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佬她又去摆地摊了by洋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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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绵摇摇头,“不会当一辈子,你迟早会感觉出来,我只是让这个时间提前了几年。”
提前了几年,韩欣慧身体受到的伤害也能小一些。
“今天我是特意来谢谢您的,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您别嫌少。”
韩欣慧和丈夫办完了离婚手续,现在房子归了她,婆家首付的那些她都还回去了。
当然,那辆车她也算在了补给他的钱里面,还是按照原价算的。
所以现在她手里剩下的并不多,每个月还要承担全部房贷。
卫绵看着韩欣慧的脸,这时候她的面相已经发生了变化。
她在两年后会遇见第二任丈夫,也会有属于自己的儿女。
以后平安顺遂的过完一辈子。
卫绵并未拒绝韩欣慧的红包,十分坦然的收下了。
如果她没有介入,韩欣慧和她老公也是会离婚的,只是这就要好几年以后了。
而且离婚的原因并不是韩欣慧发现真相,而是她实在内疚不能给赵家留下一儿半女,对赵汉生在外面找女人的事情也就默许了。
她当时已经有些魔障了,就希望能有个人能为赵家诞下孩子,哪怕抱回来让她养都是可以的。
赵汉生没有生育能力这件事,也是她到了38岁二嫁意外怀孕后才想到的。
只是那时候她的身体被激素类药物催得肥胖无比,找的男人自然也不怎么样。
卫绵和韩欣慧在咖啡厅门口分开,她刚骑上小电驴,还没等启动呢电话就响了。
来电是个陌生的号码,归属地显示是深市。
“喂?”
“……大师,请您帮帮我。”
电话是胡小芳打来的,她刚说了没几句卫绵就想起这人是谁了。
她刚开始在公园摆摊,这人的母亲是第一个过来算卦的人。
当时卫绵就告诉她了,胡小芳正在和一个比自己小九岁的男人谈恋爱,因为有被骗财的风险她当时还劝了几句。
当天胡小芳加了卫绵微信,转来一千块后将卫绵删掉。
那也是卫绵第一次知道,微信还能删人。
看当时胡小芳的态度她就知道这人并不信任自己,多说无益。
现在却将电话打过来了。
卫绵想了下,报出一串生辰八字,然后问道,“是你的吧?”
她说着顺便掐算了一番,看到自己的掐算结果不由叹息。
另一边的胡小芳一愣,显然没想到都一个多月了,卫绵还能记得她的生辰八字。
“我当时就已经和你说了,会被骗财,但你显然没听进去。”
胡小芳仰起头,泪水从面颊上划过。
卫绵并没出言奚落,她下午还有一节大课呢,快来不及了。
“你把那男人的照片和生辰八字发来,我有时间帮你算算。”
说完,卫绵就挂断了电话,手腕一拧,小电驴飞窜出去。
胡小芳没想到这样的情况下大师还愿意帮她,正要说些感谢的话就见电话被挂断了。
自从她升职到管理层以后,除了老板,还没人敢这样先她一步挂断。
不过知道卫绵是有真本事的人,她并不敢多言。
胡小芳认命的拿起手机重新添加大师的微信,却发现对方开启了验证。
胡小芳:“?”
她记得之前大师的微信一加就能加上了,现在怎么还验证上了?
