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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挂帅领兵镇山河by取个名字干大事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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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步兵营训练事宜,于佳军训练事宜。
应天心中叫苦不迭,你把话说完了,我说什么?
当下他接过于佳的话头来,“确实,二柱你最近辛苦了,我都没怎么见过你!”
此话一出,他感觉温度明显比方才冷了几度,这?
这又踢在了铁板上?
应天仰头望向头顶,这是他的营帐,总不能夺门而出,避开这是非之地吧?
于佳从进营帐开始,便感受到了林功勋凛冽的目光。
她虽然与金彭安和应天答话,余光一直注意着林功勋的一举一动。
他的目光笼罩在于佳身上,像是被凌迟一般,犹如刀子般刮在她的身上。
于佳惊惧只余,又觉得有些气闷,甚至有些酸楚、委屈。
为何要这般眼神看她?
这些时日她又没有招惹他?
于佳心不在焉的跟应天回话。
“这些时日,营中军务繁忙,我来找你也是抽了这上茅厕的时间来的!”
应天给面子的“哈哈”大笑起来,只笑了两声,便觉得有些干巴巴的,便收回了嗓子。
“那二柱老弟找我有何贵干?”
提起正事,于佳收起心中杂乱的思绪道。
“应大哥,你营中的阵法训练的如何?”
于佳让长海儿找阿城是悄咪咪的,千叮咛万嘱咐,不可让应天发现。
她可不想让应天怪她手伸的太长,对她产生猜忌。
“哎,不甚如意!”
应天重重叹了口气,并没有忌讳林功勋这个上峰在场。
于佳沉吟片刻,便有些犹豫的开口。
“今日校尉也在此处,小弟就有话直说了!”
突然被cUE,林功勋面色又阴沉了几分,终于想起他来了。
“我从渭江收来的人中有善兵阵者,若是应大哥实在忧心,不妨让他来试试!”
这话说的属实冒险,应天心中迅速升起不悦之感。
你一个步兵营的校尉,手伸这么长干什么?
你当军营是你家?
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是你于佳军中的人?”
应天的语气生硬了起来,于佳从中听出了些意味。
她连忙解释。
“应大哥,你先别急,先听小弟解释,事情是这样的!”
“我招于佳军来是为了减轻先锋营的伤亡,此事之前也与都尉说过。”
“可这些人还达不到先锋营的身手,我就想着,要让他们全面发展!”
“全面发展?”
其余三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这时,林功勋早就把那些别扭抛到了九霄云外。
“什么意思?”
于佳咽了口唾沫,“就是让他们各个营中的技能都学会,才能担此大任!”
实际上,这些人不光是送死这么简单,还要跟先锋营打配合。
就相当于李延昭身边的侍卫与死士。
当然,先锋营的人是侍卫,于佳营的人就是死士。
这样双管齐下,才能保证渝南军营固若金汤,所向披靡!
“那二柱老弟的意思是?”
应天缓和了语气问道。
“我想借你的教头阿城一用,教于佳营的人骑射。”
“我把阿城借走之后,就把于佳营中善兵阵的刘奎风来训练骑兵营。”
原来是想换着教头来训练小兵。
应天面色稍霁,他见林功勋并没有开口,虽然感觉此法可行,却没有松口。
“这……都尉怎么看?”
他又转头看向金彭安,“军师又怎么看?”
金彭安用手捋着胡子,他可不敢妄下结论。
“功勋的意思?”
几人便齐刷刷的将目光放在林功勋身上。
林功勋见几人紧张兮兮的看着自己,扯了扯唇角。
“这是你们两营营官的职责范围,不用来问我。”
那就是同意了呗!
于佳咧起嘴,笑了起来,脸上的酒窝若隐若现。
“应大哥,那咱们什么时候开始?”
应天心中也有了些迫切,他急需看到骑兵营做出转变。
作为全力抗击南蛮骑兵的主力,他必须得把渝南骑兵这杆尖枪磨的瓦光蹭亮,好给那南蛮子重重一击。
“今日便可开始,二柱,叫你骑我的马回去,赶紧把那个什么风接来!”
“哦呦,小弟何德何能,今生能骑上应大哥的千里神马?”
