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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挂帅领兵镇山河by取个名字干大事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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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敏娘却是拦住了他,朝他轻轻的摇头。
她朝林功勋款款走来,轻轻的跪在了地上。
“上峰大人,咱们也不怕人笑话,今日民女便将这些年所受委屈一一道来。”
她看了眼跪在地上犹自垂泪的钱老头儿,神色凛然。
“什么颜面,什么不足为外人道也,都是狗屁!”
于佳笑出声来,这个狗屁用的甚好!
秦长松则是皱了皱眉头,他转头看了一眼林功勋,出声道。
“敏娘,小心言辞!”

“可是,我与中桓成亲,是在和钱浅渊和离之后的事!”
“若是这都能成为你们攻击中桓的把柄,那我对这个世道无话可说。”
林功勋与于佳面面相觑,这怎么看怎么有蹊跷。
“钱老伯,既然敏娘与柳中桓的结合并无不妥,您何来有怨一说?”
林功勋盯着钱老头儿,想从他脸上看出有什么不妥来。
“他们在和离之前就眉来眼去的,已经有了首尾!”
“你……”
敏娘急切的喊道。
她神色激动,到底也没有反驳。
只是伏在柳中桓的肩头痛哭起来。
这下钱老头儿便得意起来,“上峰,我说的是事实!”
“你休要再说,那不是你们逼的吗?”
柳中桓一手搂着敏娘,朝钱老头说道。
随后,柳中桓便将事实娓娓道来。
原来敏娘与钱浅渊成亲多年,并无所出。
这倒是丝毫不影响两人的感情。
公婆对她的态度也十分和善。
这让敏娘更加下定决心,以后定要加倍对公婆好。
只是太过刻意勾勒出的宁静终究是掩盖不了事实的真相。
而柳中桓的到来,就打破了他们刻意掩盖的宁静。
一开始,钱夫人的说辞只是柳中桓要来他们家小住。
钱浅渊和柳中桓同为秀才,又同样要为明年的乡试做准备,定是有很多话题。
敏娘也就没有放在心间。
只是一个寻常的晚间,几人吃完饭之后,便准备歇息。
敏娘今日感觉尤其乏累,且又带着一丝兴奋。
成婚多年,她自是知晓这代表着什么。
可是想起钱浅渊的身子,她的心头顿时像泼了冷水一般。
两人成婚之后,根本就没有成过事。
敏娘一直以为是自己的问题,怪她没有魅力,才会让钱浅渊不行。
恍惚间,身旁有了动静,钱浅渊居然抱起了自己,还这般热情。
心头虽有疑问,到底是被欢喜掩盖了过去。
一夜欢喜,终成事实。
翌日清晨,敏娘看着床上的一抹红,心中十分畅然。
她梳洗之后,出了房门,却见钱浅渊一脸阴沉。
敏娘心中泛起了嘀咕,莫非是昨日太过劳累。
“相公,可要敏娘给你松快松快?”
说着就要给钱浅渊按摩肩膀,却被他突然间大力甩开。
见他满脸阴沉,敏娘百思不得其解。
不知道今日相公为何像换了个人,与昨夜热情如火的他判若两人。
“相公,可是敏娘做错了什么!”
“贱人!”
钱浅渊扔下一句,便向外走去。
这时,钱夫人走了过来,笑眯眯的安慰她。
看出了钱夫人脸上勉强的笑意,敏娘心中到底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她回到屋中,暗自神伤。
想起昨日发生的事情,再联想方才两人对她的态度,心中的冷气从足底窜了起来。
她再也不是深闺中的小姑娘,到底也能知晓一些事情。
虽然这些年她无所出,婆家待她如亲生女儿般,这到底是基于钱浅渊。
是他们的儿子的问题!
若是……若是昨日同她……之人不是钱浅渊呢?
敏娘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清隽的身影,难道是他。
想起婆婆蹩脚的借口,相公的态度,这事怎么说怎么像!
敏娘的天仿佛要塌下来,少时的情谊终究是抵不过柴米油盐。
她以为只要有爱,两人就能排除万难,可到头来一场空。
敏娘痛哭出声,发泄了好一会儿才强打起精神。
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猜忌,还不如去确认,万一冤枉了钱家呢!
