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挂帅领兵镇山河by取个名字干大事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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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延昭轻喝一声。
“功勋,你怎么也跟林二柱学会拐弯抹角了?”
“想让本王出手?”
林功勋恭敬低头,但笑不语。
“公主是我一奶同胞的妹子,你让本王把她心悦之人拱手让与他人?”
“功勋,你这些时日跟林二柱接触过于密切,是受了她的影响,脑袋不清明了罢!”
李延昭句句不离林二柱,大有林二柱带坏林功勋之意。
“看来王爷是不想出面了?”
林功勋仰起头来,“王爷,你知晓我对林二柱的心意,况且就算是尚了公主,小的能有什么前程?”
李延昭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知道林功勋的志向。
从他改名字来看,此子绝非那贪图富贵之人。
当初他也是看中了林功勋身上的这股劲,才会向太子要了他来。
可这李元媛毕竟是自己一奶同胞的妹子,他的心还是偏向妹子的。
“功勋,你这让本王如何是好?”
“王爷,在功勋有生之年,必将以王爷马首是瞻!”
林功勋说着就朝李延昭跪了下来。
到底是皇家人,利益永远是放在第一位。
他赶忙伏身扶起林功勋,“你这是干什么?跟了我这么长时间,这点小忙本王岂能不给你这个面子?”
“小的多谢王爷!”
林功勋低头掩饰眼中的情绪。
这也算是在李延昭这里正式表明心意,但愿以后在这件事上李延昭不会再偏向李元媛。
这厢于佳脸上已经挨了一巴掌,双儿怒不可遏,双手叉腰。
“公主屈尊降贵让你去伺候,你还在这推三阻四,是何居心?”
“怎么回事?”
李延昭懒洋洋的声音响起,他走到三人面前,扫了一眼于佳,又转向李元媛。
“你看你,跟一个小兵置什么气?”
他没有说下人,让于佳感到意外。
这是想替她出头。
果然,李延昭接着说道。
“你一个身份尊贵的公主,怎能让一个粗鄙的小兵来护驾?”
“三哥这有武功高强,又不会忤逆你的好手,分给你几个!”
李元媛嘟嘴,满脸委屈,“三哥,你明知我的心意。”
她咬着嘴唇,一脸无辜的看着李延昭。
“我实在是生气!”
李延昭没有接话,转头对于佳说道:“还愣着干什么,去找你上峰!”
于佳如蒙大赦,拱手行礼:“小的多谢王爷!”
“你给本公主站住!”
李元媛厉声喝道,李延昭则是拉着她的手臂,“好了好了!”
于佳拔腿就跑,跑到方大山身边,轻轻拍着胸口。
“怎么了,被狗撵了?”
方大山整理着缰绳,头也不抬的问道。
于佳轻笑了起来,手摸着被打的脸,寒气毕现。
“还真是被狗撵了!”
听见于佳的声音,阿妍从马后方走了过来,“二柱,你这是怎么了?”
她担忧的看着于佳通红的左脸,而后又转向李元媛和李延昭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打你了?”
于佳笑嘻嘻的安慰她,“没事,迟早我会打回来!”
李延昭把李元媛哄好之后,就下令出发。
林功勋匆匆走向于佳,看着她的左脸满脸寒意。
他从袖子中掏出一个茶色瓷瓶递给于佳,“消肿止疼的!”
于佳接过来,左右端详着瓷瓶,“都尉,这不便宜吧?”
“没有你贵重!”
于佳赫然,脸上火辣辣的烫了起来,不知道是被打的还是掺杂有其他情绪。
“那小的多谢都尉!”
在渭江耽搁了十日左右,来到了五月初。
清早赶路还算是凉爽,只是到了午间,太阳照在身上,有些暑意。
于佳在现代最喜欢夏天,可以吹空调,吃西瓜冰激凌,可是在这里她却最害怕过夏天。
身上粘腻,就得洗澡,这以往洗澡就像是小偷一般,半夜偷偷摸摸的去河边。
今年应该比较好过,有了自己独立的营帐,狗剩又是个很负责的亲兵。
想到这,她也不知道狗剩和长海儿在军营过的怎么样了!
