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佬她又去摆地摊了by洋柿子

她是群主，说踢人就踢人，这种说一不二的感觉像是拥有了什么了不得的权利，十分让人着迷。
所以即使被骂，她依旧没选择将这个帖子删掉。
可现在，她的身份被人扒出来了。
【你们说的是大一历史系的cy吗？她的账号不是这个呀，如果确定发帖人是她，这就是小号了，开小号在网上发帖子带节奏阴阳室友被人包养，可见这人人品不怎么样啊！】
看到这句话时陈媛彻底慌了，帖子上将她的名字，年级，系别，籍贯，都扒出来了。
这对于陈媛来说不外乎晴天霹雳，她越看跟帖越心惊，还没全部看完就慌慌张张将帖子删除了。
可是这一幕已经被不少人看见了，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将原帖截图保存，再转发到自己的主页上，这也就导致之前跟帖没说够的人，跑到这样的帖子下面继续说。
“啪”的一声，陈媛将笔记本电脑猛然合上。
这是她奶奶攒了很久的钱给她买的，因为听说大学生每人手里都有笔记本电脑。
奶奶觉得不能委屈了孙女，就用自己的私房钱给陈媛买了一个三千块的笔记本电脑。
陈媛平时都很爱惜，开关都轻手轻脚的，可今天她心里实在是太慌了，合上时用了很大力气。
这声音引来了胡艳艳的视线，她奇怪的看了陈媛一眼，刚想说什么但见她面色不好，到嘴的话还是咽了回去。
只不过因为担心陈媛那边出什么意外，胡艳艳还是分了一部分注意力在对方身上。
直到她打开一直登录着的校园网，看到了那篇被人截图的帖子。
胡艳艳在笔记本电脑上设置了自动登录，所以后台显示她经常在线，这会儿她一刷新就看到了一个标题十分醒目的帖子。
【大一历史系，叫cy的白莲花发帖阴阳室友被包养】
胡艳艳：“！！！”
白莲花！被包养！
这么劲爆的吗？赶紧点进去看看。
等她在帖子上转了一圈回来，整个人都不好了。
之前没注意过这篇天山雪莲发的帖子，可现在看了跟帖再回去看，将人物一一带入进去后，她立即回头一脸复杂的盯着陈媛看。
陈媛本就如同惊弓之鸟，她原本还假装镇定的坐在那，可感受到胡艳艳的目光，却没绷住一下子涨红了脸。
年轻人之间，任何消息都传的很快，即使卫绵自觉在学校一直很低调，知道她的人也不少。
陈媛本以为卫绵很快就会找她，却没想到第一个找她的人居然是金志玲。
金志玲看着面前瘦瘦小小的姑娘没说话，连嘴角一惯的笑容都收敛了不少。

陈媛心中天人交战了一会儿，最终在两个想法间天平渐渐倾斜。
她抬起眼来，目光尽量平静的看向金志玲，“猜得到，已经听我老乡说过了。”
这话说的就很有意思了。
听老乡说过了，意思是自己不知道，但是有人告诉她了。
金志玲一直注视着陈媛，自然也看到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慌张。
她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那你有什么要说的？”
陈媛在这事后仍旧抱着侥幸心理，想着自己是用小号登录的，她已经将所有登录记录都删干净了，没人能证明这帖子跟她有关系。
想到这，陈媛越发坚定了心中的想法，她脸上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委屈。
“导员，我是冤枉的，他们不能因为我家条件不好就认定我品行有问题，要是非说那发帖子的人是我，就拿出证据来，可不能凭借他们的随便猜测就诬赖我。”
要不是金志玲已经提前找网络安全员了解过了，怕是都得被她骗过去，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不应该污蔑这样的好学生。
可就是因为她调查过了，手里也掌握了确切的证据，才觉得面前的孩子看起来如此陌生。
