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这mafia首领不做也罢!by人家就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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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在港口黑手党,包括在横滨的声望都很高呢,哪怕离开了几年。”
“所以,你的选择是什么呢,玩家小姐。”太宰治不走心地问着,仿佛只是在应付必须要做的工作。
玩家心动了,这可是现实世界的黑手党啊,好酷!
就在玩家想举手同意时,太宰治从怀里不小心掉出了一张照片,拍摄的地点是熟悉的首领办公室,相片里一摞一摞堆放着的纸质文件,几乎堆到了棚顶上。
太宰治抱歉地笑了一下,为玩家介绍:“这个是横滨积存下来待批阅的文件,不归港口黑手党管,如果您能回来处理一下那就再好不过了。”
如果真的回到横滨,一定会被利用到骨头都不剩吧。
玩家看着照片上约有两人高的文件,额头滑下几滴冷汗,这可不是游戏里能一键批阅的日常任务。
“您的选择是?”
玩家沐浴着所有人的视线站起身,一脸正义:“我最讨厌两种人,一是男人,二是女人!”
其他人鲨鱼牙吐槽:这根本和上面的话接不上吧!
“哈哈,只是打消你们警惕心的手段,我真正的目的其实是……尼给路达哟--!!!”玩家狂笑着,利落地翻过桌椅,往出口跑。
中原中也挡在门前,拉紧手套的边缘:“首领,此路不通。”
玩家紧急刹车瞬间调转方向,以防撞在中原中也的身上。
“加丘!”
加丘脚下踩着冰刀,将地面冻结,俯低身体流畅地滑到所有人的对立面,又后知后觉烦躁地骂了几声:“怎么回事,现在你又不是Boss,我没必要听你的啊。”
山本武状似无意的拦在了里苏特的面前,扶着下巴思索:“唔,现在是到了赛前热身的环节了吗?”
“死在乱战里可不符合我追求的美学啊。”
“喂!哪来的藤蔓啊!”
玩家假意要从正门溜走,实际上在混战开始就不留痕迹的接近了空条承太郎的身边,抓住了男人的袖子。
“真是够了。”
他扶了下帽沿,沉稳的眼中透出几分无奈,没有拒绝玩家“搭便车”的行为,默许了玩家的举动。
在其他人意识到玩家想做什么时,已经晚了。
玩家向他们露出一个jump式标准笑容,摆了摆手,语气欢快地宣布。
“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很吸引人啊,不过我才不要把所有的时间浪费在同一个地方,别开玩笑了!”
“哼哈哈……”玩家故作低沉地笑到,“锁链困不住我追逐自由的灵魂。”
“乔乔我啊,可要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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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 园区在前几年就取消了现场购票,您可以在我们的官方网站上订购,如果不介意的话, 我来帮您操作吧。”
玩家:……呆
难得有一天玩家和沢田纲吉两个人都有空, 于是约定好要一起出门玩。
玩家自信满满地从小时候和乔瑟夫去过的娱乐场所选择。
但是没想到沢田纲吉这个挑剔的男人, 居然拒绝了和玩家去打柏青哥。
不过谁让玩家是一位善解人意的朋友,所以最终地点就被定在了……游乐场。
玩家面色凝重。
洗马达。
在玩家的预想中, 本来是想提前安排好一切行程,让他崇拜玩家的可靠程度来着, 结果从第一步购票环节就惨遭失败!
“乔伊同学?”一道不太确定的声音从身后叫住玩家, 见到玩家转身, 他柔和的眼型因为笑意而半敛着, “明明还在犹豫有叫错人的可能, 但是莫名有种那一定是乔伊同学的直觉。”
玩家不满地抱怨:“欸, 为什么沢田同学会在距离约定好的时间还有四个小时的时候出现在游乐场啊?”
没等沢田纲吉回答, 玩家眼神猛地犀利起来:“果然,你这个不守时的男人,受死吧!”
