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挂帅领兵镇山河by取个名字干大事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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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于佳下床,他打了个手势,外面有人。
于佳心下了然,不得不佩服木石赫的速度,这么快就找到这来了。
来搜查的人不多,他们分散开来,以免打草惊蛇。
于佳小心翼翼的朝门口走去,拔出匕首蓄势待发。
这些人略过了官府,收买了客栈老板,才会这么有恃无恐的进店搜查。
想来也是,波斯一向以大周马首是瞻,怎会成为南蛮人的爪牙?
听着越来越近的动静,于佳的手握紧了匕首。
“爷,这间房里没有任何异常,不用查!”
听声音是白天来他们房间服务的小二。
听得外面人犹豫了一会儿,竟然真的越过了他们房间。
直到天快亮,整间客栈才安静了下来。
于佳紧绷的心终于落了下来,肩膀因为撕扯间,伤口又裂开了,血迹将衣衫染红。
“你赶紧去收拾一下,咱们今日必须要上船。”
林功勋将地上的被褥收拾起来,放在了床上。
于佳颔首,此处虽说经过盘查,很难保证他们不会杀个回马枪。
客栈已成了危险之地,不宜久留!
此时已下起了丝丝细雨,整个波斯散发出朦胧萧索之意。
于佳两人下楼要退房,小二一脸惊诧的瞧着二人。
“客官要退房?”
看两人这架势能在这住上一段时日,怎的今日就要退房。
林功勋冷眼扫他,“怎么,小哥有意见?”
小二登时尴尬一笑,退至一旁忙活起来。
掌柜的出来打圆场,乐呵呵的捋着下巴上的短须。
“客官说笑了,小子不懂事,您别怪罪!”
说着便把押金退给二人。
于佳收了钱之后,就跟着林功勋钻入雨帘中。
小二见两人出门,一把摔下手中的毛巾。
“我还以为他们是财神爷,不想人叨扰了他们。”
“若是知道他们今早走,还不如昨日趁乱搜刮了他们!”
于佳若是知道小二存了这样的心思,能当下气的回去结果了这小二。
只见两人路过摊贩,买了两副蓑衣,骑马快速来到了码头处。
此地的码头与大周的有所不同。
大周的码头多数都是运送货物,比较简陋。
但波斯的码头大多都是载人,且是国家的经济命脉,自然装饰就好些。
码头房屋林立,有收费处、取票处、等候处。
其余的房间就是维持码头运营的房间,船工房、休息室一应俱全。
两人先去收费处买了船票,紧接着拿着开好的收据再去取票处换成船票。
这时去往大周的船只还没有来,他们就在等候处等着。
等候处只有零零星星的几人,于佳向旁边人问道。
“老伯,大周船只有多大?几时能开船?”
买票的时候,于佳问了售票员,只不过人家也说不好。
“不好说!”
老者大概五十来岁,他旁边放了些毛毯之类的东西,看来是“代购”
“大周这几日来往的人不是很多,咱这一趟估计得等到午后了!”
两人一大早就往这边赶来,肯定不能等到午后,中间指不定会出什么意外。
于佳看着码头上熙熙攘攘,让她有种穿越回现代的感觉。
怪不得这弹丸小国被围在众多实力强悍的大国中间屹立不倒。
抱紧大周的大腿,持续发展自身经济,夹缝中求生存,这国主也是个能人。
“大哥,咱们不能在这干等着!”
为了方便赶路,于佳和林功勋两人以兄弟相称。
林功勋转头看了眼四周,鱼龙混杂,若是再待下去还真说不好会出什么意外。
他伸出手来放在于佳面前,于佳看着眼前的手掌,手指修长,指腹带着厚厚的茧子。
她翻开林功勋的手掌,认真看了起来,指骨指节清晰有力,不难看着出其手掌的遒劲强韧。
“大哥的手掌真好看,以后肯定大富大贵,官运亨通!”
“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林功勋抬手朝她头上打了一巴掌,继续把手放在她面前。
看着她圆圆的眼睛里装满了问号,林功勋忍住他那暴脾气。
“拿钱,爷去把这趟的船票都买了,咱们就可以提前走了!”
