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挂帅领兵镇山河by取个名字干大事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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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也就是些干粮,每人配备一个大水袋。
干粮太干,吃在嘴里有些剌嗓子眼,于佳干脆放在包裹里,拿起水袋喝起了水。
喉咙处瞬间涌入湿意,她享受般的眯起了眼睛。
身旁的长海儿抱怨了起来,“队正,咱们不能在远处生活造饭吗?”
“这玩意儿多噎挺呢?”
他一边抱怨,还把干粮一个劲儿往嘴里塞。
于佳喝完水,用手背随意擦了一下嘴巴。
“此次行动主要是为了快速扰乱南蛮军营,让他们摸不着头脑,又不敢轻举妄动!”
“你说咱们要是把锅碗瓢勺都带着,那玩意儿死沉死沉的耽误赶路不说,你有这个功夫生火做饭?”
看长海儿被说服,于佳观察了一下小兵们的情况。
众人的情绪有些失落,可能也没想到此次出动并不是要喊打喊杀。
不喊打喊杀怎么能立军功,让二队在先锋营更上一层楼?
二队更上一层楼了,他们就可以在先锋营耀武扬威了!
于佳没想到眼前这些个小兵崽子有这么多花花肠子。
只道是他们担心这次就带了这么点人,可能会有危险。
“我想你们刚才也听见军师说的话了,咱们就以捣乱为主,其他都是辅助!”
等众人吃饱喝足,于佳派斥候卒前去打探消息。
结果就是此时南蛮军队正是开饭的时辰。
“好啊,咱们就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吃饭都吃不香!”
想起方才就吃了这么点噎人的干粮,众人心中的怒火被提了上来。
我们不能好好的吃饭,凭什么你们就能?
当下跟着于佳气势汹汹的赶往军营。
只见他们快速靠近军营,故意大喊大叫,哨兵一看这情况,以为有敌军来袭,遂敲响了警钟。
军营瞬间集结军队,准备迎战。
想不到这时,于佳他们紧急撤退!
返回山林换另外一火人上,就这么轮番上阵。
南蛮士兵那个急啊,当下就准备追上前来。
此事惊动了木石赫,他认出了打头阵的于佳。
“慢着,此股力量头领阴险狡诈,诡计多端,不可贸然追踪!”
“先暂且不管他们,看他们想耍什么花招!”
于佳他们奔出半里地,后方南蛮士兵并没有追出来,就又返回了南蛮军营。
南蛮哨兵一看,这些人又来了,赶紧再次敲响了警钟。
众人一出来,于佳又领着人就跑,如此反复三四次,木石赫终于坐不住了。
他明知于佳等人别有用心,可心中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当下决定亲自率军前去阻截这些厚脸皮的士兵。
他在后方朝于佳大喊道:“阿蝶,拿命来!”
“队正,他怎么喊你阿爹?”
于佳骑在小白身上笑的张扬明媚,令狗剩顿了一瞬。
“这是我新收的干儿子,怎么样,长的魁梧不?”
狗剩也受到她的感染,大笑了起来。
“魁梧是魁梧,就是忒黑了点,你这么白,怎么不找个白点的干儿子?”
于佳煞有介事的沉思片刻,“你说的有道理,我得找个能撑场面的干儿子。”
“要不然这带出去,说起来多没面儿?”
身后的木石赫已然逼近众人,他扬起手势,身后士兵会意,左右两翼呈包围之势向前追去。
两对人马最终在上峰峡谷交战。
此时于佳等人被木石赫带人围了起来。
“阿蝶,三年未见,别来无恙!”
于佳嗤笑一声,抬头看着他。
“三年过去了,你还是没有什么长进!”
“你!”
木石赫恼怒起来,胸膛起伏,仿佛要把于佳剥皮拆骨。
“伶牙俐齿,我看你等会嘴还硬不硬!”
大战一触即发,于佳打了个手势,一火朝南蛮士兵抛去石投。
“这是什么玩意儿?”
