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佬她又去摆地摊了by洋柿子

他总觉得眼前这姑娘给他一种熟悉感，还有“小黑”这个称呼，也让他有种听过很多次的错觉。
怎么可能呢，两人明明是第一次见面。
他脸上的迷茫之色更重了。
卫绵看到他这个神情反而更加笃定，前世第一次看到小黑时他也差不多是这样，因为刚被炼制成小鬼没多久，身上沾染的业果还不多，她才会想着救一救的。
小鬼并不是天生邪恶的，只是大多数拥有的人都用他们做邪恶的事，久而久之，小鬼的名声越来越不好。
自打接手了它，小黑在卫绵的教导下，开始跟她一起用生气修炼，再加上卫绵做善事天道降下的功德金光，让他也受益匪浅。
这会儿卫绵嘴唇微动，她将天眼打开，朝着梁昊然的魂魄看去。
只见他和普通人一样的半透明魂魄周围，萦绕着一圈浅淡的金红色。
那掺杂在金色中的红色真的十分浅淡，浅淡到即使是风水师也发现不了的程度，但再浅淡，也是实实在在的功德金光。
这和前世小黑身上的一模一样！
这更让她心头涌起难以言说的喜意！在千年之后的另一个时代碰到自己熟悉的人，怎么都是件让人开心的事！
即使这个人现在好像已经不认识她了，但卫绵还是想让他尽量过得好一些。
“梁老板，没事多送你儿子过来几趟，培养培养倒是能给我当助理！”
梁军一脸懵逼，他承认他儿子挺优秀的，但是不至于让人第一眼就看上了吧？
卫绵还在等着他的回答，梁军不敢耽误，忙说，“我倒是能答应，但是不瞒大师，我儿子被诊断为抑郁症、自闭症，不太适合见人和工作，您需要助理的话，我可以给您介绍其他能力更强的。”
这是实话，他也不缺钱，现在只有梁昊然一个儿子，不为他考虑为谁考虑，当然得让他想过什么样的生活就过什么样的了。
所以即使拼着得罪大师的可能，他也想为儿子争取一下。
卫绵挥挥手，“放心，在这用不了多久你儿子的病就能好。”
一听说病能好，梁军立即不反对了，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旋转，一个劲儿的点头称好。
只要能治好病，别说怕见人了，就是瘫痪了他都得每天找人抬过来！
这之后的梁军经常把梁昊然送到小洋楼来，前几次他都忍不住偷偷跟着，如果大师不让进他就在院外等着，但卫绵每次都让他进来了。
然后让梁军震惊的事情就发生了，明明大师什么都没做，每天只是让昊然在院子里走一走，偶尔和他说说话，其他并没什么特殊的了，这孩子却慢慢有了变化。
梁军虽然是梁昊然的父亲，可每次他的靠近都让梁昊然忍不住皱起眉，甚至有那么几分抵触。
可经过他这段时间的观察，这小院子里的三个人，无论哪个靠近他他都没什么反应。
甚至大师和他说话时，这孩子还知道看着对方，看起来十分正常。
有时候大师不在，梁昊然一个人也能安逸的待在后院葡萄架下，那好像是他最喜欢的地方，往往一待就能待一下午。
于是梁军把人往小院送的频率更高了，一个星期得有五天都把人送来。
直到半个月后，那已经好几年没和他说过话的孩子忽然开口了。
“爸，辛苦了。”
梁军听到这话的那瞬间，只觉得一股热意直冲眼睛，有什么液体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他背对着梁昊然，老泪纵横，心里对大师的感激达到巅峰。
可卫绵不收钱，还说这是两人的缘分，梁军是个懂得感恩的人，只能每天换着花样往小楼送食材。
卫绵自然比梁军还直观的感受到梁昊然的变化，其实不来小楼，他也会慢慢恢复，只是速度肯定要比过来慢很多。
大概需要个两三年。