原来如此!
于佳摸摸被打的头,嘴里嘟囔着,“不是让我看手相啊!”
随手在袖子里摸索出一卷银票,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捻开,递给林功勋一张。
“够了吧?”
“够了!”
林功勋没好气的接过银票,朝售票处走去。
所幸波斯这个神奇的地方比较包容,能用银票交易。
不一会儿,林功勋便回来提溜起于佳,言简意赅的吐出两个字。
“上船!”
船只与画舫构造相近,双层结构,面积挺大,这下两人终于可以分开睡了。
于佳左右瞧着船上房间,心疼的问林功勋。
“大哥,咱花了多少银子?这些空房间真是可惜了!”
林功勋却不以为然,“船是开动了,可并不是只开往大周的!”
于佳正要进屋,转头跟着林功勋进了他的房间。
“什么意思?咱们掏了钱还不能直接回家了?”
林功勋摇头,“他们开一趟船,得顺便带着其他路的人,这还是好说歹说人家才愿意的!”
“奸商!”
于佳恨得牙痒痒,这就相当于现代的客车,路上能上人也能下人。
她悻悻的回到房间,转念一想,这样也好过在码头等。
若是木石赫反应过来了,再带人过来,可就麻烦了。
事实上,他们前脚刚走,木石赫就带人找了过来。
原来那客栈小二见两人走了,心里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尤其是两人走之前还呛了他,他一气之下就找昨日搜查之人报了信。
报信的时候刚好碰见木石赫前来询问情况,听到小二的描述,当下就断定是于佳和林功勋二人。
等他领着人来到码头的时候,船只已经走了半个时辰了。
木石赫可不是轻言放弃之人,当下开船追了上去。
说来也巧,于佳两人乘坐的船只不是直达大周的,等木石赫到达大周边境的时候,于佳两人的船只因着拉客的缘故竟刚到南蛮靠岸。
于佳透过窗棂子往外悄悄看去,南蛮的码头冷冷清清,只有几个人在寒风中等船,心里也就松了口气。
码头处张灯结彩,一片热闹之意。
坐船的人神色麻木,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跟他们无关。
说来也是,上位者的权益跟他们这老百姓有什么关系?
他们想要的无非就是过平淡安乐的生活。
“不知道长海儿他们怎么样了?”
长海儿当天知道要把于佳逮走的时候,急火攻心,吐了一大口血又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就听说于佳被人救走了。
“狐仙奶奶,蛇仙爷爷,你们一定要保佑二柱哥能平安的活着!”
他与阿妍在使馆养伤,木扎陵忙于盛典之事,木石赫忙于捉拿于佳和林功勋,他们两人倒是乐的轻松。
长海儿不住的向李延昭打听两人的踪迹,令李延昭不厌其烦。
庆典当天得知两人出了南蛮,而后又在波斯被发现行踪。
最终也没有任何被捉的消息。
长海儿笑了起来,“只要是没有消息,那便是最好的消息!”
可还没有高兴一刻,庆典翌日下午,就有人来使馆闹事!
无奈罪魁祸首至今无影踪,他只能拿别人撒气。
离单知道现在阿妍正在使馆内,他准备拿阿妍发难。
即使伤口还没有愈合,他在护卫的拥护下,来到了使馆说明来意。
不过离单就算在南蛮再横,李延昭好歹是一国皇子、一营之将,怎会由着他胡来?
只听的离单说明来意,李延昭神色骤然冷了起来,众人仿佛置身于冰雪天地间。
“你是说,你来这的目的就是要带走本王的爱妾?”
都知道李延昭拿阿妍当爱妾只是借口,离单也就想捅开这层窗户纸。
“齐王殿下,区区一个小女子而已,您会把她放在眼里?”
见李延昭无动于衷,离单摇了摇牙,“您想要什么?只要您说出来,我愿满足你。”
“在下只有一个要求,把那个贱货交于我处置!”
看着离单咬牙切齿的称阿妍为贱货,李延昭内心压制的怒气像是放闸一般升腾了起来。
这个时候,他无比想念林二柱,他认为那个心狠手辣的姑娘最适合处理眼前的情况。
好不容易压下暴走的怒气,李延昭正色的盯着离单,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那你以为你能出什么条件让本王心动?”
