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挂帅领兵镇山河by取个名字干大事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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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迅速分析着眼前的形势。
以武奎的身手,对付这些小瘪三儿绰绰有余。
为什么会被按在地上摩擦,肯定是落进几人的圈套。
而今,她不止要安全救出武奎来,还要收拾这些瘪三儿肯定有难度。
山洞中又传来闷吭声和击打声,于佳再也忍不住疾步上前。
“住手!”
几人停下动作,看向于佳。
于佳负手而立,拿出不属于女子的英气与魄力。
“怎么着?到了时辰不归队,在这耽搁什么?”
她朝外面大喊一声,“狗剩,人都在这!”
张大孬看形势不对,便给旁边的矮个子使了个眼色。
矮个子会意,便想向外走去。
于佳哪敢让他出去?
出去看不到狗剩那不就露馅了!
“站住,你往哪钻?别以为你藏起来我就看不到你了!”
矮个子顿时止住了身子。
一时之间陷入僵局。
“都尉,咱们几人一时迷了方向,便想着来到这山洞中歇息一番。”
张大孬乐呵呵的笑了起来,不动声色的向前走了一步。
他企图用身影遮住地上的武奎。
于佳冷哼一声,“天色不早了,赶紧出来!”
十几人此时已经聚在一处,就是不见动作。
“怎么着?我来请你们了,你们还不走?”
于佳厉声大喝,“还想着让上峰来请你们?”
十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果,全都将目光放在了张大孬身上。
突然,张大孬笑了起来,目露凶光。
“都尉,此时是你一人来的吧?”
“二柱,赶紧走!”
地上的武奎挣扎着身子想要起来。
“谁他娘的让你多嘴!”
矮个子一脚跺在了武奎身上。
武奎顿时住了声。
于佳心急如焚,不知道这一脚跺在武奎什么部位。
“怎么着,你们想反?”
“没,都尉,咱们没想反!”
有胆小者已经开始示弱。
“滚你娘的,怕什么!”
张大孬喝止了几人,转头对于佳说道。
“都尉,咱们猜的没错吧,是你一人来的!”
言语间已经确定只有于佳一人。
于佳也不废话,登时暴起,朝最近的几人攻去。
方才在路上寻了一跟二指粗的木棍,本来她用作登山杖用,现在用来打狗正合适。
于佳操着“打狗棍”杀气与周身澎湃而出,呼吸间撂倒了五六人。
剩下的人反应过来,便齐齐朝于佳攻了上去。
她预料的没错,这几人在确定她一人来的时候,已然动了杀心。
既然是这样,于佳再也没有顾忌。
手起棍落,于佳尽量一击即中,不能给他们再次起来的机会。
张大孬看着眼前生龙活虎的于佳,喃喃开口。
“疯子,这他娘的就是疯子!”
他心生退意,可是往哪退?
再说了,就算今日逃出去了,不还是逃兵?
大周对于逃兵的惩罚非常苛刻,他们逃出去了比那越狱的囚犯的惩罚更加严厉。
再看一眼于佳,张大孬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拼了,反正左右都是个死,死了拉个垫背的也划算!”
左右看了看,他将目光锁定在地上斗大的石头上。
既然杀机起,穷途末路的人哪还有什么理智可言?
张大孬搬起石头朝于佳的方向扔去。
于佳手中的棍子掀开衣袍戳穿一个胖子的肩膀之后,忽然觉得背后有股厉风刮来。
来不及转头看,她撒开棍子,一个就地打滚躲了过去。
愣在原地的胖子被石头的惯性砸出七八步远,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于佳手中没了棍子,便赤手空搏的与几人缠斗起来。
眼见一击不成,张大孬又想故技重施,突然他看到了昏迷倒地的武奎。
“住手!”
张大孬大喊一声。
“都尉,您不会想看着这个老小子命丧黄泉吧?”
于佳一拳掀飞身前的小喽啰,停下手来。
经过混乱的打斗,地上的火堆被踢的七零八落,借着微光,于佳看清了武奎。
头上、脸上都是血迹,身上就不用说了。
既然能制服武奎,想必是腿上也有伤。
张大孬此刻正掐着武奎的脖子,满脸阴狠的说道。
“咱们打听清楚了,这武奎与都尉从先锋营就认识。”
“也算是过命的兄弟!”
