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挂帅领兵镇山河by取个名字干大事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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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尉,您看您,多能干啊,烤的肉就是比我烤的好吃。”
林功勋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于佳见他不说话,也不恼,继续说道。
“哎,男人太能干,就会显得女人无能!”
“其实,我还是挺喜欢做个无能的女人的!”
“哦?是吗?那咱们回了军营你就重新回亲卫队吧!”
于佳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快步走到林功勋身旁。
“别介啊,都尉,我若是回了亲卫队,您不是少了一员猛将吗?”
于佳笑嘻嘻的蹲在林功勋身旁,直勾勾的盯着他手中的烤鸡。
“你不是说你想做一个无能的女人吗?”
林功勋似笑非笑,“爷就成全你!”
“不不不,小的突然觉得做有能力的女人也挺好的。”
于佳咽了口唾沫,“能跟在都尉身边,是小的的福气,只是小的自在惯了,不太适合在亲卫队。”
林功勋不置可否,将木架上的烤鸡拿了下来。
他思索再三,还是说出了口。
“林二柱,你觉得狗剩这个人怎么样?”
“狗剩?”
于佳一脸不解,“都尉怎么突然对狗剩产生兴趣了?”
她脑海中浮现出狗剩老实憨厚的面容,“还别说,真是想狗剩了,也不知道我出事之后,他和长海儿该有多担心我!”
不说这话还好,此话一出,林功勋身上骤然散发出威压。
他站起身来,厉声喝止。
“林二柱,动不动就将想念男子的话放在嘴边,你懂不懂什么叫礼义廉耻?”
于佳一脸懵逼,赶紧一把接住被林功勋撒开的烤鸡。
“我的个乖乖,都尉你可别撒手啊!”
看着满脸震怒的林功勋,于佳实在是不知道又说错什么话了。
“都尉,我怎么不知道礼义廉耻了?”
“狗剩和长海儿是我过命的兄弟,况且他们也知晓我的身份。”
“出来这么长时间,我想他们,他们想我,这在兄弟之间不是很正常吗?”
“兄弟?你平日里的作风,可不像是兄弟所为!”
林功勋有些气急败坏,他的声音不自觉的上扬。
“兄弟之间能互相手拉手?”
“兄弟之间能勾肩搭背?”
于佳满脸黑人问号,“啊,不是吗?”
军营中这种情况随处可见,这林功勋不免有些上纲上线了吧?
“都尉,您就没有与方大哥握过手?”
“没有与交好的兄弟勾过肩搭过背?”
林功勋抿起嘴唇,仔细想了想,这种情况还真是常见。
可是想起两人的相处,他还是气结。
“林二柱,你是女子,怎可混为一谈?”
“都尉!”
于佳言辞凿凿,“投身军营的时候,我就将这些个儿女私情置之度外。”
“我只拿他们当亲兄弟,心中并无他想。”
言尽于此,若是林功勋再无理取闹,于佳也不想再惯着他!
见于佳言辞认真,表情严肃,林功勋也冷静下来。
“以后不准再如此行径!”
林功勋见好就收,只是那微微颤抖的手出卖了他,看起来并不是这么沉稳。
林功勋重新回到于佳身边坐下,猛地从她手上将烤鸡拿了过去。
他将鸡腿撕下递给于佳,而后撕了只鸡翅膀缓缓吃着。
他心中腹诽,幸亏没有惹怒林二柱,若是她不理自己了,那不是得费大劲儿哄回来?
至于林二柱说的什么兄弟之情,他也就暂且相信她便是。
若是以后让他再看见她言行有失,他才不管林二柱有没有生气,非要教训她不可。
林功勋这厢极力安慰着自己,丝毫没有注意到于佳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深邃。
林功勋此次发难,雷声大雨点小,他发怒了,就只是怒了一下。
于佳觉得他的行为怪异,可是也没有打破此时的沉默。
两人在沉默间将烤鸡吃完,便开始赶路。
看山小,跑断腿。
于佳两人用了一天时间,临近天黑才到达山脚。
刚到山脚,就听见有人厉声问道。
“什么人?”