见李延昭态度有所松动,离单仿佛胜券在握。
谅他也不敢在南蛮地盘上忤逆他离单。
与离单的态度截然不同的还有阿妍,此时她听见李延昭的话,面无血色,仿佛下一刻就能倒下。
一旁的婢女满目担忧,“姑娘,咱们回去吧!”
阿妍来找李延昭打听于佳的情况,就听见了他与离单的对话。
她苦笑着摇摇头,罢了罢了,想她一介孤女,怎会痴心妄想能让一国王爷为了她与南蛮撕破脸?
正当她要转身离开之际,就听见李延昭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响起。
“要想要这个女子,也不是不成。”
李延昭想起当日于佳的说法,笑了起来。
“除非你留下半条命!”
离单纳闷,阿妍纳闷,李昶可听懂了,再也忍不住“吃吃”的笑了起来。
随后他赶紧忍住笑意,一本正经的大声对李延昭说道。
“王爷,您忘了,他只剩下半条命了!”
这时李延昭恍然大悟,“哎呀,你看本王这记性,怎么就忘记这茬了?”
他努力在脑海中搜寻着于佳的表情,做模做样的说道。
“本王忘了,你现在只剩下半条命了!”
说罢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离单怒目圆瞪,眼球突出,仿佛下一刻就要爆出来一般。
他的娘亲是大周人,他的相貌也就偏向于大周长相。
此时,李延昭竟然从他面上看出了南蛮人的凶残暴戾。
还不等李延昭再添把火,离单咬牙切齿的说道。
“今日之耻,离单铭记在心,他日若有机会,离单定要讨回!”
不等李延昭回应,竟然施施然转身离去。
李延昭冷笑一声,他还没有见过如此狂妄之人。
“年轻人有气性就是好,不知天高地厚的玩意儿!”
李昶见主子动怒,根本不敢回话,不过他在心中腹诽。
老是看不起人家林二柱,说人家言辞粗鄙,自己不是跟人家学了起来?
阿妍愣在原地,她没想到李延昭还真为了她去得罪离单。
心中仿佛有股暖意潺潺流过,流向了肝肺,又流向了心尖。
这一刻,她好像感觉关怀有了具象化,咬紧了嘴唇,不让泪水滑落。
李延昭却没有想这么多,其实,若是离单再开些条件,他保不齐就会答应离单。
想来一国中郎将之子,竟然能屈尊降贵,扮演起阿妍的弟弟,妄想从他那得到机密,也算是个人物。
只是现下离单狂妄自大,胆敢挑战他的权威,与他眼中的离单大相径庭,他自是不允。
若是木石赫知晓离单竟然擅自到使馆,他定气的破口大骂。
平日里都是他引导离单做事,离了他,离单就像是没了头绪,成了行尸走肉一般。
回到中郎将府,离单把屋中摆设砸了个稀巴烂。
犹不解气,便要拿起刀来砍人。
这一动作,便扯到了伤口,让他更加郁结。
“我阿爹呢?”
他问向身旁的侍卫。
侍卫欲言又止,立在一旁无所适从。
离单看见他这个样子,更加气血翻涌。
“要说就说,在这支支吾吾成什么样子?”
侍卫两股战战,哆嗦着身子回道。
“老爷,老爷他……他新纳了一房小妾,此刻应该正在她人处!”
离单眉头紧蹙,有些讶异。
生他的时候,他老爹都已经五十岁,现在他老爹都快七十了,还有这个闲工夫纳妾?
“这老爷子还真是老当益壮!”
他不由得笑了起来,可笑着笑着,面目就狰狞了起来。
当下他再看向侍卫,侍卫已经跪在了地上。
“好啊,这是看我不中用了,想再要小的!”
当下他拿起手边的弯刀,站起身来。
侍卫战战兢兢开口:“少爷,您冷静点!”
话音未落,就被离单一刀削去了头颅。
他伸出左手,看着仅存八根的手指。
“今日,也该让人出出血了!”
