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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锦—— by栖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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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别提解释,为什么当即皇上和皇后知道这一切的原因。
白若瑾叹了口气,因为心里有了想要呵护的人,连说一句搪塞她的话他都做不到,更别提要去骗她了。
且先瞒着吧,待找个时机,他一一说给她听就是了。
刚过完年,曹夫人在嘉兴连十五都没过就带着女儿回京了。
她给丈夫写了一封亲笔信,因为怕遗失被人拿来做文章,只敢说替女儿寻了一门好亲事,只等入京再行商量。
不过叮嘱丈夫暂且先不要声张,也不要与洛阳白家派系的官员以及成国公府派系的官员发生矛盾。
信是快马加鞭入京的,他们则走水路,缓缓而上。
他们在苏州时还停了两天,白若瑾带她们去了苏州最好的酒楼吃饭,逛街时还给曹夫人和林慕青买了许多珠宝首饰,就连林慕青喜欢的团扇,白若瑾都亲自给她打了一个玉坠的穗子,特别有心。
为了防止两个年轻人情浓时做了过火的事,曹夫人每晚都是跟女儿一起睡的。
近来她多了一个首饰盒,首饰盒里都是上等的玉石和金钗,这些东西她嫁妆里的有,这些年在林家做当家主母,也没少替自己置办。
不过那都是有个度,太过奢靡的,惹眼的,都不敢置办。
一来是费钱,二来是怕御史参丈夫收受贿赂,因此过得十分小心。
她从前知道和田玉的颜色就好很多种,她有两串多宝都集不齐。
如今看到首饰盒里的黄口、全糖、烟紫、羊脂白、碧玉……等成套的手镯,突然觉得众人都喜欢攀高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她把手镯都用红布包好,一个一个放进女儿的首饰盒里,然后说道:“幸亏我们娘俩的手都差不多大,不然就该浪费了。”
“这些都留着,等你们成亲了,娘都帮你写进嫁妆单里。”
林慕青顿时被感动了,抱着曹夫人轻轻摇了摇道:“娘,您给我干什么啊?这些都是您女婿孝敬您的,您就收下嘛。”
曹夫人“呸”了一声,骂道:“什么女婿?就你没羞没臊的。”
“人家与我无亲无故,送我这么贵重的礼干什么?人家是瞧在你的面子上。”
“不过娘看他愿意为你花钱,心里也高兴,你且先收着吧。”
林慕青见曹夫人心意已决,便收下了。
不过她想好了,等她和白若瑾成亲,她还是要留给母亲多一些的。
别看母亲已经当祖母了,实际上才四十出头,也是女人最爱打扮的年纪。
尤其是这些品相好的首饰,带出去都是很有面的事,她知道母亲很喜欢。
因为曹夫人对白若瑾的为人很满意,对女儿和他出去游玩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苏州的夜市比嘉兴热闹,但知府大人知道曹夫人来了,让自家夫人下了帖子请曹夫人过府一叙。
所以最后逛夜市的,便只有林慕青和白若瑾。
他们两个乔装打扮一番,白若瑾穿了书生们常穿的直裾,头上带了儒巾。
林慕青一副小丫鬟打扮,还梳起了双丫髻。
白若瑾时不时揪一下她的发髻,觉得特别可爱。
林慕青就揪着他的儒巾,他们两个在街上嬉闹,一前一后的,像翩翩起舞的蝴蝶,像是闹市中一抹亮人的风景。
不远处的老者们,都对他们投以善意的微笑。
好像是在猜测着,这是谁家的郎君和娘子,竟然如此情投意合?
