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佬她又去摆地摊了by洋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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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跟正常人完全不一样,画得极为突出,仿佛眼球都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就那么瞪视着你,让人从心底觉得恐惧。
人形怪物头特别大,相对身子显得格外渺小,画上还有不少人跪趴在周围,似乎在祈求大头怪物一样。
整个画面明明没有什么突出的颜色,但卫绵就觉得心底发凉。
不知怎的,她看着那些跪趴在地上的人影,总觉得不太对劲。
蒋三川之前也打开过这幅画,同样觉得上面的图像很扭曲,但古代的东西不都那样嘛,还有那什么秦始皇时代出土的,越是年代久远的雕塑造型越是扭曲。
而画像可能更夸张一些,好像画成这样也不是不能接受。
甚至蒋三川都想过,这也许是某个神话中出现的牛逼神灵,那不是写了嘛,都眼观四路耳听八方了,肯定特别厉害。
第89章 四眼八耳
卫绵可不这样认为,她觉得那大头怪物嘴角一直在冷笑,而且整幅画看着让人喘不过气来。
那些跪趴在地上的人,他们的绝望仿佛能透过纸张传递出来,这绝不是普通的画轴。
发觉卫绵的神色不对,蒋三川就算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
“大师,有、有什么不对吗?”
他问完这句话心里不由得多想几分,难道家里的异常是因为这幅画吗?
蒋三川心头狂跳,努力回忆究竟是什么时候将这幅画带回来的,家里的异常又是出现在什么时候。
忽然,他僵直了身子,想起来了!
上次回老家是清明节,也是那时候他在族叔的老房子里翻到了这幅画,当时上面落满了灰尘,蒋三川以为是个古董就带回来了。
擦拭干净才发现上面画的东西格外渗人,再加上当时工作很忙,就将这卷轴随手塞在了什么地方,想着有空再找人看看。
现在蒋三川细细回想,好像自打那之后家里就怪事不断,难不成真是那画的原因?
他越想越觉得脊背发凉。
卫绵的视线一直在那幅画上,表面看着是一张纸,可她总觉得不对劲儿,那种被打量的感觉肯定不会错。
她用玉骨扇在那东西身上到处戳,直到戳它眼珠子时,忽觉那怪物动了动。
这时客厅里的窗帘无风自动,灯也骤然熄灭。
“啊——”
孟芸吓得尖叫出声,紧紧靠在蒋三川怀里,头埋在他肩膀上根本不敢抬起来。
卫绵打从那眼珠子动起来就开始警醒,这会儿神色瞬间变冷。
她一手抓着玉骨扇,另一手抓了把五雷符。
卫绵画符没压力,对于外人看来很是珍稀的五雷符在她眼中和平安符没什么区别。
漆黑的房间里,只有孟芸偶尔的抽泣和蒋三川粗重的呼吸声,其他什么都听不见。
她根据画卷放的位置大概能猜到这东西为什么会出来作恶了,到现在还没对蒋三川夫妻动手估计也是本身实力不允许。
想到有关这黑莲花的传闻,卫绵握紧了手中的玉骨扇。
“啊——”
忽然,孟芸又尖叫一声,那瞬间她身上有什么东西一闪而逝发出光亮。
卫绵看的分明,是护身符烧起来了。
她立即大跨步向前,又往孟芸身上贴了一张护身符,后来干脆将剩余的一股脑贴在她和蒋三川身上。
这会儿孟芸身上的符纸没再有什么反应,是那东西离开了。
蒋三川和孟芸吓得躲在卫绵身边不敢动,刚刚符纸的异状两人都看见了,让他俩心里再没一丝怀疑,这小姑娘是真有本事的啊!
卫绵凝神静气,感受这一方天地间气息的变化。
忽然,她耳朵动了动,玉骨扇朝着异状传来的方向劈了过去。
“嗷——”
蒋三川就见一阵金光闪过,耳边忽然传来什么东西的惨叫声。
周围再一次安静下来。
孟芸想到刚刚那声音,带着哭腔道,“那、那鬼是不是被打死了?”
“应该只是暂时藏起来了,可没那么容易打死。”
卫绵纠正道。
但凡跟黑莲花沾染上一点关系,都没那么容易死。
“而且,那东西也不是鬼。”
孟芸愣愣的重复,“不、不是鬼?”