两人相视而笑,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如释重负。
“我,林功勋!”
对方似乎不相信,从草丛中走出,见到林功勋二人突然睁大了眼睛。
“都尉,小的见过都尉……都尉……”
巡逻的小兵竟然跪在地上痛哭起来。
“都尉,您没事,真是太好了!”
于佳心下动容,慌忙去扶起小兵。
“哭什么?都尉这不是好好的?”
小兵狼狈的擦着眼泪,看了一眼于佳,又看了一眼林功勋仿佛不可置信。
“都尉,林校尉,你们活着真是太好了!”
顾不上寒暄,林功勋直接问道。
“营中一切还好吧!”
“回都尉,王爷在此坐镇,营中一切正常。”
李延昭在这?
于佳心中“咯噔”一下,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当下没有说话,林功勋似乎猜到了她心中所想。
“林二柱,别多想,回营!”
于佳心中像是被塞了大团的棉絮,噎的喘不过气来。
等两人回到渝南军营,全营沸腾了。
于佳都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受欢迎。
不光是共事的那些人来嘘寒问暖,就连赵承德都来凑热闹。
“呦,林二柱,想不到你的命这么大,居然还能活着回来?”
话虽然这么说,语气也不善,可是这赵承德脸上显然一片劫后余生。
于佳心中微动,双手作揖,“这还是令赵校尉费心了,以后又要叨扰赵校尉了!”
见于佳这番做派,赵承德明显的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此时的于佳这么好说话。
毕竟两人打过架,吵过架,他可拉不下来脸来庆幸林二柱没死成。
当下冷哼一声,算是回应。
长海儿见了于佳之后,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将那贼子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狗剩面上没有多大的波动,只是眼含热泪,默默给于佳准备着晚间休息要用的薄褥。
“校尉,赶紧来泡泡脚,走了这么长时间,解解乏!”
于佳应声坐到床边,长海儿便跟到了床边。
“校尉,您不知道,这几日王爷来了之后咱们的日子有多难过!”
盆中的热水从足底沿着脉络流向四肢百骸,于佳舒服的叹谓一声。
“王爷为难你们了?”
于佳面色不善,盯着水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岂止是为难,简直就是找茬!”
长海儿耷拉着脸,义愤填膺的一一细数这些时日的不公。
“王爷自从来渝南军营坐镇之后,咱们谨小慎微,伏低做小,他老人家还是不满意。”
“一会儿说咱们的军纪涣散,一会儿说咱们的步围身法不行。”
“校尉,您想想,您麾下的兵有几个孬种?”
“咱们步兵营的身手除了比不过先锋营,其他营哪个敢在咱们面前叫板?”
越说越生气,长海儿手舞足蹈的比划着,恨不得站在演武台上“大杀四方”
“王长海儿,你小点声音,还怕咱们校尉不烦闷?”
狗剩不耐烦的制止长海儿,后者抿紧嘴巴,心虚的看向于佳。
于佳抬起头,笑眯眯的看着两人,“无妨,我刚回来,肯定要对咱们的处境了解一番。”
两人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们看的出来,于佳虽然是在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于佳的手指泛白,用力的攥起衣角。
李延昭这是想拿她开刀!
什么军纪、什么身法,全部都是借口。
这李延昭也算是杀人诛心,知道她在意的是什么,专门往她身上捅刀子。
今日于佳和林功勋刚回来,距离李延昭的营帐比较远,是以他们明日清早就去参拜李延昭。
于佳抬起脚,狗剩立即会意,想直接给于佳擦脚。
“狗剩,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给我擦脚,我自己来!”
作为一个现代人,她可受不了这种待遇。
狗剩有些讪讪,将擦脚布递给于佳。
“校尉,您好好休息,明日一大早还要去王爷营帐。”
于佳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于佳躺在床上,长舒一口气,明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今日得好好休息。
越是想尽快进入梦乡,越是适得其反。
睡不着,根本睡不着。
于佳睁眼看着头顶漆黑的一片,营帐外时不时有巡逻队巡视,任何细微的动静都能引的她侧目。
想到于佳营未知的前程,于佳就有些心酸。
这些人刚从牢狱中出来,在她这能够偏安一隅。
还没有发挥自己的作用,就要易主了吗?