待到一处僻静的小桥下,水声潺潺。
白若瑾搂着林慕青,喘着粗气将她压在墙面上。
林慕青愣了一下,心脏砰砰跳个不停,她抬眸看过去,眼里满是慌张。
可当她看到白若瑾的眼睛时,忍不住压抑了一下自己的气息。
他的瞳孔很深,目光专注而灼热,唇瓣轻抿着,喉结在无声滚动。
她顿时感觉到他的渴望,这个时候,她应该要回应他吧。
至少也该让他知道,她不抗拒和他在一起的每个时刻。
就这样,她凑上了自己的唇瓣。
也就在这一瞬,看出她意图的白若瑾目光一暗,唇瓣重重地碾压下来。
耳鬓厮磨,缠绵悱恻。
他吻着她,吻得忘我又投入,仿佛谁都无法干预一样。
林慕青被迫承受着,从想要主动,到被迫主动,那其中的滋味,真是难以描述。
最后,她忍不住后退时,脑袋就要撞到墙面上了。可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临,反而撞上了一个温热宽厚的手掌。
林慕青感觉心脏被揪了一下,酸酸的,涨涨的,然后软得一塌糊涂。
于是在这一刻,她慢慢睁开眼,看向他。
只见他眉眸温柔,神色沉溺,强而有力的手臂始终抱着她,并不肯放。
她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伸手插入他的发中,彻底投入这忘情一吻中……

伸出的五指都快冻僵了,可她攀上他的肩头,许久也不肯放。
最后还是白若瑾挪下来,捂在手心里,给她揉搓着,哈气取暖。
他们回去的路上,白若瑾怕她饿了,还带她去吃了小炒。
路边摊上,一对夫妇带一个小姑娘摆摊,生意并不是很好。
然后他们点了三个菜,小姑娘笑着去洗菜,她的父母也赶紧忙碌起来。
这对夫妇的手艺不错,林慕青足足吃了两碗米饭,最后还是有些意犹未尽的。
白若瑾怕她撑了,后面都不给她盛饭。
最后结账的时候,他多给了二两,说是给小姑娘买书看的。
这个时候,林慕青才发现,原来小姑娘洗完菜以后,就在一旁的灯下看书了。
那对夫妇感激涕零,还让小姑娘来给他们磕头,白若瑾坚持不用,这才免了。
他们走到另外一条街了,林慕青才问道:“你刚刚是不是先看到那个小姑娘在看书,才决定带我在路边吃饭的。”
白若瑾点了点头,握住她捂暖和的手道:“是这样没错,更难得的是,她的父母很支持她,并没有因为她是女孩就剥夺了她学习的资格。”
林慕青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白若瑾道:“他们刚到摊前的时候,客桌上是没有点灯的,我们说要吃饭才点了灯。”
“但因为要做生意,所以那摊子前面始终点了一盏灯,那地方靠近火,其实很妨碍炒菜。但那对夫妇并没有说些什么,自然是支持她的。”
林慕青道:“我听说过,有些人家穷,天黑都不点灯,直接睡觉。”
白若瑾点头道:“我也听说过,但我们家基本上都是点蜡烛。油灯的味道不太好,很少用。”
林慕青哪里会不知道,不是很少用,是下人房都不用吧。
毕竟像白家那样的家族,他一个长房嫡孙,怎么也轮不到用油灯来看书。
林慕青挽着他的手道:“民生多艰,但也好了很多了。你看苏州的夜市可以摆得这么长,可见官府的人有意支持,否者的话不会有这么热闹的。”
“归根结底,还是咱们这位嘉安帝有本事。听说他的探子遍布五湖四海,各地官员若是上奏弄虚作假,他就直接罢免,谁求情一律按同罪论处,相当严厉。”
白若瑾道:“朝中想要报国的官员很多,知人善用,用人不疑,官员们放心为百姓办事,小舅舅以后会越来越得民心。”
“这是相辅相成的事,只可惜我不能去朝中为他出力了,想来也是遗憾。”
林慕青闻言,诧异道:“我以为你不想做官。”
白若瑾失笑:“十年寒窗苦读,一朝金榜题名,不想做官,那我辛辛苦苦考科举是为了什么?”
“我从前就想当大理寺卿,肃清朝中那帮王八蛋。”
“哈哈。”
“真的啊。”
林慕青大笑,可以想象他当年发愤图强,一心想要当个大官的样子。
白若瑾看着她笑得开怀,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是真的。”
就连现在想起来,都还是觉得很遗憾呢。
林慕青挽着他的手臂,悄悄地道:“我知道你现在也还想做官的,可我觉得你在朝中太惹眼了。”
“不如等我们成亲了,我们回洛阳找个书院落脚,到时候你教书育人,我做点生意怎么样?”
白若瑾想了想,发现可行,当即点头道:“可以。”
“如果找不到书院,我们就建一个。”
“书院的名还得想,你觉得叫什么好?”
