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挂帅领兵镇山河by取个名字干大事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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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就是不能一味地纵容他们,犯了错同样得受罚,不能怕他们心有怨怼就免了责罚!”
阿城似懂非懂,“原来当教头,还这么复杂!”
他以为只要把真本事教给他们就行了。
见阿城开窍,于佳也就不多说什么,她拍了下阿城的肩膀。
“阿城,好好干!”
好好活下去!
等回了营帐就见狗剩面带焦急,看见她回来了赶紧起身。
“你胳膊上有伤,怎么还出去乱跑,该上药了!”
于佳乖乖的坐在了凳子上,让狗剩给她上药。
“没事,小伤而已!”
不同于渝南军营风雨欲来之前的平静,南通军营这边则是剑拔弩张。
南通军营将军是元朗,有从龙之功,久经沙场三十余载,突然被空降的李延昭释去了兵权,现下对眼前这个年轻的将领有诸多不满。
他自持年高,大到决策,小到兵士训练都要插手。
李延昭处处掣肘,李昶不满的抱怨。
“王爷若是实在看不惯此人,小的趁夜解决了他便是!”
李延昭倒是不慌不忙,以往在渝南军营还有林功勋与他对弈,现下只能自己与自己对弈了。
“慌什么?本王问你,若是有个人来到王府说他在王府说了算,你该怎么办?”
李昶低头略一思忖,“小的就听此人的!”
“什么?”
李延昭似是不相信一般,“好小子,这么快就叛变了,白养你这么多年!”
李昶那个委屈啊,他挠了挠头,“王爷,王妃发话,小的能不从?”
他小心的观察着李延昭的神色,见他怔了一下,顿觉自己无比机灵。
“您想啊,王妃进府,后宅之事可不得她说了算嘛?”
“哎!”
李昶一脸为难。
“小的真难,要听王爷的还要听王妃的!”
这下轮到李延昭哭笑不得了,他无奈的用手指着李昶。
“你啊你啊,惯会耍些小机灵!”
话说回来,他对眼前的局势确实不急。
若真要论个好歹来,他倒是有些同情。
太子在暗处耍的手段他是知道的。
让他离开渝南军营这个大本营,应该是怕他功高盖主。
可若是让他接管蓟州军营,那太子又会陷入被动之地。
而且,还不能寒了众武将的心。
让他空降到南通军营本就是削弱了元朗的权势,搁在谁身上,谁愿意?
李延昭静观其变,不问世事,元朗见他整日里无所事事,在心中鄙夷更甚。
自从与木扎陵一战之后,刚消停了一段时日,想不到南蛮又不老实了。
据斥候来报,有小部分骑兵偷偷向南通军营行进。
元朗象征性的召开作战会议,他的意思是准备迎战。
此话一出,元朗的心腹纷纷响应,只有李延昭提出了质疑。
这股骑兵是不是南蛮放出的烟雾弹。
元朗见此情景,当下沉下脸色。
“王爷刚来南通,不了解这木部的真实情况。”
他捋了把胡须继续说道。
“此乃南蛮的先遣兵,来探我营的虚实。”
“若是对他们置之不理,恐怕后面紧接着就是大部队!”
“若是将他们一举歼灭,伤了他们的锐气,管叫他们消停一段时间。”
见元朗固执己见,李延昭压下心中的疑虑不再说话。
元朗见李延昭不再反驳,以为是自己说服了他。
许是他年事已高,有些自负,也想在年轻的后辈面前显露一番,不顾众人反对准备亲自上阵。
元朗率领营中精英浩浩荡荡向木塔沟行去,只是到了山沟入口却未见南蛮的身影。
他派人查探也未见有任何踪迹,当下下了结论,是南蛮见他亲自挂帅,胆怯收兵。
元朗率领众人准备返回,行至峡谷中,只见峡谷上方突现喊杀声。
副将惊惧,“将军,咱们中计了!”
元朗当然知道中了奸计,可他却不能承认。
“怕什么,迎战!”