“您忍心看到您的兄弟死在你的手中?”
于佳愤然,这个瘪犊子不光心狠手辣,还能说会道!
她自己却不上当。
“哦,你打听的很清楚。”
“那你知道我俩见面就干仗的事吗?”
张大孬手下一顿,武奎悠悠转醒。
他很快就认清了眼前的形势,“二柱,走!”
张大孬闻言,哈哈大笑起来。
“还二柱,叫的这么亲切,怎么看也不是都尉所说的干仗吧!”
于佳轻笑了起来,“确实,我俩的关系是挺好,那又能怎么样?”
张大孬实在是没想到于佳这般不按常理出牌。
“怎么样?您束手就擒,否则我掐死他!”
“哦,那你就掐死他吧,反正我是不会投降的!”
于佳脸上一派慵懒的笑意,随后又嘲讽起了他。
“你是个不精喜的,也当我是傻瓜?”
“我束手就擒的结果就是我俩都玩完,想什么美事呢?”
于佳生平最烦的电视剧剧情就是反派拿人质威胁主角投降,然后再一块被抓。
既然逃不过,那何不拼一把?
“你就不怕我真的动手?”
张大孬说话间便收紧了手下的力道,武奎又是一声闷吭。
“武奎,你伤口疼了可以大喊起来,不用憋着!”
于佳扬声,尽量拖延着时间。
“咱们是过命的兄弟,你应该理解我的吧!”
武奎此时忍下身上的剧痛,艰难的咧开嘴。
“林二柱,这辈子我不后悔遇见你!”
于佳说的“过命”是玩笑话,俩人哪有“过命”
只是她没想到武奎会这样说。
得了,既然武奎这般看重她,她也不能放弃人家不是?
站着的就剩下七个人,于佳暗自活动着关节,准备来个全杀。
突然间,外面想起了动静,有人试探出声。
“都尉,都尉您在哪?”
于佳大喜过望,浑身轻松下来。
“我在这,你们赶紧下来!”
剩下站着的几人像是炸毛的刺猬,躁动不安。
“大孬哥,咱们怎么办?来人了!”
张大孬乱了分寸,松开手下的武奎站了起来。
“别吵吵,知道了!”
此刻的武奎犹如罗刹,满眼猩红。
“左右都是死,咱们干一票大的。”
“兄弟们,给我上!”
张大孬带着剩下的几人一拥而上,朝于佳袭来。
“二柱……”
于佳也不是孬种,携着凌厉的攻势向几人而去。
一拳一拳,拳拳带肉。
骑兵营的人有人渣,但就是没有孬种。
他们的身手矫健,又存了死心,一时之间于佳还真招架不了。
双拳难敌四手,于佳渐渐败下阵来。
“在这里!”
援军此刻赶到,一拥而上将几人制服。
于佳停下手来,揉着挨了一拳的肚子,赶紧冲向地上的武奎。
“武奎,你怎么样了?”
武奎轻叹一口气,安心的躺在了地上。
“我无碍!”
“无碍?无碍能是这个熊样?”
熊样的武奎不敢反驳,只能住声。
见武奎不吭声,于佳也不再数落他。
“你感觉哪疼?”
武奎生无可恋的闭上眼睛,“哪哪都疼!”
于佳:……
等收拾好那十几人,再抬着武奎下山,已经是后半夜了。
张大孬等人关了起来,等明日再审。
武奎身上的伤有些严重,吴老忙活到清晨才将武奎全身包扎一遍。
翌日清晨,于佳便将张大孬等人召了过来。
“说罢,怎么个事儿?”
张大孬耷拉着脑袋,鼻青脸肿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昨日回来之后,他们就被“理料”了一顿,现在实在是没有精力再说话。
“不说?不说一律按通敌叛国处理,不光你们自己死,还连累家人。”
说起家人,有人的态度逐渐松动起来。
“都尉,咱们说,咱们说。”
“是张大孬……”
“我怎么了?”
