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挂帅领兵镇山河by取个名字干大事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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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
李昶并不关心她的去留,说完两个字便不再言语。
明日便是李昶阿姐的忌日了,他想在这多待一会儿。
往常的这个时候,李延昭总是要找借口将他支出去。
明日恐怕不能来这了。
果然,翌日一大早,李延昭便让李昶去蒙城买些黄酒回来。
等李昶从蒙城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晚间,他将黄酒给李延昭送去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营帐。
此刻他躺在榻上,酸意一个劲儿的往鼻头上涌。
他已经很长时候没有这般感受了。
难道是因为林二柱和林功勋离开巴蜀的缘故?
思及此,他便在衣柜中翻找起来。
直到将衣衫全部翻出来之后,他才找出一个暗红色的木盒。
他轻轻抚摸着木盒上的花纹,轻轻的打开。
里面是一个缩小版的六弦琴。
这是父母留给他唯一的遗物了。
当初被农妇卖掉之后,还是李延昭费劲心力为他找了回来。
他将六弦琴打开,放在了桌上。
六弦琴的琴弦上已经有些毛躁,看来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要断。
他闭上眼睛,想着印象中阿娘和阿姐弹奏的曲调,轻轻的勾起了玄琴。
营帐外的王小波满脸无奈的捂上耳朵。
“每年这个时候,阿昶总要弹他那把破琴!”
“什么破琴,那是他父母留给他的念想。”
黄龙同样塞上了耳朵。
闭上眼睛,学着阿姐的模样,用手指缓缓勾动琴弦。
生涩的弦音自他修长的指尖缓缓流淌开来,渐渐的,和印象中的音调合为一体。
“哎,还别说,这会儿听着没有这么难受了。”
王小波渐渐松开了耳朵,认真听了一会儿便又用手指堵住了耳朵。
他闭上眼睛,眉头紧皱。
“我定是在做梦!”
“嗯?阿妍姑娘,你怎么了?”
王小波听见黄龙说话,便睁开了眼睛看向别处。
只见阿妍泪流满面的望着李昶的营帐。
黄龙咳嗽了一声,“那个,阿妍姑娘,今日是阿昶阿姐的忌日。”
“他往年都会弹奏些……曲子,您还多担待!”
阿妍充耳未闻,她抬脚缓缓的走向营帐。
黄龙还要阻止他,被王小波拉住了胳膊。
“别介,阿妍姑娘咱们招惹不起!”
黄龙顿时止住了动作,“可是,阿昶……”
他有些担心阿妍会不会怪罪于李昶。
“无碍,咱们离开这里吧!”
说着,王小波拉着黄龙离开了营帐旁。
阿妍缓缓抬手,就看见李昶一脸懊恼,不过手下的动作还是没有停。
只不过,过了一瞬,他就轻叹一声,放下了六弦琴。
“我当初怎么没有好好学呢?”
阿妍抿了抿唇,走进了营帐。
这时,李昶看见阿妍,急忙站起身来。
“你来干什么?是不是来笑话我的?”
他说话有些急切,便匆匆的将六弦琴抱在怀里。
“我是弹的不好,不弹就是了!”
阿妍伸手抹着腮边的泪水,“不是这样弹的!”
“什么?”
李昶有些纳罕,嘴里嘟囔着。
“你说什么呢?”
阿妍不理会他,自他怀中将六弦琴拿了过来。
李昶竟然没有阻止,还任由阿妍拨弄起琴弦。
突然间,他就愣住了。
自阿妍手下流淌出的音调竟然是记忆中阿姐弹奏的音调。
“你怎么会这首曲子?”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阿妍没有理会他,继续弹奏琴弦,轻启朱唇哼唱了起来。
“青砖伴瓦漆,白马踏新泥……”
唱至最后,她再也无法继续。
此刻她已泪流满面,用手轻轻抚摸着六弦琴,努力镇定着情绪。
“你这个混小子,怎么这般不知爱惜?”
“你看你,才拿了几年,琴弦就成了这般模样?”
“阿娘知道了,可要心疼坏了!”
