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友大哥一起穿到五年后by林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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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的是在你的心里。”
“……嗯。”
“好?。”他慢慢地点了下头。这个时刻,他想他应该向她索取承诺或保证,但由于他还不清楚他想得到的是什么承诺,此刻也只能沉默。
况且,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向他要过哪怕一个诺言。
星星再美丽,看久了也会腻。
季清羽脖子都算了,伸出手指戳了戳还在沉思中?的冯成?则,“我想看另一种星星。”
冯成?则应下,关上天窗卷帘,顿时,顶上群星闪烁,她惊喜地看着,眼眸中?也映着细碎的星光,正要侧过头跟他夸赞好?漂亮时,他压了过来?,手搭在她身后的座椅上,随着倾身,几乎将她整个人都覆住。
他没?有?像过去几次一样长驱直入。
毕竟他们才谈过一个细究起来?并不愉悦的话题。
一整个晚上,冯成?则的胸口?都有?燥热潮湿的感觉。在水果店时,他甚至低头看了眼,她根本就?没?掉几颗泪,早已经干透,那不过是错觉而已。
他无法静下心来?。
即便做着之前?最令他沉迷的事,依然会分心。
很?烦躁地在
季清羽躲开了他,稍稍拉开距离,潋滟的眼眸里也闪过疑虑,几秒后,她莞尔一笑,抓着他领带的手松开又抬起,轻轻摘下了他架在鼻梁上的眼镜。
冯成则的眼镜很轻,是银边框。
它?不是用来装饰的,它?是他生?活中的不可或缺。睡觉前会摘下?来,醒来的第一件正事也会?去床头柜找到,然后戴上。他的度数并不高,只是要处理的公事很多,每天用眼的时间也很长,所以,是必需品。
这还是季清羽第一次把玩他的眼镜。
虽然这玩意儿只要见了冯成则的人都看得到,但她相信,能够碰到它?的人?没几个?。
见冯成则没有不高兴,她好奇问道:“你是什么时候近视的啊?”
“高中。”在相对封闭的空间里,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季清羽知道,度数越高,镜片便越厚。
他这个?眼镜很轻,镜片也薄,大约是才发现眼睛近视就以最快的速度配镜,这些年来也一直保持得很好。
定睛一瞧,眼睛腿内侧还刻着一个?飘逸得快飞起来的小?写字母f,她惊喜地抬眸看他,“这是你的标志吗?”
“嗯。”他回?,“定制款。”
这对于他来说,是消耗品。
年年都得更换,但从整体框架的设计上来说,这么多年也就只?变过一次。
“这里面还有什么高科技?”她来了兴致,“比如说,如果不小?心弄丢了,可以定位找到?”
冯成则奇怪地看她,“戴眼镜的人?不会?弄丢。”
几乎都快融合为身体的器官了,如同行走不便的人?不会?弄丢手杖一般。
“也不会?在里面安装定位系统。”他耐着性子解释,“没必要,也很危险。”
季清羽受教点头。
“放哪?”玩了一会?儿,她就腻了,问道。
没了镜片的阻隔,冯成则眼里的情绪也无所遁形,深沉、幽暗、危险,“随便你。”
她视线缓慢轻移,定格在他的衬衫口袋,用手指勾住边缘,扯了一下?,将?眼镜放了进去,吐息如兰,“要是眼镜腿压断了,不准找我赔。”
因为是他说的,随便她。
“嗯。”
冯成则不再?分心,早已经被她轻易地拽了回?来,拼凑成了一整颗。
他又恢复了之前的攻击性,甚至更为急切地想要在这个?吻里证明着什么,找寻着什么。
可惜他这人?话少?,在这种时刻,更不会?轻易开?口。
季清羽攀着他的肩膀回?应着他,越吻越深。失恋的阴影真?的那样容易就摆脱吗?恍惚间,她想起了一句话,时间与新欢,五年与丈夫,人?可以对别人?戴上面具说谎,却要诚实地面对自己。
