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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挂帅领兵镇山河by取个名字干大事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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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都有两面性,不能以偏概全。
至于柳中桓是好人还是坏人,只有敏娘自己最在乎了。
榆城之事也算是解决了。
若是按照事情原来的走向,钱浅渊根本没有资格参加春闱。
此事没有最大的受益者。
最大的受害者就是柳中桓。
不过柳中桓也有退路,他这三年不能备考,也可以教书育人。
于佳叹了口气,“事情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只有在适合的场景发生的事才最适合!”
小院中,月光铺洒在石桌上,衬的桌上的饭菜影影卓卓。
柳中桓有些忐忑,“敏娘,你可怪我?”
敏娘笑了笑,将酒杯递给他,“怎么会?我还要感激你呢!”

第二百六十五章 你喜欢那般柔弱不堪的男子?
林功勋像模像样的找来钱老头儿表示安慰,并站在李延昭的立场上让他务必照顾好身子。
于佳听了之后翻起了白眼儿。
好一个体恤百姓的王爷呢!
虽然说钱浅渊的事在县城中闹的沸沸扬扬,不过那柳中桓不能考试了。
这让钱老头儿心中还是十分慰藉的。
他笑眯眯的向林功勋表达了谢意,并忙前忙后的送林功勋他们出榆城。
“哎呦喂,今日咱们可算是开了眼了,这叫什么?”
长海儿冥思苦想,“这叫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于佳几人哈哈大笑起来,又说了些粗话。
“林二柱!”
突然马车中响起了林功勋凌厉的声音,于佳赶紧打马上前。
“上峰,您找属下有何吩咐?”
于佳转头看向马车中的林功勋,只见他眉头紧皱,一脸的不耐。
“林二柱,大庭广众之下,你居然与那些兵痞子讨论这个?”
于佳愣了好大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兵痞子”说的是长海儿几人。
至于“这个”则是指钱浅渊“不行”的事吧?
以往在军营,小兵们开颜色玩笑,于佳是一笑了之。
可她身份特殊,本来就让人说成“无根”
若是再不合群,也不知道他们在背后怎么说她。
“不说了,不说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
林功勋十分满意于佳的表现,“回去吧!”
于佳在此透过马车车窗看向内里,心中又是一阵艳羡。
“等我升官了,我坐的马车要比这好十倍!”
可惜,现在还得骑这桀骜不驯的马匹,晒着这蒸人的日头。
午后,士兵们都在午憩,阿妍从营帐中出来,深呼一口气。
她擦着额头上的汗,感觉到身上十分黏腻。
这次的伤员有点多,她有些忙不过来。
恍惚间,头有些晕,突然眼前一黑,往地上倒去。
“怎么回事儿?”
预料之中的倒地没有到来,阿妍倒在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中。
“王爷!”
阿妍迅速恢复意识,朝后退了一步。
李延昭看着急于与他撇清关系的女子,心中不悦起来。
“怎的这般不小心,仔细着身子,你休息会,让其他人去做!”
阿妍摇摇头,一手撩起腮边的碎发。
“阿妍职责所在,并不敢偷懒!”
“这是命令,本王的命令你都不听了?”
李延昭粗声粗气的说道。
阿妍自知拧不过他,便乖巧的转身回了营帐。
只是,她没有想到,李延昭竟然跟了过来。
走到营帐门口,阿妍有些慌乱。
“王爷,这……”
李延昭负手而立,“我就是有些口渴。”
十分理所当然的语气,令阿妍更加无措起来。
自从林二柱他们进京城之后,一切都变了。
李延昭时不时的在她身边晃悠,又向她示好。
若是放在以前刚来他身边的时候,李延昭是这个态度,她能乐的高兴半天。
可是现在她的任务就是很明确,所以不想与他有过多牵扯。
事与愿违,她放下了那些个想法,李延昭倒是贴了上来。
难道真如丽娘所说,这男人都是贱坯子。
“王爷,阿妍这里还未来得及烧茶……”
阿妍话音未落,李延昭便一手掀起帐帘走了进去。
营帐中地上铺了厚厚的波斯毯,走上去柔软又舒适。
阿妍看着雪白毯子上一串黑色的大脚印,心中像是在滴血。
李延昭毫无察觉,他坐在了榻边的小几上。
高大的身形勉强能“挤”下,倒是生出几分滑稽感。
阿妍默不作声的将鞋子脱掉,往前走了过去。
李延昭看见阿妍的动作,又低头看了眼脚上的靴子。
再看了看毯子上的脚印,难得的生出几分赫然来。
这种情绪转瞬即逝,在他心上不留一丝痕迹。
“上茶!”