张大孬大喊起来。
“都尉,咱们是逮到武奎给敌军传信,才对他下死手的!”
其余几人立即会意,便跟着附和起来。
“就是,小的看见武奎鬼鬼祟祟的来到山洞中,咱们便想将他们制服!”
“咱们还看到武奎手中有密信,只不过他做贼心虚,情急之间竟然塞进嘴里咽了下去!”
一开始还有鼻子有眼的,最后越说越离谱。
于佳的眉头越皱越紧,见他们实在是过分,便不耐烦的摆摆手。
十几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行了,行了,你们既然说武奎想要通敌叛国,还想要传书信?”
他们便同小鸡啄米般点头。
“你们是在山洞中发现武奎的?”
于佳再问。
再次点头。
“哦?武奎来到山洞中跟人传书信?可曾见到收信之人?”
众人面面相觑。
临时想出的对策,怎会有什么逻辑?
“没有看到收信之人,那就是没有人证。”
“没有拿到书信,那就是没有物证。”
于佳突然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人证、物证都没有,你们告诉我说武奎通敌叛国?”
“这到哪也说不通!”
她丝毫没有提起当时张大孬等人对她的不敬。
即使说了也有可能让他们攀扯于佳与武奎的关系。
到时候就麻烦了。
既然于佳不提,张大孬等人自然不会脑袋发晕的给自己添罪责。
“若是你们说谎,那罪加一等,肯定是要连累家人的!”
于佳又提到了家人,登时就有人慌乱起来。
“都尉,不是这样的,小的说,小的说。”
“是张大孬,他说武奎平日里对咱们很是苛刻。”
“便想通过昨日的机会给他一个教训。”
“教训?”
于佳想起武奎身上的伤势,冷笑一声,声音仿佛冰锥刺入小兵的心。
“教训就是将人往死里打?”
“再说了,你们这些人在武奎眼里还不够看,定是使了什么阴招吧?”
矮个子已经心如死灰,这次事发性命难保,可不能再连累家人。
“都尉,小的说。”
张大孬脸色铁青,跪在原地不敢动弹。
“张大孬负责将武奎引入提前布置好的陷阱内。”
“武奎一时不察中招之后,咱们将他挪到了山洞中,然后……”
矮个子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过他们的意图也是十分明显。
那就是要了武奎的命!
至于武奎的死因,十分好找。
山路崎岖,一个不小心掉下山崖也是很正常的。
既然真相大白,其余的于佳也不多说。
“你们平日里是怎么对阿城的?”
他们没想到于佳会问起阿城,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作答。
罢了罢了,有什么关系呢?
于佳闭上眼睛,陷入哀伤的情绪中。
阿城已经死了,再纠结这些还有什么用?
“都尉,教头……”
“我们平日里也是这么对待阿城的。”
于佳突然睁开眼睛,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说什么?”
“你们对阿城动手?”
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人反驳。
“你们这些畜生!”
不过于佳心中窦疑丛生,她经常见阿城,并没有见他身上有伤。
“你们对阿城动手,为何没有看见他身上有伤?”
“咱们蒙上被子打,避开头、脸,自然不会留下伤!”
“哈哈哈哈哈!”
于佳大笑起来,眼中已有了泪意,“打人还挺有经验!”
“都尉,咱们主动招了,您不会为难,为难咱们家人了吧?”
祸不及家人,于佳点头,算是承诺。
“来人,将这些人拉出去杖毙!”
“另外,杖毙之后,将尸身挂在大营门口。”
“让士兵们都警醒警醒,什么时候拳头对内,什么时候拳头对外!”
这十余人没有一个人出声喊冤,执行杖刑的士兵有条不紊的将他们拉了出去。
至于行刑现场,于佳看都不想看。
她坐在椅子上,眼神呆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武奎受伤,骑兵营一时之间又缺了个教头。
应天蹒跚着脚步来找于佳,让她赶紧去找林功勋要人。
于佳正愁一肚子气没地儿撒,便逮着应天打了一顿。
第二百五十一章 还是能上前线的
武奎的伤势十分严重,左腿小腿被捕兽夹夹断,以后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他躺着床上,满脸阴沉一言不发,吓得诊候卒都不敢给他上药。
“怎么着?这就将你打趴下了?”