她还想说什么,可一想到那东西之前将家里的活物撕成碎肉的架势,又怕说了什么被听到来报复,努力压下心中的胆怯。
想到刚刚卫绵神色严肃的观察那幅古画,她也算是想到了关键之处。
卫绵又听了会儿,见那怪物没了动静,索性回到卷轴旁边。
蒋三川配合的去开灯,但是开了几下都没亮起来,“是不是电闸跳了?我去看看。”
“不用去。”
卫绵打开手机上的灯,视线转向卷轴上那大头怪物。
那凸起的牛眼睛中似乎透着一丝恼怒。
卫绵再用玉骨扇戳它眼珠子,它却是动也不动了。
此时卫绵的视线再次落在整幅画上,真是越看越觉得丑,“你这画哪来的?”
蒋三川将清明回家祭祀,从老房子里找到这东西带回来的事情说了一遍。
“你怎么想的,这么难看的也带回来?”
卫绵忍不住问蒋三川。
蒋三川面色尴尬,“我以为是什么我不了解的教派神灵嘛,你也知道他们都画得挺抽象的。”
这么说似乎也没毛病。
不过想到是在蒋家老宅弄回来的,卫绵笃定道,“你那个拥有这幅画的族叔,是不是早年发达,后来暴毙而亡?”
蒋三川顿时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卫绵轻哼,这种邪物想要生存,定然需要供奉,而让人供奉必定要给一定好处。
这种关系一般不会长期保持下去,只因这些邪物都十分贪婪,索取的越来越多,还会要活人做祭品。
一个两个的也许能骗过来,可邪物要的越来越多,又有谁能满足呢?
也不能说没有,卫绵前世就听师傅说过,有个人十分残忍,将整个村子的人,甚至自己的亲眷都供奉给了邪物,就为了换取更高的地位,更多的钱财。
当然这只是少数,大多数人都无法满足那邪物的胃口,因而被吞掉神魂。
“大师知道它?”
蒋三川试探着问道。
卫绵点头,“这东西没什么特定的名字,它们形态并不固定,根据其技能幻化形态,每个邪物的能力也不尽相同。这只四眼八耳我倒是听说过,以消息灵通著称,堪比耳报神。”
“但耳报神听到了消息会告知主人,是和主人一起修炼的,这东西却是藏在肚子里,偶尔会看情况告诉一部分给供奉它的人。”
这也是那些人短时间内发家的根本原因。
好比它知道彩票中奖号码,别人还在花着大价钱博那个中奖的机会,你却已经知道了确切的中奖号码,很难不会发家。
但同样,它也没那么容易告诉你,必然一开始是用一些小恩小惠来吊着你,在掌控人心方面,邪物都是无师自通的。
这些邪物自称为神,因为他们觉得自己无所不能,这幅画也只是它的一个栖身之地而已,毁坏了没任何作用。
蒋三川听卫绵这样说,有些吃惊。
“这东西被人供奉习惯了,一直自诩为神,有道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你将这东西带回来了却没供奉,这是引起它的不满了,先前那些都是给你的警告。”
听到卫绵说这东西自诩为神,蒋三川神色有些微妙,“这是神像?管什么的?”
卫绵看他一眼,那眼神中的了然让蒋三川心头一颤,仿佛洞悉了他的心思。
“山魈或者一些有修为的野鬼听说过没?受到民众的供奉就觉得自己是神了,你要是不怕死也可以供奉,至于供奉以后能怎么样——”
蒋三川没看卫绵,一双耳朵却悄悄竖了起来。
“能发财吧!”卫绵若无其事的说道。
还没等蒋三川高兴,她又继续说,“一开始的供奉都是少量的鸡鸭鱼肉,之后是整只的牛羊骡子,再之后要活人,一个两个到几十上百个——”
民间总有些精怪,因为贪恋民众供奉的香火,也会靠着满足愿望来交换,但对方毕竟不是真神,没那么多约束,做起事情来全凭喜好。
甚至吃掉了祭品却不干活的也比比皆是。
蒋三川听到卫绵说这东西还吃人时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刚刚那仅有的一点心思立即没了,“求大师还是将这画扔出去吧,我是一下都不敢碰了。”
卫绵挑眉,“我有没有说过这东西一旦绑定了你,那就是不死不休。”
蒋三川脸都白了,“没、没说过。”
“哦,那是我忘了。”
卫绵不再理会浑身颤抖的蒋三川,想着怎么能将这东西从画里引出来。
即使将画烧掉也没用,任何纸张它都能附身上去,隐身不动的情况下想要发现是根本不可能的。
卫绵拿了张符纸贴在卷轴上,封闭它的五感,让它感受不到这房间中发生的事。
“你那位族叔去世多久了?”