而小洋楼里有卫绵布置的聚灵阵在，再加上她偶尔会用灵气为梁昊然疏导体内的气，恢复速度当然成倍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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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总是在不知不觉中过得飞快，尤其是快乐的假期。
这次开学迎新生的工作卫绵没去，就连冯静也没多大兴趣，她提前回来直接跑去了小洋楼，和卫绵一起在家窝着，两人窝了三天才懒洋洋去学校报到。
照旧是刚开学时看见彼此的兴奋，不出两天这股兴奋劲儿就过去了，每天照例吃吃喝喝，上课下课。
距离毕业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大四就要找工作单位实习，所以很多人这时候就开始使劲了。
冯静不比卫绵自带“一技之长”，她毕业后是要找工作的，如果在清平这边找不到，就要按照家里的规划回去准备考公，所以她想趁着还在学校时多考几种实用的证书，以后工作也算是个能拿出手的东西，所以她最近报考的都是些会计证、消防证、导游资格证之类的。
大二时班级大部分学生都通过了英语的四级和六级考试，就连卫绵这个英语渣都在发奋了很长一段时间后通过了。
但是冯静考的那些东西她都不打算考了，反正也用不到。
冯静不太想回老家，总觉得回去以后的生活太过循规蹈矩，几乎一眼就能看到死，所以她想在外面闯荡几年，混不下去了再回去。
冯家父母也没勉强，就算冯静养活不了自己，他们也能养活，何况小姑娘家家的在外面待几年也没什么不好，长长见识，免得以后随随便便就被人骗走了。
最近冯静每天晚上都要去宝中大厦上会计课，学过一段时间后就可以去考试了，通过才能拿到会计从业资格，之后如果有意向继续往上考还可以再考。
卫绵除了白天上课，很少能看见她，然而这天晚上她忽然把电话打了过来，声音里带着几分焦急。
“绵绵，你看我发你微信上的图片，为什么我的护身符边缘都糊了呀，我保证没烧到，但是它无端端自己发热，我险些被烫到，等拿出来就看它已经这样了，我记得你之前说过，这样是不是说明我周围有那个？”
说到这，冯静的声调都变了，带着显而易见的颤抖。

第318章 活腻歪了
卫绵打开图片，只见原本黄色的符咒一圈都焦黑了，只剩中间那部分还在顽强抵抗。
这护身符明显遭遇过煞气的侵袭，卫绵见到这一幕立即坐直了身体，眉头也跟着蹙了起来。
“你现在在哪？”
“在会计班啊，每天晚上都过来上课，但是之前我都没拿出来看过，也没什么特殊感觉，今天就忽然感觉特别烫。”
冯静一边说着，一边害怕的四处看，她借着上厕所的名目请假出来，有点不敢在走廊待了。
可独自回学校她还不敢，万一那东西在这没害人是因为人多，她要是离开了还不得立刻冲上来。
遇见这种事，冯静第一个就给卫绵打去电话，她知道卫绵有多厉害，即使只是听着她的声音，冯静也觉得心里安定很多。
“电话别挂，等着我。”
按照冯静说的，只今天一会儿的功夫护身符就成了这样，那她遇见的恐怕不是什么太普通的鬼。
不过再不普通这张护身符也还能顶一阵子，想到这她心里踏实了许多。
卫绵知道冯静补习的地方在哪，当下直接从家里出来，开车朝着宝中大厦去了。
这地方距离清平大学不算远，但和卫绵家不在同一个方向，好在现在已经八点多了，路上的车不算多，卫绵一路加速，只用十五分钟就到了宝中大厦楼下。
宝中大厦是一座很有些年头的大楼，当年盖楼时这附近的楼都不高，大概也就六七层的样子.
