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是笨蛋,也是咒术RPGby道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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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找了!”电话里的松木监督声音急促,“直哉大人,孤儿院起火了!先逃出来吧!”
禅院直哉皱起眉。
下一秒,仓库的门轰然倒下,凶猛燃烧的火焰裹挟着浓烟卷了进来。
“咳咳咳。”
禅院直哉迅速捂住口鼻,一剑破开墙壁,伴随着砖石崩裂声飞奔跃出。
高高的屋顶上,濑户美理子注视着火光里飞速腾挪的人影,目光平静,面孔在火光跃动下明亮。
院里的孩子们和工作人员已经顺着地下通道转移,孤儿院里只剩下她一人,她可以毫无顾虑地赴死。
可惜的是没有烧死禅院直哉,不过也在意料之中。
烈火熊熊燃烧,噼里啪啦声响彻不休。
只要一场无情大火,把孤儿院烧成焦土,把仓库,泥土都烧成灰烬,烧毁所有存在和证据,就能保护小杏。
濑户美理子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笑,任凭明晃晃的火舌舔舐着,灼烧的痛苦蔓延上每一寸皮肤。
濑户美理子没有说谎。
她身上的确流着巫女的血,但那点微薄血脉甚至都抵抗不过疾病。
寿命只剩几年时,濑户美理子便来到乡下经营了一家孤儿院,和吵吵闹闹的孩子待在一起,想在孩子们的欢闹声里了断此生。
可那么多孩子,只有你让她感到愧疚。
满地的血水里,借住孤儿院生下你的男人蹲在地上,手指随意地搅动着你洞开的,血肉模糊的胸口,一边无聊地抱怨着。
“怎么回事啊?幸。”
面孔阴柔的男人俯下身,贴近你苍白僵硬的面孔,“你的力量呢?藏着你力量的心脏去哪啦?”
“我辛辛苦苦把你复活的诶,心脏呢?”男人苦恼不已,察觉到门口目瞪口呆的濑户美理子,又笑着招招手,吓得濑户美理子尖叫着逃窜。
后来你又出生了。
那个披皮的男人一次次挖出你的心脏,又一次次失望。
“小幸就这么喜欢妈妈的肚子吗?”
“到底要出生多少次,才能长出藏着力量的心脏啊?”
男人抱着你,面孔暧昧的紧贴你,一手毫不留情地破开你的胸膛,掏出血肉模糊的心脏,一边恶趣味地亲吻你,封住你因为疼痛而喊出的口申吟。
“又是普普通通的心脏呢。”男人头疼地感叹,捏碎肉块,“好吧,再回妈妈的肚子里,再来一遍吧。”
相同的戏码不断上演,像一场没有终点的循环。
你的生命周期只有三天。
第一天,「出生」从男人的肚子里出生。
第二天,「成长」迅速又诡异地成长为女孩的形态。
这个时候,你的妈妈会亲吻你,拥抱你,偶尔对上濑户美理子难以置信的模样,会笑着趴在你的身上,亲密地抓起你的一只手,冲着濑户美理子挥挥手,“来,小幸,和濑户阿姨打招呼。”
“多亏濑户阿姨收留我们呢,虽然妈妈也给了她寿命。”
“濑户,这次要几年呢?”男人抱着你,懒散地开口,“再给你两年寿命,够吗?”
对,寿命。
她接受了羂索的诱惑,成了帮凶,只为得到寿命。
“够的。”濑户美理子脑袋空白地退下,不敢再望向诡异交缠的男人和你。
你好像没有什么神智,笨笨的,从来不说话,除了被男人折磨受不了时会痛得喊出声。
你的眼睛是世上最干净的宝石,清澈见底,没有丝毫污秽。
在濑户美理子复杂的注视里,你只会趴在男人的怀里,像没有骨头的玩偶,被玩弄也一无所觉。
第三天,「死亡」你会被男人掏出心脏,再次痛苦不已地死去。
你有每个周期的记忆,然后在每个周期里重复着出生和死亡。
是因为你又笨又傻,所以没有疯吗?