从前厅到后院,离单所到之处,皆是一阵喧哗,地上的血迹很快染红了地面,又很快被清理掉。
显然这种情况很常见,中郎将府中已经习以为常。
走近新纳小妾的远门,就听见娇滴滴的撒娇和中郎将猥琐的调笑声。
离单脚下只顿了一下,便走了进去。
“阿爹真是好兴致!”
中郎将看见离单下意识的想将腿上的小妾推开,可他的眼神扫过离单的腿部,就又坦然下来。
“你又砍人了?”
语气稀疏平常,仿佛是在讨论今日天气如何,可曾用饭一般。
离单冷笑一声,“阿爹,这是想干什么?”
“看儿子不中用了,想再要小子?”
见中郎将慌乱起来,他满意的笑了笑,将刀尖抵在石桌上。
看着中郎将怀中的小妾吓得花容失色,瑟瑟发抖,离单满意的笑了。
“阿爹,您老了,该让儿子持家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打算
当日,中郎将府又抬出几十条人命,其中就有中郎将新纳的小妾,听人说被砍得支离破碎,拢都拢不到一块去。
于佳在房间中百无聊赖的看着江面的水发呆。
不能这样下去,还得七八天的光景,才能到达大周,再这样下去,都要憋成神经病了。
当下,她出了房门,来到了隔壁。
“嘟嘟嘟”
于佳叩了叩门,“大哥,你在吗?”
“进!”
于佳进来的时候,林功勋又在练字。
她当下在心中泛起了嘀咕。
整日里在军营写字写不够,跑出来制造条件也要写!
她走近一看,还不如不看。
这跟军营的字迹相比,简直就是没什么进步嘛!
林功勋余光瞥见于佳的动静,心如止水。
反正已经在她面前丢了人,他也就破罐子破摔了!
见林功勋不理她,于佳右手托腮道。
“大哥,你怎么老是练字?”
林功勋这时停下了笔,小心翼翼的放在了笔架上。
在船上不比在陆地,这笔墨纸砚他可是花了大价钱从船夫手中买的。
当然这个钱是于佳拿的,从他那两千两黄金中扣除。
“我答应过柳娘,要做一个有学问的人!”
说完之后,林功勋有些忐忑,他观察着于佳的面色,发现她并不在意,心中便酸涩起来。
于佳则是在脑海中回忆,柳娘还真是对林功勋说过这样的话。
“看来大哥对你的未婚妻还真是情深义重,连这一句话都记得清清楚楚!”
林功勋以为于佳生气了,慌忙解释道。
“也不是,我就是觉得有了学问,不至于以后成睁眼瞎!”
他缓缓说道:“我爹不识字,在年轻时吃了不少这样的苦。”
“甚至因为这个,差点被人骗着签了卖身契。”
“家里条件渐渐好了起来,我爹娘便让我们兄妹几人多读书、多识字!”
提起林父林母,于佳心中满是暖意,连带着身上都暖烘烘的。
林父林母的思想在这个时代确实属于佼佼者,就拿这个不重男轻女来说,已经打败了大周百分之九十的父母。
况且她还是一个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童养媳。
“怪不得大哥忙中抽闲也要习字!”
“你呢?你为什么习字?”
林功勋知道于佳是识字的,他想了解她的过去,真实的过去。
“我啊!”
于佳想起小时候她妈妈逼着她写作业的场景,眉眼弯弯的笑了起来。
“我小时候可调皮了,每日下了学就疯跑。”
“老师……夫子布置的作业老是忘记做,第二日上学不是被打手心就要请家长。”
“次数多了,我娘就恼了,这请家长也太丢人了些。”
“往后,只要下学回家,她就要逼着我写作业,不写作业,就不让我吃饭!”
手腕有些酸,于佳就放下了手,转而趴在两人中间的木桌上。
她的目光放在笔架上的毛笔上。
“我们那的笔跟毛笔还不太一样,笔尖比较细,拿笔姿势也不一样。”
“所以你的毛笔字比我写的还难看!”
林功勋是肯定语气,自从上次见了于佳写给中郎将府的信之后,他就再也不怕于佳会嘲笑他了。
“嘿嘿嘿嘿嘿!”
