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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迁村暴富日常by梁图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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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对,可能是早就有人盯着了,现在赔偿款下来了,估计就是别人收长线的时候了。
陈今这人就是从来不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没和蒙冲表哥客气,进里头超市拿了瓶矿泉水,然后带着大橘到祠堂去。
大橘刚刚还不高兴呢,现在活泼得很,应该是对桥西村是有点印象的。毕竟小时候,它就跟着来看了那么多热闹,怎么都有点印象吧?
她这两年没少跑桥西村,开会都开了好多次了,村头到村尾家家户户的热闹更是看了不少。虽然对这村里的所有人不是全熟悉,也叫不上名字,但她对村里人还是有些印象的,看一眼就知道是不是本村的。
像现在,祠堂门口外边,几个大花臂、黄毛靠墙站着,有个公安正在边问边做记录。这几个人一看就不是桥西村的人。
见陈今走过来,还朝她轻佻地吹口哨。
下一秒,从祠堂门口走出来的文豪叔正好看到陈今,还听到那几个不老实的吹口哨。手里的空塑料瓶一人抽了一下脑子,“都给我老实点,冲谁吹口哨呢?”
从村头赶过来的刘阳敢怒不敢言地白了陈今一眼,然后小声嘀咕道:“有什么好看的,都是烂赌鬼。”
陈今脚步不停,和文豪叔打了个招呼,没在门口多停留,直接走了进去,身后文豪叔骂人的声音一句比一句音量高。
要是文豪叔他们派出所管辖下的村子再来一个拆迁村,文豪叔可能会被气到疯。
陈今站在后面看了一大圈,找到了个有风扇还没那么多人的地方坐下,凳子是直接从旁边空着的挪过来的,自己一张,给大橘一张。大热的天,抱大橘就跟抱棉大衣似的。
周围的人都在讨论:“你家买车了?买的什么车?”、“你家去哪买房?多少钱买的?”、“你家分不分家?给几个儿子女儿分多少?”……
陈今听了好几嘴的“翰林苑”、“玫瑰园”。
她心道,这市中心里头的高档小区还是挺出名的,但他们村以前就知道有高档小区,根本不知道都叫什么小区,在哪儿。现在桥西村的人打听得清清楚楚,连人家还有没有房、二手转卖的卖什么价都了解得清清楚楚。
殊不知,这都是桥东村的人给打的“广告”。要不是桥东村那么多人都住在玫瑰园,他们能知道这个小区?然后说到买房就想到了这个小区?
但这就是那些要钱的人才能买得起的,其他要房的人根本不考虑去这种高档小区买房,不划算。自然而然地就提到了榕市现在的一些新盘。说着说着,就说到了陈今大舅的西城家园。
这不正巧,后面的人讨论的声音消失了,过了一会儿,有人拍了拍她肩膀。
“有事?”陈今回头一看,几个笑得一脸奸诈的大叔大婶,单看表情就不像是有好事的。
一听他们问的,陈今就觉得自己看错人了,立刻给他们宣传西城家园这个小区多好。
“不贵,还是装修过的。你们带家里的家具过去就能住了。小区里头绿化好,规划的新地铁线路过,小区外面以后有地铁站,进城去市中心很方便……但是一期的楼盘已经卖完了。别急啊,二期在国庆开盘,你们到时候去买不就好了?现在都七月底了,最多八月九月在外面租个房子过渡一段时间,等两个月而已嘛,重要的还是房子好,你们去看看,现在外头还有哪个楼盘这么好的?现在买得便宜,地铁修起来了,房子肯定跟着涨……上次开盘,一天就都卖完了,你们要是想要,自己组个队,和我大舅提前预定算了,省得到时候开盘了,我怕你们抢都抢不到。”
可以争取在西城家园凑小半个“桥西村”出来。到时候,西城家园肯定也跟着热闹起来。嘿嘿,周大婶说她准备在西城花园开个分店……
陈文豪想着进来找陈今问问她开公司的事情,他最近都在派出所、桥西村两点一线地跑,也没去参加陈今公司的开业。倒是他高考完的女儿陈永涵过去了,说公司很大。
难得遇到了,又正好有空,想找她问问看来着。没想到遇上她在这给她大舅公司的楼盘打广告?