这个时候的敏娘还对钱家抱有一丝幻想,便想着找柳中桓对峙。
刚到柳中桓所住的院门口,便听见了大声的争吵。
“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做?是要陷我于何地?”
听起来是柳中桓有些歇斯底里的声音。
“你倒是得了便宜又卖乖!”
钱浅渊施施然道。
“昨日占便宜的不是你吗?”
敏娘愣在原地,犹如被雷劈了一般。
果然,钱浅渊果然是知道的。
听两人说话的语气,肯定是钱浅渊事先安排好的。
敏娘浑浑噩噩,不知怎么回到的房间。
这件事是婆家安排的。
她要怎么做?
娘家后母的磋磨,令她早就断了回娘家的路。
世道如此险恶,若是和离之后,哪还有她的容身之所?
这么思索着,又来到了晚间吃饭的时辰。
吃完饭之后,还是同样的感觉。
敏娘此刻已经意识到,她被下药了。
可是,能让她怎么办?
她孤苦无依的,还能怎么办?
这么犹豫、挣扎、磋磨间,一个午后,她发现自己有了身孕。
这下钱家可沸腾了,他们对敏娘的态度有了明显的改变。
仿佛又回到了柳中桓来钱家之前的日子。
肚子渐渐的大了起来,敏娘也就认了命。
谁知道生下茵姐儿不久,他们又动了心思。
一开始只是钱夫人明里暗里的嫌弃茵姐儿是个女儿,后来居然又让柳中桓来到了钱家。
看见柳中桓一脸歉疚,敏娘就明白了。
他们又要故技重施!
可是,敏娘那次的忍耐,不代表这辈子都要忍耐。
她有了茵姐儿,此时茵姐儿已经两岁,若是事发,以后茵姐儿将如何自处?
作为一个母亲来说,茵姐儿就是她存活的意义!
敏娘奋起反抗,柳中桓也就不勉强她。
到底是撕破了脸皮,敏娘提出和离。
“和离?”
钱浅渊一脸阴狠,不复当年翩翩少年郎的模样。
“你做出了如此不要脸的事,还要与我和离?”
敏娘心意已决,即使是被休,也要离开这个沉闷、压抑的地方。
最终,受了诸多磨难,她才能得以解脱。
幸亏钱浅渊还有一丝良心,与她和离。
不过,即便是被休,她也不打算找下家。
本来钱家是不同意将茵姐儿给敏娘的,是敏娘存了将这恶心人的事公之于众,他们才有所顾忌。
况且茵姐儿只是一个丫头而已,给了也就给了。
出了钱家之后,如敏娘预料之中的一样,日子难过极了!

她拿着这些年攒下的体己钱勉强租了一间房子。
房子破败不堪,遇见下雨天,就要将锅碗瓢盆拿出来接雨水。
她就这么坐在床上的角落里,抱着茵姐儿等雨停。
不能坐吃山空,她便找了个为人浆洗衣裳的活计。
也就是去拿衣裳的期间,遇见了柳中桓。
想不到这雇主竟是柳中桓的同窗。
见了柳中桓,敏娘的心情是复杂的。
她最后也从公婆口中了解到了,柳中桓也是被下了药。
可她搞不懂的是,第一次是被下药,那么后来呢?
柳中桓开始借机有意无意的接近敏娘。
有了柳中桓在身边,她的日子好过多了。
可也就是有了宽裕的银钱,身边的风言风语逐渐离谱起来。
柳中桓是要继续考试的,她可不能影响他的前途。
敏娘刻意的疏远,让柳中桓明白了她的意图,也就渐渐的与之拉开了距离。
柳中桓不在身边的这些日子,敏娘的心空落落的。
每天喝茶润喉,觉得没什么。
猛然间茶盏打碎,不能再喝茶的时候,她倒怀念起茶水的清香。
可是,又能怎么办呢?
她是一个带着拖油瓶的女子,怎能肖想那不该肖想的?