蒋三川想让卫绵赶紧将这东西弄走,自然是知无不言,他努力回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我给我妈打个电话,我妈肯定知道!”
说着,蒋三川掏出手机,也不管是不是半夜,直接一个电话给蒋妈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两遍,那边才有个睡意朦胧的苍老声音传来。
蒋三川顾不上那些,问完了自己想要的就挂了。
“三年零八个月!”
卫绵点头,也就是说三年多的时间里都没人供奉这东西,那它到现在肯定饿坏了。
卫绵唇角一勾,想到了个办法。
“你家还有没有家禽了,或者刚杀的也行,我做法将这东西引出来。”
“没有了,自打那事以后我根本不敢往家里买那些东西!”
孟芸吸吸鼻子,这是真的,她现在看到那些东西总容易想起它们凄惨的死状,一点胃口都没有更别说做饭了。
卫绵思忖了半晌,“你去找楼上楼下问问,不然就得等明天再处理了。”
蒋三川一听明天,赶忙将活儿揽在自己身上,当即就掏出手机开始招人。
他可再不想多拖一天了,还是尽快将这东西弄走才是真的,不然这个家他都不敢睡了。
不出十分钟他就说找开饭店的亲戚弄了个活鸡,这就让跑腿小哥帮忙送过来。
搞定了最重要的祭品问题,卫绵开始思索这种邪神的祭祀方法,她也没拜过,但跟祭奠死人应该差不多吧!
至于香烛什么的,卫绵就按照正常准备,她背包里也带了些。
大概半小时后,跑腿小哥将东西送到了,卫绵亲自动手,一刀将那鸡脖子抹了。
结果她一时没抓住,那鸡凭着最后一口气挣脱开,在屋里扑棱扑棱飞了老远。
可能是因为失血过多,这东西在屋里到处冲撞,血迹弄得满地都是。
卫绵:“……”
有点不好意思呢。。
蒋三川干笑两声安慰卫绵,“没事我们都收拾出经验了,只要能将那东西弄走,这些都是小事,小事呵呵”
刚刚卫绵用玉骨扇攻击过那东西,现在想要将他弄出来怕是要费一番功夫,不过现场满地血都已经如此合它胃口了,那东西应该会出来吧?
卫绵环视客厅一圈,发现窗帘还没拉,赶忙过去将遮光帘拉好,屋里一下子彻底陷入黑暗,倒是差不多了。
卫绵让孟芸和蒋三川在临时祭台前跪好。
黑暗使人恐惧,蒋三川这会儿只觉得手脚发软,跪都跪不住了。
反倒是一直害怕的孟芸很是能撑住场子,在卫绵说开始后,她率先跪在了祭品前,
双手合十拜了拜,黑暗中完全看不到那画上都有什么,但越是看不见越是让人心底发寒,卫绵上前将符纸揭开。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天眼已开,原本黑漆漆的房间在她眼里有了变化。
现在她看到的是各种各样的气,蒋三川和孟芸散发的生气,阳台边的散发着微弱灵气的是花草,那卷轴是若有似无的邪气,丝丝缕缕泄露在空气中。
卫绵给自己贴了枚敛息符,只要实力不是超出她太多,根本感受不到这里还有个人。
孟芸如同去庙里祈求那样,对着画像三拜九叩,嘴里还一直念念有词,甚至许愿请画中的神仙出来,以后初一十五定然会奉上更高规格的祭品。
蒋三川这点上就非常佩服他妻子,平时胆小的人关键时刻都比他强,这会儿他就跟着念叨,等到这些话翻来覆去说了三遍以后,两人才默默叩首跪在祭台前。
卫绵没给出信号之前两人都不能起身,但这种时候时间仿佛停止了一样,过得格外缓慢。
卫绵丝毫不急,只是有点后悔刚刚为什么没选择个坐着的姿势,现在腿有点站累了。
四眼八耳在卫绵那个时代就已经存在了,供奉它的多是官员,用来探听政敌的消息,甚至揣摩上位者的心思也是一把利器。
只是朝代更迭,再加上时局动荡过很长一段时间,知道这东西的人越来越少,就连信奉正经佛、道两教的人都越来越少,还有不少西方教会进入国内,信奉邪神的就更少了。
其他的卫绵不知道,但眼前这个至少饿了三年半,她可不相信这东西有那么大的定力能不出来享用?