于佳来到营帐中,示意诊候卒再次动手。
武奎的表情这才有了松动。
“二柱,以后可能不能陪你练拳了!”
于佳单手提了张凳子坐了过来,“说什么胡话?”
“你是伤了腿,不是伤了胳膊!”
此话一出,营帐中的几人脸色都变了。
于佳暗自懊恼,一定是最近跟应天走的比较近。
本来就不会安慰人,这还被应天给带偏了。
“不是,我不是这意思!”
武奎没有说话,只是木然地看着眼前年轻的诊候卒给他上着药。
伤口狰狞,即使诊候卒的手再稳,还是会时不时的触碰到伤口。
于佳看的龇牙咧嘴,武奎愣是没有一点反应。
“二柱,等伤好了之后,让我出营吧!”
“什么?”
于佳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想干什么?”
武奎叹了口气,引的诊候卒又是一个手抖。
“你也知道,凡事身上有残者,不能再留在先锋营和骑兵营。”
武奎的意思,于佳明白。
若是不能留在这些精锐部队,依武奎的性格,莫不是给他最大的侮辱。
“武奎,你为什么来投军?”
武奎认真想了起来,一开始的想法不是想来精进武艺,报效大周吗?
“不在先锋营和骑兵营了,可以来我身边当亲兵!”
见武奎面带不屑,于佳赶忙说道。
“你别瞧不起亲兵!”
“你知道我林二柱是什么人,有了战事,自然是第一个冲出去的。”
“而作为亲兵,便是紧跟上峰!”
“所以,换个方式来说,你还是能上前线的!”
武奎眼睛一亮,“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不信你问狗剩和长海儿!”
于佳笑了起来。
“他们老是跟我抱怨,当了亲兵还得上阵杀敌!”
“烦都烦死了!”
“那我当你的亲兵!”
武奎有些迫不及待。
他的动作有些大,撕扯到了伤口,疼的龇牙咧嘴的。
知道疼就好,于佳放下心来。
伤筋动骨一百天,等武奎的伤好了,于佳就让他来身旁。
此事只需向林功勋报备即可。
大周日志云:无根将军行事张扬乖戾,亲兵三位,各个凶神恶煞嚣张跋扈,不可道也!
南蛮大奥府
木烟真目光呆滞的看着镜子,由侍女随意的侍弄着妆容。
“郡主,您看这口脂用烟粉色可好?”
木烟真转头看向侍女手中精美的口脂盒,点头道:“就用这个吧!”
待收拾妥当,木烟真便出了房门。
此时,木扎陵已经在大奥府大厅等候。
看到木烟真款款而来,眼眸中浮现出的惊艳之色一闪而逝。
“郡主,这厢有礼了!”
木烟真言笑晏晏,福身道:“见过将军!”
“郡主,马车已备好,咱们即刻便可动身!”
木扎陵彬彬有礼,温声出言。
“那便出发吧!”
木烟真由环儿搀扶着,朝外走去。
木扎陵跟在她的身后,不紧不慢的迈着步伐。
“将军,真真想请教您一个问题!”
木烟真突然间看到了花园中的牡丹,嫣然一笑。
“真真,不必多礼,你叫我阿陵吧!”
木扎陵走上前去,与木烟真并排一路。
“阿陵,你说人活这一辈子图什么?”
木扎陵哑然失笑,“你小小年纪,怎的这般多愁善感?”
不过,他看到木烟真微皱的小脸,便释然。
定是近些时日,经历了父母双亲的离身,给她造成了影响。
“真真,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说一对有情人若是提前知道了以后不能在一起,他们还会选择相识吗?”
木烟真思索着,转过花园的拐角。
“唔,我也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木烟真没有经历过这些。
从小父王母妃的关系算是相敬如宾,她也没有注意过别家的夫妇。
“那我再问你,你看书只会看最后一页吗?”
“当然不会!”