柳中桓不再出现在她的身边,倒是惹来了别有用心的人。
房东是一个大肚便便的五十岁男子,那日夜间,闯入了敏娘的房间,欲行不轨之事。
敏娘奋起抵抗,根本没什么用。
正当她准备放弃抵抗的时候,身上突然一轻。
她看到暗夜中,一道熟悉的身影与房东扭打在一起。
原来,他一直没有离开。
最后可想而知,她和茵姐儿又要无家可归了。
不过这次,柳中桓铁了心的要将敏娘带回家。
“你不必再推辞!”
柳中桓眼神中充满了笃定,“就算不为你自己考虑,那也得为茵姐儿考虑。”
“她今年两岁,再大点就记事了。”
“怎能一直跟着你过这种居无定所的日子?”
“况且……”
柳中桓有些不自然,他低头看着地,“茵姐儿是我的孩子,我有这个责任保护她。”
提起茵姐儿,敏娘的心就软的一塌糊涂。
柳中桓说得对,她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茵姐儿考虑。
随后,便带着茵姐儿跟柳中桓来到了书院。
在这里,她负责给学子们浆洗衣裳、跑腿买纸笔赚点银钱。
用她自己的话说,她不想再做那吃闲饭的人。
来到书院两个月之后,就传来了柳中桓落榜的消息。
敏娘好一阵自责,若不是自己连累了柳中桓分心,以他的文采肯定会高中的。
柳中桓倒是看得开,安慰了起敏娘。
“万般皆是命,我觉得能教书挺好的。”
虽然柳中桓这般说,敏娘却是不这样想。
哪个读书人不希望自己高中?
她整日忧愁烦闷,柳中桓倒是乐呵呵的。
看敏娘的心情实在是不佳,他便带着敏娘和茵姐儿游山玩水。
就在这时,柳中桓向敏娘表明心意。
敏娘心中惊骇万千,“这怎么可以?”
“说的好听点,我是和离妇,你是未曾婚配的秀才爷。”
“我们怎么可以……”
柳中桓拉住了她的手,不容她拒绝。
“敏娘,在姑母家,第一次我确实是被下了药。”
“可以后的每次,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包括你剩下茵姐儿之后,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敏娘压下心中的惊惧,满眼泪水。
“怎么会?”
柳中桓将敏娘抱在怀中。
“你性格坚韧,是那顽强的三角梅。”
“世间没有几个女子能做到这般。”
“我心悦你,敬佩你,余生想要跟你一起度过!”
虽然被柳中桓感动的一塌糊涂,敏娘却始终是清醒的。
“可是你父母那里怎么办?”
柳中桓恨恨的说道。
“父亲,母亲早就对姑母家的人品所不耻,你不必担忧。”
“还有,我已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禀明父母。”
“他们知晓茵姐儿是我的孩子,高兴的不得了。”
柳家父母思想开明,又心疼敏娘带这个孩子诸多不易,便想尽快让两人完婚。
可就在这时,钱家夫妇却跳了出来。
他们到处宣扬是敏娘红杏出墙,被家人逮着才会被休。
这下两家便结下了仇怨,一直到三年后不但没有消除,反倒越来越深。
于佳没想到还能听到这般匪夷所思的八卦,兴奋的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
她是现代人,自然不会跟这个时代的人一般思想。
在现代,别说是二婚,三婚的她都见过。
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
况且和离也不是敏娘的过错。
钱家明知道钱浅渊身体有问题,生不了孩子,还拖着敏娘。
又想出了这么个歪点子,敏娘这算是脾气好的。
她居然还能忍到生下孩子。
若是换了于佳,在第一次下药的时候,她就要反抗了。
“你有什么脸在这说这等事?”
钱老头儿指着敏娘的鼻子大骂起来。
“是你不守妇道,还妄想攀扯我们家?”
日了个狗的,于佳气的当场就想骂人!
那不是被你们逼的吗?
到头来,好处让你们占了,坏名声让人家落下了。
若茵姐儿是个男孩,可能就不是现在这般境地了。
“你们三番两次的想要走茵姐儿,我们当初不是说好的吗?茵姐儿是要跟着我的!”
敏娘的手紧紧拉着茵姐儿,“茵姐儿是我的命根子,谁都不能带走她!”
“等等,怎么个事儿,让我先捋捋!”