换位想一下,谁饿三年多,看见饭不扑上去,那都是定力强!
画像里,四眼八耳蠢蠢欲动。
它没有实体,不然卫绵准能看见它哈喇子已经淌出来了。
第91章 再也不想吃鸡了
纸张抖动的声音簌簌传来,卫绵的视线打从刚刚就一直盯在那放着画像的茶几上。
之前只是隐隐散发着邪气的画像忽然暗沉了许多,一道黑色的身影缓缓从画像上钻出来。
它一开始还带着些试探,可看到面前祭台上诱人的祭品,四周香甜的血腥味,还有那虔诚跪着的信徒,终于渐渐放下警惕,从画里探出头。
它出来的部分越来越多,卫绵一直保持不动,这东西跟蚯蚓似的,但凡落下一点,很快就能再衍生出一整只来,所以说想要彻底消灭很难。
很快卫绵就看到了那东西的全貌。
真的像画像中画的一样,头很大,身子也就一两岁的孩童那么大,大头小身子,只看表面就已经十分怪异了。
何况它脸上还有凸起的四只眼睛,八只耳朵。
卫绵见那东西一钻出来就迫不及待的抱着祭品吃,就是趁着这时,她飞快扔过去一张符纸,彻底将那幅画封死。
四眼八耳听到动静,赶忙就要往卷轴里钻,却被卫绵一扇子挥开了。
她手腕一翻,再次攻击过去。
“啊!”
尖利刺耳的嚎叫声传来,它想逃还有点舍不得剩下没吃完的祭品,身形犹豫了半晌才选择逃走。
卫绵可不管那些,她一击得中也丝毫不敢大意,朝着那东西离开的方向追去。
四眼八耳见状,赶忙躺在地上,四肢一缩就准备滚到一边去。
蒋三川看不见但能听见,知道卫绵已经和那东西战在一起了, 他赶忙搂着孟芸往一边上去,将客厅这片地都让给卫绵。
结果正好撞上了滚过来的四眼八耳。
蒋三川:“啊啊啊啊——”
被他这么一挡,卫绵已经再次追上来,她直接将玉骨扇朝着那东西甩了过去。
“吱吱——”声音有点像耗子,但又凄厉很多的叫声响起,那黑影原本抱紧的四肢痛的都松开许多。
它已经太久没人供奉了,所以这几年一直是饿着肚子的,这会儿跟卫绵战斗起来心有余而力不足,就想着赶紧找点东西给自己补一补。
这么想着,正好蒋三川撞了上来,它忽然伸出手来,原本短肥的手指瞬间暴涨,朝着蒋三川的脖子就抓了过去。
蒋三川只觉得忽然被一双毛茸茸手掐住了脖子,用力之狠仿佛要嵌进肉里,不过瞬间功夫,脸就被掐得没了血色。
而这时候的四眼八耳也不好受,因为蒋三川身上带了护身符,可以说它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而且四眼八耳原本身上的力量就不多了。
它本想将蒋三川弄来给自己做补品,可护身符对它造成的伤害极大,将眼前这两人全都消化掉才能勉强弥补,四眼八耳不由得有些后悔。
卫绵可是“趁你病要你命”的坚决执行者,赶忙趁着这机会咬破手指,在玉骨扇上画起符来。
蒋三川脸色越来越青,他已经感觉不到脖子的疼痛了,身上有种从未感受过的不舒服,仿佛有人在用力拉扯他,想要将他从这具身体中抽离出去。
蒋三川这会儿还没完全迷糊,他下意识就要抵挡,但意识越来越模糊,在他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仿佛看到一把金色巨箭朝着自己胸前刺来。
卫绵松了口气,她倚靠在蒋家的沙发上,只觉得身上的力气都被抽尽了。
好在那东西已经彻底消失。
她缓了一会儿,慢慢起身打开灯,朝着桌上的画卷看去。
只见画上原本画着的怪物消失不见,而之前就在周围跪拜的人仍旧在那。
画卷透露出来的恐惧似乎比之前淡了不少,但绝望依旧,卫绵怀疑这画上的人是真实存在的魂魄,只是被某种秘法吸入画中受那怪物驱使压迫。
孟芸也受惊不小,刚刚卫绵那泛着金光的一剑刺过来,将整个房间都照亮了,甚至某些隐藏在黑暗中的东西也显现出来。
她自然也看到了那四眼八耳的真实样子,比画像上还要诡异。
而且对方张着大嘴想要从蒋三川身上吸取什么东西,表情更显狰狞。
所以那东西被打散后,孟芸好半晌都回不过神来,还是卫绵收拾东西的动作惊醒了她。
孟芸赶忙将躺在地上的蒋三川扶起来,试了试他还有微弱的鼻息,“大川!大川!”