于佳趴在桌子上,笑的花枝乱颤。
“嗯哪,我写字也可难看了,可是现在我娘再也督促不了我写字了!”
“节哀!”
林功勋听她的语气,哀伤又怀念,以为她娘已经去世。
于佳无法解释,只能默认。
“不说这个了,都尉大人,你有没有想过以后不打仗了,你想要做些什么?”
林功勋目光炯炯的盯着于佳的头顶,发旋旁的绒发直愣愣的竖起,他感觉还挺可爱的。
这下又惹得林功勋心脏“砰砰”直跳。
“不打仗了,那就回老家呗!”
他目光幽深,吐出一口浊气。
“回家娶妻生子,享那天伦之乐!”
于佳有些好笑,直起身来,活动了一下左肩的伤口处。
“那还真是幸福生活!”
她突然生出了些期待,不知林功勋知道她是柳娘之后作何反应。
想到林功勋心中千好万好的白月光变成了她,会有怎样的表情?
“你呢?你不打仗了会做什么?”
林功勋见她若有所思的模样忍不住问道。
“我啊!”
说起这个,于佳可来了精神。
“我要买好多地,把地租给佃农,再买好多店铺,雇人为我经营,然后我就游山玩水,岂不快哉?”
仿佛这些想法马上就能实现,她掰着手指头,还在盘算要买多少地,买多少店铺,雇多少人。
说完了之后,意犹未尽,又冥思苦想。
“我还要建私塾,专收女子来读书!”
“女子?”
于佳的想法过于匪夷所思,林功勋不由得出口问道。
“女子无才便是德,怎么能让女子上私塾呢?”
于佳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女子怎么了,我就是女子,那还不是耍的人团团转?”
她想起穆桂英挂帅里的戏文,继续说道。
“你看咱们身上的衣衫、鞋袜那件不是出自女子之手?”
“你可曾见过哪个绣娘是男的?”
“家中的杂物不都是女子在做吗?”
“女子生儿育女,操劳繁忙,怎么就不能上私塾了呢?”
见林功勋眉头紧锁,她突然就觉得意兴阑珊。
“罢了罢了,跟你讲这些做什么,你又不会明白!”
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这个时代的人,林功勋又怎么能理解女子的处境?
“林二柱,你这个倔脾气,说着说着怎么还着急了?”
林功勋见于佳嘟着嘴,满脸不高兴,忙沉下语气。
“好了好了,女子同样很重要行了吧!”
虽然嘴上这么说,于佳的说法他到底还是不认同的。
除了皇亲国戚能进学堂习字,他还没有听说过有私塾能让女子上学。
家里的柳娘也只是上了一段时日就被遣回了家。
这女子到底要和男子保持距离,如若不然,名声还要不要了?
见林功勋这副心虚的表情,于佳就知道他不认同自己的观点。
心中有些堵得慌,不知道是为柳娘悲哀,还是为这个时代的女子悲哀!
这件事也就在她心中扎下了根,反正现在自己有钱了,等离开军营,她在这方面定要有番作为!
木石赫连日来频繁往返大周边境,可惜一无所获。
“莫非他们二人是长了翅膀,从天上飞走了不成?”
他百思不得其解,以至于怀疑起自己的决策来。
按理说从波斯回大周,最合理的路线就是走水路。
周边的关卡已被他安排了人,两人除非是脑袋坏掉,才回再走那陆路。
同样苦闷的还有于佳和林功勋。
本来按照估算时间来说,三月二十日左右就能到达大周边境。
可现在都二十二日了,他们还在回鹄边境转悠。
于佳气急败坏的埋怨林功勋。
既是花了钱,为何不再多花点,干脆把整条船包起来,直接到大周?
林功勋眼皮都没抬,“你怎知我没有想包船?”
他第一时间就是想要包船,直接回大周。
无奈人家波斯人做生意太精明,多拿钱也只能是提前开船,必须要在途中多拉些人!
这是人家的规矩,他们做事死板,根本就不肯坏了这规矩。
于佳气极,还真有这迂腐之人。
还是钱给的不够多!
