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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惯例by别四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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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如徽听着,什么也没说。
好像她把舅妈的话听进了心里一样。
“反正大家都有各自的难,”舅妈说着拉起徐如徽的手,“慢慢来。”
从医院出来后,徐如徽和赵酉识目送舅妈离开,随后两个人一起坐上车。
赵酉识没有要开车的打算,徐如徽也没催他,更没有表态自己要往哪里去。
过了一会儿,徐如徽调了下座椅,身子往后躺。
她整个人松软闲散得一点也不像经历过生死离别又或者是争锋相对的样子。
“放首歌听吧。”徐如徽忽然说。
赵酉识问她听什么。
她说随便。
赵酉识当真随便放了一首。
他说:“放日推了。”
徐如徽说好。
徐如徽不怎么热衷互联网,对于各种当下流行歌曲也没有很深的印象。
日推里的歌曲她似乎每一首都没听过,又好像每个旋律她都听过一点。
她在想,这个新时代给任素秋留下的印象是不是也是这样。
这样令人茫然又孤独。

但是会有人催赵酉识。
赵酉识手机响的时候,徐如徽没有扭头看赵酉识,但她心里想,应该是祝提春或者赵新良。
马上要到晚饭的时间了,他们身为家长肯定要问问小孩回不回家吃饭。
然而赵酉识却挂断了电话。
徐如徽一顿,这才扭头看向赵酉识。
赵酉识没看她,但却预判她的问题。
他说:“骚扰电话。”
徐如徽没怀疑什么,“哦”一声,重新扭回头看向窗外。
赵酉识余光捕捉到徐如徽挪走目光,才将微信页面调出来。
他直接在群里发:【不回。】
祝新年快乐:【隔壁目前还算安静。】
赵酉识回一个ok的手势。
新年快乐的新:她什么打算?
赵酉识看见赵新良这句,抬眼看了眼徐如徽,回:【不知道。】
祝新年快乐:【懂了,不打算告诉你。】
新年快乐的新:【瞒着你。】
祝新年快乐:【不信任你。】
新年快乐的新:【唉。】
祝新年快乐:【唉。】
赵酉识:【……】
说实话,赵酉识是有点破防的。
如果不是还需要打听隔壁的情况,他会选择立刻退群。
没几分钟,群里赵新良又发了条消息。
新年快乐的新:【接下电话,开免提。】
赵酉识还没回消息,祝提春的电话就打来了。
赵酉识思考了一下,决定信任他的爸爸妈妈。
他接通,佯装找纸巾的同时顺手打开免提将手机丢到一旁。
祝提春的声音很快冒出来:“哪儿呢?”
赵酉识有点心虚地看了眼旁边的徐如徽,发现她并没有什么异常反应,甚至都没扭头看过来一眼。
他顿了顿,说:“外面。”
祝提春“哦”一声:“有事没啊?”
“没,怎么了?”赵酉识问。
“赵荆和平川来鹿上了,他们准备去省城的,说是平川老师布置了一个作业,让去看看园博园,但是赵荆岳父临时扭到脚了,走不掉,你带平川去一趟?”
这一席话说的有理有据,赵酉识一时没弄懂到底是祝提春编的还是确有此事。
他迟疑了一下,问:“平川现在在鹿上?”
“对啊,在汽车站呢,”祝提春说,“你再不去,赵荆就要把平川带回去了,平川只能继续哭了。”
赵酉识:“……行。”
挂了电话,赵酉识看向始终看向窗外的徐如徽。
徐如徽有点想笑。
她觉得赵酉识一定是太担心她,才犯下这么愚蠢的错误。
他怎么忘了,她是可以从车窗里看到他的啊。
她明明看到他手机屏幕上来电显示的是他给祝提春的独有备注,他却说是骚扰电话。
这边挂了电话,那边又去微信,不用思考就知道肯定是在跟祝提春聊天。
徐如徽看不见他们具体聊了什么,但是能看到手机页面不停有消息弹出。
像是个群。
也许是赵酉识的家庭群。
可能是在互相“通风报信”。
徐如徽猜想任素秋这个时候不会想见到她。
她本想出声跟赵酉识说一声“一起去吧”,但是一吸气却猛地鼻腔一酸,喉咙一紧。
她听到徐乾死亡的消息没想哭,被任素秋指着鼻子骂也不觉得委屈,此刻被赵酉识一家小心翼翼护着她的自尊心,却忍不住心潮翻涌。
她忍了又忍,反复将情绪咽回肚子里去。
她闭上眼睛装睡,用沉默告诉赵酉识自己的答案。
没等到她的拒绝,赵酉识很快启动车子。
县医院距离汽车站不算特别远,开车十几分钟,这会儿人少,道路通常,两个人很快抵达汽车站。
赵酉识一眼看见在汽车站门口的赵平川,赵荆在他身边蹲着抽烟,一点也没有要哄儿子的意思。
赵酉识有点无语,推开车门下车。
他刚下车就被赵平川看见,赵平川嘴一张再次哭起来,嚎着往赵酉识怀里跑。
“小叔!”