顿时峡谷内喊杀声震天,元朗毕竟年事已高,体力不济,眼见面前的南蛮士兵挥刀砍下,他却无能无力。
突然,一道箭矢划破长空,直穿南蛮士兵心脏。
紧接着一阵密如急雨的箭矢声纷至沓来。
元朗抬眼,见李延昭手持弓弩,身骑高头大马立在峡谷入口处。
援兵到了,有救了!
李延昭浑身血污,手持长剑,吐出的话阴冷无比。
“来到大周的地盘,不交点买路财本王会放你们走?”
随后他令人全力出击,誓要把南蛮子杀个片甲不留。
惊魂未定的元朗心有余悸,他斟酌着语气,小心翼翼的开口,“王爷,穷寇莫追!”
李延昭笑意温和,他柔声对元朗说道。
“将军放心,既然您老想要驱逐蛮子,本王就全了您的心意。”
“也让南蛮子看看咱们大周的铁骑不是好惹的。”
在场的人听来这是李延昭给元朗台阶下,只有元朗自己知道,眼前的年轻将领怕是一早就打算好了。
他摇头失笑,罢了罢了,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自己这把老骨头该退场了。
回到南通军营,元朗以疗养身体为由,将军营事宜悉数交与李延昭。
李延昭诚惶诚恐,一脸真诚:“老将军何出此言,延昭只是一介后辈,还要靠您老决断呢?”
元朗只觉老脸通红,臊的慌。
“王爷请原谅老夫之前的独断专权,以后南通军营交与王爷,老夫心服口服!”
李延昭面带难色,“这……”
元朗继续道:“老夫老了,况且身上的伤还得静养,望王爷成全。”
随后他朝李延昭身后的各营将领使了个眼色,其余人跪在地上,高呼着让李延昭成全。
李延昭似是终于下定决心,“也罢,既然将军想要调理身体,那营中之事,就由小王暂代。”
“遇到不解之事,还要来请教将军!”
等李延昭走后,他的亲卫十分不解,为什么要把兵权交出去。
元朗看着腹部的伤,喃喃的说道。
“自古无情帝王家,若是老夫再没有眼力见,下次恐怕上了战场就回不来了。”
营帐内,李延昭心情大好,他坐在棋盘前,看着上午下的死局,想要破解开来。
见李昶扭扭捏捏的在身边来回走动,李延昭终是忍不住阻止。
“有话就说!”
李昶“嘿嘿”一笑,“王爷怎么不解决了那个老匹夫?”
“万一他伤好了还想插手呢?”
李延昭冷笑一声,手持黑子落在了棋盘角落里。
“他不敢!”
见李昶还是一脸不解,李延昭少有的耐心解释起来。
“此次战役,他刚愎自用,决策失败,险些命丧峡谷,是本王对他的警告!”
“他应当知道此次战役,本王已做好了十足的打算。”
李延昭缓了缓,继续说道。
“让他负伤已是对他客气了,如若不然,下次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这下李昶算是明白过来了,他一脸崇拜的看着李延昭。
“王爷真是高明,这下营中谁敢再与王爷为敌?”
牺牲百余人,换来的是南通军营绝对的领导权,这买卖怎么做都划算。
当狗剩来通知于佳去林功勋营帐的时候,她心中是忐忑的。
一般情况下,林功勋不会主动找她。
都是于佳主动找林功勋,要么要补给,要么就是要武器。
于佳掀开营帐门帘,走了进去。
看林功勋在案前写字,径直走了过去,“都尉,您找我?”
“瞅什么瞅?爷不是对你说过,来爷营帐不要乱瞅!”
于佳赶紧收回视线,心中更觉异样。
果然,林功勋放下毛笔之后就朝于佳走来。
“林二柱,你是德州人?”
“回都尉,小的是德州人!”
于佳恭敬抬手,眼前人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一不小心惹急了他就要爆炸。
“林二柱,十四岁,德州清河县人士,家中一个八十岁的瞎眼老母亲?”
林功勋用手摸着下巴,像是在思索什么。
于佳心中猛然颤动,在后来的军籍上,她用的是铁蛋的户籍。
“那前些时日,你说的家中兄弟姊妹众多,活不下去了来军营投军,是蒙骗于我?”
