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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之走失的妹妹回来了by半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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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羽再次认识到,这是个很有主见的孩子。但是在对待曹云霞的事情上,女儿从头到尾,都没有表达自己的态度,而是听她这个母亲的安排。
可自己呢?因为顾及许怀安和婆婆,顾及事情闹大了影响九思和女儿的前途,对曹云霞一再轻拿轻放,没有保护好她的女儿。
等林姐去厨房忙的时候,秦羽开口问婆婆道:“妈,我听说大哥和曹云霞离婚了?是真的吗?”
沈凤仪正看着秦羽同事们送给小花花的礼物,听到儿媳问,微微叹了口气道:“就是前些天的事儿,怀安回来和我说了几句。”
“为什么啊?大哥一向对她很好,对呦呦也是视如己出。”秦羽说这话的语气很平静,虽然许怀安也很疼小花花,但毕竟只是侄女儿,是比不得许呦呦在他心里的位置的。
沈凤仪犹疑了一下,道:“我猜测,应该是曹云霞行为不端,怀安才提出的离婚。”又说了最近曹云霞家里被偷,在友谊医院住院的事儿。
秦羽听完,点点头道:“那她最近倒是有点撞霉运。”又是离婚,又是被偷。
婆媳俩都沉默了会儿,沈凤仪才开口道:“周五就是小花花的生日了,我给她买了一辆自行车,在我房里藏着呢……”
沈凤仪的话还没说完,就忽然听秦羽道:“妈,我想去见见曹云霞!”
沈凤仪愣了一下,低头理着儿媳带回来的衣服,微微叹道:“你想去就去,就是注意些,别给她赖上就行。”顿了一下又道:“缓几天吧,她现在住院,咱别去沾那份晦气。”
秦羽点头应了下来,想着以曹云霞的性格,要是自己冲动之下动了手,她怕是真能借着身体虚什么的,讹上自己。
许小华下班后,又跟着钱小山学了会儿机器,今天已经学到了真空自动封罐机,只听钱小山道:“这款GP4B10型真空异型封罐机,咱们这边用的最多,这是单机头、四辊轮全自动封罐的,主要由进罐、封罐和真空稳定装置三大部分组成……”
这个机器并不复杂,不过一个半小时,许小华就摸清了原理。又在钱小山的指导下,调节组装了一些零件。
等学完后,钱小山挠挠头道:“怎么办,小华,我感觉没啥能教你的了。”
许小华笑道:“怎么会,我不过是刚过了一遍而已,实际操作起来,肯定还有很多问题,就怕后面麻烦多了你,你都嫌我烦。”
钱小山摇头道:“那不会,我巴不得有人和我讨论机器,就是大家都没什么兴趣而已。”
许小华又问他,和相亲对象处得怎么样了?
钱小山一听有人提他相亲对象,脸上的笑意掩都掩不住,“说下个月底,就挑个日子先把婚定下来,那天我肯定得请假,小华,到时候你可得给我盯着点这些家伙什。”
“好的,没问题,那我最近再仔细琢磨一下,看还有没有哪里疏漏不会的,免得到时候出了状况,给钱哥你添麻烦。”
钱小山忙道:“肯定不会,你脑子聪明,一点就会。等回头,我给你带喜糖。”
许小华见钱小山一提到订婚,就喜滋滋的样子,有些好奇地道:“钱哥,你很喜欢这个对象哈?”
“那是,你不知道,我打第一眼看到她,就觉得心口‘砰砰’直跳,我对象笑起来可好看了,让人心都化了,唉,我也不知道咋形容,就是觉得,想每天都看到她……”
钱小山聊得起劲,许小华听得也若有所思,李春桃和杨柳新经过的时候,都不由驻足了一会儿。
李春桃目光沉沉地望着俩人,轻声道:“要说他俩没点关系,我是不信的,你看小山哥笑的都合不拢嘴了。”
杨柳新叹了口气道:“我哥和我说,优秀的人,总是不缺人喜欢的,人家喜欢许小华,不喜欢咱们,咱们也没办法。”
李春桃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柳新,你真是一点志气都没有,明明是你先认识小山哥的。”
杨柳新摇摇头道:“算了,许小华没来之前,小山哥也没喜欢上我。哎,春桃,我哥让我这周末去相亲呢,他说给我介绍一个钢铁厂的技术员,比我大三岁,是京市本地的,厂里给分了个十来平的房子,我觉得还不错,准备去看看。”
李春桃心里有些烦躁,冷着脸道:“行,那你去看吧,我先下班了。”
杨柳新觉得有些奇怪,小山哥喜欢许小华,她都无所谓了,怎么春桃还一副要气死的样子?搞得她都有些怀疑,先前喜欢小山哥的人,到底是她,还是春桃?