而濑户美理子仅仅是旁观,就要疯了!
直到有一天,你躺在男人的怀里,轻轻软软地抬起眼,喊了来擦拭地板的濑户美理子。
“濑户阿姨。”
男人教了你那么多遍,你好像终于学会了。
男人摸着你毛茸茸的脑袋,似幽还怨地抱着你,“小幸都学会喊濑户阿姨了,还没学会喊t我妈妈吗?”
“多伤妈妈的心啊。”
被惊讶到的濑户美理子不敢吱声,蹲在地板上擦拭血迹,是三天前留下的血污。
心里偷偷想着是不是要回应你时,男人从身后抱住你,当着濑户美理子的面又掏出了你的心脏。
鲜血四溅。
滚烫的热血溅了濑户美理子满头满脸。
像是看到了滑稽的场面,男人噗嗤噗嗤地笑,随手扔掉心脏。
你又死在了第三天。
倒下的身体,被破开的胸膛,还有沾染了血迹的宝石灰眼睛。
血像蜿蜒的溪流,一股股流到濑户美理子的身下。
濑户美理子疯狂尖叫着,捂着眼睛,跌跌撞撞地跑出门。
不知道多少遍折磨后,在濑户美理子濒临崩溃时,你找到了机会,满身血迹地爬过来,将模糊的一块血肉给了她。
“如果可以,请帮我保管这个吧。”
就这样阴差阳错的,濑户美理子从男人的帮凶,变成了你的同谋。
直到男人厌倦你,去其他地方找寻心脏。
“如果力量不在你这,是在你哥哥那吗?”男人沉吟着,“你哥哥很棘手啊,我可没有把握复活他后,还能操控他。”
“算了,濑户,先帮我养着她吧。”男人将婴儿形态的你交给濑户美理子,似笑非笑道,“你很喜欢这个孩子吧。”
“我要去去寻找她哥哥,这个孩子你先养着吧。唔,养到六岁吧,六岁的时候我会让人来接她的。”
把你送入高专的话,正好把你塞到六眼身边,等他找到心脏,你就是完美的封印六眼的特级咒物。
男人走后,你恢复了正常的孩子生长过程。
在濑户美理子的爱护下,从咿咿呀呀的婴儿,渐渐长成可爱的孩子,又进入高专获得六眼的庇护。
六眼是你的依靠。
如果有最强,你应该能逃过羂索的控制,活下去吧。
濑户美理子满足地笑着,向后倒去,坠入扬扬火海。
火势更猛了,烧得夜色通明。
戴着银边眼镜的男人收回锁链,叹气,“多给你几年寿命不好吗?这么着急地为她死。”
“害得我白费功夫啊。”
身后传来脚步声,男人又换上温吞的模样,一脸关切,“直哉大人,没受伤吧?”
“嗯。”禅院直哉一脸烦躁的捂着脑袋。
“直哉大人是在仓库里面遇上什么事了吗?心脏也挣脱锁链逃走了。”
“是吗?”禅院直哉晃晃脑袋,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能面色阴沉地望着付之一炬的孤儿院。
该死的!
才找到你的把柄,结果都被烧没了?
是浴室里的水龙头没关严,一滴滴水落下的声音。
一只修长的手握住你小小软软的手,将水龙头缓缓拧紧。
“夏油妈妈。”你站在洗手池前,傻傻的望着镜子里的夏油杰。
披散着黑发的男人站在你身后,一手松松的搂着你的腰,一手轻轻捏着你的下颌,侧过脸来吻你。
浴室里的朦胧水汽渐渐散去,模模糊糊的镜子变得明亮又清晰。
镜子里的你脸蛋红扑扑的,宝石灰的眼睛懵懂又可爱。
“好想把小杏一口吃掉。”夏油杰俯下身, 怜爱的吻了吻你的眼睛。
吃掉吗?
