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佬她又去摆地摊了by洋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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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绵随手捡了根棍子,在旁边的泥土地上三两下画出了池塘的形状。
“你家池塘虽然是半圆形的,但直的那条边是在对面,现在这种我们称之为反弓形 。”
像一张反过来的弓,弧度朝着自己,平面朝着外面。
“血盆照镜,主血光,算是一种反光煞,当阳光照射在水面上时,会被水面折射到建筑物里,也就是你家房子上,特别是水面的波浪会让那些折射出去的阳光如同万丈金光,直恍的人思绪混乱,这样的情况下肯定会经常出现磕碰。”
“而我观你家这栋房子,池塘折射出去的阳光应该只能照在一楼上,住在二楼及以上的应该不会受到太多干扰。”
“既然出事的是老爷子和老太太,那我就能逆着推算出,您二位是住在一楼的,并且是正对着池塘的房间,对吗?”
孙家人全都大呼神奇,尤其是孙老头,看卫绵的眼神立刻不一样了。
这小姑娘有本事啊,只是这么看看就能猜出他老头子是住在哪里的!
这件事就连孙正阳都不知道!
因着孙家所在的村子靠山,照比附近的其他村子都要潮湿,以前老两口就常说,以后盖楼了肯定不住在一楼,有潮气不说,有时还能看到山里下来的蛇虫鼠蚁。
孙正阳这次掏钱给家里老两口盖房子,也是找了设计师的,人家给出了个设计图,老爷子两人看完都说好,就按照设计图装修的。
设计图上,一楼整个被设计成了厨房和餐厅,还有客厅,麻将厅等等,卧室都是在二楼和三楼上。
孙正阳想的挺好,二楼老两口住,三楼大哥一家住,这样分配好了以后互相都不打扰对方。
平时全都下到一楼吃饭、娱乐,空间利用的简直不能更合理了。
“爸,你们住一楼?一楼也没有卧室啊!”孙正阳想了想家里的格局,不由奇怪道。
老太太拍了拍裤腿上的灰,“就住在本来要放麻将机的那个房间,我和你爸想了,那地方放麻将机白瞎了,我们又不喜欢玩,万一有人过来玩我还嫌人多太吵闹。”
“就你大嫂喜欢,她平时也都是出去玩的。”
孙大嫂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她就有这么个爱好,几天不搓搓麻将就不舒服。
但婆婆不喜欢,她也就不敢带人回家玩了,所以家里设置个麻将厅什么的,根本没用,看着还馋。
后来老两口非说自己年纪大了腿脚不好,早上起得又早,住在一楼进进出出方便。
愣是把原本要当麻将厅的房间用来当卧室了。
至于他们夫妻俩,则是去了二楼。
整个三楼都成了儿子的地盘,随便他折腾,这可给那孩子乐坏了。
这件事除了自家人,也就村里那些过来串门的老太太们知道,孙正阳打从房子盖好后一直没回来过,所以他是不知道的。
可这小姑娘竟然一眼就看出来了。
孙家众人看卫绵的眼神越加崇敬,孙老头也把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
“可我看村里先生给隔壁村富户看的风水,门前就是有这样一个水塘,人家的生意越做越好,怎么到我家就成了这样?”
卫绵很有耐心,“名堂有水本来确实是旺主家的格局,所以我说池塘开在什么地方是有讲究的,你仔细回想下他家的池塘,是不是和房子的距离没有你家这么近?”
孙老头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自家是房子到池塘之间修了条路,那家好像是开了几块菜地?
他开始还有些不太确定,后来经过卫绵提醒才想起来,确实离得不像自家这么近。
“大师,您看我家这个应该怎么改?不然我干脆把它填了?”
孙正阳对人家池塘开在什么位置没兴趣,他就想知道自家这种情况该怎么解决。
老爷子再喜欢水,可这水却对他的身体造成伤害了,那就不是非按照他的喜好来不可。
一听孙正阳说起要把池塘填了,孙老爷子不干了。
“不行不行,我就喜欢家附近有点水,看着敞亮!”
孙正阳一脸为难的看向卫绵,“大师?”