玩家表情冷酷, 从怀里掏出了一把……花花绿绿的玩具枪,对准了沢田纲吉。
温润的棕色眼眸纵容地注视着玩家,忍耐脸上升起的热意,举起双手配合玩家幼稚的行为, 最后被扔下一句“我已完成任务, 击毙了一个人质,成功阻止了劫匪击杀人质”失格的话后扬长而去。
沢田纲吉向玩家演示该怎样网上购票, 得到玩家不在意地摆摆手:“这种事根本没有学习的必要, 我又不会再和其他人到游乐园玩。”
“?”沢田纲吉微微抬眼, 又很快归于平静。
玩家没有注意到他,游乐园里人多的已经让玩家几度扬言要击毙这些妨碍公务的家伙。
玩家对着人群最密集的地方扣动扳机,枪口在惊呼中喷出了花哨的彩带,得到了周围人善意的笑声。
正午时的太阳炙烤着地面,玩家和沢田纲吉都没有选择穿正装,选择了比较休闲的常服,轻松融入了普通人里。
游乐场的氛围让每个人都难得地从压力中短暂的逃避出来,这里是充满欢乐、梦幻和美好的词语堆砌成的乐园。
难得的休假,并且还和……一起。
往常的工作也不是特别疲惫,所以他一直没有考虑过还有请假的可能,本来还以为会被reborn果断拒绝的。
“很轻松,像是偷偷丢掉了十代目的身份一天那样。”
玩家认真点头:“没错,我今天也不是黑暗破坏神。”
接过沢田纲吉递过来的冰淇淋,玩家“嗷呜”一口咬掉尖尖,冰凉清爽的味道瞬间扫除了热意。
“唔嗯,薄荷!”玩家双眼闪闪发亮,眼神热切,朝沢田纲吉虔诚地拜了几拜,“感谢薄荷之神赐予我们薄荷!”
玩家根本没去想为什么沢田纲吉会知道玩家喜欢的口味,在玩家的心里,超直感等同于读心术。
沢田纲吉同样拿着一支蓝莓冰淇淋,他感受到头顶传来一点压感,是被玩家抬起手,给他戴上了一个发箍。
他站着不动,任由玩家调整位置。
……乔伊同学的身高好像还是和在并盛町上学的时候一样高。
沢田纲吉暗暗在心里测量,他现在不需要稍微仰起头才能和玩家平视了。
“兔子发箍比较多,所以我买了两个狗的!”玩家兴冲冲地给自己戴上另一个同样毛茸茸的狗耳朵发箍。
“这两者之间根本没有任何关系吧。”沢田纲吉发觉,玩家似乎更习惯他会时不时吐槽的相处方式。
他真真实实地度过了数年的时间,和同伴并肩作战,与敌人战斗,成为彭格列的首领……
再遇到少年时的朋友,明明在曾经是再熟悉不过的关系,却会感到几分生疏的陌生,这是无法避免的。
可是在玩家的眼中,她仅仅只是和朋友分别了几天,大家就都长大了。
【“虽然偶尔会有一点伤心,但是没办法啊,因为是朋友,所以我原谅他们了。”】
哪有这种说法啊。他在心里默默反驳。
微凉的触感贴在脸侧,是刚拿过冰淇淋的原因,玩家用单手固定沢田纲吉脸的位置,用他的眼睛充当临时镜子。
靠近,低着头把毛绒发箍的耳朵摆弄的更合适,这下不用玩家提醒,沢田纲吉就自觉屏息,微微睁大双眼。
“嗯!很好!”玩家满意地点头,“接下来,去坐摩天轮吧!”
“……欸?”沢田纲吉刚发出一个短音,就被玩家抓着手拉走了。
因为有“在摩天轮升到最高处时和恋人接吻就会永远在一起”的传说,哪怕是在中午,也有很多情侣乘坐摩天轮。
“唔嗯,动起来了!”玩家感受启动时脚下微弱的颤感,兴奋地趴在玻璃上往外看,虽然以前也不是没坐过,不过人类就是会对征服天空这件事怀着莫名的激动。
“不如我们在最高点时一起往下飞吧,一定会很震撼的!”
“这种事情千万不要啊,会造成恐慌的。”
玩家面无表情:“我就知道,我总是得不到我想要的。”
“结果开始打感情牌了是吗……”
随着摩天轮的转动,座舱一点点上升,等到升到最高处,会停留大约五分钟。
“欸,问我没有长高是替身能力造成的后果吗?”玩家往后仰着头,重复了一遍沢田纲吉的问题。
“唔嗯,怎么说好呢……”
玩家有些苦恼,真让玩家来说,又说不出什么。
他耐心地聆听着玩家断断续续说着,偶尔听见很难理解的话也没有出言打断。
“不管是欺诈游戏还是欺诈镇魂曲,都和游戏有关联,所以我可以自由调整自己的身高、五官和发色之类的东西,……别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呀,我很喜欢这个能力的!”