胡小芳只觉得心头愈加憋闷。
卫绵在课堂上并不摸鱼,她知道自己的学习成绩不好,所以每节课都听得分外认真。
直到两个小时后,胡小芳的微信验证才被通过。
他将大师的消息设置为特别提醒,在卫绵验证通过的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将早就编辑好的生辰八字和一段视频发了过去。
胡小芳知道找大师算这些需要卦金,想到上次对卫绵的得罪,她狠了狠心,直接转了五千。
卫绵看到那转来的数字,还算满意的笑了,她跳过转账,先点开那个视频。
视频并未用美颜功能,那个小白脸上半身出镜。
这应该是男人自拍了以后发给胡小芳的,说自己在学校里,马上要开始上课了之类的。
卫绵的视线停留在男人脸上。
表面上看男人阳光帅气,笑的时候露出一口大白牙,看着很是爽朗。
但卫绵却看出他鼻梁上有横纹,主与父母缘薄,相聚时短。
这男人小时候家里条件还不错,但十四岁时父亲去世,后来的生活一落千丈。
少年时期就辍学了,之后一直混迹在社会上。
干什么都没有长性,而且吃不了苦,总想着不劳而获。
眼睛水汪汪,眼神闪烁。
男人如果有此眼睛,则是多情的种子,朝三暮四,抵御不了女人的诱惑。
再加上他嘴小,并且嘴角歪斜。
小嘴男人善于巧舌如簧,最不可靠。
不思进取,总想着不劳而获,遇到有钱女人,则嘘寒问暖,无微不至。
中间也跟过几个有钱女人,但是时间都不长久,弄来的钱财也不够多。
而且他腮骨过分横张,从侧面看,腮骨如尖角般突出于耳朵,变成耳后见腮。
由此可见这人就是天生的无情无义见钱眼开之辈。
卫绵将自己的分析以语音形式一条条发给胡小芳。
最后才用文字发了一句话。
【往西南方向找,多水的城市,他现在居住的地方距离火葬场不远。】
发完这些,她才点了收款,五千块进账。
加上今天韩欣慧给的两万,卫绵捐了一半出去。
————
时间进入十一月,天气越来越凉了,卫绵没有厚衣服,于是和几个舍友约了一起去逛街。
几人进去服装店试衣服时,卫绵看到马路对面不远处有家奶茶店,嘴里立即没滋没味儿了起来。
她和胡艳艳说了一声,就乐颠颠的跑过去买,刚走出去没多远,忽然觉察到背后被人紧贴着擦过。
卫绵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因为那会儿她正好跟一群人一起过斑马线。
有点接触是很正常的。
可那人不一样,他似乎是用自己的半边身子,或者整个胳膊,紧贴着她擦过。
卫绵微皱眉头,她回头看了一眼,但是不好站在马路中央,于是过去后站在路边转身往回看。
那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穿着件灰色的西装,拎着公文包。
表面看去如同这城市大部分打工人一样,可能看起来显得比他们更像好人。
可卫绵盯着他看的这一会儿,这人一直在人群里四处穿行,用自己的半边身子去挨蹭年轻姑娘。
等人没那么多了,他也会停下待在一边。
似乎是寻找下一个目标。
卫绵见他一次次从过斑马线的人群中擦过。
而每次过斑马线的人都是不同的,即使觉得他的动作有异常,也为了能快点在绿灯结束之前过去而忽略。
觉察出不对的,也因为周围人太多选择忍气吞声。
男人每次从女孩身上蹭过后,嘴角都几不可察的勾一下。
那种藏在老实人面具下的隐秘快感,让他觉得格外舒爽。
卫绵眯了眯眼,轻哼一声,手指微微动了下。
很快,一缕阴煞之气被她凝聚在指尖。
卫绵轻轻一弹,那缕气就被她打入男人体内。
这让他在蹭向一个身姿窈窕的姑娘时猛然失控,一下子往旁边栽了过去。
“啪叽”一声,摔在了人来人往的大马路上。
男人囧得不行,他想赶紧起来,可不知道是不是摔得太狠了,试了两次都没起来。
看过来的人越来越多,男人脸颊涨得通红,直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这时,刚刚那个险些被撞的姑娘出声了,“大叔,你、没事吧?”
男人干笑两声,“没、没事。”
另一个小伙子往他面前走了几步,关心道,“用不用我扶你起来?”
他的同伴拽了他一下,给他使了个眼色。
都什么年代了,有人摔倒了还敢上去扶?
小伙子往周围看看,见有人已经拿起手机,他说,“没事,这么多人看着呢,他要是讹我也得有人信啊!”