阿妍用的是吴语,温润嗓音夹杂着哭嗓,直击李昶的内心深处。
他捂着胸口倒退两步,“你……”
看着坐在桌边犹自垂泪的阿妍,竟然渐渐与记忆中那个对他疼爱有加的阿姐重合。
“阿……阿姐?”
“你是阿姐?”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李昶被巨大的喜悦冲击,他有些不知所措,有些语无伦次。
他幻想过有一天能与阿姐重逢。
这个人可能是林二柱,可能是路边的温柔姑娘,可是绝对想不到竟然会是阿妍。
“阿姐,是你吗?”
李昶问的小心翼翼,他有些害怕,怕有了希望又带来失望。
可是这首曲调是阿娘写的,只有阿娘和阿姐两人会弹唱。
阿妍抬起头来,泪眼婆娑的看着李昶,又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我只是没有想到!”
阿妍吸了下鼻子,“我只是没有想到心心念念的阿仔竟然就在我身旁。”
她站起身来,来到李昶面前。
缓缓抬手,手指抚上了李昶的脸颊。
“小时候你的脸肉嘟嘟的,怎么都不会想到会是现在这般消瘦的模样。”
阿妍轻轻擦着李昶脸上的泪水,又抚摸着他的肩膀。
“也想不到,你能长的如此高大。”
“阿仔,太好了,你还活着!”
李昶张开嘴巴,“呜呜呜,阿姐,真的是你!”
他大声哭喊着,便一把将阿妍抱在了怀里。
“阿姐,你还活着,我还以为你死了!”
“害我白伤心了这么多年,你怎么不来找我?”
阿妍回抱着他,将头放在他的肩膀上。
“对不起,阿姐来晚了!”
两人抱头痛哭,声音传到了营帐外。
王小波和黄龙面面相觑,皆从两人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议。
“怎么回事儿,这怎么还哭上了?”
“虽说阿昶这小子弹奏的小调是难听了些,还不至于将人给听哭吧?”
黄龙伸着耳朵,仔细听着哭声中夹杂着的说话声。
“哎,小波,你听!”
“他们还说什么阿姐、阿仔的,不会是通过一首曲子认作姐弟了吧?”
“不会吧,你想什么呢?”
王小波支起耳朵,将手做喇叭状听了起来。
“哎,我怎么也听到了?”
突然间,两人恍然大悟。
“不会是……”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停了一瞬,两人便哈哈大笑起来。
“真是踏遍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啧,小波,你说话怎么还学起了二柱?”
黄龙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二柱是咱们中间最没有学问的。”
“她喜欢乱说话,你怎么也跟着乱说起来了?”
王小波轻轻的往嘴巴上拍了两下,“嘿嘿,掌嘴!”
“你说咱们要不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王爷?”
黄龙摇了摇头,“别介!”
“王爷正在为林功勋的事情伤神,咱们还是别打扰他了。”
“况且,阿昶这小子肚子里能藏的住什么事?”
“恐怕他第一时间就会告诉王爷这个好消息。”
果不其然,李昶拉着阿妍的手说道。
“阿姐,我要将此事告诉王爷,他肯定会很高兴!”
阿妍却拽住了李昶,“别!”
李昶见阿妍一脸严肃,便有些不解。
“王爷对我恩深似海,为什么不能告诉他?”
阿妍摇了摇头,“阿昶,此事要保密,不可告诉王爷,甚至其他人都不能说。”
“现在王爷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王爷。”
李昶想起林功勋走之前对他说的那句话,后背便出了冷汗。
再想到李延昭对阿妍的所作所为,他心中便别扭起来。
“那我便听阿姐的,咱们保密!”
木烟真摸着隆起的肚皮满脸爱意。
她如今身边有亲人,有爱人,泡在蜜罐子中咕嘟咕嘟的冒着泡。
“夫人,该喝药了!”
木烟真听到这句话,便嘟起了嘴巴。
“嬷嬷,我能不能不喝这些药了。”
“又苦又涩,很是难喝!”
话虽如此,她还是接过了嬷嬷手中的药碗。
“夫人,这是补药,是一定要喝的。”
“否则,小将军的身体怎么能康健?”
“咱们将军的身体勇猛无比,若是小将军瘦弱不堪,岂不让旁人看了笑话去!”
