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挂帅领兵镇山河by取个名字干大事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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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海儿努力的睁开双眼,认真的说道。
“凭什么?我凭什么听你的?”
木石赫上前一步,扼住了长海儿喉咙。
因为这些时日的酷刑、断食,长海儿的脖颈纤细的不像话。
“我凭什么要受你的摆布?”
这句话,也不知道是说与长海儿听,还是说与自己听。
两人周身萦绕出骇然、彷徨、茫然、忿艾,还夹杂着一丝不舍。
像是真的被激怒一般,木石赫低声咆哮着。
“长海儿,你告诉我,我该拿你怎么办?”
“你告诉我!”
长海儿脖子被掐,本能的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要杀……要刮……悉听尊便,跟爷爷废什么话?”
“杀你?”
木石赫转而哈哈大笑起来。
“我为什么要让你如愿以偿?你想死,我偏让你活着!”
“哦,对了,我还要让阿蝶知道你还活着!”
“让她看着你受折磨,也只能看着,她啊,救不了你!”
“只有我,只有我木石赫一个人可以决定你的生死!”
看着木石赫陷入癫狂,长海儿气的破口大骂。
“疯子,真他娘的是个疯子!”
林功勋让方大山找出常服,他翻来覆去的挑挑拣拣,都不满意。
“这黑不溜秋的是什么玩意?”
他用食指挑起一件黑色外袍。
“爷才二十余岁,穿上这玩意儿活生生像是八十岁的老头子!”
方大山手足无措的立在一旁,他嘴里嘟囔着。
“这不是您自个儿挑的?买的时候还说自己穿上丰神俊朗、玉树临风呢!”
林功勋没听到他嘟囔,转而看向了另外一件褐色内衫。
“方大山,这都是什么?”
“你身为爷的亲卫,怎么都给爷置办这些个乌漆麻黑的破烂货?”
方大山实在是忍不住了,“这件不是小的要买的,是林二柱的主意!”
“林二柱?”
林功勋拿起褐色内衫仔细的端详了起来。
“你怎会和她一同去置办衣裳?”
方大山如实回答:“上次休沐小的给大人置办春衫,正巧碰见了正在买衣衫的林二柱。”
“她给我出的主意,若是不知道怎么搭配服饰,黑白灰褐色准不会出错!”
林功勋一脸的了然,“仔细一看这内衫上的纹路还挺别致。”
“既是如此,那就把这件带上吧,对了,刚才那件黑色外衫也带上!”
方大山就知道搬出林二柱来,都尉肯定会突破自己的底线。
他乘胜追击,“哎,二柱喜欢骑体型彪壮的千里马。”
“她总说这么骑起马来,像是要飞起来一般!”
林功勋怔了一下,随后冷笑一声。
他双手抱胸,一脸阴恻恻的看着方大山,后者被看的头皮发麻。
还不待他圆话,林功勋就说道。
“她喜欢千里马?像飞起来一样?”
“方大山,她飞不飞起来我不知道,你要是再在我眼前晃荡,爷保证你飞的比那箭矢都高!”
方大山闻言,转头撒丫子就跑,边跑边轻抚胸口。
“方氏生存法则:见好就收!”
于佳还不知道方大山拿她当幌子,这厢想起长海儿一阵伤感,狗剩安慰她。
“二柱,你这次好不容易出了军营,定要把外面的见识回来转告咱们一声!”
狗剩夸张的挤眉弄眼,“咱们还没有见识过繁华的南蛮都城嘞!”
不说不打紧,于佳又想起之前跟着李延昭回京城,长海儿说要把见闻吹嘘一番的话。
当下便放下了手中的包裹,闭上眼睛缓了起来。
狗剩也不知道说错了什么让于佳郁结,手忙脚乱的扒拉着她。
“二柱,你怎么了?别吓我!”
于佳睁开眼睛,眼眶通红,浑身轻微颤抖着。
“狗剩,你说长海儿会怪我吗?”
“傻瓜,说什么呢?”
狗剩把目光转移到了她手里的包裹上。
“长海儿啊,做事冲动,不经过思虑。”
“你当时也阻拦他了,也去救他了,该做的都做了,咱们问心无愧了!”
他眼中满是心疼,看着眼前这个消瘦萎靡的小姑娘,狗剩努力让自己笑起来。
“二柱,人得往前看,要不然就被困在原地出不来了!”