你已经知道夏油妈妈的吃掉是什么意思了。
你有些害羞的闭上眼睛,睫毛扑闪, 像轻振的蝴蝶翅膀, 任凭温热的唇辗转在你薄薄的眼皮上。
好像禅院也很喜欢吻你的眼睛。
你无助的流着眼泪时,禅院就会抑制不住的捧着你的脸,一遍遍吻过你的泪痕。
然后你好像问了句咒语,禅院就惨兮兮输掉了,捂着鲜血淋漓的右眼,满怀怨恨和痛苦的望着你。
那句咒语是——
“你爱我吗?”你喃喃的念出声。
安安静静的浴室里响起你清甜的,略带迟疑的问。
“嗯?”细细密密的吻停住,夏油杰有些惊讶,“小杏是在问我吗?”
但这个时候提起禅院, 夏油妈妈会生气的吧,你只好小小的嗯了一声。
“我爱你啊。”夏油杰轻笑,捧着你的脸,额头与你亲密的相抵,语气温柔得像叹息,“我一直很爱小杏,那么小杏呢,爱我吗?”
“爱。”你毫不犹豫道,一脸认真,“我爱夏油妈妈。”
“是吗?”夏油杰并不意外你的回答,长长直直的睫毛垂落,半掩着眼睛,细细密密的眸光闪动,又轻声问你。
“只爱我吗?悟呢?你也爱他吗?”
“嗯!”你重重点头,“爱悟,也爱夏油妈妈。”
“都爱吗?”夏油杰笑着摇摇头头,无奈的抱着你,“这就是我引诱了一个笨蛋的代价吗?”
如果有一天,让你在他和悟之间作选择,你会选谁呢?
“小杏,如果,”夏油杰略带犹豫的张口,眉眼间挣扎的神色闪过。
下一秒,愈来愈近的轰鸣爆炸声打断了他。
怀里的你迫不及待地抬起脸,眼睛亮起,兴奋喊道,“夏油妈妈,是悟!悟找到我们了!”
“……嗯。”夏油杰收拾好表情,默默放开你,在浴室门砰然倒塌的一瞬间,自然的转过身,对着门口的五条悟挂上最熟练的笑容。
“悟。”
“杰,怎么和这个笨蛋磨蹭这么久?”五条悟不满的开口,一边熟练地张开手臂,一手接过飞扑而来的你。
“我可是找了你们超久嗳——”
雪白修长的手指抵着墨镜,镜片下的六眼不动声色地扫过浴室的每一角落,“还有,怎么和这个笨蛋在浴室?”
“在做什么吗?”
五条悟像是随意的问,目光淡淡的落在夏油杰穿得整整齐齐的制服上。
“没做什么。”夏油杰走近,熟稔的拍拍挚友的肩膀,“来找小杏的时候,不巧被章鱼咒灵困在这了,多亏悟把章鱼咒灵解决了。”
“任务完成的话,先回高专吧。”
夏油杰走了两步又顿住,看着站立不动若有所思的挚友,有些疑惑地挑挑眉,“不走吗?悟。”
“ OK ,走吧。”五条悟平静的收回目光,一手抱起你,一手懒散地插着兜,跟在挚友的身后。
脚步声渐渐远去,重又恢复寂静的浴室,只剩下一片狼籍,还有不起眼的角落里,闪闪的一点铜黄亮光。
“脑袋好疼,总觉得忘了什么。”禅院直哉晃晃脑袋,脸色阴沉的走在前面,眼角余光却扫过身后的松木监督。
大火烧毁的孤儿院,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
但心脏对你至关重要,这一点毋庸置疑。
就算没了孤儿院,你还会把心脏藏在其他地方,而追踪心脏的关键,正在身后这个来历不明浑身是谜的男人手里。
空气中漂浮着四散的灰烬,伴随着烧焦的味道。
禅院直哉顿住脚步,伸出手,有灰烬轻飘飘落在手心。
“怎么了吗?直哉大人。”跟上来的松木监督不解的问。
“没什么。”禅院直哉慢悠悠的转身,上下打量着松木监督,态度傲慢,毫不客气的开口,“喂,松木监督,方便看下你的神秘咒具吗?我还没见过这种咒具呢,很好奇啊。”
空气安静了一瞬。
松木监督苦笑着拒绝,“直哉大人,不能的。”
“怎么?看都不能看?高专也太小气了吧。”禅院直哉眼神逐渐冰冷,“我又没说要,只是看一看都不行吗?”