又看了一眼钱小山,低着头理了理围巾,走了。
许小华倒是看到了她,意有所指地问钱小山道:“钱哥,那是杨柳新吧,我看她好像经常关注你?”
钱小山挠挠头,有些为难地道:“哎,柳新人也挺好的,就是找对象嘛,还是得找个自己喜欢的,不能将就着过日子,不然这日子过起来,就像没放盐的面条一样,没滋没味儿的。”
他这个比喻很形象,许小华笑道:“看来钱哥你心里明白着呢!”
钱小山点点头,“那可不,我一看到我对象,就觉得心里敞亮,像是浑身都是使不完的劲一样。”
这时候厂里的大钟敲了六下,钱小山忽然想起来道:“哎呦,今天说好,去我对象家吃饭的,差点搞忘记了。”
许小华忙道:“钱哥,那你赶紧去,不用送我,我自己走快点,一会儿就到家了。”
钱小山也觉得现在才六点,天还没有全黑,就骑着车先走了。
许小华一出车间,就发现寒风直往人脖子里钻,耳朵都像被冰刀刮了一样,立即用围巾把自己的脖子、脸、耳朵都裹严实了,才慢慢地往家走。
路上,脑子里不觉就想起来,今天钱小山和她说的,找对象不能将就的话来,她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上一辈子都在想着怎么攒钱好继续读书,光是生存问题,就已经压得她透不过来气。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自行车的铃声,她一回头,就看有个女同志径直朝她这边冲过来,慌张地喊道:“快让让,快让让。”她赶忙避让,那车却像是不受控一样,还是朝她撞过来。
而她后面是一堵墙,已然无法再躲避。
许小华吓得脑子都有些发木,死死地盯着这自行车,千钧一刻的时候,那车忽然停了,车上的女同志猛地往地下一栽,“啊啊啊,好痛!”
许小华惊得一头冷汗,这时候才发现,是有人从后座把自行车拉住了,正想着是谁,就听那人喊了一声:“小华!”
是妈妈!许小华忍不住喊了一声:“妈!”声音里,有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抖!
秦羽见女儿没事,才松了手,瞥了一眼地上“哎呦哎呦”叫着的女同志,把自行车往旁边一推。过去把女儿看了看,“小华,没碰到你吧?”
许小华摇摇头,“妈,没有!”
“啊,血,血!救命啊!”地上的女同志摸了一下额头,发现手上都是血,立即就吓得哭了起来。
晕黄的路灯下,许小华一眼就认出,这人是李春桃,像是摔的不轻,额头和手都磕破了皮,殷红的血汩汩地往外冒。
这时候有路过的人,忙过来要扶李春桃,李春桃一个劲地嚷着疼,别人也不敢碰她,怕她伤到了骨头,乱搬动的话,可能会弄巧成拙。
秦羽冷眼看着,问女儿道:“是你们单位的吗?”
许小华点头,“是我们车间的同事,”准备蹲下来问她身上哪里疼,忽然被妈妈拦住道:“小华,你别管,我刚才看得清清楚楚,她就是冲着你去的。”
她这话一出来,地上还叫唤着疼的李春桃,不由瑟缩了一下。
秦羽说着,去试了一下李春桃自行车的刹,半晌,目光复杂地望着地上的李春桃。
“妈,怎么样?”
秦羽低声道:“车刹确实是坏的,”她心里一时也搞不清楚是这姑娘心思缜密,还是真的只是一场意外。
今天五点半的时候,她看天开始黑了,就到罐头厂门口来接女儿,她站在左边门口这里,小华从右边出来的,中间还隔着好些人,她喊了几声,可是小华像是有什么心事一样,压根没听见。
她正准备追上来,就忽然看到有辆自行车一边按着车铃,一边直直地朝女儿撞过去,心里吓了一大跳,立即把自行车后座拉住了。
这时候,已经有罐头厂的人认出了李春桃,忙跑去喊门卫师傅,请他帮忙找保卫科的人弄个担架过来,把人送到医院去。
围观的人七嘴八舌地道:“这怎么骑个自行车,也能摔成这样?”