于佳慌忙抬头,瞧见林功勋一脸戏谑的看着自己,身体如坠冰窟。
“回都尉,小的所说都是实话,家中八十岁老母实在是养不起小的,就将小的送与族中叔伯收养!”
“是以小的家中,兄弟姊妹众多!”
刚说完话,于佳就被林功勋一脚踹在地上,落地的时候身体碰到了一旁木架上的水盆,她被兜头淋了一盆水。
“都尉?”
于佳顾不得肚子上的疼痛,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
“不知小的怎么惹到都尉了?”
“惹到我?”
林功勋踹了她一脚犹不解气,又往于佳身上踹了一脚。
于佳也是气恼,她努力压下心中的怒气,快速调整好姿势等着林功勋的下文。
见于佳不再顶嘴,林功勋满意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林二柱,你那八十岁的老母亲只有一个儿子,还死在了蓟州军营,哪来的你这个大闺女?”
于佳心中又惊又惧,像是被扔进了油锅煎炸一般,身体的水分止不住的往外冒。
她小心翼翼的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脑海中的记忆倾闸般纷沓而来。
漫天大雪,凄厉的喊叫从房间里传出。
林母将柳娘护在身下,柳娘挣扎不得,口中一个劲儿喊着娘。
身边的黑衣人一剑将林母的身体挑开,林母像断线的风筝倒在血泊中一动不动。
“娘!”
柳娘向林母爬去,被黑衣人阻止。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全家?”
柳娘身体抖动,害怕到极点。
“你们可知我夫婿是骁骑将军?”
黑衣人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大笑不止。
他扬起手中的长剑,朝柳娘砍去,“就是因为你夫婿,你们才送了命!”
随后,柳娘被抹了脖子,飘零的雪花落在她的眼睛里,可临死前,她还能看清家人的惨状。
这些画面像是被固定在了她的脑海里。
林父倒在屋中的椅子上失去生机,二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大哥大嫂倒在屋门口,大嫂怀里还抱着稚子。
她恨,怎么能不恨呢?
“哑巴了?”
一道声音将于佳从回忆中拉了回来,她双目通红的看着林功勋。
“林孬蛋,你有心吗?”
于佳挺直身板,一字一句说道:“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林功勋一脸不解,“我杀谁了?你看清了,我是林功勋!”
于佳努力的眨着眼睛,想要把脑海中的画面全都赶走。
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从当时那个场景中走出来。
突然暴起,她站起身来,朝林功勋挥拳。
林功勋没想到于佳会突然出手,况且于佳出手又快又狠,他还真不是对手。
于佳一边出手,一边大喊:“你为什么要杀他们,为什么?”
林功勋更加懵逼,被打就算了,还被问些摸不着头脑的事儿。
营帐外的方大山听见动静,快速进入营帐,就看见林功勋在倾尽全力压制于佳的胳膊。
于佳又抬腿,林功勋便压下她的腿。
“这?”
方大山反应过来,“这两人真是不顾及旁人的感受!”
在他的视角看来,就是两人在打情骂俏。
方大山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他得想个万全之策,以后于佳来的时候,一定要找好理由远离营帐。
林功勋看见方大山进营帐像是看见了救星,谁知道他转身就出去了。
“方大山!”
外面的方大山听到林功勋在叫他,只觉更加脸红。
都尉都恼羞成怒了,得了,今日找个理由不再回营帐。
这边于佳还在快速出手,她双目通红,眼中只有林功勋。
林功勋被打怕了,大声呼喊。
“林二柱,你疯了?”
话音刚落,于佳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于佳脑袋昏沉,只听的身边传来说话声。
“吴老,这小子突然发疯,到底怎么了?”
吴老看向林功勋一脸探究,“她受了刺激,忧思过虑,万不可再激怒她!”
林功勋被吴老看的发毛,“我也没说什么啊,就是依照她户籍上所填,照实盘问罢了!”
吴老从床榻边站起身来,收拾药箱,这就不是他操心的事了。
等吴老走后,林功勋看向依旧昏迷的于佳。
“也不知道老子挑了你哪根筋?”