赵酉识及时接住他,看向一点反应没有的赵荆,“你儿子我儿子?”
赵荆起身拍拍身上的烟灰,“送你了。”
说完把身边的小书包丢给赵酉识,然后转身就往车站里进,顺便抬手给赵酉识再见。
赵酉识此刻已经明白祝提春说的是真话,赵荆估计急着回去照顾岳父。
赵荆岳父家不止赵荆一个女婿,每当遇到这种长辈受挫的事情,女婿们都要争着表现。
“行了,别嚎了。”赵酉识把赵平川从自己怀里拎出来。
赵平川吸吸鼻子,确定自己亲爹走了以后,咧嘴一笑。
“我二奶说已经给我定好酒店了。”
赵酉识闻声看一眼车上。
隔着车窗,徐如徽和赵酉识对视,她犹豫了下,还是选择打开车窗。
赵平川看到副驾驶有人,愣了下,而后人精地戳了戳赵酉识的大腿,小声问:“你女朋友啊?”
赵酉识想了想,说:“现在还不是。”
赵平川“啧”一声,很有他爹风范地白了赵酉识一眼。
赵酉识:“……您几个意思?”
赵平川甩开赵酉识的手,大步往车旁边走。
赵平川今年才一年级,个子没多高,赵酉识的车子是SUV,车身高,他根本够不见副驾驶的徐如徽。
只能努力踮脚,龇个大牙跟徐如徽打招呼,“姐姐。”
赵酉识走过去,一巴掌抽他后脑勺上。
“差辈了。”
徐如徽一声“你好”被赵酉识这巴掌堵了回去。
她本来就不太会跟小朋友相处,现下更是跟赵平川大眼瞪小眼,有点尴尬。
好在赵平川是个刺头,平日里也不怎么爱护自己的脸面。
“你干嘛,烦人。”赵平川皱着眉。
赵酉识让他上车。
赵平川“哦”一声,转身就往后面走。
徐如徽想了想,解开安全带,下车。
赵酉识看她一眼。
徐如徽说:“我陪他坐后面吧。”
赵平川立马自来熟地挽上徐如徽的胳膊,“好耶。”
徐如徽有点僵硬地笑了笑。
赵酉识本来想让赵平川自己老实点,看到徐如徽这表情,挑了挑眉,把话咽了回去。
“行。”他看热闹不嫌事大。
有了赵平川的加入,车厢里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赵平川急吼吼地要赵酉识现在就去动车站,还说自己已经买了票。
赵酉识被他催得脑仁疼,说话口气也不好,“你买了我买没买?”
赵平川一顿,嘀嘀咕咕,“没买就没买,凶什么啊。”
说完屁股往徐如徽那边挪啊挪,挪到徐如徽身边笑眯眯地跟徐如徽说:“姐姐我请你去玩吧,我有压岁钱,而且我脾气特别好,对女孩子超级温柔的。”
徐如徽:“……”
“赵平川。”赵酉识唤了一声。
赵平川丝毫不怕地看过去。
赵酉识很冷漠,“我吐了。”
徐如徽短暂地沉默两秒,忽然偏头笑了。
赵酉识闻声往后视镜里看,恰巧看到徐如徽唇边眼角闪着笑,他自己无意识地也勾了勾唇,问徐如徽:“有你什么事,你笑什么?”
徐如徽一顿,没理赵酉识,扭头跟赵平川说:“你说得对,他好凶。”
赵平川宛若找到战友一般,立马说:“那咱俩去咋样!我请你啊姐姐,我真的请你!我,有钱,赵总!”
徐如徽笑着说一声:“好啊。”
这时逢红灯,赵酉识将车子缓缓停下。
他手懒懒搭在方向盘上,继续往后视镜里看。
“真的?”
赵平川:“废话,真的!”