李延昭用食指在小几上叩了两下,吩咐道。
阿妍无奈,将早间的剩茶从角落处端了上来。
“王爷莫怪,今日实在是繁忙,并没有煮茶!”
李延昭不置可否,从阿妍手里接过茶盏。
两人指尖相触,触电般的感觉令李延昭心尖打颤。
他掩饰般的喝起了茶水。
“确实不怎么样,你这般忙,本王找个侍女伺候你如何?”
话虽是问阿妍,语气中的不容拒绝却引起了阿妍心中的不快。
“王爷,阿妍只是孤女,这么多年以来,已经习惯了自己一个人住。”
“况且,阿妍不是富贵命!”
语气生硬,拒绝的很果断。
“依你看,什么是富贵命?”
李延昭将手中的茶盏重重的放在了小几上,看起来十分不满。
阿妍才不在意他的态度,她在意的只是能不能成事。
可是眼前这个人太过于武断,前阵子明明已经动怒,可最后还是不痛不痒的揭过。
“富贵命,自然是像太子、王爷这般的皇亲贵胄!”
提起太子,李延昭神色一凛,令阿妍十分满意。
“你们是天之骄子,做什么都是对的,我们是百姓,你们说我们对,我们就是对的!”
两人之间好像有什么变了,又好像没变。
“阿妍,你意有所指?”
李延昭眼神中带了些审视,“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阿妍摇头,看向李延昭,目光沉静。
“阿妍没有什么意思,总归来说就是臣服罢了!”
李延昭还想问她,阿妍已经岔开了话题。
“王爷,可要用饭?”
李延昭想起阿妍的手艺,好像很长时间没有吃过阿妍做的饭了。
“唔,你做吧!”
阿妍转身出了营帐,她的身上不知道已经被汗水打湿多少回了。
以后得谨言慎行,万不可心急。
等阿妍端着饭菜回到营帐,李延昭已经倚在小几旁百无聊赖的看起了话本子。
阿妍不动声色的将饭菜放在一旁的小几上,瞄了一眼李延昭手中的话本子,额头青筋直跳。
这还是之前林二柱给她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的。
李延昭看的津津有味,阿妍心中更加紧张起来。
“王爷,用饭吧!”
“嗯!”
李延昭没有抬头,继续看着话本子。
“你喜欢白面书生?”
阿妍被李延昭冷不丁的问题给问住了。
见阿妍不回答,李延昭有些不耐烦。
“啪”的一声,他合上了话本子,扔在地上。
“你喜欢那般柔弱不堪的男子?”

阿妍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见李延昭盯着话本子一言不发,便意味了过来。
“王爷,您是说话本子中的男人吧!”
李延昭将手中的话本子扔在了一旁的毯子上,看着眼前色香味俱全的饭菜面色稍霁。
“以后,没事别看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
“那样弱不禁风的男人要来有何用?”
阿妍不禁失笑,将筷子放置在李延昭面前的粗瓷碗上。
“王爷,请用饭!”
李延昭拿起筷子,便夹起菜吃了起来。
嘴里嚼动了两下,还是有些气闷。
虽说李延昭作为皇子向来重规矩,可这时候,他也顾不得什么食不言寝不语了。
“找男子,当找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那等不负责任,不顾妻儿的羸弱男子要来何用?”
李延昭说这话的时候,丝毫没有意识到,他之前的想法有何不妥。
“那是自然!”
阿妍不动声色的接过话来。
“阿妍要找相公自是找那高大勇猛的男子!”