骂骂咧咧的出了营帐。
于佳睁开眼睛,悄悄松了一口气,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从于佳营帐回来之后,林功勋就陷入苦恼中。
明明是他抓住了这小子的把柄,到头来,还成了自己的不是了。
这时金彭安匆匆赶来,显然是听说了于佳晕倒的事情。
“功勋,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功勋看眼前的金彭安一脸急切,更加懵逼了。
“我他娘的怎么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烦躁了来回走动。
“她突然就像疯了一般,朝我出拳,我他娘的居然没能打过她!”
“也不知道这小子什么时候偷偷练的身手!”
随后又一脸懊恼,“这不是重点,关键是她一边出拳,一边还质问我!”
“她问你什么了?”
金彭安直觉的以为,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她问我为什么要杀他们,我杀谁了?”
金彭安不理会林功勋的嘟嘟囔囔,他暗自思索着。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他才幽幽的开口。
“这丫头是受了刺激,家中突生变故,将你认作了仇人!”
听金彭安这么一说,林功勋也快速反应了过来。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一直在纠结于佳为什么问他杀人。
可他没想到这应该是认错人了。
“先生以为这丫头遭遇磨难是真?”
金彭安点头,“她以往的谎话只是为了掩盖这个事实!”
林功勋略一沉吟,“罢了,虽说她的来历确实有问题,可人是实实在在的人才。”
“你打算继续留她!”
金彭安说的是肯定的语气。
“嗯,危险留在身边才能及时应对!”
此后的时间,林功勋再也没有找过于佳,于佳虽然心有疑虑,也没有傻到要去主动问他。
于佳每天的生活十分充实,跟小兵一起训练,真真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时间一晃,来到三年后,今天是于佳十七岁生辰。
再有几日就要过年,营中也逐渐有了过年的氛围。
她小心翼翼的翻着小木箱,里面有这几年的生辰礼。
十四岁在京城买的钗子丢了,长海儿一直说给她补,也没有时间补。
十五岁生辰礼是一个金镯子,这花了她半年的饷银呢!
十六岁的生辰礼是一副金丝包裹的玉像,也是老值钱了。
今年的生辰礼是一副金光闪闪的项圈,万一以后离开军营,还能当钱用。
这一年,比以往都要冷,已经下了两场雪。
她把木箱放在床底下,朝外面走去。
迎面碰上了神色匆匆的狗剩。
“狗剩?”
狗剩看见于佳,像是看见了救星。
“队正,长海儿私自上山,被都尉的人逮个正着!”
“他怎么又去了?”
上次长海儿上山打猎被逮着了,挨了五军棍,这次怎么又不长记性了?
“不是被林都尉逮着,是被顾都尉逮着了!”
这无疑是雪上加霜,麻烦大了。
于佳算是林功勋一手提拔上来的,顾文斌又与林功勋不对付,把柄落在他的手里,指不定惹下什么大麻烦呢!
于佳快速向林功勋营帐跑去,她要赶紧去搬救兵,狗剩紧随其后。
于佳顾不得那些虚礼,赶紧掀开帐帘,朝林功勋跪了下来。
“都尉,救命啊!”
林功勋被她猛地吓了一跳,放下手中的笔,“又怎么了?”
于佳忽略掉他语气中的嫌弃,把长海儿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哦,屡教不改,活该!”
见林功勋又拿起了笔,她急了,上前一把抓住林功勋的手。
“都尉,您不能见死不救啊,况且上次您打了长海儿一顿,那麻辣兔肉您是一口都没少吃!”
“这次长海儿铤而走险再次入山狩猎,不还是想孝敬孝敬您吗?”
上次长海儿猎的兔肉,于佳拿来做了麻辣兔肉。
定是长海儿的嘴又馋了才会再次上山。
林功勋老脸一红,“谁吃的多了,长海儿自己都造了十一块儿呢!”
“哎呀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咱们晚去一会儿,长海儿小命就不保了!”
林功勋烦躁的推开于佳的手,放下了笔,“我去看看!”
军营演武场内,从各个营官到火,所有人围坐在演武台下。
台上长海儿嘴巴被塞,止不住的挣扎。
顾文斌见状满脸愧疚,“将军在时,一再重申没有军令不可私自进山。”
“可还是有人罔顾律法,一犯再犯。”
“此人是我从蓟州军营带来的小兵,是我督察失职,我要做出反省!”