她有很多种让自己快乐的方式,可此?时,可此?刻,可五年前的那个?晚上,她偏偏就要选择这一种。
如果她遇到冯成则是偶然,那么,同他开?展一段故事,似乎也成为了必然。
中控台的光,车顶上的星。
半明半暗,将?他脸上的表情,她鼻尖沁出的汗,照得一清二楚。
他用左手扣住她的右手,十指交握,两枚婚戒触碰到,折射出一道暗光。没有哪一种身份,会?比现在更名正言顺,她是妻子,他是丈夫。
季清羽以为今天跟昨天,跟那一天,也不会?有太大的区别。在她印象中的冯成则,不是会?在外面胡闹的那种人?,正经、严谨又从容,甚至在要亲她时,他连灯都要关掉,但当她被他托着,晕乎乎地靠着座椅,看他从扔在一旁的西装外套里拿出什么东西来时,她一下?就愣住了。
接着,在她震惊失措的目光中,他放下?了挡板,隔绝了中控台幽幽照着的光。
“你……”
话音刚落,她便被他搂着腰,很轻松地换了位置,坐在他的腿上,感受着他被西装裤包裹着紧绷的肌肉,与他面对面,四目相对,呼吸缠绕。
他宽大有力的手掌扶着她坐好,却没有立即松开?,依然握着她的腰不放。
在非必要的时刻,冯成则并不是一个?强悍专横的人?,相反他会?收敛气场,如同此?刻,他只?是平静地看着她,仿佛将?决定权交给了她。
顶着他的注视,季清羽将?“要做什么”这几个?字果断给咽了回?去,他想做什么,再?清楚不过,他要做什么,却取决于她。她低垂着眉眼,几缕发丝有些凌乱地贴着她的脸颊,手撑着他,将?衬衫下?摆从他的西裤里轻扯出来。
一颗一颗地解开?了他的衬衫扣子,直到曲起手指时的骨节抵住了他的喉结,感受到了他的咽动。
他的手也从她的腰肢,向上缓缓地摩挲,停在了裙子系带的上方,一寸一寸地往下?剥。
气息逐渐炽热。
关于季清羽的一切,冯成则都已经一一探索过。
逃无可逃,避无可避,只?能接受。
温柔与强势,原来是可以同时存在的。
他会?怜惜地轻啄她轻颤的嘴唇。
除了天窗外的夜空,以及星空顶,她还看到了第三种星星。
似流星的尾巴,带着一抹白光。
回?家的路上,季清羽是破罐子破摔了,她躺在已经被冯成则用湿纸巾擦过的后座上,身上搭着他的西装外套。她不是一个?嗅觉很灵敏的人?,但总感觉车里还有一股很浓郁的味道。
当然,这是错觉。
他早已经开?了窗散了味。
或许那味道不是在车内,而是在她身上。
冯成则坐在主驾,气定神闲地开?着车,神情难掩愉悦感,时不时会?透过车内后视镜看她一眼。
“要是累,”他握着方向盘,低沉着开?口,“找个?近一点的酒店休息怎么样?”
季清羽懒洋洋地闭着眼睛,哭过,也喊过,这会?儿嗓子也不太舒服,很像是感冒前的征兆,但也只?是像,她知道不是,闷声道:“我只?想快点回?家洗澡,身上脏死了。”
冯成则的衬衫也皱巴巴的,领带都不知道扔哪里去了,应该是在车垫的某个?角落。
腕表被她收进了她的包里,一直硌着她不舒服,还勾到了她的头发,扯得她直喊痛,他便摘了下?来。
车内又恢复安静。
季清羽从包里拿出手机,纯粹是一时兴起,在跟爸总的微信聊天记录里,鼓起勇气,搜索“车”与之相关的内容,她手指飞快地翻着,突然,屏住呼吸——
我:【报告冯总,碰到了邵钦,他cue你不肯借车给他开?,向我讨要说法。】
爸总:【床能随便借人??】
我:【要像好色一样好学jpg】
“呜……”
果然,她就知道,五年后也好,五年前也罢,说白了骨子里都是同一个?人?,可能只?是变得成熟了些、年龄大了些,但真?正喜欢的很难改变,一旦被挖掘,只?会?一发不可收拾。季清羽默默收起手机,她想她已经窥探到了冯成则真?正的兴趣爱好。
她有点后悔今天脑抽提什么看星星了。
应该直接回?家看电影的,好歹有一张又大又柔软的床。
“怎么了?”一直注意着后座情况的冯成则以为她不舒服,问道。
“没事,还有多久到家?我有点饿。”吃的那点水果根本不顶用,早就已经被消化,成为汗水蒸发了。
“找个?店给你买点吃的?”