木烟真皱着眉头,将药一饮而尽。
嬷嬷眼疾手快的将蜜饯塞在她的口中,笑开了花。
“这就对了,一切为了您腹中的小将军着想。”
木烟真将蜜饯吞下肚子,又捻起一粒。
“若我腹中不是男孩,阿陵是不是要嫌弃我了?”
嬷嬷脸上的笑意顿了一瞬,随之恢复正常。
“怎么会?这可是巫医开的药方,保证是小将军!”
嬷嬷是阿燕那千挑万选出来的,有她在木烟真身边伺候,木烟真安心了不少。
“但愿吧!”
木烟真一脸甜蜜,将蜜饯放置在了嘴里。
“夫人,大奥吩咐,近日您就不要见世子爷了!”
木烟真想起前几日木庭晖惹出的荒唐事,便心生怒气。
“我自不会见他,若是他敢再来,我就我就将他赶出去!”
嬷嬷眼中泛起复杂的情绪,不过她没有再说话。
想起几日前的事,木烟真萦绕在心头的怒气再也赶不出去。
那天晚间,木烟真觉得很是燥热。
按理说现在已经是深秋,自是不会有此感受。
可是那天不知怎么着,她就是想出去透透气。
木烟真身上批了件衣服,便向花园走去。
她的身后跟着一众丫鬟婆子,更让她烦躁无比。
“你们别跟着了,我要自己逛逛。”
虽说侍女们听话没有紧跟,也是有段距离的跟着她缓缓走动。
她们可不敢掉以轻心。
皓月当空,秋风凉爽,令木烟真好不惬意。
自从有了身孕,她时不时的便感觉身体有些个燥热。
可能是身体已经发生了变化。
她想到最近没有林二柱的消息,阿娘又和木扎陵闹的不愉快,心中愈加烦闷的紧。
慢慢的,她便走到了庭院深处。
只是,那庭院处此刻还亮着灯。
以往,木烟真从未来过此处,便心生好奇。
“这是什么地方?”
等她转身,才发现侍女们已经被她支到了远处。
见木烟真转过头来,一个侍女十分机灵,一路小跑来到了她的身边。
“夫人有何吩咐?”
“这是什么地方?谁人住在这?”
侍女有些茫然,“回禀夫人,奴婢不知。”
竟然连丫鬟都不知的地方,到底激起了木烟真的好奇之心。
她摸了摸肚子,抬步便朝院子走去。
刚到门口,便见管家慌里慌张的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小的见过夫人!”
“管家?”
木烟真看了眼院子中的灯光,又看了眼神色有异的管家。
“这是何处?这么晚了你为何在此?”
管家答道,“将军的贴身事物白天在此处丢失。”
“此物对将军非常重要,小的便差人来寻。”
重要的物件儿找到现在,倒也说的过去。
木烟真准备转身离开,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
“此处是什么地方?将军白日在此处?”
以往木扎陵回到将军府中要么在书房议事,要么就是在木烟真处。
为何他会来这般偏僻的地方。
而且,从未对木烟真提起过。
管家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眼见事情陷入僵局,木烟真便想进去查看。
“夫人!”
这时,阿斌从院子中走了过来。
“夫人且慢,此处杂乱,您小心身子。”
越是阻拦,木烟真心中的疑虑更盛,她的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之前刚怀有身孕之时,阿燕那便明示暗示过她。
她有了身子,木扎陵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难保会有什么妖艳贱货来作妖。
现在看来,便有了这种可能。
“我无碍,阿斌你且让开,我要进去。”
阿斌站在门口纹丝不动,木烟真气急。
“怎么着,我的话不管用?”
“谁说夫人的话不管用?”
此时,木扎陵从黑暗中走了过来,棱角分明的脸让木烟真的心漏了一拍。
“阿陵,你不是要去书房吗?怎会来这?”
木烟真朝木扎陵走去,她扬起了手。
木扎陵满面笑意回握住了木烟真的手。
“嗨,这不是白日将你送我的香囊弄丢了,我便来找。”
木烟真嗔了一句。
“丢了就丢了,我再给你做便是,怎么大张旗鼓的找到现在这个时辰?”
