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挂帅领兵镇山河by取个名字干大事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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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海儿,这里不是渝南军营!”
出了事,我护不了你!
长海儿此时已被恨意蒙蔽了心头,并没有听出于佳的言外之意。
他一个劲儿的想挣脱于佳,可终归是技不如人。
于佳将长海儿的胳膊反剪,用腿压制着长海儿的背,使他跪在地上动弹不得。
“长海儿,你能脱身多亏了郡主,咱们能脱离那等危险境地,也对亏了大奥与郡主。”
“做人不能忘恩负义!”
于佳能够感受到长海儿颤抖的身体。
她轻声安慰道:“长海儿,一切都过去了!”
木烟真被眼前这一幕吓得不敢动弹,她眼泪汪汪的看着于佳。
“姐姐,我不是……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
于佳又怎么能怪木烟真?
她轻轻的摇头,安抚着木烟真。
长海儿绝望的闭上眼睛,仿佛记忆中那种窒息、绝望、困苦的感觉又涌上心头。
“二柱哥,当时你在哪?你为何不来救我?”
“你可知,我当时死的心都有,可是我就是死不了!”
长海儿声音哽咽,他的胳膊被于佳钳制,跪在地上,冷硬的凉意席卷全身。
犹如那不堪回首的瞬间。
于佳轻轻放开长海儿,转而来到他面前。
“长海儿,对不起,我来晚了!”
长海儿眼神呆滞,就这么盯着于佳。
她心中犹如被刀绞一般疼痛,几时见过长海儿这般萎靡的神色?
于佳轻轻抚上长海儿的伤口,“长海儿,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看好你!”
“是我没有及时救出你!”
万千复杂难忍的情绪自胸中奔涌而出,于佳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
“长海儿,对不起!”
于佳嘴里喊着对不起,紧紧抱着长海儿。
长海儿就这么任她抱着,没有做任何反应。
酷暑时节的天气瞬息万变,方才还万里无云,此刻却下起了倾盆大雨。
水汽弥漫,夹杂着丝丝凉意,袭向凉亭中的三人。
木烟真双手拽着衣衫,看着痛哭的于佳不知所措。
又看着默然流泪的长海儿,有些愧疚。
“我……我……”
突然,长海儿回抱起了于佳,轻声安慰她。
“二柱哥,这怎会是你的错呢?”
“都是那个人害的,我真是猪油蒙了心了,怎会责怪于你?”
长海儿松开于佳,朝自己脸上打起了巴掌。
“我真是该死,怎么能怪你?”
“若不是二柱哥,我现在不还在那个窒息的牢笼中苦苦挣扎?”
“你干什么?”
于佳一把扯住长海儿胳膊,“你怎能这般作践自己?”
“我都说了,这不是你的错?”
“你不可将此事强加在你自己身上!”
长海儿泪眼婆娑的望着于佳,嚎啕大哭起来。
惊的木烟真又是一个激灵。
于佳却是松了口气,哭出来就好。
这才像长海儿的性格。
从昨日开始,她就感觉长海儿不对劲。
虽说是平日里的做派,可是那眼中流露出的神色,真是让她心疼极了。
木石赫,我定要将你碎石万段,方解我心头之恨!
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于佳帮长海儿擦着脸上的泪渍。
“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饭食?”
不说饭食还好,一提起饭食,长海儿的嘴又瘪了起来。
“二柱哥,你是故意的吗?这南蛮的饭菜是人吃的吗?”
“我们老家老母猪吃的都比这好!”
“你说什么?”
木烟真再也忍不住,她咬牙切齿的看着长海儿。
“你说我们的吃食不如你们老家的老母猪?”
士可忍孰不可忍!
就算长海儿再怎么伤心难过,上升到这般境地,木烟真岂能坐视不理。
“我说的有错?你要是吃过咱们大周的美食,保管你连那饭食半口都吃不下去!”
长海儿恨恨的擦着脸,不小心划过伤口,疼的龇牙咧嘴。
“该!”
于佳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你们就别吵吵了,这一会儿我的头疼症就要犯了!”
幸亏她不是幼师,要不然这还给不给她活路了?
“痛风?”