“松木监督这样防着我,让我很怀疑高专和禅院家合作的诚意啊。”
“……好吧。”松木监督面露难色,犹豫着掏出怀里的一截肉色脐带,提醒道,“不过,直哉大人,这根脐带只能我来使用,旁人的话,”
话还未说完,亮光一闪,裹挟着杀意的匕首狠狠捅穿他的腹部。
口中呕出一大口血。
松木监督捂着血汩汩涌出的腹部,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直哉大人,为什么?”
“喂,死人就不要说话了。”禅院直哉冷冷嘲笑,又毫不留情地拔出匕首,一脸冷漠地看着呜哇吐血的男人缓缓倒地。
等男人痛苦的彻底咽了气,禅院直哉才蹲下身,捡起掉落在地的肉色脐带。
脐带有用的话,那就抢过来好了。
还有这个奇奇怪怪的男人,杀掉才安心啊。
“该死,右眼也好疼。”真是见了鬼。
禅院直哉收好脐带,骂骂咧咧的,捂着隐隐作痛的右眼离开。
身后猩红的血蜿蜒t流淌,在灰扑扑的山路上纵横。
只剩下断了气的男人仰面倒在血泊里,毫无生息。
是山风浩荡掠过,卷来不远处孤儿院烧焦的灰烬,洋洋洒洒而落。
墙上是大大的游戏屏幕,投来明明灭灭的亮光。
五条悟盘腿坐在地板上,手指飞快的操控着按钮。
你坐在五条悟的怀里昏昏欲睡,直到被五条悟捏了捏脸蛋,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
“笨蛋,不用陪我打游戏,很困的话回去睡觉吧。”五条悟推推怀里的你,却被你依赖的抱住腰。
“不要,想和悟在一起。”你软绵绵的撒娇,搂紧五条悟的腰。
“不无聊吗?你又不玩这些游戏,不用特地陪着我。”五条悟无所谓道。
“没关系啊。”你摇摇头,一脸真诚,“只要和悟在一起,就很开心了。”
“是吗?”五条悟意味不明的哼哼两声,“你这笨蛋,有时候就会用很单纯无辜的脸蛋,”
说出很让人心动的话。
后半句话五条悟没有说出口,对上你疑惑的眼神,只是抬起手敲了敲你的脑袋,半是不满半是叹息道,“你的夏油妈妈就是这样被你虏获的吗?”
什么意思啊?
你躺在五条悟的怀里,半懂不懂的眨了眨眼睛,宝石灰的眼睛透明,干净得不可思议。
手里的游戏手柄突然变得索然无味,五条悟微微垂下眼,认真的看着你。
雪白的睫毛低垂,映着冰蓝眼睛,像轻白落雪纷纷然飘落于无垠冰川。
像一场最浩瀚,最绮丽的梦境。
你忍不住的,柔软手指轻轻抚摸过他的眼睛,世所罕有的,独一无二的六眼。
“悟。”你小小声的喊他,手指划过他高挺如玉的鼻梁,再往下滑,将将要碰触他的唇时,却被五条悟轻轻松松躲过。
“好嘛。”你有些委屈的收回手,眼神却满是渴望的,紧紧盯着五条悟的唇。
你尝过的,是香香甜甜的冰淇淋味,融化的甜美味道。
“什么时候可以亲啊?”你诺诺的问,难掩期待,“悟什么时候才能想清楚啊?”