李延昭眼中闪过愉悦的笑意,可接下来阿妍说的话,他就再也笑不出来。
“我不图对方有权有势,只要一心一意待我,我便知足!”
只“一心一意”这一条,李延昭就满足不了阿妍。
“一心一意?阿妍,你可知这对于任何一个男子来说都是一个难题!”
李延昭顿时觉得嘴里的饭菜味如嚼蜡,他放下了筷子。
发现手边并没有擦嘴的锦帕,便用手抹了下嘴。
“那阿妍就再等等,不着急,那个人总归是要出现的。”
阿妍忙倒了一杯清茶放在李延昭的手边,李延昭顺势端了起来。
“本王还就从未见过这样的……夫妇!”
阿妍笑了起来,犹如灿然绽放的玉兰花般耀眼。
“我见过啊,不止见过,还和他们一起生活过!”
阿妍的爹娘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印象中的阿爹话很少,总是喜欢看着阿娘傻笑。
阿娘又是那般跳脱的性子,时不时的还要逗弄一下阿爹。
他们很少会红脸,有事总是有商有量。
阿娘总是跟她说,这一辈子不能迁就。
若是遇不见这个人,那就再等等好了。
他一定会出现的!
阿娘总是说她的婚姻要自己做主,以后的夫婿要她自己来挑选。
“举案齐眉,相濡以沫,这是阿妍想要的!”
“前提是一心一意的对待彼此!”
阿妍的声音缓慢而温婉,似是陷入回忆中,又如畅想到未来。
“可能王爷理解不了阿妍的想法,待你遇见了那个人罢。”
“待你遇见了那个人,你就会知晓原来心悦一个人是想全部占有。”
李延昭盯着阿妍,明明面前的女子是这般毫无杀伤力,可是她的话却是这般笃定。
“这么说来,你已经有了心上人?”
李延昭持怀疑的态度,这几年的相处下来,他没有见过阿妍身边有哪个男子如此大胆。
阿妍摇头否认,“没有,阿妍现在一心想要治好伤者,并没有其他心思。”
这就好!
李延昭放下心来,他拿起筷子继续吃了起来。
“若是你以后遇见了这个人,你心仪于他。”
“可是他有了妻儿,你该怎么办?”
“那我会离他远远的,只要看着他幸福就好了!”
阿妍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便转身出了营帐。
剩下李延昭在小几前风中凌乱。
看着他幸福就好了?
这可不符合他的性格。
若是他喜欢,必定要将此人给抢回来!
阿妍不知道李延昭今日抽什么风,她的话已经说的这般明显了。
那他就不会再做纠缠了吧?
其实,这也不算是纠缠,只是阿妍并不想跟他这般接触。
李延昭吃完饭之后,见阿妍还未回来,心中有些烦闷。
近几日李昶也不在身边,他也不知道找谁诉说心中这烦忧。
阿妍磨磨蹭蹭的拖延时间,她回到营帐的时候,见李延昭还没有走,心里便慌张起来。
以往,李延昭来她这吃饭,她也不是没有离开过。
离开再回来,李延昭多半已经走了。
想不到这次,这个人居然还在这。
见阿妍满脸诧异,李延昭神色有些不悦。
“怎么着,你好像不想看到本王!”
“哪里,阿妍只是有些诧异,您不去忙前线之事吗?”
李延昭的兴致已经全被阿妍给破坏了。
他气急败坏的站起身来,走向营帐外。
“这不是你一个女人该操的心!”
等李延昭离开之后,阿妍无措的看着小几上的残羹剩饭,再看看毯子上的脚印。
突然很是心疼林二柱。
李延昭好歹是皇子,有着皇家教养。
林功勋呢?
泼皮无赖一个,哪有什么教养可言。
也不知道林二柱在他手下吃了多少苦!
“吃苦”的于佳此刻正揪着林功勋的耳朵,一脸狰狞的说道。
“看呐,怎么不看了?”
林功勋嘴里喊着“疼”两只手一直扒拉于佳的胳膊。
“疼疼疼,哎呦,你这个母老虎!”