就在这样的地方，忽然起来了一栋足足有三十层高的大楼，可见有多么吸引眼球。
据说一开始这地方还是很好卖的，价格只比普通住宅楼贵一点，所以刚一开售就遭到了抢购。
可后来忽然有人从楼上跳下去了，具体原因不知道，反正就是有人在这栋楼天台跳楼自杀了。
这下子人们再买宝中大厦时，心里难免会泛起嘀咕。
如果只是个例，嘀咕归嘀咕，该买肯定还有人买。
然而让所有人都受不了的是，它并不是个例，因为在几个月之后又有人从这栋楼上跳下去了。
在之后的数年里，来宝中大厦跳楼自杀的人一只手都数不过来。
到后来说不清是因为这一片城区高楼越来越多了，自杀的人分散开了，还是因为物业管理严格把天台锁了的缘故，反正自杀的人变少了。
但是，即使没人自杀了，也没什么用了，很多人都已经听说了宝中大厦的名头，不愿意来这里买房子了。
甚至这里还有个别名，跳楼圣地。
有了这个名字后，宝中大厦萧条了很多年，后来随着周围的发展，不那么避讳的人就跑到这里来租房子。
看他们确实没事，来的人就多一些了，慢慢的，大厦里的房子租出去了大半，一般都是租给补课班、课外班用，房租便宜，来的人还多。
太晚时基本不会有人。
还有一些比较小的公司租几间当写字楼，每天人来人往的，但是没什么人会选择在这跳楼了。
这附近的树木高大异常，不知道是不是物业修剪不到位，最高的树尖已经能到四楼了，这样一到三楼都会被挡住阳光。
大树下面还有不少灌木丛，一阵风吹过，树丛摇摆，在路灯下看着很像是人的身影。
这周围寂静没人，配上树叶发出的沙沙声，还有些渗人。
卫绵站在楼外看了几眼，这才走向其中那个不起眼的入口。
这栋楼去年刚做过外墙美化，所以单看外墙并不太显得破旧，然而拐到里面就能感觉出不同了。
斑驳的墙面，应该才粉刷过不久，但是楼里手欠的小孩实在太多，没多久就用水彩画得墙面上到处都是。
而且电梯间的灯昏暗无比，只这么看着都觉得渗人。
“你到了？”
冯静的电话一直没挂，她听着卫绵的呼吸声心里踏实很多，不停猜测对方到了什么地方。
她刚刚清楚听到卫绵关车门的声音，还有电梯打开时发出“叮”的一声。
基本可以判定，绵绵来救她了！
冯静激动的直想哭，但她一步都不敢动，而这时，刚刚已经停止发烫的护身符忽然再一次滚烫起来。
在冯静看不到的窗边，此时正站着个红衣女鬼。
女鬼披散着拖地的长发，面色煞白，眼神阴沉，正死死盯着冯静，那眼神里满是刻骨的恨意。
好在卫绵之前和冯静一起来过这个补习班，所以还记得它的楼层。
等她到十六楼时，一眼就看到了远处走廊里站着的冯静，还有她身边那个披头散发的红衣女鬼。
冯静一看卫绵来了就要跑到她身边，却没想到腿忽然被什么东西绊住了，还没等迈出去就摔了个大马趴。
“靠！”
冯静龇牙咧嘴，她回头看了看，脚边明明什么都没有，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摔了。
她动了动腿，脚腕上那种束缚感仍旧在，正疑惑是怎么回事呢，脑中的弦忽然绷紧了。
对了，她不就是因为闹鬼才把卫绵叫过来的嘛，所以她感觉到束缚是因为？
冯静想到这忍不住浑身一颤，脸上的血色瞬间褪了个干干净净，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发抖。
在这一瞬间，她拿着的护身符忽然无火自燃，在手心里化成一撮灰烬，却没对她的手产生任何伤害。
冯静更害怕了。
也就是护身符烧没了那一瞬间，她恍惚间感觉身上冷了很多，周围的温度立即下降了好几度。
卫绵面无表情的往这边走，看到女鬼想要蹲下身的动作，红唇紧抿，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拿出玉骨扇在掌心拍了拍。
“看来，有些东西是活腻歪了。”
女鬼闻言，肩膀抖了抖，身子往后不着痕迹的退了些，脚步却坚定的站在那没动。
卫绵这时距离他们越来越近，见那女鬼半步都不往后退，只执着的盯着冯静，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卫绵挑眉，这次从口袋中摸出一沓五雷符，没错，就是一沓。
她捏着五雷符挥了挥，一双黑眸不带丝毫温度，就那么直视女鬼。

第319章 女鬼苏洋