林慕青道:“我觉得取名这件事还是你来吧,毕竟你博学多才。最重要的,教书育人的是你,我取书院名不合适。”
白若瑾觉得没有什么不合适的,但他一时也想不到好的,便就此搁置了。
他们回去以后,没过多久就直奔京城。
三月下旬,百花争相开放,一逐风流。
白若瑾入京后直接进宫,告诉赵律他要娶亲了。
赵律坐在龙案前,抬头扫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好像没有听见。
白若瑾不忿,又重复一句:“我要成亲了,是真的。”
赵律顺势搁笔,问道:“跟谁?”
“工部侍郎,林丰之女,林慕青。”
赵律见他眼睛里闪过一丝焦急,忍不住勾了勾嘴角道:“那你以什么身份娶人家林侍郎的千金?”
“且不说你白家的身份只能靠白汲帮你周旋,就是你白家的产业多数也拿不回来了。”
“亲朋好友更是没一个能上桌的,你倒是说说,你怎么好意思去林家提亲?”
白若瑾看到他小舅舅嘴角的笑容,突然有一种要被算计的感觉。
果不其然,当他皱着眉说出:“那你说怎么办?”
下一瞬,赵律就从那龙案边走下来,边走边道:“不如我封你为郡王。给你一块封地。我觉得洛阳就不错,你还可以光明正大盘踞在那里。”
白若瑾一脸无动于衷,只是问道:“以什么身份封王。”
赵律就道:“我让魏王上奏,就说你是他的子嗣。”
白若瑾黑了脸道:“那要上皇家玉碟,我不愿。”
赵律笑道:“你不愿也行,但你要在京城光明正大娶亲,白汲的身份就站不住脚,需得我重新给你安排。”
白若瑾已经明白了,他小舅舅想趁机报复一下他。
或许是因为当初他不愿意说出庞嘉雯的下落。
白若瑾愤懑道:“你说吧,我知道你有办法的。”
赵律笑了笑道:“那这太简单了,就说你是白家旁支,白汲的弟弟白澄。因为跟我那早逝的外甥同名同姓,且样貌有些像他,我便收你为义子,封你做郡王。”
“这样你就是异姓郡王,不用上皇家玉碟,且还可以用白家公子的身份光明正大迎娶你的心上人。”
转了半天,就为了让他能尊称一声义父?
白若瑾无语道:“小舅舅和义父,不是小舅舅更亲吗?”
赵律轻哼道:“我当然知道。”
“可是在外人的眼里,你这一声小舅舅不是占了白家公子名头的便宜,跟我实际上没有什么关系。”
“但你叫我一声义父就不一样了,我可以给你权利,也可以为你证婚。”
“你自己选。”
白若瑾见小舅舅突然正色起来,一时间又狐疑自己是不是误会他了。
可不管如何,能顺利娶到林慕青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白若瑾点头,认真道:“那就按小舅舅说的办吧。”
赵律见他果真愿意妥协,忍不住笑道:“行了,谁还真愿意当你干爹不成?以后你喜欢叫我什么就叫什么,我没得兴趣陪你演戏。”
白若瑾赧然,后知后觉,好像真的是他多心误会小舅舅了。

瑞郡王,赐了王府,还有两千侍卫和宫人。
满京城都惊了,连忙奔走相告,并四处打听,这瑞郡王何许人也?
后来便有人说,这瑞郡王出自洛阳白家,是如今过继到白家长房的白汲亲弟,名曰白澄。巧就巧在,白家原来长房的嫡长孙也叫白澄,两个白澄不仅名字相同,连生辰也一样,更绝的是,几乎长得一样。
这不,洛阳白家听闻,已经焚香祭祖,将这位白澄也写入长房的族谱中。
还说现任继承人白汲,还划分出大半家产,不日便带着上京。
嘉安帝因思念外甥,所以才给的封赏。众臣虽然觉得不妥,但嘉安帝一直没有住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就这一件,他们若是闹得难看了,以后仕途也就到头了,故而都当聋子哑巴。
要说这瑞郡王也是在低调,倘若不是因为与工部侍郎林丰之女成亲,还紧闭府门,谁也不见呢。
嘉安二年四月二十八日,宜嫁娶。
瑞郡王与林丰之女大婚,十里红妆,羡煞众人。
大婚当夜,白若瑾早早回房了。
白汲替他招呼众位宾客,喝得酩酊大醉。
谢筝派人来扶他回去,他握住谢筝的手喃喃自语道:“他终于幸福了,你知道吗?他终于幸福了!”