于佳差点手舞足蹈起来,她想到此事会有阻力,没想到这应天为人这般通透。
“哈哈哈哈哈!”
应天发自内心的大笑起来,“二柱老弟若是能帮老哥让骑兵营更上一层楼,别说是这千里神马,就算你要那天边的星星,老哥都要去给你摘!”

于佳笑嘻嘻的寒暄着,丝毫没有顾虑到气氛已然凝结。
金彭安看着于佳与应天的互动,再看看林功勋,摇头失笑。
“都尉,老夫要去查看先锋营小兵的伤势,就先告退了!”
“啊,军师您要走啊?”
于佳还有些问题要请教他,事关骑兵营兵阵,金彭安应该有所见解。
“走啦走啦,老喽老喽!”
见金彭安神神在在的模样,于佳满脸黑人问号。
再转头冷不丁和一脸阴郁的林功勋对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都尉,您还有什么指示?”
林功勋没有答话,阴恻恻的扫向一旁独自乐呵的应天。
“应天,今日你去军需营找杜大彬运一些刀枪剑戟来。”
应天扬眉,心中腹诽,老子是骑兵营的,打头阵的,不是那牲口骡子。
“敢问都尉,这些刀枪剑戟运送到何处?”
“运到京城!”
应天:……莫名其妙!
于佳眼观鼻鼻观心,敌不动我不动,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还有你林二柱,带着于佳营的人去巡山!”
于佳可不是应天,受到这无妄指责,当然要气势铿锵的据理力争。
“为什么?”
不待林功勋回话,于佳便继续说道。
“为什么要让于佳营的人去巡山?”
林功勋冷笑一声,“巡山是必要的存在,否则像那脑袋是摆设的亲兵,不就回不来了?”
于佳气急,碍于应天在场隐忍不发。
“都尉就事论事,怎可迁怒于小的?”
不知道林功勋发的什么斜火,刚才还好好的,为什么要拿他们两人出气?
应天一看两人剑拔弩张的,尤其是林二柱,额头青筋毕现,甚至双拳紧握,随时一副暴走的模样。
他便赶紧告退,省的惹祸上身。
运器械,就运器械吧,这气压也太吓人了!
应天离开营帐之后,于佳没了顾忌,双手叉腰。
“都尉,平心而论,咱们就事论事。”
“于佳营的人刚来军营不久,还没有来得及适应营中生活。”
“未与军营结下深厚感情,在这里还没有找到归属感。”
“若是让他们去巡山,可不就是放虎归山吗?”
这些人要是动了什么歪心思,那周边的百姓可就要承受这无妄之灾。
“那你的意思是?”
林功勋的语气跟当日李延昭在巴蜀郡问她的语气一模一样,分明带了上峰的威压。
“小的能有什么意思?都尉的命令,小的照办就是,不敢有什么意见!”
于佳的心沉到了谷底,她抿唇不再言语。
这让林功勋顿时偃旗息鼓,像是一拳打在空气中,浑身郁气无处释放。
可是心中憋闷的难受,心尖满是酸胀之意。
“林二柱,你在跟爷甩脸子?”
“小的不敢,小的以都尉马首是瞻!”
于佳毕恭毕敬的朝林功勋行礼,面无表情,甚至声音都不带起伏!
“你……”
林功勋咬牙切齿。
“林二柱,你敢恃宠而骄!”
此话一出,两人都愣在原地。
于佳有些不知所措,像是回到渭江,林功勋向她表明心意的那日。
有些无措,又夹杂着一缕若有似无的欣喜,可更多的便是委屈。
她也不知道这矫情的委屈从何而来,只要林功勋冲她发火,她就感觉到委屈。
许是方才林功勋拿话来压她,她才觉得委屈吧。
不过这上峰对下属施展威压,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于佳有些慌乱,她避开林功勋的眼神,低下头来。
林功勋也有些不知所措,他明明不想这么说的,谁知道话到嘴边竟然说成了这样子。
“咳咳!”
林功勋握拳抵在唇边,“你回去吧!”
于佳得了命令,慌乱的逃走,身后似乎有洪水猛兽。
由身后传来热烈而炙热的眸光,令她慌不择路。
应天这厢正在为于佳准备马匹,突然就见她像撞邪一般,飞快的奔跑着。
他转头看向营帐,又看向继续飞奔的于佳。
“谁来告诉老子,今日究竟是怎么了,一个两个这般不正常?”