长海儿担忧起来。
“二柱哥,你什么时候患上了痛头疼症?”
于佳有些生无可恋,“方才!”
只是看起来神采飞扬,整个人散发出不一样的光彩。
木烟真惊诧于她的转变,只是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
“母妃,你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阿燕那但笑不语,只是转头看向于佳。
“二柱,边境我已打点好,明日一早你们就出发回大周。”
于佳了然,“多谢燕姨!”
身份再尊贵,涉及到两国的立场,也是马虎不得。
况且,阿燕那做的已经够多的了。
“不能再待几天吗?”
木烟真有些不舍。
“傻瓜,二柱在这的时间越长就越危险,到时候就连我都护不住他们!”
阿燕那刮了下木烟真的鼻头,宠溺的嗔了她一句。
木烟真独自撅着嘴闷闷不乐。
于佳几人则是满心欢喜。
阿燕那说的对,在这的时间越长,就越危险。
还是要尽快回到大周。
既然阿燕那安排妥当,于佳也就不再问其他的。
只是,在临走之前,于佳还有一件事要做。
从阿燕那处得知,沁王与木庭晖现下住在王宫。
每日里,木庭晖便要去王府那边大闹一通才肯罢休。
于佳抓住机会,说她舍不得南蛮,想再去看一眼王府。
于是,于佳就跟着木烟真来到了王府。
这时恰巧木庭晖在王府门口胡搅蛮缠。
可王府侍卫训练有素,根本不吃他这一套。
“真真,这是你兄长?”
木烟真定睛一看,还真是。
“是兄长!”
她的声音中还带着一丝雀跃之意,毕竟兄妹两人几日未见,情意是摆在那的。
“兄长!”
木烟真欢快的下了马车,提着裙摆朝木庭晖跑去。
“真真!”
木庭晖看到木烟真,瞬间激动起来。
这下可算是能进王府了,只不过看到木烟真身后的于佳,脸瞬间垮了下来。
于佳舔着后槽牙,她还没有不耐烦,这个小东西倒厌烦上了。
“兄长,真真好几日都未见你了,父王可好?”
木庭晖满脸为难,“不是很好,父王的身体抱恙,一直在念叨你!”
木烟真的眼圈微红,她一脸为难。
“兄长,你去求母妃改变决定吧!”
走近的于佳听到这,差点被惊了个趔趄。
这丫头还在做美梦呢!
“我想劝,可是母妃并不见我!”
可见做美梦的不只是木烟真一个人。
“那我们该怎么办,我不想他们分开!”
木烟真拉着木庭晖的衣袖,来回甩动。
木庭晖何尝不想两人能和好,以往有母妃做后盾,他是要钱有钱,要面子有面子。
现在他只是一个空壳世子,什么实权都没有。
以前出去他是拉风的世子爷,现在呢?
一个朋友都约不出来,真是树倒猢狲散!
“真真,你带我进王府,只要我进了王府就有办法让父王和母妃和好!”
只要进了王府,这些个势利眼总归不能将他扔出来。
“真的吗?”
木烟真眼睛一亮,整个人显得流光溢彩。
“兄长,你真的有办法?”
“郡主,我只是小心的提醒您,王府可是燕姨做主!”
听到于佳这么说,木烟真的脸色垮了下来。
“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插话?”
于佳面上如常,可是眼神中已然迸发出慑人的杀机。
“我没什么资格,不过,我能保证你哄骗不得郡主就是了!”
“什么哄骗不哄骗的?”
木庭晖被戳穿了心思,恼羞成怒起来。
很好,已经怒起来了,于佳的唇角一勾便软下了语气。
“世子爷稍安勿躁,在下也是实话实说。”
“不过,要想进王府也不是不可以。”
于佳话锋一转,“只是世子在这王府中若是出了什么危险,可不能怨恨咱们郡主。”
木烟真不解,木庭晖是不解加不屑。
“我是世子,谁人敢对我出手?”
言尽于此,于佳话说的已经很明白了。
可是,良言难劝该死鬼。
木庭晖既然上赶着要进王府,那她就成全他罢。
“真真,你们兄妹几日未见,肯定有很多话要叙。”
“不妨咱们就让世子进府了,在王府门口站着不是让百姓看笑话吗?”