众人原先以为是大周人拿的绳鞭之类的武器,可被石头击中之后,又有些怀疑人生。
有人的长刀被绳子缠了起来,正在慌乱间就被紧随而来的长剑砍掉了脑袋。
于佳看着眼前混战的两方人马,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木石赫追来的时候不敢掉以轻心,是以带的人比较多。
此时于佳只领了十人来偷袭,虽然又从峡谷中来了两队人,可还是不对劲。
尤其是还用了这劳什子奇奇怪怪的武器之后,他更是觉得中计了。
见木石赫面带犹豫,于佳就知道他已然起了疑心。
扬起巴掌拍了两下,其余两队队员在峡谷中大声呼喊起来。
一时间地动山摇,峡谷中如有千军万马一般。
木石赫心下骇然,果然中计了。
他看着一脸得意的于佳,赶紧调转马头,准备率领士兵撤退。
长海儿本来在于佳身旁跟着狗剩保护她,看见了木石赫就想起三年前在山林中的憋屈。
不顾于佳的阻拦,向木石赫追去。
“木石赫老瘪犊子,拿命来!”
此时的长海儿已然褪去了三年前的青涩,身强力壮,一时让木石赫恍了眼。
看了片刻,才渐渐与那个瘦弱的少年身影重合。
长海儿挥起长剑,朝木石赫身上劈去。
木石赫扬手迎战,两人的弯刀长剑相撞,发出“咣当”一声的响声。
“你……”
长海儿迅速抽回长剑,打断木石赫。
“你个老瘪犊子,三年前爷爷没能结果了你,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这三年来,长海儿苦心锻炼,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与木石赫在战场一决高下。
可他忘了,眼前这个人可不是一般人。
他是踏着大周士兵尸山活过来的杀人机器,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魔。
即使再努力,再苦练,怎么能是他的对手?
只过了两招,长海儿就被木石赫一刀掀翻在地。
长海儿从马上掉落,被摔了一嘴泥。
他利落的爬起来,躲过一旁的弯刀,大喊一声。
“爷爷跟你拼了!”
于佳看的心急,她安排两队人在峡谷中只是虚张声势,哪会有埋伏的人?
此时长海儿冲进敌军中,怎么能让队里的人白白丢了性命?
当下她握紧手中长刀,转头向狗剩安排道。
“狗剩,你带领其余人先回营,我去救长海儿!”
“万万不可!”
狗剩满脸焦急,喊出的声音都破了嗓子。
“二柱,你不能去,去了就是死!”
看见长海儿被木石赫揪着衣领,一把按趴在马背上,于佳扯起缰绳,头也不回的冲了过去。
“赶紧带他们走!”
于佳扬起手中长刀迅速扫落一人,看木石赫已然带着长海儿返回军营,她急得大喊。
“木石赫,放下长海儿!”
木石赫目若无闻,拍了一下马背上的人轻笑道。
“原来你叫长海儿!”
其余人见于佳只身前来营救,当下便阻挡起来。
他们且战且退,于佳只能看着木石赫的身影越来越远。
心下十分悲凉,胸中溢出酸楚之意。
“长海儿!”
从蓟州军营先锋营到渝南军营,这几年她与狗剩长海儿三人早就成了家人。
此次不同于上次长海儿落崖,她心里空落落的。
真的要失去长海儿了!
于佳坐在马上失神,身后响起了阵阵马蹄声。
“二柱!”
是狗剩来了。
于佳转身向他看去,极力忍耐着情绪,浑身颤抖。
“狗剩,怎么办?长海儿怎么办?”
狗剩看着已然消失在前方的长海儿,没有说话,两人只是怔怔的看着前方。
“二柱,咱们得好好活下去!”
活下去!
于佳转头看着手下的小兵,队伍中有人受伤,有两人共乘一匹马的。
狠下心来,扬声吩咐:“回营!”
众人回去的时候,情绪都不高,谁也不敢主动提起长海儿。
到了营中,只见林功勋已经在此等候。
看见众人失魂落魄的回来,以为此次无功而返。
于佳有气无力的翻身下马,抬手作揖。
“小的拜见都尉、军师、校尉!”
宗有田还没等林功勋发话,就一巴掌拍在了于佳的肩膀上。
“二柱,没事,失败了不打紧,咱们后期在改善改善。”
“那个长海儿不是说过,失败什么的是成功的老母!”