“他没事,只是昏过去了。”
刚刚那四眼八耳想要吸食蒋三川的魂魄没成功,除了卫绵符纸的原因,还有一部分原因是蒋三川意志力足够。
所以那怪物才没得手。
卫绵刚刚就检查过了,他只是心神耗费太过才导致的昏迷,明天就能醒来了。
孟芸听说蒋三川没事,稍稍放下心来,这才有心思看看家里。
客厅的地砖上都是鸡血,颜色发暗甚至已经干涸了,但孟芸再看过去就没了之前那种恐惧,更明显的是家里的气温,她总觉得比之前高了几度。
卫绵收拾完自己的东西,将那只血差不多流干净的鸡拎起来,“这个——”
孟芸白着脸摆手,她以为卫绵是问她吃不吃,孟芸果断拒绝,几年之内她都不想再吃鸡了。
卫绵:“……”
她接过孟芸递来的垃圾袋,将断头鸡装进去,一会儿需要将东西扔出去。
孟芸这时也看到那空白了一大片的画卷了,她后怕的倒抽一口气,不管什么邪不邪神,在她看来就是画成精了,太吓人了。
卫绵上前指着那画卷上的小人,“我怀疑这些人都是那怪物吸进去的,应该是它之前的供奉者,只是怎么将他们送去投胎,我还得想想办法。”
一听说供奉者都变成了画中小人,孟芸更庆幸了,赶忙示意那画卷随便卫绵处置,只要不在她家就好。
这时候已经三点多了,卫绵收拾完东西就要走,孟芸拉着她好一番道谢,“不知道大师你平时接不接单子,我听金玲说您算命也特别准。”
还没等卫绵说话,孟芸继续说道,
“我就在咱们清平市的电视台工作,也能跟不少明星说上话,圈子里信奉这些的人更多,您要是平时也接单子,到时候我给您介绍几个相熟又事儿少的。”
卫绵点头道谢,将自己的卡号留给对方后才离开。
等人走了好半晌,孟芸才猛然想起,她光顾着说话去了,忘了再买两张护身符。
风水重新调理过后,肖志明这两天一直在留心观察。
公司还是那个公司,明明表面上看去什么都没变,可他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用他助理的话说,就仿佛吹来的风都是暖的。
第一天什么都没发生,肖志明已经很知足了,他的旅游公司下面还挂着几个旅行社,前些天总有各种各样的事情发生。
弄得旅行团都黄了好几个。
所以第一天风平浪静肖志明已经很高兴了,反正大师那天也说了,大概三天后就能看见效果了。
他个把月都过去了,不差这一天两天的。
可等到第二天他就感受到了不一样,因为公司的业务部居然接到了一个大单,是知名外企要给员工准备跨国游!
要知道那家外企,只国内的员工就有上万人!
以往这样的团自然有相熟的旅游公司,但肖志明特意打听了,因为这家公司国内的CEO换人了,连带着也更换了好几位核心成员。
但是他们都是从国外调过来的华人,暂时在国内没有相熟的团队,不过不要紧,两家合作一次就熟悉了。
肖志明派了业务部主管亲自出马,临下班前算是基本敲定了合同内容和价格。
只这一次的活动,就能将肖志明上个月的亏空都拉回来,而且如果合作的好,以后这家外企的所有团建活动都会交给他们公司来做。
那负责人也明确表示了,如果两边合作愉快,不介意将海外的国内旅游也交给他们承接。
肖志明自是大喜过望。
难得有订单,公司所有人脸上都挂着笑容,肖志明这个当老板的向来大方,大家并不想换公司。
之前因为身体不舒服请假的员工也都相继回到工作岗位,且以往总有些摩擦的办公室也和谐了很多。
从第三天开始,公司一下子忙碌起来,各种咨询电话,上门洽谈的多不胜数。
上个月流失的大客户已经在别处签约了没回来,但其中有两个说跟新公司的合作没有跟他们之前那么省心,等这次的活动结束还要回来。
肖志明也笑呵呵的应下了,跟对方客气了几句后挂断,他脸上的笑容这才收起来,感叹道,
“这东西,真是不得不信啊!”
