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美路子野,在民俗怪谈杀疯了by单单爱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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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我,我不会伤害你!还想离开这里,就老实点!”青年揽着沈颜,灵活的在山洞走位。
那些木讷的村民们,不断的伸出手来拦住两人,一口一个不能走,都被青年用奇怪的东西拍下去,随着他的奔跑速度加快,两人很快消失在了雨幕中。
山洞内,村民们对着水里的骷髅架子苦苦求饶,阿爸在民俗设定和想追出去的冲动中挣扎,随后跟大家一样求洞神莫要迁怒,不要再弄这无尽的大雨了。
地上,奄奄一息的丁浪,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在了原地。
那洞神像是有无上神通,却又只能下一场雨,并无其他手段。
不知道在雨里走了多久,等青年停下来的时候,沈颜已经脸色惨白,肩膀的伤口泊泊流血。
本就单薄又粗糙的布料,被雨水浸透了之后,贴在皮肤上,磨得人皮肤疼。
青年脚步一拐,竟从一个藤蔓墙穿过,进入了一条甬道。
走到这里,已经不用受落雨的痛苦了。
再走了二三十步,眼前豁然开朗。
第9章 落花洞女(九)
宽敞干燥的,六七十平的空地,干草堆、木墩子,一根竹竿横放在半空,原是卡在两个缺口上,用来挂东西。
青年把沈颜放在干草堆上,脖子上忽然多了一个锋利的物品。
是沈颜之前在地上挣扎时,又把小剪刀捡回来了。
这会,是用尖锐的一头,抵住了他的脖子。
妖冶青年就着弯腰的姿势,眼眸直直看着沈颜:“爪子挺尖锐啊。”
什么时候戴在身上的,之前没见她用。
沈颜冷漠道。“告诉我,你到底是谁,还有,说出你知道的,关于这个游戏的一切。”
哪怕对方看起来是在救自己,可是几次三番被害,沈颜已经快被这个游戏搞疯了。
“我说过,我叫望望啊。”
话音刚落,青年脖子上的皮肤刺痛,这是被划破了点皮。
是沈颜施加了力道。
看起来狠,其实还是留手三分,他叹了一口气:“我招,我招还不行吗女侠,不过你失血过多,先处理吧,
我可以先告诉你,我的任务是保护落花女不落洞,所以,起码在这个副本里,你的安全,就是我的任务。”
想起自己的隐藏任务也是叶子不落洞,沈颜对这话信了两分。
再有就是,自己要么现在就弄死他,要么只能表现出信任。
因为她感觉自己随时能晕过去。
人事不省的那种。
而且,替死符已经用过了。
沈颜干脆收回剪刀,做出一副,我相信你的表情。
青年让她露出肩膀,他去了一个木墩旁边鼓捣,拿出来一个类似医药箱的东西。
“这是你从现实世界带来的?”因为见过丁浪藏私吃独食,又看他们能拿出火把、枪支,沈颜问出了之前就好奇的问题。
青年用干净的布擦拭她肩头的水渍,回答:“任务完成会有奖励,之后你多参加几次就知道了,”
说着开始老实的自我介绍,他不喜欢透露名字,参加过几次游戏后,名字都有可能成为被攻击的手段,所以叫他什么都行,他最多只能说自己姓贺。
“好。”沈颜道:“那我还是叫小花。”
贺姓青年笑笑,接着说了沈颜感兴趣的事。“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但是我已经参与了几场民俗游戏,得出了几个结论,
第一,进来的人,都是将死之人或者霉运大到想死的,第二,新手关卡不可能是这种多人,且带了隐藏任务的副本,你也许是被谁,用了特殊道具,
第三,游戏死亡,在现实中会真的死去,但是任务失败,不会死。”
那为什么,为了完成任务,他们可以毫无顾忌的玩弄npc的命,还可以牺牲队友。
哪怕是临时组队的,那起码也是一条战线上的玩家吧。
贺又笑了,眉眼弯弯,看起来毫无攻击性,亲和力点满。
他似乎意有所指:“怎么说呢,对有的人来说,享受了更好的东西,再回到原位,比死,还难受。”