一旁的亲兵赶忙上前安慰,“都尉可不要把错揽在自己身上。”
“咱们心里跟明镜似的,明明是这小子胆大妄为,也不知道是谁纵容他这样干!”
“就是,咱们蓟州军营来的人,个个安分守己,只有他自己犯错,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听见他人把自己比喻成老鼠屎,长海儿挣扎更甚。
顾文斌看着台下士兵群情激愤,眼眸中闪过一丝得意。
“此事亦不能以偏概全,寒了咱蓟州军营兄弟的心!”
“这?”
顾文斌面带难色,“王长海儿是先锋营的人,得让功勋都尉来主持局面!”
“我来了!”
林功勋在众目睽睽之下上了演武台,长海儿看见他,更加激动。
跟在林功勋身后的于佳忙给他打了个手势,他才安静下来。
“顾老都尉费心了,这小子确实是我先锋营的士兵。”
林功勋话音刚落,演武场台下就响起了议论声。
“既然是先锋营中的士兵,那就交于功勋都尉来处理吧!”
说罢,顾文斌就作势要下演武台。
“老都尉且慢,这事也不复杂,是我安排这小子上山排查路线,谁知道他还打了兔子,算是意外收获!”
好不容易抓住林功勋的把柄,顾文斌才不能让他这么糊弄过去。
“冰雪漫天,你让他去排查路线?”
林功勋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或许是林功勋的眼神过于直率,顾文斌身形一滞。
“没问题,您别误会,我能有什么问题,只是觉得功勋都尉的决策有些匪夷所思!”
“哈哈哈哈哈!”
林功勋朗声笑了起来,“在渝南军营,我的决策什么时候没让你们匪夷所思过?”
其实林功勋说的也是,从于佳他们进入渝南军营开始,他就没有做过一件正常事。
台下士兵了然的点头,或许这个“魔鬼”又想出了什么新的整人点子。
一时间,于佳察觉到众人落在他们身上的视线变得幸灾乐祸起来。
于佳当然知道他们作何感想。
能力被认可又怎样?进了先锋营又怎样,还不是被“魔鬼都尉”按在地上摩擦。
林功勋过于强势,顾文斌又处处顾忌,这场声势浩大的“处刑”也就不了了之。
回到林功勋营帐中,长海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小的多谢都尉救命,如若不然,小的屁股就要开花了!”
林功勋一脚踢在他肩膀上,长海儿顺势躺在地上哀叫连连。
“还有脸叫,叫什么叫?”
林功勋见长海儿在地上打起滚来,气的额头跳脚。
“真是个记吃不记打的玩意儿!”
见长海儿没完没了,林功勋扬声大喊,“还叫?”
长海儿登时稳住身形,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
“小的不叫了!”
“说,你上山干什么去了?”
见林功勋软了语气,长海儿得意洋洋的笑了起来。
“我二柱哥的生辰马上到了,都尉你也知道山下路都封了。”
“我没法给二柱哥买生辰礼物,就想着上山打只野兔庆祝她十七岁生辰快乐!”
长海儿越说越兴奋,没在意林功勋的面色越来越黑。
一直在营帐外听动静的于佳咬紧了牙关,“这个好心办坏事的小子!”
果然,在长海儿絮叨着已经想好怎么吃兔肉的时候,林功勋厉声制止了他。
“来人,把王长海儿拖到营帐外仗打五军棍!”
长海儿懵逼了,“都尉,怎么了?做了兔肉您不也能吃吗?”
林功勋气急败坏的朝亲卫说道:“拉走,快拉走,省的我看见心烦。”
很快,营帐外的行刑阵势已经准备好,长海儿被按到了长凳上。
于佳和狗剩在一旁干着急,可是这个时候却万万不能求情。
林功勋四平八稳的从营帐中走出,召集了所有营官来观刑!
“今日王长海儿违反军纪,我让他上山排查路线,他却捉起了兔子。”
“若是以后每个人都借职务之便行自己之事,那不是乱套了?”
“今日便仗打五军棍,以儆效尤!”