卫绵微微一笑,认可了老爷子的想法。
“倒也不是非填了不可,池塘修得好,在风水上来说还是有不少好处的。”
“古时候很多富贵人家都会在宗祠前面挖一个半月形池塘,也叫水聚天心,一是因为聚财,二是因为这种水塘形的弯环如同当官的腰带,所以那时候门前有半月池塘的都被看做富贵的象征。”
“但他们也怕犯血盆照镜,所以会有些相应的化解方法,比如池塘和宅子间隔一段距离,至少是不能让光线折射到门窗的距离,又或者是中间起一座高墙,把光线完全挡在外面,这样也能形成暗水聚堂的格局,从大门外看不到墙里的情况,主打一个闷声发大财。”
孙老头一听,眼睛立即亮了,闷声发财,他喜欢啊!
“那咱家就砌一堵墙!”
卫绵点点头,领着人过去,指点了下墙应该砌的位置以及高度,这件事就结束了。
“大师,辛苦你这么远过来一趟,一会儿先别走,让我家老婆子露一手,她很是有一把做饭的手艺,保管你爱吃!”
这边的情况解决了,孙老头一改刚刚的小心翼翼,又变成了好客的小老头。
来者是客,何况卫绵还帮他解决了这么大的问题,非要把人留在家里吃饭。
卫绵拗不过孙家人的热情,见时间还来得及,终是应下了。
趁着他们做饭时,孙正阳领着卫绵楼上楼下都看了一圈。
从很多东西的摆放上都能看出来,孙老头果然是比较相信风水的,大多数都没问题,卫绵也只是纠正了下他家几块镜子的位置。
孙正阳见家里没什么事了,干脆领着卫绵在村里逛了起来,梁昊然和郑浩双双跟在身边。
卫绵也正好趁着这时候给两人讲一些常见的风水布置,一路走走停停,看到谁家说谁家了。
大概经过了五六家以后,卫绵忽然看到了地势较高的一户人家。
这家人紧挨着马路的是菜园子,房子的地势要更高些,她站在路上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只见房子的名堂后,左右两侧分别建造了一长排的房屋,如同两把尖刀,直直刺向主房。
大概就是这样的格局
卫绵停下脚步,用下巴点了下这户人家,“看见这栋房子了没?”
三人都朝着卫绵说的方向看去,梁昊然和郑浩看的是房屋格局,风水布置,而孙正阳看的则是位置。
“这是我三叔公家,他家是前年刚起的房子,住了还不到两年,本来也要盖楼房的,但我三叔公不同意,说人应该多接触地气,还是脚踏实地更踏实,硬是盖成了这样的。”
梁昊然仔细看了一会儿,眉头忍不住蹙起来。
“师父,是您刚刚说的‘推车房’?”
卫绵点头,“这样的格局就是我跟你们说的‘推车房’,主家业败落,往往不出三年必然应验,刚刚孙先生说这是他三叔公家,已经住进去两年了,相信他家已经呈现衰败之势了。”
孙正阳和三叔公家联系不多,只回老家过年时见过一面,不过那时三叔公愁容满面,好像是大梁叔的生意出了什么问题,当时还说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要找他呢!
卫绵指着中间的主房问,“那间是谁住?”
孙正阳想了想,过年时他还来过,这间房——
“是我大梁叔两口子住。”
卫绵点点头,“既然是孙先生家亲戚,那你有空提醒一下,住宅的风水需要尽快改了,不然三年内,主家必定凶死。”
“而我说的三年,是指从盖完房子开始计算的,也就是说顶多还有一年时间。”
家业败落,主家凶死。
这个格局可以说非常凶险了,三叔公和家里的关系一直不错,孙正阳一听情况如此严重,立即把这件事记在心里,想着这几天就拉着老头子过来找三叔公说明一下。
不领不行,只他自己说,三叔公八成是不信的。
之后三人继续往前走,一直走到了村尾,正要掉头往回走时,卫绵一下子看到了两棵十分茂密的树。
这两棵树一左一右长在那座宅子两侧,分别距离院子一两米的样子。
树上的叶子此时都快掉光了,能清晰看到弯弯曲曲的树干如同人跳舞时挥动的胳膊,风一吹迎风摇曳。
孙正阳看清这户人家后,就想拽着卫绵几人赶紧离开。
然而卫绵却停住不动了,这个格局她之前在某次讲解阳宅风水时一带而过,趁此机会也算考一考两人听课后记到什么程度。
“你们看这家是个什么格局?”