“这地上雪还没化干净呢,地面太滑了吧?”
“哎呀,看这血流的,还怪吓人的呢!八成是要留疤了……”
本来还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嚎着的李春桃,听说要留疤,立即吓得眼泪都停了,忙道:“麻烦大家快送我去医院,求求你们了,我不能留疤,我还没对象呢……”
曲彰书下班的时候,看到很多人围在门口,保卫科的人还抬着担架过来,围观的群众都指着许小华道:“她知道,她知道。”
许小华立即就把事情说了一遍,“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走到这个路口的时候,李春桃忽然就按着车铃冲了过来,我妈妈拉了一下她的车,可能因为惯性,她就从车上摔下来了。”
听是一场意外,曲彰书立即吩咐保卫科的人道:“这李同志看着伤得不轻,快把人送到医院去。”
躺在地上的李春桃,哭哭啼啼地道:“麻烦送我去友谊医院,我不能留疤!”友谊医院是这附近最大最好的医院,刚才听到说会留疤,她心里就有些惶恐,已然顾不得这友谊医院的医药费会不会高昂一些了。
撞到了这事,曲彰书作为厂里领导,也不好就这么走开,准备跟着一起去医院看看。又想着他们这边没有女同事,怕一会到了医院,照顾病人有些不方便,问许小华能不能过去帮个忙?
许小华看了眼妈妈,秦羽忙应了下来,“自然可以,都是同事,互帮互助是应该的。”秦羽总觉得,这姑娘刚才是故意往她女儿身上撞的,想着去看看也好。
等到了医院里,李春桃立即就被送去了急诊,曲彰书拿了钱票出来,麻烦秦羽和许小华去食堂给大家买些馒头填肚子,他自己则坐在大厅的椅子上等着消息。
正等得有些焦急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彰书!”
回头一看,竟发现是曹云霞,见她穿着一身病号服,忙关切地问道:“云霞,你怎么在这?身上哪里不舒服吗?”
曹云霞微微垂了眼,叹道:“最近流年不利,家里被偷了,我一时气狠了,就晕了过去,医生说我身体虚的厉害,让我在医院调理一段时间。这会儿出来,等我女儿给送饭呢!”她吃不惯医院的饭菜,中午糊弄几口,晚饭都是女儿从国营饭店里买了,送过来。
在这里碰到曲彰书,曹云霞也有些意外,想起来,许小华的工作,还是她给介绍的呢!她本来是想给秦羽添个堵,让秦羽眼睁睁地看着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女儿,去车间里当学徒去,一辈子一眼就望到头了!
但是,那天看报上那篇文章的意思,这姑娘在罐头厂还混得挺好的样子?
笑着问对方道:“彰书,你怎么在这,是自己还是家里人……”
曲彰书摇头,“不是,厂里有个员工出了点事,我刚好撞见了,就跟着保卫科一起来看看。”
曹云霞点点头,“彰书,你还是以前的脾性,责任感重,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才放心。哦,对了,我先前介绍过去的许小华,在你们单位怎么样啊?”
曲彰书笑道:“挺好的,是你侄女对吧?”
正准备和曹云霞说,许小华要转正的事儿,就听曹云霞摇头叹道:“以前是,现在可不是了,这孩子的大伯刚和我闹了离婚,我现在可攀不上他们家。”
“哦,怎么回事啊?”
曹云霞的眼眶立即就红了起来,有些怅惘地道:“这话说起来就长了,小华这孩子小时候走丢过,一回家就觉得,当年她的走失和我有关系,在家里三天大闹,两天小闹的,闹得她大伯和我离了心,还有其他的事,最后就到了离婚这一步。”
曲彰书皱眉道:“怎么会呢?你不还给她介绍工作吗?”
曹云霞摇摇头,语带哽咽地道:“谁知道呢,这孩子可能对我误会太深了,我和怀安又没个亲生的孩子,怀安对这个孩子一向是视如己出的……”
她正说得起劲儿,忽然觉得背后阴冷冷的,本能地回头看了一眼,却见秦羽和许小华就站在她的身后,立时吓得心口一缩。
秦羽冷笑道:“曹云霞,你还真有脸,这时候还编排我女儿,咱们俩家的事,可是闹到公安局去过的,人证、物证都有,你给我写过什么,你这么快就忘记了?怎么,现在还要在小华领导跟前上眼药吗?”