说着说着,泪流满面。
谢筝被吓了一跳,连忙问他:“谁?谁幸福了?”
白汲望着谢筝,捏了捏她的脸颊道:“白澄啊,你的表哥。”
谢筝蹙眉,狐疑道:“表哥不是早就不在了吗?”
白汲摇头:“不,他在,他回来了。”
谢筝轻叹:“当真是喝醉了。”
“你说的这个,是瑞郡王。”
“他虽然占了咱们家的名,可你我都知,婆母只生了你一个,何来的兄弟?”
“圣意不可揣测,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你想哭就哭吧。”
白汲推开谢筝,大笑着往前去。
他为什么要哭?
不,他要笑!
狠狠地笑。
午夜梦回,他泪湿枕头,回想起儿时的种种,若非得若瑾相护,他怎能一步步走来,还考得人人称道的功名?
倘若若瑾不死,白家怎么会轮到他当家?
如今的白家家主之位,多少人只当他是捡来的,可只有他知道,是那个人给他的。
满身富贵,一生荣华。
白汲笑着,泪眼模糊地醉卧在花圃里。
泥土的芬芳随着呼吸钻入他的鼻息,让他仿佛一下子回到很多年以前,那个时候他和白若瑾都还是小小书生。他们会在午休时一起躲在树林里看书,捉蛐蛐,还有削木剑。
还说着将来要仗剑天涯,以诗会友。
那时的太阳很晒,林荫下却很舒服,土壤的气息是柔和的,伴随着清风一起钻入他们的鼻息间,就如同现在一样。
半梦半醒间,白汲笑了笑,心里无限惆怅。
他想说,发生了那么多事,他们也都各自成家了。
但只要白若瑾需要他,他就算远隔山河万里,也会拼命赶来,绝不会让他失望的。
这不……他来了。
从今往后,他光明正大地做了他的哥哥,他就一定拼死相护,再不让他一个人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了。
新房里,林慕青等白若瑾揭了盖头,便连忙吐着苦水道:“也没有人跟我说在你们古代成亲会这么惨啊?”
“天不见亮就被拉起来梳洗打扮,还不让吃东西,饿着肚子顶着重重的凤冠,一步一小心,生怕摔跤出丑。”
“好不容易等到了新房里,还要等你来揭盖头。”
白若瑾等她说完,温柔笑了笑道:“是很累,不是很惨。”
“今天是我们成亲的大喜日子,不许说不吉利的话。”
林慕青娇娇地哼了一句,却是不再说了。
白若瑾体贴地帮她取下凤冠,拧了热毛巾给她敷在额头上。
看到丈夫如此体贴,林慕青什么怨气都烟消云散了。
她轻轻靠在白若瑾的肩头问道:“你也累了吧。”
白若瑾道:“还好。”
林慕青道:“一定很累了,你先去洗澡吧,我可能会很慢,我后面洗。”
白若瑾点了点头,拿着寝衣去了盥洗室。
林慕青坐在梳妆镜前,发现凤冠压出的痕迹已经慢慢淡了。
她取下钗环,把盘起的头发放下,然后脱去了霞披和大衫。
大红色的直裾一下子显露出来,只见她腰身纤细,前凸后翘的,羞红的面容浮现一丝春光,她抿了抿唇,克制了一下。
然而,好像无果。
当白若瑾从后面出来,长长的头发垂落,青丝铺在大红色的寝衣上,胸前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大片染着水珠的春光后,她感觉自己的眼睛都被烫了一下,与此同时,呼吸也重了不少。
“你……怎么……”
不穿好衣服啊?
后面的话,她难以启齿,一个人抱着寝衣,急匆匆地往盥洗室去了。
白若瑾见她一直低垂着头,也不敢看他,还觉得奇怪。
只是擦着擦着,发现衣服带子突然松开了,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胸膛,恍然大悟,一时间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可真是一个小傻子呢,都成亲了才害羞,是不是晚了点?
林慕青洗完澡,发现自己有点紧张。
她在隔间里给自己打气,顺便问自己紧张什么?
然后她自己忍不住笑了,擦了擦头发,从里面出来。
嘴角的笑容还在,白若瑾依在床头看她,狐疑道:“你在笑什么?”
林慕青摇了摇头:“没什么?”