沈颜似乎明白了。
这两个字,估计足以让进入副本的玩家为之疯狂。
可她这个情况,明显不对啊。
她的工作是不太好,不太体面,现实中,她也很多苦难缠身,可还没到将死之人的程度。
这游戏,连个投诉界面都没有。
贺不知道沈颜心里在想什么,见她沉默,还以为需要时间消化,正好手里的动作结束了,他给沈颜的伤口打了一个蝴蝶结。
“行,小花,你伤口,就处理成这样吧,我有一件干净衣服,你换上吧。”
人倒是绅士,直接走出去了。
沈颜快速换下这身早就泥泞狼狈的嫁衣,穿上了黑色带着金线的套装。
裤腿长了,别起来。
袖子长了,挽起来。
腰部大了,打个结。
倒也能穿得。
总比湿淋淋的一身好。
许是失血过多,又或许是连日来的压力在今天达到了顶峰,衣服刚换好,她就控制不住,昏厥了过去。
模糊中,似乎有人在整理她的头发。
又似乎只是给她翻个身。
她在黑甜的梦境中逃窜时,丁浪已经利用卡牌技能,溜到了村口的位置。
可这边和外面,隔着透明的罩子,外面东西进不来,里面东西进不去。
“这本来就是假的。”前面几关实在是不难,也没遇到过npc反抗成这样的,丁浪只把竞争重心放在了和别人争夺资源上。
完成任务的人越少,奖励平摊就越丰厚。
想起他一个路边卖炒粉的普通汉子,就是口嗨说了一句来吃饭的顾客不像正经人,摊子都被砸了。
本来就是不想打工,借钱摆摊,这下创业几天就遇到这事儿,人家还来催他赶紧工作才有可能还债,一时之气,他准备去马路上讹个人。
没想到翻车,遇到一个看见人了,惊叫着捂脸踩油门的,在车子即将碰撞他的一刹那,被卷入了游戏。
第一场新手游戏过后,他被传送到事发地的附近,卡里还多了,二百万。
这下不但还了债,对他来说,人生是鸟枪换炮,小县城一套房子七十万,一辆好点的车子三十万。
点子水果全家桶、出入夜场当大哥。
这才是人过的日子。
后来的两场游戏,他审时度势,背后阴人,陆陆续续也挣了几百个。
倒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还消耗了一张传送卡牌。
这还是上一场游戏得到的。
除了这个,他只有一点刀枪剑戟的物理武器……
“无论如何,那个山洞一定是核心,盯着就行!”这次也能顺利过关的!
丁浪看着自己的线索:洞穴通诸顶,泉流接两地。
前半句,看字面,应该是通往副本出口的地方。
泉流,不会是那黑色的水潭吧。
可水里面的骷髅架子,不娶到新娘,会放行吗?
一个晚上,悄然滑过。
沈颜猛地惊醒,发现鼻尖萦绕着一股油脂的味道。
姓贺的有吃的。
咕~~~~~
沈颜对上青年的眸子,坦率道想吃一点,不用很多。
“没说不让你吃,过来吧。”
沈颜吹了吹竹竿串的鱼,随后面不改色的吃了第二口。
鱼的内脏草草挖出,估计还弄破了胆汁,鱼腹内的黑血没处理干净,吃到嘴里满嘴腥味。
可吃人家的,还有什么可挑剔的。
沈颜一口一口,吃了半条,觉得饿不死了,就停了下来。
扭头一看。
姓贺的手里的烤鱼一动不动,他捏着个干粮饼子在啃。
这一幕,看得沈颜露出了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表情。
注意到沈颜眼里的tf、姓贺的一脸无辜。
“你也没说要吃干粮,我这不是觉得,你流血了吃点补的好么。”
沈颜腮帮子里挤出来一句感谢。“我谢谢你。”
看得沈颜嘴里的苦涩更重。
刚睡醒,实在没什么可做的,沈颜主动询问贺某人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
她不确定自己会全部照做,但她真的受够了一直被动的感觉。
好像莫名其妙传送到这个所谓大戏台后,遇到的所有人,都是坏的,都是对她藏着掖着的。
就连她感动了一把的阿爸,也是主动伸出指甲,戳穿了她的肩膀。
人家是没欠自己的,但心里多少还是会不好受,可能,诡异就是诡异,本就不能用常人的思维判断。
那,姓贺的呢。
他看着也不像好人,可也冒着危险带走了自己,还主动给自己讲了一些关于这个游戏的事。
虽说,贺也是为了完成任务。
“你信我吗?”姓贺的只是这么说。
我该信吗?