明明悟答应过你,想清楚后就可以和你亲亲的。
“唔,快了吧。”五条悟拉长声调,漫不经心的回你。
又重开一局新游戏,下意识的按着按钮,给新人物命名为“小杏”时,才微微怔住,望着屏幕上的小人,后知后觉的,夸张的叹了口气。
被章鱼咒灵困住的空间里,封闭的游戏室里,五条悟也玩了一场“小杏の人生”的游戏。
恋爱,结婚吗?
那个时候,你和杰又在哪呢?在做什么呢?
脑海里不禁又浮现出夏油杰站在浴室里浅笑的样子,整整齐齐穿着的高专校服,却……
五条悟烦躁的摸摸一头凌乱的白毛,扔掉手柄,双手往后撑在地板上,眼神幽深的望着你。
空气里只有屏幕上小人活动的叮叮叮提示声,嘈杂又诡异的安静。
你在冰蓝眼眸的沉默注视下有些无所适从,察觉到奇怪的氛围,坐起身来,怯怯的问,“悟,怎么啦?”
“没什么。”五条悟挠挠你的下巴,看你畏畏缩缩的样子,有些好笑的问,“又在怕我生气吗?”
暗寐的亮光里,五条悟低垂着头,仔细思考了会,“没有生气。”
没有生气。
心情是诡异的平静,有种快尘埃落定的平静。
“很晚了,快去睡觉吧,笨蛋。”五条悟懒懒的站起身,揉了揉你毛茸茸的脑袋,在你的迷惑和紧张里,一如往常的抱起你。
“悟。”你有些不安的搂着五条悟的脖颈,却不知道说什么。
门被合上。
屏幕上无人操纵的小人,哒哒地在原地跳动。
头顶的金闪闪“小杏”ID察觉到主人的离开,渐渐黯淡成了灰色。
禅院直哉捂着眼底灼烧的右眼,面色阴沉的看着深黑色轿车缓缓驶近。
“真是废物!早早就发了信息,怎么现在才来。”
“迟到这么久,是想死吗?”
禅院直哉不耐烦的骂着,手握上车门把手的一刹那,眼神一凛,摸上腰间的剑猛地后退,摆出戒备的姿势。
车窗缓缓下降, 驾驶位上的男人转过头来, 笑容温和略带羞涩。
“直哉大人。”
? ? ?
什么鬼?
他明明杀了这个古怪的男人。
禅院直哉沉下眼, 缓缓抽出剑, 杀意毕露。
驾驶位上的男人还是浅笑着。
一身深黑色辅助监督的制服满是血迹,清秀的白皙面庞上沾染了一抹抹脏污血痕,连戴着的银边眼镜的镜片,都四分五裂碎成了蛛网。
“直哉大人那一刀捅得我肚子好疼啊。”浑身上下狼狈不堪的男人抱怨着,又眉眼弯弯,笑容促狭道,“还有脐带,都说了只有我能使用,直哉大人抢走又有什么用呢?”
“呵。”禅院直哉冷笑, “没死正好,告诉我脐带怎么用后,再去死吧!”
下一秒,反手扣住剑, 身形如影的纵身跃起,向男人砍去!
“少了颗纽扣哦。”硝子叼着烟,手指在半空随便地点了点。
夏油杰微微怔住,低下头查看。
穿得整整齐齐的制服上,靠近领口的第二颗黄铜纽扣不翼而飞。
记忆里解开制服跨进浴缸的时候,的确有一颗纽扣叮啷啷地掉落在地。
“应该是和咒灵打斗过程中不小心掉了。”夏油杰浅笑道。
“真的吗?”硝子吐出一个袅袅飘起的眼圈,毫不留情地拆穿他。
“夏油,上次是耳钉,这次是纽扣,你和小杏玩得太开心了吗?有点忘乎所以哦。”
“好吧。”夏油杰坐在天台高高的台阶上,坦然承认,“可能真的是太开心了。”
“硝子能体会吗?和喜欢的人融为一体的感觉,真的超乎想象的美妙。”
硝子一口烟没吐出去,呛得连连咳嗽,“喂,做了也不用和我分享吧。”
“啊不好意思。”夏油杰笑着道歉,却完全没有歉意。
“真的是人渣啊!”硝子无语摇头,“睡了她,你就等死吧,就不担心五条知道吗?”