木扎陵牵着木烟真便朝屋中走去。
“你送我的东西,我怎能丢了?”
“就是掘地三尺,我也得将香囊找出来。”
两人边说便来到屋中。
木烟真打量着屋中的摆设,一如既往的简洁。
并没有其他多余或者不该有的东西。
只是那屋子深处的床帐被放了下来。
木扎陵顺着木烟真的目光看了过去,“这是我偶尔休息的地方。”
他走上前,将床帐收了起来,床上被褥摆放整齐,并无不妥之处。
木烟真放下心来,她缓缓的坐在了椅子上“方才在门口,阿斌虎着脸拦我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在此处藏了什么绝代美人儿呢!”
木扎陵回到木烟真身旁,坐了下来。
“怎么会!”
只是神色有些尴尬。
木烟真自是不会错过。
“怎么了?看你的模样,还真有那美人儿?”
“夫人!”
阿斌看了眼木扎陵,似乎想要说什么。
“你住嘴!谁让你在夫人面前多言!”
木扎陵疾言厉色的阻止着阿斌,“来人,将阿斌拉出去掌嘴!”
“且慢!”
木烟真抬手阻止,“且看看阿斌想要说什么!”
“真真,不听也罢!”
木扎陵有些着急。
他越是这般神色,木烟真越觉得阿斌非说不可。
“阿斌,你继续说,他不敢打你!”
阿斌神色犹豫的看了眼木扎陵,又看了看木烟真,下定了决心,便说道。
“白日世子给将军送来了几个美妾,说是”
“说是为您排忧解难!”
“阿斌,休要再说!”
木扎陵怒目圆瞪,“你若是再在这挑拨真真与世子的关系,便自己去领罚!”
“将军夫人”
阿斌跪在了地上,一身的决绝。
“将军,属下实在是不忍心您被夫人误会!”
“近些时日,府中尽是些传言,说您宠幸美妾。”
“人明明是世子给您送来的,您忠于夫人,又无法拒绝,将这些人打发了出去,又有人嚼舌根子。”
“这也影响您和夫人的感情!”
“属下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木扎陵看了眼木烟真,见她皱起眉头,唇角扯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阿陵,这事儿你怎么不跟我说?”
木烟真拉着木扎陵,“你受委屈了!”
木扎陵笑着摇了摇头,“我无碍,只是不想你伤心难过。”
木烟真冷哼一声,“兄长竟然这般做,看我不要他好看!”
事后木烟真找到木庭晖质问,木庭晖并没有否认。
两人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可能木庭晖觉得自己的做法欠妥,便时不时的来到将军府请求木烟真的原谅。
木烟真想起木庭晖的嘴脸,便心生怨气。
“若不是看在他是我兄长的份儿上,我定要乱棍打死他!”
嬷嬷安抚着木烟真,“夫人可不要再动怒了!”
自从南蛮败给林功勋之后,木扎陵便时常不见身影。
木烟真表示理解,只是心中还是有些空虚难耐。
她想找个人攀谈发泄一番,又找不到合适的人。
往常有什么事她都可以写密信传于林二柱。
自从林二柱离开巴蜀之后,两人再也没有了联系。
她又不能找阿燕那,这些时日她与木扎陵在军饷之上闹的很不愉快。
木扎陵又不跟她提及此事,她都是听身旁侍女多嘴才知道的。
“这个阿陵,总是怕我担心。”
再一次因为跟阿燕那发生争执之后,木扎陵回到府中,便见木烟真在等着他。
“真真,你怎么在这?”
木扎陵有些慌乱,他连忙将木烟真带进了书房。
木烟真轻叹一声,“阿陵,你总是这样,发生了什么事都不与我说。”
“今日,你又与母亲发生争执了吧?”
木扎陵面色一变,跟着轻叹一声。
“这些个烦心事我不想让你知晓,恐怕让你跟着担心。”
他摸着木烟真的肚子,“你现在最重要的事儿便是等咱们的孩子降生。”
“至于那些乌七八糟的事,你还是不知道为妙。”
“怎么可以呢!”
木烟真连忙说道。
“夫妻本是同林鸟,咱们同富贵共患难,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除非啊,你不拿我当你的妻子!”