这正和兄妹的心意,木烟真满心欢喜拉着木庭晖进了王府。
门口的侍卫阻拦不得,只得去通传阿燕那。
等木烟真和木庭晖进王府之后,于佳才缓缓的跟着走了进去。
这几日的将养,于佳腿上的上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今日宜动手!
木烟真带着木庭晖进了平日里供宾客休整的凉亭。
木庭晖看着熟悉的场景,忍不住的叨念起来。
“真真,咱们是从小在此长大的,我是真的舍不得这里。”
于佳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金箔梁柱、翡翠雕刻,若是换了她,她也舍不得。
木烟真跟着不胜唏嘘,两人边饮茶边感慨。
直到木庭晖受不了,起身去恭房。
于佳跟着起身,得嘞,活来了。
“真真,我去客房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东西!”
木烟真正处在跟兄长相聚的欢喜中,不疑有他,便胡乱的点了点头。
于佳转了个圈,朝恭房走去。
木庭晖此人虽然脑子不好,却十分谨慎。
这个谨慎就体现在上个茅厕还要侍卫跟着。
于佳一个健步过去,手起刀落,从侍卫身后打晕了他们。
恭房内的木庭晖听到侍卫应声倒地的声音大喊起来。
“怎么回事儿?”
于佳冷笑一声,一脚踢开了恭房。
只见木庭晖慌张的提着裤子,哆哆嗦嗦的说道。
“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怎么能进男人的恭房?”
于佳掏着耳朵,不耐的说道。
“我连男人的通铺都睡过,还有什么不敢的?”
见木庭晖还要说话,于佳干脆直接上手。
木庭晖养尊处优惯了,平日里前呼后拥的,怎会是于佳的对手?
于佳三下五除二便将他按到在地,不过不能这么便宜了他。
她一个手刀,便将木庭晖打晕,随后阴测测的看向一旁的茅坑。
过了许久,木烟真也不见木庭晖回来,甚至于佳也没有回来。
“怎么回事?人都去哪了?”
她刚要差人去寻人,于佳这厢慢慢悠悠的回到了凉亭。
“姐姐,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哦,去处理了几只屎壳郎!”
“世子琐事繁忙,许是中途走了也不一定!”
这下木烟真便释然,“也对,兄长友人众多,许是被人叫走了!”
于佳偷偷咧嘴笑了起来。
果真是个好骗的小丫头。
试问这木庭晖好不容易进了王府,怎能轻易离开?
这边,通传阿燕那的人回来了。
只不过阿燕那忙于转移买卖,并没有亲自现身,而是着了管家前来处理。
“郡主,敢问世子殿下去了何处?”
木烟真摇头,“我也不知,可能兄长有事走了吧?”
管家可没有木烟真这般好哄,当下便派了人去王府中寻找。
“真真,我的东西找到了,咱们还是快些回别院吧!”
若是被管家看出什么,她可不好解释。
木烟真虽然心有疑虑,到底也没有多说什么。
“那咱们便走吧!”
两人出了王府,坐回到马车上。
绕过王府西门院墙的时候,看见许多人围在一团。
于佳勾唇,又解决一个大麻烦,反正她都要走了,就算是木庭晖再生气也找不到她。
不过,于佳没有想到,消息会扩散的如此之快。
晚间吃饭时,她便听到身旁的丫鬟窃窃私语,什么浑身是屎了,被人按在茅房了,臭气熏天了等等等等……
于佳差点咧嘴笑了出来。
不过这顿饭吃的却不利索。
于佳还真想不到木庭晖会这么快找上门来。
两人见面,分外眼红,于佳也就惊诧了这么一瞬,便恢复如常。
“母妃,就是这个贱人将我……将我打晕,定是他将孩儿身上泼的满身都是屎。”
“让孩儿丢尽了面子!”
木庭晖鼻青脸肿的痛斥着于佳,挤眉弄眼的更显得狰狞。
“冤枉啊,燕姨,我林二柱就是再胆大,也不敢拿世子怎么着。”
“更何况……”
于佳满脸通红,“更何况,照世子这么说,世子定是在上茅厕的时候被人暗算。”
“就是再给林二柱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去男人茅房啊!”