而且那小姑娘才多大,就有这样的实力。
通过他那个不太靠谱的儿子,这几天肖志明也算了解了一些有关于天师的事情。
因着给人看风水等于泄露天机,即使他们常年做善事抵消了一部分,但天师家族大多子嗣不丰。
所以一个优秀的小辈对这些人家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在他们学艺到一定年龄前都不能出来独立承接业务,因此在肖志明看来,卫绵一定是什么隐世家族的后辈,只是行事低调这才名声不显。
在这种时候结识了对方,到底还是自己的幸运。
肖志明之前找周建民打听价格,他说当时看家宅风水给了十二万,肖志明想了想,选择翻倍凑整,让助理转了三十万过去。
只一个外企公司的跨国团,他挣得就不止这个数。
————
卫绵正被冯静“严刑逼供”呢,短信忽然响了。
“哈哈停、哈停停!我先看看信息,哈哈一会,一会儿再继续!”
卫绵努力挣扎着想要起来,可被冯静挠痒痒闹笑得浑身无力,好一会儿才直起身来。
“哼,暂时放过你!”冯静傲娇。
卫绵因为刚才的大笑,这会儿脸蛋还泛着微红,她在床上翻找了好一会儿也没找到手机。
“你给我打一个。”
等铃声响起,卫绵才发现两人也不知道怎么闹的居然将手机弄到了床垫下面。
“……”
她打开手机,是一条银行到账信息,蒋三川向她的银行卡转账两万。
卫绵除了一开始算卦从未明码标价,都是单凭主家给,所以收的钱有多有少。
她正要将手机收起来,冯静已经看到了。
“这么多钱!!!”
冯静两只手握拳抵在颊边,明明比卫绵高出不少,愣是将脑袋弯下来靠在她肩膀上蹭来蹭去。
“大佬!!你还缺腿部挂件吗!!会吃会喝还特别听话的那种!!”
说着,一双眼睛使劲眨巴着看卫绵。
卫绵都被她逗笑了,“装,你就接着装!”
她刚来时就看过宿舍三人的面相,冯静的家庭条件绝对不是她表现出来的那样,可以说她是几人中家庭条件最好的一个。
冯静的父亲是国企高管,母亲是医生,而且两人唯独这么一个女儿。
冯静仰头,眼睛左右乱瞟,“我可没装,我很穷的!”
卫绵捏着她两颊轻轻扯了扯。
“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你信不信我连你家人今天穿什么颜色的裤衩都能算出来?”
冯静瞬间卡壳,紧接着就一脸嫌弃的看着她,“咦,你个变态!”
卫绵也跟着笑,笑着笑着忽然不怀好意的凑过来。
“或者算算你最近那个小桃花?”
冯静先是一愣,等反应过来卫绵在说什么一下子变得不自在,她磕磕巴巴道,“什、什么桃花,哪有、哪有桃花、”
“什么桃花?你又不是弯的,桃花自然是男人——”
两人正闹着,宿舍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陈媛进来了。
她进来以后才发现卫绵也在,这是自打论坛那事后,陈媛第一次在宿舍见到卫绵,一下子僵住了。
看到她冯静也收敛了脸上的羞意,整理了身上的衣服,和陈媛点了下头就回自己书桌前去了。
她是个爱憎分明的性子,跟陈媛这样的“两面派”真心相处不来,所以成了住在同一宿舍的点头之交。
宿舍里能和陈媛聊几句的,可能也就剩胡艳艳了,不过话题也收敛了很多。
女生宿舍晚上的茶话会那是什么话题都敢聊的,卫绵也因此涨了不少知识。
只是现在——
不知道陈媛有没有后悔,卫绵正出神着,微信响了。
是冯静。
【接着说,什么小桃花,你算出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