长海儿嘴里叼着狗尾巴草,躺在于佳的床上,打起了喷嚏。
“这是谁在想小爷?”
路上李元媛除了用食、安歇挑剔了些,总算是没有再找于佳的麻烦。
李延昭也是尽量顺着这位姑奶奶,整个队伍能走多慢,就走多慢。
这惹得方大山唉声叹气,“若是让咱们骑马,不需片刻便能到达巴陵郡!”
听方大山提起巴陵郡,于佳脑海中便浮现出刘奎风凄惨的身影。
也不知道他挨打之后,伤恢复的怎么样?
第一百五十四章 献计
众人来到了客栈,客栈掌柜的看见为首的几人,便扔下手中的账本,赶紧跪了下来。
此时客栈中没有其余客人,便很快将他们安排了去。
于佳把行李放好,跟阿妍打了个招呼,便出了门。
她先找客栈小二打探刘奎风的消息,想不到还真有收获。
“大人,您问小人,可问对人了!”
店小二一脸神秘的压低声音,“大人不知,这刘奎风的狗胆有多大。”
“哦?”
于佳也跟着压低声音。
“愿闻其详!”
原来于佳他们走这十多日,发生了很多事情。
刘奎风拖着伤体来药房抓药,药房得了王二的吩咐,谁还敢卖给他?
本来这个小地方就只有一个药房,药房掌柜的不肯卖药,那基本上就想要刘奎风的命。
刘奎风也以为自己命不久矣,便躺在了药房门口偏僻的角落里自生自灭。
药房学徒看他的样子实在是可怜,因着他的事起了怜悯之心,便偷偷的将药房要扔掉的药材碎渣给了刘奎风。
刘奎风靠着这些药渣,居然捡回了一条命。
在五天过后,能蹒跚走路的时候,他不是远离这里,而是偷偷进了一家酒楼,给刘奎荣几人酒中下毒。
许是上天对他也动了恻隐之心,当时他的行动进行的十分顺利。
刘奎荣几人很快毒发身亡,不过要是说上天眷顾他吧,还不全然是。
当时他手中还有残留的毒药,准备找个地方一了百了。
在他离开酒楼的时候,被赶来的衙役逮了个正着。
现今正关在那牢狱中,已经被判了秋后问斩。
于佳表示对此事无言以对。
明明是刘奎荣他们欺负老实人,好不能让人家报仇了?
报仇之后就要把人家砍了,这世道也太不公平了!
于佳气的长吁短叹,连最爱的红烧肉都没有吃上几口。
“二柱,你怎么了?”
阿妍见于佳这般忧愁模样,便起了好奇之心。
晚饭只有阿妍和于佳两人在房间吃,这个时候也不用顾忌有人会听到她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当下就把今日打探关于刘奎风的消息说了出来。
阿妍往于佳碗里夹了一块红烧肉。
“赶紧吃!”
于佳哪还吃的下去。
“现在的律法就是如此不知变通,况且这次是人赃俱获,在怎么惋惜都无能为力!”
于佳想起那日走的时候,往刘奎风手里塞了银子说的话。
难道是因为自己的话,这刘奎风才去报仇的?
不过看刘奎风的处事,还真是大胆,这要是放在军营里,肯定是打仗的一把好手。
不光是有胆量,还有勇气!
于佳的心痒痒起来,她明知道此案不可能翻案,还是找到了林功勋。
“都尉,您说这个地方的牢狱结实不结实?”
林功勋白了她一眼,“你心中又酝酿了什么坏点子?”
于佳挠头,有些脸红。
“什么坏点子?小的脑子中有了一种想法!”
林二柱这个人,时不时的就想出点新鲜的花招,林功勋还真怀疑她脑子中是不是有本“坏点子”书。
一旦空闲下来,就要从书中学习些新鲜招数。
“那你说吧,除了劫狱,还能有什么想法?”
于佳被捅破也不见尴尬,她见林功勋态度有所松动,于佳便大胆的说了出来。
“都尉,咱们渝南军营有骁厉悍勇的先锋营,每次有什么战事他们总是冲在前面。”
“每次他们的伤亡都是最大的,小的实在是于心不忍。”
林功勋嗤笑一声,“离开先锋营后悔了?”
“都尉,你让小的把话说完!”