两人同时盯着这户人家看,郑浩觉得这个格局非常眼熟,他应该是听过的,但具体什么情况……忘了。
反正那个格局主要是从院子两侧的树木上看,他记得师叔当时说,还要观察树枝的生长情况来着。
梁昊然往前走了几步,更仔细的看了看。
“师父之前说过,若是阳宅左右两侧,各有一棵大树长出,且距离在十米之内,大树弯曲,则可以直接断定这户人家必然出淫邪之女。”
卫绵点头,更确定了对两人的教育方式。
她发现郑浩更偏向处理阴物,捉鬼驱邪,而梁昊然则是更偏向风水堪舆。
问,孩子偏科怎么办?
孙正阳见卫绵点了头,猛的一拍大腿,压低声音赞叹道。
“大师您可真是太准了,咱们先回去,我路上跟您说。”
这边也没什么可看的了,四人见时间差不多了,返程往回走。
等距离那院子有段距离了,孙正阳仍旧啧啧称奇。
“大师你说的一点没错,那户人家姓方,家里两个女儿,是我们村出了名的名声不好。”
“他家大闺女前几年跟人钻玉米地,让人家老婆堵在那好一顿打,然后这名声就传开了。”
“结果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胆子还大起来了,我们才知道她竟然和村里很多人都有瓜葛。”
孙正阳没好意思说,就连他,这家的大女儿也是想要勾搭的,几次三番和他偶遇,他过年回来待几天,那娘们能跟他偶遇十几次。
“还有这家的二女儿,对外都说出去打工了,说是在个什么厂子里当小组长,结果我有次在清平的一个会所看见了。”
“说出来不怕污了大师耳朵,就是干那个的,在KTV里,给钱就能领走。”
“他家两个女人都这样,那对当父母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上次听我老娘说,那家的老爷们和村里的寡妇也有点事儿,有段时间传得沸沸扬扬。”
“所以这家人在村里的名声一点都不好,得亏他们家靠边,除了想要招猫逗狗的老光棍,平时都没人敢从他家门口路过的,生怕被人看见了没事也被说成有事。”
四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孙家走,很快就到了地方。
在孙家吃饱喝足天刚擦黑,一行人正要打道回清平。
刚做下这个决定,卫绵就看到孙正阳的印堂缓缓聚集了一团黑气,她再转而看向梁昊然和郑浩,两人面上也有相同的黑气。
好了,这回知道了,自己必然也是有的。
卫绵挑挑眉,忽然改了主意,说要在这借宿一晚。
孙家人一听顿时大喜,赶忙去准备房间,因着房子是新装修好的,房间也是现成的,只需要把床上用品铺上就可以了。
卫绵不在意这些,反正她也没打算睡觉,就连郑浩两人也不用想着睡。
孙家背后有座山,今晚她打算带着两人上山修炼,甭管孩子是不是偏科,总是要修炼起来的。
于是当天晚上,卫绵等孙家人睡下,一左一右拉着郑浩两人施展缩地成寸,不过眨眼间就到了山顶上。
十一月的夜风吹在身上可一点都不好受,好在几人都是修炼之人,卫绵的身体彻底恢复,已经不怕冷了。
郑浩和梁昊然亲眼见到卫绵施展术法,自然是心动不已的,如同两只可怜巴巴的幼兽看着她,差点就要跪下来磕头说师叔/师父我也要学了。
缩地成寸郑老爷子也会,之前也带着郑浩施展过,但无论从速度还是距离来说,都照卫绵差得远。
郑浩是个长了眼睛的,自然知道谁好谁孬。
梁昊然跺了跺脚,冻得直打哆嗦,他身体照比之前好了不少,但还是比普通人病弱。
不过半句废话都没有,按照卫绵教的方式打坐,感受树林中的生气,努力接触他们,试图将其引入自己体内。
卫绵见两人很快掌握要领,周围的生气也已经开始往两人体内钻了,只是刚开始都会缓慢些。
她自己也挑了块大石头坐上去,闭眸开始打坐。
不过眨眼间,就感受不到卫绵的气息了,她像是和整座山融为了一体。
夜晚的树林里,除了风吹动树枝的沙沙声,只偶尔能听到几声动物的鸣叫,周围的树木静静的矗立着。
几息过后,卫绵开始疯狂地吸收着周围的生气,她的身体仿佛是个无底洞一样,吸多少都不算完。
随着生气的进入,她也在控制体内功法快速运转,努力将生气转化为灵气,一点点滋养身体里的奇经八脉。
打坐的时间总是格外短暂,等几人听到鸟鸣声时才发现,一晚上竟然就这样过去了。
三人几乎同时睁开眼睛。
郑浩有些不敢置信,他竟然真的打坐了一整夜,而且中途没上厕所没喝水没吃东西,这是在家里从未有过的专注度。
不由得乐开了花,想着以后定然要经常和师叔一起修炼,他要是早就有这样的专注力,何至于是现在这副半吊子样?