赵酉识没理他。
这个车里,除了赵平川,其他两个人都知道赵酉识这话是在问谁。
徐如徽笑了笑,说了句:“真的啊。”
反正她又没有爸爸妈妈喊她回家吃饭。
“行。”
赵酉识干脆利落地说了句,然后方向盘一打,车子径直往左拐。
徐如徽说:“你刚刚占的直行道。”
“哦,”赵酉识说,“看见了。”
“罚钱不?”徐如徽问。
赵酉识:“赵总有钱赵总请。”
【??作者有话说】
浅浅约会一下。(嘻~

◎我耍什么脾气了?◎
徐如徽没有告知任何人,就那么两手空空地跟赵酉识和赵平川一起坐动车去往省城。
虽然是年关,但不是什么特别的节假日,鹿上距离省城动车只需一个半小时,班次很多,票很好买。
赵平川不是第一次坐动车,但却是第一次不和爸爸妈妈一起坐动车,他很兴奋,偶尔又会有一些难掩的失落和不安全感。
天色彻底暗下来时,赵平川就更加有些坐立难安了。
他一会儿看一眼徐如徽,一会儿看一眼赵酉识,赵酉识看见了也当没看见,徐如徽却很难完全无视他。
“怎么了?”她问赵平川。
赵平川努了努嘴,似乎觉得丢人,很小声地问徐如徽:“你想爸爸妈妈吗?”
车上不算安静。
但是他们三个并排而坐,赵平川夹在二人中间,声音再小也会被赵酉识听见。
赵酉识脸色不太好,说话的口气也不好:“你要是想就现在跳车回去。”
赵平川无语了,“你是不是人啊!”
赵酉识冷笑,“这会儿知道慌了,刚刚催魂的不是你?”
“那小孩子就是心活嘛。”赵平川倒是坦荡。
徐如徽笑了一声。
赵平川像找战友一样蹭到徐如徽旁边,问她:“是不是?”
徐如徽点了下头,以表认可。
赵平川更得意了,“哼。”
赵酉识懒得理他。
小孩子确实心活,被赵酉识插科打诨两句,赵平川没有再提想家的事情。
反倒是徐如徽出乎赵酉识意料地主动提起,她回答赵平川说:“我已经在外上大学三四年了,每年过完年都要坐车去很远的地方,习惯了。”
赵平川对距离没有太客观的认知,他想了想,问:“有燕京离鹿上远吗?”
徐如徽说:“那没有,燕京离鹿上八百多公里,我上学的地方离鹿上只有七百多公里。”
她话音刚落,旁边赵酉识慢悠悠问一句:“你怎么知道燕京离鹿上八百公里?”
徐如徽一顿,抬眸看向赵酉识。
赵酉识盯着她,一句话没说,徐如徽却好像听见他心里那句:我看你怎么说。
“哦,常识。”徐如徽轻描淡写地说。
“……”赵酉识头往后一靠,闭上了眼睛。
徐如徽唇角忍俊不禁。
赵平川自然看不出二人之间的“暗潮汹涌”,只是觉得他小叔也太爱睡觉了点。
他忍不住吐槽:“又睡,我小叔真是老了。”
徐如徽小声:“嘘。”
赵平川:“嗯?”
徐如徽:“别说了,你小叔快被我们俩气死了。”
九点左右,徐如徽和赵酉识带着赵平川入住祝提春提前定好的酒店套房。
经济能力这块,徐如徽家里其实不算太差,毕竟也有两套房在对外出租,每年的租金是固定收入,只是赵酉识家里人更会享受生活一些。
出门在外,祝提春讲究吃好住好玩好,今天给他们定的酒店也是省城数一数二的星级酒店。
不知是不是祝提春提前打了招呼,酒店给他们准备好了所有能用到的一次性用品,甚至连睡衣都备好了。
赵平川这会儿又兴奋起来了,一直催着赵酉识出门。
赵酉识在客厅,等徐如徽从卫生间出来才问:“你想吃什么?”
徐如徽说:“我都行。”
赵酉识:“别都行,火锅烤肉特色菜,选一个。”
赵平川立马举手,“特色菜是什么菜?”
赵酉识朝徐如徽扬扬下巴示意赵平川问她。
徐如徽解释说:“就是泰国菜西餐或者别的你想吃的什么国家的菜系。”
赵平川想了想,“粤是哪里?我刚刚听见楼下那个人说什么粤菜?”
赵酉识和徐如徽异口同声:“中国。”
赵平川:“哦,好吃吗?”
