给骗了吧?”中原中也的语气不耐烦,“你这家伙看人的眼光很差。”
“喂,怎么连中也都这样……”我生气地拧眉,但是沉默了几秒钟之后,发现自己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只能悻悻道:“是个误会……嗯,你别信,过段时间异能特务科就会撤销通缉。”
辩解的话听起来并没什么说服力,像是喝醉了的人反复强调自己没喝醉一样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中原中也果然还是很不信我……我在他眼里到底是有多好骗的一个人啊?
我的嘴唇颤了颤,干巴巴地问他:“不会你们首领已经知道了吧……?”
“啊、知道了,他让我来和你说,如果没地方去的话,港口黑手党依旧欢迎你,不用客气。”
“……啊哈哈,替、替我谢谢你们首领啊。”
我咬牙切齿……这是什么完全没有必要的患难见真情?
我连夜收拾东西离开了租住的洋房,给夜斗发了消息,告诉他最近别回来,我有事离开。
至于出走的目的地在什么地方……我低头看着手机里的信息,又看了看眼前名叫‘木马公寓’的建筑。
……应该就是这里吧?
降谷零住的公寓。
其实距离我家并不远,和2丁目就隔了一条小河。
出于避险的隐秘性,我是直接从家里移动到了公寓拐角的楼梯下的。
降谷零还没回来,我拿了他的钥匙,戴着墨镜和口罩鬼鬼祟祟地走到了他家门口。
开门的时候听到了一点奇怪的响动,我有点担心地左右看了看,并未感知到真实的威胁,于是飞快地拉开门闪进房间里。
手指摸索着在墙壁上按开了灯,视野忽然变得明亮起来,前面是玄关干净的地面。
我微微低头,看到了一只蹲在地板上的白色小狗。
……咦,降谷零养狗了吗?我好像没听他提起过。
小狗警惕地盯着我,四肢绷紧,像是下一秒就要跳到我身上来。
“别紧张。”我很紧张地对它说,也不知道是在试图安抚自己还是安抚小狗。
白色小狗乌黑圆润的眼睛牢牢地固定在我身上,我想了想又对它说:“我是好人。”
小狗不明所以地歪头‘汪’了一声。
……嗯,好可爱噢。
大概是我本人动物缘比较好,或者和降谷零待在一起的时间久了,身上沾染了对方的气味,小狗并不是非常地敌视我,而是跟在距离我几步远的位置上,看着我把从家里带过来的东西整理好。
降谷零的房间很整洁,这应该就是家政满分的靠谱家庭煮夫应该有的样子。
零酱……好厉害!
每次换被套就会崩溃的我在心底发出了真心实意的羡慕。
因为从小和夜斗一起生活,作为家政全能的神明,多少还是对我的生活自理能力产生了一点影响。
虽说不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但确实在能用异能力的范围内就会使用异能力偷懒。
我在沙发上坐下,对小狗招了招手,掏出了一条刚换的宠物火腿肠。
很容易就被收买了的小家伙跑到我跟前,晃了晃尾巴。
“乖狗狗,你叫什么名字呀?”我摸摸它,将火腿肠的包装撕开,小狗马上亲热地贴上来咬住食物。
“零酱是什么时候养你的?他都没和我说……啊,这两天他工作这么忙,是不是都没空陪你玩?”
我絮絮叨叨,从小狗的名字猜到年龄,从经历猜到源头。小狗当然是不会回答我的,吃完火腿之后又眼巴巴地看着我。
我和那双可怜巴巴的乌黑的眼睛对上视线,又冷静地挪开。
好像。真的好像。
“已经没有了,别用那种目光看我,我是不会再吃这一套了。”
狗狗眼攻击已经让我吃够苦头了,女性就是很难拒绝湿漉漉的小可怜。我在心底坚定立场。
嗯……宠物火腿肠也很贵啊。
降谷零结束公安的工作,打开家门的时候,我正在给小狗吃第二根火腿肠。
我听见他合上门,轻轻地说了一句‘我回来了’。
我正打算站起来给他一个‘欢迎回家’的热情问候,小狗比我速度要快地从我边上蹿了出去,冲到了降谷零的前面,热切地绕着他转圈。
可恶……被狗狗眼的家伙骗了两条火腿肠。
“抱歉,作战计划书又改了一点,我回来晚了。”降谷零抱起小狗走过来,“这是哈罗,前一段时间我收养了他,最近有点忙抽不出太多时间陪他,所以会有些粘人。”
他一边这么说,哈罗已经挨过去蹭蹭他的脸颊了,降谷零补充道:“不过有时候风见回来陪他。”
……不,风见先生忙的程度好像和你差不多吧?