于佳不满的跺脚抗议。
“有些个战役,实在是没有必要让先锋营下场。”
“但是又必须有人伤亡做出牺牲,那小的心中就有了最佳人选。”
“什么人选?”
林功勋恰到好处的问起,于佳心中甚是满意。
“那些个死囚犯!”
这下林功勋正色的看着于佳。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吗?”
于佳点头:“十分肯定!”
林功勋沉思片刻便拒绝。
“死囚犯,就是犯事的囚犯,怎么能让他们待在军营?”
于佳急了,“那朝中有大臣犯了事,也有罚迁到贫寒之地的。”
据她浅显的历史知识所知,这巴蜀之地就是流放罪犯之地。
“都尉,您想啊,若是这囚犯在军中,被将士们英勇无畏的精神所感染,下定决心做个好人,这不是正能量吗?”
林功勋侧目,“什么是正能量?”
“嗯?怎么说呢,就是好的一方面能让他们学习,比如说建功立业,保家卫国!”
“还有就是刚才小的说的,能大大减轻先锋营的伤亡,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林功勋摸着下巴上的胡渣,还真别说,这个提议有点意思。
他转头看着于佳,眼中满是赞许。
于佳看见他这个样子,就知道林功勋心动了。
不由得得意起来。
这让林功勋心中警铃大作,“你这丫头……小子,无利不起早,说吧,为什么有这个想法?”
于佳本来也没有打算瞒着林功勋,便把刘奎风的事情说了一遍。
林功勋了然,他看着眼前的姑娘,虽说大部分时候她都是嬉皮笑脸的,实际上比谁都冷血。
尤其是刚来渝南军营的时候,简直就是一个冰块。
可是两人接触的时间长了,他愈发觉得,林二柱并不像这么冷血的人。
“你是觉得刘奎风报仇这件事做的对?”
于佳可不能传播负能量,她赶紧摇头。
“可不是,咱可不能这样说。”
见林功勋似笑非笑的表情,便放弃了抵抗。
“小的心中是有这么点小小的想法,不过不多。”
“小的还是以大局为重的,以咱们军营的发展为先!”
“你说的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林功勋抬手弹了下于佳的脑门,“我去找王爷请示!”
于佳心中充满期待,只要林功勋出马,这件事基本上也就成功了一半。
晚间于佳正忐忑,便从方大山口中得了消息。
都尉让他们从牢狱重刑囚犯中挑选有资格进军营的人。
前提是要对军营有用!
于佳大喜过望,林功勋的形象在她心中高大了许多。
于佳立即跟着方大山来到了牢狱中。
这里是等候秋后问斩的囚犯,他们大多已经放弃了希望,看见来人,只麻木的看了一眼便别过脸去。
只有那被抓进牢狱,还有刚被定罪的人,大概心存希望,朝于佳二人大声的叫喊着。
“大人,冤枉啊!”
“大人,草民没有杀人,草民那晚真的是路过!”
于佳对身旁的方大山说道:“这还真有不少冤案!”
方大山冷哼一声,“这种事情多了去了。”
前面带路的狱卒小心赔笑。
“大人,小心脚下,咱们到了!”
于佳也不知道林功勋怎么说动李延昭的,这件事李延昭肯定得上报朝廷吧!
于佳猜的没错,李延昭确实向皇上传了密信,皇上对他这种做法,大加赞赏,这些都是后话。
李延昭将此事全权交由于佳负责,包括后续的训练,这些人都并入于佳的步兵营。
于佳看着牢狱中的人,心生感慨,大喊道。
“众位兄弟,如今南方南蛮作乱,北方鞑靼骚动,皇上现在给咱们一个活命的机会!”
听见能“活命”牢狱里一时间“哗啦啦”的铁链声响起。
“大爷,您不是在蒙骗草民吧?”
“什么活命机会?”
“我愿意,只要能活着!”
于佳蹙眉,狱卒便用铁棍朝他们身上敲击,“安静,安静!”
等囚犯安静下来,于佳继续说道。
“活命机会是有,只不过要看你们能不能把握住。”
“狱卒这里有纸笔,若是你们有识文断字的,就把自己的所长写在纸上。”
“若是不识字,就向狱卒口述便可!”
