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佬她又去摆地摊了by洋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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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绵这话一出,曲博文和林子航的表情都比较微妙了。
曲博文后悔啊,他就不该贪图那一时的快乐,怎么就没想过每天晚上都做春梦就是件不正常的事,尤其还是和同一个姑娘。
林子航则是想到好兄弟这事祸起春梦,就憋不住想笑。
“只要能摆脱那女鬼,虚点就虚点了,是吧老曲?”
林子航将手臂搭在曲博文肩膀上,挤眉弄眼道。
曲博文不想搭理他。
想到这事跟家里人有关,他就笑不出来。
“大师,这件事是不是和我家人有关?”
卫绵也挺好奇的,从曲博文的面相上能看出他幼年时期母亲去世,父亲尚在,但他怎么会是寄人篱下的面相呢?
她有意识去控制天眼打开,很快,天眼开了。
卫绵知道他要问什么,于是有意识去控制天眼打开。
画面像是过电影一样,飞快从卫绵眼前晃过。
不过几息之间就看完了。
她叹了口气,点头道,“确实和你家里人有关。”
“那是我父亲还是后妈?”
“与两人都有关。”
曲博文即使有了心理准备,这会儿也觉得难受异常,那是他在这世上最亲的人啊,怎么能这样对他?
卫绵见他那神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是这件事她从天眼中看到的,也不能完全算是曲父的错。
原本她不打算多嘴的,可曲博文这样,再不知道原因怕是要成了心结,于是卫绵出言提醒,“你觉得自己和你父亲像吗?”
曲博文一愣,不知道卫绵怎么会这样问。
卫绵言尽于此,“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说完,她也不管林子航的挽留,径直离开。
曲博文这时还在想卫绵刚刚那句话,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他觉得自己和父亲像吗?
他长得随母亲,当然跟父亲不像了。
曲博文好像明白卫绵的意思了。
他愣愣的回不过神,脑中晃过的那个想法让他难以接受。
曲博文安慰自己,怎么可能,自己肯定是他的亲生儿子,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能在听了卫绵一句话的情况下就动摇呢!
这是谁都知道的事实,他曲博文就是曲老三的儿子,这是毋庸置疑的。
可曲博文心里同样有个想法冒出来,也不是没有可能吧?
想想从小到大父亲亲近他的次数,想想父亲看他那复杂的眼神。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剩余的事情就与卫绵无关了,她点到为止,曲家的家事,还是曲博文自己处理比较好。
只是卫绵不得不感叹一句,这事确实是曲妈做得不地道。
曲妈年轻漂亮,上大学时和学校一个男同学好上了,后来两人偷尝禁果导致曲妈怀孕。
当时两人的年纪刚二十出头,学业还没完成,这孩子就不打算要。
但曲妈体质特殊,如果直接将这第一个孩子打掉,以后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
于是两人约定和家里人说结婚,到时这个孩子名正言顺能生下来。
可她高估了男朋友对她的喜欢程度。
男朋友的导师这时给了他一个推荐名额,可以去英国留学,回来的成就不用说了,这个名额多少人抢破头都想要,可导师给了他。
男朋友非常开心,和曲妈商量他要出国的事情,曲妈得知男朋友要出国,自然没了说出这个消息的机会。
所以两人大吵一架,之后气怒分手。
男朋友远走英国,这些年都很少回来,后来更是直接娶了个英国姑娘,据说跟他是一个大学的。
曲妈独自留在国内,但她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很快就要瞒不住了。
第69章 曲家往事
曲妈那时候见纸包不住火了和家里人坦白,曲外公大怒,但看女儿这样,只能给出主意,让她追求者中找个老实人嫁。
选来选去,选中了曲父。
不过曲外公知道这事他们做的不地道,直接将情况和曲父说清楚了,并答应补偿他一个门面房。
就是曲妈陪嫁的那个。
曲父家条件不好,供他上学算是举全家之力了。
当时曲外公的原话是,无论以后他俩能不能过得长久,这个房子都算作补偿了。
毕竟那时候门面房的价格还没涨得那么离谱,当时比较重要的还是曲妈的名声。
曲父也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不过自知条件不好,犹豫了几天还是答应了。
两人就这么结了婚,半年后曲妈生下了曲博文。
曲父对曲妈很好,但心里始终有根刺,每次看到跟自己越长越不像的曲博文,他都不舒服。
而且那时候计划生育抓得严,曲妈不可能再生一个属于他的孩子,那也就是说,曲父这辈子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
曲父心里不难受才怪呢!