“冯总,”她突然坐了起来,盖在肚子上的西装也滑落,“我、想、洗、澡。”
“不能再?快。”他无可奈何地说,“再?快就超速了。”
“……”
这张嘴怎么好意思跟她提超速的。
夜已经很深了,美?景天城的地库除了他们暂时也没看到旁人?。季清羽又再?次整理了头发跟裙摆,还好裙子够长,可以遮住留有指痕的大腿,下?车时,冯成则还是为她披上了他的西装外套,牢牢地遮盖住她的手臂。
“冯总,你听过一句谚语吗?”
季清羽都想让他打开?手机看看现在是多少?度的天,“此?地无银三百两。”
冯成则面不改色,“很热吗?”
那倒也没有,她以前很不理解,三十七八度的天,霸总还西装革履难道不怕中暑吗?现在明白了,冯成则坐在这个?位置,他并不需要像别的上班族一样整天坐在电脑前,那些事情都有人?做,他需要主持大局,出现在一个?又一个?重?要的会?议上做出决策。
穿着正装,如同他佩戴眼镜一般,都是必须的。
他走过的地方没有一年四季之分,全年都是一个?温度。
两人?走进电梯,他神情正经,衬衫虽不如白天妥帖,但扣子还是一丝不苟地系到最上,她披着外套目不斜视,这跟过去每个?练车回?来的深夜似乎没什么不同。
只?是似乎。她低下?头,他牵着她的手,十指交扣,而她也不再?觉得突兀,好像本该这样。
到家很晚,两个?阿姨跟冯嘉沅早就睡了。哪怕家里隔音效果不错,季清羽还是尽量放轻了脚步,连拖鞋都没穿,猫着腰进了主卧——她之前不会?这样,可见人?在做了“坏”事之后的确会?很心虚。
不心虚的,那不算人?。
冯成则很坦然地跟在她身后,手里提着她的拖鞋。
“我要洗澡的。”季清羽见他跟着进了主卧,很别扭地嘀咕了一句。
虽然该看的,不该看的,通通都已经看够了,看透了,但她确实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适应更近一步。
冯成则弯腰,将?拖鞋放在她脚边,直起身来,又往门口走去,顿住,淡定问她:“别误会?,我是问你想吃什么?”
等季清羽清清爽爽从主卧出来,兴冲冲地直奔厨房。冯成则正在煎鸡蛋,他俯身,衬衫贴着脊背,吸顶灯散发着柔和的光,在他周身都镀上了一层柔光,冲散了他白天的冷肃。
她腹诽,他不愧是她盖章认戳过的,最现实的男人?。
没真?正发生?点什么,是不能指望他洗手作羹汤的。
冯成则早就听到了她的脚步声,偏头看她,“快了。”
岛台上放着两瓶水,一瓶喝了大半,是他的,一瓶还没碰,她拿起,才发现他已经提前帮她拧开?了瓶盖,她抿唇偷笑,喝了几口润润喉咙,轻声问道:“没看出来,你还会?做吃的。”
“我在国?外待了十二年。”
他将?煎好的鸡蛋盛出来放在盘子里。季清羽探头看了看,在有限的情况下?,冯总已经尽可能地让这顿夜宵丰盛,除了两个?煎蛋,还有煎好的虾饼以及肥牛卷,值得鼓励表扬。
最令人?惊喜的是,他还临时发挥,贴心地另外给她做了酸奶碗,里面都是她爱吃的水果,味道很不错!