狱卒那着纸笔忙活起来。
刚开始狱卒还劝说于佳离开此等腌臜之地,在外等候便可。
于佳不愿,她太了解这些狱卒了。
若是她转身走了,这些不识字的,说不定有什么特长,没钱贿赂狱卒,也没有机会展示。
于佳和方大山在牢狱中等候了一上午,收获颇丰。
两人把纸张挨个看去,这囚犯中竟然卧虎藏龙。
有绿林好汉、山匪、家道中落文采斐然的少爷、精通机关的镖师,还有那善口技、易容的师傅。
于佳看着这些人的简介,心潮澎湃,午饭都来不及吃,当下就组织这些人开始演示。
最让人意外的是刘奎风,于佳知道他识文断字,可没想到他竟然熟读兵书,对各种阵法也有独到的见解。
在这逼仄昏暗,臭气熏天的牢狱中,“于佳军”就这么诞生了!
于佳总共筛选出四十六人,这四十六人在大周朝军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他们视于佳为再生父母,对于佳衷心服从!
回去的路上,部队又壮大了,后面的四十六人刚出牢狱,身体虚弱,于佳找来了八辆牛车运送。
她满心欢喜的对阿妍说,“这下真是一举两得,不知道这些人的信息有没有上报朝廷。”
“若是出了纰漏,再弄成通缉犯可就大事不妙!”
阿妍好笑的看了她一眼,“你瞧你紧张的!”
“这些人的信息,方大哥早就报给了王爷,想必王爷也把此事提上了日程。”
“那就好,那就好!”
于佳再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囚犯们,心中欢喜,成就感十足。
很快就到了分界点,李延昭要回南通,林功勋和于佳他们要回渝南。
李延昭这些时日并没有和阿妍过多接触,他只抬头看了一眼,也不再问。
“王爷,小的要不要问问阿妍姑娘?”
李昶似是看懂了李延昭的意思,便上前一步说道。
“问什么?”
李延昭不解。
“问阿妍姑娘回不回南通,您不是想吃她做的手擀面了?”
李昶扬眉问道,这时候李延昭怎么打起哑迷来了?
“李昶!”
突然听到李延昭这么连名带姓的喊他,李昶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王爷,小的在!”
明明今天天气阴沉,李昶还是起了密汗。
“你什么时候和阿妍关系这般好了?你瞒着本王做了什么事?”
李昶浑身发软,他摇头否认,不再说话。
李昶跟于佳出去的事,李延昭知道。
他跟阿妍去后院找丽娘,李延昭是不知道的。
但看现在李昶的模样,很明显是有事瞒着他。
不过看他这般紧张,也没有主动开口跟他提及,李延昭也就歇了再去问的心思。
罢了,无非就是小孩子过家家而已。
这么一岔开话题,李昶也就没有再问阿妍的事。
阿妍自是十分开心,她能跟着林二柱回渝南军营了。
两队人马分别,很快便回到了军营。
于佳马不停蹄的给这些囚犯安排住处。
他们身份特殊,不能将他们与普通的小兵安排在一起。
一是她对这些囚犯到底不是很了解,万一伤了小兵的性命就不好了。
二是这些囚犯不管有罪还是无罪被关进牢狱,身心脆弱,恐怕小兵一句无心之失便能使其暴走。
还是分开为妙。
他们的身体虚弱,需要专门的教头教习一番才能成为真正的士兵。
训练第一天,于佳以为这些囚犯要有什么怨言,可事情出乎她的意料。
他们不光对训练项目没有任何怨言,还会主动要加量,似乎是唯恐于佳嫌弃他们!
一个囚犯腿上的旧伤裂开,还在主动要求行跑,于佳一阵心酸。
“你们不用这么卑微!”
这些话,于佳没法说出口,她知道这些“平等自由”的言论,这些人肯定无法接受。
于佳朝林功勋的营帐走去。
“都尉,我要给这些人的队伍取个名字,不能用是囚犯囚犯的叫他们吧!”
“这多伤人的自尊?”
林功勋不置可否,“你看着办!”
于佳见林功勋这副模样,主动说了起来。
“我要叫他们于佳军!”
“嗯?这是什么意思?”