于佳不再理会林功勋,她要是知道迂腐的波斯人给了两人生机,段不敢再跟林功勋无理取闹。
盛典结束后,李延昭就跟着太子率领大周使者返回大周。
回到军营之后,他发现林功勋和林二柱并没有返回。
心中惊疑,又不敢声张,只得对外宣称渝南军营都尉林功勋回到大周之后突染风寒,身体不适。
南蛮知道内情,在他们回到大周的那一刻,就发动了战争。
大周士兵训练有素,顽强抵抗,到底也没有落了下乘。
步兵营校尉高猛一向比较崇尚于佳的防守方式,是以处处都不落下乘。
看眼前熟悉的布阵,木石赫有一瞬间真的以为于佳回到了大周。
于佳两人这边从回鹄出发,下一站就是大周,他们已经听说战事。
心中倍感焦急,恨不得有这分身术,赶紧回到渝南军营。
看着窗外碧绿幽蓝的湖水,于佳用手扣着木桌,若是这湖水变成尖利的冰棱,扎进那南蛮士兵心中该有多好!
船上又有喧闹声响起,于佳不胜其烦。
自从打回鹄边境离开之后,这船上就没有消停过。
于佳见过从回鹄上来的人,个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
回鹄现下正与西夏打仗,民不聊生,难民都涌进了周边国家。
一开始于佳还心疼他们,有家不能回,还要流离失所,背井离乡。
可是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来到船上之后,他们偷窃斗殴,无恶不作。
今早竟然胆敢找于佳的麻烦。
听见敲门声,她以为是林功勋,也没有再问,直接就开了门。
谁知道是一个面容憔悴,身材瘦弱的女子。
还不等于佳说话,她身后就出现一个身强力壮的大胡子男人,嚷嚷着于佳调戏他家娘子!
胆敢在于佳面前使上这仙人跳!
在船上,波斯的船夫是不管他们的恩怨,是以是死是活,根本没人管。
于佳的手掰的“嘎吱嘎吱”作响,她还有丝不忍,就向男人问道。
“我现在给你一次机会,要么你带着人走,要么我就扔你进海里喂鱼!”
身后男人叫来了同伴,他们仗着人多势众,根本不理会于佳。
只会叫嚣着让于佳给钱,赔偿他们损失。
要说这里没人管也成,惹了麻烦还不用善后。
于佳当下就动起手来,近身搏斗可是她的强项,是她赖以生存的手艺。
直至把这十来个男子撂翻在地,她还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打完之后,这些人逃窜回了自己房间,林功勋才慢悠悠的从房间里出来。
于佳看见他,气不打一处来。
“你明明听见别人找我麻烦,为什么不出面?”
林功勋没料到于佳这么大反应,他轻笑一声。
“这几个人还不够你塞牙缝的,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于佳气的牙龈疼,这是心仪于她的模样?
她有话当面说,才不做那锯嘴的葫芦。
“林功勋,我需不需要你的帮助是一回事,你出不出面帮忙又是一回事,这两者能混为一谈吗?”
“我需要的不是你的帮助,是你的态度!”
这话可把林功勋给绕晕了,他见于佳生气,嘴撅的能拴一头驴,赶紧安抚她。
可他又不知道怎么做,遂问道:“那我应该帮忙,还是不应该帮忙,你给我个准话?”
“这还用问?”
于佳转身“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在房间里捶胸顿足。
林功勋在房间外摸摸鼻子,“女人可真麻烦!”
他回过头来转念一想,林二柱说的还真在理。
若是遇见危险,林二柱要是袖手旁观,他也会生气的。
即使这些人不是他们的对手。
既然知道自己做错了,林功勋就赶紧去道歉。
此时于佳还在气头上,就是不搭理他。
怎么办?
只能使出杀手锏了。
“你若是原谅了我,只给我一千两黄金就成!”
于佳“嚯”的一声,从凳子上站起来,仿佛是触电一般。
“你说的是真的?”
林功勋不由得好笑,“真的,爷说话,向来算话!”
于佳想不到还有意外收获,她的嘴角AK来了都压不住。
此次矛盾,两人顺利化解,甚至于佳还在期待下一次林功勋犯错。
不过事与愿违,当日于佳下的手有些重,这些人避如蛇蝎,看见她恨不得躲到水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