一顿夜宵,她吃得饱饱的,看他也越发顺眼。
当他们再?次躺在床上准备入睡,她心情很好地凑过去,主动在他脸上噘嘴亲了一下?,甜滋滋地跟他道晚安,黑暗中,她听到他沉默了几秒后道:“说早了。”
第044章
季清羽知道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主?卧还被书房挡着,无论发出多大的动静,外?面都不太?可能?能?听得清楚,但她死死地咬着下唇。
今晚的头一次,车后座哪怕再宽敞,也始终狭窄了些,她?又过分紧张,始终担心景城还有第三个无聊的人会来半山腰看星星,一直绷着,怎么也不肯放松,冯成则并没有尽兴,只能?匆忙结束,他比她更想早一点回家。
听她隐忍地轻哼低吟。
他跟她?靠得这?么近,也没听得多清晰,只好控制着如她所期待地慢一些。
她?从攀着他的肩膀,到了无措地抱着他的头。事实上,冯成则也没有什么经验,多亏了前几次的深吻,那对他而言是一种预习,他大概也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让她?更愉快。
其实她?是很怕痒的,他的头发扫过她?的锁骨、呼吸喷洒在细腻的肌肤上,带起阵阵轻微痒意,但此刻她?无暇顾及其他并没有那样强烈的感受。
如果说在车上时的冯成则是克制的,那么此时此刻的他是完完全全地失控了。沉溺其中的季清羽都能?感觉到他很凶也很急,好似出笼了一般,她?的脑袋几次都要撞到床头,想?要逃跑,又被他捉了回来。
以前毛菲菲跟她?说过,人?在极致欢愉时,是会不由自主?地哭出声的。
她?不相?信,哪有那么夸张。
现在她?信了,意识上她?根本就不想?哭,可当他低头,吻去她?眼角边的泪水时,她?意识到,她?又一次流泪了。
这?个男人?太?不是东西了。
她?哭,他还胆大包天地低笑出声。
“原来不是因为这?个。”在抱她?去浴室时,他突然喟叹一声,说了这?么一句话,似是自言自语。
这?个……是哪个?她?想?问,但她?没了力气,决定明天再好好审问,前提是她?得记得。
季清羽盖上被子?很快就睡着,听着耳边均匀的呼吸声,冯成则起身,摁亮手机屏幕,简单地将垃圾桶的袋口收紧,里?面没多少垃圾,都是撕开的包装袋,以及两只被纸巾包着的用过的套。
已?经很晚了,但他没什么睡意,相?反,身躯跟神经都处于一种亢奋状态,他不想?打扰她?休息,便走出主?卧来了书房。
今天拍卖会的下?半场的一些情况,陈修仁在两个小时以前已?经转述给他了,也在他的意料之中。这?么多双眼睛盯着,阿昱又没得失心疯,自然一切太?平。他略一思忖,回复了陈修仁的消息:【辛苦了。】
跟冯家还有邵家不同,陈家起家并不太?光明。
放眼望去,整个景城就没有哪家的消息会比陈家来得更快,更准确,所以他跟邵钦在很多明面上不太?方便去做的事情,都会拜托陈修仁帮忙。
陈修仁回了个问号过来:【还没睡?】
冯成则立刻回:【庆典要到了,很忙,加了个班到现在。】
陈修仁:【回错了吧?是要发给你老婆的吧?】
不然跟他汇报进度跟情况做什么?他又没问,也没关?心。
冯成则:【嗯。】
陈修仁:【那你现在想?聊聊那小崽子?吗?】
没等冯成则回复,陈修仁已?经腻烦了大半夜跟哥们儿打字矫情地聊天,直接来电,开门见山道:“有件事我挺想?不明白的,这?小子?究竟是想?给你添堵,还是……感觉不太?对。”
冯成则当然懂陈修仁的困惑。
他也一样。
不管做什么事,都一定有一个目的。如果目的都不明确,让人?看不透,那事情肯定就不会是他们想?的这?样简单。
两人?是多年好友,几秒之间,念头跟心思都在一块儿去了。
不需要冯成则说什么,陈修仁已?经明白了,“行,这?件事交给我,我肯定会好好查墨西哥那边。”
挂了电话后,冯成则在书房又处理了一点公事,感觉到疲倦后,这?才回到主?卧。窗帘轻轻飘动,一缕皎洁月光照了进来,他躺回到床上,搂着沉睡的季清羽,专注地凝视着她?的睡颜,感受着她?温热的呼吸。
这?张脸的确很美,即便不穿白色也很美。
不知?道她?做了什么梦,在睡梦中也无意识地弯了弯唇。
他凑近,轻吻了一下?。
与此同时,某个房间里?的捕梦网羽毛晃动着——
“冯昱,你还不知?道吧,小孩做噩梦会被吓醒吓哭,好可怜的,印第安人?就会在他们的小孩窗前或者床头挂上捕梦网,用网困住噩梦。”
“你不是说你失眠吗,希望你今后都不要再被噩梦困住。”
冯昱接过,正要向可爱又贴心的女朋友保证,哪怕它坏了,无论他到世?界的哪个角落,他都会永远带着它挂在床头时,画面一转,他出现在了松景路上。
绝望地看着那个自己弯腰对着车内的人?抱歉承诺:“清羽,是我过去对不起她?,你相?信我,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很快就回,你等我。”
车后座的女人?怔怔地望着他,眼眶红了,却强忍着没有落泪,她?撇过头不再看他,哽咽道:“我不相?信!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无数次,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那个他在朋友的催促下?,脸色焦急,丢下?一句“等我回来”上了车便离开。
一个小时后,当他匆忙赶回时,车在,人?却不见了。
“冯昱。”
眼里?已?经没有了过去温柔笑意的女人?终于还是下?楼来,见了他一面,没有看她?最?喜欢的玫瑰花,而是目光平静地看着他,“你还不懂吗?决定它成为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人?,不是你,是我。那天我没有说气话,现在也没有,你以后别来找我了,那样的事我不想?经历第二次。”
管家杨叔每天都起得很早,步入五十大关?以后,觉也比以前睡得少了很多。天边才出现鱼肚白,他已?经从副楼过来,还未踏上台阶,一抬头,看到了站在露台发呆的冯昱,有些惊讶,连忙上来关?切问道:“时差还没倒过来吗?要不要给你做点宵夜?”