听见“母老虎”三个字,于佳手下用力,“你可以再大点声,让别人听到!”
“不说了,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林功勋连连求饶。
于佳放开他,没好气的叉腰下次警告。
“人家那小妇人好看吗?”
林功勋揉着耳朵,“好看……不,谁好看?哪有你好看?”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于佳才不信他这一套。
他们从榆城出发,行至这偏远小山村内,准备安营扎寨。
于佳忙来忙去的指挥士兵干活,一转眼,好家伙。
这林功勋居然跟人家那妖娆妩媚的小村妇眉来眼去上了。
士可忍孰不可忍!
有句话怎么讲来着。
长时间没见过异性,看两眼母猪都感觉亲切。
当下于佳便扯着林功勋来到了角落里好一阵摩擦。
“好了,好了,你别生气,我真的没有看她。”
此刻的林功勋活像一条撒娇的大狗狗,只求于佳摸摸他的头求着安慰。
于佳双手抱胸,瞥了眼林功勋,心中十分受用。
“哦,你没看她,是她自己贴上来的?”
“就是她朝我抛的媚眼!”
“嘶!”
于佳又揪上了林功勋的耳朵。
“你还在这狡辩!”
这次,于佳还真冤枉了林功勋。

这下于佳咂摸出两分不对劲来。
按理说,这偏远小山村的人大多都是朴素单纯又好客的,这个村子正好相反。
从地图上看,这个村子叫松柏村,顾名思义就是此地的松柏树比较繁茂。
为什么会绕到这个偏远的小山村呢,说起来的话还得从前几日说起来。
本来引路的士兵打算要继续走官道的。
不过这个士兵想着上峰都准备绕到关东了,那就是比较喜欢乡村生活。
他冥思苦想,脑筋转了几百转,终于将大部队绕到了这犄角旮旯里。
于佳逮着此人好一顿训斥。
这个小兵也没想到想拍上司马屁,拍到了马蹄上。
既来之则安之,古话有云,来都来了,况且天已经黑了,众人便决定在此安营扎寨。
可是这里的村妇怎么看,怎么有古怪。
若是一个村妇冲林功勋抛媚眼也就罢了,这个个都这么来,便不正常起来。
在现代,于佳见了很多关于小山村的新闻。
什么拐子、人|体器官交易,层出不穷。
林功勋倒是没有多想,还是一个劲的表着“衷心”
“你也看到了,是她们主动招惹我的!”
两名村妇见于佳一脸凶神恶煞,便走开了来。
“孬蛋,此地有蹊跷。”
“什么蹊跷?”
林功勋见于佳一脸正色,便认真了起来。
“你下令让士兵们不要靠近这些村妇。”
“军中有令,他们不敢!”
林功勋丝毫不担心这些。
于佳摇头,“不是他们敢不敢的问题,若是被她们缠上就有麻烦了!”
其余的话,于佳没有敢说出口。
男人,总是有那么些心性不定的人。
他们上阵杀敌是一把好手,可是品性呢?
这个谁都说不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在这个关节眼儿上,于佳不想再生枝节!
于佳他们防的严,还是中招了。
子时刚过,便传出了喧闹声。
于佳迅速穿戴整齐,出了营帐。
她到的时候,林功勋已经到了。
地上跪着位八旬白发老者,字字啼血,好不可怜。
“军爷,您要为小的做主。”
“闺女的娘走的早,小的两人相依为命十几载。”
“闺女出嫁之后,夫家又早亡。”
“刚回到小的身边,就被这个畜牲给欺负了去!”
“您要为小的做主!”
林功勋满脸黑线,他看着被衣衫不整、五花大绑的小兵气不打一处来。
“老伯放心,在下定军法处置了他!”
小兵自知理亏,便低着头,不再言语。
“来啊,杖毙!”
登时,便有两名士兵将小兵拉至一旁,准备行刑。
“且慢!”
一直在一旁痛哭的村妇出声阻止。
她抹着腮边的泪珠,看起来柔弱可怜,在场的男人无不想将她好好安慰一番。
“奴家虽然恨极了这登徒子,可他也是一条人命。”
“眼睁睁看着他就这样丢了性命,奴家于心不忍!”