猛然听见宗有田提起长海儿,于佳当下眼泪就落了下来。
林功勋看出了异样,“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看向伤员,这也没有多大损失,只是没有看到宗有田刚才提起的长海儿。
他不知道怎么安慰于佳,想去抱抱他。
突然被金彭安截了胡,他尴尬的放下已经扬起的双臂。
金彭安紧紧的抱住于佳,“二柱,别伤心,咱们要为长海儿报仇。”
“定要那杀千刀的南蛮子付出血的代价!”
于佳“呜呜”的哭出声来。
等于佳稳定好情绪之后,已经是亥时,该办的正经事还是得办。
生活还是得继续。
她去了林功勋营帐复命。
看着眼睛肿如核桃的于佳,林功勋的心仿佛被人揪着一样,生疼生疼的。
“林二柱,你回去休息吧,明日再来复盘!”
于佳闻言摇了摇头,“今日是小的失态,以后再也不会了!”
战场上,死伤是很正常的事,若是每死一个较为亲近的人,那仗还打不打了?
于佳长吁一口气,继续说道。
“今日战场上石投表现效果极佳,此次回去木石赫肯定有所防范。”
“这几日小的要想出些应对之策,以防被他们打的措手不及!”
林功勋点头,沉思了一番,“林二柱,此次若是事成,本将便单独设置一个营。”
“升你为一营校尉,让你练步围!”
于佳知道林功勋一诺千金,这可跟前世老板经常画大饼不一样。
要升职了,可是她却高兴不起来。
“小的先谢过都尉!”
看林功勋一脸严肃的盯着她,于佳故作轻松道。
“都尉,看来我是站对了队伍,若是跟着顾文斌,恐怕此刻连火长都升不了。”
“以后您当了将军之后,可得记着点小的。”
林功勋笑了起来,这次是发自肺腑的笑。
“得了吧,你等我升上将军,得等到猴年马月?”
他知道,在战场上的仕途估计就到都尉了。
若是每个人升职这么容易,那顾文斌也不会几十年都在果毅都尉的位子上坐了。
还是前任都尉死了之后,他才临危受命被封为了都尉。
于佳自然是知道他一年后就会被封为将军,可是她却不会说出来。
回到营帐中,想到一年之后林功勋就要被封为将军,她就有种焦虑感。
这也就意味着家人的死期不远了。
她也在做着努力。
转念一想,若是完成了此事,她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猛地想到离开军营还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于佳合衣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头顶的营帐。
若是离开了军营,她要做什么呢?
持剑骑马,劫富济贫,做一个大隐隐于市的女侠?
于佳不由得笑出了声,“嘿嘿嘿,还挺美!”
若是放在现代,以她的身手绝对能做保镖,找个人傻钱多的英俊霸道总裁做老板,岂不快哉?
可以借工作之便谈了恋爱,等腻了之后,果断甩了霸总。
霸总痛哭流涕的跪下来拽着她的裤脚求复合,她居高临下,一脸冷然的来一句。
“不爱就是不爱了!”
要多爽有多爽!
可是在这个年代,女人抛头露面本来就不现实,空有这一身好本领还真是无处使。
实在不行就去做女土匪吧!
“此树是我栽,此山是我开,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于佳嘟囔着这句话,还在幻想养几个英俊小哥最合适,丝毫没有注意到狗剩已经进了营帐。
“怎么着?你要去当土匪?”
于佳吓得一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
狗剩看她说话中气十足的样子,似乎已经调节好了心情。
遂插科打诨道:“你真要去当土匪也得带着我一块,我还能照顾着点你!”
于佳撇撇嘴,“得了吧,还是先把应对方案想出来吧!”
只是还没有想出合适的方案,于佳就接到了新任务,要去接公主来军营。
往常公主李元媛都会来渝南军营看望李延昭,今年李延昭调去了南通军营,她也得从渝南军营路过。
李延昭这两日忙着应付木扎陵,就把这个担子交给了林功勋。
同时,他也有私心,明知道自家妹子的心思,怎么能不牵桥搭线呢?