金志玲将桌上放着的文件夹递给陈媛，“打开看看。”
陈媛不明所以的接过来，结果刚翻了两页，她就刷白了脸。
金志玲一直是个性子温柔的人，也从来没和学生说过重话，她一开始那么问就是要给陈媛个机会，可现在。
金志玲的眼里划过一抹失望。
“我觉得你欠卫绵一个道歉，你觉得呢？”
陈媛将办公室的门关好后长出一口气，又靠墙站了一会儿才缓缓朝着教室的方向走去。
只那双垂下的手紧握成拳，骨节都泛白了。
————
这天卫绵刚从外面进来，就见教室后面有几个人在一脸惊魂未定的说着什么，学校里每天都有不同的新闻，卫绵也没往心里去。
一直到中午吃饭时，冯静才将听来的消息和她分享。
说是最近派出所接到了好几起失踪案，让广大市民注意自身安全，还公布了失踪人员信息，征集线索的。
卫绵也只是当成新闻听一听，所以跟冯静讨论了几句以后又说别的去了。
还没等吃完饭，卫绵就接了个电话。
打电话过来的是周建民，卫绵之前给他家看过风水（第16章 ）。
只不过这次周建民找卫绵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他一位朋友。
周建民的这位朋友是自己开公司的，最近刚刚换了新的办公楼，但这办公楼换得格外不顺利。
才刚刚入住新楼一个月，公司就接连出事，好几位员工身体出现问题，又是请假又是住院的。
除了员工出问题，公司的业绩也从换了新办公楼后一路下滑，还流失了好几位一直稳定合作的老客户，都是很莫名其妙的原因。
肖志明知道最近公司业绩不好肯定会亏钱，可等月度财务报表出来时，他才知道自己亏了多少。
短短一个月，他竟然亏了六十多万，这还没算上员工工资呢！
虽说开公司嘛，肯定有盈有亏，可他干了这么多年一直很稳定，这让刚刚换了办公楼打算博个头彩的肖志明心里十分不舒服。
进入五月后，也是旅游公司的旺季，他本以为这种情况能得到改善，却没想到一个礼拜过去了，公司还是像上个月那样，丝毫没有起色。
身为老板的肖志明自然急了。
当初购买这栋办公楼可是有很大一部分费用来自银行贷款，如果长此以往的亏损下去，别说还买写字楼的钱，就是员工工资都要发不出来了。
肖志明急得嘴角冒泡，到处托人打听风水师，消息就这么传到了周建民耳朵里了。
周建民在这方面已经算是过来人，他可算是体会到风水的神奇之处了。
卫绵帮他将家里的风水调理好后，周建民再没遇见之前那些烦心事，事业和家庭都顺利的不可思议。
这让他不得不相信，风水对一个人乃至一个家庭的影响都是巨大的。
他们圈子里信奉风水的人很多，卫绵又是个有真本事的，周建民就想着多给卫绵介绍点生意。
可他介绍了都没人相信！
风水这行有一位算一位，都是上了年纪的，即使有那风水世家的接班人，也没听说谁年纪轻轻就声名鹊起。
即使有家里长辈带在身边教导着，最早成名的也得三十岁以上，所以真不是周建民不尽心，是卫绵太年轻，没人肯相信他。
肖志明这次也是实在没办法了，他自己联系了两位风水师，一位有些名气的说最近都没在清平，要等他两个月后回来再看。
肖志明一听两个月就绝望了，真要等下去，到时他公司都得倒闭了。
没办法就找了另一位，可这位实力差了不少，在写字楼里转了几圈，比比划划说了一堆没用的，肖志明也没敢得罪人家，只能给了钱将人送走。
这一来一回，又损失了十多万。
所以十分迫切的需要个有本事的大师，周建民这才推荐了卫绵。
卫绵面不改色的一边听着电话一边吃饭，等她将饭菜吃完，周建民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了。
“我明天上午有时间，就明天上午吧。”
周建民一听赶忙道明天上午过来接。
冯静打从刚刚就竖起耳朵在听，只是两人正在嘈杂的食堂里，根本听不清电话里说了什么。
她也对卫绵每次接了电话是干嘛去很好奇，只她可没陈媛那么缺心眼的想法。