曹云霞忙支吾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秦羽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秦羽恨不得上前给她一巴掌,但是想着,这人现在还在医院里,自己要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动了手,八成是会被讹上的。想着心里的计划,努力地劝自己消气,不急于这一时,她一定会给曹云霞一个惊喜。
曲彰书看到两边这么针锋相对,自己老同学又明显一副理亏的样子,心里的天平不觉就倾向了许小华母女这边。
本来他和曹云霞,就只是一起在川省化工学院同过一段学而已,而且曹云霞大二的时候就休学回去结婚生娃了,所以论交情,俩人其实是没有的。
就是当时曹云霞带着许小华来,说安排一个临时工的岗位,他觉得不过是个顺水人情,就应了下来。事后,压根就把许小华这个人给忘了。
还是杨思筝的事儿,让他想起来,这是曹云霞推荐来的。也是因为杨思筝的事儿,刚才听曹云霞说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对,许小华不是这种故意找茬的人。
此时的曹云霞哭得凄凄噎噎的,见昔日的妯娌虎视眈眈地看着她,而曲彰书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顿时如坐针毡,自己找台阶下道:“不好意思,彰书,我最近情绪容易失控,说话也没个把门的,让你看了笑话。”
曲彰书有些尴尬地摇头道:“没事,乍逢变故……”就这么干巴巴地说了一句,后面也不知道说什么合适。
曹云霞羞愧的面色通红,也不敢抬头看秦羽,有些惴惴不安地站起来道:“彰书,你忙着,我先走了。”
却不妨听到秦羽冷声道:“曹云霞,刚才的诽谤,你难道不需要和我女儿道歉吗?”
曹云霞面上立即火烧火燎起来,想不说,又怕秦羽一冲动,把她的忏悔书扔了出来,那她以后不光在曲彰书面前,就是所有的大学同学面前,怕是也一点脸面都没有了,犹疑了半晌,还是嗫嚅了一句:“真是对不起,小华,先前的事,是我不对。”
许小华神色也淡淡的,“我不知道,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让你一再这样欺负人,但是凡事有一有二,不可有三,你觉得自己没工作没前途的,无所谓,就随意地欺负别人的女儿,难道忘了你自个也有女儿吗?她的前途难道就那么地坚不可摧?”
曹云霞听到她拿呦呦来威胁自己,心里一咯噔,“对不起,小华,伯母以后再也不会了!”边说眼泪就掉了下来.
秦羽懒得看她装模作样,“你走吧,咱们的事,下回再算。”
曹云霞像得了赦令一样,立即快步走开了。
秦羽望着她的背影,冷冷地想着,她要的可不是曹云霞的一句道歉这么简单。
这时候,保卫科的人也过来了,说李春桃伤到了脊椎,可能要动手术,额头上也要缝针,但是大体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秦羽默默听着,不说脊椎的伤,就是额头上缝针,留疤是必然的,不管这个姑娘是不是故意的,这次也是给了她一个教训。
这事是在厂外发生的,单位出面,已然是做到了人文关怀,曲彰书听说没有大问题,就起身准备回去,问道:“你们派人去通知她家里人没有?”
“已经通知了,应该快来了。”
曲彰书点点头,转身和许小华、秦羽母女俩道谢。
秦羽笑道:“都是同事,这是我们应该做的,”顿了一下又道:“我家孩子先前是托的曹云霞同志介绍到贵单位去的,如您所见,我们两家目前闹得不是很愉快,如果您这边有什么意见的话,我们也是能接受的。”
曲彰书忙摆手道:“没有,没有,家事是家事,小华既然来了我们单位,我们只按照员工的标准来要求她,不掺和其他,这点,我以一个党员的身份向秦同志保证,请秦同志放心。”
秦羽点头:“谢谢曲厂长!感谢贵单位对我女儿的照顾和栽培。”
“应该的,小华同志也很上进、优秀。”这点,曲彰书确实是有感而发,光是杨思筝那件事,他就觉察出来,这孩子胆大心细,有勇有谋,好好培养,以后的前途怕是要超过他的。
回家的路上,秦羽叮嘱女儿道:“那个李春桃,你还是小心些,妈妈总觉得她今天像是故意的。”
许小华也觉得,李春桃就是直接冲着她来的,点了点头,和妈妈道:“妈,你放心,我心里明白。”就是不知道,她到底触到了李春桃哪根敏感的神经,以至于众目睽睽之下的,就要往她身上撞?