跟于佳打照面的公鸭嗓少年倾身来到他身旁,一副了然的模样。
“校尉,咱们都尉对林校尉是真好啊!”
应天不耐烦的白了他一眼,“会不会说话?”
“不会说话回炉重造去!”
少年是他的亲兵,名叫周小蛋儿,今年才十一岁,因着年龄较小,说话便没有这么多顾忌。
他丝毫没有想到自家校尉和这“受宠”的林校尉是同级,是林功勋的得力干将,同时也是竞争者。
不错,就是竞争者,谁能在上峰跟前露脸,不就能上位?
“校尉,小的意思您明白不?”
应天一脸嫌弃的看着挤眉弄眼的周小蛋儿,“怎么了?眼睛抽抽了?”
看自家校尉这一副大老粗的模样,周小蛋儿翻了个白眼。
“滚你娘的蛋儿!”
应天一脚踹在了周小蛋儿屁股上。
周小蛋儿一脸委屈的摸着屁股,带不动,根本带不动。
自家上峰只会知道骑马练兵打仗,怎么这般不通人情世故?
于佳全力加速,回到营帐中才感觉四肢酸软无力,好久都没有跑的这般快了!
狗剩见她汗如雨下,脸上、身上灰扑扑的,好不狼狈。
他赶紧从木架上拿出手绢,湿水递给于佳。
“你干嘛去了?怎么这般慌张?”
于佳用手绢擦着汗,嘴里喘着粗气。
“没事!”
她才不会说,林功勋又对她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
于佳自然没有带于佳军去巡山,她梳洗一番,让狗剩将刘奎风带了过来。
“小的参见校尉!”
刘奎风穿着褐色短打马褂,同色到脚踝裤子,拱手行礼,满脸恭敬。
“免礼!”
眼前的刘奎风与之前文弱书生的形象大相径庭,现在面皮黑了,精瘦的身形散发出阵阵活人气息。
之前的他浑身萦绕着绝望的阴沉气息,哪有半点活人的影子。
许是现在又对生活充满了希望,重新振作起来,才能有此精神面貌。
“刘奎风,你这段时间在军营过的可还习惯?”
于佳的声音在营帐中飘荡,她有些许紧张。
这找大副的工作得尽早提上日程,她真的不适合干这个工作!

刘奎风羞涩的笑了起来,这让于佳有些心安,才不至于那么紧张。
她继续说道:“可吃的好?睡得好?有没有小兵欺负你?”
刘奎风一脸慌张的摆手,“没有,没有,没有人欺负小的。”
他放下手,双手抓起的马褂的衣摆,而后又用两只手的大拇指抠着衣角。
“小的在这里吃的饱,穿的暖,再也没有人欺负小的,再也没有人看不起小的。”
刘奎风抬眼,满眼水光,“是校尉给了小的第二次生命,小的无以为报。”
“来生愿做校尉脚下草,手边风,座下椅,衔草结环来报答校尉再造之恩。”
于佳心下动容,她最看不得有人在她面前哭。
“哎呦,你看你,为什么不能托生成人?”
“光是些边角料!”
文化人就是文化人,把“报恩”这种事说的这般有意境。
刘奎风抬手,不着痕迹的擦了把眼泪。
“小的在此处过的很好,校尉无需挂心!”
“这就好,这就好!”
两人陷入沉默,气氛有些尴尬,于佳不得不在次说话。
“刘奎风,我看了你之前在牢狱中写下的信息,你会些兵法步围?”
“小的会一些,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
刘奎风面色红润,他是紧张的了。
于佳笑了起来,“谦虚了!谁不是先从纸面得来的学识。”
“现下给你机会施展,你可愿意?”
刘奎风身形一滞,单膝跪地,执手作揖。
“只要校尉不嫌弃,小的愿为校尉排忧解难!”
刘奎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不会骑马,于佳顾不得什么男女之别,就策马带着刘奎风赶往骑兵营。
“校尉,要吃饭了,您去哪?”
长海儿在她身后大喊。
于佳迎着风,大声回应。
“不吃了,去骑兵营占个便宜!”