这会儿陈今已经找到了能说得上话的人,让人把想买房的组织起来,统计下要多少房子,先报个数上来,到时候可以让他们提前选房子。
“我们买这么多,报你的名字能再打折扣的吧?”
“都已经很折扣了,到时候给你们多拿两桶油。”陈今又道:“反正你们到时候自己去对比看吧,我大舅做的楼盘,质量那是没得说的,和你们也算是老熟人了,找熟人买总好过找外人买是吧?”
陈今把西城家园给夸了一通,后面就不说了。谁好奇,谁自己打车到西城家园看去,眼见为实。她在这夸多了还适得其反。
桥西村有些人呵呵,不说话。
他们和陈文强熟,那是以前陈文强带桥东村的人过来要打架、骂人的时候熟,出门在外,见着桥西村姓刘的,他都没少骂几句。
不过,以前不对付,那都是因为刘老根一家,老黄历了。实际上,陈文强和他们又没深仇大恨。别的不说,陈文强做房地产的名头,在他们桥西村还是挺响亮的。
陈今才停下话头没多久,村干部过来了。
拆迁有钱了,摆在前面的话筒终于换了个新的,听起来舒服多了。至少在村长“喂喂喂”的时候,没再有滋滋滋的刺耳声。
“都来齐了?没来齐的就算了,村里开个会拖拖拉拉,分钱都不积极,我看你们现在太有钱人都飘上天了。有几个臭钱就在村里搞赌博,我再说一次,谁要是再把赌博带到村里来,公安来抓人,你们自己跟着走,自家解决去,不用找到村里,村里不管你们这些破事……”
开会前先骂了一通,全是桥西村村里最近赌博盛行的事。
这都还算是能让人一眼识破的骗局,目前被诓进去的人不多,家里、村里、公安还能阻拦。但村里开始有人推销保健品、理财钱生钱、介绍对象……有些就是防不胜防了,专门坑的拿捏全家赔偿款和房子的老年人,还有些不好找对象至今单身没对象的,这些人最好骗。
陈今对桥西村的了解,不是来自蒙冲表哥,就是来自周大婶,有一小部分是来自聂荣。所以她对桥西村当下的情况还算了解。
总的来说,这就是一群被外面恶狼死盯住的大肥羊。人家广撒网冲进来,都不用专门搞什么精准“抢劫”,逮到一只大肥羊都够了,逮到两只就是大赚了。
上头的村长刘满堂啰嗦了一大段,下面的人都开始躁动不耐烦了,他才堪堪收住话题,转而说起了这次开会的主要内容:
一、村里靠近桥东村那边的地,现在有人想要来租一块地做批发中心,和现在已有的根雕厂一样。
二、最近由相关部门牵头,要把村里后头也是靠近桥东村的地,转给本地企业,进行开发建设……那一大块,基本都是村里的集体地,少部分占到了某两家的地。村里收入的那部分钱,是要分给村里人的。
村里人哪里听得懂什么相关合法合规手续流程、什么审批等等,其实就知道,村里的地有人想用,现在村干部、相关部门等等都已经谈好了赔偿的事情。每年村里能拿到多少钱,分到各家又是多少钱,都给算得清楚。
陈今听着听着,头都大了。
主要是,刘满堂在上面说,每说一点,底下的人就讨论一点,吵得乱哄哄的。一点耐心都没有,就不能听完再说?!
有人同意有人不同意,不同意的理由多得很,例如为什么是要分期给,不能一次性给完?还有问为什么只要那一片的地,村里的地那么多就不能换一块?
陈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睛眨了几下,都快把眼泪冒出来了。
旁边的人一看,右边、前后的人都在和别人说悄悄话商量,自己旁边也就剩陈今了,顾不上陈今脾气好不好,就问她:“你什么想法?”
陈今摇头,“我没有想法,随便,都行,大家都能分钱,没有少我的就行。”
她一个半路转户口进来,想不开才去对人家村里的集体土地指手画脚。反正随便呗,转出去,她每年多份额外收入,不转出去,就放着。
再说了,人家都是上头相关部门来牵头了,肯定是知道在这搞开发建设是对这一片有利,南城区的区政府肯定卯足了劲要把人给留下来……沈百川都说他在这边建公司大楼的地稳妥了,还能有什么变故?
