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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之走失的妹妹回来了by半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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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口没说两句,秦羽就皱了眉头。
许小华也听出来,这人在说阴阳话,笑道:“阿姨,我刚刚和沁雪一路过来的,你不知道吗?她今天约了战友在这边买东西和取相片呢!你要不去找找看,我俩刚分开没一会儿。”
柳思昭一愣,“你俩一块儿来的?”
许小华点头。
柳思昭心里不是滋味了,她都叮嘱女儿,不要和许小华过多来往,这孩子怎么就是不听呢?一时也没有心思挖苦秦羽,略点了点头,就走了。
她一走,荞荞就先忍不住道:“沁雪的妈,怎么每次说话都夹枪带棒的,咱们家又没怎么他们家,上次她和沁雪爸爸来送东西,秦姨和奶奶都没要呢!”
秦羽笑道:“别管她,她就是这样的人,年轻的时候,说话就这样,不理她就行。”又让售货员拿了一块墨绿色的布出来,和两个姑娘道:“我买点布,回头让奶奶给你们做件半身裙吧?这颜色看着绿茵茵的,夏天搭白衬衫好看。”
荞荞还没开口,许小华就先应了下来,等秦羽去付钱的时候,小华和荞荞道:“妈想给我俩买,就让她买吧!刚才沁雪妈妈说沁雪白,不就是暗示我俩黑吗?妈妈心里别着劲呢!”
荞荞这才恍然,“沁雪妈妈和沁雪可一点儿都不像。”
许小华也觉得,沁雪妈妈像对她妈妈有些敌意一样,从第一次在京市第二皮鞋门市部见到,她就有这种感觉了。想着,晚一点问问妈妈是怎么回事?
晚上,大家看的是《英雄儿女》,主要讲述在战争时期,一对小兄妹与父亲走失,十八年后,哥哥在战场上牺牲,妹妹与父亲兜兜转转终于相认的故事。
荞荞一边看一边哭,许小华在一旁给她递手绢,这个故事有一个情节,她不能认同,就是哥哥牺牲不久,父亲是认出女儿的,但是为了不影响女儿作战的决心和勇气,他克制了感情,没有主动相认。
许小华觉得,当时如果一个炮火炸到了女儿所在的地方,那她到死,怕是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找到了亲生父亲。
想到这里,她看向了妈妈和奶奶,见两人也只是微微红了眼眶,并没有掉眼泪。
等出了影院,就听奶奶道:“两个孩子太可怜了些,那么小就和父亲走散了,哥哥到死都没能再见到父亲。”
秦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拉了女儿的手。
晚上秦羽准备睡觉了,忽然听到女儿敲她的门,忙开了门让她进来,笑着问道:“小华,怎么了?”
“妈,我想问你一点事儿。”
秦羽笑道:“你说。”
“妈,你和卫沁雪的妈妈,是不是有什么过节啊?我看她每次对上你,说话都阴阳怪气的。”
秦羽见女儿问的是这事,笑道:“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难为她记得。”把卫明礼当年追求她,自己没同意的事儿,和女儿说了。
许小华有些好奇地道:“妈,那你当年为什么没同意啊?我看卫叔叔也挺好的,虽然身上职务还挺高的,但是人看着谦和有礼,一点架子没有,谈吐也很好。”
秦羽想了一下道:“说不上来,可能是两个人在一块儿,没有什么话好说。”
许小华笑问道:“妈,那我爸呢?”
秦羽笑道:“你爸啊?那话题就比较多了,你知道你爸爱听歌听戏吧?那时候我俩在一个社团里,他爱听我唱歌,爱看我演话剧,我们一个社团的处得都挺好,有一天晚上,表演结束,他就忽然和我表白了。”
许小华笑道:“妈,是我爸先开的口啊,我以为以你俩的性格,是你先开口的呢!”
秦羽悄悄和女儿眨了眨眼,“我在等着你爸开口,不然那天晚上,他怎么有机会单独送我回去?”
许小华哑然,就听妈妈又道:“可别告诉你爸!”
许小华忙笑着应下,秦羽摸了摸女儿的头发,轻声问道:“你现在和庆元处得怎么样?”