木烟真出声说道。
“看书怎么只能看最后一页,前面这么多精彩的情节都没有看,怎么能看懂最后一页呢?”
过了拐角就来到了大奥府门口。
木扎陵转过身来,认真的看着木烟真。
“那就对了,若是提前知晓结局,你说沁王和大奥会不会选择成亲?”
“不试试怎么知道这最后一页能呈现什么呢?”
木扎陵说的一语双关,木烟真听的懵懵懂懂。
直到上了马车,木烟真才反应过来。
这个老东西难道是在跟自己暗示什么?
看似再说父王母妃的事,她怎么感觉是在说两人?
作为“老东西”的木扎陵若是知晓木烟真这么称呼自己,能气的当场吐血!
两人坐着马车朝洒水节的主街道走去。
路上的行人已经密集起来,见了皇家专属象征的马车之后,纷纷让路行礼。
这让最近受尽人情冷暖的木烟真心中有了异样的感觉。
木扎陵的马车在前方开道,两人很快便到了目的地。
只不过前方已经摆满了洒水的器具,不便再坐马车前行,两人便步行前去。
人群熙熙攘攘,木扎陵高大的身躯有意无意的护着木烟真,倒是相得益彰。
木烟真感觉到身旁男人的气味,晕生双颊,一双莹莹美眸也羞涩的低垂下来。
见木烟真露出这般女儿形态,木扎陵有一瞬间的失神。
两人对此行的目的心知肚明,面子上不会过不去。
他木扎陵什么女人没有见过?
后宅里现在还有七八个侍妾。
环肥燕瘦,应有尽有,就是没有这般青涩的。
思及至此,木扎陵唇间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若是演戏呢?
谁人不会演戏?
人生在世,谁脸上没有带面具?
若是能用演一辈子的戏,换来阿燕那的鼎力支持,那他木扎陵甘之如饴!
“真真小心些!”
木烟真的心如兔跳,手不自觉的抓紧了衣袖。
她感受着木扎陵带来的压迫感,以及那若有若无的安全感。
这好像是父王带给她的感觉。
“阿陵也要小心些。”
话已出口,再想阻止已然来不及。
木烟真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句“阿陵”被她叫的有多软甜。
比那多汁的水蜜桃还要多几分迷人的香气!
“都尉,您看什么呢?这么高兴!”
于佳将书信扔在火盆中,看着火舌慢慢将书信吞噬,才转过头来。
“真真说她喜欢上一个男子。”
“什么?就那个泼妇能喜欢上什么男子?”
长海儿满脸不屑,想起木烟真的身影,更加鄙夷。
他将饭食放置在桌子上,又将筷子放在了碗上。
“指不定是什么杀人不眨眼的恶鬼,泼妇与恶鬼,绝配!”
于佳哑然失笑,撩起衣袍便走了过去。
“这黑不拉几的是什么东西?”
于佳指着碗中的“不明物件”语气中满是嫌弃。
“哎呦,都尉,您可不能小瞧这黑不拉几的东西。”
长海儿见于佳嘟囔着脸,赶紧端起碗,卖力的推销起来。
“这是巴蜀特有的石香,捣碎之后虽然样子难看,可好吃啊!”
“您就这么夹在窝窝头里,吃到嘴里,那叫一个香!”
于佳半信半疑,“真的假的?”
她尝试着拿起窝窝头,两手掰开摊在长海儿面前。
“来点儿,我试试!”
长海儿拿起碗上的筷子,夹了一坨放在窝窝头上。
他满眼期待的看着于佳吃进嘴里,嚼了起来。
“怎么样?好不好吃?”
于佳越吃眉头皱的越紧。
“唔,长海儿啊,我觉得这个什么玩意儿还不如磕个蒜瓣儿,你觉得呢?”
这下,长海儿就明白了于佳的意思。
他如泄了气的皮球,有些颓然,将手中的碗放了下来。
“那好吧!”
于佳嘴里说不清是什么味,好像有些像薄荷,味道有点冲。
她硬着头皮把嘴里的窝窝头咽下去,嗓子眼都快冒烟了。
“长海儿,别气馁,下次有什么创新的东西,还来找我!”