“从我能掌握替身开始,身体的数据都被我固定在那一年了。”
玩家的身高不会随着年龄增长而变化,除了之前留下的疤痕,玩家的皮肤也不会存在新的痕迹,头发的生长要小心地控制,不能一下长太长,也不可以几个月维持着一个长短。
沢田纲吉嗓音有些干涩:“为什么呢?”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
玩家沉默了一会儿,撇过头,看向窗外,用那种明显的、满不在乎的语气说:“我只是觉得,只要我保持着孩子气的一面,他就不会发觉自己老去了。”
玩家没有提对方的名字,沢田纲吉也知道玩家在说谁。
“乔瑟夫先生会知道的,关于你对他的爱。”
“爱?我不知道,我想让他幸福,不过每一次都把事情搞得一团糟。”
“哪怕这样,你也没有放弃想让乔瑟夫先生幸福这个想法,对吗。”
“那当然了!”
他们乘坐的座舱登顶了。
“喔哦哦!到最高点了,牙齿小精灵,实现我的愿望吧!”玩家激动地握拳,“我要长生不老,不死不灭,我要变成世界最强,受欢迎、这个就算了,我已经很有魅力了。”
还对愿望挑挑拣拣上了……
玩家转过身:“轮到你许愿了!……欸?”
沢田纲吉能清楚看见玩家对他的动作而微微睁大的双眼,他只是保持着递出的动作,等待着玩家接过饰品盒后打开。
有手工痕迹的镂空底座,碎钻为装饰点缀,最中央镶嵌着一颗棕黄色的宝石,是一枚胸针?
“是那枚戒指改成的吗?”玩家几乎没有犹豫,就得出了这个答案。
“……嗯。”
沢田纲吉有些意外,他以为玩家不会第一眼认出来,因为就是这种迟钝又偶尔敏锐的性格啊。
佩戴的时间太长,戒指已经变形,不可避免有了磨损,他把戒指上的宝石取下来,把它重新镶嵌在崭新的胸针底座上。
然后,在今天还给玩家。
“因为看到它就会想到沢田同学的眼睛,所以第一时间就认出来了。”
“……不要总说这种话啊。”沢田纲吉露出几分困扰的神情来。
“把礼物还回来不就是代表着绝交吗?这种事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玩家迅速把胸针别到沢田纲吉的外套上,休闲的帽衫上别着一枚华丽的胸针,怎么看都很奇怪,玩家却满意地点点头。
“……”
在沢田纲吉沉默的间隙,玩家已经把冰淇淋扣在了自己的额头上,对着沢田纲吉咧嘴一笑:“看我!独角兽!”
他也被玩家简单就能感到喜悦的纯粹感染,嘴角漫上浅淡的笑意。
和他去游乐场很开心,但是和别人一起来一样也会很开心,她的心里没有对家人或朋友以外的概念。
即使年龄在成长,认知却还停留在十年前,像他记忆里那样熠熠生辉,明亮又赤诚,没有丝毫的改变。
少年时的心情怎么可能告诉你呢。
沢田纲吉眼睫微敛,徒增烦恼罢了。
从摩天轮上下来,玩家没有想继续玩的想法,时间才到傍晚,橙红色的云就漫上天边。
二人相对而站,玩家专注地看着沢田纲吉的眼睛。
“如果以后有时间,再一起玩吧,纲吉。”
玩家完全不懂得社交礼仪,所以每句话都是发自内心的,说出了一个模糊的时间,一定是玩家也不能确定什么时候会空闲。
沢田纲吉点头示意,合适的表达了对朋友的关心。
“危险?肯定会有啊,不过这是只有我能做到的事情。”
玩家的发尾拂过他的袖口,连背影都带着决绝的坚定。
“再见了。”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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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开始的时候, 玩家还不是玩家。
玩家坐在街边的楼梯上,有好心人想来询问是否需要帮助,又在玩家反复伸出手在半空中抓握着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后下意识后退, 远离。
无论是善意, 或是排斥, 当时的玩家都没有对这些情绪做出反应。
玩家仅仅是用手探索着,缠绕在玩家身上的“东西”。
从玩家有记忆时它就存在着, 只会在玩家受到伤害时做出反应,敌意越重, 攻击性就越强, 反击的伤害也越大。
所以它抓住了那个男人向玩家掷过来烟灰缸, 反扔了回去, 砸破了他的脑袋。
在男人的怒吼和女人的尖叫里, 玩家学会了新的词。
和它的颜色是相同的。
玩家用之前听过的词语描述它, 红色的, 血……
玩家没有形成对“美”的概念,但是玩家觉得它很好看。
比起土黄、褐色和冬季时铺天盖地的白茫茫一片来说,鲜艳的红色很能让孩子产生兴趣。
在玩家处于安全时, 它就不会有任何动静,死死缠在玩家的身上,任凭玩家如何努力想让它听从玩家内心的指使也无济于事,玩家觉得, 玩家和它大概是两个不同的个体, 所以它不会听从玩家的话。
玩家也知道了,普通人看不见它。
这一点由那个女人亲眼目睹烟灰缸砸人事件后, 用尖利的嗓音训斥了玩家, 却对其他闭口不言可以测试出。
玩家觉得自己应该用父亲母亲来称呼他们两个人的。
可惜的是, 他们没有教导过玩家“爸爸妈妈”要怎么说。
玩家流落街头了。
没有难过的情绪,没有解脱的感觉,玩家自顾自和目前最感兴趣的红色朋友较劲。
“汪!”