更多的人朝着男人脸上看去,仿佛是要估量一下他是不是那种人。
弄得男人更是尴尬,他手脚并用再次试图起身,这次成功了。
见他没事,周围的人这才渐渐散了,交通重新恢复。
男人一瘸一拐的往边上走,即使没抬头,她仍旧能感觉到周围人若有似无的视线。
这会儿他可不敢像刚刚那样,而是拿着手里的文件包挡住脸,用身体能承受的最快速度离开了。
卫绵没忍住偷笑起来。
她刚刚引入男人身体里的煞气,可不是摔个跟头就完了,他还会连着做几天的噩梦,还会倒霉好几天。
卫绵拍拍手,出了气,这才美滋滋的往奶茶店去了。
————
每个周末,卫绵都回出租屋住,宿舍的姑娘们还以为她在清平有亲戚,也就没多问。
周一一早上就开始下雨,卫绵看天气预报报的一天都有大雨。
公交车在北山市场停靠时,上来个身怀六甲的孕妇。
卫绵本来正低着头玩手机,可她抬头那瞬间见到了孕妇肩膀上趴着的东西。
她不动声色的眨了眨眼睛,将手机收进兜里,站起身朝孕妇挥了挥手。
那孕妇明白卫绵的意思,第一时间向她道了谢,扶着椅背慢慢坐下。
正巧旁边位置上是个大妈,她含笑看了孕妇两眼,毫不见外的开口,“你这肚子,看着得有七八个月了吧?”
孕妇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都这么说,实际还没到五个月,就是肚子比较大。”
大妈一听,顿时惊讶了,她将身子转过来。
“那怀的是双胎吧?”
孕妇更尴尬了,她摇摇头,“就一个。”
卫绵的视线也在那孕妇肚子上转了一圈,她能感觉到,这人肚子里的孩子只有一个。
那她肩膀上那个是从哪来的?
只是还没等她想明白,就忽然觉得眉间一痛,天眼开了。
第26章 孕妇
那里是一处居民楼里,一位看上去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正拿着手机上网搜索着什么。
她旁边还放了个小本子,中年妇女将自己找到的内容一一记录下来。
这时,一个年轻男人从外面进来,见到中年女人在跟着手机学习顿时笑了。
看到年轻男人那瞬间卫绵微微睁大了眼睛,这人竟然是她认识的。
他是中文系的导员秦大亮。
她之前听王晓琪说过,秦大亮的媳妇怀孕了,他还因此给办公室不少人发了喜糖。
当时王晓琪跟几个学生会的人正好也在办公室,就闹着也要。
从那妇女的面相上看,她是秦大亮的母亲。
卫绵注意到秦母刚刚的下意识动作,她想将那个本子藏起来,却还是在最后关头停住了。
两人说了几句话,之后秦大亮进屋,过了一会儿牵出来一个明显刚睡醒的年轻女人。
卫绵也能认出,这是那位公交车上的孕妇,也就是秦大亮的妻子,只是她这时候还没显怀。
从那无意识的动作来看,她应该已经知道自己怀孕的消息了。
但是她肩膀上的婴灵,这时候就已经在了。
婴灵的脸上看不出五官,不过四肢已经能看出来了,卫绵估计他是刚成形没多久就死了。
而且死因八成和女人有关,看他那双一直勒在女人脖颈上的手就知道了。
卫绵也从女人的面相上看出,她身上确实背负了一条人命。
那画面中出现最多的两人,就是这对婆媳。
之后的画面里,秦母回了趟老家,弄了包淡褐色的粉末带回来。
每次做饭时候都要给儿媳妇少少的加一点。
之后的画面都是秦母给儿媳妇做饭,给她买各种各样的营养品。
每一条都是按照本子上记录的内容做的。
儿媳妇也从一开始的身姿窈窕曼妙到慢慢显怀,之后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很快就大到走路都费劲。
这时候她才怀孕将近三十周,距离生产还有两个月。
医生面色严肃的警告秦家儿媳妇,必须严格控制饮食,如果继续吃下去,孩子很难生下来不说,大人也会有危险。
但儿媳妇已经养成了习惯,一顿不吃就饿得慌。
她自己也想控制,可秦母每次都将做得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放在她面前,她经受不住诱惑。