赵酉识和徐如徽再次齐声。
“没吃过。”
“还行吧。”
没吃过的是赵酉识。
还行吧的是徐如徽。
赵酉识闻声看向徐如徽,徐如徽没看赵酉识,跟赵平川又说了句:“就那样。”
赵平川立马说:“那不去了,去吃西餐吧,我要吃牛排!”
徐如徽说:“好。”
她说着看向赵酉识,发现赵酉识还在盯着自己看。
她轻轻眨眼,“走吗?”
赵酉识盯着她三五秒,扯唇冷笑一声,起身往外走。
徐如徽一字没吭。
这个点能选择的西餐厅不多,好在酒店本身就有不错的西餐厅,三个人径直往酒店餐厅楼层走。
一路上赵酉识都很沉默,赵平川则叽叽喳喳地跟徐如徽聊天,徐如徽应付着,时不时看一眼赵酉识。
酒店餐厅是自助形式,三个人落座后,赵平川询问工作人员哪里是牛排窗口,工作人员笑着说:“我带您去。”
说完她看向赵酉识,只见赵酉识低着头,似乎全身心在看桌子上的菜单,她只能看向徐如徽,徐如徽在心里叹了口气,跟工作人员说:“好,谢谢。我们这边的一会儿点单就好。”
工作人员说好,然后带着赵平川离开。
赵平川前脚刚走,徐如徽就抬手给赵酉识倒水。
赵酉识头都不抬,十分冷漠道:“谢谢。”
徐如徽“嗯”一声:“别客气,没给你倒。”
赵酉识一顿,抬头看过来。
徐如徽把倒好的水杯推到赵酉识跟前,说:“你侄子在这儿,你还耍脾气?”
“我耍什么脾气了?”大少爷嘴上当然不认,就是挂脸。
徐如徽知道赵酉识在气什么。
当初鹿上开过一家粤菜店,好像是赵新良某位同事的儿子开的。
刚开业的时候,赵新良和祝提春受邀去捧过场,回来跟赵酉识说菜品还不错,有机会可以跟徐如徽一起去尝尝。
下午二人在书房时,赵酉识就跟徐如徽提了这一嘴。
徐如徽当时敷衍赵酉识说:“周末再说。”
结果那个周末好像临时有什么事,徐如徽鸽了赵酉识。
其实鸽不鸽的问题不大,但偏巧那周赵酉识提前跟同殊他们吹了一嘴,说自己周末不去打球了,要跟徐如徽去吃饭。
这下没吃上,被同殊他们逮着嘲笑。
赵酉识这个人以前生气了都会直接摆脸子,后来也不知道跟谁学的,生气了也不说,就等徐如徽自己发现,徐如徽觉得自己就好像网上说的那些“男朋友”,永远不知道自己的“女朋友”在气什么。
等她意识到赵酉识可能是因为这个事情生气时,这家店已经倒闭了。
据说是房子风水不好的问题。
徐如徽当时的发言非常踩雷。
“那它现在都倒闭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赵酉识感觉自己快气晕过去了。
“你现在没办法了?”
“我本来就没办法好吧,店又不是我开的,”徐如徽感觉自己跟大少爷这么吵下去肯定没完没了的,只能认错道,“行了,我知道了,下次有别的粤菜店开业我请你去。”
她看大少爷脸色还没好起来,又多说一句:“这辈子第一次吃粤菜请你去好吧。”
大少爷脸色看上去好了点。
其实徐如徽不知道的是,赵酉识已经无语到极致,懒得再跟徐如徽计较什么。
他只希望徐如徽能说到做到,“你最好真的是。”
徐如徽敷衍点头,“嗯嗯,你先帮我看看这题核心考的是什么。”
这些年,赵酉识在燕京不是没有去吃粤菜的机会,燕京是首都,地大人多,什么菜系不想来这里做招牌?但每一次都被他找各种借口改到其他餐厅。
现在徐如徽来一句“还行吧”,偏偏他还猜不到她是跟谁一起去的。
赵酉识觉得自己快气死了。
“赵酉识!”
一声尖锐夹杂着惊喜和不可思议的呼唤打断了赵酉识的情绪以及他和徐如徽之间的眼神交流。
赵酉识循声看去,看到来人也有些意外。
“你怎么在这?”他问。
“我还想问你呢,偷偷摸摸跟人家约会是吧!”说着来人探头一看,震惊,“阿如!”