狗剩拉起于佳的手,“咱们兄妹得好好活下去!”
“林二柱,你……”
声音随着林功勋掀帐进门的动作戛然而止,他看着眼前两人紧握的双手,满眼震惊。
震惊之色稍纵即逝,取而代之的是狂风暴雨般的震怒。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狗剩慌忙放下于佳的手,向林功勋施礼。
见林功勋酝酿着滔天骇浪的怒意,狗剩不知所以。
“都尉,您有何吩咐?”
林功勋仔细打量着狗剩,一步一步朝他走去。
眼前人没有他身形高大,没有他挺拔健硕,没有他风姿俊朗,没有他气宇不凡。
可他都能摸林二柱的手了,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林二柱,你就中意这样式儿的?你的眼光被狗吃了?”
于佳则是一脸懵逼,“都尉,您说什么呢?”
“小的不明白您的意思,有什么事冲着我来,不关狗剩的事!”
看于佳还要维护狗剩,林功勋就像一颗地雷,就差一点火候就能把军营炸个翻天覆地。
“你还维护他?”
林功勋俊逸的面容扭曲狰狞,眼睛赤红,从未见过他如此激动的于佳顿时被惊了一跳。
“狗剩,你出去烧水!”
于佳用身体护着狗剩,让他逃离了营帐。
起初狗剩身体绷直,满脸的不情愿。
于佳给他使了个眼色儿,他在这只会让事情发展的更加糟糕。
看见于佳的小动作,林功勋更是愤忿的无以复加。
他双手叉腰,一脸的“我且听听你怎么狡辩”模样。
于佳硬着头皮迎着她不善的目光,身体挺直,仰头而视。
她是真不知道又是怎么惹到眼前的“活阎王”了。
“都尉,您来这所为何事?”
林功勋这才发现,差点忘了正事。
罢了罢了,正事要紧。
“此次去南蛮都城,你和方大同跟随我骑普通战马。”
“咱们先去南通军营找王爷汇合,再一道去往南蛮都城!”
让方大山传话这么简单的事,还值得林功勋专门跑这么一趟?
林功勋心里那个憋屈,他堂堂一营都尉,都屈尊降贵亲自布置,林二柱怎么还一脸疑惑的表情?
心仪于人,不自觉的就想向对方靠近,哪怕是说上一句话都能乐个半天。
可这话说了,心也堵上了。
“爷刚来的时候,你跟狗剩紧握双手在干什么?”
“嗯?”
于佳满脸问号。
“都尉不都看到了,我俩紧握双手呢!”
“你……”
林功勋想撬开林二柱的脑袋,看看里面除了浆糊,还有没有些其他蒙人心智的东西。
“我是问你为什么要紧握双手?”
“干什么玩意儿要紧握双手才能干?”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有别?”
“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
“你爹娘有没有教过你什么叫礼义廉耻?”
于佳面色一黑,“都尉,您这话说的有些过分了!”
“这怎么就上升到礼义廉耻了?”
“我是女子,可我在军营兢兢业业、勤奋吃苦,还一心钻研制敌之策,您不是也放下对我的戒心了?”
“试问我这么一个忠君为国的小兵,为什么和兄弟握一下手就成了不知礼义廉耻了?”
于佳顿觉委屈,方才想起长海儿情绪还没有按捺下去,此刻便汹涌而出。
“都尉,小的斗胆问一句,和兄弟握手可犯了国法?可违了军规?”
这倒是没有,只是于佳这一脸不忿,厉声质问的语气令他很!不!爽!
“林二柱,你吵吵什么?这就是你对待上峰应有的态度?”
于佳硬生生逼退眼中的水意,深吸一口气,“小的不敢,小的只是如实说话而已!”
林功勋气的用食指狠狠的戳她的脑门。
“你傻吗?你不精细?”
听见林功勋连家乡话都飙出来了,于佳一个没忍住,破涕而笑。
林功勋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恶声恶气的说道:“以后不准这样,让人看见了成何体统!”