白若瑾朝她招了招手,林慕青就朝他走过去了。
她坐在床边,白若瑾暗暗给她烘干了头发。
等她反应过来,白若瑾修长的手指插入她的发间,十分暧昧地揉了两下道:“你上次是这样吗?”
林慕青只感觉身体一软,整个人就被他给推倒了。
她缩在他的怀里,从缝隙里看着红床罗帐,还有燃得喜庆的龙凤喜烛,紧紧地抓住白若瑾的衣襟道:“不……不灭灯吗?”
白若瑾闻言,轻笑出声。
“你怕?”
他连呼吸都带着浓浓的欲气,眼睛更是炯炯有神,她不是怕,她是害羞。
可在他的注视下,她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希望能换得他几分怜惜。
谁知下一瞬,白若瑾翻了个身,将她置于身上,彻底地暴露在烛光中道:“既然你怕,那我让你压如何?”
林慕青羞得眼泪都快掉出来,哭笑不得道:“你怎么这么会玩啊?”

“很奇怪吗?”白若瑾笑着说,可以看得出,他心情不错。
林慕青战战兢兢地坐在他的腿上,只求别太暧昧就行。
她道:“你这可就没有了君子之风?”
白若瑾笑着道:“你知道古往今来写洞房花烛的诗词有多少?”
“谁又会在洞房花烛的时候有君子之风呢?”
“你若是不敢下手,那我可就来了……”
“别!”林慕青惊呼!
她想缓缓。
白若瑾枕着手臂,看着她咬着唇,羞红的眼睛半眯着,还有微微发抖的身体。
他从来不知,原来她也可以这般胆小?
白若瑾的手抚上她的腰肢,她便僵着不敢动了。
白若瑾眼底涌上一抹怜惜,轻轻替她揉着腰身道:“刚刚不是说很累?”
林慕青点头,缓缓俯身,轻轻靠进白若瑾的怀中。
她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腿挪下来,然后伸手搂着白若瑾的腰,像个乖孩子一样依偎着他。
白若瑾的心瞬间被一抹温柔融化,一丝丝甜甜的气息从胸腔里涌出来,传到他的四肢百骸。
他忍不住闭上眼,轻嗅着身旁的林慕青。头发上淡淡的香气,身上却还有独有的温柔香。
白若瑾翻过身,与她面贴着面,温柔地道:“你不想吗?”
“嗯?”
他那声音软软的,带着一丝丝讨好,还有蛊惑般的暧昧。
林慕青感觉昏昏沉沉的,人也不自觉地问:“什么?”
白若瑾握住她的手,轻声附耳道:“要我……”
林慕青只感觉耳朵里嗡嗡的,什么都还没有弄清楚的,那个人的吻就凑了上来。
而她傻乎乎地张着嘴,像一条等待海水漫过的鱼,瞬间好似海浪卷过,她很快就被淹没了……
四月的夜晚春风弥漫,夜色醉人。
有人罗帐里温声细语,哄得人心头微颤,好似枝头一朵含苞待放的娇花。
有人娇声细哼,声音断断续续,似吱吱呀呀,没完没了。
夜还很深,床围下,那两双并在一起的鞋子,齐齐整整,好似要比翼双飞。
大婚三天后,林慕青要入宫给李皇后请安。
白若瑾陪她入宫,不过在宫道上就被嘉安帝遣人叫走了。
临走前,白若瑾给林慕青整理了一下裙摆,并道:“别担心,皇后娘娘不会为难你的。”
林慕青点头,暗暗给自己打气。
他们成亲的时候,李皇后还专门派宫里的嬷嬷去给她添妆,送了她两万两的压箱银子。
如此大手笔,却是私下里为她着想,她的确不应该担心。
很快,林慕青被请到一处奢华的宫殿,名曰荣华殿。
这个名字霸气又奢靡,让她有些不安。
就在她欣赏起一个唐三彩的花瓶摆件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好听的声音问:“好看吗?”
她下意识回答:“好看。”
说完急忙回头,却一时间愣在原地。
李皇后比她想象的要年轻很多,明眸善睐,笑容甜美,一点也没有皇后的架子。
她看着她,然后道:“你喜欢的话,一会我让他们给你装两箱,你拿出去摆。”
林慕青嘴角抽搐,装两箱?
“不用了,王府里也有的。”
“这样啊,那装点别的行吗?”