一声响亮的叫声从玩家身边响起,见玩家没有动弹,它又咬住玩家的袖口,小心地,只用一点点牙叼住,拉扯着玩家。
玩家终于意识到对方在叫玩家,低下头看向这只神气的小白狗。
浑身并不是纯粹的白,背部焦黄色的短毛,有点像是在火堆前待久了,厚实的耳朵半趴着,上扬的尾巴卷成了一个圈,正俯低上身,嘴里发出“呜呜”的能激起怜爱的声音。
一人一狗对视着,黝黑有神的圆眼和浅淡到接近于无的绿色眼睛。
在对方一步三回头确认玩家是否真的还跟在它身后的机警模样,玩家无目的地发散视线,也不担心分神会跟丢,因为它看的很紧。
注意到玩家走到别处去了,会摇着尾巴叼住玩家的裤脚往回拖,它似乎明白了叫声对玩家是没用的。
玩家也知道了这条聪明的,讨人喜欢的小狗叫什么名字。
“乔伊?是乔伊!”
“噢!带着你新认识的小朋友在玩吗?那我就不打扰了,可爱的小家伙。”
“乔伊,今天烤了不错的饼干,下午来我家尝尝吧。”
喝多了的醉汉、热情的大婶和几个小孩,路上的每个人都像是和小白狗认识,并且相处的不错。
它也像是知道自己很受欢迎那样,挺胸抬头从街道上走过。
小白狗把玩家领到了一个院门前就不走了,玩家也跟着它坐下来。
玩家和它离得很近,能看清它身上微黄但是很干净的短毛,玩家注视了很久,慢吞吞地伸出手,它歪了下头,指尖和光是看着就觉得温暖的毛发逐渐接近。
玩家并不冷,玩家只是“想”摸一摸,这种陌生的情绪来的很突然,名为期待的感觉让玩家有点无措。
“孩子,你在这里做什么呢?”年长的女性温和地询问着,玩家顿了一下,收回了马上就要触碰到的手。
她尝试和玩家沟通,但是玩家有限的词汇量并不能清晰地把事件描述完整,这也足够这家福利院的院长确认了一些事情。
玩家被遗弃了。
这位温柔又不失坚韧的女性把玩家从充满危险和恶意的世界中带到了她的庇护下,在登记个人信息时,她问到玩家的名字。
“……”
玩家知道,院长是一种职业称呼,否则玩家也可能叫院长,玩家也知道,人一般都有一个名字,用来被别人称呼,玩家稍微回忆了一下。
“狗东西、喂、蠢货,哪个都可以。”玩家的嗓音因为长久不和人沟通,干涩的像是生锈的齿轮卡住那样,不能支持玩家流利地说完一段话。
这位温柔的女性眉头不自觉拢起,她半蹲下来,和玩家平视:“你有什么喜爱的东西吗?美丽的花,漂亮的海,这些”也可以充当名字……
院长的嗓音并不尖锐,为了方便孩子们听懂,她习惯了把声音放的缓慢而准确,口型也会尽量夸张一些,标准而清晰的发出每个音节。
玩家瞥了一眼院门的方向,小白狗目送着玩家被院长带走以后,就像是放心了那样,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乔伊,我叫做乔伊。”玩家如此向院长说道。
那双浅淡绿意的眼瞳透着死板,很少有细微的眼神变化,在第一眼时院长几乎以为眼前的是一位视障人士。
玩家留在了这里,资源有限的环境里,孩子内部的竞争在所难免,从来不和任何人结伴的玩家落单了,幸好这所儿童福利院不算贫困,因此很少见到流血事件的发生。
但不是没有。
当院长来到被关进禁闭室的玩家面前,询问和另一个同龄男孩打架的起因时,玩家语气没什么波动,事情经过由玩家口中说出来,顺序错乱,时不时掺杂着过去几天和这件事没关系的琐事。
玩家的逻辑性很差,认知似乎也有一些障碍,这是院长观察得出的结论,她也不期待听到多么详细的内容。