等走出于佳的营帐,林功勋心中的胀气无法消散,就来到演武场。
他从武器架上抽出一杆长枪,气若游龙的杂耍起来。
直到气喘嘘嘘的才停了下来,索性躺在了地上。
其实林二柱说的也没错,在这军营中男人之间抱个拳,拥个抱这都很正常,越是扭捏越令人起疑。
这次说了她之后,她肯定会有所收敛。
看刚才她满眼通红,一脸委屈的模样,自己还提她父母。
她会不会很生气?
想到这林功勋猛然从地上坐起,林二柱要是生气了可怎么办?
想他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让一个小女子受委屈?
这林二柱可小性了,生气记仇,万一以后不做他小老婆了怎么办?
还是要适当哄哄她的!
上次买的胭脂水粉,她不乐意用,那就买金子好了。
上次他还听见林二柱跟长海儿说什么金子金子的。
对,送林二柱金子准没错,说干就干。
当下他起身,朝马厩奔去,挑了匹千里马,向最近的蒙城奔驰而去。
夜幕慢慢降临,夜色将军营围在了这广阔的天地之间。
昏黄幽暗的煤油灯衬得于佳的身影影卓模糊起来。
行李是收拾好了,明日一早便可出发。
她正准备睡下,就听见营帐外林功勋轻喊着她的名字。
想到白日里林功勋说的“礼义廉耻”于佳废了些功夫穿戴整齐,来到了帐外。
“小的见过都尉!”
“有话营帐内说!”
林功勋就要往营帐内走,被于佳拦住了去路。
“都尉有话就在这说罢!”
话毕她压低了声音道。
“男女有别!”
林功勋的脚趾头突然有些痛,可他不能喊出来,这是自己搬起石头砸的!
他无奈的舔着后槽牙,顺了口气。
罢了罢了,不跟一个小女子一般见识。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长条木盒,面无表情的递给于佳。
怕她瞧出端倪,咳嗽了一声。
“这是爷去蒙城置办东西,顺手捎的,你看喜不喜欢!”
后面的那句几乎是哼出声的,于佳差点没听清。
她有些好奇,接过木盒,右手拧开盒子的搭扣……
趁着月光,她看清了盒子的物件。
是一支金钗,钗头是俗艳的大朵花束,看不清是什么花,钗子通体在清冷月光下熠熠生辉。
“这是给我的?”
于佳音调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被林功勋捕捉个正着。
他傲娇的重申一遍,“这是我办事顺手买的!”
转而又偷偷观察起了于佳的表情。
见她一脸惊喜,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林功勋小心翼翼的问道:“喜欢吗?”
“嗯!”
于佳抬头,姣好的面容此时更是流光溢彩。
“谢谢都尉!”
林功勋喉结涌动,他喉咙发干,竟然有想要一亲芳泽的冲动。
也不知道亲在林二柱的脸上是什么感觉?
是甜的吗?
话本里的男女主人公动不动就要啃嘴,应该是甜的吧?
会有糕点甜吗?
林功勋认真思索起来,应该是比糕点甜的,自己不喜欢吃甜的糕点。
可糕点若是换成林二柱的小嘴来,他可是很乐意的。
于佳没有察觉到林功勋看着她的眼神逐渐变态,她还沉浸在收金子的喜悦之中。
突然,她顿住了笑容,事发突然,也把林功勋从臆想中拉了回来。
“怎么了?”
于佳万般不舍的把木盒递给林功勋。
“都尉,无功不受禄,这金钗小的不能收!”
于佳的手指在木盒上扣啊扣,就等着林功勋发话。
林功勋瞬间会意她的小花花肠子。
“那着吧,你就权当当作上次苦练步围的奖励。”
“况且,这也不是专门给你买的,是爷顺手捎的。”
“不用想着还礼,也不要有心理负担!”
闻言于佳开心的收回手,还把手背在了身后。
“小的谢都尉!”
林功勋摆摆手,“一晚上说多少谢谢了?”
“赶紧睡觉去,明日若是误了启程时辰,爷拿你是问!”
于佳耗子般闪身溜进营帐,留下恋恋不舍的林功勋望营沉思。
女子就是女子,一支金钗就打发了!
随后他双手背在身后,迈着四方步,吹着口哨回到了营帐。
于佳听着外面的动静越走越远,拿出金钗反复把玩。
这可比上次买的大了很多,若是以后离开军营,肯定能换老多银子了。
她一夜美梦不断,梦见自己一直在捡钱,意识到梦里捡钱不好赶紧扔掉。
可看见前方金灿灿的一片,又忍不住,在捡与扔只见反复横跳数次,终于天亮了。
“哎呀,狗剩跑哪去了,怎么不喊我起床?”