于佳并不知道李延昭在朝中的作为,若是提前得知了,肯定震惊于他的手段。
好不容易快要睡着,狗剩的声音从营帐外响起。
“校尉,校尉,您醒了吗?”
于佳蓦地睁开眼睛,烦躁的将身上的薄被扔至一旁,“醒了!”
她的声音嘶哑,带着些慵懒。
狗剩会意,便打开营帐门,端着水盆进入。
“校尉,您来洗漱吧!”
于佳下床来到水盆旁,用手沾了些粗盐粗略的刷了刷牙。
等收拾完毕,于佳又让狗剩找了身劲装穿上。
“狗剩,我英武吗?”
狗剩点头,“很是英武!”
“那有气势吗?”
于佳再问。
“有气势!”
狗剩神色复杂的看着于佳。
“校尉,您别太有压力了!”
于佳并未出声,眼中一片茫然,若是李延昭来硬的,她该怎样应对?
“校尉,您用饭吧!”
“不了!”
于佳摆手,直接走出营帐外。
此时,小白正在帐外等候,看见于佳欢快的跑了过来。
于佳笑了起来,“好小白,还没有忘了我!”
小白亲昵的贴着于佳,鼻子里打着粗气。
于佳享受着这片刻的温馨,“嗯,走吧,随老子征战!”
她一个翻身上马,一人一马飞奔而去。
林功勋正在吃饭的时候,于佳来了。
“小的参见都尉,都尉真是好胃口。”
林功勋面无表情的瞥了她一眼,“吃了没,一起?”
“也好!”
于佳就这么大咧咧的坐在了林功勋的对面。
方大山很有眼力见的又端了一份饭放至于佳面前。
“林校尉,请用!”
于佳朝他笑笑,算是打了招呼。
眼前的饭菜很是可口,于佳却味如嚼蜡。
“都尉,您说王爷这几日挑小的毛病,是不是对小的十分不满?”
于佳不与林功勋拐弯抹角,林功勋眼下的黑青说明了他昨日也未睡好。
“林二柱,雷霆雨露皆为皇恩,我们……”
林功勋有些担忧,他已经听说了步兵营乃至于佳营的处境。
“咱们得接受!”
于佳喝了口米粥,“小的没有不接受,只是有些不理解。”
“步兵营就不说了,于佳营作为先锋营的敢死队,这事说不过去吗?”
“林二柱,王爷的命令在这就是圣旨!”
林功勋放下手中的筷子,眼神中有些不忍之色。
于佳心中酸楚,连林功勋都没有办法,那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狠狠咬了一大口窝窝头,于佳的鼓着腮帮子像是一只仓鼠。
“那小的全凭都尉安排!”
两人吃完早饭之后,骑马赶至李延昭营帐中。
两人朝李延昭行礼,没想到阿妍也在这。
阿妍神色激动的看着于佳,好似有千言万语要说。
于佳释然,朝她笑了笑,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李延昭看见林功勋登时过来给了他一个拥抱。
这时候没有从属之别,有的是少年相互扶持的情谊、失而复得的情谊。
“功勋,好小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李延昭拍着林功勋的肩膀,无不感叹。
“小的谢王爷挂念!”
李延昭像是刚看到于佳一般,“林二柱好福气,竟然能死里逃生!”
什么话,这是什么话?
跟林功勋说话就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跟她说话就是死里逃生,这也太区别对待了。
“小的也谢王爷挂念!”
李延昭缓步走向案牍,阿妍便小心的搀扶着他。
“王爷身体抱恙?”
林功勋跟着上前一步,搀扶起李延昭。
阿妍便从李延昭身边撤离,站在了于佳身旁。
“哎呀,老毛病了,快要下雨的时候,这伤腿啊就一个劲的疼!”