就连曲妈心里也不好受,她有喜欢的人,曲父在她这就是个为了房子当接盘侠的,对待他态度能好都怪了。
所以长此以往,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差。
后来曲父在同单位遇见了包云萍,人家对他温柔热情,可不很快就坠入爱河。
成年人的热情怎么可能只停留在亲亲嘴拉拉手,很快包云萍怀孕了。
如果让包云萍生下来,这个孩子曲父也不知道怎么养,自己的亲生儿子却要被称作奸生子。
喜欢的女人要被称作小三,曲父比任何一个人都难受。
可要是不生下来,他想都不敢去想,这是自己的亲生孩子呢!
所以曲妈意外去世时,曲父觉得这是老天都在帮他,他也就勉强原谅了曲妈这些年来对他的羞辱。
曲父和包云萍顺利结婚,以为自此就要开开心心了。
结果曲妈又给他上了一课。
曲妈居然在很久之前就找律师公证了,无论她出任何意外,那个门面房都将在曲博文十八岁以后属于他,在此之前,曲父只有代管理权。
那时候门面房一年的租金就将近十万了。
租金都是曲父去收,跟属于谁没关系,他纵然心里不舒服也勉强能忍。
可等到曲博文满了十八岁,律师帮着将那门面房的产权变更到他名下以后,曲父心态就有点崩了。
再之后曲博文出国读书,曲父眼不见心不烦,年年收租,他也没什么这个房子是属于曲博文的感觉。
可等到那地方拆迁的消息一出,曲父去打听拆迁费时,人家告诉他的数额,是他一辈子辛辛苦苦都不能攒下来的,他的心态才彻底崩了。
凭什么他为曲妈遮掩了这么多年,戴着绿帽子结婚,替别人养儿子,给曲外公养老送终。
结果这些事情都做了,当初许诺自己的门面房却越过他,给到了曲博文身上!
这让他心里怎么能平衡?
只要曲博文死了,他没结婚,房子就属于他这个法律上的父亲了!
所以曲父才在听说领导家的女儿想要结阴亲时自告奋勇将曲博文推了出来。
————
曲父自打接到曲博文的电话后总觉得心神不宁,他都那么说了,这小子会不会真去找那什么大师解开?
如果解开了,人没死,那门面房还跟他有什么关系?
曲父很不放心。
要知道,他领导家想要结阴亲是他主动凑上去的,领导为了感谢他,还将他的职位往上提了两级,现在已经是部门主管了。
可人就是这样,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这天,曲父刚从会议室出来,他现在是部门主管了,很多时候都要主持会议。
他很喜欢这种感觉,曲父拽了拽有些勒的领带。
正夹着文件夹向办公室走去,就忽然看见领导杜总带着好几个人气势汹汹的过来了。
曲父手一抖,文件夹直接掉在地上,里面的文件散落一地,他这时下意识的动作居然是往办公室跑。
可比他动作更快的是领导后面一个穿着墨绿色旗袍的白胖女人,那是他们领导的妻子,曲父见过不止一次了。
白胖女人见到曲父,也知道这里人多,一使劲将人推进了会议室。
而这时会议室还有好几个人没出去呢,他们也在公司年会上见过领导妻子,看这情况不对,也只是打了个招呼就识趣的离开了。
等人都走光了,白胖女人连关门都顾不上,直接一巴掌打在了曲父脸上。
“你个说话跟放屁一样的东西,骗我家老杜给你升职,背地里却阳奉阴违的,还害了我们家诗诗,你以为我就没办法了,我有的是招数收拾你!”