不过须臾,于佳两人就来到了骑兵营。
她拉起缰绳,抬腿下马,小心翼翼的把刘奎风扶了下来。
刘奎风面色苍白,下了马之后开始吐了起来。
亲娘哎,这辈子还没有骑过这么快的马!
于佳有些抱歉,她一时心急,没有顾得上刘奎风能不能接受。
“抱歉抱歉,我的错!”
刘奎风摆手,“不是校尉的错,是小的的错,小的身体太过虚弱……呕……”
场面惨不忍睹。
木凳上的刘奎风面色惨白,时不时的闭上眼睛,又睁眼,努力的保持清明。
旁边的于佳吃着窝窝头,喝着糊糊粥,好不惬意。
“刘奎风,咱不急,你歇会!”
“校尉,小的好多了!”
于佳捏着筷子,指着他面前的饭食,“好多了就赶紧用点饭吧!”
刘奎风抬手,颤巍巍的拿起筷子,一派斯文的吃起了饭。
两人形成鲜明对比。
看刘奎风这般作风,于佳放慢了嘴下的动作。
“等会骑兵营校尉来了,他来安排你去校场带兵。”
“咣当”一声,刘奎风手中的筷子掉在粗瓷碗上。
“直接上手,不再教授些事项?”
于佳大大咧咧的用手抹了把嘴。
“你是文人,应该也知【纸上得来终觉浅】的道理。”
“不应用到实战中,是不会成长的!”
等刘奎风吃完饭,应天也没有回营帐。
周小蛋儿过来告诉于佳,让她带着刘奎风直接去校场。
于佳一路上絮絮叨叨,像是嘱咐刚上幼儿园的孩子般,叮嘱他注意事项。
还有就是不要让他理会那些个闲言碎语,做人堂堂正正,问心无愧便可。
很快,她就知道自己的担心多虑了。
刘奎风先前因为生计,做过私塾,此般上阵,就像是那牢笼中的雄鹰返还天际,肆意遨游。
于佳看着高台上的刘奎风侃侃而谈,泰然处之,举手投足间又充满自信,她惊呆了。
她还不知道一说三脸红的刘奎风居然是做夫子的料。
应天看着睁大眼睛,一脸惊诧的于佳,好笑的说道。
“怎么着,你不知道他是这般人才?”
听见应天说“人才”于佳的脊背不自觉挺直。
这就像是夸人,若是直接夸对方漂亮、大方,可能还激不起对方心中的波澜。
可若是逮着对方的孩子一顿猛夸,那就擎等着跟对方处成姐妹吧!
于佳心有荣焉,嘴上却谦虚的说道。
“哪里,哪里,这些只是嘴上功夫。”
让她更大跌眼镜的是,刘奎风的兵阵布置出奇的好。
由于应天在场,校场中的小兵精神抖擞,拿出平时十二分的精力,依照刘奎风的指令策马奔腾起来。
一时间,看的于佳热血沸腾,想立马就去南蛮军营实验一番。
“应大哥,刘奎风就交给你了!”
等刘奎风回军营,她要提他为大副。
不为别的,就凭刘奎风站在高台上神采奕奕的模样,她也要给此人一个机会。
这下再也不用担心大副的人选,于佳心中又解决了一件大事。
随后她便带着阿城回到步兵营。
不过她没有立即开展骑射项目。
阿城不比刘奎风的自信坦然,相反,他还是个社恐。
光是听说要为重刑囚犯授课,他就吓得两股战战,虚汗直流。
“阿城,你放心,他们不会怎么着你的!”
话虽这样说,阿城还是充耳未闻,遥看着远处的“于佳军”
“他们有的是因为被人诬陷、有的给人顶罪进的牢狱。”
“他们大部分人都是无辜可怜人!”
阿城转头看向于佳,像是在辨认她说话的真伪,也像是在给自己勇气。
“你的骑射技术这般好,就应该展示出来,让他们开开眼。”
“你要知道,他们中还有武林中人,可厉害了。”
“有的山匪都已经做到了大当家,你想想,你要是教他们,那该多威风?”
“回到骑兵营也是你的谈资!”
阿城此时居然还有心思找于佳话中的漏洞。
“武林众人,绿林好汉,他们应该也会骑马吧,怎会服我?”