李延昭艰难的坐在椅子上,调整好姿势之后,就开始释放威压。
营帐内其余几人都感受到了,阿妍看了眼于佳的脸色,便行礼告退。
这是要开始了。
“功勋呐,这几日本王在渝南军营内来了场试炼,可这结果却是差强人意。”
林功勋立即单膝跪地,拱手说道:“王爷赎罪!”
顶头上司都下跪了,于佳不得不跟着下跪,顿时冷硬的痛意朝着膝盖呼啸而来。
“什么赎罪不赎罪,你且起来回话!”
言语中并没有提于佳,于佳冷着脸跟着林功勋站了起来。
李延昭的眼神蓦地冰冷起来,直勾勾的盯着于佳。
“林二柱,本王知道你们都尉器重于你,可你也不能恃宠而骄!”
于佳不卑不亢,腰背挺得笔直,她据理力争。
“敢问王爷,小的怎么就恃宠而骄了!”
“林二柱,怎么说话呢?这不是在步兵营,你怎能犯浑?”
林功勋的额头直跳,这林二柱一刻都不能让他省心。
于佳抬眼看向李延昭,“小的并没有什么忤逆之心。”
“小的愚笨,不明白王爷这句话从何而来,还望王爷示下!”
李延昭冷哼一声,夹杂着寒意朝于佳扑去。
“你们营军纪涣散,没有命令,竟然私自上山!”
这个时节山中的野物最是肥美,士兵们时常结伴而行前去狩猎。
虽然明令禁止进山,私下里也是对这种情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李延昭拿这个由头施压,虽然有些牵强,倒也说的过去。
“确实是小的治下不严!”
见于佳服软,李延昭的面色好了很多。
“你们的步围差的不只是一星半点,简直没眼看。”
于佳强忍心中怒火,她不明白李延昭为何用这样的理由发难。
身为一个王爷、将军,这么计较,倒是显得有些小家子气。
“当然,若是让我们步兵营和先锋营比,那简直不够看。”
“小的回去一定向先锋营好好学习一番,回来学以致用!”
李延昭面色稍霁,扫了眼林功勋,继续说道。
“这步兵营还好说,是本王亲手带出来的。”
“就是这劳什子于佳营的人,简直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他们将军营搞得乌烟瘴气的不说,目无军法,不服管教。”
“依本王看,应该将他们逐出军营为好!”
“不可!”
于佳惊怒。
气氛陡然剑拔弩张起来,于佳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
“王爷,当初小的笼络这帮人的时候有强调过。”
“他们可作为先锋营的先锋,是让他们探路和打头阵的。”
于佳很是急切,说起话来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也就是说他们的命不值钱,是为了减轻先锋营的伤亡而存在的。”
于佳拱手作揖,上前一步。
“培养先锋营的士兵成本这么大,要是死在战场上,那多不值?”
“要是这些人能顶替他们去送死,何乐而不为?”
话音落下,营帐内一片死寂。
过了许久,于佳的胳膊都要酸了,才听到李延昭冰冷的话语。
“林二柱,你拿军营当什么地方?你是来过家家的?”
于佳顺势放下手,看向李延昭。
李延昭面无表情,甚至眼神中已经暗含杀意。
“你一个女子若不是对军营有用,本王早就治你个欺君之罪!”
于佳“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多谢王爷不杀之恩。”
“林二柱愿为王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军营是我家,林二柱的命就是军营的。”
李延昭终究是要给林功勋面子的,“起来吧,你的身份本王就不追究了。”
于佳这才颤巍巍的从地上起来,六月酷暑,她的后背却是浸满了冷汗。
“功勋,依你而言,这于佳营应不应该归属与林二柱?”
林功勋思忖片刻,便开口说道。
“王爷,林二柱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
话音刚落,林功勋的额头就被重物砸了一下。
于佳失声大叫,“都尉!”
李延昭顺手将笔架砸在了林功勋的头上,真是被儿女私情迷了心智。
林功勋不急不缓的说道:“王爷且勿着急,容小的分析一二。”
随后,他不顾李延昭的威压,继续说道。
“培养一个先锋营的士兵非比寻常,耗费的人力、精力、甚至是银钱都要比普通士兵要多一倍不止。”
“先锋营干的都是些刀口舔血的活,他们每次上战场都是把头别在裤腰带上。”
“每次都抱有必死的信念,为后方军士争取先机。”
“王爷,若是有办法减轻先锋营的伤亡,小的第一个赞成!”