两三秒后,她又平静下来,“哦,对,是你就对了。”
徐如徽看着不知怎么就冒出来的陈蓓蓓,“好巧。”
陈蓓蓓:“你们俩在干嘛?约会啊?”
正说着,赵平川从不远处跑过来。
他端着一个小蛋糕放在桌子上,然后仰头看着陈蓓蓓,“你好?”
陈蓓蓓惊了,“你俩孩子都那么大了?”
徐如徽:“……”
赵酉识:“……趁早就医。”
陈蓓蓓哈哈一笑,“开玩笑呢,这你侄子吧。”
赵酉识懒懒“嗯”一声,扫了眼陈蓓蓓,问:“有事?”
陈蓓蓓说:“没,就随便逛逛。”
赵酉识:“哦。”
陈蓓蓓:“你怎么不问我跟谁一起?”
赵酉识:“关我什么事?”
他说完意识到什么,蓦地一顿,看向陈蓓蓓。
陈蓓蓓勾唇一笑,“你们玩,我走啦。”
说着抬手一挥,直奔出口方向。
徐如徽和赵酉识望去,只见出口方向有一个男生,从背影看挺清秀的,陈蓓蓓奔跑过去挽上他的胳膊,他偏头,虽然隔着不近的距离,但是徐如徽看到了他脸上的笑意。
也认出了他是谁。
张千里。
居然是张千里。
徐如徽震惊之余不由自主盘算起此刻距离陈蓓蓓当初给自己要联系方式才过去多久。
她沉默了下,看向赵酉识:“是张千里吧?”
“嗯呐,你前相亲对象,”赵酉识阴阳怪气地,“巧不巧?”
徐如徽:“……”
她没忍住说句:“说得好像你没相亲似的。”
“还真没,”赵酉识非常坦荡,“唐茉莉刚大学,没哪家好人女儿刚上大学就给说亲的。”
徐如徽其实已经相信赵酉识说的话了,但她还是嘴上想反驳点什么,本想再说句奶茶的事,忽然想起来那天赵酉识买的奶茶似乎很合她的口味,后来她要分给大家他还挺不高兴的来着。
一瞬间,徐如徽就明白那天赵酉识在气什么了。
她好像总是很晚才会明白赵酉识的心意。
想到这里,徐如徽顷刻偃旗息鼓,不再与赵酉识斗嘴。
赵平川这时插话问:“你们俩在吵架吗?”
徐如徽说:“没有。”
“骗人,我爸妈吵架就是这样,”赵平川一边说一边模仿徐如徽平淡的表情,“而且我妈也会说,没有。”
赵酉识笑了一声,忽然像来了兴致一样,“那你爸说什么?”
赵平川:“我爸哄我妈呗。”
“那是你爸犯错了。”赵酉识说。
赵平川点头,“嗯呐。”
他问赵酉识,“你犯错了?”
赵酉识冷笑,用脸回答赵平川。
只可惜赵平川是孩子,看不懂这种回答。
他扭头问徐如徽:“是吗?”
徐如徽岔开话题,问赵平川:“你不是想吃牛排吗?怎么只拿了小蛋糕?”
赵平川心思果然被带跑,“那个姐姐说一会儿给我送过来。”
徐如徽:“嗯,那你明天想吃什么?还想吃粤菜吗?”
赵平川:“你不是说就那样吗?”
徐如徽:“我也没吃过,我听朋友说就那样的,可能是口味比较清淡,但我觉得应该比较适合你这种小朋友。”
“明天我请你,怎么样?”她问赵平川。
赵平川十分不客气,“好啊。”
他问赵酉识:“小叔去不?”
赵酉识坐在他们对面。
徐如徽这才笑着看向赵酉识的眼睛,她顺着赵平川的话说:“去不?”
赵酉识却不答反问:“真的?”
徐如徽知道他在问什么,她“嗯”了一声。
三五秒。
只听赵酉识轻轻一声:“哼。”
【??作者有话说】
赵某人:哄我了,嘿嘿。^ω^

◎又不是没见过◎
饭后酒店推荐就餐的客人去清吧坐坐,赵酉识和徐如徽考虑到赵平川一个未成年便没去。赵酉识问赵平川困不困,赵平川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赵酉识故意逗他:“我不信。打电话给你妈问问。”
赵平川立马脸垮下来。
赵酉识挑眉,明知故问:“怎么了?”
赵平川:“讨厌你。”
赵酉识:“无所谓,拿号排队吧你。”
赵平川大声:“讨厌你!”