林功勋不解,若是根据林二柱的张扬个性,不应该叫什么林家军什么的?
但他不知道的是,于佳是林二柱的真实名字。
于佳一顿胡诌:“于佳就是个名字,就是个名讳,没有特别的意思。”
见林功勋一脸不信,于佳也不解释,下了决心。
“就叫他们于佳军!”
整个五月间,她比之前晒黑了一个度。
好在这“于佳军”的人不负众望,按照新兵营的考核方式,都能过关。
于佳作为拳击教练,她平日里教学员的招数都是一些套路。
但她本人却是非常喜欢灵学灵用,甚至是要让于佳军的人根据自己的特点,指定些计划。
“咱们是人,是人就会有想法。”
于佳负手而立,站在校场上,微风浮动,吹起了衣角,也吹起了她鬓边的碎发。
“我不要求你们每个人全然按照教头教的方式去学习。”
“如果有任何问题,可以随时来找我!”
“遵命!”
出了校场,长海儿就凑了上来。
“校尉,来信儿了!”
于佳快步回到营帐,拿起密信一目十行看了起来。
长海儿立在一旁见于佳的面色愉悦,便知事情办妥了。
等于佳放下信纸,长海儿麻利的把信收了起来。
“校尉,小的有个想法!”
“说吧!”
于佳转过案牍,坐在木椅上,背倚在靠背上,闭上眼睛得了这片刻的放松。
“小的想上山!”
于佳猛然睁开眼睛,一脸戏谑的看着长海儿。
她暗自感觉自己的气势不够,便学着林功勋伸手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
“长海儿,你想上山干什么?又皮痒了?”
前几日长海儿得了于佳的命令,独自一人上了桑措山。
在那处迷了路,被巡逻的士兵给带了回来。
这次居然还要上山,记吃不记打!
长海儿神秘一笑,“校尉,这是小的的秘密!”
桑措山偶尔有百姓出入,看长海儿这番笑的不要钱的模样,不会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吧!
思及此,于佳坐正了身体,严肃了起来。
“你不能上山!”
看长海满脸委屈,就要反驳,于佳便沉下脸来。
“怎么着,我说的话不管用了是吗?”
“你和狗剩一块去骑兵营,把阿城给叫来,我有话问他!”
长海儿耷拉着脑袋,闷闷不乐的走出了营帐。
不消片刻,便听见长海儿扬声招呼狗剩去骑兵营。
“这小子有些反常!”
半刻之后,营帐外响起阿城的声音。
“小的阿城参见校尉!”
于佳从椅子上起来,快步往外走去。
“阿城!”
于佳扬手掀开营帐门帘,看向来人。
有些时日未见,阿城的个子窜的很高,皮肤黝黑泛着健康的光泽。
一身短打骑装,面带憨厚的笑容显得格外纯朴。
“林校尉,找我来何事?”
于佳并未纠正阿城的称呼,她始终记得刚升火长的时候,林功勋的叮咛。
要对下属恩威并施,要有上峰的派头。
“好小子,你这是吃了竹子了?一节一节的往上长?”
这下阿城笑的见牙不见眼,“小的没吃竹子,就是军营中的饭食太香了,便多吃了些!”
说完还不好意思的摸着头。
幸亏肤色黝黑,如若不然此时的他肯定闹个大红脸。
“哈哈哈哈哈!”
几人大笑了起来。
自从于佳军来到步兵营之后,于佳的整颗心一直悬在头上,脑袋提溜在裤腰上。
这时可算是找到了宣泄口。
“来,阿城,咱们进营帐说话,狗剩,去烧点热水。”
“长海儿,你去将上次都尉送我的茶叶拿些来。”
阿城有些拘谨,“校尉,您别忙活了,咱们喝不惯这茶叶子。”
两人之前相处很是融洽,于佳甚至把他当弟弟看。
阿城也没当于佳是外人,便开口道。
“校尉能不能给小的些吃食?”
他“嘿嘿”一笑,“我早间吃的饱饱的,这还没半晌肚子便又空了!”
“你们俩听见了吗?赶紧把饭食多准备些。”
于佳扬手放在阿城肩膀上,刚碰到他的衣角,便感觉有些别扭。
这阿城比她高了一头,她才堪堪阿城下巴,怎么看都不太合适。
于佳收回手,爽朗一笑。
“走,阿城,咱们进营帐!”