她的声音十分尖细,这会儿估顾及外面人多刻意压低,更多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外面的员工其实也没走多远,而且刚刚出会议室的人几乎是刚出来就听到了里面的巴掌声。
这会儿一个个竖起耳朵,直恨不得将脑袋伸到门口去听听。
曲父只觉得自己刚刚当上部门主管的脸面都丢尽了。
他连忙道,“有话咱们好好说还不行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不知道呢,你上来就打人,倒是告诉我下因为什么啊!”
白胖女人冷笑一声,“告诉你因为什么,因为什么你会不知道,不用你跟我在这装,当初咱们可是说好的,我家老杜给你升职,你家的大儿子和我去世的闺女做亲,可婚礼办了,你职位也升上去了,居然转头就找人将婚约解了!你是当我们全家都是傻子呢,被你耍得团团转!”
领导也面色难看,他倒是不相信什么阴亲不阴亲的,只是老曲这人也太不地道了,阳奉阴违是他最受不了的。
曲父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他这几天一直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可这时候他怎么都不能承认。
“不可能,我儿子刚从英国回来,这会儿连家都没回过呢,他怎么可能知道?你们不是说这结了阴亲他什么感觉都没有的吗?”
听到这话,旁边一直沉默着的老婆子忽然咳嗽一声。
“是真的,那婚约已经不作数了,而且我也感受不到杜诗诗的气息了。”
这话的意思就是,杜诗诗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要么被人打散,要么被送去投胎。
曲父认识这人,当初两家决定结阴亲,就是这人帮着做的法。
杜家夫人可是画大价钱请的她,所以这门亲事她自然关注颇多。
可没想到,今天一看,两人的婚书变成了灰烬。
第70章 一个子儿都得不到
得了老婆子的肯定,白胖女人愈加咬牙切齿,“就你这样说话跟放屁一样的人,我怎么让你上来的,自然就能怎么让你下去,还能让你跌得更惨,不信你接下来擦干净眼睛看着!”
她可怜的诗诗哦,好不容易找个男人,居然还是这样狼心狗肺的东西,就这么被人打散了,她这个当妈的可太对不起女儿了。
所以曲父主动找过来时他们夫妻俩都很高兴,她知道这术法是害人的,所以除了职位方面的补偿,还给老同学包云萍送了不少好东西,让她多吹吹枕边风。
却没想到,不过半个月时间,闺女就被他们家搞得消失不见了!
白胖女人说这话时候声音一点都没遮掩,竖着耳朵在外面听的员工自然也听见了。
一时间,大家表面上都在认真工作,实际私底下的小群里聊得飞起。
【我就说老曲明明能力平平,忽然升上来了肯定有猫腻吧!】
【就是的,他要是有那能力,还能在这岗位干了十几年?】
【太好了,以后再也不用看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了,这才升职了多长时间,天天开会、天天开会,好像不开会就不能彰显他的地位一样~】
【那可不,天天开会,我屁股都要坐出茧子来了!】
【原来老曲升职是舔了杜总夫人的屁股啊,就说嘛,哈哈这次他岂不是要凉凉了】
【来,一首凉凉送给他。】
【凉凉夜色为我思念成河——】
【化成春泥呵护着我——】
等杜总一行人气冲冲从会议室里出来,微信群里的歌词接龙才停下。
人的想象力是无穷的,从刚刚的只言片语,还有出来那几人难看的面色,大家都能脑补出三十集爱恨情仇来。
曲父整理了下领带从会议室出来,感受着四面八方投来那些意味深长的眼神,又羞又臊,只觉得老脸都要丢尽了。
可他能说什么,是他主动和人家做的交易,现在成了这样,这个主管的职位能保住都是怪了!
还有个本来就跟曲父不对付的,假借接水的名义走到他身边,以毫不遮掩的声调鄙夷道,
“切,原来是这么贴上去的,啧啧,人家虎毒还不食子呢,真是畜生都不如。”
曲父气得满脸铁青,可偏偏他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这些人懂什么,曲博文根本就不是他儿子,哪有什么子不子的!
曲父恨不得将曲博文的身份嚷嚷出来,但他是个要脸的人,而且曲父在这单位干了二十多年。
甚至有几个老员工还是他和曲妈的同学,这时候要是说曲博文不是他儿子,那些人肯定能猜到他当了接盘侠。
到时候他里子面子就都丢尽了!