一口一个“奴家”让于佳的汗毛倒立了起来。
“那你想怎么着?”
于佳问道。
“不会想招了他做上门女婿吧?”
此话一出,村妇被噎了一下,到底是没有出声。
于佳大吃一惊,她接着火光上前一步。
“你还真有此打算?”
见事情顿时陷入僵局,老者赶紧朝于佳磕了一个头。
“军爷有所不知,咱们村子里早年间青壮年都去投了军,现下没有几个男人了!”
老者一说话,于佳就知道他在说谎。
青壮年早年间都去投了军,那小男孩呢?
据于佳对这个时代的了解,年满十二岁方可参军。
那十二岁以下的男孩子呢?
“你们村子没有小孩子呢吗?没有人生孩子了吗?”
大白天的,于佳还见这么多村妇在他们眼前晃悠呢!
老者没想到于佳另辟蹊径这般想,当下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林功勋思索片刻问出声来。
“小兵违反了军规,就要按军规处置。”
“至于他犯下的错,会按照军规弥补。”
“还有你说的什么上门女婿,简直是无稽之谈!”
“军规?”
老者据理力争。
“上次的军队路过,就有人留了下来……”
原来,不是第一次犯。
“哪个军营?”
林功勋厉声喝问。
“蓟……蓟州军营!”
老者被林功勋的气势吓了一跳,又不得不回话。
林功勋猛然间抬头朝于佳看去,于佳也十分震惊。
上次他们并没有路过此地。
“你满口谎言,蓟州军营是从官道走的,根本没有来此处!”
“就是,我能作证!”
长海儿嚷嚷起来。
“这样,你把那个留下来的蓟州军营的小兵给我叫来,我倒要看看是谁打着军营的旗号在这乱来!”
于佳见老者还呆愣着,便想拉着他起身。
“你干什么?”
老者身边的稍微年轻点的老头儿阻止着于佳。
“他又投了军,已经不在村子里了!”
这下不光是于佳怒了,其他小兵也跟着怒了起来。
这是多么愚昧无知才能想出来的理由?
他们当军营是什么?
想走就走,想来就来?
林功勋挥手让士兵行刑。
登时间,惨叫声响彻山间,并没有人再反对。
“老伯,等咱们做好补偿,您就不要再做纠缠了好吗?”
林功勋话说的比较狠厉,拿出了在军营中一贯的作风。
老者不敢反驳,村妇更不敢反驳。
处理好这件事,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于佳回到营帐中,越想越有问题。
她起身出了营帐,在转角就看见了林功勋背对而立。
“孬蛋,你在这干什么?”
林功勋听见于佳的声音转过身来,“我在等你!”
“等我?”
于佳不解,她走上前去。
“等我做什么?”
清冷的月光下,林功勋笑眯眯的看着她。
“我就知道你闲不住,所以,就在此处等你喽……”
于佳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是不是心里在骂我多管闲事?”
林功勋拉起了她的手,“怎会是多管闲事?”
“在我看来这个小山村确实有蹊跷,我实在是好奇到底藏有什么秘密。”
“今日月光正盛,我想邀请你与我同去一探究竟如何?”

于佳故作为难,伸出食指在太阳穴上点了点。
“嗯,既然你这么想去,那我就勉为其难陪你去吧!”
“你看你也真是的,都是一营都尉的人了,还这么八卦!”
两人边走边讨论了起来。
“什么叫八卦?”
林功勋有些不解,他看着前面于佳的背影问道。
“八卦就是,就是喜欢听墙角……”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还真是挺八卦的……”
“林孬蛋,你找死……”
两人渐行渐远,朝着小山村走去。
万籁俱寂的山村陷入沉睡,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却人声鼎沸。
“出来了没有,这个赵老三上次就排在前面,净耽误哥几个快活!”