“况且于佳营的人本来都是些该死的人,何乐而不为呢!”
于佳虽然知道林功勋说这些话是向着她的,她心里依旧不甚舒服。
“本来都是些该死的人!”
一个字一个字的砸在于佳心上,她的心仿佛千疮百孔。
她看着李延昭一脸若有所思,心头微动。
若她是上位者,那这些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
此刻,想要升职的想法达到顶峰。
李延昭似乎被这个说法给动摇了,他摇头轻声笑着。
“你小子……”
“也罢,左右不过四十人,那就交由你处置吧!”
李延昭满眼警告,“谅这四十人也翻不出本王的手掌心。”
“既然功勋有意让这于佳营的人替先锋营打先锋,那这四十人便归你管!”
林功勋拱手领命,于佳心中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两人自李延昭营帐中出来,空气中便已升腾起燥热。
见于佳一言不发,林功勋便叹了口气。
“怎么了?生气了?”
于佳垂头丧气,“没有,小的怎敢生气,小的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怎么会生气呢?”
这委屈的模样,这说话的语气,怎么不算撒娇呢?
林功勋心中甜丝丝的,光是想想,嘴角的笑意就已经压制不住。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你这副样子让下属看见成什么样子?”
“还以为爷欺负你了呢!”
于佳小声嘟囔着,“可不就是欺负小的吗?”
于佳营的人要交于林功勋处置,这不就是跟她抢人吗?
“那于佳营还交于你如何?”
“什么?”
于佳一脸不可置信,“都尉要将于佳营交于小的,王爷不是说……”
“王爷不是说,要将于佳营的人交于您处置吗?”
林功勋宠溺的笑了起来,以他对李延昭的了解来说,说出这些话,就是松了口。
“我的处置就是还要将他们交给你!”
于佳咬着嘴唇,眼角含春,“都尉,有没有跟你说过,您就是这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人!”
林功勋满心愉悦,“没有人说过我是好人,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于佳笑了起来,“在林二柱心中,您就是最好最好的人!”
可是这么好的人,怎么会杀害林家一家老小呢?
心中的疑问破土而出,于佳目光坚定的看着林功勋。
“都尉,您说,若是一个人升职了,有何缘由能让他对家人痛下杀手?”
“什么?”
林功勋正在享受林二柱的夸赞,不知为何她要问这个问题。
“就是,可能这个人升职之后,不想让别人笑话他有个地位低下的家庭,从而杀了全家!”
于佳想要把这个可能说的明白些,说完之后就盯着林功勋。
看着于佳紧张兮兮的小脸,林功勋面上闪过戏谑。
“林二柱你莫不是又发烧了?”
“为什么要嫌弃自己的出身?”
“为什么要杀全家?”
“况且再说了,升职之后,不应该让家人跟着享福吗?”
于佳喉头发酸,脑海中再次闪现出当时的惨状,“您真的这样想?”
现在距离灭门差不多还有半年,林功勋的想法是不会灭门。
那这中间出了什么事,能让林功勋狠下心来?
或者,林家根本不是林功勋派人杀的?
这个想法一出,于佳背后窜起冷气。
林功勋能得罪谁?
能够调动锦衣卫的人就那两个人,难道是李延盛和李延昭交恶,祸及林功勋?
可这些人为什么要跟林家人说是林功勋下令杀了他们?
疑点重重,于佳脑袋一片混乱。
“林二柱,你想什么呢?”
于佳面上的表情精彩纷呈,就是没有喜悦。
“难道于佳营交给你,你不高兴?”
“高兴,高兴!小的很高兴!”
于佳笑嘻嘻的说道。
“都尉,今日来咱们步兵营吧,小的下厨给您接风洗尘!”
“嗯?给我接风洗尘?”
林功勋啼笑皆非,“怎么又给我接风洗尘了?”
于佳顿觉失言,“嘿嘿嘿,也就找个由头,那就庆祝咱们逃出生天,顺利回家呗!”