他呕得要死。
不出五分钟,公司大群里忽然通报,说他德不配位,将他部门主管的位置撸掉了。
一时间,大家看他的眼神更鄙夷了。
曲父只觉得头晕目眩,恨不得立即死过去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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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邓钧再次路过门口彩票站时,见他们拉起个横幅,庆祝彩票站开出了福彩二等奖。
他才猛然想起,自己前天买的彩票还没去看中了没有。
邓钧在身上翻了半天,才找到那几张皱巴巴的纸。
这东西他也看不懂,干脆将彩票纸交到老板手里,让他帮着看。
等老板一脸激动的说他中了,奖金足足有二十万时,邓钧直接呆住了。
竟然真的中奖了?
当天下午邓钧就开车往天桥去了,却没想到这次在那摆摊的人又换成了之前的老道士。
老道士头上还戴着纱布呢,看到邓钧浑身一抖,这、这、这还没完了是吧?
邓钧看了一圈都没有卫绵的身影,视线定格在老道士身上,看得他两股战战。
“那天在这的年轻姑娘哪去了?”
老道士一脸懵,“什么年轻姑娘?”
倒是旁边卖鞋垫的大娘知道是怎么回事,她见邓钧这次不像来找事的,于是上前说道,“她不是在这摆摊的,那天就是赶巧了。”
“那你知道她电话吗?”
大娘摇摇头。
邓钧垂眸,他将手机拿出来,找到那天的转账记录,看到下面的联系收款方,他点了进去。
可邓钧对着对话框看了半晌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又退了出来,之后半句话也没多说上车离开了。
等人走了,白道士才长出口气,他以为自己要伤上加伤了呢!
想到邓钧刚刚问的小姑娘,他赶忙道,“什么小姑娘,怎么回事?”
大娘还记得那天的事,将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
白道士一听就知道是卫绵。
之前他怀疑卫绵是真有两下子,这会儿也是惊疑不定,毕竟刚刚那小子可不像是来兴师问罪的,反倒像被算中什么过来确认的。
————
当天卫绵从宾馆离开时曲博文还没反应过来,等人走了好半天他仍旧沉浸在思绪中。
隔天他悄悄回家了一趟,在父亲枕头上取了几根头发,怕不保险,曲博文还将曲父的牙刷拿走了。
他将东西都送到亲子鉴定中心,并且申请了加急,最快三天就能出结果,但曲博文仍旧觉得时间太长。
这会儿他冷静了不少,心里有了猜测,求的不过是个结果而已。
也是这时他才反应过来还没将辛苦费给卫绵打过去,但大师没报价,他也不知道转多少。
想到这大师是林子航介绍的,曲博文给林子航打电话。
“大师当时将我妹妹的魂魄送回来,又让她现身陪了我们一天,之后还做法事送她去投胎,我爸付了两百万。”
曲博文听了,自己这事好像还没那么麻烦,但大师毕竟救了他的命。
思来想去,他最终决定转八十万。
别以为他在国外进修没钱,实际上曲博文可一点都不穷。
他进修期间是半工半读,经常可以跟着导师做项目不说,因为学的跟历史有关,自己也喜欢去古玩市场捡漏。
曲博文是在伦敦,那里每周五的柏孟塞古玩市场,他必定要去,这几年凭借他的眼力,也没少买进卖出,以小博大当然也有过。