“还好,妈,我年纪还小,现在还想不到那么多,最要紧的是先把业务能力提高些,有能安身立命的本事。”
秦羽见女儿这样有志气,笑道:“你爸知道了,肯定很高兴,平时压力也不要太大,更不要因为我和你爸而勉强自己,我们的生活是我们的生活,你的是你的,我和你爸唯一的心愿,就是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生活。”
见女儿应下了,秦羽轻声道:“早点去睡吧,明天还上班呢!”
等女儿走了,秦羽仔细回想了一下,她当时为什么没同意卫明礼的追求来着?
她记得卫明礼追求她的时候,确实态度挺诚恳的,她也觉得这人不错,可以考察一下,但是后面为什么无疾而终了呢?
好像是她回过一封信以后,卫明礼就没动静了,她记得那封信也没说什么,就是表示两人接触不多,可以先做朋友看看,邀请他来观看她们社团的演出。
她写好信以后,还问了室友的意见,大家都说,这是一封友好的信,是进一步接触的前奏,不会让人误解之类的。
但是那封信,她托人转交给卫明礼以后,他就忽然没了动静。
当时室友还说,她这种慢性子,怕是一下子把人家热情的火焰浇灭了。再后来,她遇到了九思,这个人就完全被她抛诸脑后了。
柳思昭这边,也在家里和女儿聊天,但是母女俩聊的不是很融洽。
柳思昭责怪女儿请假出来,也不回趟家,电话都没有一个,卫沁雪撇嘴道:“妈,我是去部队,又不是去度假,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怎么可能还整天围着你转呢?”
柳思昭冷笑道:“是,你长大了,本事也大了,妈妈说的话,你是一句都不听了,我问你,你今天是不是又约许小华了?”
卫沁雪愣了一下,这时候才明白妈妈把她揪回来的用意,压根不是她和罗青青去逛街,没回家来。
而是自己今天见到了许小华,妈妈还以为是自己特地去找的小华。
卫沁雪就有些不明白了,“妈,我就是见小华,又怎么了呢?她自己努力、上进,家世清白,父母都有正当的工作,我交个这样的朋友都不行吗?”顿了一下,又道:“你和她妈妈还是室友呢,你们都是老同学了,我……”
柳思昭打断她道:“就因为我们是老同学,所以才不行。”
卫沁雪有些不解,“为什么?爸爸追求人家的事,都是多少年的老黄历了?后来你们不是各自成家结婚了吗?都过了二十年了,妈妈你还介怀什么?”
卫沁雪真的不能理解,她还追求过吴庆军呢,不也及时止损了?她现在心里,可一点吴庆军的影子都没有。
对上女儿清澈、明亮的眸子,柳思昭心里忽然有些心虚,扭过了头道:“你别管,我是你妈妈,平时你要什么吃的、穿的,我没满足你?我就是不同意你和许小华交朋友。”
卫沁雪脑子里,忽然迸现出一个念头,“妈,不会当年,爸爸没追成小华妈妈,是你捣的鬼吧?”
她话音刚落,大门被推开了,卫明礼从外头走了进来,笑呵呵地问道:“沁雪,你刚说你妈妈捣什么鬼?”

第077章
客厅里的柳思昭吓了一跳, 想不到丈夫会忽然回来,脸色立即就变得煞白,有些紧张地望了眼女儿。
卫沁雪看出了妈妈的紧张, 但是没觉得这事有什么大不了的,爸爸和秦姨的事,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也就妈妈一直还放不下, 为着这么点事儿, 三天两头地找她的茬儿。
她觉得, 这事还得她来戳破,不然妈妈怕是绕不过这个弯来, 最后倒霉的是她!
想到这里, 笑着和爸爸道:“爸,我刚才和妈妈聊到小华和秦姨呢,我问妈妈,既然和秦姨是室友, 那怎么最后是你和她成了, 没秦姨的事儿,逗妈妈是不是她从中捣的鬼?”
卫明礼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妻子,随口笑问道:“哦,你妈妈怎么说?”
柳思昭勉强笑了下,“你听孩子瞎说, 哪有的事儿。”话虽这样说, 但她脸上的慌张, 却是骗不了人的。
卫沁雪见爸爸语气平静, 还笑呵呵的,像是没当回事儿, 胆子也大了些,笑道:“妈,你看吧,我都说这是老黄历了,你还偏揪着不放,这下我和小华可以做朋友了吧?妈,我觉得我和小华、荞荞都挺投缘的,我还没有过她们这种朋友,你以后就别为这事,再和我闹气了。”
卫明礼皱着眉看向了妻子,“思昭,你不同意沁雪和小华交朋友,为什么?”