女鬼肩膀又抖了抖，她当了这么多年的鬼，当然有自己趋利避害的本事，也能猜到这小姑娘手里拿着的那玩意对她来说不是好东西。
上面蕴含的能量，即使隔着这么远她仍能清楚感觉到。
女鬼隐隐有种感觉，恐怕那其中的一张就能要了她的命，这一沓，弄死几十个她跟玩儿似的。
但她好不容易看到和那个狗男人相关的人，自然不想就这样放过了，万一下次这小姑娘因为害怕不肯过来了，那她上哪找人去。
她这么多年不去投胎，不就是想要报复那个狗男人吗，让他知道自己当年错的有多离谱。
卫绵眯了眯眼，都这时候了仍旧在这守着的，要么是实力很强觉得自己可以，要么是心中的执念太深。
女鬼虽然穿着一身红衣，大小是个厉鬼了，实际上在卫绵眼里实力仍旧不能看。
卫绵直接拿玉骨扇在冯静的脚踝上拍了一下，女鬼像是被什么厉害的东西烫到一样惨叫出声。
“啊——”
与此同时，冯静之前感觉到的那种束缚感也消失了，她动了动腿，这回可以自由活动了，赶忙手脚并用爬到卫绵身后躲着。
女鬼一脸心疼的捧着被卫绵砍断一截的头发，这头发就是她的武器，现在被砍掉那么多，就等于掰断了骑士的剑，让她心痛的快要滴血。
这会儿她也顾不上维持自己原来的形象了，这片区域缓缓升起一团迷雾，女鬼的身影在迷雾中渐渐显现。
她的脸呈现腐烂的样子，眼球凸起，嘴巴烂得一块块的往外翻，脸上更是有很多被虫子啃食出的洞，还能清晰看到上面有白色的虫子一动一动，样子极其恶心可怖。
冯静躲在卫绵身后，就看到刚刚还空无一人的窗边，有道红色的身影在迷雾中越来越清晰，很快就清晰到和普通人一样的程度。
冯静朝着那人脸上看去，就见那女人凸起的眼珠子直愣愣的盯着她。
冯静：“……”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她觉得自己现在恐怕得死了很多回了。
冯静想挪开视线，可因着极度惊恐，视线反而转不开，她捂着胸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那女鬼的眼珠子陡然从眼眶中掉了下来，骨碌碌往前滚了一米多远，一直滚到了冯静脚边。
冯静浑身抖如筛糠。
更恐怖的是，那眼珠子无论怎么滚，都是直盯盯看着她的！！
她视线不受控制的和那个眼珠子对视，恍惚间只觉得一股铺天盖地的绝望朝自己席卷而来。
正当她快要被那片血腥淹没时，只听“吧唧”一声。
声音有点像小时候玩的水气球，被他们顽皮摔在墙上爆了的声音。
紧接而来的就是女鬼再次惨叫一声，这次比之前的还要凄惨、持久。
等冯静清醒过来，就看到原本是眼珠子的地方出现了一只熟悉的脚。
卫绵踩完以后，嫌弃的在旁边地上蹭了蹭，满脸写着不满，“不要乱丢垃圾。”
女鬼眼眶里只剩下了一只眼球，她听到卫绵的话惨叫声顿时被噎在喉咙里，一脸不可置信的看了两人好一会儿，忽然大哭起来。
“还有没有天理了，就算是天师也不能随便欺负鬼啊，人家还什么都没干呢，吓唬人也犯法啊呜呜呜——”
卫绵嗤笑一声，刚刚她看着冯静的眼神可不像是要吓唬她，那里面隐含的恨意，即使隔着那么远她都感觉到了，何况当事人了。
要说两人之间没什么，怕是傻子都不信，眼下女鬼这样说，是觉得她还不如傻子呢！
女鬼也知道自己这样实在太假了，但她也没别的办法，这小姑娘别看年纪不大，可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
再加上对方拿出来的法器，她更知道自己不是卫绵的对手了，因此才想认怂忽悠过去，可谁知这小姑娘也不是个好糊弄的。
她哭了一会儿，见卫绵仍旧不为所动，当下渐渐收了哭声，脸上挤出一个谄媚的笑，“大师啊，真不是我故意吓她，你朋友刚刚走过时踩了我一脚，我就是想踩回来，顺便吓唬吓唬她，可没有别的意思！”
“是她先踩我的，我要是不给她点颜色看看，我还算是厉鬼吗你说是不是，她要是早说认识你这样的大人物，我肯定不敢造次的呵呵呵……”
卫绵轻哼一声，掏出一张符咒，在女鬼想要撤退之前，一下子甩在她身上。
紧接着卫绵就开始念咒，随着咒语越念越快，女鬼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上发出一阵阵白光。
念了一会儿后她又停下了，皱眉看向女鬼，“你最好能说清这样做的原因，不然别怪我废了你修为。”