沈颜道:“我想相信。”
“那我说什么,你一定要照做,这种没有固定时间的任务,更是考验人,每一个选择,都可能带来不同的效果。”
“你,玩过多少场游戏。”为什么可以这么笃定,给任务分类。
如果大家都是差不多水平的,你为什么能知道的比别人多?
“我,比较聪明。”
沈颜只觉一阵无力:“那说说,你的计划是什么,我要怎么配合你。”
他叹了一口气:“跟不聪明的人合作就是麻烦,揣着十万个为什么。”
他一双潋滟眸子定定看着她,忽然极有耐心:“首先,你,因为不知名的原因,跳过了新手关进了这个游戏,对吧。”
对,这个你不是之前就看出来了吗。
“其次,在这个游戏里,你应该已经接触到所有玩家了,除了我,其余人的目标,包括NPC的目标,都是送你落洞,就是,送你跟那个骷髅架子在一起,这就是这场戏的蓝本,一个未婚女性和洞神相爱,不吃不喝思念成疾,死,咳咳,陨落在洞里,
但我也有问题要问你,你的回答,事关我能帮你多少。”
真是感谢他还临时把死改成了陨落。
词汇可以美化,但是结果都是一样,她不突破,等待自己的只有被溺死。
她不想死,哪怕现实中过得很不好,她就是不要死,特别是被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人,操控着死去!
沈颜跪坐起来,眼神认真:“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只想活下去,奖励可以都归你,我只要活着,我也会告诉你一切我所知道的。”
贺嘬牙。“啧,麻烦,拿了好处就要干活。”
赌对了。
不要跟人赌人性本善,利益才是最好的共同体。
他又叹了一口气。“行,先说说,为什么那个什么阿爸的,对你那么上心,我一开始观察过,发现了一些异常,本来想找你打配合,约你在后门见面,顺便试探一下那个阿爸,没想到你没来,那天蚊子,还怪多的。”
沈颜眼神游移了两秒。
她,还真没打算跟他私下见面,毕竟,他身上秘密太多了。
“算了,这个不跟你计较,你现在老实告诉我,那个阿爸,为什么隐约在护着你,你都做了什么?”
沈颜回忆了一下:“我出现在这个地方时,人在那个阿爸的院子里,次卧的房间,他在叫我,没有回应,就伸出了长指甲,感觉下一刻就要进来撕碎我……”
沈颜讲了自己如何顺应身份,扮演上一个还算受宠的女儿,如何装傻充愣糊弄那几个玩家,还有这个阿爸其实经常警示自己晚上不要出门。
贺若有所思,看了看沈颜:“一般新手被拉过来,估计早就被撕碎了。”
“但,你怎么就成了落洞女的角色呢,这个是随机的,还是你正好就触发了什么?”
沈颜眨眨眼,懵懂的眼神,已经回答了一切。
别问,问了她也是,不知道。
“其实,还有一个线索,叫叶子不落洞。”见贺一副没什么收获的样子,沈颜继续抛出了新的话题。
贺果然来了兴致,让她展开说说。
“我机缘巧合下,看到了那个阿爸和叶子的灵牌,哦,叶子就是他唤我的名。”
“叶子,不落洞?”贺的表情微妙,让沈颜的神经又绷紧了。
是有什么新发现吗?
“你别慌,我这两天对这个故事有了新的了解,这个故事虽然来源于少数民族口口相传的民俗故事,可是拆开故事看本质,起因还是以前的女性对婚姻和未来没有支配权导致的,
哪怕向往美好的婚姻,可总会和现实有所冲突,美丽的女子更无法接纳自己的未来被支配,一片黑暗,所以很容易出现幻想,而这个故事带的粉色氛围,个人觉得,是在影射爱情需要幻想才能给这种‘不光彩"的死亡,画个完美句号。”
既然,你,现在是叶子。
那么:“叶子不落洞,加上我的特殊任务,结合起来,很有可能是……”
是什么?