所以他手里几百万还是有的,只是这些曲父都不知道。
曲博文不缺钱,家里的门面房他原本都不打算要了,可曲父弄这么一出,摆明了就是要他的命。
曲博文要是还能将门面房给出去,自己就是棒槌了。
他们越想要什么,越要让他们一个子儿都得不到。
卫绵最近无聊,修炼之余就画些杂七杂八的符。
其实道家杂符很多的,有些可能让人觉得不正经,那些自诩正派的正经道观自然不好做这些生意。
就连当年卫绵在正阳宗时,她的一溜师兄也都不屑于这些东西,但卫绵不一样。
她是正阳宗唯一的女弟子,自小就受尽宠爱,偏偏性子还有些离经叛道。
平时的课业有师傅和几位师兄盯着,她又天资聪颖,完成那些根本不是问题。
课业以外的时间,师父从不管她都去做些什么,即使是闯祸也有师兄们兜着。
因此卫绵经常在宗门的藏书阁里爬上爬下,就为了找些闲书看。
有时在话本子里看到什么符纸,她都要自己研究一番,倒是也做出了不少有用的。
上学期末考试时,卫绵就给自己画了个考试及格符,幸亏她实力降了但那一身画符的本事没降,几门功课都是低空飞过。
有惊无险。
卫绵这会儿在画的就是驱蚊符。
天气热起来以后,蚊子都出来活动了。
当年开发商为了将小洋楼和居民楼隔开,将这附近的绿化做得特别到位。
这也就导致小楼附近都是树木,蚊虫也特别多,而且特别毒,咬了以后肿老高不说还会痒好几天。
卫绵是被咬了一口后才想起驱蚊符这东西来,她昨晚捣鼓了半宿,终于将驱虫符和驱蚊符融合在一起。
这会儿就画了一摞出来,每个房间都贴了一张,甚至院子里也没放过,后来卫绵干脆将手里剩下的几张都贴在了院墙附近。
一阵微风吹过,几张黄符被风吹的晃了晃,看在外行人眼里只觉得格外阴森。
住在同小区的那些人,原本以为这次搬进小楼的人很快就会挂,却没想到一个冬天过去了什么都没发生。
就有那好奇的借着遛弯的名头往这边来,看到院子里的杂草都没有了,有时候还会晾晒着几件衣服。
甚至前院还弄了个小花园,收拾的井井有条。
“这有人住和没人住看起来就是不一样啊,我还没见着住在这的是什么人呢,你看见没有?”
一个牵着狗的中年女人站在卫绵墙外,使劲儿伸着脖子往里看。
“没见着。”
旁边另一人没牵狗,她也踮着脚看了几眼。
“你别说,这个住的时间还挺长,之前那些最长也就一个礼拜,可真是吓人。”
“那可不,我进出小区都不敢走北门,要绕到东边去。”
“也就是因为这个院子,要不然咱们小区房价哪至于跌成这样,尤其靠近这边的那几栋楼。”
“你说那东西是不是离开了?”
中年女人不由得猜测道。
她视线在院子里乱转,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觉得靠近这小院子后,没了之前那种阴森感,反倒舒服了不少。
她远远看见院子里间隔不远就有一道黄色的东西,只是看不清是什么,这会儿离得近了,好像那黄色上面还带着点红?
她站的这个地方看不到正面,中年女人正打算往旁边走两步看看呢!
忽然一阵风吹来,那些黄色的条状物被风吹得动了起来,发出簌簌声。
卷起的边角让人依稀看清上面是些繁复的符文,处处透露出神秘的气息。
两人虽然没亲眼见过,但拜各种电视剧所赐,还是能轻易认出这东西是什么。
居然是符纸!
还满院子的贴!
两人对视一眼,这是不是说明,其实这地方还有那东西在,只是被符纸镇压住了?
“啊——”
中年女人顾不上手里还牵着的狗,尖叫着跑开了。
“你等等我!”