“我……我……”柳思昭一时卡壳,除了她不喜欢秦羽外,她确实找不到任何理由来解释自己的行为,见丈夫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顿时心里一横,咬牙道:“我就是不喜欢秦羽,当年你给她写的情书,厚厚的几大摞,你让我怎么喜欢她?”
卫明礼轻声道:“这是我和你交往之前的事情,你都知道的,你完全没有必要计较,思昭,你在担心什么,或者说,你在害怕什么?”
柳思昭不吱声,她知道,刚才女儿那句“捣鬼”的话,让丈夫起了疑心。
卫明礼淡淡地道:“所以,沁雪刚才说的不是玩笑话,确实有那么一回事?”
当着女儿的面,卫明礼没有明说,但是柳思昭知道,丈夫质问的是,当年他和秦羽之间,是不是她捣的鬼?
这个问题,她没法回答。她知道,以丈夫的性格,一旦怀疑了,就会去求证。即便她现在否认了,他也能从别的地方找到答案。
当年的当事人秦羽,现在就在京市里呢!
见她低着头,身体绷得紧紧的,两侧的手都下意识地捏成了拳头,显然像是很紧张的样子。
夫妻多年,卫明礼对她的一些肢体动作,早就有些了解,一颗心瞬间坠入谷底。
往事一历历在卫明礼脑海里浮现。
他大一的时候,就在一次社团晚会上看到了秦羽,为她的容貌、文采和丰仪折服,酝酿了很久,下定决定要展开追求,他写了很多信,现在想到当时伏案疾书的场景,仍觉得胸口滚烫。
他是怎么认识思昭的?因为她是秦羽的室友。
又是怎么搭上话的,因为她告诉自己,秦羽早已心有所属,让他不要再这样执拗,徒给秦羽增添思想包袱。
有一次,她还拿出一封信来,说是秦羽嘱咐她交给另一个男同学的,那个男同学的名字,他现在还记得,那个信封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万弘文收”,思昭还喊他,陪着一起把那封信送给了万弘文,当着他的面嘱咐万弘文,记得去看秦羽主演的话剧《少奶奶的扇子》。
他当时不死心,还又写了几封信给秦羽,托思昭转交。
但都石沉大海,他问思昭,思昭面上有些为难地说:“明礼,秦羽属实对你没有一点想法,这些信只会增添她的烦恼。她早让我转告你了,但是我看你这样诚心,怕你接受不了,一直没说。”
他虽然痛苦,也知道这事不好强人所难。当时思昭劝慰了他很多。一来二去的,他和思昭的接触也就多了起来,等到毕业的时候,俩人就顺其自然地结了婚,很快就有了沁雪。
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么一段刻骨铭心的痛苦往事,竟然有思昭的手笔在里头。
卫明礼觉得头有些眩晕,静静地看着妻子,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很感激妻子当年在他情绪低落的时候,那样细心、耐心地安慰他、鼓励他,陪着他度过了人生中非常难捱的一段时光。
他有时候想,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遇到这样一个善解人意、晓意温柔的对象,也是他的福气。
“福气”?卫明礼现在想到这个词,只觉得异常讽刺。
当着女儿的面,卫明礼没有多说,只是转身进了书房。
柳思昭望着他的背影,小腿肚子有些发软,缓缓地坐在了沙发上,卫沁雪有些不明所以地问道:“妈妈,怎么了?”
柳思昭怔怔地道:“沁雪,你闯祸了。”巨大的恐慌,朝她袭来,她已然顾不得责怪女儿。
卫沁雪忽然捂住了嘴巴,有些不敢置信地望着妈妈,“妈,你当年还真的做了什么啊?”
柳思昭没有回女儿,只是想着,接下来要怎么办?