“真的?”
长海儿眼前一亮,让于佳心里一个激灵。
这让她想起了前阵子吃的折耳根,还有那屎黄屎黄的咖喱。
“那个,长海儿啊,你有空去看看武奎。”
“我担心他猛地一下受伤,心里有负担。”
于佳将窝窝头中的石香抖进碗里,继续说道。
“你们狗剩你们三个要和睦相处,万不可引发矛盾。”
这么一说也不对,想来想去怎么像是说老婆?
于佳不知道的是,她要点武奎为亲兵的事,已经在军营传开。
长海儿有些意味深长,“都尉,您知道现在您有什么传言吗?”
于佳嚼着窝窝头,差点喷出来碎末,“又怎么了?”
她实在是搞不明白,到哪都有人说闲话。
这也不能怪别人,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是非。
她整日泡在校场上,一心想着训练,哪里还有心去听什么八卦?
长海儿将近日所闻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于佳气的差点掀桌子。
“什么我要纳后宫?”
于佳怒目圆瞪,“我就是有这个心,哪有这个胆儿?”
她想起林功勋那个泠冽肃然的面孔就吓的直哆嗦。
“这真是越传越邪门!”
于佳伤了根本之后,军中的小兵,就再也不拿她当男人看了。
当然除了在战场上。
他们在背后嚼舌根子,把狗剩看成正室。
因为狗剩老实可靠,心胸宽广,能够容纳他人。
将长海儿看作老二,排忧解闷儿,能逗趣儿。
至于武奎,就是桀骜不驯难以征服的外室。
越是难收服,越能激起于佳的占有欲。
小兵们私下里还编排了一出大戏,长海儿可不敢让于佳知晓。
若是让她知晓了,那无疑于火山爆发、洪水侵袭。
于佳看着眼前的粗茶淡饭,毫无食欲。
她愤然起身,“不吃了,什么玩意儿。”
“我堂堂的果毅都尉,竟然还不能吃口肉!”
长海儿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的道。
“都尉,您去哪?”
于佳虎着脸咬牙切齿道:“别跟着我,今日我非要吃肉不可!”
说着也不管长海儿是什么反应,骑着小白扬长而去。
到了林功勋营帐中,她气冲冲的边走边喊。
“上峰,您什么时候给咱们批军需?”
“将士们都要饿坏了!”
“整日里,连油星都看不到!”
林功勋正坐于书桌之后临摹字帖,他腾出左手,掏着耳朵。
“不用这般大声,爷我不耳背!”
于佳没好气的走上前去,看着依旧“狗爬”的字体,嘲讽之意尽显。
“哎呦,上峰,您这怎么没有一点长进?”
林功勋一个手抖,便将墨渍滴在了纸上,让他一阵心疼。
“你看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改你冒失的性子?”
在自己营帐中憋了一肚子火,来了之后还要受林功勋的数落,于佳当下就炸锅了。
“什么意思?你现在烦我了是吗?”
林功勋没好气的看着她,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也对,营中这么多清秀小哥儿,哪个不比我这个粗人强?”
端茶进来的方大山手一抖,差点将茶盏抖落。
他赶紧敛下眼中的兴奋之意,屏气凝神,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这是第一手消息,回头又能跟长海儿炫耀了。
于佳像是没有看到方大山一般,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嫌弃我,可是你不该苛待我营中的兵士!”
于佳的胡搅蛮缠,彻底让林功勋乱了方寸。
“我什么时候苛待兵士了?”
他将毛笔放在了笔架上,不耐烦地看着于佳。
“有了什么好东西不是一流水的都给了你了?”
于佳一噎,还真是。
不过她可不能承认,“那我怎么还吃不起肉?”
这下林功勋的脸色变了,连方大山都察觉到这空气中不寻常的气息。
他放轻了动作,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于佳明显意识到了这个气氛,她有些踌躇,“怎么了?”
这又涉及到朝中势力,林功勋实在是头疼。
“你只需知道你那边的东西都是顶格的就行。”
“不是因为我心悦于你,实在是你那边都是精锐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