如果真像陈媛说的，卫绵对待打电话过来的人应该十分热情，最起码该是谄媚的，可她没有，反而神色淡淡。
跟热情两个字就从来没有半毛钱关系。
反倒是对方，对她恭敬异常。
这点从她某次在校门口碰到有人送卫绵回来时感触更深。
所以冯静甚至设想过某种可能，那就是她这室友是个隐藏身份、非常牛逼的大小姐，那些打电话过来的都是求上门的小虾米。

隔天上午卫绵刚出小区就见到周建民的车等在路边。
车上的人一见到卫绵的身影就赶忙下车迎接，肖志明也跟着下了车，看着那素面朝天的小姑娘缓缓走来。
有二十吗？肖志明暗暗猜测卫绵的年纪。
穿着件黑白相间的运动服，扎了个丸子头，一张还带着婴儿肥的小圆脸白净漂亮。
他眼里飘过一抹怀疑，但没说什么，礼数十分周全，态度也挑不出毛病。
卫绵朝他点点头。
周建民昨晚提前和肖志明打过招呼了，他们两人认识十几年了，老周一直很靠谱，况且以他的身份也不至于拿这样的事开玩笑。
于是现在肖志明见到卫绵那张稚嫩的脸，只能把种种猜测埋在心里，一路上还算聊得来。
肖志明也是在这方面有些了解的人，今天要请卫绵来给看风水，他已经提前给公司的员工放假了，反正也没什么订单，员工放不放假都是一样赔钱。
也就是说今天整个公司除了他以外，就只有他的助理了。
“大师，这就是我们公司所在的写字楼了，我现在带您上去？”
几人一下车，肖志明就指着旁边那栋楼说道。
卫绵伸手阻止他，“先不急着上去，我要先到你公司附近看看。”
肖志明很快反应过来，赶忙领着卫绵在周围转起来。
肖志明的公司是开在写字楼里，占了整整一层。
两人陪着在周围转了一圈，不过卫绵暂时没发现什么问题。
如果大厦周围有风水不好的地方，一般受到影响的就不仅仅是肖志明一家公司了，毕竟大厦里那么多公司在。
或者有人摆了风水局故意陷害肖志明的公司。
但卫绵在附近没发现什么问题。
三人刚回到车旁，有辆红色的越野车忽然停了过来。
车门打开，一个看上去二十出头的男生从车上跳了下来。
男生穿着一身红色的运动服，长得阳光帅气，看见肖志明就呲着大牙道，“爸，你不是说要找大师吗，我把我新认识的朋友找来了，他就是风水师！”
话音刚落，副驾驶上又下来了个穿着一身同款绿色运动服的男青年，两人看着年纪差不多大。
穿着打扮都是一副潮男样儿。
肖志明看看儿子，又看看他所谓的“大师”，感觉比卫绵还不靠谱的样子，他忍不住拉下脸来训斥，“胡闹！”
肖一彬被他爸训习惯了，一点都没将这些话往心里去，十分自信的拍着胸口，“真的爸，我这个新认识的朋友特别厉害，郑大师你知道吧？郑浩可是郑大师的孙子！”
绿色运动服的小伙子也跟着呲牙笑，“肖叔好，我叫郑浩！”
郑大师？郑浩？
肖志明当然听说过这个人，可以说在清平市风水这个圈子，就没人不认识名声斐然的郑大师。
郑大师已经六十岁了，因为风水师这一行泄露的天机太多，郑大师身体不太好，近两年越发苍老的厉害，很少出来给人看风水了。
郑家目前在人前活动最多的就是郑大师的儿子郑开元，只是此人极为难请，肖志明也没什么人脉能和对方说上话。
这会儿一听说眼前穿着绿色运动服的小伙子是郑大师的孙子，肖志明打量的视线忍不住落在郑浩脸上。
可是越看他心里越怀疑，看小伙子和自家傻儿子勾肩搭背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新认识的，而且这穿着打扮，怎么看怎么像个中二少年。
肖一彬将手臂搭在郑浩的肩膀上，凑近他笑嘻嘻道，“哎兄弟，一会儿你得给我爸好好露一手，省得他总说我不着调，天天交的都是狐朋狗友！”
郑浩也哈哈一笑，配合的压低声音，“你爸看起来可真严肃，跟我家老头子差不多，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都有这个爱板着脸的癖好，放心吧兄弟，一会儿保管让他惊掉下巴。”
说完这句话，郑浩忍不住抬起下巴，自以为很帅的一撩头发。