卫沁雪见她忧心忡忡的,安慰道:“妈,没事,你和爸爸都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了,难道还能因为二十年前的事儿,真怎么样不成?这事儿早说开早好,再大的结,也隔了二十来年了,你在爸爸跟前多说几句软和话就好了。”
柳思昭见女儿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里有些烦闷地道:“你不了解你爸爸,他是一个很较真的人,这件事情,对我们来说,可能不值得一提,但是对他来说,却很重要。”女儿没有见过那一封封摞得多高的信,不知道这个女人曾经怎样地让她爸爸魂牵梦绕、痛彻心扉过。
第二天一早,卫沁雪出门前,发现爸妈的房门还紧闭着,想着可能昨晚俩人就和好了,转身就出门走了。
不曾想,她爸爸在书房里枯坐了一夜。
听见女儿出门了,柳思昭按耐不住,到底去推开了书房的门,里面烟雾缭绕的,书桌上多出来很多个烟头,不由皱眉道:“明礼,你咳嗽还没好呢,怎么又抽烟,医生都让你戒了。”
卫明礼没有抬头,缓缓地问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交给万弘文的那封信,还是我托你转交的那些信?”他想了一夜,隐约觉得,如果思昭要捣鬼,大概就是从这两个节点开始。
“明礼,这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你确定要和我翻旧账吗?难道我们这些年的夫妻情分是假的吗?还是你想说,我只是你的退而求其次,但凡秦羽当年多看你一眼,你也不会和我结婚?”柳思昭说着,就哭了起来。
她想了一夜,觉得这事不能和丈夫硬碰硬,只能含糊过去。
卫明礼静静地看着妻子,“这对我确实很重要,我想要个真相,难道我不能求个真相吗?”他的眼下一片青黑,眼球充血,红的吓人。
柳思昭见他这样执拗,知道这事是含糊不过去的了。抹了眼泪,索性抛出了一句:“我给万弘文的那封信,是秦羽给你的,她邀请你去看她们新排练的《少奶奶的扇子》,明礼,难道你去看了这出节目,你和秦羽就能处对象吗?我不过是早些打破了你的幻想,让你不要在没有结果的人身上浪费时间而已。”
卫明礼忍不住笑了一下,“你是这样想的吗?思昭,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
他的笑容有些凄怆,那些像蚂蚁啃噬心脏的痛苦,那些夜不能寐的晚上,他拼命地劝解自己,想开一些,人生还有很长的路。
原来这份痛苦,他或许可以不必承受。
柳思昭见丈夫有些讥讽地看着她,心口微微发紧,“明礼,事情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你和秦羽也都各自组建了家庭,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可以吗?”
卫明礼没有回应,对思昭来说,这只是个微不足道的谎言,更甚至,或许只是她一时起意,但对他来说,是无法绕过去的一道坎。
而造成这一切的人,是他现在的妻子。卫明礼觉得,自己的生活好像笼罩在一片巨大的谎言中。
转眼到了五月底,许小华最后一次来京大上外语课,早上出门的时候,还特地带了四罐她们罐头厂的罐头,准备送给袁老师。
上午下课以后,许小华就提了罐头过去。
袁利华看到东西,笑着摇头道:“我可不能收,教书育人是我的本职工作。”
许小华道:“老师,这是我先前参加技术竞赛,厂里奖励的,不是花钱买的,只是聊表一点心意而已。”她一开始还有些怕袁老师,觉得太严格了些,后来慢慢接触下来,发现袁老师确实是位很好的老师,对学生要求严格,也是希望学生能不负光阴、学有所成。
袁利华想了想,也只收了两罐,笑道:“剩下的,你给庆元送去,他也要离校去单位报道了吧?”
“是!”
“最后是去哪个单位了啊?什么岗位?”
“西南郊区的石油厂,原油化验工。”
袁利华愣了下,“工人?沈凝都去了出版社呢,徐庆元竟然去当工人?”她那本书,徐庆元和沈凝配合的很好,她也曾动过心思,要不要向出版社推下徐庆元?
但是徐庆元婉拒了她的好意,说工作差不多已经定了。她还以为是和他专业相关的岗位,也就没有多说。
没有想到,他最后竟然去石油厂当工人。
许小华见袁老师一脸惋惜的样子,缓声道:“他的情况,您也知道的,这个结果,已然是很好了。”
袁利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是啊,已然是很好了!”想劝勉一句,但是也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道了一声:“你和他说一声,好好生活。”
其实这句话,也可以稍微转换一下,好好地活着。
许小华勉力笑了下,“谢谢袁老师。”
等袁老师走了后,许小华也出了教室,发现徐庆元不在,刘鸿宇也没来。一个人站在教室门口,心里还有些恍惚,正在想着,庆元哥会不会已经去单位报道了?