看着于佳满脸扭捏,林功勋和长海儿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他们可是了解于佳的,别说是上男人茅房,就是男人澡堂子她都敢去!
“你再说不是你,母妃,您是相信孩儿,还是相信这个外人?”
这个,于佳还真说不好。
她突然有些后悔这般冲动行事。
万一阿燕那心生怨怼,再不投资了怎么办?
“燕姨,我真的没有往世子身上泼屎尿!”
“您要相信我!”
豁出去了,做就做了,她是不会后悔的!
“你……就是你将我泼了屎尿!”
“住口!”
阿燕那周身萦绕着怒气。
“母妃!”
木庭晖一派焦急,“母妃不相信孩儿吗?”
于佳却不给她这个机会,“世子说是我往你身上泼了屎尿,您能说清楚我是怎么做的吗?”
“我是怎么朝你身上泼了屎尿,你为什么不反抗?”
“若是反抗了,怎会没有人知晓?”
“我,我……”
木庭晖恼羞成怒。
“你当时将我打晕了,我怎会知道你怎么做的?”
“打晕?”
于佳笑了起来。
“世子真是会说笑,您身边带有这么多侍卫,我怎么能在神不知鬼不觉间绕过侍卫将您打晕?”
“你,谁知道你使了些什么手段!”
木庭晖有些气急败坏。
“哦,那林二柱无法反驳,反正世子认定了是我干的。”
“我真是百口莫辩。”
于佳凄凄切切,委委屈屈,她抬眸看了眼木庭晖,又看了眼阿燕那。
“那就是林二柱干的吧!”
“哈哈哈哈哈!”
木庭晖兴奋的大叫,“母妃,您看见了没有,林二柱她承认了!”
“她承认是她所为!”
阿燕那面无表情的看着木庭晖,后者则是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以往阿燕那露出这种表情,那就是他要倒霉的时候。
“你喊什么?吼什么?”
“生怕旁人不知道你被人泼了屎尿?”
“你是沁王世子,怎么这般不要脸面?”
“此事就此作罢,不许再提!”
“若是让本奥听到谁有半句有关此事的议论,立即发卖!”
木庭晖噤若寒蝉,在场的所有人无一人敢反驳。
于佳赌对了!
越是有头有脸的人,越是在乎脸面。
既然被阿燕那下了面子,木庭晖便悻悻的走了。
不走还想留在这挨骂?
阿燕那支开旁人,似笑非笑的盯着于佳。
“二柱姑娘真是好手段!”
于佳沉下心来,她就知道瞒不过阿燕那。
只是有些担心两人之间的交易能不能顺利进行。
木庭晖就算是再混蛋,到底也是她的儿子!
“燕姨真是明察秋毫,二柱佩服佩服!”
于佳拱手行礼,一脸恭敬。
“少给我打哈哈!”
阿燕那叹了口气,“我常常在想,我的儿子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于佳大喜过望,以为阿燕那不再追究此事。
“燕姨,别急,人都是会成长的,总要给孩子些时日不是?”
“林二柱,我不会中断咱们之间的交易,可是以后,你也别再想出什么坏点子!”
“嘿嘿嘿!”
于佳没想到,这件事就这么轻松揭过。
“谨遵燕姨教诲!”
翌日清晨,几人便踏上归途。
木烟真泪眼婆娑的拉着于佳。
“姐姐,以后咱们还能再见面吗?”
于佳一阵心惊,她是不想再来这是非之地了。
不过她嘴上还是说着,“会的,一定会的!”
除了阿燕那给于佳准备的行李,木烟真将自己的私房钱都贡献了出来。
“姐姐,以后你要好好的,多为我做点事!”
于佳当然愿意,“放心吧,真真,她们一定会感谢你的!”
一路上有阿燕那专属的路引,于佳三人走的十分顺当,甚至还有很多优待。
不过三人却是一刻都不敢松懈,直到来到了大周的边境。
此时边境还是有很多游民,甚至比他们来的时候还多。
“怎么回事?这些到底是什么人?”