“是确定好了时间吗?”我问道。
“嗯……已经把谅月你被通缉的情况告知了朗姆,他……的确有想和你接触的意愿。”
“哦,这不是很顺利嘛!”我美滋滋。
一个犯罪组织怎么会拒绝一位自己送上门的异能力者呢。
“那我们是不是准备要开始演戏了?”
“什么?”
“就是那种,”我坐在沙发上想了想,开始信口开河,“我对波本先生一见钟情,二见倾心,在被警察通缉无处可去的万策尽情况下,不得已上门求助,最后跟随波本先生的脚步一起加入了黑暗组织……的故事。”
“我听起来好像诱拐失足女性的诈骗犯。”
“啊……这个组织不就是干差不多事情的吗?”
“我姑且,算是情报收集人员。”降谷零委婉地说。
“情报屋也要为组织可以做大做强提供一定的帮助吧!”
降谷零:“谅月听起来比我还要有野望。”
“哼哼,国中时候的学园祭表演话剧,我可是扮演过织田信长哦。”
将没有用的情报得意洋洋地说出来了。
“好吧,既然都这么说了,”降谷零叹了口气,将哈罗放在沙发上,“今天晚上你就睡我房间吧,柳川小姐。”
我眨眨眼,“嗯嗯……那我去洗澡了?”
“请便。”他说道。
我困惑地走进浴室,等到出来的时候看到他又摆了一床被子在沙发上。
“谁要睡沙发?”我问他。
他看了一眼我,笑眯眯道:“我。”
“欸,要分床睡吗?”我震惊。
“和才见面几次的女性一起睡不太好吧?”他回答我。
……啊。
我看看他,你开始演了是吧?
好突然。
降谷零,不对,现在应该叫波本,他无辜地回望我,双眼含笑,但是和平时的状态好像有点细微的变化。
眼神……真的能改变一个人的气质啊。
最开始碰见他的时候,那种无处不在的微妙的虚伪感又出现了。
“好哦,”我慢吞吞地回答他,“波本先生。”
我低下头,看到哈罗从他身边跑到我边上……
小动物,对这种态度上的变化还挺敏锐的吧?
“我去休息了,晚安。”
“晚安。”他对我点点头,声音温和又冷淡。
这个人……如果进演艺圈,真的会很不得了吧?
混进一个大型跨国犯罪组织,好像也没有很难……
在波本的公寓里‘借住’的第三天,我被告知组织里有人想要见我。
降谷零让我换了一身衣服——穿得太舒适的话看起来一点都没有躲避通缉的紧迫感。
“还要围围巾?”
我拽了拽头顶的帽子,从镜子里看到降谷零从后面走过来,手里还拿了一条浅色的围巾。
“又降温了,最近风很大。”他这么说着,将围巾绕过来裹在我脖子上。
“唔……反而更惹眼了。”
我看了看镜子里自己口罩墨镜帽子和围巾一样不落,虽说温度是降得很快,但是也没有需要全副武装到这种程度的时候吧?
我捏了捏围巾,叹气,“算了,就这样吧。”
神经紧张过度也能算是表演的一环。
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清了清嗓音,将语气柔和下来,“波本先生,我们出发吧。”
隔着一层口罩所发出的声音模模糊糊,仿佛有几分怯弱的意味。
“……好啊。”
站在我身后的男人轻声回答我,抬起手帮我将鬓角的一缕碎发勾到耳朵后面。
他漫不经心地看向我,好像隔着墨镜黑色的镜片也能看到我的双眼,目光冰冷而戏谑。
为了拯救公安警察不再被国民骂作‘税金小偷’,零酱毅然决然选择出道成为偶像,挽回口碑——
有那么一秒,我的脑海里飞快地闪过了这样一句话。
坐上波本那辆我很中意的马自达跑车时,我的心脏开始砰砰乱跳。不过我们约定了出了家门之后就按照计划中的角色设定来对话,不能做超出角色范围的行为。
我只能委婉地问道:“时间……应该还不是很着急吧?”