秦羽又道:“她这回住院,估计没个个把月是出不了门的,等她出院再看看。”左右她现在在京市,女儿有什么事,她都能第一时间照应到。
“嗯,好!”
寒寂的冬夜里,秦羽摸了摸女儿的头发,轻声道:“走吧,奶奶还等着我们回去吃饭呢!”心里默念道:妈妈回来了,这次妈妈会保护你!
转眼就到了周五,徐庆元一早就起床,对面床上还睡得迷糊的刘鸿宇出声提醒他道:“元哥,别忘了啊,今天得去咱妹家吃饭呢!”
徐庆元轻轻“嗯”了一声。
等洗漱好后,就把抽屉里的钱票都理了出来,准备去副食品店买些糕点和糖果,带到许家去。
关上抽屉的时候,他忽然想起来,今天已经是月末最后一天了。
平时家里在月中就会寄钱票来,这个月却一直没有动静。
一旁的乔远志见他在走神,忍不住问道:“元哥,是钱票不凑手吗?我这里还有半斤的糖票。”说着,就要递给徐庆元。
徐庆元摇了摇头道:“不是,谢谢!”
方以安也道:“元哥,有困难和我们开口哈,我们三个都是单身汉,花钱的地方不多呢!”本来方以安还是不信刘鸿宇的话的,但是今天看到元哥似乎收拾的格外精神,心里也有点怀疑。
徐庆元这才觉得,大家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对,有些奇怪地问道:“怎么了?”
方以安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道:“元哥,鸿宇最近发癫,说什么小华妹妹不是咱妹,是咱嫂子,你看他这人,是不是欠揍,嘴上一点把门的都没有……”
徐庆元打断他道:“是,我和小华有婚约。”
方以安:……
乔远志:……
寝室里一时静寂得可怕,躺在被窝里的刘鸿宇忽然没憋住,坐起来嘲笑道:“哈哈哈……怎么样,你们这些傻子,这下信了吧!”
乔远志合上了书本,轻轻地看了眼徐庆元,“元哥,这姑娘可比咱们小四五岁。”
方以安微微咳了一声,也开口道:“元哥,咱们做人可不能不厚道。”
徐庆元的脸上忽然就红了起来,佯装无事地道:“知道了!”说着,就转身出门。
等门一关上,刘鸿宇立即掀了被子,站在宿舍中间,嘚瑟地道:“怎么样,怎么样,要你们不信我,还说我发癫,发癫的可不是我,是元哥!”
方以安忽然道:“我看元哥刚才的表情,不像是被迫的。”
乔远志点头,“他自来行事有主张,这种事,谁都不能强迫他。”
刘鸿宇听着他们的话音,觉得有些不对味,立即就不乐意道:“咋了,你们还看不上小华妹妹不成,长得可爱,性格又好,人善良又上进,还配不上元哥不成?”
俩人都淡淡地朝他看着,刘鸿宇冷哼道:“我就觉得,元哥配我们小华妹妹,还是元哥高攀呢,你们不知道找一个有趣的伴侣,是多么大的福分!”
乔远志提醒他道:“志趣相投,是婚姻稳定的必要因素,小华才16岁,她没有读过大学,你觉得她能懂元哥的想法吗?”
刘鸿宇坚定地道:“那是你们没有接触过小华妹妹,你们这是狗眼看人低!”
乔远志摇头道:“我们的意见不重要,我们只是元哥的朋友,关键是元哥家人的看法。”
这下,刘鸿宇也沉默了。世俗的偏见,往往不是那么容易打破的。
愣了半晌才道:“应该不至于,元哥说是家里给定下来的婚约,显然两家是通过气的。”
这边,徐庆元出了学校后,就按计划去副食店,买了一盒糕点和一斤糖果,再坐公交车去白云胡同。
沈凤仪一看他来,就立即笑道:“庆元,我刚还和你婶子说,不知道你今天有没有空过来呢!”
看到他手上拎着的糕点和糖果,有些不赞同地道:“家里不缺这些,一会你带回去和同学们分一分。”
徐庆元温声笑道:“奶奶,这是给小华妹妹带的,她是不是还没下班?”