说完,木烟真便赌气的转过身去。
“真拿你没办法!”
木扎陵轻轻搬过木烟真的肩膀,认真的看着她。
他的眼中有化不开的深情,让木烟真沉迷其中。
“真真,我是真不想让你担心。”
“可你既然这么说了,我也就不想让你从旁人口中了解事情的起因。”
“那你就跟我实话实说,你跟母亲到底发生了什么?”
木扎陵便把与阿燕那之间的争执说了出来。
“既然母亲对发起战争执不同意见,那你就应该认真的采纳才是。”
“母亲的眼光独到,定不会错!”
木扎陵眼睛微眯,瞬间恢复正常。
“其实,你说的有道理。”
“母亲身为南蛮大奥,见多识广,自然是有独到的见解。”
“只是国主实在是等不及了。”
木烟真抬眉看向木扎陵,“怎么了?国主让你对大周开战?”
木扎陵用力点了点头。
“上次林功勋将阿赫打成重伤,至今卧病在床。”
“回鹘又被锦风收服,这便彻底失去附庸。”
“国主觉得左右夹击,不能失了先机,便想主动出击。”
“像你说的,我已经将母亲的见解呈报国主,可国主并不赞同。”
“他不敢与母亲争执,便将这个差事交到了我的身上。”
木扎陵苦笑一声,“你想啊,母亲身为我的丈母娘,若是有其他办法,我怎会忤逆她?”
木烟真看木扎陵一脸为难,便有些着急。
“阿陵,你别急,总有办法的。”
“要不然,我去劝劝母亲?”
木扎陵摇了摇头,“不要,我不能让你为我操劳。”
“等过几日吧,我再拖几日,实在不行的话,我再找母亲商议。”
木烟真巧笑嫣然,“这有什么?”
“母亲从小这般疼爱我,连我这个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吗?”
“我母亲有的是银钱,这些对于她来说不在话下。”
“况且,我实在是不想让你为难!”
“那,便有劳真真了!”
木扎陵将木烟真抱在怀里,满脸讽刺。
木烟真风风火火的赶往大奥府,见了阿燕那便说明了来意。
阿燕那一边安抚着木烟真,一般试探道。
“这是木扎陵让你来劝说我的?”
“哪啊!阿陵才没有让我来。”
木烟真窝进阿燕那的怀中,“他还阻止我来着。”
“是我自己非要来的,我不想让他这么为难。”
“母亲,您就答应了阿陵吧,左右也没有多少银钱。”
阿燕那将木烟真推了起来,认真的看着她说道。
“真真,这件事情没有你想象的这么简单。”
“木扎陵是怎么跟你说的?”
木烟真不满的撅起嘴,“他什么也没有跟我说,就说是国主为难他。”
阿燕那的心渐渐沉了下来。
在木烟真两人婚后,阿燕那渐渐的了解了木扎陵的为人。
他绝对不像看上去这般沉静儒雅。
她一心想要让木烟真找到依靠,没想到却适得其反。
这都怪她太过于心急。
可现在木烟真已经怀有身孕,再后悔已然来不及。
况且看木烟真的样子,恐怕对木扎陵已经情根深种。
据木烟真说是国主向木扎陵施加压力。
阿燕那却不相信。
以她对木扎陵的了解,木扎陵才是主张发动战争的那个人。
他只是拿国主当幌子,来哄骗木烟真。
可是,这些怎么能对木烟真说呢!
“真真,这件事你别管,交于母亲处理!”
待木烟真生产之后,阿燕那便要俩人离身。
见她依然严肃,便用手揪着她的衣角。
“母亲,一边是他誓死效忠的国主,一边是他的岳母,这怎么让他选择?”
“咱们有的是银钱,姐姐曾经说过,能用钱解决的是都不是事。”
“您,您就当可怜可怜真真和您未出世的小外甥吧!”