“私奔。”贺淡淡吐出这两个字。
其实,并不算正经的两个字,却醍醐灌顶一般,给了沈颜诸多提示。
村民们看她的眼神,围堵的时候特地点她名字,在山洞外面追逐上来时喊的那些话,似乎都是在指责叶子的不落洞。
如果连幻想的爱情都困不住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
那么只能说明,她遇上了真正的爱情。
或者说,遇上了实打实的符合要求的,现实中的,可以接触到的,爱人。
这也就跟不落洞、晚上别出门,以及村民们对她的意见和指责,完美圆环上了。
也就是,她沈颜的任务就是跟人,私奔???
“私奔,那就要找出口了,现在玩家,好像就剩下那个矮个子了吧,这样,你先休息,我去找找那个小矮子。”贺忽然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就朝着外面走去。
走了没多久,沈颜也慢慢起身,试探的朝着出口的位置走。
她想看看,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到底是哪儿,会不会轻易被山下的人上来找到。
还有就是,她对贺的防备没办法放下心来。
因为,玩家提示,只有,五个。
走完十来米的甬道,面前就是藤蔓形成的天然屏障。
能透进来一些光线,但就算有人站在藤蔓后面,只要一动不动,外面未必能注意到。
她站在里面看了一小会,外面雨还在淅沥沥的下。
他可真不怕淋雨病了,这个时候还出去。
推开藤蔓,沈颜看到了外面。
当看到外面,沈颜第一反应就是,这是一个绝佳的藏身地。
因为这儿的草都半人高了,而且一个斜坡往下,中途经过这个藤蔓,往下还有很长一段斜坡,全都有这种藤蔓。
这条路要是不仔细走,估计要么一路顺着斜坡走到边上,发现眼前就是绝壁,要么根本不会往这边拐,恐怕山里人都未必知道这么一处。
他不久前才出去的,可地上已经没有了脚印,她试探的留下半个脚掌印,在原地呆了一会。
发现,水渍蜿蜒,浅浅的脚印冲刷得很快。
不确定贺什么时候回来,沈颜担心自己要是出去弄个了一身湿哒哒,被对方反感,只能又退了回去。
不知道待了多久,暖烘烘的火堆,照得人脸上熏熏然,有种昏昏欲睡之感。
头一点一点的,总觉得有点凉快起来了。
沈颜睁开眼。
一个倒吊着的人不知道何时出现,就这么对着她的脸,还随风摇晃了一下。
山洞里,哪里来的风。
沈颜连连后退,后背靠着墙体了才颤抖着问:“你,你是什么东西。”
那倒吊的人睁开眼,猛地朝着沈颜一晃荡,吓得沈颜一巴掌盖过去。
响亮了一声,沈颜短暂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之后就是抓到什么就砸过去什么。
眼前的场景忽然一换。
沈颜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山清水秀,开满黄色油菜花的平地,衣服是朴素的扎染色系,衣服配长裤,长裤带绑腿,衣服上的铃铛响动着,
不远处,看不清脸的青年款款而来,对她伸出手。
这只手,伸过来的一瞬间,从温润如玉,成了干瘦枯柴,那双手猛地袭击,不顾沈颜的意愿,抓住了她的手腕。
沈颜尖叫一声,另外一张脸盖过去撇开对方的脸之后,又是一个高抬腿。
场景再次碎裂。
篝火,站立的人,居高临下的目光。
她这是,一直在做梦,还做的堪比清醒梦的梦?
一而再,再而三,沈颜几乎是熟能生巧,一把就抱着眼前的腿要啃上去。
都被前面两个梦吓应激了。
那人赶紧蹲下来:“我说大姐!你饿了也用不着生啃我吧,大不了馒头分你一个。”
沈颜停住动作:“贺先生?”
姓贺的无奈的扒拉开沈颜的手:“服了你了,又睡觉没贡献就算了,还欺负人。”
沈颜讪讪,坐起身来。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又困了,许是,失血过多?
“贺先生,你出去了可有什么收获?”
“文绉绉的,我也不会忘记你想吃我。”贺手里捏着个卡牌:“遇到人了,也得到了线索,他不想跟我们两个作对,所以,主动让出了技能卡牌一张,也把线索给我们了。”
沈颜对卡牌没有贪婪的心,只想知道,第五条线索是什么?