而梁昊然经过一晚上的打坐,他按照师父教授的法子运转,现在没什么特别具体的感觉,但是坐了一宿,身体却没有疲惫感,反而越发精神奕奕,感觉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力气。
下山后,在孙家吃早饭时,就听到了他们在探讨今早播报的新闻。
昨天晚上通往清平的高速路上,有辆油罐车司机疲劳驾驶,在隧道里发生车祸,也幸亏当时旁边的小车躲避及时,不然被那么个庞然大物剐蹭到,车里几人肯定丧命。
就这样,那油罐车还蹭到了隧道墙壁,一路火花带闪电,吓得人心惊胆战,生怕里面的油撒出来碰上火化,那隧道里肯定一片火海。
第473章 叔圈天菜
孙正阳一开始没感觉出什么,可家里人说着说着,他就忽然想到了昨天原本要回清平,后来忽然改了主意的大师。
孙家人似乎也想到了这个问题,看向卫绵的眼神愈加敬畏。
老二请来的这位大师,实在也太厉害了些,这么一对比,村里之前那位风水先生都被比到了天边去。
孙家人已经准备好了砖石,又找了几个村里的小伙子过来帮忙,那堵墙很快按照卫绵要求的高度砌了起来。
到一行人离开时,墙已经砌了大半。
亲自把人送走后,孙老头赶忙朝着三叔公家去了,昨晚老二和他说了那件事后,他就一直在心里惦记着,不赶紧告诉人家他心里不舒坦。
等到了三叔公家,正巧一家几口人都在,只是面上的表情都不太好。
见到孙老头过来,三叔公收敛了脸上的神色,笑呵呵的问,“大军,你怎么来了。”
孙老头不喜欢拐弯抹角,直接把大师昨天的话都说了一遍,末尾才道。
“三叔,大梁那个厂子,是不是这两年情况都不好?老二给我找的那个大师特别厉害,不只是咱两家,还有村里的好几户人家,她只是在门外看了看,就一口道出这家人的情况,说的分毫不差!”
孙老头昨天听老二学卫绵的话时,直恨不得跟着人家在村里溜达的是自己,到时候肯定要学个一二三来。
三叔公一开始还没当回事,可越是听到后面,表情越是严肃。
他垂眸思索了一番,好像确实是打从家里的房子盖好后,大梁的厂子才开始走下坡路的。
如果再没有长进,连工人的工资都要发不出了,到时除了关掉厂子没有别的办法。
眼见着家里的日子刚好过些,就成了现在这样。
而且让他最看重的,还是那句“主家必定凶死”,说的这个主家还是大梁。
他们两口子就这一个儿子,大梁要是出点什么事,这个家也就散了。
可要是真推了重盖,他一时还没那么多钱——
“大军,你让老二帮着问问那大师,我家这种情况可有办法化解?”
孙老头见三叔公终于信了,赶忙打电话给孙正阳,此时几人还在路上,卫绵听到直接回复对方。
“将屋后两处后延的房屋,用墙院连接起来,这样让屋后从外观上看是平直形状就可以了。”
三叔公一听,不需要推倒重盖就好,只是一堵墙,简直不能更简单了,于是好一通道谢。
此时孙老头家里的那堵墙砌得差不多了,正好顺便请了那些小伙子过来,把三叔公家的墙一起砌了。
两边的院墙都砌完,孙老头有心观察,身上的那些伤都好了以后,确实就再没见过血。
某天他和三叔公闲聊时才知道,连着亏损两年的工厂也重新接到了两笔订单,只要能好好完成,别说工人的工资了,甚至还能有些盈余留着过年。
这可是好久没有的事了!