他抬起手臂调整了一下前面的后视镜,冷淡的视线从那里扫过来,“系上安全带。”
“……好。”
伴随着咔哒一声细细的扣合声响,车子从停车位开出,一气呵成地驶上马路,跑车优越的马达声响带着低低的轰鸣一骑绝尘。
我一下子就被惯性推到车椅上,后背紧贴着倾斜的靠椅。
……倒是开慢点啊!别被交通警察记下车牌罚款,不然罚单送到警察厅的时候不是会很丢脸吗?!
很想这么说,但是……
不能偏离角色,不能偏离角色。
我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
一心爱慕波本,还走投无路的女人是不会对对方的任何行为产生异议的。
在这样角色设定的前提下,这个时候的我只能闭嘴。
正巧是今天是工作日,并未处于早晚高峰的拥堵时期,马路上的车流量又很少,也不知道是他运气真的很好还是怎么的,一路上甚至没有遇到几个红灯——也可能是车速太快了我没注意到——等到车子穿过一个黑漆漆的隧道之后,我就已经忘记了现在具体是在什么地方。
这里显然有点偏僻,甚至没有道路监控……怪不得这么多年警方都没摸清楚他们的具体位置。
不能被叫做深山老林,但是能在繁华的东京区里找到这样的地方也只能说他们确实有点本事。
大约过去了十几分钟的时间,我们在一所其貌不扬的老建筑前停了下来。
是……上世纪的经济园区,脑中的某个角落被牵动了一下,我总算想起了这边的位置。
在泡沫经济之后,社会动荡,通货膨胀,相继倒闭的企业数不胜数,这个经济园区就属于那一部分,在上世纪的末期,为大量滋生的咒灵与妖魔提供了一个温床。
去年还有全球性的金融危机,就算是想要重整这边的地产,在国民失业潮稳步上升的当下,应该也分不出多少注意力在这边。
所以会被当作是犯罪组织的老巢……只要行事小心,这边连巡警都不怎么会路过。
只是……唯一令我感到奇怪的是,这附近倒没有几个咒灵,甚至连东京街头随处可见的蝇头都没有,总不能像是杜王町一样,也有一条与往生者接通的道路吧?
难道是有咒术师在这附近清理过?还是他们犯罪组织对咒灵的研究已经到了能够抓捕附近咒灵的程度了?
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们是和什么人合作了吗?诅咒师?
我困惑地跟着降谷零走下车。
面前的老旧建筑外还挂着几个很大的红字,应该是原来企业的名字。
其貌不扬的大门紧闭着,虽然第一眼看上去不觉得有问题,但是仔细一看还是会发现大门配备的是指纹虹膜扫描器,角落安装了好几个监控摄像头,里面还有红外线探测仪——大概,我推测,这建筑附近也有好几个侦查仪器,一旦有未知的人员和车辆靠近,他们就会戒备,甚至准备转移位置。
“我很少来这边,也不知道你接下来要见的负责人是谁。”波本开启了门锁,仪器闪着红色的光,发出了‘滴’的响声,自动门缓缓地开合。
他走在前面带路,对我说:“跟上,别发愣。”
“哦、嗯。”
我收回打量的视线,跟在他的身后。
建筑里收拾得整洁,但是阴沉沉的,头顶的白织灯管全部都被摘下来了,原先的服务台上也盖着白布,角落只有安全出口的警示灯还在发光,我跟随波本走到电梯口。
电梯像是货梯,不过不仅很宽敞,看起来也和外面那副衰落的老建筑完全不相配。
金属钢板被擦得锃光发亮,地面上铺着一层浅灰色的羊毛地毯,移动摄像头从门口的位置转过来对准我们两人……到处都充满了时代发展之后的科技感。
波本按了楼层,虽然是正数的层数,但实际上感受到的还是电梯骤然下降的失重感。
电梯门在我面前缓缓移开时,我所见到的是一处明亮的长廊,和一些被透明玻璃分隔开来的巨大房间。穿着白色长褂的人员在里面走来走去,手上拿着文件夹记录数据。
正在研究的东西……很显然,是咒灵。
我注意到研究人员基本上都戴着一副样式相近的眼镜。好像是咒具,通过附有咒力的镜片让一般人也能够看到咒灵的存在。
……果然是和咒术界的人合作了吗?