整个榕市也是在这几年里一直往郊区发展,尤其是西城区和南城区,大有把郊区也纳入到市里头的趋势。
以后这一大片里,原来的郊区和桥西村变成一个个商品房小区、商场,桥东村和桥西村中间的那一块,文创园、批发中心、公司大楼,再过去,原来的桥东村变成了科技园、木塘村变成了工业园。
她在脑海里想,也没想象得出来,这以后会是什么一幅场景。
说起来觉得挺乱的。但其实地方大,挨得不近,其实应该也还好。但她想象力有限。
“怎么不在里头坐着了?”陈文豪见陈今抱着猫出来,有些奇怪,往里一看,这会还没结束呢。
陈今看门外的那几个黄毛没在了,就让文豪叔挪了挪地方,自己也坐到了长条板凳上。“里头一人一句,吵得我脑壳疼,出来透透气。”
“我是怎么都行的,村里定了下来,我过去签字就成。火急火燎地通知我说是大事情,必须要到位,我人来了,净听他们在那吵了。”
她还以为,村里人刚拿到拆迁赔偿款,现在总该消停些,对如今的“意外之喜”应该很满意才对,想着今天过来能早点签字走人。
嗐,高估他们了。
陈文豪笑道:“你这个户口迁得太划算了。”
连他都忍不住要嫉妒了,就三妹这个运气,没得说。
正好趁这个时间,他就问了她公司的事。
“小打小闹,给自己找点事情做。”陈今摆摆手,道:“还不知道能不能挣到钱,搞开业是想收点份子钱把撒出去的本捞回来一点。”
她这两年都不知道撒出去多少礼金了,总算是收了回来。自家人的就不说了,光自己村里人给随的礼金,都有差不多两万了。毕竟,这两年里,有些人家,也不是只办一次喜事,她有些也没去参加,可人家送请帖了,她和村里每家每户都沾着亲,都参考着别人送……这些人手头有钱了,礼金包的不少。这不,次数一多,这个量就上去了。
陈文豪闷笑出声,“你说得倒是实在。”少见有人这么直接说就是冲着捞礼金去的。
“实在点好啊,我家等我办喜事,还不知道到猴年马月去。”以后这些人情账还有没有,就不知道了。趁早先收回来再说。
这不,文豪叔家的陈永涵今年高考,虽然还不知道录取结果,但一场大学酒肯定是少不了的了,礼金得准备上。陈文颂老婆应该也准备生了吧?还是已经生了,她不知道。要真的是个儿子,一场满月酒也少不了……这些人情往来真不少。
她家里有本账,都记着呢。
陈今愣是把话题扯到了人情往来上,陈文豪也不说下去了。她是自己当家做主什么人情往来都得心里有数,比
好多大人周全多了。但总不能拿这个说事,那就是往人心口上插刀。
行吧,三妹就是不想多聊她那公司的事。
“哦对了,常和你来村里的那男的,也拿到了一块地,那是要用来建公司大楼的,那人做什么的?”
陈今不答反问:“那男的怎么了?他不对劲?”
“……没有。这也不想说?行吧,那我不问了。”陈文豪叹气,怪不得刘满堂没少说三妹这嘴跟被烙牢了似的,撬不出半点她不想说的消息。
知道就行。
她公司刚起步,等她做出成绩来了,还用别人问?她尾巴翘上天,大家都能看到。就算她不翘上天,她大舅也能把她吹出花来。
沈百川的事就更不想说了,等八字两撇都画出来了再说。
她不想说自己的事,倒是很想听别人的事。
里头开会中场休息,待会要说村里祠堂迁移重建的事情。村里姓刘和不姓刘的都吵开了。
陈文豪稳坐不动,“随他们吵去,多吵吵,说不定还能吵出个结果来。”
迁祠堂都能吵起来,真是怪事了。谁家祠堂迁移重建谁出钱,还有什么好吵的?无聊。
听了一会儿,她总算听明白了。
算风水的,算出了一块风水宝地,但是位置是在非姓刘的两户人家地里。谈不拢,就这么吵起来了。
陈今感慨,“这么一看,咱们真省心,都是一个姓的,祠堂大家都有份,出钱都好说。”而且他们陈家的祖宗也善解人意,让风水师傅算出来的地是村里头的,谁家也没占。
她这在门口探个脑袋进去看得津津有味,忽然和斜前方的人对上了视线。
陈今哼了声,直接扭头没继续看。感觉得到刘时笙的眼睛还在往她这儿看,她恶声恶气地道:“看什么看?又在打什么算盘?想来坑我的钱?”