长海儿没有见过这些人,他朝于佳问去。
“这些应该是回鹘人!”
林功勋望着他们轻声说道。
“回鹘人?”
于佳拧起眉头,有些不解。
“回鹘不是和南蛮交好,若是有游民,为何来到大周与南蛮交界处?”
只要不是南蛮的阴谋,一切都好说。
三人快速进入边境,将随身携带的物品一同带入军营。
他们回来的时候虽说悄无声息,还是有小部分的人知晓了消息。
“长海儿,长海儿回来了?”
来的人是王小波和黄龙,他们平日里与长海儿交好,听说他回来之后,自然要来探望一番。
“长海儿,你怎么了?”
两人看着眼前的长海儿惊疑未定。
长海儿眼中一抹复杂的情绪转瞬即逝。
“快别提了,老子在南蛮吃不好,睡不好的,都快没个人形了!”
他大大咧咧的走上前去,各锤了两人一下。
“这些时日未见,你们倒是愈发健硕!”
王小波和黄龙面面相觑。
他们跟着李延昭与南蛮打交道这么多年,对南蛮的情况一清二楚。
眼前的长海儿看似风轻云淡,可这么个情隽少年郎若是说毫发无损的回来,他们是万万不相信的。
“那是,咱们就得趁你走的这段时日加紧训练,回来不惊艳死你小子!”
王小波一把搂过长海儿,打着哈哈。
既然长海儿不想说,那他们也就不再问。
“看你这小身板,赶紧回来补补。”
黄龙跟着哈哈大笑起来,“若是不说出去,谁人知道你是关东的汉子?”
长海儿捏紧了手指,“不用说,我也得补补。”
“下地牢这些时日,可是把我馋坏了!”
长海儿大声嚷嚷着,“咱们都尉给我放了假,今日我做东,请哥几个去蒙城吃酒如何?”
“好,这得好好的宰你一顿!”
“就是,你小子喝了咱们多少顿好酒,这次非让你出出血不行!”
几人欢欢喜喜的赶往蒙城,于佳放下心来。
能蒙骗过王小波、黄龙几人,可是骗不过亲近之人。
“都尉,长海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狗剩满眼担忧,他手里拿的是长海儿的衣衫。
长海儿回来后,他第一时间就将长海儿的衣衫拿了过来让他换。
可是这些衣衫已经不合身了。
可见长海儿在南蛮遭了多少罪。
不过若是说遭罪,上次回来之后他满身的伤痕,依旧是活蹦乱跳。
这次虽说毫发无伤,长海儿的精神却是不佳。
虽说说话还是一贯语气,到底还是能看出不同。
欢快的语气中夹杂着萎靡的气息,愈发衬的长海儿的欢快是刻意为之。
“狗剩,莫要再问,在长海儿面前也不要提及此事!”
于佳不知道怎么跟狗剩解释此事,毕竟是长海儿的私事。
狗剩了然,沉默了一瞬,便继续忙活起来。
“哎呦,这个长海儿带人去喝酒,竟然不叫我,枉我还给他收拾床铺!”
狗剩说的刻意,于佳也就接的刻意。
“就是说,若不是我救他回来,这时候他正在南蛮吃那些冷硬食物的吧?”
说完之后,于佳还夸张的“啧啧”两声,“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吐槽完长海儿,于佳就叫来了应天。
“此次边境游民竟然是回鹘人,你有没有探听到什么消息?”
应天已经知晓此事,“都尉,回鹘发生内乱,百姓民不聊生。”
“他们受征战之苦,背井离乡流离失所,才会来到大周边境。”
于佳头疼起来。
若是这么说来,那就是南蛮和回鹘有所不合!
试想,若是南蛮与回鹘继续交好,这些百姓怎会舍近求远,来到大周边境?
可惜这些时日,她在南蛮一心想着救长海儿,竟然没有探听任何有关此事的消息。
“回鹘内乱,具体是哪方势力?”