“不用。”冯昱笑着摇头,“跟倒时差没关?系,做了噩梦,怕了,不想?再睡。”
杨叔犹犹豫豫地看着他,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的话才恰当,只好闭口不言。现在在冯家做事的人?,没几个知?道当年的事,就算有知?情的,也都让它烂在了肚子?里?。
冯昱看出了杨叔眼里?的为难,平和道:“爷爷以前说过,我这?人?贪玩,三分钟热度,这?性子?迟早是要害死我,我不服气也不肯听,现在想?想?,还真是这?样啊。”
杨叔听得出这?话语背后的意思。
无端地,他想?起了这?冯家两兄弟小时候的事,老大沉稳,老二贪玩,某天,还未去世?的冯老出差想?带孙子?过去散散心,老大有条不紊地将学校还有家里?安排的课业都一一完成订正,老二呢,今天要打游戏,明天一时兴起又要踢球,出发前一天,脚崴了。
冯老有心想?别别小孙子?的性子?,哪怕他在家里?哭闹,还是按原计划出行,没有带上他。
杨叔惆怅地轻叹一声。
他觉得,如果冯老还在世?的话,老爷子?应该会啐一声,该。
托沅宝的福,季清羽现在的生?物钟已?经逐渐规律起来。她?睁开眼睛醒来时,一条腿大喇喇地搭在冯成则的腰上,像八爪鱼一样贴着他,也亏他没有推开她?,如果她?睡觉时被人?像考拉一样挂着,她?肯定毫不留情一脚就踹过去。
冯成则脾气真好,他没有起床气。
当然昨天压榨她?到大半夜的男人?也不配有起床气。
她?想?起床,伸手推开他,却被他一个翻身又压住,他明明半梦半醒,手却很不老实,已?经探到睡衣裙摆,还想?往里?钻,她?急忙抓住,不让他再动,在他耳边急声道:“沅宝马上就要进来了!”
这?段时间她?也没闲着,经常会看一看育儿书籍。
上面也很隐晦地提了,让宝贝看到父母牵手、拥抱、亲亲是没问题的,但再进一步就不要了,因为过早接触到成人?世?界是会给宝贝留下?心理阴影的。
不要以为孩子?小就会忘记,忘不掉的。
冯成则闻言身躯一僵,放开了她?。
虽然早就知?道他们这?五年过得很甜蜜很和谐,但季清羽还是被昨天的他给吓到了,她?生?怕晚了一秒又被他捞回去,赶忙下?床穿好拖鞋溜进浴室,一边刷牙一边注意外?面的动静。
她?还悄悄回头看了一眼,他正坐在床上作沉思状。
或许他们之间也产生?了一点点心灵感应,她?偷看他时,他也偏头看了过来,被他当场抓包。
她?被吓到,差点将牙膏沫给喷出来。
在她?看不到的角度,冯成则也很无奈地低头,几分钟后,他掀开被子?下?床,拉开窗帘,他们家位于高楼,对面也没有大厦,不用担心会被谁瞧见,推开窗户,他在这?房间里?待了这?么久,鼻子?已?经闻不出不太?对劲的味道来,但不确定小孩子?的嗅觉会不会更灵敏。
不需要她?提醒,他也知?道不能?让女儿窥见到父母的房中事。
季清羽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又穿上睡袍,将胸口遮得严严实实的。
冯成则转过头来,见她?鬼鬼祟祟地往门口走去,却又没开门,而是笔直地贴着墙站着,他面露不解。
“嘘——”
她?竖起食指抵在唇边,对他摇头。
被沅总牌小闹钟闹了那么多次,她?反击一次应该不过分吧?
一点都不过分,就该让小家伙知?道,她?也是有脾气的!