“悟的话,早晚会知道的吧。”夏油杰不以为意,浅笑道,“我也可以邀请他,和我们一起。”
“小杏也喜欢悟,我们可以三个人一起,永永远远的在一起。”
“这样玩吗?”硝子叹口气,淡淡瞥了眼夏油杰,眼里却暗含几分对好友的忧虑,“可是,夏油,就算你愿意妥协,五条也不愿意吧。”
“你和五条的不同点,也许就在于这里。”
“五条对三人行,可能没兴趣哦。”
“是吗?”唇边的浅浅笑意隐没,夏油杰神色也变得怔然,半晌,才低声重复着,“我和悟不同吗?”
他可以为了你,容忍三人的关系存在,为什么悟,不可以呢?
“不可以。”五条悟拒绝。
“嗳,可是按照分析表来看,孩子更喜欢妈妈呢,和妈妈生活更好吧。”长长的白发编织成麻花辫挡住一只眼的女人坏笑道,露出的一只眼睛妩媚又多情。
“五条,你这个年纪就秘密结婚了吗?还为了抢孩子到我的事务所来,很有趣哦。”
“冥冥姐是在装糊涂吗?”五条悟懒懒的坐着,长腿随意交叠翘在桌上,“我身边有没有结婚的女人你不知道吗?”
“冥冥姐也拿了高专的钱,一直在秘密监视我吧。”
“哈哈哈,不要说穿啊,五条。”冥冥双手交握,抵着下巴,笑的了然,“所以,让你想抢走的孩子,是早间乙杏吗?你身边好像也只有她呢。”
“嗯。”五条悟无所谓的应了一声,又拿起桌上密密麻麻写满的分析表,不满道,“冥冥姐知道我说的是谁,还故意写这种分析表吗?”
什么父母离异,孩子应该和哪一方生活的情况分析。
“太恶趣味了吧。”
“哈哈哈。”冥冥冲他眨眨眼睛,“毕竟五条一来我的事务所,就付了那么一大笔钱,足足撑起了半年的销售额呢,总要表示下重视嘛。 ”
“所以呢?五条,你看不惯她和夏油妈妈亲t近,要让母子分离吗?太残忍了吧。”
“哈?这个说法也太奇怪了吧。”五条悟嫌弃的皱起眉,墨镜后的冰蓝眼睛却没有任何情绪。
“不是不给亲近,是不可以太过亲近。”
不可以亲近到超过他给出的限度。
叮啷啷。
五条悟雪白修长的手指捏着一枚漩涡纽扣,随手扔在桌面上。
黄铜纽扣在玻璃桌面上滚动,发出清脆声响。
“刚才给的只是定金,回溯映像成功的话,我还会付清尾款。”五条悟双手抱着枕在脑后,懒懒道,“没问题的吧,冥冥姐。”
“哇哦。”冥冥望着熟悉的高专制服纽扣,忍不住吹了个口哨。
“原来不是想象中的父母离婚争抚养权,反而是偷情调查吗?”
“没问题哦。只要给我钱,我都可以解决。”
涂着缨紫色指甲油的手指按住那枚纽扣,冥冥撩开眼前厚重的辫子,指了指眼睛,“五条,我这只眼睛能看到所有秘密和奸情呢。”
“我的事务所,最擅长的就是出轨和不轮案了,哈哈哈哈。”
“嗯,要多久?”