应天就知道于佳对此事敏感,早就将此事来龙去脉打探的一清二楚。
他顿了顿,便将消息娓娓道来。
回鹘国主今年已过古稀之年,膝下只有两个儿子。
大儿子为太子,可是昏庸无道,整日纵情酒色,根本就无暇国政。
二儿子倒是治国良才,深受百姓爱戴,正因如此才会受太子挤兑。
可惜此等良才,年纪轻轻,便饮恨西北。
他去世的时候,儿子只有七岁。
稚子无罪,太子见此小儿年龄小,想来也难成事,况且本来他的名声就不好。
若是再对二皇子一家赶尽杀绝,恐遭百姓诟病,也就放过了他。
谁知道,十来年之后,皇帝没有让位于太子不说,二皇子的儿子居然领兵造反。
而且打的还是拨乱反正,清君侧的名号。
这不是要揭太子的老底?
回鹘国主已然年迈,就趁机将镇压反军的重任交给了太子。
太子这些年已被酒色掏空了身体,若是问他哪个地方的酒醇肉香、哪个地方的姑娘貌美如花,他如数家珍。
打仗这事,他哪会?
不过,太子没有拒绝,这是掌权的好时机!
没有充分准备,他就率领十万大军直逼反军。
结果可想而知,铩羽而归!
这无疑鼓舞了反军的士气,他们乘胜追击,现下已经攻下回鹘的半壁江山。
况且这反军首领爱民如子,攻下城池后,减免赋税,百姓休养生息,形势一片大好!
“这回鹘境内多山林,恐怕没有这么多的百姓迁徙吧?”
于佳想起回鹘的情况,觉得此事还是没有这么简单。
“这些迁徙的百姓不是反军攻下城池的百姓,而是老国主统治下的百姓。”
应天料到于佳会这么说,便继续解释道。
“他们对老国主已然失去信心,才会弃城而逃!”
这就能说的通了!
“话说,这个二皇子的儿子,也算一个人才!”
“那可不是!”
应天仿佛与有荣焉。
他最欣赏心思缜密之人,对这个人早就崇拜有加。
“都尉,您知道他是在哪反的吗?”
应天一脸的神秘兮兮,“您绝对猜不到,他是草寇出身,带领手下在山头自立为王!”
这瞬间引起于佳的注意,突然一个清秀隽勇的身影映入脑海。
“你是说他是草寇出身?”
应天颇为得意,“不错!”
“他叫什么名字?”
“好像是叫什么金……什么金风大王!”
“不是金风,是锦风!”
若真是锦风的话,此人必成大器。
此人心思缜密、极能忍耐,当日若不是于佳察觉,他能骗过所有人去。
于佳从椅子上站起,“应天,这两日加紧训练,如果今日我此去顺利,咱们要开战了!”
话毕,她便匆忙出了营帐,留下一头雾水的应天独自挠头。
“这回鹘内乱发生征战,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于佳率先去找了林功勋,她进入营帐的时候,金彭安也在。
“属下见过上峰,见过军师!”
寒暄过后,林功勋便让于佳坐了下来。
“二柱,老夫要多谢你,你卖给老夫的笔墨纸砚顶顶的好用!”
于佳一阵无语,这个老家伙,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林功勋的神色,发现他并无异常。
于佳便松了口气。
“军师用着好就行,若是您需要,属下还愿为军师跑腿!”
她脸上带着盈盈的笑意,看起来人畜无害。
金彭安却叫苦不迭。
这笔墨纸砚好用是好用,就是太贵了,每次用他的心都在滴血!
林功勋看出了金彭安的窘迫,便转移了话题。
“林二柱,你来是不是为了回鹘内乱之事?”
提起正事,于佳便正色道。
“都尉想必也知道了吧,那个反军头领就是锦风!”
林功勋点头,“是谁无所谓,重要的是若是南蛮发生战争,回鹘出不了力!”
“照两位都尉的意思,是想……”
金彭安并不意外。
若说林二柱不安分,整日里想上串下跳的搞事情,那林功勋就是幕后推手!
没有他在身后支持,林二柱能这般“猖狂”
“开战!”
于佳与林功勋异口同声之后,相视而笑。
金彭安老脸一红,这爱情的酸臭味,终究是让他闻到了。
上峰同意,军师支持,就差李延昭点头。
此时李延昭营帐内,于佳林功勋正襟危坐等着李延昭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