林功勋才懒得应对这个公主,他就把活交给了于佳。
也许是林功勋想要转移她的注意力,额外给她派的活。
于佳接到通知的时候,李元媛已经走到了距离渝南军营最近的海棠县。
自从上次海棠县换了驿丞之后,对待李延昭有关的事办的格外上心。
于佳率领二队前去迎接公主。
在距离渝南军营五里处,和公主仪驾相遇。
“小的林二柱拜见公主殿下!”
林二柱在李元媛马车旁跪了下来。
片刻之后,青葱似的手指掀开了门帘,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于佳,像是想起了什么趣事微微一笑。
“林二柱,起来吧!”
于佳应声起身,还是低着头。
“公主,小的在前方带路!”
得了应承之后,她就领着狗剩向前走去。
只见狗剩神色复杂的愣在原地,看着李元媛一动也不动。
于佳惊惧骇然,赶忙拉起了狗剩的衣袖。
只可惜,已经被人发现了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真是瞎了你的狗眼,你算什么东西,胆敢盯着咱们公主看?”
只见此人正是莲儿,她方才在马车后方,刚回来就见这个登徒子等着公主看。
于佳克制着怒气,陪着笑脸。
“小的给莲儿姐姐问安,京城一别别来无恙啊!”
莲儿鄙夷的瞪了于佳一眼,她才不吃这一套。
此时李元媛已经入了马车,一旁的士兵都等着启程。
“林二柱,呵呵!”
莲儿冷笑一声,“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狗剩听不懂什么意思,他茫然的朝于佳望去。
只见于佳脸已经黑了下来,她大声的喊着。
“咱们这辈子都没有见过公主这么美丽的女子,是以多看了两眼公主的风采。”
她说的话虽然卑微,可已起了杀心,眼中杀气毕现。
“莲儿姐姐莫生气,咱们的狗眼是不应该盯着公主的身影看,还望姐姐原谅一二!”
“谁原谅你们,来人呐,把这个小子的眼珠子给我挖出来!”
身旁的侍卫应声而动,于佳一把挡在了狗剩面前。
“莲儿,罢了!”
马车内响起了李元媛温柔似水的嗓音,于佳如蒙大赦,拉着狗剩就走。
莲儿撅起了嘴,踩着一旁小厮的背上了马车。
“公主,您也太好说话了吧?您是没看见那个登徒子嘴脸!”
李元媛面色平静,示意莲儿稍安勿躁。
“左右不过一个小兵,贱命一条罢了”
“可咱们还没到军营就挖人眼珠子,不是打了人家都尉的脸吗?”
她看着满脸愤愤不平,眼神喷火的莲儿,轻笑一声,“回头再找个理由杀了便是,哪值得你动这么大的肝火?”
“狗剩,你方才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发起呆了?”
若说他被李元媛绝色容貌给震惊住了,于佳是一百个不相信。
狗剩眼眶微红,鼻头发酸,他的下巴微微发抖。
他转头看向了一旁的士兵,众人已经开始赶路。
“二柱,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妹妹的事吗?”
于佳点头,狗剩可是把她当妹妹的,她自然记得狗剩妹妹的死因。
电光火石间,于佳想通了其中的关节。
她不可思议的看向李元媛的马车,再看看狗剩,眼中已然没有了诧异。
只剩下笃定!
狗剩无比凄楚的点头,算是回应了她。
好一个天真烂漫,一派纯真的公主。
从小就草菅人命,视人命如蝼蚁的人,能是什么良善之辈?
上次李元媛来军营,先锋营被林功勋带去进行魔鬼训练,狗剩没有见到李元媛。
若是上次见了,估计当场就发疯。
于佳见过贵妃娘娘,给她的印象就是虽嚣张跋扈,可心地善良。
她有两个孩子,李延昭遗传了她的心地善良,可这眼前的李元媛却遗传了她的嚣张跋扈。
再怎么掩盖,都是改变不了嚣张跋扈的事实。
原先于佳还觉得性格温良的公主怎么会有莲儿这么个不可一世的侍女。
原来是一丘之貉。
于佳冷笑两声,示意狗剩上马。
等队伍出发之后,于佳已然下定了决心,先不讲狗剩与李元媛之间的恩怨。
就拿她自己来说,这个莲儿必定要除之而后快!