于佳拖着昏沉的脑袋,迈着虚浮的步伐,连饭都没吃,拿起包裹,就赶紧朝军营门口狂奔而去。
到了地方,看见林功勋骑在马上,满脸的不可耐烦,于佳心中“咯噔”一声。
“小的见过都尉大人!”
于佳见过礼后,手忙脚乱的去骑马。
林功勋不由得冷哼一声。
“林二柱,你是不是忘了我昨天说过的话了?”
“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于佳“嘿嘿”一笑,满脸谄媚。
“小的哪敢忘都尉说过的话?”
“只是小的昨晚梦见了老娘,心中实在是怅然沉痛,便起的晚了一些!”
林功勋一抹心疼之意转瞬即逝,联想到林二柱之前军籍作假,莫非是双亲已不在世?
而他昨天还问她父母没有教过她礼义廉耻!
他调转马头,大喝一声,“出发!”
方大山看的真切,他悄悄瞥了一眼犹自得意的林二柱,心中实在是羡慕。
三言两语就能化解都尉的怒气,高,实在是高!
可想到她是出卖色相才换来的优待,心中又纠结起来。
虽说他不理解龙阳之好,可眼前俩人对他没得说,那就尊重他们吧。
想通了这些,方大山肆意起来,拉紧缰绳,甩着马鞭随着马儿尽情撒起欢儿来!
不时,一行三人便来到了南通军营。
此时,李延昭也收拾妥当,士兵加上暗卫、死士将近一千人。
于佳看着浩浩荡荡的仪仗队瞠目结舌。
转念一想,这可是代表大周对南蛮进行“友好会晤”不注重里子还能不注重面子?
只怕太子的仪仗队要比李延昭的夸张上许多。
这还不是最引人侧目的,队伍中居然跟了一个女人。
据黄龙说,此女子是数九寒天从山上救下来的孤女,可于佳觉得此事绝不会这么简单。
现在这个名叫阿妍的女子,名义上是诊侯卒,可李延昭却不让她离开片刻。
若说两人有情,决计不可能。
情人之间会不自觉流露出些许情谊,即使李延昭视阿妍如玩物,可阿妍更没有这些神色。
这就奇了怪了,李延昭为什么要把一个来历不明、身份可疑的女子绑在身边?
同样的话,林功勋向李延昭问出了口。
林功勋思索片刻,还是觉得此事有些冒险。
“木部阴险狡诈,他们生性多疑,送她来的时候肯定会知道您能戳破他们的诡计。”
“可为什么还要执意送阿妍进军营?”
“他们打的是何目的?”
这正是李延昭头疼的地方,他这段时日百思不得其解,一直想有所突破。
此时林功勋两人在李延昭的马车中,正赶往南蛮。
“王爷,小的愚钝,想不出其中关节。”
他快速从李延昭面上扫过,接着便继续说道。
“有道是旁观者清,不若问下旁人有何见解?”
看见林功勋说起“旁人”的时候双目含情,眼眸发亮,李延昭就知道说的是谁。
两人竟然发展到这个地步了?
李延昭不动声色的压下心里的念头,点头应允。
见林功勋有些许欢快之意,李延昭吩咐马车外的于佳上马车回话。
猛然被召,于佳心中还是有些忐忑的,心想她都离李延昭这么远了,总没有理由得罪他吧?
于佳手心被汗渍打湿,在马车外朗声大喊。
“小的林二柱参见王爷!”
没有听见马车内的声音,于佳转头一脸诧异的朝黄龙看去。
黄龙朝她使了个眼色,于佳便把马交给了他,掀起马车的车帘快速闪入。
“王爷,您找小的?”
李延昭半眯着眼睛,打量着于佳。
有些日子不见,这丫头出落的越发灵动。
他用余光观察着林功勋,只见他恨不得把眼珠子粘在女子身上。
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让于佳起身之后,朝林功勋说道:“功勋,你跟林二柱讲述事情的原委。”
等听完原委之后,于佳垂首思索着。
越想越不对劲,南蛮子不是傻子,不会做如此浅显的无用功。
她抬头看了一眼李延昭,又看了眼林功勋,终于下定决心。
“王爷,小的斗胆猜测,南蛮子又要故技重施!”