于是她次次想着只吃一点点,却动口后一发不可收拾。
等到儿媳妇快要生产时,秦母却找借口回了老家。
她走没多久,秦家儿媳妇就因为吃不到秦母做的饭菜抓心挠肝,到了后来更是大吵大闹。
秦大亮没办法,就带着女人回了老家。
后来理所应当的,生产时候也是在那里。
那是个医疗条件相对较差的县城,而这时候的女人肚子已经大得相当离谱。
肚皮上都是一道一道的竖纹,那是肚皮因为猛然增长的脂肪撑裂,从而形成的妊娠纹。
卫绵看着儿媳妇被推进手术室,看着秦母找大夫塞了红包,看到女人在手术过程中突发妊娠高血压休克。
到最后抢救无效,只留下了一个剖宫产生出来的,足有十三斤的大胖小子。
也看见秦母抱着孩子笑得心满意足,更是看见秦大亮只伤心没多久,就恢复了从前的生活。
看完这些,卫绵的思绪再次回到了公交车上。
听着孕妇和旁边大妈聊得起劲儿,她将视线放在女人脸上,不禁微微皱起眉头。
这女人是三角眼,一般这种眼睛会给人一种阴险狡诈的感觉。
但三角眼也分好几种,这个孕妇虽然是三角眼,但她一双眼睛黑白分明并且有神采,可见她虽然处事狠辣却不是会无故害人之辈。
再看她的鼻梁中间,有一个不算很明显的起结。
这种人一般比较自我,个性鲜明,考虑问题只顾自己的感受,完全不会顾忌他人,很是自私。
但也不能说这样的人就是坏人,人都是自私的。
在不损害别人利益的情况下,自私也算不上什么缺点。
卫绵不知这孕妇身上人命到底是怎么沾染上的,只是觉得婴灵有些可惜。
他被杀死时候还只是几个月大的胎儿,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能来这世上,但已经有了意识。
这才在丧命后凭感觉找到了罪魁祸首,并执意想要杀死对方。
卫绵知道婴灵的力量都很微弱,想要害人极难,但不排除万一有外力的影响让他实力增强。
她抬腕看了看表,时间完全来得及。
于是卫绵假装才将人认出来的样子,笑眯眯道,“姐姐,你是我们秦导员的爱人吧?”
孕妇一愣,这才重新看向卫绵。
见对方是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正是应该上大学的年纪。
她迟疑道,“你是——”
卫绵弯了弯眼睛,“我是清平大学的学生,之前在秦导员手机里看过你的照片,刚才就觉得你面熟,想了半天我才想起来。”
卫绵这么一说,孕妇立马就相信了,对待卫绵的态度也热情起来。
“你这是去学校?怎么,昨晚没在宿舍住啊?”
卫绵点点头,“昨晚回家了。”
孕妇点点头,没再说起这个话题,两人又聊了会儿别的。
等到清平大学这站时,卫绵和孕妇同时下车。
按说应该一个朝着学校里去,另一个朝着旁边的教职工家属楼去。
可卫绵打着关心的幌子,非要亲自将孕妇送回家,她也只是推拒了下就同意了。
没一会儿,两人就到了家属楼楼下。
卫绵已经在路上知道孕妇的名字,丁三秋。
她在进入楼道之前,客气的邀请卫绵上去坐,卫绵毫不迟疑的答应了。
丁三秋:“……”
她只是客气一下而已。
虽然觉得奇怪,却还是将人领了回去。
房门一开,卫绵就见到了天眼中看到的秦母。
按说秦大亮已经二十几的岁数,秦母的年纪应该也有小五十了,可她看上去也就四十出头。
在得知卫绵是儿子的学生后,秦母也有点疑惑,不过还是热情的招待了她。
丁三秋刚刚回来的路上衣服湿了一大块,这会儿回房间换衣服去了。
卫绵盯着坐在沙发上的秦母,缓缓打开了天眼。
天眼也知道卫绵想看什么,出来的画面都是跟这些事情相关的。
原本生活在老家县城的秦母忽然怀孕了,秦父很高兴,她也很高兴。
秦大亮打从高中开始住校,在家的时间越来越短。
后来考上大学,更是一年回来两次,有时候甚至只回来一次,暑假还要留在学校。
秦父和秦母也有自己的工作,除了偶尔觉得寂寞倒也算相安无事。
后来儿子毕业留了校,并且没有要回老家发展的想法。