从其他孩子描述,玩家在被故意绊倒以后,反而是领头的主谋头破血流,现在脑袋上还抱着纱布,恐怕他得维持好几个月的寸头形象了。
孩子们争先恐后地跟院长说着玩家的奇怪之处,兴奋的语气里掺杂着莫名的害怕。
“乔伊,孩子们说在你被绊倒以后,杰森的摔倒是你的魔法做的,是这样吗?”院长把这件事归于一场嫉妒心引发的排挤,只是更为恶劣,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令她微微睁大眼睛。
因为院长询问玩家,所以玩家也就回答了。
玩家伸出手,不爱说话的性格让人经常领会不到玩家的想法,玩家也很少做出反常的举动,她一般会在一个地方坐一整天,如果没人叫她,甚至不会去主动吃饭,肚子饿得咕咕叫也不会去觅食,这根本就……违背了人类的求生本能。
不和同龄的孩子一起玩,对外界不会产生反应……
院长迟疑了一下,把她的手放了上去。
眼前什么也没有,但是院长摸到了,紧紧缠绕在玩家手腕、手臂上的柔韧物体,似乎是有生命的不停游动,却始终没有离开玩家的身体,像是卷住猎物的蟒蛇。
“它在保护我,有人伤害我,就会被同等的伤害反击。”玩家的声音仍然很空茫。
院长松开玩家的手,情不自禁后退几步,她缓过神来,连忙去把门紧紧关上,靠在紧闭的门板上,她呼吸急促起来。
她不知道玩家身上的东西是什么,但是、绝对不能让别人发现。
对未知事物的恐惧,院长不能保证人会做到什么地步。
院长急切地,语速飞快的仔细询问它的能力,玩家盯着她半天,又被飘动的窗帘吸引走了视线。
院长叹了口气,玩家还没办法听懂稍微复杂一点的句子。
不仅是为了保护其他孩子,也是为了保护玩家,院长必须把玩家和其他孩子分开。
“你只是……”院长有些说不下去了,“你只是比起其他人,更特别了一点。”
最终,院长的手轻轻地压在玩家的头顶,略长的发丝被院长的动作戳在玩家的脸上,玩家下意识地眯了下眼睛。
这没有给玩家带来任何不适,因为玩家一直都是独身一人,没有朋友。
院长很担心玩家的心理问题,但是繁忙的工作、琐碎的杂事都等着她去解决,作为一家儿童福利院的院长,她不能把所有的目光只放在一个孩子的身上,那不是一个合格的院长该做的。
因此院长只能抽时间来看望玩家,偶尔能看见玩家和来到院子里的小狗一起坐着。
玩家不对它不说话,也不抚摸它的皮毛,一人一狗就那么安静地待上几个小时,小狗不会一直停留在这里,即使院里有很多喜欢它的孩子们,他们给它食物和牛奶,但是这不能留下它。
“为什么不和你的小狗朋友说说话呢?”院长把玩家从地上扶起来,拍干净玩家衣服沾上的草屑。
玩家迟缓地眨眼:“因为它是狗,听不懂,也不会说话,我没有必要去做这种事情。”
没有错,这是个特别的孩子。
院长有些难过了,为这个心里不期待“美好”这个概念的孩子。
“乔瑟夫先生,我由衷的感谢您对我们的资助,这能让孩子们接受到正规的教育,我向您保证,您捐赠的每一分钱都会用在……,但是,关于您想要领养乔伊……”
院长顿了下,眉宇间不自觉地流露出担忧:“我还是想为她找到一家更能包容她性格的家庭作为领养人。”
“哈哈哈,说不定我和她会很合得来呢。”老者爽朗一笑,沉稳的碧色眼睛锐利一瞥,瞬间捕捉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应该不介意我去先和她接触一下吧?”