大家忽地顺着陈今的视线朝刘时笙看去,都在反复琢磨那个“又”字。气得刘时笙直接垮脸,也扭过头去。
陈今拍了拍坐在后面的刘阳,问:“他们家又闹开了?他没分到钱?”
刘阳不想搭理她,但陈今完全没有答应捎他一段但最后把他扔下的愧疚,好似进村时那点小事完全不是事,见他不回答,又重复问了一次。
“人家的事情,我怎么知道?闹也是关起门来闹,我不知道。”
“你爷爷和刘老根不是关系很好吗?他们家吵架你都不知道?住那么近呢。”
刘阳小声嘀咕:“我爷现在看到我和我爸就要死要活的,他和老根爷关系好那是他的事,老根爷家的事,反正我爷是不会和我们说的。”
“哦,你爷没娶到小老婆还在生气呢?”
“随他生气呗。”刘阳无所谓道。反正给他找个小奶奶回来,是万万不行的。
“我知道。”胖婶凑了过来,道:“你,哦,刘时笙,要送他俩娃出国,分钱就分到了二十万,不够,想找刘老根再借点。”
陈今更好奇了,琢磨了一下,道:“才分二十万啊?他们家杂七杂八的赔偿应该不少的。”
胖婶一副“你就不懂了”的表情,“他想平分,也得他上头三个哥同意才行啊。还有三个姐妹,好家伙,他们家三个姑爷都来说闹离婚,现在三个姑奶奶也在家里闹。我看,说离婚是假的,想要多分点钱是真的。”
至于为什么会想着离婚,胖婶就没说了,陈今也没问。她自己心里多少是有点数的,大概率是她上次在老刘家抖的那些破事。没想到这还让他们把那些破事给利用上了,想着用来闹,好多分点钱。
确实也合理,毕竟都结婚几十年了,现在闹离婚的,没意思。还不如多要点实在的,这日子还得过下去。
二十万啊?肯定没办法两个都送出国了。到时候他们自己一家四口都能闹起来。
陈今嘿嘿地笑着,一个没注意,把自己的心里话给说了出来:“我可真是恶毒啊。”
刘阳和胖婶一脸复杂,旁边悄悄竖着耳朵听他们说话的人也忍不住侧目过来:你还挺有数的!
胖婶的嘴巴张了又合,勉强给她找补道:“你这还算好的了,咱们村有家因为隔壁家地多楼多,拿到的钱多,觉得气不过,给邻居家里饭菜掺了敌敌畏,这个才够恶毒的。”
陈今眼睛都瞪大了,“我天!”
这一对比,她最多也就嘴爱叭叭了点,她真和恶毒沾不上边啊。

“现在呢?”这得抓起来了吧?!
陈今刚问完, 旁边立刻有人接上话来,“刘十七家,全家十一个人, 就两个老的一个小的没吃到那些饭菜, 其他人全都还在医院里躺着。还好掺进去的敌敌畏不够多,又送得快, 不然,呵呵。全村吃席喽。”
“你们在说刘十七家?周老头被抓起来还没放出来吧?”旁边又来一个人,前后左右地看了一圈,才放心地小声道:“周家人也是恶毒,老头被抓进去了, 他们半点不着急,还说和他们没关系。我看,他们是不是想周老头被关里头了, 好把家里的东西分了?这么一看,你们说,万一周老头是被家里头的人怂恿去下敌敌畏……”
旁边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旁边又凑过来一个,幽幽地道:“你们想想之前那对被关起来的兄弟俩,还不是为了钱不顾自己老头死活……”
陈今只觉得大热的天, 浑身起鸡皮疙瘩。这是什么现实僵尸片?!吓死个人!
刘阳揉了揉耳朵,不满道:“要说就大声点说, 怕什么?又不是乱造谣!”
“你不怕家里的饭菜多点东西你就大声说。”
大家默默地散开,都觉得刘阳这人危险。
陈今更是挪开了一大段距离。
想往她家饭菜里下敌敌畏不容易, 但是她也怕被心理阴暗的人盯上,防不胜防, 吓人!