随后示意刑官行刑。
在场的每个人都知道这是林功勋做戏给顾文斌看,是以行刑的时候并没有下狠手。
长海儿每挨一下打,就夸张的大叫一声。
“队正,长海儿活像被杀的年猪!”
“噗呲”于佳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长海儿听见于佳笑,一脸幽怨的瞧着她,于佳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行完刑之后,于佳、狗剩几人赶紧把长海儿抬到了营帐通铺上。
“二柱哥,今日我冒着这么大的风险给你逮兔子,你刚才怎么还笑我?”
于佳查看他的伤势,朝他背上猛拍了一下,“以后可不能干这样的事了!”
“赶紧起来,等我去炒兔子。”
长海儿喜笑颜开,“得嘞!”
于佳在她的营帐中支了个小铁锅,平日里偷偷的打个牙祭。
准备好各种大料,于佳开始麻利的剁兔子。
“二柱,你说咱们都尉当着众人的面下了顾文斌的面子,他会不会在其他地方找补过来?”
狗剩往锅底填了根木棍,止不住的担忧。
“滋啦”一声,剁好的兔肉下锅,于佳快速的翻动起来。
“这就不是咱们操心的事了,等下兔肉做好了,把软乎的肉给都尉送去。”
狗剩点点头,看见坐在一旁的长海儿正奋力吃着于佳做的辣条,气不打一处来。
“长海儿,不是我说你,你这次太不小心了!”
长海儿“斯哈”着,嗦了下手指头,“这次我是着了人的道了!”
“我刚下山就被人给逮住了,那处山道私密,怎会这么巧?”
“肯定是有人提前知道了消息,就等我下山来个人赃并获!”
第七十六章 被发现
长海儿说的不无道理,不过这次于佳也没有再说他,毕竟他是为了给于佳庆生才上的山。
晚上的兔肉,一半给林功勋送去了,另外一半差不多被长海儿吃了个精光。
此后一段时间,林功勋手下的人谨言慎行,恐行之踏错连累了林功勋。
这是大周朝的新年,整个渝南军营都处在欢乐祥和的气氛中。
人一放松警惕,就被人钻了空子。
跟上次偷袭南通军营一样,南蛮同样出动了小股骑兵势力,趁大年夜偷袭了渝南军营。
等渝南军营的哨兵发现情况不对,已经晚了。
钟声响起,于佳等人正围着铁架吃火锅。
“怎么回事?敌军有情况?”
于佳迅速放下碗,朝外面走去。
只见骑兵营士兵已然出兵。
“操家伙!”
于佳大喊一声,众人慌忙去拿兵器,在大营门口严阵以待。
双方已经交火,漫天飞雪下,一时分不清哪方是敌军。
喊声震天,血肉横飞,堪称人间炼狱。
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于佳的血液瞬间沸腾。
方大山来传令,先锋营全军出击。
于佳握紧手里的长刀,大喝一声,加入战局。
她朝近处的马蹄砍去,马上的南蛮士兵被冲击下马。
手起刀落,人头落地。
于佳努力的想睁开眼,辨别敌我,可脑海里柳娘一家遇害的场景一遍遍闪过。
她用手扶着额头,头痛欲裂,脑子里仿佛有万千蚂蚁在啃食。
狗剩劈开于佳身后的敌军,拉过她的身子。
“队正,你怎么了?”
狗剩的脸在眼前来回晃动,于佳再也忍不住晕了过去。
自从被林功勋刺激过之后,全家遇害的场景闪现的越来越频繁。
于佳不知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她已经万般小心了。
小心隐藏自己的身份,小心打探林功勋的心思。
甚至她都决定在林功勋升职之前她会一直待在他的身边。
她没有其他目的,只想改变这个凄惨的结局。
意识中,柳娘又出现了。
“姐姐?你问清楚了没有?”
柳娘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紧张,神情有些迫切。
“我没敢问!”
于佳照实回答。
“我怕现在问了他,他恼羞成怒提前杀了全家。”
柳娘沉吟片刻之后抬头,“姐姐担心的对,你一定要救咱们全家!”
于佳这时也终于弄清楚为什么这段时间状态不佳,柳娘已经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