听起来还挺遗憾的样子。
林慕青忍不住笑,点了点头:“可以的。”
下一瞬,李皇后就拉着她坐下了。
也就在这时,林慕青看到挺起来的肚子,才记起李皇后已经怀有七个月的身孕了。
“这一定会是个小皇子。”林慕青说道。
庞嘉雯闻言,笑了笑道:“朝臣们都盼着呢,不过我都喜欢。”
林慕青点头,认真道:“娘娘一定会儿女双全的。”
庞嘉雯开心道:“那我就先借你吉言了,一会我给你封个红包,你可不要推辞。”
林慕青笑道:“好的。”
庞嘉雯拉着她的手道:“你以后要多进宫陪我啊,你放心,我脾气可好了。”
“皇上的脾气也好,比我的还好,不过也不能惹他生气,他一生气,我们都很怕他。”
林慕青抿着唇笑,点了点头。
后来她看李皇后是真心想对她好的,便问了一句:“娘娘以前也认识若瑾吗?”
“啊?”
“若瑾他没有跟你说吗?”
庞嘉雯震惊!
林慕青摇头,脸色渐渐白了。
庞嘉雯见状,吓得连忙解释道:“你别多心啊,你千万千万别多心,若瑾他是最爱你的。”
“不过他不说我也不好告诉你,省得让你误会了。”
“你回去问他,以他的性格,既然决定跟你成亲,那他一定是很爱你的,他也会告诉你所有真相的。”
“你不要胡思乱想,夫妻间有什么误会,一定要说清楚问明白,不要让彼此伤心。”
林慕青见李皇后如此紧张,话里话外都在担心她和白若瑾闹矛盾,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摇头,坚定道:“娘娘放心吧,我不会的。”
庞嘉雯松了一口气,连忙道:“这样才对嘛。”
说着,挽着林慕青的手道:“我跟你讲讲我和皇上之间的故事吧,你想听吗?”
林慕青眼眸一亮,当即点头。
庞嘉雯笑着,把赵律收她为徒的事情说了。
林慕青大为震惊,出宫时心里还惊奇得很。
不知不觉,她挽住白若瑾的胳膊紧了紧。
白若瑾虽然没有说什么,但眉头不自觉皱在一起。
上了马车以后,白若瑾握着她的手问道:“可是在宫里遇到些什么事?”
林慕青摇头,一双黑黝黝的眼睛直视着白若瑾,说道:“皇上竟然做过皇后的师父,他们是师徒恋啊?”
白若瑾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吗?”
林慕青道:“是没有,但这种事情它发生在皇上和皇后的身上,我就觉得很不可思议。”
“因为历史上说,皇上是因为李老夫人才立李家女为皇后的。”
白若瑾道:“历史记载的,大部分都是考据过的。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感情,所以合理之前,自然需要一个纽带,而李老夫人与李家的关系,就是这根纽带。”
“事实如何,你不是已经看见了吗?”
“还有什么可疑惑的呢?”
林慕青目光灼灼地望着他,轻叹:“是啊,我看见了。”
白若瑾道:“那你怎么好像还不相信呢?”
林慕青幽怨道:“因为皇后娘娘说,你有些事情还没有告诉我。”
白若瑾闻言,眸色一暗,突然间顿住了。

自从林慕青问出那个问题以后,夫妻俩一路再无话。
跨进家门的时候,林慕青偷偷瞅了一眼白若瑾,见他拧着眉,面色沉重。
她突然就不想知道了,何必要去深挖那些往事,让他不开心呢?
无论过去发生过什么,都已经无法改变了,不是吗?
于是她主动挽着白若瑾的手,靠在他的肩上道:“你不要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还是抽空想想带我去哪里避暑吧?”
“咱们家在京郊不是有几处田庄吗?我想去田庄里抓鱼。”
白若瑾望着她善意的笑容,嘴角勾了勾,安抚地拍着她的手。
他将她带去了书房。
林慕青看到书房的门,就叹了口气。
她其实……真的不想知道了。
白若瑾让她坐在窗前的软塌上,还给她倒了茶。
因为怕她紧张,他让下人端来了核桃栗子,慢慢剥给她吃。
准备工作都做足了,林慕青突然想起电影开场的准备工作,这会子她应该是不能再说话了。
白若瑾察觉她连呼吸都压抑了不少,忍不住笑着揉了揉她的额头。
“真是小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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