另一个原本只是有些腿软,可被中年女人的叫声一吓,顿时肝胆俱裂。
她跌跌撞撞的追了上去,再不敢往这边靠近一步。
卫绵听到尖叫声伸头从二楼窗户向外看,她是从书房过来的,所以只看到一个女人踉跄着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叫。
莫名其妙。
两个女人出去后都吓坏了,逢人就说小洋楼那鬼东西还在,只是暂时被符纸镇压着,让大家不要往那边去。
原本还有几个见最近都没出事想往这边溜达的人,都被吓得不敢过去了,也是因此小区里又刮了一波闹鬼的传闻。
卫绵对此一无所知。
小洋楼这里有一条单独的路,虽然窄了些,过辆车却也没问题,再说卫绵平时来回都是小电驴。
金志玲父母提前离开旅游团回来后,一家四口亲自登门感谢卫绵。
金志玲的丈夫在研究所上班,一家子都是文化人,从未见过这样超脱自然的东西,算命什么的对于他们来说太过遥远。
但这次是他们亲身经历的,自然不会不信。
所以老两口回来后略做休整,就让女儿带着他们亲自登门道谢。
顺便送了个红包过来。
卫绵没拒绝,从面相上来看,老两口都是师德高尚之人,经常会拿自己的工资补贴学生,甚至有那优秀的学生出不起学费,他们还会帮着垫。
两口子工资都不算高,也不搞收红包那一套,所以日子一直过得比较清贫。
这也是好不容易退休了,金志玲又没生孩子给他们带,老两口这才决定跟着旅行团出去玩玩。
经此一事,两人面相已经发生改变,横死的命格也被改了。
卫绵要承受的因果自然不小,所以这钱她是肯定要收下的。
但卫绵并未多收,只如同摆摊时一样,收了一千。
等将一家四口送走后,她直接将这一千全部都捐了出去。
卫绵改变了金家老两口的命运,但也从他们身上获得了不少功德。
只因老两口都是善心人,一辈子做了不少好事,卫绵帮助这样的人,得到的回报自然也就更多。
受到的因果和这些功德之力相比,自然是功德比较重要。
之前曲博文给她转了八十万,卫绵捐出一半都还剩下四十万,足够她生活好一阵子的,所以整个四月她都没出去摆摊。
前几天接到曲博文电话,门面房的拆迁款他拿到了,并且用这钱在还没盖好的名城首府买了个大平层。
他拿到亲子鉴定结果后找了当年母亲的同学和老师、邻居等,从大家的只言片语中大概拼凑出了事情的经过。
后来又回家和父亲当面谈了一次。
没人知道两人关起门来说了什么,自那以后曲博文就彻底搬出了家,和曲父再没联系过。
曲博文买房子时想要请卫绵帮着挑位置,被她拒绝了。
但结合曲博文的命盘,算出他比较适合住高层,所以让他在10楼以上挑选。
这天正好是周六,卫绵没什么事干,就打算坐地铁去风水街。
她看了眼牌子上的时间,距离地铁过来还有几分钟,卫绵在站台上等车。
她也很喜欢手机,却并不像现在的年轻人一样离不开。
这会儿站台上的人都在低头玩手机,只有卫绵静静站着。
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从远处走来,卫绵习惯性的扫了他一眼。
男人中等个子,估计三十出头,长相还算儒雅帅气。
只头上包了一圈纱布,左边胳膊还打着夹板,身上笼罩着一层阴气。
这条线的地铁通往风水街,以前卫绵每次过去也都能在地铁上碰到些身上沾染煞气的人,因为这些人多多少少都喜欢和古董打交道。
不只是从地底下挖出来的那些老物件,甚至有些直接就是陪葬品,自然带着或多或少的煞气。
打交道久了,人身上就会沾染一些,尤其是手上。
只要不是煞气特别重的,多晒晒太阳就没问题了
但有些阳气弱的人沾染了,怕是会倒霉一段时间。
卫绵一开始以为这人也跟那些倒腾古董的人一样,身上的煞气来自老物件。
但她仔细看了两眼后,就发现了不对。
这男人叫陈大鹏,在风水街上经营着一家不大不小的古董店。
这会儿他眉头紧皱,一直在打电话。
“我交代给你点事怎么就这么难呢,以前你不天天挺厉害的吗?这个也认识那个也熟,就这乱七八糟的招待费你找我报销多少次了?谁都是你朋友,我他娘现在让你找个真正的大师你又不行了?”
听了对面人说的话,陈大鹏更生气了。
“你还有脸说你找回来的那几个,你确定不是故意找来恶心我的?弄得跟跳大神似的,蹦跶了半晚上,狗毛用没有,当天晚上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别跟我说那些废话,就问你能不能找来!”
“一开始你怎么不说?没那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我现在喝水都塞牙缝,你说我敢不敢开车,昨天一天我的车就撞了四次,谁知道今天能不能要我命?”
卫绵看了看男人的面相,知道这人是做古董生意的,虽然冲动易怒,但为人还算诚实守信。
脾气不好所以经常和妻子拌嘴,拌嘴归拌嘴两人感情很不错,也是从一而终的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