他们俩也有半月没见,上一次见面,聊的还是卢姨的信,并不是什么愉快的事,当时庆元哥还挺自责的。她因为有些责怪卢姨,也没有多说什么。
现在不禁有些担心,庆元哥会不会因此而有心结?卢姨毕竟是他的妈妈。
许小华正胡乱想着,就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回头一看,见是刘鸿宇正匆匆地朝这边来,额头上还有些密密的汗,显然是特地赶过来的,等到了近前来,就和她道:“小华,走,刘哥带你去吃饭。”
“刘哥,真是麻烦你了。”
“你和我客气什么?走,今天去吃炒素饼好不好?”
她轻声问道:“庆元哥今天又不在学校吗?”
刘鸿宇挠了挠头,倒没瞒她,“在倒是在的,”今天早上,元哥也没和他打招呼,让他中午来接下小华吃饭。是他刚才回宿舍拿饭票,推开门就听到里头传来一句:“庆元,妈妈从来没想过,你会为了外人,这样和妈妈说话!”
当时他的手已经推开了门,站在门口,面上有些尴尬,见元哥和他妈妈看过来,硬着头皮笑问了一句:“元哥,家里亲戚吗?”
“我妈妈!”
他稍微瞥了一眼,见俩人之间的气氛不是很好,拿了饭票后,就喊了声:“元哥,我去喊妹妹吃饭了。”
元哥立即回了他一句:“好,你先去。”
他就知道,小华这边怕是还不知道呢!
许小华见他表情不对,说话也有些犹疑的样子,笑问道:“刘哥,难道有什么隐秘,不方便让我知道?怎么办,我的好奇心忽然就给你勾起来了。”
刘鸿宇一听这话,立即道:“也不是,就是元哥妈妈过来了,两个人之间像是有点争执,我想着,你这时候过去,不是很好。”他知道小华心思缜密,他要是胡乱诌几句,这姑娘可能乱想,干脆就一五一十地和她说了。
听到卢源过来,还和庆元哥发生了争执,许小华不禁有些诧异,想着,卢姨总不至于因为那封信,特地跑过来一趟?
卢源确实是因为一封信过来的,但不是她给小华的信,而是儿子寄给她的那封信。
自从接了信后,卢源心里就非常不得劲,以前丈夫没出事的时候,儿子对她不说言听计从,也是十分敬重的,从来不曾指责过她什么,现在竟然说她让他丢脸了,还让她以后不要打扰许小华的生活。
言辞之间,对她这个母亲的憎嫌,对许小华的维护,对比不要太明显。
她接受不了。
她想了几天,听到有个同事要到京市出差,就主动找人调换了这次出差的机会。今天她一下火车,饭都没有吃一口,就匆匆地到了京大,想要当面问问儿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俩人聊得并不愉快,她一提话头,儿子就皱了眉头,认为她无理取闹。
她正气结,就看到儿子的室友回来。这么一打岔,她心口的火气不觉就消下去不少,等刘鸿宇一走,她想着,自己也好几个月没看到儿子了,缓了语气问道:“你室友的妹妹也在京大上学?”
她不过是随口一问,想着缓解下两人之间的气氛。
却不想,庆元的态度依旧淡淡的,“不是,是小华,她在这边上外语进修班。”
听是许小华,卢源忍不住微“哼”了一声,“怎么,你不准备带我去和她见下?”
但是庆元却很果断地摇头道:“不准备。”
她不由心口一噎,顿时有些不高兴地道:“难道一辈子也不见吗?庆元,难道你的妈妈是什么洪水猛兽吗?会一口吞掉许小华不成?”
“妈,难道你觉得,小华欠你什么的吗?还是欠我的?她为什么要见你?”
卢源抿了抿唇道:“她和你订婚了,我算是她的准婆婆。我难得来一趟京市,要求见一见她,不算过分吧?”
“所以呢?她就要受你的欺负吗?就要听你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吗?”
“哪一个媳妇不是这么过来的?就是我当年在你奶奶跟前,不也受了很多委屈,我这还什么都没做呢!”
徐庆元见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摇头道:“妈,你这一趟过来,是为的什么事?如果是想见小华,我需要去问下她的意见,如果是见我,那么,我们已经见过了,我还需要收拾东西,后天就得去单位报道了。”
他不提工作还好,一提工作,卢源更觉得心里着火,“许家不帮你爸就算了,怎么也不帮你?你一个京大的毕业生,最后竟然要去石油厂当工人?”