她就说了,没事真的要少来桥西村, 净整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违法犯罪的事都敢做,真是不要命了。因为嫉妒别人就能做到这份上了?
真是损人不利己。
中场休息结束,村里又开了会,说的是迁移祠堂的事情,不仅仅是刘家的祠堂,村里还有别的姓。
这和陈今没关系,她不用听。
但她还不能走,下午还得继续说集体土地出租出去的事情,因为下午是有关部门的人下来给村里开会,要和他们说有人来村里搞开发建设,对村里、对附近这一片区域、对南城区,都是一个新的机遇……总之,就是来动员人,早点让大家表态同意的。
就算是不同意,村干部和有关部门早晚也能动员到大家都同意。
照她说,还作啥?同意了得了。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情。
陈文豪感叹道:“要是人人都像你这么想就好了,得了陇就要望着蜀,还得慢慢磨。”
“我觉得他们到修建祠堂的时候可能会打起来。”陈今伸手指了指里面,这吵得,还没开始迁移重建就已经闹成这样了,到时候真迁了,不打起来才怪。
测出来的风水宝地,别人家也想要。
陈今看时间差不多,进去祠堂里头把大橘抱出来,和文豪叔说了一声,然后开车去南城区郊区的饭店里吃饭。
店里没什么人,店老板和另外一桌的客人在唉声叹气,说附近郊区的工厂撤了一半多,眼看着剩下的也要撤走,他们店里的生意是一天不如一天,再这么下去,就要关门大吉了。
“桥西村要拆迁,他们那又是建小区又是建商场的,以后人都往那头去了?唉……”
那桌的客人就道:“你们这总归是离市区更近,怎么也不可能跳过你们都去那里发展,工厂搬走了,也还会有别的安排吧?”
“倒是有传,说要把这里的地给拍卖出去,以后要建楼房。桥西村那靠着科技园工业
园,我们这靠着什么啊?一个水果批发市场?还有人说,这一片要搞别的,兴许是建个更大的市场,还有人说拆到我们这儿来……消息传来传去没个准。”
陈今一边呲溜着面条,一边竖着耳朵听人家聊天,觉得还挺有意思。各处来的小道消息都汇起来,传来传去,兴许就有人摸到了其中的真消息,然后借着机会搞个大的。
不过,这家店的生意不行,未必都是附近工厂撤了大半导致的。他们家的面条做得是真难吃,这个汤味道也不对。
虽然说这两年手里有钱了,她日子也过得好了,在吃饭上经常找好吃的犒劳自己。但她也不是挑食的人,外头几十年老店招牌能吃,学校普普通通的食堂饭菜也能吃。
所以,她觉得这家店的面条做得不行并不是她挑,纯粹就是难吃。
大橘的那份,吃两口就不吃了。她家大橘也不挑食呢。
嗐,还想着把自己的面条扒拉给大橘吃都不成。
反正钱也付了,趁老板和客人在聊天没注意到她这儿,陈今抱起大橘快步出门离去。
浪费粮食,有点不好意思。
一上车,陈今就叭叭开了,“做得难吃,还不能说,唉。到底是谁倒霉啊?”但自己就一个人,为了几块钱的一碗面要个说法?算了,当花钱买个经验了。
下次见到饭点时间客还少的店,要谨慎进去,大概率不太好吃。
又拐回桥西村,这次她一进村就看到了站在院门口抽烟的刘老头,车子没开快,她还能听到老刘家里吵闹的声音。这些人,可真是够能闹腾的。
看刘老头现在这个样,也挺愁的。
刘阳捧着个大海碗蹲在他家门口吃饭,见陈今开车过来,还招呼她到家里吃饭。
陈今哪敢啊?!她现在满脑子全是“饭菜里掺敌敌畏”。
等她回去,得和周大婶说一说,估计就连周大婶也没听过这么离谱的。真的,太恶毒了。
下午开会倒是早,才一点半,村里的喇叭就响起来了,叫人到祠堂里集合开会。
一直到两点,拖拖拉拉的,人终于到齐了。
下午来开会的领导,里头还有拆迁办的江主任。看到江主任,陈今就觉得格外的亲切。
领导们来开会,底下的人给面子多了,不像村长刘满堂在上头讲话的时候,他说一句,底下有十句等着。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村里头心不齐,不姓刘的未必就会服他。就连同是姓刘的,都不一定服。
刘满堂家拆迁要的是房子,估计以后还得继续留在这“村里”继续当村长。
陈今坐在后面神游天际,哈欠一个接一个。然后,她就发现,旁边的人陆陆续续地也开始打哈欠……这还能被传染?