两人凑在一起感叹,真是不得不相信这东西,总有种玄妙的理论在里面。
当然,这是后话了,此时他们嘴里的大师正有些不知所措。
因为魏景兴忽然找来了,并且神情激动,眼眶通红,随时都要落下泪来。
那双之前冷冷清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眸子,此时看着卫绵时掠过万般情绪,激动,悔恨,内疚,紧张……
激动自己终于找到了女儿,这么多年的坚持不懈有了结果。
悔恨当年一时不察把人弄丢,让女儿从小受到那么多委屈。
内疚自己眼瞎,见过女儿好几次了都没认出来,现在想想,难怪看见她就觉得亲近,这就是血缘的力量吗?
自豪女儿在那样的环境里也能顽强长大,靠自己考上了大学,自己赚学费,更是长成了如今这副厉害的样子。
更多的则是紧张,紧张女儿会不会不认自己,毕竟卫绵的成长过程中,父亲这个角色一直是陈宝柱来充当的。
以至于她的印象中,父亲应该是嫌弃、厌烦、凶狠的。
并且在提起父亲这个人时,内心只会充斥着冷漠和怨恨,没有半丝敬爱。
魏景兴想着山爷带来的消息,小小的卫绵在陈家是个外人,一开始连上桌吃饭都是不被允许的,所有的好吃的都是陈家人吃完才有她的份,衣服也是他家大儿子穿旧了穿破了才能给她。
甚至就连床铺,都是稻草铺成的,上面盖着一层薄薄的床单,睡觉都会被穿出来的草叶子扎醒。
从小豆丁时期就要帮着干活,家里家外的事情,干得来干不来的都要干。
还有陈家那个混小子,从小就喜欢欺负她,后来更是干出那样的畜生事,直让魏景兴剁了这家人的心思都有。
那是他本应该千娇万宠,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女儿,竟然被他们那样对待。
魏景兴只要一想到,小小的卫绵眨着大大的眼睛,一脸渴望的看着陈家人在房间里吃肉,连心尖尖都是疼的。
卫绵看魏景兴只是看了她几眼,不知想到了什么,双眼竟然扑簌簌落下泪来。
那双原本就红彤彤不知哭过多少次的眼睛,此时再次蓄满了泪水,仿佛无穷无尽一样,没个停歇的时候,直让她喉咙也像是塞了团棉花,哽得慌。
魏景兴也知道自己这样不好,一个大男人眼泪不停落,给闺女的印象肯定是一点也不爷们。
可他实在忍不住,这么多年他从未停下找女儿的步伐,到现在每处房子里都有专门给女儿准备的房间,甚至里面的用品都是他亲自更换的。
想到女儿这些年受的苦,魏景兴是彻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等他好不容易宣泄够了,时间也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此时的魏景兴总算能稍微控制下情绪了,红肿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卫绵。
卫绵:“……”
卫绵只能感叹一句,魏景兴年轻时不愧是国民男神,就算现在年纪大了也是中年病美人,叔圈天菜。
这副红成兔子眼的样子,如果被他的粉丝看见了,肯定要心痛死了。
这句话一出,魏景兴的眼泪再次落下来。
他哽咽着摇摇头,一双眸子贪婪的在卫绵身上打转,仿佛要把这二十年落下的都看回来一样。
卫绵看他这样心里也不好受,但照比他的感情肯定是淡很多,她不是原主,不知道找到亲生父亲会是什么感觉。
卫绵前世今生都是孤儿,所以在和亲人相处方面,总是有些别扭的。
魏景兴对于她来说,就是个并不熟悉的客户,只是见过几面而已,现在多了个身份,亲生父亲。
其实这个结果她从上次无法推算就猜到了,没想到他过了这么久才找来。
对于多出来的父亲,现在就像对待师兄师父他们那样亲密是完全不可能的。
卫绵也不强迫自己,反正亲人这方面她不是非有不可,就顺其自然的相处吧!
不过她还是有些好奇,“能跟我说一下这其中的事吗?我曾经问过好几次我……妈,她都不肯说。”
“我出来上学后,她几次找我要钱我都没给,有次我跟她说二十万买我亲生父亲的消息,她却慌张的把电话挂断了。”
说到这里面的事,魏景兴的脸立即沉了下来,眼中更是怒火翻腾,不过这怒火并不是朝着卫绵,而是朝着侯湘琴去的。
“你不用叫她妈,她根本就不是你妈妈!”