此时她眼中盛满了杀机,面色不善的看向狗剩。
狗剩了然,悄悄点头。
公主回到军营,林功勋又忙了起来。
不是要亲自带队练骑术,就是要带队去演练步围。
李元媛提前跟李延昭说了,让他的人晚几天来接她。
这次去找林功勋又扑了个空,可也不是没有收获。
她居然从其他小兵口里得知林功勋喜欢男的!
这可把李元媛气的够呛,回到营帐内摔了好几套茶杯才压制下心中怒火。
“莲儿,你说放着本公主这个国色天香的公主,他不要,要什么劳什子男人!”
莲儿小心翼翼的安慰着她,“公主,您别听那些人嚼舌根子,林都尉玉树临风,怎会有那龙阳之好?”
李元媛摇摇头,压制下的怒火又从心里窜了起来。
“本公主不管他喜不喜欢男的,这个男的必须要死!”
“莲儿你去打探打探,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莲儿领命出了营帐,还没走两步就被公主的侍卫撞了一下。
她刚要开骂,发现是公主身边的人,就嘟囔了一句,“走路小心着点!”
她匆匆向哨兵处走去,没有发现身后已经跟上来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午夜时分,莲儿居然还没有回来,这让李元媛有些担心。
“双儿,你去看看莲儿这丫头到底死哪去了!”
双儿是李元媛的另一个一等侍女,平日里公主宠幸莲儿,她并没有什么存在感。
莲儿不在,她得赶紧抓住机会表现。
“奴婢这就出去找莲儿姐姐!”
刚走出营帐,迎面就看见几人抬着什么东西,步履匆匆的朝公主营帐赶来。
“来者何人?”
“双儿姑娘,快去禀告公主,莲儿姑娘出事了!”
此事根本不用双儿禀告,李元媛已经出了营帐。
只见几人抬着一个披风盖着的人形,瞬间吓得身体软了下来。
“这是?”
双儿搀扶着她,眼中的得意之色一闪而过。
“公主,您莫难过,仔细着身子!”
林功勋从黑暗处走了过来,他朝李元媛施礼。
“公主殿下,莲儿姑娘的遗体是在后山发现的,发现的时候已经断气。”
“而且……”
他面露不忍之色,“而且赤身裸体,身上都是些不堪入目的痕迹!”
李元媛沉痛的道:“何人胆大包天,竟然对本公主的侍女下手?”
“功勋,你一定得抓住凶手,严惩不贷!”
说着竟然抓住了林功勋的手臂。
林功勋心中十分嫌弃,不动声色的甩开李元媛的手。
“凶手已经抓到,此刻正在审问!”
李元媛失声喊道:“在哪,本公主亲自审问!”
林功勋领着李元媛来到了一处偏僻的营帐内,于佳正在大声审问着凶手。
看见林功勋和李元媛,慌忙施礼。
“都尉,他都招了!”
此刻凶手抬起头来,正是今日与莲儿撞个满怀之人。
“你好大的狗胆!”
李元媛就要拿起旁边的鞭子,林功勋阻止了她。
听见“狗胆”二字,于佳心头一跳。
“公主,先听一遍事发经过再打不迟!”
林功勋极力安抚李元媛的情绪,示意于佳讲述事情经过。
于佳会意,朗声开口。
原来今日莲儿离开公主营帐之后,就托一个小兵带口信给侍卫,两人约好后山相见。
两人刚见面莲儿就热情的抱住了侍卫,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谁知不知道是不是两人过于投入,侍卫竟失手杀死了莲儿。
“怎会如此?”
李元媛没有听说莲儿与侍卫有什么情况。
“公主莫急,此人当场被抓之后,小的就去查证有无其他人证。”
“谁知,还真有!”
于佳态度恭敬,言语诚恳,“下午莲儿从您营帐中出来的时候,有人看到她与侍卫竟然!”
看到公主的面色苍白,于佳满意的继续说道。
“竟然抱在了一处,光天化日之下,当真是不要狗脸!”
“大胆!”
李元媛瞪着于佳,仿佛下一刻就能扬起手来打她耳光。
“公主赎罪,这不是小的说的,是人证说的!”
此时李元媛哪还有什么心思召集人证对峙?