于佳实在是不解,“敏娘你们和离的时候,茵姐儿是跟了你对吧。”
“现在钱家又想把茵姐儿要回去?”
敏娘摇摇头,“是我离开钱家之后,他们就想要将茵姐儿要回去!”
“哦……”
于佳明白了。
原先是这钱家人嫌弃茵姐儿是个女孩,不能传宗接代,就很爽快的将茵姐儿给了敏娘。
可他们发现,敏娘走后,靠钱浅渊的身子,根本要不了后代。
这茵姐儿好歹名义上还是他们钱家的孩子,况且,也跟钱夫人有血缘关系。
他们也就又将主意打到了茵姐儿身上。
“上峰大人,茵姐儿跟着我是在县衙过了明路的,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过了又怎么样?谁能证明茵姐儿不是我钱家的人?”
钱老头儿一蹦三尺高,恨不得将唾沫喷二尺远。
“你说什么?茵姐儿现在姓柳,是我们柳家的人!”
柳中桓奋起反驳,他可不想让这个老头儿占了上风。
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这来回扯皮的事,搞的在场的人头都大了。
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可为什么钱老头要执意打着李延昭的名号让林功勋出面?
“老伯,前因后果我也了解清楚了,这敏娘确实是在跟您儿子和离之后才与柳中桓成的亲。”
“而这茵姐儿也是当初商量好,甚至是过了流程的。”
“怎么您现在想要反悔,到底是想要什么?”
林功勋扬声问他,想要弄清他的目的。
“草民并没有什么目的,就是想要讨回公道!”
钱老头儿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抹眼泪,不知道的还以为受到了多大的冤屈。
话题又被他转回到了原先的起点。
“讨回公道?什么是公道?老伯,是你们不仁在先的!”
于佳忍不住出声。
“您先想的那叫什么法子,人家受不了和离不是很正常的吗?”
“再说了,和离之后,自由嫁娶,你还能管人家一辈子?”
于佳叉腰愤愤不平,身边的长海儿一个不注意就想上前质问,被于佳一把拉住。
“你干什么?”
长海儿看了一眼秦长松,见他没什么反应,便破口大骂起来。
“咱们是有多长时间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了?”
“今日便是开了眼了!”
长海儿骂的中气十足,他感觉尤不过瘾,便双手叉腰继续说道。
“敢情是什么好事都得是你家的,什么腌臜事都是别人惹出来的呗?”
“我说敏娘,你当初怎么瞎了眼,跟这样的人成亲?”
敏娘被长海儿问的愣了一瞬,“不是图他对我的好吗?”
“呸!”
于佳与长海儿异口同声的“呸”出声来。
“你指望一个男人一辈子对你好?”
长海儿破了音,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你图他好,到后来呢?”
“还不是靠你那边可怜的体己钱在外面租了那什么破烂房子过活?”
“你醒醒吧,男人对你好,是会装的!”
“啪啪啪!”
于佳拍手称快,她想不到这个时代居然有男人能有这般想法。
“长海儿,以后谁家姑娘走了八辈子的好运能当你的娘子?”
长海人被夸的不好意思起来,“嗨,这不是共情吗?”
于佳拍了拍长海儿的肩膀,“好样儿的,兄弟真为你感到自豪!”
两人在院子中“兄友弟恭”的场面到底是刺痛了钱老头儿的双眼。
“什么意思?你这小子是什么意思?”
他不能对林功勋发火,不能对于佳发火,还不能对这个白丁发火吗?
“这怎有你说话的分儿?”
林功勋实在是不想与之掰扯,便说道。
“老伯,这事,确实是您不占理!”
否则,也不会拖这么长时间,没有人替他打抱不平。
这么说来,就是林功勋不愿意管这事了!
钱老头突然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我家儿子命苦,受此不公居然没有说理的地方!”
于佳实在是心烦意乱,她一把扯起了钱老头儿的衣领。
“老伯,您不妨在院子门外哭喊。”
“让那些书院的学子们都听听您儿子到底做了什么好事!”
“他们是文人,自然知晓怎么传播这件事。”
“想来您也希望榆城的百姓都以此拿来当茶余饭后的谈资吧!”