“乔瑟夫先生……”一位深色皮肤的高大男人无奈地叫了一声。
“……”
玩家的听觉仿佛自动屏蔽了周围打闹的声音,对面前的沙地被一片阴影覆盖也没什么反应。
一条荆棘垂到玩家眼前,上面布满尖刺,散发幽紫色的光芒,正在距离玩家不到一米的位置舞动着,似乎察觉没有吸引到玩家的视线,荆棘上突然出现闪耀的金光,如电流般涌动。
玩家抬起头,荆棘的尽头没入了一双有力的手臂,穿着驼色外套的老者正打量着玩家,他的胡须和短发同样因为上了年纪变得银白,手上戴着白色的手套……
玩家看到了,其他好奇朝这边看过来的男孩女孩都把视线放在了老者身上,仿佛看不见闪烁着明亮光芒的荆棘。
“乔伊吗?”他端着下巴,没有随着时间变得混浊的绿眼睛认真地注视着玩家,“乔伊乔斯达,听起来不错嘛。”
在玩家没什么剧烈的反应下,顺利的成为了名为乔瑟夫乔斯达的男人的养女,办理手续的途中,乔瑟夫问玩家需不需要一些朋友告别的时间。
玩家低着头,望向把手腕勒出淤青的红色藤蔓:“没有。”
乔瑟夫的听力自然不会把“没有”扭曲成“不用”,没个正形的大人笑嘻嘻地伸手,顿了一下又换成右手,使劲搓了下玩家的脸,拉着玩家回到车上。
而玩家捂着被粗鲁动作揉得有点发热的脸,出神地想着,为什么这次它没有攻击?
深肤色的男人对于乔瑟夫中途打乱计划的行为有些头痛:“乔瑟夫先生,我们马上要面对的是很棘手的敌人。”
“我知道,可以让荷莉帮忙看几天嘛。”乔瑟夫不在意地笑笑,面色突然正经起来,“总不能当作没看见啊,你能明白的吧,阿布德尔。”
“是……”阿布德尔叹了口气,眼神瞥向安静坐在后座上的玩家,她双手撑在膝盖上,视线却随着乔瑟夫故意放出来逗小孩的紫色隐者移动。
他当然明白,身为同样天生的替身使者,在普通人里生活会有多寂寞,找不到同类,没有人能看见替身,尤其是玩家一直释放替身的行为,在替身使者眼里简直比探照灯还要显眼。
如果不是对周围一切保持着不信任的防备状态,那就是没办法自如的收放替身。
于是两个人前往日本的路程中又多了一个玩家,名叫阿布德尔的占卜师想用塔罗牌为玩家的替身取名,可惜被玩家无视了个彻底,他失落地拿着塔罗牌离开了。
在路上的中途,乔瑟夫和阿布德尔两个人轮流开车,等到乔瑟夫休息的时候,他就会来逗弄坐在后排,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的玩家。
乔瑟夫发现玩家很少对声音做出反应,玩家的听力显然没有问题,他摩挲着下巴,像是习惯在吵闹环境里入睡的小婴儿,不会因为突然发出的声音受到惊吓那样。
对名字也没有归属感,被喊不会有反应,乔瑟夫尝试用食物建立起玩家对名字的认同,比如一叫“乔伊”就会有香喷喷的食物,久而久之玩家就会对这个名字熟悉了。
被阿布德尔犀利指出他只是把教狗的那一套搬来了。
乔瑟夫用笑容演示尴尬,沉思的眼神落在盯着紫色隐者的玩家身上,有了主意。
食物不行的话,就换成她感兴趣的东西好了。
想要长久吸引玩家的注意力不是件容易的事,玩家很快就对紫色隐者失去兴趣了,乔瑟夫“欸”了一声,转眼就又想了好几十种办法。
他握拳放在嘴边,装模作样地咳嗽几声,玩家低着眼睛,双手捧着纸杯喝水,见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应,乔瑟夫夸张地捂住额头,用手指点了下玩家水杯里的水,向里面注入波纹。
水在波纹的硬化下成为了一个水球,摇摇晃晃维持着圆形的形态,玩家的视线果然随着它移动,玩家面无表情盯着形状开始不稳,最后直接对着玩家炸开。
端着杯子,被泼了一脸水的玩家:。
“啊哈哈,果然,太久没用波纹,有点生疏了。”乔瑟夫爽朗一笑,用袖口给玩家擦脸,“正好补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