阿燕那摇头,态度很是坚决。
“真真,这件事非同小可。”
“若是再生战乱,受苦的都是黎民百姓。”
“母亲不能拿他们的性命开玩笑。”
“听母亲的,你赶紧回去好生休养。”
“等孩子出生,等他出生了一切都好说。”
以往木烟真无论有什么请求,阿燕那都会同意。
这次,阿燕那决绝的拒绝了木烟真,让木烟真觉得自己被抛弃了。
她浑浑噩噩的回到了将军府,没有用晚饭,便上榻歇息。
等木扎陵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入了夜。
“真真?真真你睡下了?”
木扎陵刻意压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木烟真坐了起来。
“阿陵,你回来了?”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
嬷嬷从外面进屋,在屋内添了几盏灯火,霎时间屋内亮堂了起来。
木扎陵手上端着一个托盘,“你没有吃饭,喝碗银耳羹吧!”
说着,便将托盘放在桌上,来到榻旁将木烟真搀扶了起来。
看着热气腾腾的银耳羹,木烟真湿了眼眶。
“阿陵,今日我找母亲提及出兵之事,母亲竟然拒绝了我。”
“都是我不好,让你挨国主的骂!”
话毕,木烟真明显感觉到木扎陵的手顿了顿。
她转头看着木扎陵,有些诧异。
“阿陵,你怎么了?”
木扎陵的面色无异,甚至还扯起了笑容。
“我挨不挨骂没关系,主要是你。”
“你可千万不能因此伤神!”
木烟真声音有些哽咽,“阿陵,你真好!”
她扑进木扎陵的怀中,紧紧的抱住了他。
这是她一直想要的相敬如宾、同甘共苦的夫君。
木扎陵回抱着木烟真,看向屋外的阿斌眼神冰冷。
“那要看对方是谁了,我可不是对谁都这般好的!”
阿斌会意,退至黑暗中。
木烟真思绪不佳,喝了银耳羹便入睡。
她不知道这个夜晚过后,一切都不同了。
翌日清早,她醒来的时候空无一人。
此刻房间中静悄悄的,甚至听不到任何鸟鸣的声音。
“嬷嬷……”
“小环……”
无人应答。
木烟真下了床,便走出门外。
门外阳光普照,洋洋洒洒的挥落在各个角落。
木烟真扬起声音,“嬷嬷?”
“人呢?都去哪了?”
回到房间中,她披了件外衫,便往院门口走去。
刚到门口,便被两个侍卫拦了下来。
“夫人,将军有令,让您在院中好好休养。”
一切都透露着古怪,木烟真冷下脸来。
“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敢拦我?”
两个侍卫不为所动,任木烟真怎样责骂都不言语。
木烟真气冲冲的返回屋中,心中十分郁结。
这一日,她忧心惶惶,坐立不安。
直至傍晚,才看到木扎陵的身影。
木烟真慌忙迎了上去,看着木扎陵满身的疲惫,焦急的开口。
“阿陵,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不让我外出?”
木扎陵的眼中这个时候才有了丝光彩,他看着木烟真的小腹,喃喃的说道。
“真真,什么都别问,好生养身体,将咱们的孩子平安的生下来。”
木烟真觉得他说话处处透露着蹊跷,便摇着他的手说道。
“嬷嬷呢?我的侍女呢?”
“他们都去了哪?”
木扎陵摸着木烟真的头顶,用额头抵住了她的额头。
“乖,听话,我是为你好!”
木烟真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是我母亲出事了?”
木扎陵扬眉,他看着木烟真满眼不可思议。
“你怎么知道是母亲……”
木烟真大喊出声,“怎么会?怎么会是我母亲?”
木扎陵抱住激动的木烟真,“真真,真真,你冷静些,为了孩子你得冷静些!”
木烟真不可置信的呜咽出声,“母亲,阿娘,呜呜呜……”
她觉得是木扎陵在骗她,可是木扎陵什么时候骗过人?
她不想相信,不敢相信,浑浑噩噩的进入睡梦中,嘴里还不停的呢喃着。
“肯定是做梦,肯定是假的。”
“待我醒来,待我醒来母亲肯定会完好无损的站在我面前。”
翌日,木烟真从睡梦中醒来。
木扎陵憔悴的面容便出现在眼前。
“真真,你醒了?你可要吓坏我了!”
木烟真的喉咙像是被钝刀喇了一般,她每咽一口唾沫,便疼痛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