突然,钱老头儿止住了喊叫,眼中是于佳看不懂的情绪。
“都尉,您说的对,一语惊醒梦中人,草民这就回家。”
说完竟然没有朝林功勋和秦长松行礼,便匆匆出了院门。
于佳一脸懵逼,“我是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了吗?”
她这些话明明都是讽刺之意。
柳中桓叹了口气,“都尉您无须忧心,学生应当知晓他去干什么了!”
“干什么?不会自己传播他儿子不行吧?这不是笑掉大牙吗?”
于佳“哈哈”的尬笑起来。
身边人除了长海儿和狗剩跟着笑之外,其余人都是面色不虞。
“我想,我应该知晓他为何这般做了!”
柳中桓看向林功勋,眼神中闪烁着敬佩孺慕之意。
“上峰但说无妨!”
林功勋静下思绪,继续说道。
“老伯是不是在最近才闹起了这事?”
敏娘轻声答复,“不错!”
“乡试三年一考,而会试的考期则在乡试后次年春,也就是咱们常说的春闱!”
“明年钱浅渊和柳夫子都要参加会试,而这会试要推荐制才能进行考试。”
这下,于佳是听的明白。
也就是说,会试也是有条件的,需要考中的秀才受到达官显贵的推荐才能去考试。
之前敏娘说过,两人是同期秀才,要参加会试的话,自然是竞争对手。
果然如于佳所料,柳中桓点头道。
“上峰分析的没错,况且同期同地区的秀才,只有我们两人而已。”
“也就是说,这次钱老头儿闹事的目的不是怪敏娘红杏出墙。”
“也不是想要回茵姐儿!”
“而是想败坏你的名声,不让你顺利得到推荐,让你出局!”
于佳总结道。
怪不得方才钱老头儿听见于佳的提议,会这么兴奋。
试问,什么方式能有编排戏文传播的快?
若是能组织学子们去看就更好了。
依照学子们那个义愤填膺,热血冲动的个性,非要把柳中桓家的书院给掀翻不可。
“这么说来,我还真是给钱老头儿指了条明路!”
于佳心中十分愧疚,“柳夫子,我这就去阻止他!”
“且慢!”
柳中桓言笑晏晏的阻止了于佳。
“我书院的学生都已知晓此事,况且我们柳家桃李满天下。”
“岂是他摆个戏台就能败坏我的名声的?”
于佳却不赞同,人言可畏,谁能预知以后发生的事呢!
“柳夫子,您放心,我会处理好此事的!”
话毕,于佳就带着长海儿跟狗剩浩浩荡荡的转身出去。
柳中桓还要阻止她,被林功勋一把拦住。
“你就让她去吧,她可不是那能闲住的人!”

第二百六十四章 我还要感激你
等于佳带着长海儿和狗剩出学院门的时候,已经看不到钱老头儿了。
“这个老小子,这时候倒是跑的够快!”
长海儿痛骂出声。
“都尉,咱们怎么办?”
狗剩满脸担忧,若是让这等小人得逞,他心中咽不下这口气。
“放心!”
于佳眯起眼睛。
“既然他不仁,别怪咱们不义!”
于佳领着两人迅速回到书院,便谋划了起来。
这厢钱老头儿回到了家中,便朝钱夫人要起了银子。
“你要这么多银子做甚?”
钱夫人满脸不愿,自从敏娘和柳中桓成婚之后,钱老头儿可没少折腾。
钱浅渊深受打击,家中的进项全靠钱老头儿,早就在吃老本了。
“你别管,只管拿来!”
钱老头儿一脸不耐,看到钱夫人,便想起柳中桓那副可恶的嘴脸。
“家中的银钱还要给儿子看病,你……”
还未等钱夫人说完,钱老头儿眼睛一瞪。
“看病看病,没出息的,看了这么多年,不还是没有看好?”
钱老头儿的话像炮弹一般,不光炸到了老两口心里,也炸到了内屋钱浅渊心里。
气氛瞬间凝滞起来,钱老头儿无奈的叹了口气,软下了语气。
“你且去拿钱来,渊哥儿的事情成败在此一举!”