然后魏景兴就把这里面的事情讲给卫绵听。
其中有些是山爷调查出来的,也有些是他自己推断的,毕竟时间太长,很多事已经无法考证。
除了当事人侯湘琴外,并没人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偏那人的嘴如同蚌壳一样,半个字都不肯吐露。
后来山爷让人把陈宝儿绑了,侯湘琴怕他们伤害自己唯一的女儿,才把当年的事情说了出来。
就连山爷听完都无比佩服,这女人外表看着柔柔弱弱,没想到却是个狠角色。
事情要从当年侯湘兰,也就是侯夏兰从魏景兴身边把小卫绵抱走说起。
其实侯湘兰是想把孩子留给魏景兴的,她一个独身女人,以后肯定还要有更好的生活,总不能和魏景兴分手了就不找了。
再说她以后想过得好,肯定不能只靠着自己,她还是得找个男人。
但凡有点钱的男人,有几个愿意给别人养孩子的。
可是架不住魏景兴的母亲不待见这个孩子,她觉得有了孩子以后,魏景兴的前程会受到影响,所以想把孩子丢给侯湘兰。
两人私下里见了几面,到最后终于商定,魏母给侯湘兰八十万,孩子让她带走,走得远远的,隐姓埋名,以后都不要出现在魏景兴面前。
八十万,在二十年前是一个很不小的数字了。
况且那时魏景兴虽然红起来了,但他家底薄,还需要养着身边一大堆人,手里剩余的钱并不多。
有了这笔钱,就算侯湘兰不找男人,全都靠着自己把孩子养大也不是问题,如果省吃俭用些,再善于投资理财,甚至可以直接花一辈子。
后来侯湘兰也确实如同魏母希望的那样,趁着魏景兴不在上门把孩子抱走了,至少在魏母这边看来,之后就没了消息。
而离开了的侯湘兰不知道往哪去,于是主动和双胞胎妹妹侯湘琴联系了。
两人当年高中毕业后就双双从家里逃了出来,但侯湘兰怕双胞胎目标太明显会被家里人找到,就提议两人分开逃。
以后也尽量不要提起老家的事,各自发展,保持联系,但是不要经常联系。
侯湘兰那时候觉得自己漂亮想往娱乐圈发展,想着等她红了,侯家人即使找来也不会对她怎么样,谁有钱谁说了算,到时候他们都要仰仗她过活。
而侯湘琴却没有这样的想法了,她一直受母亲的思想影响,觉得女人就应该找个厉害的男人,以后靠着男人生活。
所以她一开始跑到了西省,因为实在漂亮,被那边一个煤老板看中,买了房子养在外面。
侯湘琴年轻鲜嫩,把那个煤老板迷得不要不要的,但她没什么文化,人也闷,除了一具饱满多汁的身体什么都没有,很快就被那个煤老板厌弃了。
恰巧那时候人家老婆也找了过来,经过一番打砸,她被从那个房子里赶了出去。
侯湘兰找到她时,就是侯湘琴最落魄的时候,浑身上下身无分文不说,脸上还有不少被煤老板老婆打的伤。
姐妹俩其实已经好几年没见面了,这几年时间侯湘兰还在娱乐圈学会了些技能,最起码为人处世方面就比侯湘琴强。
而侯湘琴除了悟出一身伺候人的本事外,什么都不会。
正巧侯湘兰需要个人帮自己一起抚养孩子,能在她没空时候搭把手,干脆决定带着妹妹一起走。
可以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靠着魏母给的那笔钱生活。
两人漫无目的的往南走,一边走一边看地方,也是在这个过程中侯湘琴知道了姐姐身怀巨款这件事。
两人明明是双胞胎,长得也是一模一样,可出来后的境遇却天差地别。
同样的几年青春,她什么都没捞到,可双胞胎姐姐却捞了好几十万。
侯湘琴心里渐渐有些不平衡起来,但这种不平衡只是偶尔冒出来的情绪,大多数时候还是任劳任怨的带着孩子。
两人先是到了良镇,想着小地方通讯不那么发达,人员流动也少,生活节奏也能慢一些。
在这样的地方生活,条件可能照比大城市要差一些,但也魏景兴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