两人以后的日子,几乎算是一眼就看到了头。
这个孩子的到来,也算是给老两口的惊喜,所以他们打算生下来。
秦母年纪并不算大,当年她十八岁就跟了秦父,所以秦大亮二十六岁的年纪,秦母只有四十五岁。
秦父比秦母大两岁,四十七岁。
而且两口子条件并不差,现在也有相对很稳定的收入来源,等到退休以后更是有着不低的退休金。
秦父六十岁退休,等他退休时候,这个孩子那时就十三岁了。
之后他还有退休金,养个孩子来说实在不是问题。
秦父和秦母很注重养生,身上也没什么大毛病,自觉活到七十岁应该不是问题,将孩子养大成人不出意外是完全能办到的。
于是两人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为了怕儿子反对,两人也没告诉他。
所以等到秦大亮带着刚刚检查出怀孕的丁三秋回来找母亲帮忙照顾时,见到的就是顶着五个月身孕已经显怀的母亲。
秦大亮从小就是独生子,在他的意识里也从不觉得家里会多出另外一人。
即使这人是他一母同胞的弟弟,对他来说也就是个陌生人。
秦大亮心里不舒服,他也算能理解父母的孤独,因此并没说什么。
但他没说什么不代表丁三秋不会说什么。
那段时间网上正好有个差不多的新闻闹出来,说是婆婆要生三胎,生下来交给儿子养,儿媳妇不同意。
但是公婆执意要生,因此婆媳关系降至冰点,甚至闹了一段时间后,儿媳妇将七八个月的孩子打掉选择了离婚。
丁三秋看见这样的新闻,又经历现在的事情很难不去多想。
一方面觉得婆婆生了二胎难保不会交给他们来带,她是坚决不会同意给别人养孩子的,即使这个人是自己的小叔子。
何况她自己也怀孕了,来秦大亮老家就是想将婆婆弄到清平市照顾自己的。
现在婆婆也怀孕了,到时要是过去了,到底是谁照顾谁。
还有最关键的一点,秦家并不穷,这些年也算攒下了不少家底。
丁三秋一直将这些东西看成自家的,所以从不主动张嘴向公婆要。
但他们要是生了二胎就不一样了,都说老来子是心头宝,到时候难免不会想要给老二的更多。
那他们这当老大的,就怎么都不合适了。
思来想去,丁三秋觉得还是让婆婆不要生为好。
而且她要是喜欢小孩子,自己也怀孕了,等生下来就是秦家的大孙子,更应该喜欢才对。
秦母说什么都不同意,她也明白儿子和儿媳妇的顾虑,开诚布公的和两人谈了谈。
保证这个孩子他们老两口能自己养,家里的东西大部分也会留给老大,但是丁三秋仍旧不同意。
并当场威胁,如果秦母不将孩子打掉,她也要将秦家这些事情闹到网络上,让大家给评评理。
又说要和秦大亮离婚。
秦母一开始仍旧是坚持的,可秦大亮找过来,在母亲面前哭了一场后,她终究是动摇了。
丁三秋怕她反悔,亲自将人送到医院,预约了人流手术。
这个马上六个月的婴儿,也就是这么没的。
之后秦母只坐了半个月的小月子,就被儿子催来清平市伺候儿媳妇。
但她心中怎么能没有怨气,尤其是看着怀孕的儿媳妇。
明明两人都是即将当母亲的人,却能那么狠心的让她打胎。
秦母原本只想要将儿媳妇肚子里的孩子喂胖,到时候让她在生产时吃些苦头,也算是给自己出出气。
却在有天听那天桥下的算命大师说,这种被打掉的婴儿,下辈子也投不了什么好胎。
可能要么是畜生道,要么是天残。
秦母听了这话只觉得心都要碎了。
虽然她和那孩子只有几个月的母子缘分,可她对那孩子是真心疼爱的。
每次想到这些事情的罪魁祸首是丁三秋,她就怎么都做不到心平气和。
这才萌生了去母留子的想法。
于是她从老家弄来了罂粟壳,这东西少少的加在汤里,只会让丁三秋觉得这汤鲜美异常。
卫绵收回天眼,叹了口气。
这件事也说不清究竟是谁的错,但是截止到现在,丁三秋确实有错。
可如果秦母继续下去,她自己也难逃因果。
趁着丁三秋换衣服还没出来,卫绵抬起头缓缓说道,“秦阿姨,您还是收手吧!不然背上一条人命,死后也投不了好胎。”
秦母心头狠狠一跳,“你、你在说什么?”