对方是什么人,咒术师还是诅咒师?
他们真的知道这个组织想要做的到底是什么吗?
咒术界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不能与普通人合作,但总归来说还是年代久远,看中传承的家族企业的一言堂,上一个对咒灵做研究的加茂贺伦早就被自己的家族从族谱上删除,成为了一个无法再提及的污点了。
就算这个组织给钱再爽快,他们也得有和整个咒术界为敌的自信吧?
波本带着我穿过长廊,走到一扇门前。
“我会在这里等你。”他说道,帮我拉开了门。
我点了点头,提步走进了房间。
里面站着两位不苟言笑的人,一男一女,身着黑西装。
那位女性看了看我,冷冰冰地说道:“把脸上的东西都摘下来。”
我听话地将口罩墨镜以及围巾和帽子都摘了下来……总算能呼一口气了,一路上我都快热出汗了。
理了理头发,我微微抬起手臂,对她说道:“接下来呢?是要搜身吗?”
“失礼了。”
女性上前一步,从我的衣领向下,摸到外衣的口袋,以及长裤两侧的裤袋,最后又用仪器上下扫描了一遍。
“柳川小姐,请坐到这边来。”
确认了我并没有携带其他的物品,她侧了侧身,让我在后面的位置上坐下。
男性拿来一个老旧的座机电话放在我的面前。
什么意思?不想和我见面,需要通过电话来交流吗?
……搞得这么神秘,未免也太警惕了些。
我刚坐下,面前的座机便响了起来,角落的摄像头往我的位置移动,对准了我。
我拿起座机,按下了接通键。
电波轻响,过了一会儿那头慢悠悠地传来一位有点上了年纪的男人的声音。
“初次见面,柳川小姐。”
他缓缓地说道,“因为个人原因我无法出面,但请相信我,我很欢迎你的拜访。”
我抬起了头,视线看向前方的墙壁——应该不是墙壁,而是单向透视玻璃。
“初次见面但不报上姓名,多少有点不礼貌吧?”
沙哑的声音笑了起来,“朗姆(Rum),柳川小姐可以这样称呼我。”
装腔作势。
我咋舌,实在搞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拿酒的名字来当作代号……他们Boss喜欢喝酒喜欢到这种程度吗?我也喜欢喝酒,要不然让他们叫我‘朝日(Asahi)’也不是不可以。
“我就单刀直入地说了,朗姆先生。”
我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我可以帮你们。”
电话那头的朗姆似乎对我的爽快有点惊讶,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柳川小姐真是直爽的人,不过……你知道我们想要做什么吗?”
我扯起一抹笑容,“那不重要。只要你们提供足够的资金,你们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们实现。”
姑且……被称作为‘万能的许愿机’,这种时候也有能够自大的资本了。
我继续说道:“相信朗姆先生你也知道,我现在的处境不太乐观。虽然说在银行把我的账户冻结之前已经把钱都取了出来,但是那点钱确实应付不了政府的猎犬。”
“但是柳川小姐应该不止我们这一个选择吧?像你这样的异能力者,无论在什么地方都会很抢手。”
我挑了一下眉,“港口黑手党……确实和我联系过,但是我回绝了。”
朗姆的呼吸好像停了一下,过了几秒钟他才问道:“为什么?”
相比较于他们,几乎都是异能力者的港口黑手党当然是更为适合我的地方。
“因为波本先生在这里。”
我直白地说道,眼尾下压,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你们组织难道还禁止办公室恋情吗?”
“这倒没有……但是,柳川小姐你刚刚也说了,只要提供资金,你就可以实现任何事情。”朗姆说道,“我们可不能保证……”
“哎呀,难道是怕我拐走你们的情报屋吗?”
我问道,“我这边可还只是单方面的恋情呢,金钱虽然什么都能买来,但是至少‘爱情’我不想用钱买哦?”