冯成则抬头捏了捏鼻梁,“……我去洗漱了。”
等他洗漱完,带着剃须水的清冽气息从浴室出来时,小闹钟也准时出现在门口,礼貌地敲了敲门。他走过去,季清羽捂住嘴,笑声是憋住了,但那双明亮眼眸里?满是即将恶作剧的笑意。
他不知?怎的,也有些想?笑。
她?用手冲他挥了挥,示意他开门,甚至还很大胆地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用并不凶狠的眼神试图震慑他:冯总,闭嘴,嘴巴现在请捐给有需要的人?。
“……”他确定家里?有两个孩子?。
开了门,果然已?经穿戴整齐的捣蛋鬼精神抖擞地站在门外?,一把抱住他的大腿,仰头喊道:“爸爸,早上好哦!”
“早上好。”
还没等老父亲的这?三个字说完,冯嘉沅已?经松开了手,哒哒哒地跑了进来,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向床上,没人?!
她?又跑去衣帽间,还是没人?!
“妈妈呢?我妈妈呢?我那么漂亮的妈妈呢??”她?吃惊极了,大声问道。
冯成则决定不掺和这?场游戏,径直去了衣帽间,等他再出来时,季清羽偷偷摸摸地从背后一把抱住沅宝,沅宝一会儿吓得哇哇大叫,一会儿又被逗得咯咯大笑,高兴得不得了!
母女俩欢声笑语,闹够了以后又和好了,手牵着手,黏黏糊糊地来到饭厅,季清羽见冯成则一副赶着出门的模样,随口问道:“你不在家里?吃早餐吗?”
“嗯。”他正在戴腕表,迟疑了一瞬,“有点正事。”
他给司机发了消息,今天暂时开另一辆宾利,但司机没那辆车的钥匙,不方便让司机在地库干等太?久。
季清羽对他有什么正事并不感兴趣,端起他的咖啡杯,“那你的这?杯我喝了哦。”
说着她?的唇瓣就要贴上杯口。
冯成则原本要往廊道走的,闻言又折返回来,在她?面前站定。
她?茫然了几秒,懂了他的意思,抿唇一笑,踮起脚靠近他,将咖啡杯递到他嘴边,喂了他几口。
冯成?则到地库时,司机正站在一旁等着。
可能?是跟季清羽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冯成?则也沾上了她一些习惯,譬如,跟完全没有必要交待情况的人进行很多余的解释。
昨晚是,现在也是。
他走过?去,将宾利车的钥匙交给司机,沉吟道:“那辆车我太太今天要用。”
话说?出口的那一瞬间,她昨晚的那句“此地无银三百两?”也在脑海中浮现。
司机微愣,也觉得有些稀奇,转念一想,可能?冯总今天心情很好,忙点头应道:“好的。”
这种事并不罕见。
他跟在冯总身边好几年了,太太经常也会用冯总的车办正事。
有时候是迈巴赫,有时候是宾利,看情况,看心情。
他前几个月听?冯总跟冯太太聊电话时提过?,好像还有再?购置一台新车的打算。冯太太不愿意,两?人在电话里似乎还争论了几句,不过?不用想都知道这事最后?肯定还是冯太太说?了算。
冯成?则坐在后?座,嘴里还有着咖啡的味道,他怀疑她偷偷放糖了,不然怎么还尝出了一点甜味?他拿出手机,垂下眼帘,跟她发了消息:【今天有什么计划?】
季清羽很快回复:【徐逸川(你的宝贝在幼儿园玫瑰班的好朋友)妈妈昨晚跟我发了消息,请我喝下午茶,再?一起去接孩子,我答应了。】
这可并不只是单纯的妈妈之间的下午茶聚会。
徐逸川的妈妈陈宇薇是小有名气的服装设计师,职业关?系,跟很多纺织面?料厂的关?系都很密切,五年后?的她几次都在微信上请教陈宇薇,一来二去,两?人的关?系也从班级群转为了私聊。
纺织面?料厂都是一通百通。
像隔汗巾、口水巾、睡袋、孕妇枕这类的东西,自然离不开靠谱的货源。
而且,楚宁也很喜欢陈宇薇的设计,有心想请她以后?帮忙设计漂亮又舒适的孕妇装。
所以联络好关?系是必须的。
发完这条消息后?,她咬了一口能?干的孙姐自己做的贝果?,夸赞道:“孙姐,真的没有考虑自己开店吗?你这手艺比我在外面?面?包店买的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