她震惊之余,只剩下丢脸。
这辈子没有这么丢脸过,尤其是当着林功勋的面。
贴身侍女做出如此行径,那她的主人能会好到哪去?
看见李元媛面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于佳觉得畅快极了。
还有呢!
“莲儿姑娘和侍卫做那等苟且之事之前似乎饮了淫羊藿!”
“淫羊藿?”
这是助兴之物,李元媛羞愧的无以复加,翻了个白眼,晕了过去。
可双儿与她在此事上不是很有默契,李元媛“咣当”一声摔在地上,她才手忙脚乱的去扶。
要是换了莲儿,恐怕在李元媛翻白眼的时候就夸张大叫着去扶人了吧!
于佳看着李元媛的表演,一脸漠然,想到什么,随即走上前去。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您怎么了?”
男女有别,双儿想要制止她,于佳却不管不顾的就往双儿身上撞去。
这一撞不打紧,于佳用了八分力把李元媛和双儿撞倒在地。
于佳紧跟着倒在双儿身上,在起身的时候又“不小心”的踩在了李元媛的手上。
手上传来的剧痛令李元媛疼得紧咬牙关,差点咬了舌头。
于佳夸张的叫道:“双儿姐姐,您怎么不扶好公主殿下?”
“公主金枝玉叶,被摔坏了可怎么办?”
说着她还假模假样的要扶李元媛,被林功勋扬声拒绝。
“林二柱,赶紧去叫吴老来给公主看看身体有无大碍!”
于佳没好气的转身出了营帐去找吴老。
只不过吴老还没有过来,李元媛就有了转醒的迹象。
她缓缓睁开眼睛,见回到了自己的营帐。
只不过手上传来的剧痛令她怒火中烧。
双儿看见她怒目圆瞪的模样,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
“小贱蹄子,还愣着干什么?”
“公主殿下,您醒了?”
李元媛心下厉然,林功勋居然没走,还悄无声息的坐在了角落里。
“林都尉,你怎么在这?”
想到自己这么问不甚合适,便又娇羞起来。
“我,我没事!”
林功勋神色淡淡的站起身来,“既然公主身体无恙,军营事物繁忙,那小的就告辞了!”
说着就转身朝营帐外走去,李元媛慌忙下床,连鞋子都忘了穿。
“功勋,你等等!”
这厢于佳领着吴老就进了营帐,看见了这一幕,夸张的张大了嘴巴。
林功勋看见于佳的表情气不打一出来,“林二柱,你给我出来!”
吴老赶紧向李元媛行礼,跪在了地上。
见林功勋拉扯着于佳出去,李元媛的面色阴冷下来。
她坐在床上,一脸木然,联想到林功勋有龙阳之好,可见并不是空穴来风。
吴老跪在地上不一会儿便腿脚发麻,可公主没有让他起身,段然是不能起的。
见地上的吴老几不可察的颤抖起来,李元媛冷哼一声。
“这么一会儿就受不了了?”
她命双儿递上茶来,不紧不慢的用茶杯盖轻轻撇着茶水。
看见手上的伤痕,气不打一处来,一把砸在了双儿身上。
双儿“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身子伏在地上颤抖不已。
“没用的东西!”
看着通红颤抖的左手,李元媛目露凶光,“你来给本公主看看,这伤可否严重!”
吴老松了一口气,他跟了李延昭这么长时间,对公主喜怒无常的性子早就有所了解。
以往李延昭在的时候,她还有所收敛,现下吴老心中七上八下,唯恐受到迁怒。
他准备站起身来,谁知下一秒就听见李元媛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
“谁准你起身了?”
吴老慌忙跪了下来,他不解的抬头,看向李元媛。
“怎么?还要本公主教你做事?”
营帐内寂静如鸡,压抑、慌乱、骇怖的气氛萦绕在吴老身边。
他背后已然被冷汗浸湿,虽说活了几十年,却没有一刻如现在般,想要逃离此地。
“嗯?”
这个声音就如同催命鬼一般,吴老只得以膝盖着地,提起木箱朝李元媛“走”去。
李元媛收起目光,漫不经心的伸出手来。
吴老挺直上身,拿锦帕托着李元媛的手,认真观察起了她的伤情。
涉及到医道,即使心中再忐忑,此时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认真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