这还差不多,林功勋也就欣然接受。
晚间,于佳准备了些家常小菜,又让长海儿拿出他珍藏的好酒,用来招待林功勋。
“都尉,小的给您斟酒!”
绵软幽香的酒液自晶莹剔透的酒壶中倒出,惹得满室香醇。
“都尉,小的不知道怎么感谢您为好。”
“您救了小的不说,还这般维护小的,小的无以为报,先干为敬!”
于佳扬起酒杯,来了个一口闷。
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一直到了丹田,刺激的她直咂摸嘴。
“你慢些,又没人给你抢!”
林功勋捏起酒杯,小口品着。
“以后你行事要低调些,幸亏营中没有人告你的黑状!”
“若是有人给你穿小鞋,这次不会这么顺利!”
于佳颔首,她认同林功勋的观点。
不过她行事高调吗?
只不过是内卷了些,说她高调还不至于吧。
“都尉,天气实在是燥热的反常,看来近几日真的要下雨了!”
巴蜀之地夏日多阴雨,湿气侵体,士兵身体又要生湿疹了。
“嗯,吴老对这种情况有足够的经验,你不用忧心。”
那就好,于佳放下心来。
同样担忧的还有南蛮。
南蛮与大周交界处同样湿热,这个时候对于他们来说就是灾难。
他们信奉巫医,信奉月亮女神,一旦有人生病,就要送于月亮女神庙交于巫医医治。
可是这种治疗效果微乎其微,能挺过来的人少之又少。
不过依然没有降低巫医在他们心中的分量。
若是有人挺过来,康愈之后他们便来感谢巫医,谢他们医术高明,悬壶济世。
若是有人挺不过来,命丧黄泉之后他们还要来感谢巫医。
定是因为他们做下恶果,以至于巫医都无法救他们性命。
木石赫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幕,不由得担忧起来。
“军中士兵身体状况如何?”
阿斌神色恭敬,“大人,不容乐观!”
“请巫医了吗?”
阿斌有些犹豫,“大人,您别再忧心军中之事了!”
木石赫没有说话,摸着右腿眼神凶狠。
“大人就好好养伤吧,至于军营,那就让主上忧心去吧。”
阿斌很是心疼木石赫,他走过来,扶着木石赫坐在了椅子上。
上次被俘,木石赫深受重伤,尤其是右腿骨折,情况十分严重。
作为俘虏,是没有资格叫郎中的,况且渝南军营与他们是死敌,巴不得他死的快一点。
这么一耽搁,也就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机。
一直等到回到南蛮,巫医告诉他骨肉已经长结实,回天乏术。
木石赫此战被俘,有损南蛮颜面不说,身上也落下残疾,当即就被南蛮国主下了职权。
一开始,木扎陵和木石赫的部下纷纷为他打抱不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能说下就下?
木石赫心中倒是没有激起任何波澜。
不是他妄自托大,南蛮国主一心想要扩大疆土,可是境内再无人能担此重任。
看着吧,等着吧,总有他木石赫再次出头的一天。
到了那时,看不起他的人,嫉妒他的人,通通要跪倒在他的身边,以他为尊!
趁着这个空当,南蛮国主新扶持的人,竟然要攻打大周。
木石赫笑了起来,眼神冰冷。
这不是去送死?
他跟大周共事这么多年,每次出征定要小心应对。
何况是那无任何战绩的新兵蛋子?
此次战役必败无疑!
于佳这边跟着士兵在雨中操练,雨越下越大,灰蒙蒙的雨幕中,看不真切。
“咚咚咚”钟声响起,有敌来犯!
于佳迅速集结士兵,整装待发。
她心中恼的牙痒痒,这木石赫还是被打的轻,这么快就来找事。
此次林功勋下令,让于佳营的人打头阵,先去摸清敌军的情况。
作为于佳营的上司,自然是要率领他们出征。
事出紧急,于佳没时间发表什么战前感言。
她让狗剩召集于佳营的士兵集合,看着一派整齐的弟兄们,于佳内心的自豪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