上头讲了一个多小时,终于讲完了大道理,村长问大家有什么疑问。这些人在底下嘀嘀咕咕的,意见不少,但是就没一个举手说出来的。
陈今翻了个白眼:有意见又不说,待会人家拍板做决定了,他们又各种幺蛾子冒出来。
她旁边这位叔就不少意见,和后面的人说着说着,都说到了村干部是不是收好处贪污去了,不然怎么会那么积极地促成这事?又举例说村里拆迁,村干部就从开发商那拿到好处。
这可把陈今的好奇心给勾起来了,转头过去搭话,“什么好处啊?”
“……”旁边的人本来想说的,但一看是她,又闭上了嘴巴。
陈今皱眉,“你这什么意思?你说了出来,我又不会说出去。我和村里的人又不熟,怕什么?说啊,到底是什么好处,怎么就他们有,我们都没有呢?”
这话说到旁边这位叔的心坎上了,是啊!凭什么就他们有,其他人都没有呢?大家都是一样的拆迁!
于是,就开始了,“小区外头会有两排的商铺,优先村干部购买,还是按照低价卖的,一个村干部限一个铺面。你说,这不是拿好处是什么?凭什么就他们有?难道我们买不起?几十万的车我都买了,我也想买个商铺……”
居然还有这样的呢?!
陈今听过就过了,她没打算在这里买商铺。
就在村长说“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就签字吧”后,立刻就有人坐不住,起来提问题,“划出去的地一次性给完钱我能理解,租用的地现在也是一次性给完?以后就不能有涨价的份了?还有那些钱,凭什么只给大家分百分六十,剩下的钱用到了村里,村都要拆迁了,还用到哪个村里?”
陈今抬头去看说话的人,默默地给人竖大拇指。
可算是有人提到关键问题了,再没人站起来,难道要她这个“半道”加进来的外人站起来提吗?那多不好。
万一不小心损坏某些村干部的利益,人家一联合村里人排挤她,那真是抓瞎。
桥西村的人提就没事了,人家自己人,在村里有自己的“同盟”,犯不着怕村干部。说不准,人家和某个村干部还是亲戚。
上头的刘满堂笑呵呵地让人坐下来,说钱肯定是会合理合法地分到每个村民手里。之前说的,也都还是初步方案,最后怎么落实,还要村里开大会讨论的。
陈今叹气,还要开大会?
今天签不成字,她下次可不来开大会了。哪天签字,她就哪天来。
她这又带起一片哈欠声,一个接一个的。
台上的领导看了过来。陈今挠挠脸,拍了拍趴在地上的大橘,从旁边绕了出去。
“又这么快出来,里头的凳子长钉了?”陈文豪道。不然,怎么都是没开完会就出来了?
“和长钉差不多了。”陈今觉得还是在门口坐着舒服些,里头的味道……不说也罢。
又叹气道:“人家村里头的事,我一个外人,不好说话啊。反正我占了便宜,见好就收吧。”
陈文豪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道:“你倒是看得清。”
说三妹是跟着她大舅陈文强后头捞汤喝?他以前也是这么觉得,现在反而不这么想了。人家脑子清楚得很,不跟在陈文强后面,自己也能吃到肉。以前真是小看她了。
看不看得清都一样了。
陈今这无聊着,想到郊区店老板说的话,就问:“文豪叔,听说郊区那些工厂地要拍卖出来建楼了。”
“不用听说,已经有几块边角地被拍卖出去了。”陈文豪侧头看她,“上次你不是说没打算掺和吗?现在有钱可以掺和了?”
陈今两手一摊,“我现在是全村最穷。”
但也没说掺不掺和。
陈文豪笑了两声,这话,听听就算了。谁还能真的当真不成?
里头还在吵,陈今翘着二郎腿半仰着头看前面那朵白云,一动不动的,像个木偶人。
“听说你在外头开了家公司?”后面冷不丁有人开口问道。
陈今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烦死,打断她的思路,她刚刚正想到一件事,正在琢磨事情的可能性,突然就被人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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