她这件事自觉做得十分隐秘,应该没人能知道。
卫绵下巴往厨房里点了点,“那些罂粟壳,还有你对秦嫂子的想法,都应该收一收。”
秦母定定的看了卫绵好一会,知道瞒不过这小姑娘,惨然一笑。
“你说得倒是容易,那我的二宝呢,它下辈子都投不了好胎,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卫绵想起那个一直紧紧趴在丁三秋肩头,试图用胳膊勒死她的小小婴儿。
他却是这件事中最无辜的。
“我可以给那孩子做场法事,让他下辈子健健康康,衣食无忧。”
秦母听到这句话豁然抬头,她双目发红,眼眶含泪,可她并不相信卫绵有这个实力。
卫绵也看出她的不信任,于是开口道,“你要是不信,我可以让你见那孩子一面,他一直在你家从未离开。”
秦母的眼泪忽然掉了下来,她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眼睛四下里看。
“在哪里?二宝在哪里?”
那副迫切的样子,让卫绵都觉得有些鼻酸。
她念了个咒,之后伸出两指在秦母眼睛上划过。
正巧这时候丁三秋换完衣服从房间里出来,秦母听到动静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她肩头上那道黑乎乎的小身影。
不用卫绵说,她就认出了那是她的二宝,绝对不会错!
只是那目光,又好像不是在看她。
秦母看着那小小的人儿,拼了命的扒在儿媳妇肩头,两只细细的胳膊勒在她脖子上。
那架势,只要是不瞎的人就能知道他想干什么。
秦母哭得泣不成声。
卫绵:“你也看到了,那孩子当时也有意识了,他知道自己不能出生的原因是秦大嫂,即使化成了怨灵,也下意识想要杀了她报仇。”
“按说婴儿的魂魄最是纯洁,可他怨气深重,如果因此沾上杀孽,再加上这孩子死的时候太小,还未完全开了神志,两相一加,这对于他下辈子投胎的影响——”
“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秦母哭得毫无形象,她这会儿眼睛已经有些肿了,她紧紧抓着卫绵的手求道,“求你帮帮他,算我求你了,我收手,我现在就收手。”
卫绵欣慰点头,“你放心,我肯定会帮他。”
两人自顾自说着话,却没注意在旁边听着两人说话的丁三秋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什么叫不能出生的原因是因为她?
谁不能出生?
丁三秋想到什么,浑身一抖。
这世上因为她不能出生的,只有秦大亮那个没出世的弟弟。
可他不是早就被打掉了吗?什么叫下意识想要杀了她报仇?
什么意思,这些话她都明白,怎么加到一起她就不懂了呢?
想到婆婆刚刚视线停留的地方,丁三秋觉得原本就经常觉得酸痛的肩膀更难受了。
而且脖颈更是传来隐隐的窒息感,好像被什么东西勒着。
可她伸手摸了摸,那里什么都没有。
这下子,丁三秋觉得腿更软了。
她扶着旁边的墙壁慢慢滑坐在地上。
“小姑娘,就按你说的,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我全力配合你,要我怎么样都行,花多少钱都行。”
秦母哭了一会儿后情绪稳定了些,她的视线仍旧不舍得从婴灵身上移开。
但她刚刚上前试图伸手碰触一下,手却从他身上穿过。
而且她的靠近,那孩子也一点反应都没有。
“那些都不需要,我给他做个法就是了。”
卫绵从包里掏出符纸,只见她双指捏着那符纸在空中晃了晃,符纸忽然无风自燃。
同时她垂眸念了段什么,秦母就看到原本黑沉沉的怨灵,渐渐褪去了那层黑色,变得透明起来。
最关键的是,他脸上原本的愤怒扭曲渐渐被平和取代,那双紧紧扣在丁三秋脖颈上的手也缓缓松开。
秦母刚刚下去的泪意又浮了上来,视线贪婪的从婴灵身上划过。
这是她的孩子啊,她那还未出世的孩子。
一般人都害怕鬼,她也怕,可她打从知道这个小小的身影是自己的孩子后,就再也不怕了。
“有玉吗?”等符纸燃烧完了卫绵问道。
秦母一愣,却还是从脖子上拽出一个福豆吊坠,“这个行吗?”
卫绵看了眼,这玉佩一看就是秦母天天佩戴的,上面沾染了她身上的气息。
她点点头,“能是你的贴身之物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