不就是看个风水嘛，他都学了这么多年了，区区一个公司的风水还能难倒他？那句广告词怎么说来着，so easy~
郑浩是天师郑家的嫡子，从小跟在郑大师身边学习，只是他性子跳脱很难沉下心来，学了十几年下来，也就能给人看看风水，除一除孤魂野鬼。
至于那些上了年份的厉鬼，他是一点都不敢靠近的，不然非把自己搭进去。
这次也是出去浪时遇见了肖一彬，两人性格相似臭味相投，很快就哥儿俩好了。
话题说着说着自然就到了各自的家里，肖一彬这才知道郑浩是天师郑家的人。
正巧最近肖家公司出了问题，肖一彬将情况一说，郑浩登时乐了，看风水这事自己行啊，于是才有了眼前这一幕。
肖志明这会儿有些为难，一面是老朋友推荐的风水师，另一面是知名风水师的孙子，让谁看好像都要得罪另一边。
“这——”
还没等他想出办法来，肖一彬的视线已经转向了卫绵，其实他刚刚就看见了，老头子旁边站着个年轻姑娘，他自然是要代他妈看清楚。
等卫绵转过身来，肖一彬登时眼前一亮。
“爸，这位美女是谁呀？你也不说给我介绍介绍。”
肖一彬嬉皮笑脸的凑上来。
肖志明面上划过一抹尴尬，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卫绵的身份，不过人已经请回来了，这时候不让人家看了可不地道。
“这是你周叔叔帮忙请回来的卫大师，之前给你周叔叔家看过风水。”
“是吗，那可真够厉害的！”
这下子，惊讶的不仅是肖一彬了，就连郑浩也忍不住转过头来盯着卫绵看，神色带了那么两分认真。
卫绵看着郑浩周身淡淡的灵气，就知道他是修道之人，这还是打从她到了这个世界后第一次看到真正意义上的同行，免不得多打量几眼。
而且说他是郑大师的孙子，郑大师？
莫不是之前将护身符放在致远斋售卖的郑大师？
想起店员对他的推崇，应该地位不低，卫绵对郑家还挺好奇的。

“既然已经请了卫大师，那当然要卫大师先请。”
郑浩努力端正了神色，难得正经的朝着卫绵比了个请的手势。
他爷爷说过，风水师大多比较傲气，都不喜欢跟人同时接单，即使一家请了两人看，也要按先来后到的顺序，等人家看完了才能看。
当然，如果中途对方自己放弃不看了也可以直接顶上。
卫绵也没跟他客气，这是自古就有的规矩，主家要是请了两位风水师，自然是有个先后顺序的，至于之后的事情就各凭本事了。
肖志明见两人自己就将谁先看的问题搞定了，当下松了口气，领着卫绵往楼上走。
卫绵朝两人点了点头，也抬腿跟了上去。
郑浩向肖一彬挤挤眼，他心领神会，两人车门都懒得锁立即跟了上去。
肖志明的旅游公司在七楼，按了电梯，三人刚一进去郑浩和肖一彬就跟了上来。
“不瞒您说，当初我将位置定在七楼，就是因为那句老话‘七上八下’，觉得八楼听起来不吉利，我这毕竟是做生意的，要是一直走下坡路那可不行。”
肖志明当初选楼层时还有好几层没卖出去，，国人总是喜欢讲究个吉利，八虽然和发同音，但肖志明想到“七上八下”，还是觉得选七楼更好，正好七的谐音就是起，开公司嘛，自然是要起来的。
很快几人就到了七楼，刚拐进去最先看到的就是公司的名牌和前台。
名牌做得和大多数公司一样，冷白的灯光牌，没什么问题，卫绵的目光却是落在了前台上。
前台桌子的形状像是一艘船，整体都是黄棕色的，上面还放了几盆绿植。
卫绵知道现代人不信奉风水的居多，可能将前台摆放到这个方位的，她也是真没见识过。
“这前台的位置不对。”卫绵道。
因为前台是一个公司中至关重要的地方，在风水学上，公司的前台是名堂区，属于聚气纳气的场所，是个极为重要的地方。
前台如果布局合适，这家公司则会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可要是布局不当，则会泄气。
泄的是什么气，自然是各种好的气，其中就包括了财气。
会无形中断绝公司的财路，使人求财无门，甚至严重的会导致破产。
卫绵头一次见到有人将前台摆放成这样，不正不斜。