“洞穴通诸顶,泉流接两地。”贺故意把卡牌拿出来,却见沈颜没有贪婪的神色,竟觉得有些无趣,把卡牌随便一插裤兜。
反正,这玩意也没用了,一会出去后,也只能兑换成十万这种低级别零钱包,发挥最后的余热。
要是还有使用次数,兴趣能贵些。
“洞穴通诸顶,泉流接两地,这句话的意思,是和洞神有关吗?泉流接两地,说的不会是洞神那边的那个流水,是连接出入口的?”
贺点点头,脸上的神色也带上了严肃:“可是你看到了,那玩意在水里很灵活,而且不似活人,按理说那个玩家应该有护身卡牌才对,却轻易被洞神夺走生命,那玩意,不是很好对付。”
而且,他又爬树朝着山下看过,那些村民并没有大肆的搜山,反而是就盯着那个山洞附近,并不担心其他人跑掉。
这么一来,更证明了洞口就是出口。
只要能对付得了村民和洞神,随时都可以离开。
沈颜颓然:“就是只对付一个,都很难,同时对付他们,还要小心最后一个玩家见缝插针的反水……”
心里又骂骂咧咧这个玩意怎么没有投诉功能!
就算避不开被卷入这个游戏,好歹让她从所谓新手模式开始可以吗???
贺倒是稳定一些,蹲下来看着沈颜:“不,只要对付一个。”
什么意思?
沈颜抬起头来,看着他。
贺的身量实在高,哪怕偏瘦,可同样的蹲姿,他只要伸个手就能完全将沈颜环住,甚至,制服。
这让她生了不安全的感觉,鸭子走的姿势后退了两步。
贺没在意她的小动作:“你,不是和那个阿爸产生了一定的情感羁绊吗,不管他对你的态度如何,起码比对其他人是好的,只要你稍微冒点险,利用他引走其他npc,那我,我们要对付的,只有那个洞神骷髅架。”
沈颜微笑,皮笑肉不笑的那种。
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外面。“我?单枪匹马,送上门,然后吸引走那些npc,你击败洞神,跑掉,反正洞神没了,我也落不了洞?那我遇到危险呢?”
那些村民npc,一个个可是恨不能把我架在火堆上烧了当祭品!
“看你说的,好像我是什么恶人。”贺掏出来另外一张卡牌,“这个卡牌是分身传送,我会把你定位到我的卡牌上,只要我击败洞神,立马把你传送过来,
不这么做,我们还要另外想办法,等他们戒备更加森严,开始扩散式、地毯式的搜查,我们能在这个地方待多久?届时,我们就很被动了,
你应该,不喜欢被动的感觉吧。”
沈颜心道,你这个人,在现实中一定是做心理医生的。
太能击溃人的心理防线了。
但,说的也确实有道理。
一人对付一个,一人做一件事,总比一份力量对付两件事的好。
沈颜深吸一口气,伸出手,将卡牌拿在手里,确定它的功能确实是传送,又将卡牌递过去。
第十二章 落花洞女(十二)
绑定了沈颜的传送后,沈颜得到了一张小点的副卡,如果遇到危险,捏碎它,也可以回到贺的身边。
只不过,机会只有一次,不是万不得已,不要自行捏碎。
贺给了个路线让沈颜走,沈颜看了一眼地上画出来的线条,记下了,之后吃了一个他暂住的馒头,朝着贺给的路线,从另外一条小径下山。
她沿路都走得十分小心,快到山脚下的时候,两个朝着这边走动的身影,让沈颜瞬间趴在一条水沟下,不敢动弹。
两个人走动的路线,和沈颜所在的位置相隔不到一米,只要细心点,能轻易看到沈颜的位置。
两人嘴里说的话也是和沈颜有关的。
可想而知,要是瞧见沈颜就在这里,两人能多疯狂的来抓她。
她屏息凝神,两人动静消失后,又等了几分钟,才敢小心探头,发现没人了,一下子跑到了对面,摸到了院子后门的位置。
她不敢大模大样走前门,可后门是关着的,试探的推了一下,门没有推开。
沈颜寻思着要不找个垫脚的,翻墙进去。
就在这时,门内有了动静,她小跑着躲在一棵树后。
后门开了,是个熟悉面孔,阿爸。
他的脸色依旧是那副灰色滤镜下的人脸,朝着外面茫然的看了一眼。
沈颜握着一串银子的铃铛,咬了咬牙,躲着也不是个事。
在阿爸要转身回去的时候,她手里的铃,轻声晃了晃。
清脆的铃声,立马吸引了阿爸的脚步。
他用一种极快的,非常人的速度,来到了沈颜躲避的树下。
隔着一个树干,他的动作却慢下来了。“叶子?花儿?”