两人于矮案前坐定,于佳便给阿城倒了一杯清水。
“阿城,这些时日,我也没有去过骑兵营,你过的怎么样?”
阿城伸手握住茶盏,神采飞扬,仿佛找到了主场。
“营中士兵骑射训练效果甚好,校尉还夸我了呢!”
想起应天那张黑脸,于佳不禁笑了起来。
“真好啊!那阵法如何?”
阿城放下茶盏,眉宇间有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不知道是不是大周平原居多,士兵不是很适应我的阵法布置。”
那就是训练效果不是很好。
学会骑马,能快速追上敌军,也能快速逃跑。
打仗可不是单枪匹马冲锋陷阵,得讲求策略。
若是阵法用的不好,首先就失了些先机。
“你们校尉有何见解?”
提起应天,阿城有些发怵。
“校尉并未说其他的,只说按照小的制定好的方法训练,不可心急。”
这应天看着是一个黑面冷言的汉子,实际上心思有时候比她这个女子更加细腻、沉稳!
这时长海儿手中端着吃食走了进来,“阿城,快吃吧!”
阿城看着眼前的窝头,碟子里是酸菜炒肉沫,便也不客气,狼吨虎咽的吃了起来。
“哎呦这死出,咳咳,这模样,你们校尉断你的饭食了?”
长海儿笑嘻嘻的说道。
阿城则是呜咽着反驳。
于佳看着两人斗嘴,心思已然飘远。
找阿城来初步了解骑兵营当前状况,看来不甚理想。
这事还得找应天来谈,必要的时候,甚至还要找林功勋。
自从上次林功勋表白之后,于佳每次找他都要建设心理防线,为自己加油打气。
别看每次跟林功勋沟通的时候,像没事人一般,可她心中的忐忑又有谁知道?
每次看见方大山“我明白,不打扰你们”的表情,于佳心中便向被人塞了大块石头一般沉重。
她何尝不想离林功勋远远的,可这里是林功勋说了算,她实在是无能为力。
若是外人知道林功勋向她表白被拒,又巴巴的找人家,不是让人家戳脊梁骨吗?
不接受人家,偏又要来撩拨人家,于佳有时候都觉得自己的行为看起来像极了那西湖龙井。
于佳先来到了骑兵营,她观察好情况之后,便朝应天的营帐走去。
只是刚靠近营帐,金彭安的声音便从营帐中传了出来。
于佳心生疑虑,这金彭安什么时候跟应天关系这般好了。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就听见营帐中又响起了林功勋的声音。
林功勋也来了,于佳站在营帐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步兵营离骑兵营有段距离,不能白跑这一趟。
正在犹豫间,身边便响起了一道少年独有的粗哑声音。
“小的参见林校尉!”
吓得于佳猛一激灵,她收回了手竖着耳朵听了起来,这时营帐中安静了下来。
于佳搓着手咳嗽一声,她有些尴尬。
这怎么看,怎么有种听墙根的嫌疑。
“哦,免礼,我来找你们校尉有点事,他在吗?”
只能“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小兵抬头笑嘻嘻的说道:“我们校尉在营帐中,林校尉进营帐便可!”
于佳只得硬着头皮朗声喊道:“应校尉在吗?”
“在,二柱你进来吧!”
于佳深吸一口气,掀开帐帘走了进去。
看见林功勋和金彭安两人,于佳夸张的瞪大双眼,似是没有料到两人在此一般。
她拱手作揖,“小的参见都尉,参见军师!”
金彭安扫了林功勋一眼,只见他面色阴沉,并未出声,便乐呵呵的打圆场。
“二柱来了!”
于佳顺势挺直身板,笑眯眯的说道。
“军师,小的来了!”
应天疑惑的看向林功勋,不知道怎么的,他感觉营帐中的气场有些不太对。
仿佛有些压抑,又有些怨怒,好似那深闺怨妇发出要发牢骚一般。
这可难倒了这个八尺魁梧大汉,他总不能开口问吧。
他无措的看了眼金彭安,后者像是习惯了,与林二柱话着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