“下次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在前面,他是舒坦了,轮到咱们的时候,那娘们就像个死鱼一般……”
房间里女人的惨叫声、男人的污言秽语声不断传出来。
隔壁的邻居似乎习以为常,他们大门紧闭,唯恐惹祸上身。
“你小子还不老实,咱们又不是第一次来,你还反抗个什么劲儿?”
一个黑壮汉子压着一个羸弱少年,朝他脸上不住的扇巴掌。
几人见此情景,狞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你再反抗,你那姐姐不也是一样的下场?”
少年艰难的抬起头,忍住胸中的腥甜,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们这些畜牲,不怕遭天谴吗?”
回答他的又是一阵爆笑,“天谴?”
“什么是天谴?咱们是没见过!”
于佳两人从村口进入,月光下两人的影子拉的老长。
这个时候,于佳突然想起一句话。
鲁迅老爷子曾经说过,月光下有两个影子,一个是我的,另一个也是我的。
环视四周,除去恼人的蝉鸣声,倒是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可就是这样的岁月静好的场面,于佳心中却止不住的慌乱起来。
“孬蛋,我总感觉有什么事情发生。”
“瞎想什么呢?”
林功勋温言安慰。
“这就是个小山村,或许愚昧无知了些,还不至于出现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
话虽如此,林功勋却是浑身戒备了起来。
于佳感受到身旁林功勋的气息,便也戒备了起来。
越往里走,便听到了些异常的动静。
只见几人骂骂咧咧的从一家破烂的房门中走出,甚至有个人出门的时候还将仅存的木门一脚踢掉。
于佳两人隐在角落里,看的真真切切。
“这人有病吧?”
经验告诉于佳,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可是,她站在这残垣断壁面前,却失了前进的勇气。
从几人断断续续的叫骂声中,她似乎能预想到这院中发生的事来。
林功勋见她如此纠结,便拉起她的手。
“就你这个性子,若是今日转身就走,回头肯定后悔的撞墙!”
他的一句话,将于佳从犹豫不决中拉了出来。
“那,走着!”
两人悄摸的进了院门。
如他们在院门外面的所见一般,院子中同样破败不堪。
只不过仅有的物品摆放整齐,打扫的十分干净。
屋中传来压抑的恸哭声。
“姐姐,咱们走吧,离开这个地狱般的地方。”
一个少年哭的不能自已。
“走……走去哪?”
女子虚弱的声音传来。
“忍忍就好了,你就要成年了。”
女子继续说道。
“成年之后,你就可以去做工养活自己了。”
“姐,你还相信他们说的要让我去山里上工?”
少年拔高了声音,似乎怕女子生气,又软下了声音。
“我不稀罕那什么上工,我只想跟你好好的。”
“说什么胡话呢?”
女子吸了吸鼻子。
“只要能上工,你后半辈子就无虞了!”
随后,他们的交谈声逐渐被啜泣代替,于佳两人听的云里雾里的。
“这定是女子跟外面的几个畜牲做了什么交易。”
林功勋十分笃定。
一语惊醒梦中人。
于佳恍然大悟。
“几人承诺女子,等少年成年之后去山里做工,她才会任他们摆布。”
言简意赅,又让于佳心中酸痛起来。
那几人若是能成事,她就相信母猪能上树。
难道,这什么山里做工的事,跟村里没有青壮年的事有关?
“孬蛋,你还记得你待我去蒙城吃饭,那个老伯村子里的青壮年不也是被卖出去了?”
林功勋眉头紧皱,点头道。
“难道这其中有关联?”
两人太过投入,他们躲在门口跟出来打水的少年六目相对。
突然间,少年就朝两人袭来。
他手中拿着扁担笨拙的挥舞着。
“滚蛋,你们这些该死的畜牲!”
于佳狼狈的躲避着,边小声说道。
“你误会了,咱们并没有恶意。”
林功勋一手握住了扁担,猛的撒手,震的少年连连后退。
“你冷静些,我们和那几个人不是一伙的。”
少年虽说有些狼狈,到底也没有放下手中的扁担。
于佳趁着月光,看清了眼前的少年。
十岁左右的模样,身形瘦小,身上的衣服有很多大小不一的补丁,不过很是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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