“阿爸。”沈颜心头狂跳,却只能继续赌,赌这个阿爸的反应,和村里人,还是有区别的。
“阿爸,我很害怕,大家都想淹死我,我不想死。”她颤颤巍巍伸出手:“阿爸,可以不打我吗?”
露出来的手上,有擦伤,阿爸似乎想到了什么,下意识把手背在身后。
“花儿,阿爸不打你。”
沈颜慢慢走出来,一身男装让阿爸眉头一皱:“谁的衣服?”
“帮我的人,阿爸,我可以回去吗?”沈颜指了指屋子。“我有话想跟你说。”
阿爸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对抗的神色。
一方面,想去告诉和他一样的村民们,把这个像叶子的花儿抓去给洞神。
一方面,那一片片肉干,一声声阿爸,大口吃粥的鲜活的妹崽的模样,让他无法呼唤。
最终,只转身进了院子,等沈颜进去后,他把前后门都锁了起来。
“你饿了吗?”
沈颜摇摇头,转身站在了阿爸的房间门口:“阿爸,我有话要说,不管你愿不愿意帮我,我都想跟你说。”
阿爸站在外面,不想进去的样子。
也许,里面的灵牌他看了一遍又一遍,哪怕被不知名的力量蒙蔽了记忆,可那股灵魂深处的伤痛,还是叫他忌惮那里。
沈颜搬了张凳子:“阿爸,我得离开。”
“我不属于这里,我想去外面。”沈颜在想,用什么语言,显得不那么尖锐,却又要直白的告诉对方,自己的真实目的。
思来想去,就这么说了。
阿爸站在原地没动。
脑子里不断的闪过类似的话。
终于,在沈颜又一次表示,需要阿爸的帮助时,他开口了。“要我做什么?”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村里,不是我能决定一切的。”
沈颜眼前一亮;“您只要在过程中帮我,不要一下子被人抓到就可以。”
沈颜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阿爸,就是她会现身在村子里,阿爸去山上把其他人都引下来,说自己发现了她的踪迹。
“你先休息一会。”阿爸没答应,只是去了灶间。
再出来的时候,他手背烫伤还没能快速愈合,白粥里依然放着鸡蛋。
沈颜沉默了,原来,阿爸做热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一碗粥,一个鸡蛋,吃得沈颜喉咙有些哽咽。
“吃饱了,一会就跑快点。”阿爸见沈颜吃好了,才开口应允了沈颜的请求。
沈颜立刻起身拉伸了一下,肩膀被阿爸刺穿过,所以疼痛还是很明显,阿爸拿了一个东西给她戴上,竟然减少了痛感。
这是什么,神奇苗药吗?
片刻后,洞神所在山洞。
有人跑上来,大喊已经知道那几个人的踪迹了。
洞里的人一下跑了个大半。
只剩下一个村长模样的人,恭敬的对水面一片讨好。
一股香气从洞外飘进来,长发的人儿从不远处跑过,五彩的嫁衣格外的显眼。
村长见状,诧异不已,大家不是去山下追人了吗,为什么穿着嫁衣的叶子还出现在这里。
村长的思维也只能思考到这里,毫不犹豫的追了出去。
可没走多久,一张大网直接将他罩住,穿着嫁衣的人从眼前过,才发现根本不是什么叶子。
而是一个身材颀长的年轻男子。
宽大的嫁衣,在他身上穿着也不显得突兀,只是稍微有些短。
他回头检查了一下渔网的结实程度,就这么一眼,让村长瞧了也心神恍惚。
太,太美艳了。
新娘,这样的人当新娘,洞神必定爱不释手,对村里多加庇佑。
一个奇怪的笛子,从他手里出现,吹响之后,嘹亮的声响,立刻传遍了山脚。
贺立马朝着洞口狂奔,同时催动卡牌。
另一边,被追得裤子都开始松了的沈颜,只觉得眼前一黑,杂草堆就成了黑色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