听到卫绵的话肖志明也有点懵，他不知道前台的摆放还有讲究，“这是装修时候工人帮着摆的，后来我觉得这样看着还行，就没再动。”
还有个原因就是现在这个前台的台面是大理石的，动起来不方便，于是一直就这样用了。
卫绵点点头，看到他脸上的不解，干脆将其中的缘由解释了一遍，肖志明恍然大悟。
“而且那边是后门吧？”卫绵指着远处的一道门问肖志明。
“那里是安全通道，也算是公司的后门。”
“前台不能和后门正对，这样会形成穿堂风直吹，因而导致公司的财气聚不起来，你这虽然没到正对的地步，但是你站在那里看。”
卫绵将肖志明带到前台的另一侧，“从这里看前台的歪斜程度，有没有发现还是更偏向于朝着后门这边？”
肖志明一看还真是这么回事，他以前都没注意过这个问题。
“你的生辰八字。”
肖志明赶忙报了出来。
卫绵伸手掐算，打从刚刚就和肖一彬跟在后面的郑浩也同时伸出了手。
只是他刚推算了个开头，卫绵那边已经算完了，她指着对面的方向。
“将前台设置在这，尽量设计成圆弧形，或者让整个呈现出凹陷的形状来，这样会使得公司员工更有向心力，凝聚力，更能吸纳财力，公司也更容易飞黄腾达，当然，这个方位也更旺你。”
肖志明生怕自己落下什么，打从刚刚就将助理叫过来做记录。
他毕竟是外行人，还没感觉到卫绵实力如何，但是郑浩不一样，他好歹也是出身风水世家。
只刚刚卫绵进行四柱八字的推演这一点，就让郑浩不得不对她另眼相待。
无论从推算速度还是准确度，郑家年轻一辈都无人能出其右。
至于父亲和爷爷，郑浩没放在一起对比过暂时不好说。
行家一出手，他看卫绵的眼神就不一样了。
几人绕过前台继续往里走。
一进入办公区域，卫绵五感灵敏，能明显感觉到压抑，甚至一呼一吸之间，都有种说不出来的憋闷感。
感受不明显的人要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待得时间久一些，也会觉得心情不好，而像卫绵一样天生五感灵敏的，则是从进入办公室的那一刻开始不舒服。
人们往往不会将这样的感觉往办公环境方面想，只会觉得是因为自己不喜欢上班，因而一到公司就觉得心情不好。
卫绵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天眼已经打开。
而这时卫绵眼中的办公区已经变了个样子。
空气灰蒙蒙的，完全没有外面的清透感，甚至这浑浊的气体中还夹杂着丝丝缕缕的煞气。
卫绵顺着煞气飘散的方向寻找，最终目光落在办公区的东南角上，大部分煞气的来源都是那里，远远看去黑沉沉一片。
“那是什么地方？”
卫绵伸手指向那个角落。
“那是员工休息区，有些小零食和饮品，是给大家喝下午茶的地方。”
戴着眼镜的助理立即替卫绵解了惑。
卫绵直接朝着煞气最重的地方去，这里有个吧台样式的长条桌子，还有几个高脚凳。
靠墙的那排冷藏柜里摆着不同的点心饼干小蛋糕，还放着不少水果，方便随时取用。
另一边则是咖啡机和饮品柜，目前饮品柜上那透明的玻璃箱是空的。
卫绵从桌上的水果盘里拿了个圣女果放在手心，上面煞气丝丝缭绕。

第84章 108个表情
郑浩没有天眼，但他五感灵敏，眼下就觉得在这地方待着莫名不舒服，可具体为什么不舒服他也说不清，只皱着眉思索。
肖一彬在某些方面总是缺根筋，这会儿他也没察觉出哪里不对，直接从后面越过众人，打开冷藏柜，从里面拿了一盒蓝莓出来。
卫绵亲眼见到他将那散发着丝丝煞气的蓝莓放进嘴里，然后酸的脸上做出了108个表情。
“靠，这谁买的蓝莓，酸死老子了，扣他工资！”
肖志明忍了又忍仍旧没忍住一巴掌招呼在他后脑勺上，“跟谁老子呢，你是谁老子！二十多岁的人了一点稳重样都没有！”
“我错了我错了——”
肖一彬顿时跳起来，一蹦老远，就这样也没忘了护着手中的蓝莓。
卫绵顺着他跳转的方向看过去，那里居然有一面窗户，从刚刚的角度看过去恰巧被柜子挡住了，她的视线立即被窗外吸引了。