“哦?怎么个故技重施法?”
李延昭似乎没有想到于佳这样说。
“您还记得上次桐城之战吗?”
于佳仔细斟酌着语句,“南蛮借桐城之乱挑起事端,实际却直逼蒙城。”
“小的怀疑,他们此次放出的烟雾弹,是想掩盖其他的阴谋!”
李延昭心下凛然,坐直了身体。
想起这些时日阿妍的所作所为还真有这个可能。
可南蛮子到底有什么目的想要达成,才不惜做这个局?
周围的府衙犹如铜墙铁壁般,他们若是再玩什么声东击西的把戏,管叫他们有来无回。
可木扎陵会想这么简单吗?
肯定不会!
李延昭正色道:“功勋,依你之见,还有什么值得南蛮子这么惦记的?”
林功勋摇摇头,表示不知。
于佳眼观鼻,鼻观心,自己只负责提供大方向,至于具体问题所在,就看上峰怎么想了。
片刻之后,她恋恋不舍的从奢华的马车上下来,又骑上了硌屁股、磨大腿的战马。
她无语凝噎,好歹自己也算是出谋划策了,也不请她吃点点心,喝杯热茶!
见林功勋的目光胶着在于佳身上,李延昭无奈的扶额。
端看林二柱对林功勋没有丝毫男女之情,林功勋是剃头挑子一头热,郎有情妾无意。
难搞,难搞哦!
于佳与李延昭几个亲卫相熟,她在马车后斜方听着众人聊着小八卦,好歹能消磨些时光。
“什么?都尉有喜欢的人了?还就在我们军营?”
看着眼前的于佳嘴张的能塞下一个大拳头,黄龙、王小波几人面面相觑。
甚至默默跟在她身后的方大同都有些诧异。
“你不知道这人是谁?”
王小波意有所指,又不敢挑明。
神仙老子神明舅,她整日里忙着试炼、演习,谁往这方面瞎想?
想不到林功勋平日里一本正经的,私底下玩这么花。
也对,整个军营除了她没一个女人,他们看见母狼应该都觉得张牙舞爪的甚是可爱。
可她也太想知道林功勋究竟会喜欢什么样的人了,遂出口询问。
“是谁啊?”
黄龙实在是受不了她这个迷糊的模样,干脆心一横道。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于佳迷茫的看着前方的队伍,仔细的想着这句话。
突然她眼神一亮,仿若那午夜间的夜明珠,散发出摄人的光芒。
她缓缓的转头,看向身后的方大山,“大山哥,以后小弟犯了什么错,还请您多担待!”
此话一出,众人鸦雀无声,于佳还有些得意,以为自己猜中了。
“您也知道小弟有事心直口快,时常惹得都尉大动肝火。”
“若是以后再有这样的情况发生,还请大哥您救小弟一把!”
众人皆无奈扶额,此人忒迟钝,没救了。
方大山面无表情的扬鞭驾马,激起的灰尘荡了于佳一脸灰。
“大山哥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生气了?”
是不是自己的要求太过分了?
也是,谁家好人出卖色相之后想闹得人尽皆知?
她暗自悔恼,干嘛要捅破这层窗户纸?
晚上行至林间,李延昭下令安营扎寨,伙房生火造饭。
于佳对阿妍很是好奇,想接近这个女子,弄清她的目的。
此时阿妍正专心致志的生火,她想要烙饼,烤羊肉做卷饼吃。
看着她手脚麻利,动作娴熟,一看就是经常下厨的人。
下厨的人,通常都很有耐心,于佳料到此次不会这么简单。
“阿妍姑娘,我来帮你生火吧?”
阿妍擦了把额头上的汗,转头看向眼前的少年。
少年身形中下,骨架削瘦显得浑身没二两肉。
可上半身怎么看怎么别扭,尤其是胸腹部较为圆润,下肢纤细,倒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
再看脸庞不甚白皙,在大眼看去黝黑一片的兵蛋子中却显得尤为显眼。
眼睛圆溜溜的,有些可爱的孩子气,又有些阴柔。
阿妍心中激荡,就是阴柔,倒像是女子,可军营中怎会有女子混入?