赵酉识:“哦。”
说起来赵酉识也算赵平川正儿八经的长辈了,徐如徽多次想提醒赵酉识差不多得了,别真把孩子逗哭了,然后每次扭头看见赵酉识脸上的轻松和笑,都把劝阻的话咽了回去。
回到房间,徐如徽才意识到自己想多了。
赵平川和赵酉识关系好得很。
赵平川一进屋就要打扑克牌,赵酉识瞧不上他的烂技术,不愿意陪他玩,想洗澡睡觉,赵平川爬他背上不让他去。
最终赵酉识还是松口陪他玩一会儿,顺便把呵欠连连的徐如徽也拉上。
起初三个人还是正儿八经打牌,虽然各有年龄差异,但谁也没让谁,输的人要么挨脑瓜崩,要么说几句漂亮话。
赵平川连输半小时后输急眼了,开始拉着徐如徽一起出老千。
头几把还偷偷摸摸地,趁赵酉识喝水看手机时换牌丢牌,后面徐如徽直接坐到赵平川旁边,一边笑一边给他支招。
赵平川光明正大携带“外挂”赢第一把的时候,赵平川摊手耸肩,得瑟得很明显。赵酉识什么也没说。
第二把的时候,赵平川开始在床上手舞足蹈,徐如徽笑倒在旁边,赵酉识眼神示意徐如徽差不多得了。
第三把的时候,赵平川耀武扬威拿徐如徽的手机录像,徐如徽在一旁询问赵酉识要不要开美颜,赵酉识不搭茬,一副“你们俩小心点,我要开始认真了”的表情。
第四把的时候,赵平川恨不得骑赵酉识头上庆祝,赵酉识开始询问赵平川作业写完没,以此扰乱军心。
在徐如徽的监督下,赵平川不上当不走神,在赢的路上走得非常顺畅。
就这样三个人两拨阵营一直打到半夜三更,赵平川昏昏欲睡了赵酉识和徐如徽才依次从战场上下来。
徐如徽已经困得不行了,她本想转身去客房,结果一抬头看见赵酉识抱着赵平川也往客房的方向去,她“哎”了一声,赵酉识闻声回头,意识到什么,语气欠了吧唧地说:“怎么了?你俩不是一个阵营的吗?”
徐如徽真服了。
“他可是你侄子。”你还能再小气点吗大少爷?
“我爹也不行。”
徐如徽:“……”
多少也算噎了徐如徽一回,再加上赵酉识也困,决定就那么轻而易举放过她。
“你睡主卧,我俩睡客房。”
其实早在赵酉识跟她插科打诨的时候,徐如徽就猜到了。
她本想说不用,反正都在一个大套房里,也没什么优差区别。
而且晚上刚办入住那会儿,赵平川表现得挺喜欢主卧的。
他说要用那个浴缸泡玫瑰花澡。
她话还没说出口,就见赵酉识一边迈脚走一边说:“别客气了徐小姐,一会儿别出来,我洗完澡不爱穿衣服。”
徐如徽看着赵酉识高大的背影,三更半夜地,莫名嗅到几分温暖之意。
她唇边挂了笑,眼睛也亮亮的。
只可惜赵酉识背对着她,并没有看到这些表情细节,只听到徐如徽说一句:“哦,又不是没见过。”
赵酉识临到客房门口还是没忍住脚步一顿,他扭头,碍于怀里的赵平川,低声咬牙:“徐如徽!”
徐如徽早回屋了。
只留给赵酉识一个一晃而过的背影。
翌日无人早起,徐如徽十一点才懵懵地睁眼,她有些恍惚地从床上坐起来,打开窗帘,今天的天气异常得好,太阳高高挂着,阳光扑面而来,她眯眼看着窗外,脸上热热的。
她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如今梦醒,她却又不记得梦中讲了什么,只觉得此刻身轻如燕,似乎卸下了很多东西。
徐如徽坐了有一会儿才起身去卫生间洗漱换衣服。
她来得匆忙,没带任何用品,酒店准备了洗漱用品,却没办法给她准备化妆用品,所以徐如徽只洗了把脸,简单用酒店赠送的旅行护肤套装涂脸就出门了。
一出门才发现赵酉识已经醒了。
大冬天的,客厅卧室都开足了空调,赵酉识就穿一件薄毛衣在客厅坐着,他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个笔电,兴许是跟酒店借的,手一直在敲键盘,看上去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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