卫绵看着斜冲过来的一条马路陷入了沉默，这里煞气重的原因总算找到了。
郑浩显然也看见了这面窗户，他忍不住脱口而出，“斜枪煞！”
说完立即反应过来自己这话实在多余，赶忙朝着卫绵拱拱手，抱歉一笑。
卫绵并未介意，她能看出郑浩是个什么性子，自然不会往心里去。
“确实是斜枪煞，只是这斜枪煞跟其他的不太一样。”
见除了郑浩之外的几人都是一脸迷茫，卫绵主动解释了这斜枪煞究竟有哪里不一样。
“你们看这条马路，它虽然是直冲这面窗户，但延伸之处却是往右倾斜的，而右斜枪伤白虎，白虎主女性，如果我没说错，肖总公司的女员工最近身体都不太好吧？”
肖志明这下是真服了，除了本公司的人以外，可没人知道这些，而且他之前和周建民说公司出问题时，也没提起过这一点，现在卫绵居然直接就猜到了！你说神不神！
卫绵指着窗前的位置说道，“在这里置一扇屏风，遮挡斜冲过来的煞气，之后在窗外悬挂白玉葫芦五帝钱。”
肖志明惊讶，“这么简单？”
卫绵笑笑，“现在情况还不算特别严重所以简单，要是继续这样下去，肖总公司的风水就大不好了，时间久了白虎伤，青龙、朱雀、玄武方位气势大盛，到时公司的女员工别说身体不舒服，怕是会有直接丧命的！”
肖志明吓了一跳。
郑浩这会儿也在竖着耳朵听，他心不在焉的将肖一彬递过来的蓝莓放进嘴里，一张俊脸也被酸成了菊花。
郑浩之前跟着父亲出来给人看过风水，也遇见过差不多的情况，但父亲的处理方法和卫绵的并不相同。
但卫绵这样做似乎也没毛病。
他想要张嘴问，可觉得自己贸然询问似乎不太好？会不会被以为是要偷师？
之后卫绵又指出了两个有小问题的地方，几句话就将肖志明说得心服口服。
“按照我说的调整好，不出三天肖总就能看到效果。”
肖家公司问题不大，卫绵将需要的法器写给肖志明，他很快让助理买了回来。
卫绵将法器开光后帮着布置好，她还在肖志明的办公室弄了只招财的金蟾，煞气散去，财气自然就来了。
之后卫绵提出了告辞，周建民送她离开，肖志明当下就表示会尽快让财务将报酬打到她卡里。
他正想等卫绵走了以后再去问问郑浩呢，就见那绿衣服的小子一见卫绵上车了，赶忙将手里没吃完的蓝莓往傻儿子手里塞。
“卫大师！等我一下！”
他说着就要去追卫绵，边跑边回头朝着肖一彬和肖志明挥手，“肖叔我先走了”。
说完就一溜风的朝着周建民的车追去。
卫绵刚上车还没等坐稳郑浩就追了上来，他也不用周建民同意，一屁股坐在卫绵旁边。
“找我有事？”
见卫绵眼睛含笑的看着他，郑浩这才后知后觉有点不好意思，他挠挠头，“我就是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
郑浩的性格卫绵并不讨厌，从脸上就能看出来，跟她四师兄的性子很像，用现在的网络用语形容会更贴切，阳光开朗大男孩？
而且卫绵小时候大多都是四师兄领着她玩的。
她比了个请的手势。
郑浩打从刚刚就对卫绵的印象很好，这会儿见她如此和气，好感更多，于是也大胆的问了出来。
“我刚刚观察了你对斜枪煞的处置方法，发现跟家中长辈的不太一样，想要冒昧的请教下这样的原因。”
郑浩这话说的十分不好意思，他刚刚没想那么多，这会儿说出来才发现自己言语不当，于是赶忙解释，“我不是要偷师，我只是好奇，想弄明白是什么道理——”
可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脸红，于是讷讷道，“你要是不愿意说也没关系，我这确实像是偷师。”
明明比卫绵还大好几岁，偏天生性子跳脱单纯，一点没觉得去请教个比自己年纪还小的姑娘有什么不对。
卫绵不在意这些，在她看来没什么抢不抢生意的，后辈有上进心她当然愿意多教一些。
卫绵这会儿就有点长辈心态，看郑浩的眼神也如同长辈般关爱。
郑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