再看向圆润的胸腹部,阿妍瞬间了然,这一切便说的通了。
当下端庄娴雅的笑了起来:“那多谢你了!”
阿妍快速和面、擀饼、放置锅中,于佳则是把铁架中的火烧的旺旺的。
两人沉默不语,各司其职,倒也不觉尴尬。
用手转动一下锅里的面饼,阿妍直起身来,用袖子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阿妍姑娘,你在营中还习惯吗?”
于佳抬眼笑眯眯的看着阿妍,眼中释放出和煦的善意。
“还好,小吴老和营帐中的兄弟对我多有照顾,我做的都是打杂下手的活计。”
突然她话锋一转,别有深意的看了于佳一眼。
“倒是你,你在营中应该甚是辛苦吧?”
闻言于佳敛下笑容,心中警铃大作,“倒也不是很辛苦,日常训练已经习惯,就不觉得累了!”
见于佳闻左右而言他,阿妍也没有挑明,把铁锅中烙熟的饼子放在了小木筐里。
“阿妍姑娘!”
于佳夸张的朝左右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王爷脾气很怪吧?”
“此话怎讲?”
阿妍不动声色的问道。
于佳冷哼一声,“王爷这个人净是些穷讲究的规矩,以往我们在一个军营的时候,我跟他的亲卫兵关系比较近。”
“听说啊,他还有些那方面的嗜好!”
说完之后,于佳忽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一派纯真的看着阿妍。
仿佛在跟她说,你看我多单纯,上峰这种私密爱好,我都跟你分享了,你还不来点劲爆的?
“哦,是吗?我平日里在军医营中,跟王爷接触的不是很多,并不了解你说的什么嗜好。”
于佳添柴的手动作一顿,像是一拳打在了皮球上,皮球反过来还撞到了她的鼻子。
怪不得李延昭这些时日在这个姑娘身上没有收获。
这姑娘可不是个善茬。
于佳“嘿嘿”一笑,见阿妍要去拿面盆。
她赶忙站起身来,“阿妍姑娘,我来帮你拿吧!”
刚要上手的瞬间,就被阿妍不着痕迹的躲过,于佳凛然,装作不经意就往她身上倒去。
只见阿妍眼疾手快的利落转身,于佳扑了个空,狗吃屎似的摔在地上。
声音响亮,动作幅度巨大,荡起了灰尘。
于佳狼狈的捂住口鼻咳嗽起来,她一脸的不可置信。
“阿妍姑娘,你怎的不拉我一把?”
阿妍这才看见于佳倒地,一副惊讶的模样,“小哥怎么倒地上去了,快快起身!”
想伸手,似乎又避讳似的缩回手,就这样于佳的狼狈模样被其他人嘲笑了起来。
“林二柱,你可别吓坏了阿妍姑娘!”
“就是,你皮糙肉厚的摔一下不打紧,阿妍姑娘得好一阵才能缓过来!”
心中升腾起烈焰般的火光,于佳的眼神逐渐伶俐起来。
她看着眼前一脸柔弱无辜的阿妍,手指攥的“咯吱咯吱”响。
此时的阿妍面带担忧,“小哥,你可是那里疼?要我给你看看吗?”
随后她又把目光放在了于佳的胸部,直勾勾的眼神意味不明。
“哎呦,怎敢劳烦阿妍姑娘,我这就起来!”
于佳起身后,大大咧咧的拍打着身上的灰尘,而后朝阿妍笑了起来。
只是这笑里杀机毕现,吓得阿妍心里“咯噔”一声。
她还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表情,眼前人明明是在笑,可眼神如同那腊月里的冰碴子,只看一眼便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阿妍姑娘!”
于佳走近她身边,“夜路走多了,总会碰见鬼的!”
说完也不管阿妍是何表情,转身扬长而去。
从伙房造饭的地方,于佳直奔李延昭休息的马车旁。
李延昭和林功勋正在树下小圆桌旁闲坐,于佳拱手施礼。
李延昭扫了她一眼,嫌弃的皱眉。
“林二柱,让你干活,你去土里打滚了?”
于佳心里恨得牙痒痒,谁知道那灶火旁刚好是松软的土堆,偏就让她赶上了!
见一旁的李昶“吃吃”憋笑,于佳没好气的瞪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