话及至此,钱夫人抹着眼泪去拿钱。
钱浅渊面色苍白,将手中的宣纸撕了个粉碎。
等钱夫人拿来银子,钱老头儿便转身朝县中最大的戏班子而去。
他急匆匆的将自己整理的“故事”说与戏台班主听。
戏台班主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一听便知是“我有一个朋友”的事迹。
碍于钱老头儿在县衙中的身份,还有他拿出不菲的报酬,便着手编排起了故事。
戏台班子的动作快,于佳的动作更快。
过了午间,大街小巷便贴满了“告示”
告示上将敏娘、柳中桓、钱浅渊三人的故事事无巨细的写成了短篇故事,成为百姓津津乐道的话题。
这厢钱老头儿听说的时候,气的将茶具摔了好几套。
戏班子班主犯了难,他看到了几人之间的纠葛。
若是再将这提前写好的戏文给演出来,说不定还会砸了自己的招牌。
可这钱老头儿也得罪不起,只得硬着头皮开场。
戏班子在榆城县中颇有影响力,晚间戏文开场座无虚席。
就是这一开戏,差点让人砸了戏台子。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明明就是为这不知礼义廉耻之人开脱!”
“这女子是造的什么孽,怎么会与这样的畜牲成亲?”
“幸好后来的夫君待她极好,如若不然,这女子可不是要陷入那万劫不复之地?”
众人边讨论,边往戏台子上砸趁手的东西。
有砸花生的、有砸瓜子的、甚至还有人砸砖头的。
这可苦了扮演钱浅渊的戏子,他时不时的要被砸,还要被骂。
若不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戏一旦开场就不能停止,他非要临时退场不可。
戏台班主看到这个场景,倒是有些琢磨出味儿来。
既然能激起民愤,那就说明这个故事有价值。
毕竟只要能赚钱就行。
他就连夜准备多排几场戏出来,至于那负心人的角色,多安排几个不就行了吗?
于佳得知此事的时候,总算是松了口气。
这应该不会影响到柳中桓吧。
不过世事难料,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肯定会朝着它的预期发展。
冥冥之中,上天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标上了价码,只要发生了,就会算上一笔。
秦长松这边已经接到上峰的通知,榆城知府的秀才推荐名额暂时取消。
他看着来信,叫苦不迭。
若是这次的春闱取消,那就要再等三年。
他是学子出身,自然知晓其中的酸苦。
人生有多少个三年,柳中桓已经耽搁了三年,若是再耽搁三年,不说身体吃不消,心性都有可能被磨灭。
秦长松还真不知道怎么开这个口。
前几日,他们已经在商量推荐所需要的文书,柳中桓没有再收到秦长松的消息,便来询问。
只不过,他一看秦长松这般愁苦极深的模样,便猜到了结果。
“大人不必忧心,学生这般也挺好!”
柳中桓神色坦荡,不似作伪。
“中桓,这次的事情闹的太大,你且等等,三年之后,我再推荐你!”
秦长松实在是于心不忍。
“三年之后,我还有机会去参加春闱?”
柳中桓的眼神亮了起来。
他以为最坏的结果就是不让他继续考试。
秦长松没有把心中的担忧说出来,只点头道。
“正是!”
当真是绝处逢生,柳中桓站起身来朝秦长松鞠了一躬。
“多谢大人,学生不胜感激!”
秦长松赶紧扶起柳中桓,只见他眼含热泪。
“学生不后悔所做之事!”
于佳到底知道了柳中桓不能考试的事,躺在营帐中长吁短叹。
“狗剩,你说好人为什么没有好报呢?”
“好人?”
狗剩拍打着身上的灰尘。
“都尉说那柳中桓是好人?”
“小的看未必!”
“嗯?”
于佳转过头来,看向狗剩。
“怎么说?”
狗剩撇了撇嘴,“他若是好人,第一次被下药之后,就应该停止后续发生的事!”
“为什么没有停止呢,还不是见色起意?”
“还不是觊觎敏娘的姿色?”
于佳坐起身来,“狗胜,你别说,还真别说!”
她觉得狗剩说的非常有道理。
若是在敏娘看来,这柳中桓是救她于水火的天神。
可能狗剩是男人,从他的角度来看,这柳中桓确实不是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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