“是,还没呢,过一会儿就回来了。”沈凤仪说到这里,笑着道:“其实今天是这孩子的生日,她自己估计都不知道。”
一旁正在洗白菜的秦羽笑道:“妈妈说,这是她回家的第一个生日,想给她热闹下,就喊你过来一起吃个饭,没耽误你的事儿吧?”本来还喊了她侄子,但是晓东今天要考试,来不了。
“没有,我最近期末考试已经结束,没什么事儿。”徐庆元默默算了下,今天,小花花就是17岁了。
许小华是十二点十分到家的,一进院门,就见徐庆元坐在她家院子里,和奶奶一起剥着核桃。
阳光洒了一半在他的脸上,还有一半在阴影里,许小华忽然发现他的眼睛长得很好看,狭长偏小,内姿尖锐,看着很有攻击性,但是搭配双眼皮和浅浅的卧蚕,一笑的时候,好像很容易戳到人的心窝上来。
许小华这时候又想起沈凝来,忽然心里觉得有几分惆怅。
秦羽端着洗菜盆出来,看到女儿站在门口,笑问道:“小花花,怎么回来了也不吱声,庆元一早就来了。”
“哦,妈,我一时没认出来,还想着是谁呢?”
徐庆元侧头,见她的脸被风吹得红通通的,像月季花盛开时候的颜色,只是她才17岁。
许小华朝他笑了笑,喊了声:“元哥。”似乎和以往的见面,并无任何不同,但是徐庆元意识到,好像从上周末开始,这姑娘就忽然和刘鸿宇他们一样称呼他了。
午饭准备的很丰盛,有糖醋排骨、清蒸鲈鱼、腊肉蒜苔、青椒炒小米虾、砂锅白肉、凉拌云丝、清炒白菜和一海碗的紫菜蛋花汤。
许小华一看就知道,这桌饭,奶奶和妈妈是费了心的,有些奇怪地道:“奶奶,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怎么搞的这么隆重的样子。”
沈凤仪和秦羽笑着对望了一眼,才和她道:“是你的生日啊,今天你就17岁了。”
说到这里,沈凤仪递了一个红布包给她,“这是奶奶送你的礼物。”
许小华要打开,沈凤仪按住了她手道:“晚上睡觉前再看。”这里面是一份存折,虽然说庆元的人品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秦羽也递了一个红纸包给她,“愿妈妈的小花花,新的一年里诸事如愿,平安快乐。”这样很平常的一句祝福语,秦羽说完,眼里却涌了泪出来。
女儿没有走丢的时候,每一年女儿的生日,她都会抱着女儿,说一句来年的祝福语。看着她的女儿健康快乐地又长大了一岁,是她作为母亲,最幸福的时刻之一。
这十一年里,每每到小花花的生日,她的绝望和无助好像比以往都要深一点。
许小华察觉到妈妈的情绪,抱了一下她道:“谢谢妈妈!”
秦羽摸了摸女儿的脸,有些哽咽着道:“真好,小花花又长大一岁了。”
沈凤仪眼里也不觉含了泪,劝道:“赶快坐下来吃饭,不要让庆元看笑话。”
秦羽却忽然有些感触地道:“今天也要正式地谢谢庆元,是你把小花花从人贩窝里救出来的。婶子希望未来的三年里,你也能够像小时候一样,照顾和保护小花花。”
先前在徐家的时候,两边是说好的,小华和徐庆元的婚约,在三年之后,任何一方都可以反悔。即便这个婚约只是形式上的,但是秦羽还是希望,自己的女儿不会因此而受到什么难堪和委屈。
许小华觉得这话不对,轻声道:“妈,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不好麻烦……”
徐庆元却忽然出声,郑重地应了下来,“好,婶子,我一定做到。”
许小华怔怔地看着他,想问他怎么回事儿,这事怎么好随意答应,她妈刚才的意思,明明是……嘱咐女婿的意思。
沈凤仪笑道:“好了,好了,可得快点吃饭,一会小花花还得去上班呢!”
一顿饭吃得还算和乐,就是许小华心里一直存着事儿,等吃完饭,她要去上班的时候,望着正和奶奶聊得很融洽的徐庆元,轻声道:“元哥,你送我一程呗!”
“好!”
等出了家门,许小华才皱眉道:“元哥,今天真是不好意思,我妈可能是一时感触,她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徐庆元摇头道:“婶子说得很对,我既然应了下来,就会尽我所能去做到。”
许小华一时有些无语,嘀咕道:“难道这三年里,你不恋爱,不谈对象吗?”沈凝怎么办呢?她和刘鸿宇都看出来,这姑娘是对元哥有几分想法的,俩人年龄、学识又相当,光是站在一起,都像一对璧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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