我慢吞吞地对朗姆说道:“请别逼我违反自己的规则,朗姆先生。”
“……那么,欢迎你加入我们乌丸集团,柳川小姐,期待之后共事的时间。”
座机里传来了挂断之后的短促电波轻响,我放下座机,不露痕迹地松了一口气。
……话说,你们原来是有名字的啊。
第112章
交付信任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完成的事情,不然别说现在这样级别的跨国犯罪集团了,想必是还未扩展到海外市场,就被本地警察渗透了个遍。
好在联合行动的最终行动日期距离现在还有很久,足够我在乌丸集团里发光发热一段时间。
在我和朗姆谈论结束之后,波本也被叫进去谈话。
……大概也能猜到他们的谈话内容是什么,拥有代号的干部和爱慕着对方的不确定因素,作为我的推介人,首先要确认波本的忠诚度,然后再考虑是否要将武器的‘开关’交付到他的手上。
等待波本的那段时间里,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内部的环境。
巨大的玻璃将房间隔成一个又一个,我看到咒灵被禁锢在实验台上——那是什么咒力的约束吗?令咒灵们无法动弹——人耳难以捕捉到的尖叫被封闭在透明的房间内,仿佛裹挟着狰狞的痉挛在里面四处撞击。
我盯着看了一会儿,觉得胸口发闷怎么也喘不过气来。那些都是人类的负面情绪凝聚成的咒灵,本身便带有一定程度上的精神影响,放任不管的话,早晚有一天,这里的人都会死掉吧?
但我现在也只能匆匆地挪开视线,低下头看着地面。
“走吧,柳川小姐。”波本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回过头看了看他,他的手里拿着我刚才摘下来的帽子围巾。
“……嗯。”我跟上他。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我会是你的教育员。”
他淡淡地说,我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挺拔的后背,西装外套还是昨天晚上我帮他熨平的……走路风格和平时也有点区别。怎么说呢,更加、不羁了一些?
“好,”我扬起一个笑容,倾慕的视线追上去,“如果是波本先生的话,就没问题。”
长廊上的监控器听着声音转动,镜头对准我们的身影,一个接一个,仿佛是正在接受检阅的队伍。
“我先带你去本部,毕竟是被通缉着的人,不适合在外面露脸。”
“还有员工宿舍啊?”我往前走了几步,就距离波本半步的距离,像是伸手就能勾住对方的手臂。
他瞥了我一眼,冷淡地笑,“你可以这么理解。”
“哎——”我拖着声音,“不能继续和波本先生一起住吗?”
“不能。”
波本——组织的情报屋,是一个不会交付爱情,利益至上的狡猾男人……至少在外人看起来是这样的。
“啊、好吧,那真是太遗憾了。”
我是真心实意地对此感到遗憾,因为我要暂时失去我的小狗抱枕一段时间了。
大概、内心更为遗憾的那个人率先走进了电梯仓,我走上前,钢板门在我背后缓缓地合上,他看着我,然后叹了一口气,抬起手臂重新将围巾系到了我的脖子上。
“考核期一般是一个月到三个月不等,如果顺利的话,这段时间内也会帮你将通缉令解决干净,”他的视线向上滑,平静地对上我的眼睛,过了一会儿又缓缓地说道:“到时候就能出去住了。”
其实我们都心知肚明不会有那么长的时间。
三个月,足够招供审讯,检察院公诉法庭定罪,将那些家伙全部都丢进监狱了。
但我也只能扯了扯围巾,手指和对方的手指轻轻地碰了一下,温热的触感一闪即逝,马上他就把手抽了回去。
“哦,我知道了。”
背对监控的我弯起眼睛笑了一下,隐秘而无法宣之于口的感情在皮囊下流动,只有在肌肤相触时才像是破开了一道小小的口子与对方交融。
也不算是很糟糕嘛。
当做是某种‘情|趣’的话,不失好玩。
我们重新坐回到了车上,波本没有说话,我也就没有说话。
车子沉默地发动,我戴好墨镜和口罩,将车窗往下移了一点,风流从那道缝隙拥挤进来,吹打在我裸露在外的肌肤和没有扎紧的头发上。
外面的空气和里面的空气完全不同。
少了沉郁下来的怪异氛围,带着一股秋季的凉意,顺着呼吸要挤压进胸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