“夏油毕竟是特级咒术师,回溯映像的话,最起码这个时间吧。”冥冥伸出手,比划了一个时间。
桌上的手机响起,是你发来的短信,问五条悟什么时候回来。
“家里的孩子很粘人嘛。”冥冥调侃道。
“ OK ,我要回去了。”五条悟回复完短信,站起身来,冲着身后的冥冥随意的挥挥手。
“哇。”
禅院直哉吐出一口血,恶狠狠的瞪着眼前云淡风轻的男人。
“怎么了?直哉大人是不行了吗?”男人故作惊讶,缓缓张开一手,手心对着禅院直哉缓缓转动。
下一秒,肉色脐带便啪的凭空回到男人手里。
“都说了,脐带只有我能用啊,毕竟,这根脐带也算我身体的一部分。”
禅院直哉拄着剑,狼狈的擦掉下巴上的血迹,皱起眉,“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啊。脐带是连接母与子的。”男人笑容温和,略带神秘的眨眨眼睛,“这一世难得作为幸大人的妈妈,总要留点后手嘛。”
“男人?妈妈?喂,松木,你疯了吗?”禅院直哉嗤之以鼻,又沉下眼,“不对,你不是松木,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高专的秘密走狗吗?”
“真实身份的话,我可以告诉直哉大人,不过前提是我们合作,一起找出心脏,一起封印六眼。”男人浅笑。
束在脑后的发丝飞舞,拂过秀气又阴柔的眉眼。
“合作吗?直哉大人?”男人声音诱惑,甜美如蜜,“我可以给你所有想要的。”
“呵,给我想要的?”禅院直哉嗤笑,眼神沉沉的盯着男人。
铲除六眼的话,他可以和高专,和加茂家联手,没必要和这个古怪的男人合作。
但是,这个男人有你的脐带,也许是唯一能挖出你秘密的人。
静默了一会后,禅院直哉又忍不住开口,“喂,你刚才,为什么喊她幸大人?”
“你和那个笨蛋,究竟是什么关系?”
男人的眼微微睁大,眼下灰色泪痣衬得眼型妩媚,有些难以置信的低笑两声。
真是意外惊喜啊。
本来还想给什么筹码,才能让禅院直哉上钩,原来禅院直哉想要的东西这么简单吗?
所以苦心费力地探查孤儿院,又迫不及待得杀了他抢走脐带,仅仅是为了要挟拿捏你吗?
“这就说来话长了。”男人轻笑,对上禅院直哉愤恨得想杀人的眼神,又安抚道,“当然,我们可以慢慢说。”
“唔,我和幸大人的关系,怎么说呢?”男人一手轻抵着下巴,思索道,“很多年前,我算幸大人的宠物吧。”
“她很喜欢用狗.链拴着我呢,那时候她还叫幸,我叫她主人或者幸大人。”
“所以这一世,我生下了她,用脐带拴着她。”男人后知后觉的感叹,“说起来,原来我和她的口味是一样的吗?”
“不过现在的小杏,可比那时候的幸大人可爱多了。”
“至于其他的,”男人抬起眼,清秀的面孔沾染血污,显出几分妖异,确定吊起了禅院直哉的胃口,才不急不忙道。
“其他的,关于早间乙杏所有的过去,直哉大人想知道的话,就得和我合作了。”
话说一半藏一半的男人,浑身上下都是谜。
禅院直哉脸色阴沉,思考良久,才默默转过身,径直打开车门上了车。
“合作愉快。”接收到信号的男人也上车,坐在驾驶座上,笑容热情的冲禅院直哉伸出手。
禅院直哉嫌弃的瞥了眼男人戴着脏兮兮白手套的手,没有握手,只是闭上眼睛休息,冷淡的问,“第一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羂索。”男人直言不讳。
“第二个问题,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傀儡。”男人轻声道,“据我所知,直哉大人炼化了一个早间乙杏的傀儡,对吗?”
“是没成功吗?我可以助直哉大人一臂之力。”
“可以。”禅院直哉冷冷睁开眼,眼白里还萦绕着血丝,更显得阴贽,“但你得先告诉我,有关她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