于佳轻笑了一声,“武林中人会排兵布阵吗?”
“这次让你来,不光让你教他们骑射,还要教他们些简单的兵阵,就想你之前在骑兵营教的那些。”
于佳安排的妥妥的,等于佳军学会了基础知识,再让刘奎风教他们兵阵!

第一百六十章 突发痢疾
巴蜀之地天气湿热,于佳军中士兵来自天南海北,再加上最近训练力度加大,少数人出现了反应。
一开始只是轻微的拉肚子,没当回事,最后便演变成痢疾。
且这种痢疾具有传染性,入口的水袋、碗筷皆成了传染源。
等于佳发现的时候,于佳军中的人已有小半受到感染。
这可让于佳心中焦虑起来,恨不得全天都泡在军中。
连阿妍都被她拉了去。
“二柱!”
阿妍步伐轻快,带起了路上的轻尘。
“我熬了些药汤,让士兵们喝下,以缓解症状!”
于佳大喜所望,“你来的正好!”
阿妍指挥身后抬药桶的两个小兵,把药汤放置在地上。
长海儿眼疾手快,指挥于佳军众人拿来各自的碗排队盛药汤。
士兵们有条不紊的排队,阿妍这厢拉着于佳来到了旁边。
“二柱,这次痢疾感染我看有些蹊跷,待我把预防痢疾的药汤熬好,让人送来。”
“没有感染痢疾的士兵,趁早喝下,便可达到预防的效果。”
于佳轻叹一声,“还是你想的周到!”
似是感觉阿妍话中有话,便问道。
“你说这痢疾感染有蹊跷是什么意思?”
阿妍见士兵的注意力都在药汤上,便压低了声音。
“巴蜀是湿热,可咱们渝南军营在此驻扎已有多年历史。”
“这种小病早就有应对措施,可你看这次!”
“其他人没有出现这种情况,为何只有于佳军中的人得了此病。”
这于佳就感觉出不对味了,不过她还是谨慎的说道。
“营中多是其他地方的兄弟,猛然来到此地,应是不适应生活环境引起的!”
阿妍则是一脸凝重的摇头,她的眼光看向排队的众人。
有人察觉到她的目光,便朝两人看来,憨厚的笑了笑。
于佳将这些人从牢狱中解救出来,费了好大的周章。
现在听阿妍怀疑军中的人,心里便膈应起来。
见于佳沉默不语,遥看着校场,不知在想些什么。
阿妍便温声道:“你也别上火,最近你太过劳累,先缓缓。”
这能缓?
要是再缓缓,说不定整个于佳军,乃至步兵营都得“全军覆没”
于佳摇头,收回视线,对阿妍说道:“我知道了,会注意的!”
阿妍还是有些不放心,还要开口,于佳阻止她。
“我去步兵营看看!”
说完也不等阿妍的反应,便去往步兵营。
“狗剩,你去查下营中有无士兵得痢疾!”
“痢疾?”
狗剩不解,“士兵平日里喝的汤药中有预防痢疾的草药,怎还会有人得痢疾?”
虽然这样说着,还是放下了手中的活,准备去查看。
“等下!”
于佳修眉微蹙,有些犹豫。
“近日长海儿有没有什么动静?”
上次于佳拒绝他之后,长海儿再也没有提出要求去山上。
到底是跟了于佳这么久,狗剩当下就听出了她的意思。
他上前一步,“你的意思是?”
他知道于佳最近正在为于佳营的痢疾忙的焦头烂额,难道是她怀疑这件事与长海儿有关?
于佳心烦意乱,她胡乱的摆了摆手,瘫坐在椅子上。
“算了算了,你去忙吧!”
狗剩见她实在是烦闷,便也不多说什么,转身出营帐去打探。
她不愿意去怀疑长海儿,实际上,她也不愿意去怀疑任何一个于佳营的人,更不愿意去怀疑任何一个步兵营的人。
可万一,真是长海儿了怎么办?
于佳揉着脑袋闭上眼睛,有些头晕脑胀,这时有人进了营帐。
于佳以为是狗剩,有些惊讶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你这挺快啊!”
“不快!”
一道清冽的嗓音传来,于佳猛然睁开眼睛,条件反射似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小的参见都尉!”