徐庆元皱眉,“那你认为我应该去哪?”
“科学研究院,或者留校,再不济也是去当个工程师吧?”
徐庆元淡淡地道:“妈,你可能忘记了,我还有一条路,去农场。”
卢源听见儿子这话,冷笑道:“庆元,你这是什么意思?觉得我这个当妈妈的多管闲事,我不该管你爸爸,甚至不该管你找了个什么样的对象,现在就连问问你的工作,也有错了?怎么,你和你爸爸断绝了关系,连我这个妈妈也不认了?”
这话就有些诛心了,徐庆元平静地望着她。
卢源恨恨地道:“真是妈妈的好儿子,不来这一趟,我还不知道,你放心吧,我以后再不会打扰你的生活。”
说着,就要走。
她以为儿子会挽留她,但是没有,徐庆元面色平静地看着她离开,一句话也没说。
卢源出了宿舍楼,站在楼底下,朝三楼望去,就见儿子也站在三楼的窗户边,朝底下的她看着,但也只是看着,没有挽留,没有任何一句软和话。
母子俩僵持了几分钟,徐庆元也没有低头的意思,卢源到底是心气不顺地走了。
下午四点半,许小华下课,和袁老师郑重地握手告别,袁利华笑道:“虽然课程结束了,但是平时私下里还是要坚持学习,以后有不懂的,可以到学校来找老师。”
“好,谢谢老师,您也多多保重。”
袁利华点点头,后面还有很多学生围着要上前告别,许小华就先出了教室。
不曾想,徐庆元在外面等着她,看到她出来,温声道:“小华,我送你回家吧!”
“庆元哥,卢姨走了吗?”
“嗯!”
许小华试探着问道:“她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吗?”她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似乎看他会说出什么话来。
徐庆元心里一软,知道这姑娘大概已经从刘鸿宇那里听到了一些,温声道:“出差来的京市,顺便过来看看我,”顿了一下,又道:“我爸出事以后,她可能承受了太大的心理压力,情绪不是很好,想法也有些极端,这次我就没让你俩见面了。”
这就是解释了,为什么中午没喊她一起吃饭的原因。
许小华点点头,委婉地道:“家里乍逢变故,阿姨可能一时之间,接受不了,时间长了,应该就好了。”
徐庆元轻声道:“或许吧!”心里却没她这样乐观。转而和小华说起后天要去单位报道的事。
小华问道:“那要不要我帮忙送你过去,行李多不多?”
“不是很多,鸿宇可以帮忙。”
许小华“哦”了一声,见他情绪不高,试探着问道:“庆元哥,你今天是不是和阿姨闹得有些不愉快?是因为我吗?”
徐庆元愣了一下,和她道:“小华,这事和你没有关系,你什么都没有做,是我妈妈的问题。”
“可是,那毕竟是你妈妈,是长辈。”
徐庆元摇头道:“她是我的妈妈,她可以要求我做什么,但是你对她没有任何责任和义务,你不用管。”
小华听他这样维护自己,心里一时有些触动,“庆元哥,谢谢!”
徐庆元摇头,“你不必向我道谢,”说到这里,有些自嘲地道:“难道你还要向一个给你添麻烦的人道谢吗?”
许小华微微笑道:“不是,我是向一个坚持维护我、保护我的人道谢。”她想,如果庆元哥请她帮助,应付一下他妈妈,她大概也是愿意的。
但是他没有,他完全将来势汹汹的卢姨,挡在了她的视线之外。
那个人不是旁人,是他的妈妈!
却听徐庆元道:“小华,我认为,父母虽然给予了我们生命,在我们成长过程中,也物质和精神上也都付出了很多,但是我们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不论是谁,都不应该以他们的意志来裹挟我们的人生,报答有很多种,唯独没必要赔上自己的人生。”
所以,当他看清母亲的想法后,即便知道他的忤逆,会让母亲不高兴或痛苦,他也没有松口。
凡事有一就有二,如果这次他松口了,那下次妈妈再提出不合理的要求来,他是不是也会再次让步?
还不如将这一切,扼杀在摇篮中。这是他作为儿子和母亲必然有的一场战争,和小华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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