女鬼感觉到身上那股莫名的吸力消失了，只觉得整个鬼又重新活过来了一样，但是力量却被削弱很多，顿时满脸惊骇的看着卫绵，不得不说了实话。
“我、我说，说还不行嘛……”
“我叫苏洋，原本是京大的一名学生，从小到大学习都特别好，而且我长得还好看，追我的男生从宿舍排到校门口，甚至还有外校的因为想要看我特意过来。”
说到大学时风靡全校这件事，女鬼苏洋就想起那些人爱慕的眼神，忍不住高高仰起头来。
卫绵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实在看不出这个脸上的肉都腐烂到马上就要掉下来的人是怎么个“风靡全校”法。
“没看出来。”
苏洋原本怀念的表情一哽，她悻悻住了嘴。
“后来在一次兼职中，我认识了那个男人。”
说到那个男人，苏洋的表情极为复杂，到现在她都说不清自己对这男人到底是什么感觉，是爱、是恨、还是悔……
“那时候借工作的名义向我要电话号的人特别多，他也要了，后来经常打电话找我出去吃饭，我都拒绝了。”
“那之后他又过来找我很多次，我都没答应，直到有天他忽然把电话打到了我宿舍，第二天又开着他的宝马车出现在了学校里。”
那次见面后苏洋才知道，那男人是一家连锁超市的老板，他在京市已经打拼了十多年，人长得还行，但很有些资产。

“那之后他对我展开了猛烈的追求。”
那男人毕竟已经在社会上那么多年了，肯定比苏洋一个在校生阅历丰富得多，他甚至借口公司需要运营的高材生，几次三番来京大，就是为了追求她。
“后来他在京大对面的高档小区给我租了一套房，还把他的那些朋友兄弟介绍给我，那些人都是有钱又有身份的人，至少也是个中产阶级，我们还没在一起，他就已经迫不及待向朋友们介绍我了。”
那时候苏洋是真的感动，感动于一个男人如此有长性，即使在她这得不到任何回应也愿意无怨无悔的付出。
女人一感动，自然就容易做傻事了。
“后来我就答应了他，我们在那栋房子里开始了同居生活。”
苏洋和那男人相差十多岁，但两人的相处过程中，她一点没感觉到大家说的代沟，反而被男人在细节处表现出的照顾和珍惜感动到无以复加，慢慢爱上了他。
再加上苏洋从小就缺少父亲的关爱，对这种爹系男友更加没有抵抗力，他的出现彻底点燃了苏洋心目中爱情的火苗。
接下来她神色一变。
“可是——我偶然间才知道，他是有家庭的，他竟然是有家庭的！”
每次提起这个，苏洋都无法保持冷静，在她看来，这是让她走到今天的重要原因！是那男人的罪恶源泉！
“我知道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要疯了，根本不知道用什么态度去面对他，可我能怎么办呜呜呜，我已经彻底爱上他了，他还说跟他妻子感情不和很久了，求我给他一次机会，说很快就会和妻子办理离婚，说他没有我会死，说他离不开我……”
冯静听着苏洋的话也跟着红了眼眶，她忽然觉得苏洋特别可怜，明明是个各方面条件都优秀的姑娘，有那么多人追求，最后却被个男人骗了感情。
然而卫绵却一点都不为所动，她眼神十分冷漠的看着哭到停不下来的女鬼。
“我能怎么办，不久之后我还检查出怀孕了呜呜呜，可他说不是怀孕的时候，等以后结了婚再要孩子也一样，我想着未婚先孕确实不好，就同意了。”
苏洋仿佛真的能哭出眼泪来一样，还抽噎了两下。
“那之后我们的感情跟以往没什么区别，他仍旧对我很好，跟以前一样细心，关心我爱护我，可我知道不一样了，真的不一样了，每次我问起他什么时候和妻子离婚，他都要找各种借口推脱，后来我才知道，他根本就从没想过离呜呜呜”
“醒悟过来后，我就办理了出国手续，要到国外留学，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可他一见我离开了，立即追到国外，对我死缠烂打。”
苏洋想到那段时间男人花在她身上的心思，神情满是怅惘。
那是她一生中最甜蜜的时候了吧，拥有这世界上最美好的爱情。
“然后呢？”
冯静的心情随着女鬼的叙述跌宕起伏，见她好半天都不说话，忍不住从卫绵身后探出脑袋来，催促道。
苏洋愣了愣，这才收敛了表情，“然后我们就和好了。”
这回冯静就算怕鬼也忍不住露出个一言难尽又带着些鄙夷的表情。