林功勋紧盯着于佳,好像自上次在骑兵营两人见过面之后,就再也没有碰面。
眼前的女子又瘦了些,皮肤已经变成了小麦色,头发一丝不苟的盘在头顶,只是这身上依旧灰扑扑的。
“你今日又去于佳营了?”
于佳挺直身板,应声答道:“去了!”
林功勋已经知晓于佳营的情况,想着于佳肯定要心急,便来看看她什么情况。
上次尴尬一别,他心里仿佛有那调皮的猫儿一直在抓痒痒,闹得他坐立不安。
不过看她这个样子,不像是上火的模样,林功勋心中又失落起来。
两人的相处已然失去了平衡。
林功勋以为他们两人,一个尽心尽力,一个没心没肺。
可他有什么资格要求林二柱像他对待她一样?
思及此处,林功勋闭眸叹息。
“都尉,您怎么了?”
于佳看林功勋一脸惨白,便有些担心。
“您该不会也感染了痢疾吧?”
这可如何是好,连一营之长都被感染了,难道真如阿妍所说,这痢疾来的有蹊跷?
“我去叫吴老给您瞧瞧?”
林功勋睁开眼睛,便见于佳一脸担忧的望着他,当下心中又升起些许甜蜜。
林功勋感觉自己快要疯了,快要被于佳搞疯了。
林二柱没有来渝南军营之前,他满脑子都是行兵打仗,都是步围阵法。
可现在呢?
满脑子都是这个女人的一颦一笑,嬉笑怒骂!
这怎么能行?
他的心思怎能被一个女子影响?
“我没事,于佳营的人怎么样了?”
于佳则还是满脸担忧,“情况不是很好!”
突然,她仰头问林功勋,“都尉,您刚来渝南军营的时候,有没有痢疾过?”
“没有!”
林功勋摇头否认,他刚进军营半年,就碰到了李延昭,被他带回了渝南军营。
他是一个北方人,猛地来到南方,很不习惯。
打死他也不会说,当年拉一被窝的屎的事!
只见眼前的姑娘眉头皱的更加厉害,“这就奇怪了!”
“若是因为水土不服,您没有痢疾的情况。”
“于佳营的人怎么回事?难道真有蹊跷?”
“什么意思?”
林功勋接过话来,“你觉得这场痢疾有什么不妥之处?”
于佳没有否认,她把阿妍的猜想说了出来。
“最近你这有没有什么反常的情况?”
于佳否认,并没有说出长海儿的事!

这倒是引起了于佳的注意。
林功勋就知道于佳对这些个八卦消息比较感兴趣,便把南蛮的内乱说了出来。
原来是离单的父亲,也就是南蛮的一品中郎将,居然反了!
于佳表示震惊,他都做到了中郎将,怎么会想着反?
林功勋似笑非笑的看着于佳,“还不是你在战场打死了这离单,让中郎将心生怨恨?”
于佳撇嘴,“那他应该要主张攻打大周,怎么去找他们南蛮国主的麻烦?”
中郎将就是以此为由要求南蛮国主对大周发兵。
可当时木石赫刚回到南蛮,木扎陵想休养一番再发兵。
这两人政见不合,便把此事拿到明面上较起劲来。
南蛮国主都是木部的人,当然是偏袒木扎陵。
这中郎将一看,自己儿子为了南蛮被人要了半条命,受尽天下人耻笑。
而后再为了南蛮上阵杀敌被人杀害,到头来却落得个有勇无谋、咎由自取的下场。
让他这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父亲怎么能接受?
一气之下,就率兵谋反!
于佳这时恍然大悟,怪不得这段时日,他们这么老实,原来是狗咬狗,自顾不暇。
结果肯定是中郎将势力被镇压,不光抄家,还被诛灭九族。
于佳“哈哈”大笑起来,想起当日中郎将一本正经的说自己家八代单传,这下可好了,九族都被砍了。
同时她又担忧起来,“那中郎将的家产是不是都充公了?”
那时绑架离单,勒索中郎将的时候,他可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把一万两黄金拿了出来。
这么多年来搜刮的民脂民膏,得有多少钱充公?
若是钱财金额巨大,那大周的处境就危险了起来。
“中郎将的钱被他们南蛮收了,就有钱打仗了,咱们又要忙活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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