被骗当小三和知三当三是两回事，第一次可以被原谅是你真的不知情，知情以后及时远离，这样的事也有不少。
别人也能理解。
可第二次呢，在明知道对方已经有家室的情况下，仍旧给人家当小三，那不叫爱情，叫犯贱。
“我们——”
苏洋还没说完，就被卫绵打断了，“说你是怎么死的吧！”
她对两人之间的爱恨情仇没有太大兴趣，知道怎么回事就行了，痴男怨女的中间过程都不重要，反正就是分分合合，合合分分。
苏洋酝酿了半天的情绪忽然被打断，她有些不满的看了卫绵一眼，却半点也不敢表现出来。
“后来我不想继续和他在一起了，就打算和他分手，可他怎么都不同意，但是我态度特别坚决，他看我那样知道确实得不到我了，竟然恼羞成怒下毒害我，把我毒死了！”
苏洋恨声把两人的结局说了出来。
卫绵丝毫没受到影响，淡淡的“哦”了一声。
苏洋：“……哦……？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没有。”
“你不觉得这男人太过分吗？他把我害死了，可他自己什么事都没有，继续过着以前的生活，和他妻子双宿双飞，那我算什么？情妇吗？”
卫绵面无表情。
“你明知道人家有老婆还凑上去，不是情妇是什么？”
苏洋的脸色立刻变得十分难看，她就受不了别人说她是情妇，小三，她之前也因为破坏人家家庭心里难受过，直到后来她听见了另一个说法。
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那个霸占着他妻子位置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小三！
所以苏洋立即变得心安理得起来。
没等她说什么，卫绵忽然再次开口。
“你说的这些，和冯静有什么关系，她是女的，怎么也不可能是当年那男人，更何况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卫绵这话一出，苏洋的眼神立即闪了闪，她假装没听到卫绵的最后一句话。
“因为我从她身上感受到了和那个男人相似的气息！”
苏洋瞪大眼睛朝探头探脑的冯静看去，眼里满是怨恨。
吓得冯静又缩回了卫绵身后。
相似的气息？什么样的人会有相似的气息？
卫绵若有所思，那也就是说，苏洋说的男人应该是冯静的亲人。
想着冯家那些人她大多都见过，虽没仔细看，但总不至于背着人命。
想到这，卫绵朝着女鬼打开了天眼。
一阵熟悉的白雾过后，她就看到了二十岁时的苏洋，确实如同她说的那样，是个很漂亮的女生，至少也是系花级别的。
尤其她那一双柳叶眉，颇有林黛玉的娇弱神韵。
学校里喜欢她的男生很多，每次她去食堂时都有男生争先恐后的帮着打饭，还有帮着排队的，帮着打水的，献殷勤的特别多。
她大多都拒绝了，但总有些拒绝不了的。
那些男生每次帮完忙都特别开心，咧嘴笑得跟傻子一样。
能看出确实很受欢迎。

第321章 冯三叔
前面和苏洋本人说的差不多，某一天那个男人出现了，他碰到苏洋后立即对她一见钟情，并在当时就表现出了明确的好感。
等那男人转过头来，露出那张还算英挺的脸时，卫绵一下愣住了。
竟然是冯三叔。
冯三叔是冯静的亲叔叔，暑假和卫绵在一起玩过的冯越就是冯三叔家唯一的儿子。
冯三叔和冯三婶结婚二十多年了，冯越跟冯静一样大。
只是这时候的冯三叔还算年轻，看着也就三十多岁，按照女鬼说的推算，冯三叔在遇到她时已经结婚十多年了。
早就已经过了七年之痒，大概现在看到妻子就和左手摸右手一样，没什么感觉。
但这也不是他出轨的理由。
卫绵神色不太好看，她之前去黑省也只是远远见过冯三叔一面，没什么交流的机会，反倒是和冯三婶接触过两回，那是个很温柔的女人。
是真的很温柔，不是假装的，天生的好脾气，好像从来都不会生气。
和人说话也细声细气的，即使见到冯静的朋友，也抱以最大的善良和耐心。
她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丈夫和冯越身上，但又不会让冯越感觉到压力的那种，甚至冯越都表示过，遇上什么事情他愿意和母亲说，反而不愿意和父亲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